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乍听媳妇夸奖,高兴的咧嘴大笑:“哈哈,是跟府里的王厨娘学的,我偷偷学了好多天呢。”
池南噙着笑容点头道:“哦,王厨娘当年是江南的首席糕点师傅,手艺素以精巧闻名,相公青出于蓝,好生叫人佩服啊。”
“哈哈,媳妇你…笑我!”
说着,朱富愣住了,看着满桌奇形怪状的糕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媳妇调戏了,委屈的表情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但配上他这般高大的身型,池南只觉得不伦不类,搞笑极了,竟破天荒的捧腹大笑起来。
在院外伺候的下人们觉得这是今年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萧国上下无人不知,长公主池南冷面冷心,平时别说是笑脸了,就是稍微和颜悦色些的表情都不肯施舍给众人…如今有了驸马,转变竟然这般大。
众人私底下对朱富翘指称赞:驸马,好样的。
“好了好了,跟你说笑呢。”池南笑够了,这才用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水润,抚了抚朱富的脸颊,安慰道:“我是看相公忙了一上午,自己都还没吃,特意等你过来一起的。”
朱富抓住媳妇抚摸他脸颊的手,只觉得香香滑滑,肉肉嫩嫩,比任何大厨做出来的精品糕点都要来的秀色可餐,放在唇下轻吻:
“真的?你不嫌弃?”
池南以行动证明,自己不嫌弃,挑了一块顺眼点的夹起来咬了一口,见朱富满面期待的等着她的点评,池南将剩下的半块送到朱富嘴前。
朱富有些紧张,吞下半块糕点。
池南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最起码这些糕点的味道比它们淳朴的外形要漂亮多了,朱富见媳妇脸上没有露出明显的嫌弃,这已经令他十分高兴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粉色的糕点,这个的原形是片花瓣,王厨娘做出来的模样跟真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是他这个…却只看得出来是粉红色…也罢,最重要是心意嘛。
朱富学着池南先前的模样,将糕点送至她的面前,池南看着朱富,娇柔一笑,扣住他的手腕,起身一个转圈,便坐到了朱富的腿上,突如其来的香风抱满怀令朱富受宠若惊,待媳妇在他腿上调整好舒适的位置,他才反应过来。
搂住媳妇的细腰,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中不住摩擦,弄得池南直发痒,想笑。
“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朱富边问,边将手掌上移,隔着衣服,大胆的握住了媳妇胸前的柔软。
池南佯装生气,将他的手拉下,却不甩开,只是抓在手中,她放心的靠在他敦厚怀抱中,静心享受着这一刻的恬静安宁。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呀。”池南窝在温暖的怀抱,心情极度放松,连带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温柔了。
朱富被媳妇的柔美嗓音弄得心痒难耐,心爱的女人坐在怀中,他如何能不心潮澎湃,东想西想呢?
一只手掌脱离了媳妇,缓缓的从腰部开始向下抚摩,媳妇的身体,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脱了衣服,都能叫他流连忘返,意乱情迷。
这回池南也不反抗,只是指了指满桌的吃食,娇嗔提醒道:“你再舔下去,东西还吃不吃了?”
