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笑着，“傻丫头，你以为让你过那样的日子本宫会开心吗？本宫之所以让你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只有地位才可以让自己过得安乐，也不会被人欺负。”
心里忍不住冷笑，你会那么好心？口里却说，“奴婢知道娘娘也是为奴婢好，不过奴婢心意已决，请娘娘莫要再为难奴婢了。”
“本宫为难你？如言啊，你进宫也快一年了，这些日子本宫可有为难你一次？让你嫁给九阿哥不过是给你找个好归宿，你怎么就不明白本宫的心意呢？”
说得这么好听，无非是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要不然每年的秀女那么多，为什么不挑她们偏偏选中我呢？经过这些日子，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无非是一个理由：我是马尔汗的女儿。
“娘娘的心意奴婢自然明白，奴婢的心意娘娘应该也明白才是。既然如此，娘娘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不要再勉强奴婢了。”
反正我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下次有人再趁机打我，我就跟她拼了。不会打架也得学着点，防身也好。
再次抬头的时候宜妃的脸色已经变了，还真是个女版变色龙。“玉如言，你确定要和本宫继续杠下去？本宫可要提醒你，对你没一点好处！”
“奴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打算要后悔，娘娘知道奴婢的个性的。”鸡蛋碰石头注定要粉身碎骨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幸福，也只能是不要命了。
更何况我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活着似乎又是一种浪费。生生死死我已经不那么在乎了，唯一做的也不过是顺其自然。
宜妃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到地上，啪的一声，满地的碎片和茶水。海真从外面进来，忙蹲下收拾，却被宜妃喝止了。“海真你出去，让玉如言一个人收拾就好了。
第62章 第二十八章 威逼利诱（3）
海真担心的望我一眼，迫于无奈，她只能唯唯诺诺的退出去。我蹲下身子，小心的捡起地上的瓷片。因为没有工具，我只能将碎片放在手心上。
“如言，你确定要违抗到底？”宜妃森冷的音调传入我的耳里，让我忍不住打个寒颤。
然而，决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奴婢没有违抗，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罢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改变奴婢的决定。”我是倔强的，曾经是，现在也是！
“好！如果你敢紧握你手中的瓷片，本宫以后再不提让你嫁人之事。”她挑眉轻笑，鄙视之意太过明显。“你敢吗？”
盯着左手手心中的瓷片，大大小小的都露出尖利的痕迹。如果用力一握，手心必定流血。我要吗？那可是会钻心的痛啊。
“你不是有很大的决心吗？怕了？”
淡淡的嘲讽却成了我下定决心的动力，一咬牙，重重用力一捏。“希望娘娘莫要出尔反尔。”温热的液体随着刺痛缓缓流出，那鲜红，是我的决心，也是我得以解脱的筹码。
血液顺着瓷片滴落在在地上，同地上的茶水混在一起，颜色由浅变深。我听到宜妃倒抽一口气，微微抬眼，看到她不可思议的表情。
“娘娘，我做到了，你可以守信吗？”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头也开始变得混浊。看着宜妃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迷蒙，头重的让我抬不起来，轻轻垂下，看到的是一大滩鲜红。
“如言，你醒醒！娘娘，您就饶了如言吧，再不叫太医她会死的。。。”海真不是出去了吗？怎么我能听到她的哭泣声呢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个梦不好，我要换一个。
我睡得好沉啊，一觉醒来只觉得饿。浑身没力气，想要撑起身子，手掌却传来深刻的疼痛。“啊！”缩回手的瞬间，才发现有人扶着我。
海真嗔怪道，“你可醒了，再不醒过来，我和如云可要急死了。”
努力张大眼睛，才看到扶我的是如云，端着碗的是海真。如云让我靠在床头，说，“你性子怎么这么倔强呢？以前为了不嫁给十三爷，挨了一顿板子。如今为了不嫁给九爷，你又宁可伤自己的手掌。天，大家都盼不到的福气，到了你这儿怎么都变成晦气了呢？”
