李妍立即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冲着顾廷和挤眉弄眼。
熊亦伟白了她一眼。
顾廷和笑了笑,说:“嗯,洗头房的小姐。三个月前,一位小姐来报案,说是好友突然收到一束残败的香槟玫瑰花,上面插着几根垂败的柳枝条。”
“哇,果然是残花败柳,这个做案者真是有够变态。”李妍拉着熊亦伟的衣袖又兴奋地叫了起来。
顾廷和接着说:“嗯,收到花之后,她和她朋友虽气,但只当是有人恶作剧,都没放在心上。有一天,她这位朋友出台之后就突然失了踪,好多天都没和她联系,她觉得事情不对,就报了案,三天之后,她朋友的尸体在西郊的桥墩下被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经法医验证,死者的被害时间在七天前,死因是被人以其围巾勒死,且死者生前曾遭人鞭打。”
“咦,这么变态。”李妍越听越害怕,紧张地抱住江文溪。
江文溪紧蹙着眉头,双目直盯着顾廷和。
顾廷和又是一笑:“一个月之后,又一位小姐来报案,她也收到了同样一束这样的花,残败的香槟玫瑰花上面插着柳树枝。”
“是不是又死了?”李妍急道。
“嗯,没错。死者是在死亡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在西郊一个建筑工地发现,死因被人以其丝袜勒死,死前同样遭人鞭打。”顾廷和望着一言不发、表情专注的江文溪,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是不是害怕了?要是怕了我就不说了。”
江文溪回过神,立即道:“没有没有,我在听呢。”
“那就好。”顾廷和接着又开始说。
周成与李雯结婚当晚,第三位小姐也收到这束残败的香槟玫瑰花。因为之前已死了两名小姐,这第三位小姐收到花后吓得魂不附体,甚至要求住警局里。经过查探,这三位小姐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是泰顺人,来到N市后,在城西最出名的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做“业务”。经锁定目标后,顾廷和他们那一队人员蹲点了十天,终于将那个变态连环杀手给抓住了。原来那个变态杀手就是那条街上花店负责送花的工人,感情上受过刺激,女友就是泰顺人,抛弃了他,他痛恨泰顺人,所以专找泰顺的小姐下手。
“哎,真是够变态。哎?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送花的干的呢?”李妍听了云里雾里。
熊亦伟说:“他们不知道,还怎么当刑警。”
李妍翻了个白眼:“去。”
“我知道。”沉默了半晌的江文溪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吓了李妍一大跳。
“溪溪,你今天没喝酒,糊涂了吧?”
顾廷和听了,便道:“说来听听。”
“第一,如果有客人订残花败柳,花店的人一定会好奇,多少一定会对这位客人有印象,而这三束花送出去后却查不到是什么人送的,就算是订花的人再保密,也会有蛛丝马迹可寻。要想做到一丝痕迹都不留,除非这人本身就是花店的,故意隐瞒订花人的身份。第二,从近年来比较典型的外来人口输入城市犯罪统计来看,这类犯罪一般选择晚上在城郊结合部作案为众,本案中是西郊。为什么出事的小姐都是城西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区,而没有其它地区的,案发现场又是西郊?这说明,凶手对城西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区一带非常熟悉。第三,凶手的女友也一定有做过小姐吧?”江文溪一双明亮的眼眸,专注而智慧。
“溪溪——”李妍惊诧地抓住江文溪的胳膊。
“对,没错。”顾廷和眯起双眸,细细地审视着江文溪,眼前的她与平时的她大不相同。
听到顾廷和的答案,李妍惊叫道:“溪溪,你怎么知道的?!”
