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还想说什么,朱富却忽然欺身向前,在她鼻间轻嗅:“媳妇,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池南白了他一眼,为他这个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感到好笑:
“那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呀?”
朱富粗眉一扬,眼睛一瞪,理所当然道:“我是男人,当然臭啦!根本不需要擦什么的。媳妇,你好香,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对于某人的无赖,池南也有些无奈,想站起身逃离,却被他紧紧箍住了腰部,温热的唇就那样落了下来。
浅浅亲了一口,朱富仿佛食髓知味般,竟一手按上池南的后颈,让媳妇与自己更加贴近,撬开她不甚配合的唇瓣,将舌头伸入,与之唇舌纠缠。
池南被他勾住了小舌,后颈又被按住,不得动弹,稍稍的推拒对于朱富来说,根本就是蚂蚁撼树,丝毫不动的,舌尖被吸的发麻,胸腔中的空气渐渐减少,池南顿觉一阵眩晕,好在朱富在她晕倒的最后一刻,终于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就在池南喘息的空当,朱富伸手便想去解池南腰间的束缚,却被池南连忙按住:
“荒山野岭,你想做什么?”
朱富有些急躁:“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啊。”
池南死命按住腰带扣,怎么都不肯让朱富得逞,慌乱的大叫道:“不要,幕天席地的赤|身裸|体,羞死人了。”
脑中想象一下那个淫|靡不堪的画面池南都觉得无地自容,从小受礼义廉耻熏陶的她断然不肯让朱富脱了衣服,在毫无遮蔽的情况下同床的。
朱富看着媳妇慌乱的脸色,心下也觉得不忍,可是,就这样停住却绝非他所愿,于是,将媳妇的手拉至自己跨前,委屈的说道:
“可是,都这样了,憋着实在太难受,要不然,我不脱你衣服…”
池南感觉到手掌心跳动的炙热,看着朱富因情动而泛出细密汗珠的鼻尖,顿时心中一软,难为的点了点头。
朱富如获大赦,解禁的手自池南的裙摆中伸入,摸索到了亵裤,便一把扯下,池南因为□突如其来的凉而倒吸一口气,敏感的花园地带毫无遮蔽的触碰着朱富的衣物,觉得新鲜又刺激。
而朱富便将自己换了个面,让背部靠着石桌,作为依撑,而后,将自己的腰带解下,露出已然胀痛的昂扬,伸手在媳妇那里摸了摸,虽然已有些微湿润,却不足以顺畅的容纳他的巨大,于是便沾湿了指尖,一点点将指头送入同样火热一片的地带。
抽|插几下后,媳妇便开始叫停,因为她是跨坐在朱富身上,双腿腾空,不知道怎么放才能让身体的下坠感稍微减轻,再加上朱富作恶的手指,空旷的环境,她总觉得不能全心投入般。
朱富将池南的双腿托起,让她撑在石凳的边缘,这样的动作让池南觉得虽然有些羞耻,但总好过先前的下坠。
朱富在媳妇身下活动,看着媳妇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欲拒还迎的享受,心中一喜,便偷偷撩开了媳妇裙摆,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指在那茂密花园中不停深入浅出,指根上春水湿滑,显然媳妇也到了情动的时刻。
又大力的□几次,朱富这才将媳妇摆正,微微抬起她的细腰,将她缓缓放下,好让自己的火热以最深最慢的姿态进入她的体内。
池南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觉得羞耻的同时,又满怀期待。
朱富缓慢的动作,让池南觉得身下空虚一片,她需要填满,需要不住的□…于是便拉开了朱富的一只手,让自己的身子很快沉下,猛然的填充感,让池南觉得天旋地转,朱富也好像受不了般发出低吼。
池南还未缓过起来,朱富便拖着她的腰,开始了最摄人心魄的□,每一下都深深抵上花心,重重撞击,让池南为之疯狂。
她压抑着喊叫,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但身体的沉沦却不受控制,渐渐的迷失在朱富给予她的无限美好之中。
寂静的山林间,鸟雀冲飞,仿佛被这对男女的动作激荡出了旋律般…

这一夜,无限凉爽。
池南在一片鸟雀自鸣,晨曦普照的柔和光线中醒来,见自己躺在朱富昨晚铺在院中的竹席上,但是自己是怎么来的,却是想不起来了。
朱富不躺在身边,院子侧面的厨房中传出了锅碗瓢盆的声音,池南扭头看去,只见厨房屋顶上,炊烟四起,白白的雾水将山野清晨这个宁静画面勾勒得更加鲜活。
