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身为男儿身,怎做你的女人?”窝在他的怀里嘻嘻的笑着。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要做男人。我要玄烨的女人!
他把我搂的更紧了。
多么甜美的一刻竟被小全子的鸭子吼给打破了,“皇后娘娘求见!”
害羞着离开他的胸膛,他亲亲我的脸蛋才放开我。彼此一前一后走到东暖阁外屋。
皇后见着我,没有往日的和善,眼里只剩下怒火。这么久来不是一向相安无事吗?怎么又恨起我来了?
玄烨见她毫无善意,冷声问,“皇后一向温和,今日怎么如此上火?未说话就先示威了。”
皇后不再看我,望着玄烨,“秋菊已经招了。”
“既然如此,宗人府自会处理,皇后何必再动怒呢?”他一定认为皇后生气是因为秋菊是我身边的人。
皇后紧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秋菊招认这幕后主使者乃乾清宫一品夫人苏麻喇姑!”
正文 第十七章 真相(1) 玄烨手中的茶杯被皇后一句话给惊的落在地上,只听到啪一声,所有人的心都紧了一弦。 小全子忙叫人收拾了一下。深知圣意的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外屋。
屋里只剩下玄烨、我、皇后三人。
气氛异常紧张。玄烨的眼神复杂,迷惑不解,甚至是愤怒!他会是相信皇后的话,还是坚信我的为人呢?
跟他足有两个年头了,我的人是怎样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在这时候他却怀疑到我头上,那么我对他的感情算是白费了。
他盯着我,我一句话也不讲。我倒要看看在他心里我算什么。
皇后是沉不住气了,“到这个时候皇上还要袒护她吗?难道你的两个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她?”这个女人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吧,现在她的眼里除了怒竟没了伤。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玄烨直盯着地板,也不说话。他也开始怀疑了吗?难道在这个时候他还摇摆不定?对他来说我怎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越是不说话我的心越痛。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在他心里不一样。难道他对我的种种特遇,只是一个错觉?含泪的眸子对着深爱的男人,他终于肯抬起头来。
“她不是这样的人!”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让我感彻心扉的一句话。等了好久,就像是过了千百年,这千百年里我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着,就为了你对我的信任。玄烨,谢谢你!
皇后指着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
“够了!就凭秋菊一句话就要置墨儿于死地?你们当真以为朕是昏君啊!”
玄烨这句话未免也太严重了。脑子一转,既然要陷害我,自然由我来找出真凶。
“墨儿,多亲热啊!”皇后冷笑,“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叫过我的名字?在你心里我竟比不过一个宫女。哈哈,哈哈。”
“皇后娘娘。”我过去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狼狈的坐在地上。屁股硬生生的痛啊。看不出一向端庄的皇后也有这等力气,满人就是不一样。
玄烨见我摔在地上,冲过来扶我,嘴里吼道,“皇后!你够了!”
他的一句话可以让我的心顿时复活,也可以让皇后的心顿时绝望。看着皇后流着泪冲出东暖阁,我的心揪成一团。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第三者。
“你没事吧?”玄烨温柔的眼神再一次融化我的心。我摇头,现在有事的人是皇后。唉,该怎么办?
“我想查这件事,让皇后知道真相。”不能让她更恨我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在他耳朵旁小声的说着,他听后眼睛张的老大,对我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过了一阵才说,“会不会太狠了?”
“所谓最毒妇人心嘛!”嘻嘻,不忘补充一句,“无毒不丈夫!”