“小顾告诉我的啊。虽然那凶手被女友抛弃,但在N市从事各行各业的泰顺女人大有人在,而不会只是这三个女人,为什么凶手只挑她们三人下手?因为她们是小姐。凶手做案都有动机,而且有一定规律可循。从犯罪心理学角度为分析,凶手施暴是一种变态人格,这种人主要表现为意识活动和情感活动的障碍,而思维和智力活动并无异常,情感极为不稳定,很容易被激怒。死者身前都曾遭遇鞭打,凶手对小姐有强烈的憎恨情绪。凶手之所以针对小姐,那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女友曾经或现在就是一位小姐。既然都是小姐,又同为泰顺人,那这三位小姐没理由不认识凶手的女友,而凶手的女友绝不可能高枕无忧。几条线索一一理顺,目标范围缩小,凶手自然难逃法网。”
“啪啪啪——”,顾廷和拍起了手掌,双眸之中露出赞许之色。
李妍松开江文溪,喃喃地说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一定是什么人穿越了,魂附在她身上,以她的资质,这种推理完全不可能。”
江文溪不理会李妍的话,盯着顾廷和的双眸,道:“刚才的案情全部都是你编的吧?”
顾廷和骤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也猜中了。”
“什么?你编的?”李妍拉着江文溪衣服,指着顾廷和对她说,“溪溪,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江文溪偏过头,对李妍说:“如果我们N市出了这么大个案子,全市早就轰动了,还等着你坐在这里听他说案情?如果三个月这么久都破不了案,城西那些小姐早暴动了,他还能优哉游哉地当伴郎?”
李妍惊愕地看着与往常完全两个人似的江文溪,紧张道:“溪溪,为什么刚才你分析案情时一点也不害羞,说话也不会打顿,口齿伶俐,条理清楚,思维清晰?你确定,你没被什么人附体?”
被李妍这么一说,江文溪蓦地脸一红,窘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到江文溪正常的反应,李妍佯装掐着她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还我家小白溪来。”
“妍妍……是我啦……”江文溪被李妍一闹,差点憋不过气。
李妍终于放开她,但一双眼睛仍像X光一样上下扫动个不停,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的你,真的和平常的你不同。”
“可能是受我大舅的影响吧,从小我就想当一名警察,大舅那些犯罪心理学的书,我都有看过……”江文溪垂下眼睫,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她害羞的神情。
顾廷和怔怔地盯着她细致的侧脸,足足有一分多钟,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回过神,他轻咳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报考警校?”
这时,李妍伸手轻轻地揽过江文溪,说:“唉,你觉得警校会收一个胆子比鼠小,跑步像龟爬,所有体能测试都不及格,偶尔还会晕血的人?”
顾廷和轻笑出声。
熊亦伟插了话:“女人嘛,当然是温温柔柔的好,出得厅堂,进得厨房。整天和那些犯罪份子打交道,不愁死婆家的人才怪。唉哟!”
李妍在熊亦伟的胳膊上死命地掐着,瞪着眼说:“你啊,只配找个保姆过下半辈子,天天把你当太上皇一样伺候着。”
熊亦伟一下子像个皮球被戳破了气,连忙转向顾廷和,把话题岔开:“你小子就知道忽悠我们,还没说这些天忙什么不见影?”
“在田埂上蹲点蹲了五天五夜,你信吗?”顾廷和扬了扬眉,看着江文溪和李妍,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啊,以后上网小心些,别乱和陌生人瞎聊,这次我们抓得是一个专门利用网络骗财骗色的惯犯。”
“人民英雄,辛苦了。来来来,好些天没见着,喝酒喝酒。”熊亦伟举着啤酒瓶和顾廷和碰了一下。
“对对对,还有我们家溪溪总算有了一份像样的工作。”李妍揽着江文溪,朝她暧昧地挤了挤眼。
江文溪的脸上立即飞起了一朵红云,窘得伸手推了推李妍。
“来来,干杯!干杯!”熊亦伟率先举起了啤酒瓶。
四人都举起了杯子,一边聊着一边喝着,举杯即干,一直闹到很晚,才离开K.O.。
熊亦伟送李妍回家,送江文溪回家的重任自然便落在了顾廷和的身上。
清冷的冬夜,空气中多的是冰凉刺骨的寒风,几盏昏暗的路灯隐藏在树枝之间,无精打采地散发着光亮。路上已见不到行人的踪影,来往的车辆也不多,偶尔急驰而过一辆,卷起地上片片枯叶,更添了这冬夜的静谧与寒意。
下了出租车,一阵寒风袭来,让江文溪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很冷?”顾廷和说着便要脱下自己的风衣,被江文溪阻止了:“不用了,还有几步我就到家了。你刚喝了不少酒,小心着凉。”
顾廷和淡淡一笑,陪着江文溪一直走到楼下。
“谢谢你。你早点回去吧,不用送我上去了。”江文溪不好意思地说道。
借着几户人家窗户散发出的隐隐光亮,顾廷和望着低垂着头的江文溪,想了一会儿,道:“今晚,分析案情的你,充满了自信和睿智,让我很意外,也很惊喜。”
“啊?”江文溪惊诧地抬起头,脸微微一热,“让你见笑了,我只是喜欢看大舅收藏的各种各样有关案情的书籍而已。”
“我家里有很多以侦探破案为题材的漫画和小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下次带给你。”顾廷和说话的声音柔浅如风。
江文溪的双眸熠熠发亮,有些激动:“真……真的?”