池南放松的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正想爬起来,却隐约看到通往竹屋的小路那头有身影走近,清晨的竹林有瘴气围绕,池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池南才肯定下来。
赶忙从竹席上爬起,整理好昨晚疯狂后有些凌乱的衣衫,一切弄好之后,那人也到了竹屋前。
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身粗布麻衣,背上背着只小竹篓,竹篓里翠绿樱红,仿佛是一些药材。
男人走至门前,看到了站立在院中的池南,抬头一望,只见一双大大的,看起来无比灵动的玻璃珠子自斗笠下显现出来。
说实在的,他的长相并不出众,唯独那双眼睛,仿佛承载着世间无限美好般通透无暇,加上细皮嫩肉,肌肤白皙,使得他看起来并不那么糟糕,反而有种长不大的错觉。
“你!”那人瞪大了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面皮开始抽搐,而后便像只炮仗般跳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十五?是初一?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如珠似炮般连续射出,池南双手抱胸,脸上拢起一片寒霜: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不是十五,不是初一,我便不能来看看自己的父亲么?”
“当然不能!”男子推开竹门,放下竹篓,摘掉斗笠,如一只好斗的公鸡般走到池南面前,指着她的鼻端叫嚣道:“那时候就跟你说了,一年之中,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间‘他’都是属于我的。”
池南掀唇讽刺:“他怎么属于你?难不成你还能每晚扒开墓穴,跟‘他’彻夜**?属于你!笑话!”
“你!你个思想肮脏的小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要是你爹,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直接把你塞进娘肚子里去,免得你长大后出去害人!”池南的毒舌向来未逢敌手,而这个男人却能与她势均力敌,说出来的话,也是那般恶毒诅咒。
池南不以为意:“你当然希望我被塞进娘肚,那个时候某人还只是暗恋,我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对她纯粹就是嫉妒!嫉妒!”
“我呸!”男子大怒:“我嫉妒个毛球!一个又肥又丑的女人,轮得到我去嫉妒她?生下你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克死的,还是被你这个嘴巴恶毒的讨债鬼克死的…”
池南满头黑线,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顶峰,强忍着最后的冷静,扶额道:
“你这么跟我说话,你会后悔的。”
男子见池南语气渐弱,以为自己即将得胜,扬起了挑衅得意的笑容,两颊现出深深的酒窝,嚣张的叫嚣起来:
“我后悔个毛球!后悔什么?老子跟你这丫头吵架,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没有输…啊!”
男子叫嚣到最后关头,忽然大叫一声,看着池南的身后,仿佛见了鬼般,脸色比调色板还要五花十色,池南嘴角掀起了冷笑,目光好像在说,我说了,你会后悔!
朱富端着一盘子馒头走出厨房,然后,他看到了媳妇在跟一个人吵架,而那个人…
“爹…”
作者有话要说:朱爹出场,撒花,耶~~~~

 


48《驸马圈》

朱富手中的盘子应声而落,馒头散了一地,看着站在池南面前的那个男人,震惊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感受了,这个男人明明在他成亲的第二日便宣布离世,抛下了他这个相依为命的儿子。
怎么,怎么此刻他却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呢?他是谁?是不是他爹?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朱富冲到男人跟前,将他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圈,猛地出手揪住男人的面皮,死命拉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跟我爹长得一样?”