海真用调羹喂我吃着清粥，口里也不忘记叹气，“你呀，就是倔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如果哪天真丢了性命，可怎么办才好。”
“有你们两个重情义的姐妹，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话还没说完，如云和海真已经忍不住骂我了，“呸呸，这些个晦气话作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因为不嫁给九阿哥才。。。”
海真神秘的望着外面，小声说，“那天不是我当值吗，刚好在外面听到了。你们可要为我守着秘密，要是被娘娘知道，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我和如云相视而笑，“当然不会。”我们可是好姐妹呢。
第63章 第二十九章 解围(1)
我的伤还没好便被安排继续打扫庭院，额外还给我增加了洗宫女太监衣服的工作。虽然我对清朝的宫廷制度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想去关心，可是进来这么久我也知道给宫女太监洗衣服是浣衣处的事儿。
平白让我做这些不是没目的的。宜妃明知道我手中有伤是碰不得水的，可是她却偏要如此，还不是想要要我的手一直好不了。
还好我在床上昏迷了十来天，要不然更可怜。
如云和海真这两天都当差，唯一闲的人就是兰馨。而她则将闲下的工夫用来盯着我，生怕我就偷懒。
“喂，快点动手，难道要等着太阳下山你才晒衣服啊？”刚用右手将地扫干净，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兰馨又开始吆喝了。
她恨我我知道，听如云说她那天被灵翼打的很惨。不过这能怪我吗？明明是她先动手的。不过宜妃也是很够狠的，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来‘监督’我。
经过上次的打架事件，我也不想和她理论，连说话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左手空在旁边，用右手单手搓衣。虽然有些累，可总比将已经受伤的手泡进去好。
谁知她还不满意，“一只手怎么洗的干净！你左手又不是残废，赶紧用两只手一起搓！”懒得理她，我自己洗自己的。
我的不回答又惹恼了她，她原本是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现在猛的从椅子上起身。可惜她运气不是很好，刚一起身就前脚绊后脚，摔了个狗吃屎。
该算是报应吧。我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笑，不然她又要借机狠打我一番。打架我已经不怕了，主要是我的手受了伤，处于劣势，现在同她打架明显吃亏。不过憋笑也挺难受的，憋到我开始咳嗽才算缓过起来。
“玉如言，你敢笑我！”摔的扭曲的脸还蛮恐怖的。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连笑得心情也没有了，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垮着脸继续洗衣服。
我不注意之下她已经冲到我面前，拉起我闲着的左手，用力按进洗衣盆里，口里还说，“你不用左手洗是吧，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手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想要挣脱却没想到她的力气会那么大，我用右手根本就拉不开，只好用嘴巴骂，“兰馨你松手，你疯了是不是？！”
她哪里会听我的，她奸笑道，“不让你吃吃苦头，你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喊啊，再喊宜妃娘娘啊。告诉你，宜妃娘娘去德妃娘娘那儿了，定嫔娘娘也去看和嫔娘娘了。我倒要看今天还有谁会护着你，哈哈~~~”
手掌钻心的痛让我扬起右手，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甩了她一耳光。她吃痛的捂着脸，自然也松开了禁锢我的手。
“你敢扇我耳光？！”惊讶中带着愤怒，看她的表情像是不将我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我的手痛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她，就算她真的还手我也没有抵抗的精力。果然她扬手准备打过来，手却停在半空不敢落下。
第64章 第二十九章 解围 (2)
别说是她，就是我也惊呆了。因为我们都听到一个声音，“你若敢动她，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沙哑的童声却有着天生固有的威严。
