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五夫幸事
作者:花日绯
备注:
【文案】
我叫武夏纤,哥哥集结兵力造反了,
武后念旧情不杀我,竟然还天恩浩荡,
赐给我五个貌美如花的夫婿…
老大是丞相之子,我进城之初首先带兵烧了他家祖宅。
老二是金号掌柜,旗下商铺被我抢夺过万金之数。
老三是大将军,年少轻狂时,我曾害他失了贞操。
老四是大夫,为了他家祖传圣药,我骗了他爹的感情。
老五…要好一点,我只不过当街遛过他的鸟。
一句话总结:难以承受之群操!!!!!!
我盛大的二逼婚礼
我叫武夏纤,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集结兵力造反了。武后念旧情不杀我,竟然还天恩浩荡,赐给我五个貌美如花的夫婿…
老大是丞相之子,哥哥进城之初,我首先带兵烧了他家祖宅;老二是金号的掌柜,旗下四海商号被我抢夺过万金之数;老三是大将军,年少轻狂时,我曾害他失了贞操;老四是大夫,为了得到他家的祖传圣药,我曾欺骗过他爹的感情;老五…要好一些,我不过就是当众遛过他的鸟。
我跟这五位出色的相公都是相识于微时,尽管有些道义上的分歧与伦理上的小摩擦,但总比民间的盲婚哑嫁要来的民主多了,最起码武后命人用刀架在我脆弱纤细的脖子上,问过我愿不愿意…我怀着万二分的感激与骚动,谢过了这无上的恩典。
恩典不仅仅是赐婚,还赐宅,赐人,赐匾,赐鞭…说得浅白一些就是,武后赐婚之后,还在城南赐了一所宅子给我,宅子里有三四个使唤的人,宅子外高高挂着‘武侯府’的匾额,然后,在成亲当天,赐了十箩筐的…鞭炮——尊上谕,必须当日尽数点爆。
我这场盛大的婚礼在武后的精心策划,文华殿的火热宣传之下,终于街知巷闻,老少皆知,大街小巷里谁都在说,我武夏纤以一己蒲柳之姿嫁了五个活在云端,受人景仰,如神话般的男人。
成亲当天,禁军开道,御林军护航,鲜花漫撒,喜纸飘飞,礼炮齐鸣,锣鼓喧天,我高坐马背向道路两边拥挤推攘,热情洋溢的百姓们挥手致意,表情可能有些单一,脸蛋也有些僵硬,但整个场面,我成功猴儿住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五子登科;金榜题名,天下皆知,仿佛我的人生从此就圆满了。
“侯爷,您决定好,去哪位公子的房间洞房花烛了吗?”贴身侍婢晴画,很贴身的问我道。
我穿着大红喜袍,胸前花团锦簇,负手立于观月亭中看月亮,晴画的贴身提醒让我浑身一震:“我去书房,跟我的小月仙洞房好了。”
小月仙是我收集的禁|书之一,我没什么癖好,就是喜欢给自己喜欢的东西取名字,那本禁|书是前朝遗物,孤本难寻,我对之爱不释手,青睐有加,恨不得日日与其同宿,双宿双飞…
“武后有令,侯爷今晚必须选定一位公子,共度。”晴画一开口,便知道出身不俗,出口成章之余,还衷心可表,只不过,不是对侯爷我表,而是表武后。
“小月仙不行吗?”我哭丧着脸,做最后挣扎。
晴画摇头:“侯爷您的小月仙能跟您洞房吗?能破您处吗?”
“…”对于晴画的直白,我也无需害羞:“我早不是处了,还破什么破?”
论起‘不要脸’三个字,我武夏纤可谓是春风得意,信手拈来。
晴画一看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婚前检查过了,您是处,武后说了,是处,就得破。请侯爷快些决定吧,天快亮了。”
武后说…是处,就得破!
好吧,不得不承认,武后比翠花楼的鸨母还要铁腕,连雏|妓拍卖初夜前的纠结都不给我。
“…”我无话可说,舔舔干涩的唇,暗自后悔从前的洁身自好。
“那就去…小屋里吧。”我孤星望月,百结愁肠,终于拿定了注意。
“小是…”晴画是新人,我不怪她,甚至能够理解体贴她,于是科普道:
“五公子!”