“真的。”望着江文溪傻傻的模样,顾廷和忍俊不禁。
江文溪的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谢谢你。那,我先上楼了。晚安。”
“嗯,晚安。”顾廷和望着江文溪的背影消息在楼梯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笑着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特此颂扬我家师姐与某铁某男编的华丽奸情。
COS原角:
变态送花工人——我家师姐苏素
受害洗头房小姐——某铁某男编
道具——残败的香槟玫瑰花
编剧——花清晨
本剧情由某花于某日下班公交车上构思,晚上回家坐马桶上完成构思,题材由我家师姐和某铁某男编华丽演出后提供。
话说某天半夜我在写这章时,写的我毛骨悚然,然后华丽丽的把惊鸿也看毛了,哈哈哈,捶地。
Micky爱大米:当初的确无爱,但是后来因为几位作者都不喜欢,我才下定决心培养爱,现在我对她非常有爱。《想入非非》会有结局,但是要在出版几个月后贴完,这是出版行业不成文的规定了。
dxx2008:不要着急哦,第一份工作不要在意工资,先把自己的工作经验培养出来。祝你好运,同时祝所有今年毕业的人好运!
kite17:人一直是个神秘的东东,也许我写的人格分裂不一定有科学依据,但我相信在这世上,一定会有出现她这种情况的人。
kk:我捶地啊,《兔子和他窝边的草》你咋不早说,当初我为想小说名字纠结了两个月,才搞个这个名了,然后被他们笑说我怎么不天旋地转的,55555555555
wang28290576:《想入非非》也是女主看心理医生啊
我家师姐的贺岁新文,包你抽,你不抽,我给你抽!
第十三章
次日,顾廷和送了很多漫画书给江文溪,偶尔也会让李妍约她出来,几个人一起吃顿饭,借机和她聊一聊各类案件,听听她的见解。
还有几天就快要过圣诞节了,顾廷和约她一起吃饭。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向她直接表白,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江文溪对顾廷和的印象很好,人长得帅气,幽默又风趣,还有一份她最崇拜和迷恋的职业。和他在一起,她会觉得非常的轻松自在,每每和他聊起一些稀奇古怪的案情,让她找回了久违的自信,话也会变得比平时多一些。
但由始自终,她都当他是朋友,比普通朋友甚至还要好一些的那种,而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做男女朋友。如果接受了圣诞节的邀请,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接受他,同意开始交往。
内心深处,她有些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顾廷和,自己又笨又蠢,为人沉闷无趣,根据以往的经验,目前的工作还不知道能够保多久,除了会烧饭做菜做家务,在她身上几乎找不到什么让人心动的优点。
李妍鼓励她,如果对顾廷和有感觉,那就顺从自己的心,试着交往看看。
可她讨厌的性格又开始犹豫不决,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抱歉地对顾廷和说,最近工作很忙,不知道那天会不会要加班,算是委婉地拒绝了。
顾廷和笑笑,道了一声没关系,等她有空再约,这让她心中十分内疚。
中国并非是一个基督教国家,但随着西方文化的渐渐融入,年轻人对西方各种节日的热衷,这西方国家的春节——圣诞节,到了中国显然成了另一个情人节。
平安夜当天,公司上上下下,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有主的没主的,都在谈论今晚平安夜怎么过。女同胞们的桌上不是各式名样精美的礼品就是娇艳的鲜花,而年轻的男同胞们会时不时将老婆情人送的“温暖”牌手套围巾拿出来炫耀一下。
行情最差的就属身在总经办的江文溪,不但什么礼物没收到,连找个能够谈论此事的人都没有,总经办内唯一一个可以谈心的严姐,似乎对这样的节日完全没有兴趣。虽然严姐也收到了花,可在她的脸上却见不到任何波澜。
江文溪终于在这天见识到了白发魔男的魅力。几乎每个小时都有花店送花过来,这不,一个上午的时间,总经办都可以开花店了。