男人被朱富揪得哇哇直叫,跺着脚发出一声声急促的短呼:“住手!给我住手,臭小子!老子的脸皮都快被你揪下来了。”
“我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朱富有时候就是这么执拗。
“我,我是谁?你老子我都不认识了,你个不孝子,快给我把手放开啊!痛痛痛…”
男子被揪得真疼,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哇啦哇啦直叫起来。
朱富失魂般,恍然住手,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比震惊还要震惊的,让他如何相信?自己已经躺到过棺材里的爹,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现了,而且,不像是尸变….
“小富贵,怎么你才跟着臭丫头没多久,就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竟然连自己的亲爹都下的去手,疼死我了。幸好脸是真的。”男子一边揉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抱怨着朱富的痛下杀手。
揉了一会儿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话没人理会了,抬头往朱富那边看去,只见一张老实憨厚的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看起来老实憨厚的人受了委屈,那表情比一般人看着还要惹人惭愧。
朱爹被儿子盯得惭愧的低下头,斜眼瞥向那个做到石桌边上,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臭丫头,暗自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站出来打个圆场,说说话什么的,谁知道池南却好像啥也看不见那般,兀自托着下巴望天,就是不跟先前还毒舌英勇的朱爹有所交流。
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朱爹在心中骂着,但是儿子那边又该怎么解释呢?
“呃…其实,我是在你成亲那天晚上…吃多了,一大块肉饼卡在喉咙口,气出不来…爹这么说,你相不相信啊?”朱爹没有朱富那么高,一双大大的眼睛和脸颊上深陷的酒窝使他看上去更加没有气势。
朱富满脸不信,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越发绯红的脸颊,眉头深陷。
“好了,别看啦。我,我道歉,还不行吗?”朱爹实在受不了被儿子那么鄙视的看着,终于忍受不了举械投降。
“只是道歉吗?没有解释?”
一句凉凉的,仿佛事不关己便唯恐天下不乱的话自石桌那边轻飘飘的传来。
朱爹暗自对着池南的方向捏了捏拳,凶恶的吼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朱爹现在最怕的就是儿子追根问底,偏偏那臭丫头还满口风凉话的挑拨,实在可气。
“媳妇,不是臭丫头!她说的没错。”朱富看到自家爹爹对媳妇投去的凶恶表情,觉得不吐不快:“爹,你以前做的那些不靠谱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能拿来玩,都能不靠谱呢?”
朱爹嘟着嘴低下头,小声嗫嚅:“除了这件事,人家以前哪有不靠谱?有了媳妇忘了爹,不孝!”
“怎么没有?”朱富本就在气头上,还遇上自家爹爹空口狡辩,自然不肯放任,据理力争道:
“你和面掉进水缸,缝被子把自己缝在里面,烧火烧掉厨房,新铁锅子被你炒出个洞,抓耗子抓到张寡妇家里,让全村人以为她偷汉子…还要我再举例吗?”
“…”朱爹的脸色越发苍白,昂扬的头颅越埋越低…他想反驳,可却无从反驳,因为儿子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哈,真是辉煌又风光的历史啊。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池南托着下巴,依旧闲闲凉凉的,精明的眸子一转:“难道就是喜欢你傻乎乎的像个白痴?”
“你!”朱爹又气又恼,简直像直接扑上去咬死那个毒舌的臭丫头,但碍于自家儿子在场,不敢太放肆,只得指着池南,扁了嘴,委屈兮兮的看向朱富。
谁知,他的这副可怜表情还没做完全套,那边厢又不知死活的开口说道:
“对了,相公,你知道你爹做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池南不怀好意的对朱爹勾起了唇角:“跟‘那件事’比起来,你说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朱富不解的看着偷偷发笑的媳妇,不明所以。
朱爹心上一惊,瞬间想到臭丫头想爆料什么,池南才一张口,便见眼前晃过一道人影,然后,嘴巴便被某人强势按住,咬牙切齿加眼神威胁道:“你要是敢说,我,我就拆了你们萧家后院…”
“爹,你干什么呀——快放手!”朱爹的动作迅速,但朱富的动作也不慢,在朱爹捂住池南嘴的同时,朱富便也闪身到了他们身边,一把拉开了这个老不靠谱,十分无奈的爹。
被朱富一把甩开了手,还推了一把,朱爹愣住了,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蕴满了湿润,颤抖着下巴受伤道:
“小富贵,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推我?你竟然为了一个挑拨我们父子感情的臭丫头,推了我?哦~~~不!我不能接受这个转变,我不能!”