五人之中,唯独老五姬风洋的性格最得我意,因为他姓姬,所以我爱称之:小。
“侯爷,您可想好了,五公子的脾气…不会欢迎您去他那边的…”晴画也是个老实人,她见识过武力值排名前十的五公子火山爆发般的脾气,所以才这么说的。
我无限惆怅叹了口气:
“那你告诉我,他们五个,谁欢迎我去?”侯爷我也是个老实人。
“…”晴画对我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用龟速爬行,终于还是爬到了老五的清风苑,还未跨入院门,‘噼啪’两道重鞭便打在院门两侧,石破天惊,碎石粉末迷糊了我的眼睛。
只见我的老五完全不将大喜之日的喜庆放在眼中,晦气的一身黑色劲装,将颀长削瘦的身材显露无疑,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鞭子垂于他的脚边,女王范吊爆了,果然够性格,我喜欢。
他秀气的小脸,冰山一般动人,当年我就是折服于他的这种脱俗的气质,才头脑不受控制,对他作出了那样流氓的举动,我反省,毕竟谁也不知道几年以后,我和他会有这么深的‘缘分’,要早知今日,我怎么也该留他一线的,唉。
我这边厢还没进院,老五的碎石鞭就挥了过来,要是我进去了…心惊胆颤咽了下口水,为了生命安全,撤吧。
走了好几步,正打算浑水摸鱼回自己房间,晴画却一条玉臂挡在眼前,锋利如刀的眼神,炯炯的警告着我…
我思前想后:“要不去…金老大那儿?”
金老大,不是老大,是老二。因为掌管了全国上千家金号,所以我私下称他为‘金老大’以表我内心澎湃的爱慕之情。
当年跟着哥哥进城,我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见猪就抓,见狗就杀,见女人就追,见钱…唉,不提了,老二旗下的铺子我基本都光顾过,万金之数可能只是九牛一毛,要是早知今日,我便该早早剁了我的爪子,以免像现在这般永久断了财路不说,甚至连消费渠道都被彻底封杀。
我想着,老二是做生意的,即便对我这个人的品行有所不满,但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吧,我再加把劲,厚颜无耻阿谀奉承一番,说不定哄得老二一高兴,就让我进屋打地铺了,说不准哄得老二巨高兴,还能混到小半张床铺,那就功德圆满啦。
怀着万二分的雀跃,万三分的忐忑,我去到了金刀苑,刚进院门,就听见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我探头看了看,老二神情严肃,端坐亮堂的烛灯之下,姣好柔媚的细长丹凤眸微瞌,好一幅绝世美人算账图。
所以我一直觉得长相柔美,妖孽俊逸,身材爆好的老二其实应该去做皮肉生意,满足空虚寂寞幽冷怨妇的同时,自己又能爽到,那画面,总比他拿算盘算账要香艳好多了吧。
老二抬头看了看,没理我。
咦,有戏!
我心中一喜,大步流星跨了进去,吉祥话先说起来:
“金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贵宝号财通八…”
在我还没有说到表达来意的话时,老二算盘一抖,修长白皙的手指便如蝶般飞舞起来:
“九十八万三千七百两黄金,两百四十九万五千两白银…你怎么还?”敢情他噼里啪啦算的是我的账啊?
“…”我赞扬谄媚的话还没出口,便被老二泼了一盆冰水,眨巴着眼睛,呐呐道:“要不,肉偿?”
老二抬起他迷人修长的丹凤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手指再次算盘上飞舞,神情专注,仿佛正在弹奏着世间最美妙的曲目般,只听他边算边幽幽道:
“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接客,一个时辰接八个,一次做二十两算,你就是接客到九十岁也才还了一成不到…”
“…”
我翻白眼,掐手指算了算,一个时辰八个,一天就是…九十六个…老二让我一天接九十六位客人…我说什么来着?物尽其用,我家老二果真是赚钱的能手哇,我欣慰的笑了。
素手纤纤搭上老二的肩膀,决定在被逼去接客之前,先让眼前这位老板爽爽,可痛快话还没出口,我刚碰上老二肩膀不到半秒时间的手,便被老二以大力金刚指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痛,痛,痛,痛,痛…!!!”
