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拿拿银剑,天剑不学学醉剑。

不高不低,不深不浅,不伦不类,终于让他创出了一套横扫江湖的武功:醉银剑。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就在我让他九九八十一招后,芳芳被我踢翻在地,我踩着他的银剑,冷冷的说:

“等你人剑合一成为剑人的时候,再来找我一决胜负吧。”

“…”

半空中几个人影翻涌而出。

天魔教打酱油的大哥们终于赶上了落下的脚步,找上门来了。

但是,我不怕。

…又不是找我的。我同情的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秦芳芳,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像芳芳这样为了贪图美色,绑架中土第一邪教的少主,就是一个极不明智的举动,要是我的话,我绝不会绑架少主…我会直接绑架教主。

毕竟,杨莲大叔看上去很漂亮,武功高,气质又好,最主要是因为他人单纯,很好骗,并不如外界传说那般冷酷无情,残暴狂烈。

如果我在这里爆料,他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救一个被坏人殴打的老婆婆,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况且,绑架少主后患无穷,因为上面还有教主撑腰呀,下面的教众还不一个个卯足了劲儿追踪邀功吗?如果直接绑架教主,我看还有谁站出来找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太慢,本人不敢辩解,只能握拳,望天——我会发奋的!!!

收专栏,收专栏,嘻嘻。

 


30

30、绯闻 ...


当然了,‘绑架教主’之类的思想活动,我也只敢在肚子里百转千回一番,过过干瘾也就算了,毕竟我心里明白的很,能够安然绑架杨莲,而不被他超度的,估计还在投胎过程中,路途相当遥远…

我将芳芳放倒后,虽不说震慑全场吧,但也没有第二个人出来向我叫嚣。

我满意的点点头,重重吐出一口郁气,对高头大马上面安坐的江南武林人士比了个‘请’的手势,以他们赛过猛张飞的气质,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就快滚吧,要是把无涯惹出来,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何必呢。

江南众人面面相窥,从马上翻下两个人,将芳芳扶了起来,正想离开,却被天魔教的人挡住了去路。

我向天翻了个白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伤心太平洋啊。

别看我现在表面平静,其实肚子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天魔教要在天鹤庄门前动手抓芳芳,我是帮还是不帮?

帮的话,我觉得十分憋屈,毕竟芳芳是来找我的茬儿,我还出手帮他驱敌,是不是太善良了?

不帮的话,我个人是比较赞同的,但就怕事后不好解释,又给无涯和齐凌凭添麻烦。

就在我苦恼得想要抓头发泄愤的时候,随着一阵狂风扫过,众人面前便多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诡魅邪气,深不可测。

“我当是谁敢阻拦天魔教办事,原来是你啊。”

暗红色的诡魅身影显然认识我,我眯起双眼,仔细将她打量一番后,恍然大悟…

我不认识她!

“你是…”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人家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人家,这样太伤感情了。

暗红身影一顿,脸上表情峰回路转,对我和颜悦色道:

“你不认识我了?”

我果断摇头。

暗红身影袅袅向前一步,柳腰轻转,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肩旁的微卷发丝,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只见她勾起鲜红的唇角,对我微笑,正想开口的时候,我忽而大叫一声:

“等一下!”

狭隘的脑内高速运转,灵光一闪的同时,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清风。”

“…”暗红身影托住额头,隐忍道:“错…”

我大囧。

其实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我在天魔教中比较熟悉的除了清风就是明月…她不是清风…

“明月?!!”

我失声大叫。

暗红身影这才放下手背,对我抬起了一双比之狐狸还要性感的眼皮…

我再囧。

明月当年之所以叫明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长得真的和明月一般模样,银盘皓月,圆润光泽。

“杨莲那个王八羔子,怎么让你瘦成这样了?”我跑上前去,将明月一把搂入怀中,可怜兮兮的哀嚎起来。

雷倒了众人。

明月别扭的挣脱了我的怀抱,与我壁垒分明,眉一挑,头一抬,目光一扫,冷冷道:

“哼,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流鼻涕的傻瓜,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丑胖妞吗?”明月气势凌人般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

其实,明月啊。

你不说的话,真的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流鼻涕,也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被我耍得团团转的…为什么你要告诉别人呢?我不懂。

“我已经不是我了。”明月抬高脑袋,用鼻孔对着我,趾高气昂的说:“为了能够摆脱你的阴影,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受尽痛苦,用尽气力,为的就是这一刻…”

我语言以对,只是难以忍住腹诽:

姑娘,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使你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阴影?

