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试着甩掉他。”顾廷和说完便踩了油门。4 \5 P2 `' v% f' f" L. D3 I

! W, U& r* ]* p# D% ~ o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速度极快。
o3 X4 G: Z. _ 往绕城高速的方向,前面在修路,顾廷和为了避让那些路障不得不转弯,这时,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侧横撞过来。即便顾廷和转方向盘的速度再快,车子依旧直接撞上了一旁近半米高的安全岛,车头顿时跳起,车身连着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了。4 J8 ^0 K- G1 a
顾廷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翻出来了,他甩了甩头,睁开眼,感觉到手臂一阵痛麻,发现自己的手臂擦破了好大一块皮,他忍着痛,用力地踹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终于爬了出来,但在看到不停滴着油的油箱时,他震惊了。! u2 D0 Q" ?2 L+ R4 `) S$ D3 o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子的另一边,用力地打开车门,伸手拼命地拍打着江文溪的脸:“文溪,你醒醒!车子漏油了,快醒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8 [* w5 I4 h D. @
江文溪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将手交给了顾廷和。顾廷和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艰难地将还有些昏沉的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 L# S. c; M, s! m1 p1 z) U; J- a “快跑。”* p2 t1 n/ c- } M5 k" R8 X$ r
他扶着步调还有些蹒跚的她跑了几步,身后“轰”的一声,强大的热流涌来,他将她扑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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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眼前刺眼的一亮,伴随着那声巨响,他想要冲向车已经来不及。火光之中,只听到他绝望地惨叫:“江文溪——”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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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这一生
) O) a0 r* J( T
1 O1 ?- M+ s1 `2 A0 A- K 三个月后
$ [4 Z( v7 P! J* W! ]* \" D 当又一次踏出那一片庄严肃穆这地时,乐天身上那背负了整整十年的枷锁终于卸下了,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8 U/ R) G; |, o* N A0 i5 I
当周绍宇等人被庭警押出法庭的时候,周绍宇对着他狰狞笑着:“姓乐的,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依然让你坐了四年牢,顶着强奸犯的戳印过了十年。哈哈哈 哈哈哈——”
) h# U/ e9 l/ w4 P' z 王浩磊与童建成面如死灰。. w! d; B- ?5 w5 v) G4 W7 B2 d
他们终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0 d) V; p7 z2 s" o7 m+ f 最后被押着出来的是方子贺,乐天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k1 |( J& f- M. ? w5 z: m% J- g8 d
方子贺走到他的面前顿住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抬起无神的双眼看着乐天,无力地说道:“对你,再多的歉意也弥补不了我的错。可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爱梦珂。”说完,他便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警车。
7 @" I% F/ Q9 K' v3 F; p5 l c& Z6 m: d4 F
一家婚纱店内
. \- ^# E$ g+ G' q- g x6 d5 k" P 桑渝穿着一件低胸露背的婚纱从更衣室缓缓走出来,在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沈先非面前转了两圈,笑着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h- g6 S& M. r8 S! g
沈先非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桑渝,眼眸里满是流光溢彩,可下一秒,他便皱起眉,很委婉地问:“会不会露得太多了?”
`% T% g8 V' D, k" G) x1 ] “多吗?”桑渝左看右看,没觉得哪里多了,不就是露胸露背嘛。
3 L( b3 d% F# O9 M' x" l5 Z 沈先非起身,轻轻抱住她,哄着说:“换一件,好不好?”+ t4 o/ l, S4 n1 Z* w
桑渝明白是他的老古董思想又在作怪,撇了撇嘴:“好吧,那你陪我去挑。”
" P; I- s0 y& ]3 ^. z6 x 两人刚走了几步,桑渝便顿住脚步,急急地指着对面拐角的那个女孩问沈先非:“喂,你看,那不是让那个死白毛整天死去活来的小白兔吗?”