朱富的唇舌在池南耳后落下绵延的细吻,趁着空档才勉强回道:“现在不吃,一会儿我再去做好了。”
温热的舌在池南而后舔吻,濡湿一片的同时还听见让人感到无限淫|靡的水声,心房不禁加快跳动,连带着后背都开始不安分,一扭一扭的挑战着朱富的忍耐。
朱富一只手横过媳妇的胸前,压住她的两团柔软,另一只手便去到媳妇的双腿之间,隔着衣裤在她的中心地带不住轻捣按压,媳妇口中发出的缠绵娇吟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就在两人低喘吁吁,情不自禁,正准备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假期狂欢之时,却听院外传来了门房来报——
“公主,有客拜访。”
朱富与池南听后,两人都不觉身子一松,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池南收敛心情,恢复了平日的冷然。
她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客人这般不合时宜,此时到访。

三公主与三驸马,六公主与六驸马,两对伉俪同时来访,这倒是让朱富很是意外。
媳妇的这几位妹妹,除了五公主不在宫中,其他几位,他也算都认全了,二公主强势,三公主美艳,四公主文雅,六公主英气,每一位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她们此时前来,为的是宫中中元节之祭,每年都是三公主与六公主负责安排,但池南是摄政王,又是长公主,所以,一些决断事宜虽早就做好,但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她来掌舵。
三位公主在那讨论正事,三位驸马则静候一旁,你看我,我看你,该喝茶的喝茶,该观望的观望。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池南便拿定了注意,三公主与六公主领命,正欲离去时,却听朱富说了一句:
“明天是中元节,那今晚一定有夜市,咱们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
此言一出,五人十目皆投注于他,感情很复杂,但终归是两个字:震惊。
因为别说她们与池南的关系并不那么亲切,纵然亲切,几位皇家的公主一同前去民间的夜市,也是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的事情吧。
不得不说,朱富的这个提议,很惊悚…也很新鲜。
三个女人中,属六公主最为爽快和谐,她与六驸马对视一眼,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因为是朱富的提议,池南自然不会反对,然后,就只剩下美艳却带刺的三公主…
在三驸马的强烈又无耻的耍赖之下,三公主也臭着一张脸,勉强同意了。
就这样,三男三女,撇下随行队伍,整装向民间的中元节夜市进发。
七月十五,民间盛行祭祀土地和庄稼,祈求来年土地肥沃,大丰收。而中元节,又俗称鬼节,生人为了让死去的亲人照亮投生前路,人们会在传说通往地府的河面上投放花灯,场面极其热闹。
三个女人从一开始的相互抵触,到看见民间风俗的有趣,变得志趣相投,竟然学着民间女子的模样,从街市上买了几盏形色各异的花灯,兴致勃勃的跑去水边投放。
而做这些行为的大多都是女子,朱富他们几个男的觉得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干脆在一旁的茶寮中坐下,清茶一壶,瓜果数样,体贴的等待各自妻子玩耍回归。
池南在两位妹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将一只无限可爱的兔子花灯投向河面,唇角露出的纯真笑容让三公主和六公主感到一阵恶寒。
而三公主手中拿的是一只形神兼备的元宝花灯,使她爱钱的性格暴露无遗;而六公主拿的更是夸张,是一只关二哥的半身花灯,说明了她对侠义的向往。
三个女人,个个身姿窈窕,脸蛋漂亮,在民间的普通姑娘堆中显得十分扎眼,公孙锦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到她们了。
本来他就是趁着中元节集会出来‘觅食’,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鲜嫩可口的猎物,没想到上天待他实在不薄,不仅让他遇到了绝色猎物,而且数量竟有三个只多,不错不错,这下可有的玩了。
池南与六公主安乐站在人群之后,等待三公主放灯归来,却没想到被一个看着便是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缠住。
“两位姑娘有礼,在下复姓公孙,对二位姑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如有幸一亲芳泽,真乃人生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Ps:呵呵,公然调戏有驸马陪伴出行的当朝公主们,这位公子是大幸还是不幸,瓦棉就期待吧…

 


41 驸马惩恶

池南一挑右眉,暗地里推了一把安乐公主,让她上去打发登徒子。
安乐公主虽然侠气,但这种当街被调戏的事也还是第一次遇到,骤然被大皇姐推出,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公孙锦一脸垂涎,将向前一步的六公主从上到下狠狠的打量了几圈,恨不能生成透视眼,钻入安乐的衣襟里去看个痛快。