一向不喜欢管这后宫是是非非的我不得不参合进来。这回想躲都躲不过了。上次叫若涵托人带东西给秋菊的家人,才知道秋菊原本贫寒家居然买了栋大房子,有了田地,一家四口过得还舒坦。她父母和兄嫂也算是老实人,原本问他们钱财是如何来的硬是不说。后来派去的人磨破嘴皮子说是秋菊在宫里出了事,才知道那些钱财是有人以秋菊的名誉给家里人的,还警告不要说出去,否则秋菊性命难保。一听秋菊有事,眼泪早落了一地了。
过了几日,我命小全子把秋菊带到御膳房。还叫了所有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他们都在诧异御膳房怎么多了口大锅的时候,我带着秋菊的父母及大哥也来到了御膳房。原本冷漠的她,一见到自己的亲人,也痛哭了起来。
一家相见本该是欢天喜地,却是这番情形。我的心也跟着难受。
过了一阵,那口大锅里响起了一阵女人痛苦的叫声,和锅盖的震动。秋菊才想起什么,脸色刷白的望着我,“我大嫂呢?”
正文 第十七章 真相(2) 我努努嘴瞧着那口锅,故意奸笑,“听说人肉很补的哦?”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秋菊的亲人更是摊坐在地上。她的母亲早已支不住晕倒了。
“苏麻喇姑你好狠!”秋菊送上那杀死人的目光,让我浑身打颤。
我理着自己的刘海,“我狠吗?你在宗人府冤枉我就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多亏皇上相信我,不然我命早没了。若不给点颜色给你,还有这乾清宫里的人瞧瞧,那我不是随时可以给你们陷害?”
锅里的水早沸了,里面的女人也不再挣扎,只闻到一股肉香味。在场的除了我和小全子,所有的人都吐了,包括初雪那丫头。
“你这样也不怕遭天谴!”她虚弱的吐着气息。
“天谴?你害死两个阿哥还陷害我就不怕遭天谴?我告诉你,你若不讲出谁是幕后的主使者,我就让你父母和哥哥在你面前炖成人肉汤给你喝!”难得的冷酷啊!
“你。。。你。。。”
她就算再怎么呕吐也不肯说出主使人,看来那个人对她的恩惠不少啊。
“你确定你不讲?”
她紧闭着双眼不肯看她的父母,难道是铁了心的要自己的亲人陪葬?我就不信她会如此狠心。“小全子,把她昏迷的母亲仍到锅里去陪她的嫂嫂。”
“咋!”小全子领命扛着秋菊的母亲一步步的走向大锅,顿时所有的人屏住呼吸,晕的晕,吐的吐,倒得倒。只听到秋菊的号哭,父兄的辱骂。
人都快到锅里了,看她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你真的忍心你的母亲活活煮熟?再问你一句,说是不说?!”
她还是不肯开口讲话,只一个劲的哭。
“我数到三,一。。。二。。。三。”见她仍旧不动,“小全子,把她母亲。。。”
话还没说完,她便爬到我脚下,“夫人,奴婢招了,夫人饶了他们吧。”
对小全子使个眼色,示意他放下。这才看着她,“说吧。我倒是好久没听故事了。”
“奴婢是奉祥嫔娘娘之命毒害两位阿哥的。”
祥嫔?一向清心寡欲的她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如果她说是惠贵人主使的我还信。一来祥嫔并无子嗣,二来惠贵人为人本就歹毒。“你是不是又想冤枉别人?!”
“奴婢不敢。。。祥嫔娘娘不能生育,现在又不得皇上怜爱,心生嫉妒,就命奴婢想法子除去两位阿哥。。。若夫人不相信大可以去查,既然夫人都能找到我的家人,又怎会查不出祥嫔娘娘的为人。”
我摇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信祥嫔是这样的人。我也不能生孩子啊,可我从没有起过害人之心。
“夫人,祥嫔娘娘当日送给奴婢的金簪还在枕头下面,夫人可以去查是否为祥嫔娘娘所有。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夫人饶了奴婢的家人!”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又为什么听祥嫔的指示?”