这一天,也是江文溪进入总经办以来,电话响得最繁忙的一天,可在她转了不过三个甜美的女性电话之后,白发魔男就命她将电话接到传真机上。
对着电脑,江文溪不禁暗自神伤,自从父母和大舅相继去世之后,她最讨厌的就是过节,从清明到端午,到中秋,到元旦,到春节,到元宵,现在她还讨厌一个圣诞节。
昨晚,李妍约她今晚一起去教堂欢度平安夜。在此之前,她有问过李妍平安夜会怎样过,李妍说会和熊亦伟一起过个浪漫的平安夜。可是不知李妍怎么突然又换了个主意,变成大家一起过平安夜。以往每年,都是她和李妍一起去购物广场大血拼,今年李妍一定是怕她太孤单才会这样决定,熊亦伟一定恨死她这个大灯泡了。
可江文溪并不知道,去教堂欢度平安夜是顾廷和的提议,他拜托李妍和熊亦伟帮他将江文溪约出来。
正当江文溪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李妍,李妍的电话来了:“下班早点过来。”
“嗯,知道啦。”江文溪刚挂了电话,就看见严素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通知她两点开会。
“小江,待会把昨天准备的资料一齐带到会议室,还有,我刚帮乐总泡好了咖啡,你帮忙去茶水间拿下端到会议室,我得先过去准备东西。唉呀,今天真乱。”
鲜少有见到严素这样慌张,江文溪不禁疑惑,严姐是那种即便是天蹋下来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强人,今日是怎么了。
江文溪连连点头,严素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身对她说:“是黑咖啡,白色的咖啡杯和盘,杯口是古典金边花纹。”
江文溪又点了点头,尚未走进茶水间,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咖啡香气。江文溪不禁小声的嘀咕:“造孽!有钱人真是会享受,连开会都要喝咖啡。”
看见饮水机旁放着一个白色古典金边花纹的咖啡杯,她小心地端起。当看到杯中的咖啡黑漆漆的一片,她不禁奇怪:这咖啡颜色怎么这么怪?比以往的要黑很多,简直黑得就跟墨水一样,怪了,还真有种墨水味,连杯子也是冷的,难道严姐刻意给泡得冰咖啡?这男人的怪癖还真多。
她小心地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资料,慢慢走到会议室,将咖啡放在了乐天的位置上,然后隔了一个位置缓缓坐下。
自那次她被白发魔男罚站了一个小时,严素教了好多会议速记的窍门给她。第二次会议结果很显著,她能速记个一半下来。之后,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不断,几天下来,她独立完成的会议纪要还算差强人意,至少严素不会对着整片文档大动筋骨。
严素调好了投影机,各部门的人陆续就座,等了约莫两三分钟,乐天与江怀深进了会议室。
乐天留意到江文溪刻意隔了一个位子,略抬了抬眉,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位置自然也没人敢坐。
终于,要开始了枯燥又无趣长达几小时的会议。
乐天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略带嘶哑,简明扼要地说了今天会议的主题,接下来就交给了严素。
江文溪坐在他身旁,余光瞥见他以手掩饰着沉重的咳嗽声,明显感觉他是在强抑着。江文溪有些疑惑,好像她罚站的那天,他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怎么都过了快一周了,病情反倒严重了。
蓦地,会议室的灯光全部被关掉,偌大的空间里一片漆黑,只剩下投影机投射出来的强烈光线阶映照在投影布上,画面是一幢幢造型别致的别墅。
江航旗下涉及的行业较广,但主要以房地产开发、建材装饰以及娱乐餐饮行业为主。投影布上的画面正是江董从欧洲拍摄到一些非常经典的别墅实景。
江文溪望着那一幢幢豪华的别墅,移不开目光,双眼熠熠发亮,如果此生她能拥有这样一幢别墅真是死而无憾。
突然间,那一座之隔的某人从口中喷出一口不明液体,猛地从会议桌前站起,晃动的咖啡杯在盘中发出清脆的异响。