这厢看完,又把目光投向安乐公主身后的池南,公孙锦酒色之目顿觉一亮,若说前边这位姑娘是清新茉莉,那后边这位姑娘就是空谷幽兰,他公孙锦素来爱花,最爱的便是兰的冷傲与脱俗,相较之下,还是后边这位更对他的胃口,当然了,前面的他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姑娘气质高华,不似寻常女子,在下一睹芳容,便魂落你身…”随着‘魂落你身’四个字说出来,公孙锦的咸猪手便按上了池南纤弱的肩膀。
池南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搭在肩上的手,抬眼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未发作,便觉眼前一花,‘啪’的一声,公孙锦的手便被放完花灯赶来的三公主卿蝶拍走。
公孙锦乖佞的眉一皱,捂住手背向后看去,只见一朵眉间含怨带嗔的牡丹花亭亭而立,顿时觉得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上天何其眷顾,一夜之间竟给他送来三位绝世佳人,本以为他即将过门的小妻子生得貌美,但与这三位相比,还是逊色好大一截。
不过没关系,那个小妻子是当今丞相指名送到门上的,他没法拒绝,也不会拒绝,而这三位,虽娶不进门,那就做红颜知己,得享一朝欢愉也是好的。
“你是什么人?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女子’,眼中可有王法?”三公主卿蝶性格泼辣,手底下有好几间商号,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见识再广,也还没见识过,敢当街调戏池南的。
虽然看池南吃瘪,受欺负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之一,但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猥琐恶心,天生的正直感,不容这样的垃圾货色侵犯到她身为皇家的尊严。
“这位姑娘好辣啊。”公孙锦虽爱兰花,但对娇艳泼辣的牡丹也是很感兴趣的,又循着先前的轨迹,来到卿蝶身旁,将之上下左右观察了个透,才把比较满意的目光投至她的脸上。
“哼哼。”卿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的确辣,而且是你难以承受之辣。”
说着便抬手给了登徒子一个巴掌,给对方骚动的心打了一剂强心,晕头转向捂着脸,公孙锦恶向胆边生,一手扣住池南,一手拉住安乐,对身后的奴才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捎上卿蝶,然后,便不再维持先前那种温柔佳公子的表象,直接动手抢人。
可是刚把人拉着走了不到两步,公孙锦便觉视线仿佛一黑,三座大山般高大的男人正如怒目金刚般阻挡在他身前,他下意识护好自己的‘猎物’,防止这些来者不善的土匪上手就抢。
“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挡本世子的去路,不想活了吗?”公孙锦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身份尊贵,干脆主动划下道道,让对方知难而退。
朱富与六驸马莫惊鸿对视一眼,而后一手一个,以迅猛之姿,抢回了各自妻子。
公孙锦眼看着到口的肥肉飞掉,又岂肯罢休,当场便发起飙来:
“大胆狂徒,看来本世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人呐,给我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跟随他出街泡妞的下人们一拥而上,四周围满了人群,纷纷对这场集市中的闹剧指点观望,只见某位公子的下人们被朱富与六驸马一手一个,该扔的扔,该揍的揍,该踢的踢,片刻的功夫,便被收拾的清洁溜溜,干净利落。
朱富与六驸马步步逼近公孙世子,吓得后者不住后退,竟然尿裤子了,不管不顾道:
“别,别打我。都给你们,都让你你们好了。”
“…”朱富暴怒:“让什么让,这本来就是老子的女人!”
公孙锦摄于朱富的凶暴,连连点头,畏畏缩缩的样子叫人看着直叫恶心。
三公主卿蝶实在气不过,一把推开装模作样护在她身侧的三驸马,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便朝公孙锦砸去,打得对方哭爹喊娘仍嫌不够,还想用板砖砸他,却被池南先一步制止:
“算了,他到底是世子,别闹出人命。”
卿蝶公主这才愤愤的扔下板砖,冲着公孙锦放出厥词:“下次别给老娘遇见,否则才不管你是不是世子,直接阉了送去龙阳殿!”
“…”
龙阳殿…三男两女对于卿蝶公主的奔放很是佩服…
待他们离去之后,同样被教训的很惨的下人们扶起鼻青脸肿的公孙锦,世子只觉鼻头一热,上手摸了摸,鼻血汩汩而下,公孙世子气急,暴跳怒吼道:
“去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三男三女找出来,女的先奸后杀,男的先杀再杀!去告诉我爹,我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他们——
杀——
某位偷香不成反被揍的浪荡公子被恨意浸透的愤怒,响彻云霄——
奋起吧,小雄鸡!