“当日奴婢偷运珠宝出宫救济家人,却被祥嫔娘娘的贴身侍女秋兰撞见。她告诉了祥嫔娘娘,娘娘不但没有告发奴婢,还派人给奴婢家人送去财宝,使家人脱离困苦。奴婢感激不尽,愿为祥嫔娘娘效犬马之劳。所以娘娘命奴婢下毒,奴婢也就做了。趁两位阿哥熟睡,在其嘴里偷偷下了慢性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久才发作。谁知道两位阿哥居然同时发作,当时奴婢就知道命不久也。去年正月,夫人半夜醒来责骂奴婢,奴婢一直怀恨在心,故趁机报复。奴婢一时糊涂才做出此等狠毒之事,求夫人大发慈悲放过奴婢家人。奴婢死有余辜,愿意下锅蒸煮,求夫人饶奴婢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紧闭双眼,深深的叹口气,古代的人心胸如此之狭窄,难怪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祥嫔,秋菊,还有那位惠贵人,真是越想越头大。这后宫怎么就这么复杂,简简单单的做人不好吗?像将来的敬敏皇贵妃,德妃,人家不争不斗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正文 第十八章 情难禁(1) 我拍拍手,从另一个屋里走出小林子,正押着被堵着嘴的秋菊嫂子。 瞬间,所有人的面色恢复如初,秋菊也滩坐在地上,额头还是流着汗。
“若涵,出来吧。”
若涵从灶头的后面出来,手里拿个竹筒,向大家做个鬼脸,“今晚炖了只活猪。大家好好尝尝啊。”所有人都板着脸,经过这个下午,谁还有心情吃那玩意儿。
我得意的对秋菊笑笑,“我可不怕遭天谴。”
玄烨派人一查,果然如秋菊所讲。一切属实,水落石出。总算不用对着皇后怨恨的眼了。浑身轻松了好多,也沉重了好多,这一切的血腥都是我造就出来的。
秋菊处斩,祥嫔被关入宗人府,从此其名被革出皇家玉碟,历史上再没有祥嫔这个人。两位阿哥也成了正常死亡。这就是皇宫掩盖丑文的方法,任后人去揣测。
七月十七明朗的日子,听说今天是裕亲王的生辰,裕亲王府大摆宴席。玄烨也亲自前去,我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也懒得去,于是留在了宫里。
抱着古筝独自走在这御花园,想起当日在御花园被惠贵人罚跪也有一年多了。现在惠贵人的孩子都半岁了,胤禔,多可爱的小人儿,谁会想到将来会陷害自己的弟弟。心中遗憾自己没有孩子,也很庆幸自己不能有孩子,多不愿意将来他会参合在这夺帝之中。
人总是活在矛盾之中,没得到的想得到,得到了又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我呢?得到了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
我该是世界上得到最多的,也是不想得到太多的人。我拥有这千古一帝的真爱,我得到了任何朝代帝王所想拥有的青春永驻;可是我多希望爱我的他不是皇帝,我多希望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有成长有衰老,可是我没有。在别人看来最美好的东西,在我来说却是一种烦恼。
秋风吹过,片片银杏叶子散落一地。淡黄色的叶子,见到的不是衰老,而是正常结束的美丽。可我,到死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将古筝放在石桌子上,弹起了当日在凤凰楼上弹奏的曲子。今天他刚好出宫,他不许弹的曲子我也可以偷偷的弹。
夜色渐渐逼近,看看天,我也该回去了。要是他回来找不到我,那群宫人又要挨罚了。玄烨就这毛病不好,动不动就罚。
准备收起古筝,却见裕亲王向我走来,好久没有见他,一年比一年俊朗成熟了。以前的气早就过了。见了他也会冲他笑笑。
“奴婢给裕亲王请安!”我冲他笑,可是他依然板着脸,今天是他的生辰,可是心情好象不怎么样。
“娘娘的礼本王受不起!”
呀,小子吃错药啦?还是把火药当药吃了,怎么这么重的味儿。本姑娘今天心情还不好呢,休想拿我出气。“既然王爷不爽见到奴婢,奴婢告退就是!”懒得理你!
转身准备收拾古筝,却被这个蛮人给拉了回来,这还不打紧,重要的是他抱我唉!上次被人挂名私会已经让我吃不消了,这次被人看到误会岂不更大?用力挣扎,“你放开我啦!你再不放我就叫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情难禁(2) 他这才松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伤怀,“难道你就这么抗拒我?”