7 }* r/ t! o! o) e “他叫乐天,不叫死白毛,而且他的头发现在是黑的。”沈先非无奈地纠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真的是原来那个柔柔弱弱的助理。
9 d# |( y, K" q. b3 { 桑渝拉下他,在他耳边了几句。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觉得太可怕了,乐天只不过是在背后说过她一次坏话,不幸被她听到之后,她一直记仇到现在。, l$ o2 C! N E& s2 F( k* x' }
“要不要这么狠?”他替乐天开始担心。0 x- S9 h% E' [3 K' L4 O8 `2 Q
桑渝一脸趾高气扬:“切!我这是帮他追回老婆好不好?那死白毛应该千恩万谢我才对。况且到现在曾柴乔都找不到,你也知道梓敖有多痛苦,还不全是他的错?安啦安啦,到时候,给他的伴郎红包也可以省了。”
0 }" T/ I W! T; l( L 沈先非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她要不要连自己结婚的红包都这么省?1 i" S3 S: U# c2 ?4 M
江文溪整理着手中的婚纱,时不时地看向对面正在试婚纱的一对金童玉女。* M& E3 ]1 c+ d" F* E( s0 e
那是桑氏的桑总和皇廷的沈总,她见过几次面。他们两人是在这间婚纱店工作两个月以来见到的最登对的一对。
! i# Y" g9 \6 \4 [ M+ \, m5 E 在江航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两人的事,现在终于要结婚了。3 y/ D( L7 D* w+ z+ C9 h# I
她涩涩地一笑,继续手中的工作。
" Q' ~9 c& c$ e$ n3 j “咦?这不是江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7 R/ m) t$ ~" j' N. I 江文溪惊愕地看着桑渝,有些无措:“哦,我已经离开江航有好几个月了……”, k8 ?: B; U I0 O, ^4 D8 G' N
桑渝佯装惋惜:“这样啊……那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伴娘临时有事没能来,但我看她和你的身材差不多,能不能帮我试试这件伴娘礼服?”2 }- b4 Y0 y+ k+ v
江文溪讷讷地说:“可是店里规定我们不可以试穿店内的任何一件婚纱礼服……”
) q0 l3 P; ]8 l; W K “哦,没关系,稍后我会和你们主管说的。帮我试试,拜托了。”桑渝将精心挑选的婚纱塞进她的手里。: \! p0 g4 K' |. K5 e+ n2 c
她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礼服”,心中疑惑,这件明明就是今年秋季新款婚纱,伴娘怎么会要穿得与新娘差不多?虽然满腹疑虑,她还是接受了,拿着“礼服”7 j2 Z0 I: c0 o
转向试衣间。9 ?7 I' U7 \: H, z4 A4 Q
不一会儿,她穿着这件露肩露背的“礼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迎面就听见“咔嚓”几声。
0 B" z; E6 A6 g$ B& @+ @ 桑渝兴奋地对她叫道:“麻烦你再转个身,我再把背后的样子拍给我伴郎看,哦不对,是伴娘。谢谢啦。”
& t, R$ j$ g0 E" W 江文溪讪讪地转过身。" f& C5 Q. L" Y/ \& L. }
“来,再笑一笑。”
G* ? Z5 u H3 } 江文溪扯了扯嘴角。
; Q& ^3 J+ W, |7 p! C: Q 桑渝心满意足地看着手机里的几张照片,她甚至将自己的老公沈先非都推下水。他站在江文溪的身后,做几个远距离的映衬,反正手机里不会看出来那侧着脸又模糊的男人究竟是谁咯。
+ X6 h1 w4 @4 O) `1 s 江文溪下了班,去超级市场买了菜,然后又转向去了顾廷和的家。
5 }2 ?. i- y6 i% b2 S: N, @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用每天晚上来给我做饭,我现在好好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顾廷和对在厨房不停忙碌的江文溪道。
' V$ z+ J" \9 ]7 d0 F8 Y3 F 江文溪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胳膊,说:“你是不缺胳膊少腿,但你现在能烧饭烧菜吗?”. ], A, C4 Q# {: ]2 U
顾廷和语塞,无奈地看着她将菜摆放了一桌,突然惊道:“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掉客以多?”