不过就是叫了你几声:胖妞,傻子之类的爱称;抓了几只毛毛虫放在你的衣服里;把你心爱的咯咯炖了吃,还骗你喝汤;叫你一起去看杨莲洗澡,被发现后,我先闪人…我真的没做什么…

随着明月的情绪高*潮来临,她情难自禁般对我挥出一掌,气劲雄浑,丝毫不像一个姑娘家的掌力。

我心中警铃大作,不得不运出全力来阻挡这一掌,但由于明月的掌力太过猛烈,我化开第一掌后,心口竟不自然的抽痛起来,眼前幻觉丛生,所有人开始在我面前颠倒旋转。

这是怎么了?

迷糊中,明月的掌力再次袭来,我凭着感觉勉强应对,但是心口和脑中抽痛感却如影随形,折腾得我痛不欲生,我揪住心口,无奈蜷起了身子。

这是一种怎样的蚀骨之痛,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有多苍白,甚至我的额头上都被生生逼出了冷汗,一如那天夜里的无涯那般…

我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一阵悠扬的笛声自远处传来,我记得这笛声,听着它,我的气息才渐渐顺畅起来,缓缓睁开已然汗湿的双目,入眼便见一排排身着黑色劲装,高举弓弩的蒙面护卫。

我喘息着甩了甩脑袋,想尽快恢复清明,我攀住一个黑衣护卫的肩膀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小平。”

无涯的手下中,我只记得这个姑娘的名字。

我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材婀娜的蒙面女护卫向我走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后,才上前扶住了我。

明月等见了这般阵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也很纳闷,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武功并不见得多高,但是轻功绝对一流,都有些南岭秦家的风范了。

想起了秦老爹的音容笑貌,心中莫名一凛,别告诉我这些人都和南岭秦家有着关联,我会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信心的。

“这些人,掌门想如何处置?”

耳旁的笛声渐渐低沉,我翻涌抽痛的心腹也渐渐平静,我看了眼同样莫名的明月他们,虚弱的说:

“今日一事皆因独孤嫣而起,洛云我是绝不会交出的。”这句话是对见我受伤而蠢蠢欲动的芳芳他们说的。

我又指了指秦方,对明月说道:“你的目标是秦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插手。”

明月艳丽的容颜闪过一抹迟疑,她对天魔教众人使了个手势,那些人便开始动手,捉拿秦方。

而明月却依旧向我走来,一双气势汹汹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要刺穿我的灵魂那般。

我无奈的推开小平,迎上前去。

毕竟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人,我对她便如她对我般,很有回忆,不同的是,我快乐,她痛苦…也许我真的伤害了她吧…

唉,有点冤枉。

我穿过黑衣护卫队,走至最前,与明月对视,为了缓和气氛,我对她温柔一笑,道:

“我们之间真有那么深的仇怨吗?”

明月咬了咬下唇,目光凌厉起来:

“当然!”她凶恶的吼叫道:“你那般对我之后却一走了之,你让我连怨恨都找不到目标…”

我:…

“我哪般对你后一走了之?”我无力的辩驳道。

听到这里,我几乎可以肯定,正如她自己说的,明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明月,最起码,以前的明月还没有这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今日就凭你一句话便想消弭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明月在我面前猛然出手,手势变换间,我已经来不及运功阻挡了,眼看就要受她一记‘无情的报复’,闭上双眼等待痛楚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懒散,这周补偿,尽量日更,但不保证没有掉链子的时候…

呵呵,收收专栏吧。

还有俺的微波,有事没事,进去逛逛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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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绯闻@ ...


一道身影自屋脊之上迅疾飞出,几个跳跃转移幻影般落到了我的面前,抬手一挥,霸道的气劲平地而起,电光火石间,只见明月节节败退,没几招便被逼退在安全线外。

他衣袂生风,乌发润泽,纤腰窄臀,颀长高挺,仙风道骨。

从背后看来,我家无涯很有点乱世桃花的感觉,想必若是走对途径,在风月场上也会是万众瞩目的一朵奇葩,我在脑中想了想那样的画面…

呃,这么强的气场…口味有点重啊。

无涯右手一挥,陈兵列阵天鹤庄前的黑衣护卫队便如来时那般迅速退下,消失在一切能够隐蔽的物体之后。

我惊奇的左右顾盼,对无涯的手腕再一次表示臣服。

无涯冷眼扫过明艳照人的小月月,冰潭般的黑色双眸迸射出致命的杀气。

明月满面不甘,将我和无涯来回看了好几遍后,才咬着下唇,对我恨恨道:

“你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完,火一般的身影便窜入一旁的群殴乱斗群中,将秦方一把揪起,孤雁般离群而去。

天魔教众人且战且退,秦方请来助阵的人心急如焚,但秦方被抓也是事实,虽然对天鹤庄抱有怨愤,但也知道该尽早回去商议对策。

人声鼎沸的天鹤庄门前一下子萧肃起来,我再一次感叹世界奇妙,将手拢入宽袖,缓缓走到无涯跟前,沉吟道:

“她说的没错。”我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道:“无涯你要是成亲了,哪里还有时间护着我啊?”