很想发脾气的,可是看到他的悲伤,心里又不忍,“王爷自重!”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要哭的恐怕是我了,我什么时候表示过喜欢他了,“奴婢对王爷只有敬重,并无他意!”这样够明白了吧,先生!
“当日你和我出宫不开心吗?”他穷追不舍。
“开心。”见他好象获得希望,赶紧补充,“那时候谁带我出去我都开心。”
“既然你那么喜欢宫外的生活,让我带你出去好吗?”
我摇头,“喜欢宫外的生活,可是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在宫外,喜欢也变得不喜欢。”我,苏墨儿,只爱玄烨。
他仰天长叹,过阵又像是想明白了,“你可以为我弹一曲吗?”
弹还是不弹,我矛盾了。若是曾经别说一首,十首我都愿意。眼下他同我之间有着这样的尴尬,我又如何为君献一曲呢?
我的沉默换来他更深的痛苦,他哼起了《真爱一世情》的曲子。我只在那夜弹过,他居然也学会了。他的用心我现在懂了。或许没有玄烨我会因为感动而跟了他,可是有了玄烨,世间的男子对我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见我不为所动,他转身离开。看着他暗淡的背影,心隐隐做痛,伤害一个男人的心其实也不容易。从新坐了下来,抚动琴弦,边弹边唱着那首伤感的情歌:“
啊...不该啊...不该
不该的情变不该的爱
啊...真爱啊...真爱
真心的爱却埋在心怀..
秋已尽(秋已尽)冬又来(冬又来)
孤独夜里空徘徊
等待等待再等待..
是雨是泪总是爱
人儿啊..人儿啊
请别让真爱的心变空白
啊...不该啊...不该
不该的情变不该的爱
啊...真爱啊...真爱
真心的爱却埋在心怀..
秋已尽(秋已尽)冬又来(冬又来)
孤独夜里空徘徊
等待等待再等待..
是雨是泪总是爱
人儿啊..人儿啊.
请别让真爱的心变空白
秋已尽(秋已尽)冬又来(冬又来)
孤独夜里空徘徊
等待等待再等待..
是雨是泪总是爱
人儿啊..人儿啊.
请别让真爱的心变空白”
随着曲子,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那刻我看到了男人的眼泪!滴滴打在我的心上,生生的痛让我更用心的唱,仿若是真情流露。这一刻就当我赠于你的离别礼物,过后我们将是陌路人。
曲终人散,这御花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福全,你的情墨儿永世不能回报。只求苍天能给你一份真情,让你逃离这爱情的痛苦,对不起!
回到乾清宫东暖阁,玄烨不在。我刚把古筝放下,若涵便忙把我拉到一边,今天已经很累了小丫头还有心情在我面前嚼舌根。
“什么事快说吧,我今天很累。”
“夫人,万岁爷今天心情不好。”
“怎么了?”拖着疲惫的声音问。
“裕亲王今天求皇上赐婚。求皇上把你赐给他做侧福晋。”
若涵一句话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怎么会?“皇上什么反映?”
“皇上把裕亲王单独叫到书房,皇上一出来就离开裕亲王府,连酒席都没吃就走了。裕亲王跟着出来后脸色也很难看。”
“后来呢?”
“后来就跟万岁爷回宫啦。”
怪不得他叫我娘娘,怪不得他那么痛苦,原来他都知道了。事实或许残忍了点,让他死了那条心总比越久伤得越深好。
我不再说话,静静的走到前殿。也不知道前殿的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到了前殿,我让所有的人都下去。这才顺着阶梯走上他的宝座。本以为他会发怒,他却一伸手将我拉住怀中,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宠腻得捏着我的鼻子,“女人,快点从实招来,你和裕亲王是怎么回事。”
见他没有生气,心里才平静很多,胆子也大了,向他吐吐舌头,撒着娇,“前年在御花园遇到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去年在盛京带我出宫的男人。。。”
“出宫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现在看来还远比那儿早。怪不得了。你知道我在他书房看到什么吗?”