- \! M. ]: ?' L& v- j& J “怎么会一个人?不是还有那个小护士吗?我记得她今天应该不值大夜班啊,说不准过会儿就会来,她要是来了,你拿什么招待人家?”# d0 A- n9 z% f! ~5 n
“拜托你别瞎开玩笑好不好?哎,我真是搞不懂她那种冒冒失失的女人怎么会进医院当护士的?”顾廷和一想到那个小护士就没好气。
$ N* [1 Q7 c8 I 他的屁股白白地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她要不要屁股和腰都分不清地连扎他两针?来取他的尿液,更用不着情绪那么高涨吧,不过是转个身,居然能把尿液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g4 _, l0 o0 V2 e4 W
他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导致住院这么怪还要受这个倒霉小护士的折磨。更气人的是,他以为出院了终于能摆脱她了,谁知道她像个苍蝇一样,骗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惊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医院打石膏。4 T+ ]; {2 T+ k* ~7 s. l( ~6 @6 z# X
真是冤孽。0 r; s/ Z9 t0 R, z8 D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m& I6 ]4 ?& \0 E8 w) q" p! t
“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小护士来了。”江文溪失笑。
' c% H" m3 ?8 p1 U5 v 顾廷和黑皱着脸,急急地跑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那个倒霉的小护士。今天穿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扎成一个球,搞得既清纯又可爱,谁知她把眼睛凑上了猫眼,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开。
2 D; s7 X, I8 s4 g/ J, w “不许开门。”他气得牙痒痒,警告身后笑弯了腰的江文溪。
+ k% t5 }0 v2 _9 b2 B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过去,开了门,笑眯眯地对小护士陶陶说,“啊,陶陶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还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p$ i% t0 V) T& i; v E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烧了什么好吃的?”陶陶伸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 p. | P( O8 q 顾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声,除了吃,这个倒霉的小护士什么都不会了。
6 }6 d, m$ T8 T2 g, V8 b7 [ 蓦地,陶陶看见沙发上摊着的报纸,她拿起来惊道:“哎?这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怎么还在看啊?啧啧啧,一以那场事故,就让人咬牙切齿,幸好你们两人命大福大。最该死的就是害你们两人受伤的这三个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社会败类。还好老天有眼,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话说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怜,我听人家说坐过牢的人出狱之后会受社会排挤,他很了不起耶,不仅没有自我放弃,而且还成了江航的总经理。”
" q$ ~9 H+ y; u 江文溪只是淡淡地笑笑。, c2 V+ I. T% W$ r
顾廷和听着她嗲兮兮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讽刺她:“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吃。”- ?9 P9 d1 v: q5 d0 H
陶陶就当没听见他的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江文溪继续说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还真帅,瞧,就是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帅得要命,这个摄影师还蛮会拍摄的。溪溪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3 Y/ b# o" h' P$ C S) J' E ?