忙着生儿子还来不及呢。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我转头一看,便见无涯脸色苍白,突然跪了下来,手捂住胸间,‘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我倒吸一口气,赶忙扑到他的身上,扶住他的肩膀,口中焦急的问:

“无涯,怎么回事?”

我和明月交过手,就算她的掌力很雄厚,但凭无涯的身手是决计不会受伤的,那么…就是先前的笛声了…

记得日前在客栈中也是这种情况。

我痛不欲生的时候听到笛声便舒缓过来,无涯则相反。

无涯与我一同身在天鹤庄,既然我听见了,那他也一定听见了,他与千叶等三位大师在密室中为老二疗伤,听见笛声内力紊乱…

我心中悲戚,脱口问道:

“老二呢?老二怎么样了?”

内功疗伤趋毒这种事,一定要心神合一,不能受到半点打扰,我见过无涯发病时的痛苦,在那种情况下…我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危急。

无涯吐出一口鲜血后,抬起双眼,深邃冰冷中带着无尽的悲伤,他推开我的搀扶,用手背擦去唇边的血迹,幽冷说道:

“放心吧,他没事。”

说完便挣扎着起了身,捂住心肺,踉跄走上天鹤庄门前台阶,走了进去。

秋榕迎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冷眼逼退。

我看着无涯绝情又受伤的离去背影,半天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若有所思的走到秋榕身旁,寻求共鸣道:

“无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对吧?”

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师父,就算不是师父,对待寻常人也不能像他那样喜怒无常啊。

秋榕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负手离开了。

我冲秋榕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虽然无涯说老二没事,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他,来到密室门外时,正巧遇上胡芊芊,我上前一把抓住她问道:

“老二怎么样?”

胡芊芊甩开我的拉扯,与我保持距离,挑高眉角,刻薄炎凉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尽力了,能不能恢复不关我事。”

“…”

胡芊芊的台词虽然很欠扁,但说的也是实话,让我找不到发飙的爆点,于是点头说道:

“哦。那他在里面吗?我想看看他。”

“随你。”

胡芊芊是那种寡情少欲的人,一般来说,只要我不缠着她,她是绝对不会与我多费口舌的,她冷冷说了一句后便想离开,我看着她严肃的侧脸,出于好意提醒她道:

“对了,无涯也受伤了。我想你如果这个时候去看看他的话,估计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好处。”

看看看看,我这个师父做得简直太到位了。竟然舍弃了自己前去探望的机会给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我想我是崇高、伟大的,嘻嘻。

我对胡芊芊提出了一点良心的建议,说得很诚恳,也很中听…却换来胡芊芊的冷情一瞥。

瞥完她就走了。

呃,那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有些迷惘。

所以说我不喜欢她嘛。

一点都不干脆,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现在用这种模凌两可的态度对人家,知不知道人家会很苦恼啊。

左思右想一阵后,我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先看老二,无涯那边…明天再去好了。

免得胡芊芊去了,我又在场,他们两个之间难以做进一步的感情升华,耽误了胡芊芊不要紧,要是耽误了我家无涯,可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我的心绪一下便开阔起来。

老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峰微聚,显然睡梦中的他并不安稳,我有些心疼。

老二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刚硬,有点呆,即使吃了亏也不会记仇,更不会去找人晦气,在这一点上,他和无涯,和我,都不一样。

我若被骗,必定会暴跳如雷,从那个人的前世五百年开始问候到他第五百代玄孙为止,严重一点的,我还会出手教育,教育手段又以暴力为主,奚落为辅,二者相辅相成,叫人闻风丧胆,草木皆兵。

而无涯若是被骗嘛…那还真不好说。

老二紧闭双眼在休养,我也不好多打扰他,更不能像他的情人那般守在他的床头,我待着,横竖都不对,所以,看完了老二,我就去齐凌那儿。

无涯与我共用一个房间,我若回去,打扰了他和胡芊芊就不好了嘛。

齐凌因为要处理江南各处的纷扰,回庄已是深夜,那时候我早已进入梦乡,就是杀人放火,打雷下雨也很难让我清醒过来。

深谙此理的齐凌自然也不会挑深夜挑战我的猪性。

第一天晚上,我睡的时候,也许只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之后,却已然是千树万树梨花开,那叫一个热闹啊。

怎么说呢,我们的江湖,很淳朴。

治安靠狗,交通靠走,说话靠吼,其吼的速度比之凌波微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一夜的时间‘独孤嫣为老不尊,厚颜无耻,与洛云早生私情’的传闻便风靡了整个江湖。

一时间,风起千重浪,雨打万人心。

更有甚者,对我和洛云、秦方、无涯四人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一番匪夷所思的猜测,并在一夜之间编了一本《俏掌门情陷三郎》的艳*情录在坊间流传。

我,欲哭无泪,并无颜以对众人之侧目,羞愤之下,躲入房间修炼去也。

掌门已死,有事烧纸。

——生人勿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该是昨天上传的。

米亚内。

我的微波,有事没事进去看看呗!