公孙世子回到王府,立刻派出了旗下‘业务水平’最高的追踪队伍,前去做地毯式的搜索,这支队伍不负他望,在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内便已探听清楚目标住所,回来汇报。
“找到了吗?那还等什么?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殴打天子表哥,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去,叫上我爹城防营的精锐部队,给我去把人抓回来,本世子要亲自教训他们!”
“世子,这恐怕…不好吧。”精锐手下婉转劝说。
“怎么不好?我看好极了!你要不愿意去,那本世子就派别人去!你,搜到的地址在哪里?”某世子言语嚣张,一派此仇不报非君子的豪气。
手下思虑再三,为难的吐出一个地点:
“桃花香宅。”
“…”
某世子不得已从椅子上滑下,匿了。
萧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桃花香宅是摄政王长公主萧池南的居所…他把先前那几位娇滴滴的美人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没觉得哪一位,会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的冷面怪兽哇…
天亡我也——

三男三女分别回到了各自府邸。
朱富一进房便抓住池南的双手左看右看,依旧气愤道:“刚才应该多揍他几下的,手腕上都留印子了。”
池南看着朱富担忧的表情,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在朱富‘痛不痛,痛不痛’的追问下,无奈的摇头,尽管如此,朱富还是不相信,固执的要给她上药擦酒,池南不禁蹙起眉头,她最受不了的便是那股子刺鼻的药酒味。
“药酒就算了吧,刚才这里被碰了,我觉得恶心,相公你亲一下吧。”对付固执,池南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以柔克刚,亘古不变。
朱富看着媳妇略带撒娇的脸,当然知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既然媳妇要求,那他这个做相公的又岂能辜负?当即便在池南的两侧手腕处亲吻几下,啧啧有声,惹得池南酥痒难耐,不住逃避轻闪。
“还有哪里被碰了么?我一并亲了。”难得朱富也调皮一回,仿佛大义凛然般的对池南施恩道。
池南见他如此,便扯着他的腰带往床帏那里拉去,媚眼如丝道:
“还有好些地方,相公都要亲到哦。”
朱富被她逗得心痒难耐,等不及被她满满勾去,干脆一个横抱,箭步便冲到了床边,将媳妇压了上去,急色般不住狂吻,边吻边道:
“都亲,一定都亲到。”
朱富沿着池南的耳廓火辣而下,猴急猴急的解池南的衣襟:“我知道,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对不对?”
他指了指池南的脖子,顺着脖子亲吻而下,来到胸口柔嫩的肌肤处,最后才将遮羞肚兜扯开,埋入了那片美好这种。
池南被他亲的气喘吁吁,两条腿不知不觉便为其分开,朱富趁势钻入,扯掉裙摆,拉开亵裤,不客气的上下其手,攻城略地。
一手握住媳妇的柔嫩酥|胸,一手深入浅出的埋进湿润地带,池南配合着呻吟,喘息,弓起了柔弱无骨的腰肢,一张一合的唇瓣仿佛在向朱富要求着更多。
等不及朱富上马的池南,干脆自己动手,有些急促的开始拉扯朱富的裤头,难得媳妇如此热情,朱富又岂会放弃机会,将双手解放从她身上解放,在媳妇略有不满的呻吟声中,朱富成功脱裤,将媳妇的两条腿挂上自己的肩膀,抬枪上跨,直捣黄龙,床铺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前后猛烈晃动起来。
忘我的纠缠与喘息,使得室内瞬间升温,暧昧情|色的上演着一幕原本白日便准备进行的春|宫画面,而此时此刻,将更加隐秘,更加肆无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O(∩_∩)O~

 


42 最新更新

中元节夜宴,朱富与几位驸马都受邀入宫,几位公主与驸马共聚一堂,场面十分和谐。
二公主青瑶有了上回的教训,为了自身安全,已经自动自发远离朱富了,毕竟被投入井中的可怕经历,这辈子她可不想再来第二回。
一场夜宴,在大家的配合下,一起喝喝酒,吃吃菜,唠唠嗑,平静无波的度过了。
节日过后,池南便恢复了每日上朝问政的日子,而朱富则在府中每日研究菜谱,待池南晚上回来后,一同品评。