连呼五个‘痛’之后,老二用大力金刚腿将我潇洒的踢出了院门,门脸撞地,狗□。
一把快散架的老骨头从地上爬起来,我坚强的对晴画笑笑,无比沧桑的问:
“还要去吗?”
晴画虽然对我的遭遇表现出了看不太出来的同情,但依旧坚持武后要破我处的命令,果断点头:
“要。”
“…”
我绝望的仰望星空,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我武夏纤叱咤风云,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时代显然已经过去了,剩下来的日子,就是我为我前半生极为不低调的高调人生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然,洞房花烛夜只是个良好开端,一个时辰不到,我就幸福无比的挨了两顿操,抬首望月,月光依旧惨淡,我想起后院另外的三个人…无限悲凉的笑了。
有本坊间闺乐小说怎么说来着?啊——难以承受之群操!
这不正是侯爷我余生的写照吗?前人智慧,果然精妙!
洞房花烛夜
正当我犹豫着,接下来该去哪位相公的房间时,晴画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
“今日傍晚时分,四公子秦霜曾问起过侯爷的行踪。”
会问,就表示有知晓欲,有知晓欲就代表有兴趣,有兴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老四正在等我去找他?
晴画的这个提醒,让我萎靡了的心灵瞬间注入了新鲜源泉,拍了怕脸上的灰尘,将发冠和胸前的花团扶正,屁颠屁颠的去了老四的霜月苑。
“哈哈哈哈,小禽兽,听说你找我,我来晚了,真对不起,哈哈哈哈。”
马不停蹄进了院子,我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家的那只小禽兽,小禽兽姓秦名霜,人如其名,傲气凌霜,以一手催花揽叶的奥妙针法冠绝医学界,声名在外,求他救命的人多如过江之卿,虽然诊费奇高,但经常要抛头露面搞出诊,这一点对于一个居家男人来说,还是比较不便的,他的老婆,比如说我,独守空闺,该多寂寞呀。
一只脚刚踏进房门门槛,透骨飞针便贴着我的脸颊射在我身后门板上,入木三分。
我滴着冷汗,僵硬着头颅向内望去,只见我的小禽兽正姿态优雅的擦拭着他的吃饭家伙,由烛光反射出点点星寒…
“听,听说你找我?哈哈,我来了。”我结结巴巴的说出了我的来意,希望能缓和一点他的冲动。
小禽兽对我傲然一瞥,美得如画中走出来的容貌冷若冰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不可抑制的对小禽兽生出了邪恶的想法,总想着从什么地方搞点X药,把他就地正法,幸好最后我理智战胜了欲望,正义战胜了邪恶,才及时将那个想法赶出了脑袋。
“没错,找你了。”
小禽兽虽然冷漠,但好在有一说一,敢作敢当,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有了他这句话,我还等什么?
前脚后脚,上赶着小碎步移到了他身旁,腆着脸问道:“找我有事吗?”
也许是我表现的太过热情,满脸都是‘如果你说是,我就扑上去’的饥渴模样吓到了纯情的小禽兽,使他脸色更加寒霜般冷了下来,捏着他手中的透骨针,阴测测的说:
“我发现我好像少一个试针的人,所以想找你…”
“…”
我活生生被小禽兽这句话给膈应到了…试针…就是让他把他手里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刺入身体里…那一刻,我瞬间就做好了决定,这辈子除了小小禽兽,我不会让他的任何东西刺入我的身体。
来不及告别,我就灰溜溜的跑了,生怕小禽兽狂性大发,直接将我按倒,扒衣,操上来。
晴画站在霜月苑外还没有离开,仿佛预见般等着我的落荒而逃,我强自镇定:“咳咳,小禽兽说他今天不方便,我…”
“侯爷,隔壁就是三公子萧将军的院子,要不去碰碰运气吧。”晴画见证了我一个晚上的三次失败,俨然对我产生了无边的同情,连带说话的语气都不如先前那般斩钉截铁:你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不能怎么怎么样,武后说怎么怎么样…而是改为了:去碰碰运气吧…
好吧,我在自己家里都要碰运气才能得到好脸子,人生真是丰富多彩啊!