原来是他！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屁孩长高了，声音也开始往成人转变，不过这鸭公叫声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待我和兰馨回过神的时候十四阿哥已经到了我的身前，托起我的手，仔细的查看。“纱布上已经有血丝了，看来伤口裂了，你屋里有药和纱布吗？我帮你换换。”突然他转身看向兰馨，喝斥道，“是你伤了如言？还想动手继续打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十四阿哥的话刚一出口，兰馨便跪在地上求饶，“奴婢奉娘娘的命好生看着玉如言，若是她偷懒或是做的不好，奴婢代娘娘处罚。”
“你还敢狡辩？！”说着十四阿哥重重的将兰馨踢开，我想拦却拦不住。“这些衣服你给我洗干净了，呆会我要是见着一件没洗，我揭了你的皮！”
兰馨重重的磕头，“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不好吧。。。”我用右手撤着十四阿哥的衣袖。他哪里会听我的，拉着我让我带他到我屋子里寻药和纱布。
被水打湿的伤口流出些许血和黄色的脓，我已经看习惯了，可是十四阿哥好像被吓倒了，“你的手心怎么都是孔啊？在延禧宫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跟九哥讲。”他好像想到什么，泄了气，说，“宜妃娘娘都不让九哥见你，你也不能出去，哎，可苦了你了。”
这小屁孩讲话还真有趣，都和我一般高了感觉性子没长大多少。“你今天擅自处罚延禧宫的宫女可不妥，就不怕德妃娘娘回头骂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还跟个孩子一样。”
“我才不管呢，谁叫她欺负你呢。要是让九哥知道你现在过的这样苦，指不准怎么收拾那小蹄子呢。我说，你以前不是很得宜妃娘娘喜爱吗？怎么现在又失宠了呢？”
思来想去还是不说的好，要是让九阿哥知道，他岂不是很没面子。“你知道我向来都不守规矩，刚开始宜妃娘娘觉得新鲜，久了也受不得了。有如今的遭遇还不是我自找的。。。”
“你说谎！”他正为我上药包扎，一激动力道也加重了些，我微微唤痛他才轻点。“你还是说实话吧，就因为你不守规矩宜妃娘娘连九阿哥不让见你？我才不信呢。你说，大不了帮你守秘密。”
我闷着不讲话，可他仍不肯罢休，“你不说我问跟你同住的丫头，她们如果也不说，我就打到她们说为止。”
这小子向来说到做到，没办法我只好低声说，“宜妃娘娘让我嫁给九阿哥我不嫁，娘娘一生气就让我握碎瓷片，做杂活。。。”
我是轻描淡写，可十四激动了，眼见他要冲出去我赶忙靠跑到门口，将门死死的抵住，“十四爷，你不要乱来！”
“她怎么可以强逼你嫁人呢？不嫁就要折磨你，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你皇阿玛还不一样吗？”我低声的说，“我只是一个奴婢，跟蒸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偏生我倔强，再重的折磨都没办法让我屈服。。。”
第65章 第三十章 对峙（1）
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我除了忍受折磨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甚至丢掉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
我不想死，我在等他的答案，一直等待，直到自己死的那天。明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我还是想要让他亲口说出来，即便真的会伤心伤肺，至少我知道我的爱情真正的又一次失败了。
心酸的很，却不能表现出来。对十四阿哥说，“你进屋也挺久了，再不出去又会有人传言我勾搭十四爷了。”
“谁敢胡说半句，我撕烂她的嘴！”十四的脾气火爆又直接，向来都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好我以前同他的过节算是结束了，不然我吃的苦头更多。
他不走我只好将门打开，单手将他推出去。对于浑身是淤青的我来说，这绝对是又一种折磨。“你走吧，可别再让我为难了。”
没办法，我也是个倔脾气的人，他倔不过我也只能走人。临走的时候也不忘记威胁兰馨，“你若再敢欺负如言，小心爷抽你！”
当然，十四阿哥没走的时候她自然唯唯诺诺，十四阿哥一走，她便给我摆脸色了。她将木盆里的搓衣板往我身上一扔，骂道，“死狐媚子，我就不信你能出去搬救兵！”
还好我闪的快，不然又被她给打了。见她要冲上来，我赶忙搬出十四阿哥，“你若敢动我我就敢把十四爷给叫回来，不信你试试，你打不死我我就让你比死还难受！提醒你一句，十四爷可真会抽人的！”
昂首挺胸，直视她挥过来的手掌，停在半空再不敢落下来。我还以为她不怕呢，原来还不是一样窝囊。