池南忍了一日,忍了两日,忍了三日…到第四日便有些忍无可忍了,但又不忍伤害朱富的满腔热情,她总不能直接跟他说:‘相公,你真的一点都不适合烹饪,放弃吧。’那太残忍了,所以也只得推辞避让,悲催痛苦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
八月初,朱富便从律勤馆的巡城马一职,调去了城防营,上头为了配合他大驸马这个撑头的身份,特地给了个‘参副’的头衔,官升四品。
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事,主要也就是站站岗,定时的在皇城边上巡逻一番,跟朱富从前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萧国的城防营的统领是公珏王爷,而城防营又归属禁军,而统领京城三十万禁军的,正是前段日子一直找他麻烦的百里丞相,朱富想起那位暴躁的老人家,着实觉得有些蛋疼。
八月的艳阳,能热死一群鸟,朱富顶着烈日站岗,半点不敢懈怠。
虽说是官升一级,但朱富却更喜欢上一份工作,最起码自由,有事处理事,没事还能到处逛逛,搜罗些媳妇喜欢的小玩意儿,可入了城防营,每日的工作便是站岗与巡逻,内容呆板无趣。
但既然来了,朱富就没有打算懈怠,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做下去,这就是身为男子必须付出的责任感。
正热的冒油的时刻,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直接越过城墙,向宫中射去。
箭尾自朱富眼前一闪而过,朱富借风使力,扶摇而上截住了力道并不是很大的穿云箭,站在城楼上,看到箭尾绑着一张字条,正欲打开,旁边不知哪位同僚大喊了一声:
“快报军机处,有敌情!”
在经验丰富的城防营兄弟们看来,用穿云箭传递的不是暗号便是敌情,不是探子便是敌人,一时间,整个城防营驻守的城门为之震动,兵力部署迅速展开,首尾交替,弓箭手蓄势待发,如敌人兵临城下般,情况十分危急。
城防营参总顾昉一把抢过朱富手中的字条,小心谨慎的展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就在大家对这份特殊的‘敌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第二支穿云箭便疾风般射到,朱富空手接住,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淡定自若,扯下字条,交给参总。
参总将第一张意味不明的‘情报’暂且放下,带着众人的期盼,展开了第二张——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直到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射来,参总满怀发现敌情的期望之下展开字条,所得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痴男怨女的相思诗句,若不是他太过愚笨,那他还真分辨不出诗句中的‘敌情’隐藏在哪里。
“这他妈是谁在耍老子——”教主俯身般的咆哮传入云霄。
穿云箭每隔半盏茶的时间便发射一次,次次都射向皇城内东南角,奈何功力有限,每每都被朱富截获…参总大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冲着穿云箭发射的方向大吼道。
“你!你!是不是你!谁他妈的在耍老子——谁——到底是谁——”
顾参总是秀才出生,平时性格比较温和,但真正爆发起来也是很有魄力的,被几只穿云箭搞得暴跳如雷,转圈圈,抓头发,发狂吼,喷扫身边每一种他看得见的生物…
朱富见他如此,凭空算了算穿云箭的来路,摒神静气,忽的,第六支箭疾射而来,朱富迅雷般截住箭尾,循着来路,将箭给原路射了回去。
然后一个凄惨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树窝中传来:“哎呀——”
“哇…朱参副太厉害了。”
“朱参副神箭!”
“朱参副好样的!”
一时间,城楼上的奉承之言不绝于耳,朱富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憨笑,却听一旁暴跳如雷的股参总趴在城楼上,摇头晃脑抛来一句:
“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可惜,可惜呀!”要早知道朱富知道贼人藏身何处,他就派人去抓活的了。
顾参总本就对朱富这种空降而来的裙带户无甚好感,正准备借此机会,责备朱富急功近利的时候,一道骂骂咧咧的洪亮声音自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