老三萧臬宗是个将军,威武刚毅,顶天立地,我哥哥带兵攻入了皇宫,最后还是败在他的手中,可见此子武功之高,计谋之远,背景之强…
但是,我总是很不习惯叫他的名字,这一点在我与他相识之初便种下了祸根,萧臬宗…萧…臬…宗…小…孽…种…小孽种!我真不是有意给他取这个外号的,怪只怪我的老公公老婆婆层次太高了,竟然给儿子取了这么一个阳春白雪般的名字,曲高和寡,我等傻缺之辈又岂能理解?
那时候我和他年纪都不大,都属于年少轻狂,我向来直爽,肠子里有话隔不了夜,当时就得拉出来…老三就是因为这一点,而跟我种种不对盘,那时候的我正是无法无天的脾性,一个没手软,就做出了一件给老三一辈子都蒙上阴影的事情…我把中了X药的他,打包送去了青楼,那一晚,老三保留了十六年的童贞与他挥泪告别…
唉,我坏了他的童贞,他擒了我的哥哥,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我与老三真正就是应对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此刻,就是我遭受报应的时候了…
老三住在神风苑,与老四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我刚走到院门,便被门内传出的剑气吓退了几步。
只见我家老三只着中衣,在院子里挥剑洒汗,剑气如虹,气势万均,神风苑中花花草草都不禁为他剑中的杀气颤抖,他似乎感觉到院外有人,一招横扫峨眉便朝着院门的方向挥了过来。
说来惭愧,若是从前的我,根本不会将他的这把剑放在眼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的一身功夫在武后的善意建议之下,被…剔除掉了。
武后说,再高的功夫于我而言便是糟粕,是糟粕就该剔除…
晴画是影卫出生,武后精挑细选出来的各方面综合素质都很高的一个姑娘,她作为我的贴身侍婢,很麻利的为我挡住了老三的那到剑气,被击后倒退十步有余,据我浅显的观察,老三这一剑,应该还是手下留情的。
我不禁在这滔滔的杀气中,感受到了丝丝温暖。
刚回过神来,便见老三走至院门,挺拔的身躯靠在门边,衣襟松垮露出内里健硕的胸膛,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好不容易将眼珠子从那性感的两点黑莓上拔出,落在老三刚毅不屈,威武不凡的俊脸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侯爷,失敬失敬!”老三不知为何,竟对我展开了笑颜。
不管真假,这是我今晚得到的第一个好脸子,当即激动万分,漾开了贱贱的微笑:“哈哈,将军有礼。”
“不知侯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老三依旧笑靥如花。
“…”我脸上漾着笑,心里骂着娘,若是以前,我定会一鞋板儿抽在他脸上,让他明知故问,今儿这个日子,我晚上找他,还能有什么事?
“呃…”虽然心里很想暴走,但‘识时务’向来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中最出类拔类的一个,当即好言笑道:
“当然是想找将军,切磋一下动作,姿势什么的。”
老三勾起玩世不恭的嘴角,将沁满薄薄一层汗珠的性感脸庞凑近我的面前,侵略性十足的雄性气味瞬间弥漫了我的胸腔。
“敢问侯爷,你所说的动作与姿势,可有实战经验?”老三问的隐晦又直白。
“…正在积累。”
我被近在眼前的诱惑弄得口干舌燥,正想着豁出性命狠狠亲上一口,然后拔腿就跑,这样纵然被抓到胖揍,也总归是尝到了甜头。
正跃跃欲试之际,老三却收回了诱惑,威武之躯立于门边,以手掌缓缓擦拭着寒光之剑,笑满青楼般的放荡:
“今晚我只想与人切磋这个,侯爷若有兴趣,就请吧。”
“…”请你个祖宗十八代!