“你够了没有。”顾廷和忍不住吼了一声,狠狠地把报纸夺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 |8 g( `. d6 a0 G% X4 [: g: r4 C 江文溪脸色泛白,随即对着顾廷和说:“我先回去了。”2 H( ?+ T2 ?( T- n. f+ K1 d
出了顾廷和的家,吹着夜风,江文溪不禁打了个寒噤。$ H& G4 w T5 B; o( {
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偶尔一通电话,一些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总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连电话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u& ^8 l Z- z& T3 a! ]; O
之前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穿洁白的婚纱了,感受成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动,但忧的是,她只不过是帮人家试穿而已,身边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动与兴奋,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7 c1 W) H7 K' _/ E8 o2 ]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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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 E C5 l$ ?; N# { K.O.酒吧大堂5 ?. @5 z4 V& S, I! v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惊讶地望着对面。; R4 |2 l% }8 M
坐在对面的乐天急忙回头,除了光柱在不停闪烁,吧台内只有他的调酒师和两位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恼羞地回过头:“桑渝,你是不是太无聊了?”3 N- e# ]4 t- K
桑渝摇了摇杯中的酒,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哪里无聊了?在酒吧里这样的灯光下认错人不为过吧,阿非,你说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轻轻依去。+ @, i) a5 j. x, n! s( l4 d
沈先非只是浅浅一笑。
: |% V/ a0 r7 t& G& N4 v “懒得理你。”乐天一口将杯中的酒仰尽,又倒满了一杯。2 s8 r0 [ k7 M, x, }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下杯子,指着对面惊叫出声:“喂,姓乐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个小白兔啊,身边还跟着那个警察。”0 ?2 z L- f) z. {( u( k( Q
乐天再一次迅速转头,依然看到的还是吧台内的调酒师和那两位客人。回过头,他愤怒地盯着桑渝,再一次一口灌下整杯啤酒。
- S2 R# R! N9 b 桑渝掩着嘴偷笑,和沈先非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对乐天说:“这次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骗你,你家小白兔真的在你后面。”; ? [, T; ?5 M% \1 l
“信你我就是白痴。”乐天没好气地回她。+ O( k: M: T, Z/ _4 H$ f U/ B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想看她的人又不是我。懒得理你。阿非,我们喝酒,气死某人。”桑渝一脸得意。
- \3 l4 f; ^# d/ W, ` 乐天迟疑了,终究还是回首向后看了去,这一次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冲着桑渝吼了起来:“桑渝,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滚回去好好想想你结婚那晚怎么应付那些客人。* F' p5 y- f+ J/ g; O. K5 d
“不知道哪个白痴连上三次当!”桑渝一脸鄙夷,不停地翻看着手机,直到江文溪穿着婚纱的照片出现,她才对身旁沈先非说,“阿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去挑婚纱的时候,有遇到小白兔哦,给你看看我拍她穿婚纱的样子,是不是很漂亮?还有还有,她身后那个警察一身西装也很帅。”3 @2 O/ ?, p' A+ b# [
沈先非不禁咳嗽了几声,嘴角微扯,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婆。7 D, x6 I$ c! H# H3 u- C
乐天一脸狐疑,但看沈先非盯着他的神情很凝重,便从桑渝的手中抢过手机。
8 E p' {8 g; [ f8 B 这次桑渝没有骗他,照片上的女人的确是江文溪。他压抑着心中的茫然,一张张翻看这些照片,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淡淡的微笑,身后一个穿着西装,身影模糊,隐约看见半个侧脸的男人,应该是那个警察吧。
$ V" t0 H5 W7 `4 @* D) V 他的手一颤,手机掉落在桌上。
1 u/ J, d8 ^7 j* R8 o! D “喂,我的手机!”桑渝夺过手机,不忘讽刺他,“死鸭子嘴硬!明明心中还念着那个小白兔,却偏偏要在这里装什么明媚忧伤。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她说,她会给你送请柬的。你啊,就一个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吧,瞧人家过得多舒爽。”
4 o0 i' |. d3 s “你说够了没有?!”他“砰”地一巴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身,另一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隐隐泛着青筋。8 b$ Q+ z6 G5 p& c$ c0 k
接着,又一巴掌拍向桌子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是桑渝。
' ?: P& {" B7 O* c5 K# l, {, v* L “你吼什么吼?!有本事把女人追回来,而不是天天在这里喝酒!老娘就算请伴郎,也不必要让他以练酒量为借口来借酒浇愁!”0 q- Y3 }" @+ E% E3 T& g
沈先非拉着她手,示意她别说了。1 K* l& a* ^; Q. b! l' }9 A
她甩开他的手,对着乐天又继续吼道:“我跟阿非的事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样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即便是过了五年,我依然没有放弃,因为我的心不让我放弃。成全?你以为你这种弱智的精神叫成全?简直傻到极点!那个警察为了你的事,为了保护她是受了伤,昏迷了一个月,需要人的照顾,但照顾不等于要照顾一辈子,更何况他现在已经醒了,已经出院了。她有亲口和你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吗?那个警察有要她照顾他一辈子吗?你他妈的这两个月到底在驼鸟什么?!”