“…”
对于自家爹与从前丝毫未变的耍宝行径,朱富理都不想理他,兀自检查着媳妇的脸颊有没有受伤。
儿子的忽略让朱爹很是不满,没有观众的表演总是那么不让人起劲,干脆歇演,换一出戏码。
“你们够了吧。再怎么说,老子都是老子,你们就不能稍微尊重点老子吗?”博取同情这招既然行不通,那他就拿只能拿出身份压人了。
池南在朱富的娇宠爱护中对朱爹递了个白眼,气的朱爹直跳脚:
“臭丫头!我受够了!我,我是为了你的事,才狠下心肠,欺骗小富贵的,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
池南拉下朱富正检查她下巴的手,捏在掌心,眉毛一掀,冷道:“为了我的什么事?我只是让你帮我查下毒之人,你倒好,直接诈死,我看你就是存心抛下朱富,到这山林之间来享享清福的吧。”
被池南一语道破心思,朱爹觉得颜面上挂不住,但仍强撑道:“当,当然不是!”
他才不会告诉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嫌小富贵越来越唠叨呢。才不!
“好了,爹,不管什么原因,你今后不能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你是继续回去卖肉呢?还是跟我们回公主府?”朱富跟朱爹相处了十几二十年,对自家老爹的品性多少都知道些,空口白话,撒谎成精,这些都是他的特质,怎么能希望他在诈死一回之后,就突然变好呢。
“为什么不能?我住在这里挺好的啊。”朱爹反抗。
朱富不听:“不行,媳妇不带我来,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他不放心,而是他爹有时候真的是个生活白痴。这大半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你就当不知道嘛。我不走。”朱爹顽抗。
朱富坚决:“绝对不行!跟我走!”
“要走你们走,我才不走!”
“你走不走?”
“不——走——”
池南站在一旁,有趣的看着这两父子的对话,非常期待战况结局。
朱爹她从前就认识,在他开始勾搭她爹的时候就认识了,对于这人的脾气也有些了解,撒起泼来十分无耻无赖,父皇对他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回,他的对手是朱富,朱富的执拗脾气上来了,纵使九头牛都很难拉回来。
朱富与朱爹对峙,朱富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幽黑黑,纯净净的眼眸盯着朱爹,仿佛内里承载着无数的委屈的辛酸般,朱爹百般坚持,却最终败下阵来。
“唉,小富贵,不是爹不跟你走,而是…而是…而是…唉…”朱爹仿佛有着难言之隐。
“而是什么?有话说话,你若执意要抛下我,就直说好了,你说了,我就走,从此再也不来烦你。”朱富有些动怒。
朱爹为难的看了看池南,只希望这丫头平时精滑,关键时刻好歹帮一帮口,而池南看着他脸上的为难之色,顿时明白了他的苦处,轻咳一声:
“而是…”池南唇角勾起笑容:“满朝文武,当年都被他得罪光了,他现在跟你回去,那可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会冒生命危险的。”
当年为了他的感情,这厮做了挺多不靠谱的事情,对于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来说,张晋这个人就是‘活阎王’的代言人,贸然回去,定会在京城的富贵圈中形成一股不小的浪潮。
朱爹苦恼的点了点头。丫头好口才,只要祭出自己可能会发生危险这副牌,就不怕小富贵还能心狠逼迫。
朱富听媳妇如是说,想了想,在朱爹以为他妥协了的时候,又道:
“你都这么老了,他们不会认得你的。”
“…”朱爹惆怅,有时候老实人的话比毒舌更加伤人啊。
“再说了,你是住进公主府,有媳妇罩着,谁敢跟你为难?我跟你说,媳妇可凶了,别人看见她就跟看见瘟神一样,怕的不得了…”
“…”池南扶额,要不要这么老实?