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这位殿前将军动手,再一次摸摸鼻头,垂涎欲滴的目光在他中衣下的两点突起上流连片刻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饿了好几天,闻到了肉味,却吃不到嘴里…
洞房花烛夜已然过去一大半,我这个人人称羡的女侯爷却连五个如花似玉相公的床边都没有摸到,还吃了四鼻子灰。不过,没关系,越挫越勇,屡败屡战便是我武夏纤的终极目标。
好在,只剩下一个地方…
我期期艾艾,磨磨蹭蹭来到了老大顾相如的绿竹苑,抬头望了望,只见皓月当空照,桂枝出墙来,毋庸置疑,老大肯定是这个家里学问最高,心思最为雅致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都怀有一颗包容之心,对人处世定是温文尔雅,如一江春水般温和如怡,如满树春风般暖人心扉。
“候候,我来了。”
因为老大的爹是丞相,他是大学士,我用我浅短的目光估计,老大肯定是内定了的下任丞相,既然是内定,那就是说,现在还是候补,所以,我爱称之:候候。
一走进绿竹苑,便有一股发人深省的儒雅清风扑面而来,鼻子里总能闻到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墨香,就像在老大身上经常能闻到的那样。
唉,所以我常说,没文化害死人啊。小时候没有在爹娘的棍棒底下学到真知,只学会了一身的泼皮耍赖,其实,但凡我有点文化,有点远见,怎么会被无知冲昏了头脑,进城之初,首先带兵烧了丞相家的祖宅呢?
想起当初丞相爹爹在朝堂上弹劾我的激愤模样,我此时还是心有戚戚。
推开房门,我的候候就坐在烛光底下看书,他的侧脸在柔和的烛光之下,更显恬静温和,那画面纵然我这个粗人看到了,也不禁肃然起敬,从小爹娘就教育我和哥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行走江湖,一定要尊重读书人云云,在他们根深蒂固的教导之下,我和哥哥在以后的日子里,见到有文化的人,都下意识的用屁股表示尊敬——敬而远之的敬。
作者有话要说:苦命滴侯爷哇…请多多支持,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哦…
晨间一训
我的进入并没有让候候放下书本正眼对我瞧一眼,那种不言而喻的冷落并没有让我心灰意冷,我坚强的走到他的书案前,撅起屁股趴到他的面前,装乖卖萌道:
“候候,我今晚睡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我确信我此刻的声音非常轻柔,轻柔到将自己嗲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为了不再被赶出去,我豁出去了。
从前我就听人说,读书的多半都是闷骚的,平日里讲道学,讲身份,可一旦晚上灭了灯,跟淫|贼没什么两样,照样都是趴在女人腿间出不来的胚子。
“好啊。”侯侯对我温和的点点头。
我…内心一阵激动,古人诚不欺我呀,尽管我家侯侯从外表上看起来像只纯洁无害的小白兔,但内心毕竟还是一个成年的正常男人,我很理解他。
欢天喜地正准备脱鞋子上铺暖床的时候,一沓灯罩般高矮的书本被重重拍下,侯侯温和着表情,如沐春风的对我说道:
“侯爷莫急,睡前温故而知新,这里的有诸子百家,史记国策,女戒女则百余篇,侯爷可从中挑选几本,抄完了…再睡!”
‘啪嗒’,我脱了一半的鞋子从手中滑落,看着烛灯下的那沓参天大山,头脑中一片空白,天知道,我武夏纤能把名字笔画都写对了就已经是很难得、几乎要放鞭炮庆贺的事了,小时候不知道为了逃避写字,无所不用其极,瘦弱的肩膀上背负了好几条私塾先生的人命呢…
“侯侯,你没开玩笑吧?”我打着哈哈,希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听,而我的侯侯想要跟我说的,不过就是你睡里床,我睡外床的事情。
老大再一次发挥了文渊阁大学士的气度,从容的将一支蘸过墨水的笔递向我:“没开玩笑,你若想留下,就写吧。”
“我…”十分想留下…
“但…”万分不愿写…
不写就得出去!
而出墙桂枝下,晴画正抱着残剑在那里等我,以她对武后的衷心程度,说不准会逼着我再从头走一圈…
一动不如一静。
于是,我妥协了。
天光光,夜凉凉,苦命的侯爷在骂娘。
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就这样在书香墨色中苦闷度过,当我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早晨,托着小蛮腰,步履维艰的走向饭厅的时候,武侯府的下人们竟然还拿有色眼镜看我:
大公子人不可貌相,实在太猛了,你看把咱们侯爷折腾的腰酸背痛,只能扶墙走路了…
“…”我,有苦说不出哇。总不能逢人就解释,老子忙了一夜,别说肉了,就连肉汤都没喝着,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是红烛燃尽,春闺缠绵,而侯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