5 t0 ?( P& U" I4 L 沈先非连忙站起身,拉了拉她,生怕两人当场撕打起来,那场面绝对不会比那场汽车爆炸所带来的破坏力小。
" f, c8 y5 j% F: S2 |$ ]+ a2 ] 乐天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再继续争辩,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0 n) v# n& }( ~. {' r9 w. H4 v4 L 每个人都有着懦弱的本质,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否则是绝不愿看清事实,宁愿继续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5 M) T' A$ h: x6 m, e 他将思念她的心思深深地藏在心里整整三个月了,如果不是桑渝无情地揭开他的伤疤,也许他就这样一直颓废地活着。
4 m. R, x% @4 p4 k 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声惊心动魄的爆炸,他的疯狂超过任何一刻,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他真的会杀了周绍宇他们。' J9 y P8 I8 T, m$ `' S
江文溪和顾廷和被送往医院,幸运的是被顾廷和保护得很好的江文溪只是轻微脑震荡,睡了一觉之后,又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便出了院。但不幸的是,顾廷和因为保护江文溪,北部被爆炸后的汽车碎片所伤,脑部也受到强烈的撞击,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
, ^2 A$ U L" B: Z* w% H( r& N 他清楚地记得,江文溪哭着跟他说:“对不起,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l' W _9 c6 U6 C) N4 _- E
每天晚上,她都会守在顾廷和的病床前,沉沉睡去。她可知道,每天晚上,他会守在车内,在医院的停车场上,直到将整包烟全部抽完,才能合眼。. J! B# L5 \6 L! V( I# f
一个月之后顾廷和终于醒了,他拎着很多补品去医院看他。可立在病房外,看见她开心地和顾廷和有说有笑,以及扶他坐起,倒水给他喝,那些轻微又紧张的动作,灼痛了他的心,他将东西全部放在病房外,选择默默地离开。5 d3 e0 x! }0 j7 o1 E+ I
人逃开了,却逃不开自己的心,当他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那种心痛而要窒息的感觉,使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Q. X% w2 X4 D8 {
车内的气氛让他觉得越来越闷得慌,他伸手打开收音机,一个甜美中带着哀伤的女声传来:7 H) A4 G& m' z) h8 Z e# s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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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却失去了勇气
5 \8 o/ ]" X( Z7 f2 j J% u怎样的结局才是我们想要的' g! k U( ]. Q" ^) N5 Q
分手吗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 Y% n. Z8 d. C: X3 x
给你自由爱冻结此刻1 z5 j+ K# b: o. R
0 j! }, A" W- Y# G( v
怎么样的我和你能遗忘过去- t9 S" F0 ~' b# T9 E: a* n0 h
为何泪水总是不听控制让我又想你
9 @7 u' _4 V ~1 K: u我们之间的关系隔着一层层距离
5 _& o _2 V& ?4 i冰冷冷的玻璃隔着两颗心
1 C& i& F* c- q }
9 H0 T! v0 i. h/ B9 S* z, g( y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 s; c6 Y( z. Q9 P' ^1 ]2 ]) w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
' {8 }( k/ Q) @. f( B- Z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
0 d; y% p F( T g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1 l# r( d* Z# f) Z6 M3 }. i( a! C) g6 ~
说放弃就应该放弃是不是不会再哭泣
* `4 n, J- S" l, m说逃避再逃避是我自己不愿相信
5 W' s( E2 v) { j6 j& _用我的爱成全你的爱
' ^$ L' e! H( b: m* M0 U! P终于放弃爱你的决定
; I, W' {( U5 Z; X+ \' R) J+ S' K6 O' K她才是你的唯一
( z6 @. t$ f6 {' n0 H0 y# E3 ~+ L( }
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1 J- A' I8 w3 q. z( l, R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3 \5 c7 I# y; X: A" ?3 `