即便如此她仍旧不肯服软，手上不敢动，嘴巴却依然凶恶，“别以为有十四爷撑腰就了不得，这可是延禧宫，盆子里的衣服你照样得洗干净！”
知道她害怕了也不想再理她，弯身拾起地上的搓衣板继续去洗衣服，艰难的日子还是得过。只希望自己能撑的久一点，至少能等到他出现。
苦日子熬到十一月，半年多的时间也没见着他。而这期间十四会来看我，十二阿哥见我受委屈想要打抱不平却被定嫔责骂过好几次，十三阿哥让小柚子带信让我出去见他被我拒绝了。
至于九阿哥，也许是比较怕自己额娘的缘故我们几乎没再见过，却偷偷的让十四给我带些东西。十四答应我不将那件事同他九哥讲的，通过这半年的时间来看果真是了。
然而在宜妃对我的折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可怕的时候，十四阿哥再也忍不住了。那天他带着他的九哥来见我，我惊讶之余听到十四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不能再守住诺言了，我不想看你死。。。”
九阿哥摇晃着我瘦弱的身体，“嫁给我就这般委屈你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瘦的只剩下骨头了！”他拉起我的棉袖，手臂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很快起了鸡皮疙瘩，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凸点，吓得九阿哥松开了手。
第66章 第三十章 对峙（2）
我赶忙将袖子拉下去，省的冻坏了干活又要受苦了。抬起头时我瞧见两个大男人眼泪婆娑的盯着我，十四这小屁孩更是哭得唏哩哗啦，“你总这么倔，吃了这么多苦头也不知道悔改，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要怪你吧，意志又那么坚定；想要佩服你吧，又愚蠢的要死，好歹做了福晋也比受这些苦好啊。”
看到十四这样又想到海真的如云，那两个丫头也老是哭哭啼啼的。微笑着说，“虚岁都十五了，怎么还流泪呢，也不怕你九哥笑话。。。”
九阿哥拉着我的手，“走，跟我去见额娘！”
“不，不要！”他不会也要逼我嫁给他吧？死也不从的事儿，谁有能改变呢？“我受再多苦都甘愿，求你别让我去见宜妃，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九阿哥不理我，不顾我手腕的疼痛硬是将我拉到宜妃的寝殿，十四那小子也擦了泪水跟了上来。
宜妃见状，勃然大怒，“胤禟，不是不准你见她吗？你怎么可以不听额娘的话？！”
“额娘，把她折磨成这样就是你要的儿媳吗？我的额娘，当今皇上的爱妃，居然使出这样下三烂的手段来为自己的儿子选媳妇？！”九阿哥面如死灰，第一次我见到他那么生气，而且对象是自己的母亲，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九阿哥的话让宜妃大发雷霆，“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本宫？你还当不当本宫是额娘了？”
“我的额娘不是蛇蝎心肠！”九阿哥的话太严重了，为了我显然不值得他这么做。轻轻的拉扯这他的衣角，希望他不要继续。可惜一点作用也没有，还让我禁声，“你不要管，我自会处理！”
宜妃走到九阿哥的身前，拍的一巴掌打下去，打的不是九阿哥是我。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怨也不怒，她这半年来对我的折磨又岂只一个巴掌这点痛呢。
九阿哥扶着我，十四好像也看不下去了，“宜妃娘娘，好歹玉如言也是皇阿玛赐给您的，您就算看在皇阿玛的份上也不能这么折磨她啊。”
“十四爷，这里仿佛不是永和宫，轮不到你说话。上次你私自责打本宫的奴才，本宫还未同你计较呢，莫非要本宫一一同你额娘说来？”
十四阿哥欲继续，被我拉住了，他那火爆的性子指不准会惹出什么来呢。我一个人苦就够了，可不能拖别人下水。
九阿哥同宜妃怒目而视，“额娘，你一定要这么对如言吗？！”
“她是本宫的婢女，本宫要怎么处置她由不得别人！”
很害怕九阿哥会继续和他额娘僵持下去，想要劝住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拒绝。突然他跪在地上，“额娘，我不一定要娶玉如言的，不要再折磨她了，求您放过她吧。”
九阿哥的举动气的宜妃直跺脚，“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跪下来求情呢？”
见宜妃不答应，九阿哥更是又求又磕头的，一声声撞击地面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拉他又怎么也拉不动，叫十四帮手，十四也不动，任他的九哥乱来。
第67章 第三十一章 自由（1）