 


32

32、歉意 ...


虽然决定潜心修炼,但我还是没有忘记第二天要去看望无涯这件事情。

我低着头,从廊下经过,尽可能避开庄子里的人,直接杀到了我的房间。

本来以为那个蒙古大夫昨晚来过,现在一定不在的,谁知道,我推门进去便看到了一个叫人鸡血沸腾的画面。

无涯裸着上身,衣衫褪至腰下,背对着门挺直坐在床上,胡芊芊就站在他的身后,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搭在无涯的肩膀上,指尖闪闪亮亮的…

我的突然闯入使他们的动作有所迟缓,我屏住呼吸,定定的看着他们,心中百味陈杂,涌现了无数种抱歉与尴尬,我脸上堆出笑容,眼神急切的诉说着‘我不是故意的’讯息。

我,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青天白日里,孤男寡女会如此不知羞耻,赤身露体在床上…

脸上涌起一股燥热,此情此景饶是我的脸皮也罩不住绯红的颜色了,何况是胡姑娘和无涯呢?

只见他们双双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冷漠…

然后,我就不淡定了。

怎么被我撞见了这种粉红的画面,两个当事人的脸上丝毫不现惊诧慌乱,反而把我当做空气,继续!

搞了半天,最尴尬的竟然是我这个局外人吗?

“你们…”

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还要多久?”

衣服貌似才脱了一半,到完事为止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吧?我在心中善解人意的猜测。

听我这么问,胡姑娘的反应要正常一点,她只是用刻薄锋利的目光白了我一眼,便继续很专注的盯住无涯的背脊。

而无涯则是板着一张魅惑的俊脸,将我上下打量好几圈后才冷冷的转了回去,唇角含笑,阴沉狡诈,我背后顿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

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可能…不对。

为了求证,我小心翼翼来到床前。

胡姑娘指尖那根闪亮的银针彻底将我拉回了现实中。

“…原来是在针灸啊。”

“…”空气因我的恍然大悟而陷入凝滞冰寒之境…

这两个人的性格都一样冷,一样闷骚,天生就不会把除自己之外的人放在眼里,所以,虽然我无比尴尬的站在一旁,但却存在感稀薄,他们完全对我视如空气。

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深深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胡姑娘斜过她温婉美丽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你拼了命压制体内蛊毒,为的就是赶出去救人家,与人交手伤了心脉,吐了血,人家最先关心的还是其他人…这叫什么?啊…自作孽不可活。”

她奚落的口吻听在我的耳中很不是滋味,耐着性子开口道:

“什么蛊毒?谁中了蛊毒?”

胡姑娘对我讽刺一笑,刚想开口,却被无涯抢先道:

“你先出去。”声音低沉又霸道,威慑四方。

我虽然不愿,但脚步还是迈开了,还未走到门边,就听无涯又开口道:

“你给我回来。”

我:…你到底是有多讨厌这个师父?

愤然转身,便看见胡小人带着一张戏谑的表情看着我。

脑中一想,我顿时大囧。原来不是让我走,是让胡小人走。

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胡小人走后,无涯一边将褪至腰间的衣服拉起,一边漫不经心的与我说话。

“一大早师父不多睡会儿,来找我干什么?”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满,心中寻思起自己的过错,摸了摸鼻子,装傻道:

“哦,昨晚睡得早,已经睡够了。”

无涯默不作声将腰带扣上,走下床,似笑非笑的来到我的面前,在我脸上找虱子般看了良久后,才对我发出一声冷哼,道:

“哼,那师父可以去看二师弟,或者去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怎敢劳烦师父屈临弟子的房间?”

我:…貌似这个房间是我的…

虽然是实话,但这句话却不能说。我满脸赔笑,表示亲热般推了无涯一记,用十分不见外的声音说道:

“哎呀,你不是受伤了嘛,师父当然要来看看你啦。”

无涯听到‘受伤’两个字时,浓黑俊秀的眉一挑,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浅,薄唇掀起一抹邪笑,道:

“弟子受伤算什么?就是死了也不敢劳烦师父,入不了师父的眼吧。”

“…”

我头皮一阵发麻,被无涯看似无害,实则杀机四伏的话连消带打,立马丢盔弃甲,被他嚣张的气焰逼退三军。

我退一步,无涯便跟进一步,直到我被禁锢于他与墙壁之间,才对昨日多管闲事之举后悔不已。

缘分天定,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测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