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1 T6 n# `( R2 e% ~1 A \$ C
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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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 F5 `+ N 原本想要伸手关掉这讨厌的哀伤歌曲,但听着听着,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歌曲中的女主角就好像他一样,字字句句都唱进了他的心底。" F$ m& Y) G! s/ v
他和她之间也像是隔了层冰冷的玻璃,难道他要用自己的爱去成全别人,真的要放弃吗?! N1 h( _9 \) }6 ]8 ?( m
矛盾之间,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从他身旁经过,他注视着,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告诉他,就算要放弃,也要放弃得心甘。他捻灭了手中的烟蒂,迅速地往停车场走去。
9 u8 h- f8 B2 v1 U2 W- n5 q 第二天清晨,江文溪出门上班,下了楼,便看见那辆两个月不曾看见的熟悉的银白色跑车出现在眼前。
她咬了咬唇,心猛烈地跳动着,缓缓走向车子。
R 他伏在方向盘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映照在他的头发和身上,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
难以言语的酸涩、感动、疼惜在内心中慢慢发酵,她眼圈微红,伸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喊道:“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知故问。可不这样问,又该怎么样问。 乐天缓缓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一看到江文溪,立即激动地打开车门,紧紧扶住她的双肩,急道:“你是不是要和那个臭警察结婚了?”
“哎?”江文溪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了两个月的结果就是这样?
“桑渝把在婚纱店拍得照片给我看了。”他握住她双肩的手的力道不禁越来越大。6
桑渝?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什么替伴娘试礼服,什么拍照,全是假的。那个桑总一定是看不过,替她整整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桑总谎称她要结婚,怕是要一辈子躲着不现身。
她气恼地道:“对,那又怎样?” ^$
他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举起,目光落在手腕上那串晶亮的水晶蝴蝶手链上,问:“既然都要跟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戴着我送你的手链,而不是他买给你的戒指?”
这一问让她更恼了,她甩开他的手,怒道:“来不及解下不行吗?”她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恶的男人,还给他,再也不要有瓜葛了。她将手链解下,奋力地扔给他,愤然转身,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n 他一只手接住手链,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5
“你跟他领证了没有?”*
“待会儿就去领。”她一边哭着一边赌气地说。
“那就是没领。身份证带了没有?”他又问。|
“带不带关你什么事?”
“上楼去拿户口簿。”他拉着她又返回楼道。
“你想干什么?”
@ “结婚!”他冲着她恶狠狠地大吼出声。
她怔住,眼泪顿时收住,隔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又吼了回去:“你说结就结,连求婚戒指都没有,谁要嫁给你!”要不要这么霸道,连求婚都这么霸。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款男女对戒,对着她得意地笑道:“是你说的,有戒指就行。”说完便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中,然后又将那条手链系上,“跟你说过,不许摘下来的。跟我上楼!”/
纠结了一晚上,他想通了。他为什么要做圣人?为什么要成全那个臭警察?就算是他帮他洗刷了冤情,保护了她又怎么样?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什么狗屁说好放弃,要他说放弃,下辈子吧!
“上楼干什么?我不去。”两个月,干柴烈火,不,是天雷勾地火。她不干,她要上班。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楼拿户口簿!”
“……我有人格分裂。”
“大不了天天陪你练散打。”
“……结了婚你怎么做伴郎,这样很不负责的。”
“那个女人摆我一道,我难道不能摆她一道?谁要在她后面结婚,我偏要在她前面摆酒席。”当他是白痴呢,他才不傻,那几张照片明摆着有问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