“额娘，如若你不放过她儿子会一直这样磕下去！”九阿哥每抬起头来都能看到地上的血迹的颜色加深，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心里愧疚却只能掉眼泪，为了克制心里的难过，我试着强忍着泪水，然而这却让我的手掌开始僵硬麻痹，十根手指僵直着不能弯曲。
喘气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想要用手抚着心口，抬起手来却是僵直的不能收缩。站在我身边的十四阿哥赶忙抚过我，“如言，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想要开口，张嘴却是抽泣和喘气的声音，这下连跪在地上的九阿哥也急了。顾不得流血的头颅，大喊，“宣太医！”
“九哥，把如言抱到她自己的屋子吧，也许是这里太邪气了，没一点人情味儿！”十四阿哥拐着完也骂了宜妃一顿。
宜妃气的脸都绿了，想要拦着自己的儿子，却被九阿哥推开，打横抱起我，也不忘记对宜妃说，“额娘，如言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也断了！”
模糊中我看到宜妃跌坐在地上，灵翼和云裳扶着宜妃却被她狠狠的推开，九阿哥的话伤到了她，所以她用咆哮来发泄自己的气愤！“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躺在我自己的床上却得不到短暂的安宁，不停的喘气抽泣。海真急得团团装，口里焦急的说，“如云怎么还没回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一个坐在床边捏我的手指，一个又急有气。
最痛苦的是自己没昏倒，偏要看着所有的人为我担心，有此种感觉喘息的更快了，泪水也比洪水泛滥还可怕。
总算如云回来了，此时乃是初冬，如云和太医却是满头大汗，这一路上该是用跑的吧。九阿哥赶紧将我的手松开，把凳子给太医坐。海真也赶紧将丝巾搭在我的手腕上，好让太医快些诊治。
太医认真的把着脉，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展开的。看在眼里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不停的问，“太医你倒是说说情况啊。”
太医道，“如言姑娘的手没什么大碍，如云姑娘先给言姑娘搓搓手吧，如言姑娘可别在激动了啊，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不好。”医生果然不一样，我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也知道我憋的辛苦。
九阿哥不信，“她的手指都僵直了太医你怎么还说没事呢？”
“如言姑娘是太过激动，又将心中之气憋着才会如此的。每一个人激动过度都会有这种现象，九爷不用担心。不过臣给如言姑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搏虚弱，怕病了很久了，臣给她开些调理的药，要按时吃才行，不然这命可就。。。”
其实太医不用说我也知道自己的命数将尽，只是心里的那股子不甘支撑着我。
“臣给九爷包扎下额头吧。”
九阿哥额头上的血虽然已经被海真拭去很多了，可伤口凝结的血迹斑斑还是挺狰狞的。“劳烦太医了！”
第68章 第三十一章 自由（2）
太医临走的时候也嘱咐我一定要好生休息，千万不要再做劳累的活，否则怕是更难治了。
十四阿哥担忧，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责备，“你自己的身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我每次来看你你都不同我说明呢？好歹我也能帮你请太医，帮你想法子脱离苦海啊。”
我除了以哭泣来作为回答我还能怎样？我难道犯贱渴望她们来折磨我吗？海真和如云替我求过几次情，结果我受的苦更重了。宜妃还警告她们说如果泄露半句就直接要了我的命，别说是我不敢提，就是海真和如云也害怕啊。
如云小声的说，“十四爷就不要责备如言了，她的苦是爷没法子领会的。”默默地流着泪水的海真拉着如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多想说这些苦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心里的煎熬才是最难以承受的。我问自己我还有力气再等下去吗？不，我的心从今天开始便已死掉了。
在我受苦的时候，他不可能不知道，小柚子既然能给十三带信不可能不会给他带信，而他却熟视无睹。口口声声说爱我的那个男人，居然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尽折磨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算什么？就是因为我要他为我放弃一切才肯嫁给他，所以他在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