坐在会议室另一端的同事以为乐总出了什么事,连忙将灯打开。众人在见到乐天的模样之后,一个个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江文溪更是一脸惊讶地凝视着他,他的嘴唇……怎么那么黑,而且嘴角渗出的黑色液体,那绝对不是咖啡汁。灯光下,映衬着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看上去异常恐怖。
严素迅速将面巾纸递上,乐天接过,表情略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严素,声音嘶哑地对众人说了一句:“你们继续。”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江文溪怔怔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傻了。
白发魔男竟然当众吐黑血?这几天脸色苍白,咳嗽不停,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还很年轻啊……
“小江?”严素冲江文溪使了使眼色。
“……哦。”江文溪急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江怀深看了一眼那杯咖啡,清了清嗓子:“我们继续。”
出了会议室,乐天便失了踪影。
江文溪回到总经办,依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只好采取地毯式搜索,一间间办公室去找。
“有没有看到乐总?”江文溪抓着一个同事就问。
那人摇了摇头。
他人究竟上哪了?该不会是想不开,像她小时候一样找地方躲起来哭吧。
她刚要走进企划部,这时,企划部的梁小玲像失了火一样地抢在她之前冲进办公室,叫了起来:“哎,你们谁拿我的碳素墨水和咖啡杯了?”
“拿那东西做什么?”
“你放哪了?”
小梁急道:“茶水间啊。”
“你好好的把碳素墨水放茶水间做什么?”
“碳素墨水和咖啡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小梁又说:“唉哟,不都是那该死的墨水瓶漏了嘛,一时找不着地装碳素墨水的东西,我怕把桌上的文件弄脏,就只好先倒在我新买的咖啡杯里了。本来想到茶水间找个杯子重装,把咖啡杯洗干净,结果接了个电话,回头那杯碳素墨水就不见了。唉哟,我好心痛我那个咖啡杯啊,我还有没有喝过啊,很贵的啊——”
旁边的小刘突然叫了起来:“喂喂喂,是人都知道你迷恋乐总,还特地跑了整个N市,才买了个和乐总一模一样的咖啡杯,你说,该不会杯子搞错了,那墨水被他当咖啡给喝了吧。”
戴眼镜的李帅哥听了顿时笑了起来:“你们当乐总是白痴还是当严助是白痴,墨水和咖啡会分不清?”
小梁仰天哀号一声:“唉,算了,我再重新去买一个得了。”
立在门外的江文溪听到了这番对话,身体仿佛石化了一般。终于回过神,她快步转向茶水间走去。
饮水机的另一侧,一罐茶叶正好挡住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古典金边花纹咖啡杯,里面的咖啡早已冷却。
原来是她白痴……
明明发觉“咖啡”有问题,明明闻出了墨水的味道,她还当成咖啡给端进会议室。如果他知道是她给他喝得墨水,一定又要气爆了。唉哟,作孽哦,怎么这种乌龙的事情总是倒霉的轮到她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电脑不知出了什么问题,WORD一打开就死,所以到现在才更。
院仔:八是说个性话车牌取消了咩?
ssclye:呵呵,你说我不负责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哦,我以前也专门培训新人啊,而且出了什么事,我还要帮人家新人扛着,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或者是被分公司调走了,我也生气过,凭什么我教导出来的人就这么被人要走了。
可是换句话讲,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想,有一份更好的待遇,或者更适合他待的地方,让人家走也无所谓?要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我觉得基本上现在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