兀自伤怀了会儿,池南叹出一口气,对朱爹道:
“有些事,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百里家已经知道朱富的身份,已经有所行动,你若再不出现,那个老爷子定会让京城会起一阵轩然大波。”
“…”
朱爹沉下面色,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朱富,想起百里家的老爷子,叹出了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你们回去。”歇了会儿,又不放心道:“不过,我可不会收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
幽静山林间,一场协议就此达成。曾经的‘活阎王’再次回到京城,将掀起怎样的不靠谱风波呢?池南顿时觉得,前景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朱爹真是不靠谱啊。。。以后滴日子一定会很热闹滴。。。O(∩_∩)O~。。。

 


49《驸马圈》

长公主府的人最近都很苦恼,上次来了一位驸马姨娘,短短几日便将公主府内搞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公主大发神威将之赶走之后,众人还未缓过神来,这回竟然又来了一位驸马老爹。
驸马来到公主府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位爹,而且这一次,这位老爹还是公主亲自迎入府内的,并知会府内众人,称之为‘老爷’。
一时间,公主府内每个人都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做人做事,暗自观察着驸马老爷的脾性,生怕一个不留神没有将这位主子伺候到位,惹出兰姨之乱就不好了。
可是,在众人暗中观察几日之后就发现,这位老爷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入府第一日,便将公主最爱的花圃撅了个底朝天,数不尽的奇花异草,珍贵品种被连根拔起曝露在太阳光底下,奄奄一息。
第二日,老爷说要在府内到处走走,没发生什么,公主府很安静。
第三日,驸马没去城防营值班,一早便带着阿秋将公主府翻了个遍,在靠近西北的一个偏远小院子里找到了喝醉迷路的老爷。
第四日,公主给老爷配了好几个随从,防止老爷再次‘走丢’,然后,在众人的精心伺候下,老爷日食六餐,吃撑了,劳师动众请了太医来府消食。
第五日,也就是今日,早起的众人绷紧了神经,做好万全准备来应对老爷的突发状况…
果然,在朝食过后,南院迎来了老爷高亢又活力的声音:
“找几个人,跟我上树掏鸟蛋。”老爷是这么说的。
众人:…
公主说过,万事配合老爷,公主之命,莫敢不从——半个时辰后,一声惨叫从西南角传出,惊动了无数鸟雀。
“七步蛇,阿福被七步蛇咬啦。”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叫道。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公主府,他们说什么来着?十几年来,那些鸟雀下的蛋他们都没有去碰过,老爷一来,一掏,鸟蛋一掉,七步蛇一咬,何其悲剧。
唉,也怪阿福人品好。
被七步蛇咬了之后,老爷及时施救,封住了他的血脉,一个翻身回到了树上,在公主府的小林子里左突右撞好几个来回后,衣袂临风,款款而下。
“让开,我有办法就他。”
众人围绕在阿福周身,担忧着阿福的生死安危,听老爷如是说,便让出了一条道,只见老爷背上多了一只大瓮,内里发出诡异的‘嘶嘶’声响——
“我抓了好几十条七步蛇,一条七步,让这些都咬一下,最起码能走好几百步,这样阿福就可以走出去看大夫了。”
众人:…滚,你奏凯!
鉴上种种,驸马老爷的二,不胫而走,向公主与驸马哭诉,却遭受包庇,老爷的巨岩滔天,更加嚣张,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晚上,公主、驸马与老爷三人坐在一桌吃饭的时候,驸马言辞隐晦提醒道:
“爹,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别每日折腾府里的人?”朱富夹了一块红烧笋干给媳妇,对自家老爹抱怨道。
老爷夹了一块东坡肉给儿子,无辜回道:“我每天都在找事做呀,又没有闲着。”
冷面媳妇瞥了一眼他后,凉飕飕道:“那你还是别做了,把手脚捆起来,我让人喂你吃三餐。”
“…”老爷埋怨的看了眼心狠儿媳,对着儿子哀怨道:“小富贵是嫌爹烦吗?没关系的,爹回去竹林里,就不会烦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