眨巴着眼睛在他面前装可爱,“看到什么?”
“一幅画。一名女子蹲身握雪的画,周围是各色的梅花。”
当日他果真把我给画了下来,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后来见面也没见他提,他真是有心了,可惜我也只能辜负他了。
“以后你去哪儿都得有人跟着。”
“为什么?”我很无辜唉。
“你这小魔女,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难保将来没有别的亲王会看上你。我还是小心点好。”
“你也怕被人抢?”笑得好猖狂,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咱们的康熙爷了。
“笑话!给他们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抢我的女人!我是怕你哪天被别人的痴情给钩走了,到时候我可后悔莫及。”
在他脸上波了一下,你知道吗玄烨,我更爱你了唉。
正文 第十九章 敛财(1) 康熙十一年十二月,裕亲王福全辞去议政大臣的职务。
从七月起他的精神就越加恍惚,心里自责,但也无济于事。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能慢慢想清楚,可是他那个结总是解不开。弄到最后他竟辞去议政大臣的职务。
想去劝他,又不忍他见了我又伤心。也只能随他了,只是期望他能早些振作起来。有时实在放心不下就命若涵出宫去裕亲王府看看,带些我亲自做的糕点,说是皇上赏的。
刚开始他还很排斥若涵,久了也习惯了。有次还问若涵会不会古筝,若涵虽学过女红,可对琴棋书画都不感兴趣,哪里会懂。后来非缠着我教她,实在磨不过她也将自己所学的都交给她,只不让她学那两首。若是福全要她弹,我担心她弹了那两首,又会钩起他的伤心事。
过了一些时日,听若涵说福全的精神好多了,我的心也塌实了不少。但并没有终止让若涵去探望,对他我还是不放心。
康熙十二年二月,逼罗国王遣使臣进贡我大清。本来照例要由乾清宫分发给各宫娘娘的,可是看到那琳琅满目的珠宝玉石,我的眼睛就忍不住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若涵和初雪见我盯着那珠宝像要吞下肚囊的样,一脸的不可思议。跟我这么多年来,每年进贡的宝贝都比这吸引眼球,也没见过我今天这贪婪的神情。
“夫人不是不爱这些东西吗?才多久就转了性子了。你那样像是要独吞这些贡品。。。”
朝她赞许的笑着,“你今天是很明白我的心思了。”是我自己表现的太露骨了。
初雪拿起一根玉簪,在若涵眼前晃下,“夫人才不稀罕这些呢。”
或许以前我并不稀罕,可是在这种急需要钱的时候,我不只是稀罕,还很稀罕,“把这些珠宝留一半价值最高的,其他的交给芳兰姑姑送到各宫去。”
这次连初雪都大跌眼镜,万没想到我是来真的,“夫人,是不是要先请示下皇上?”她做事还是那样小心谨慎。
“夫人要的东西哪有万岁爷不给的。。。”若涵这小丫头,鬼灵精一个。
“恩,若涵还真是明白朕的心意啊,哈哈。”玄烨从前殿过来,手里拿着我那把浅棕色的香木扇,我记得那把扇子一直都挂在东暖阁内屋的墙上啊,因为福全的原因,我已经好久没碰过它了。今儿个怎么到他手上了?
他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搂过我,“怎么?看上什么东西了?”
瞧见那扇子心里头就觉着闷得慌,昨天若涵回来才跟我说福全受了风寒,也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定定神,才说,“看上逼罗国进贡的珠宝,皇上赏是不赏?”
玄烨瞧下桌子上的珠宝,丝毫没有犹豫,“你喜欢就尽量选吧。”
眼珠子定格在珠宝上,“确定?是一半哦,且是价值最贵的。”
眼前的男人习惯性的捏了下我的鼻子,“你要就拿去。倒是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个东西了?”
拉着他的手坐到外屋的软塌上,可不能让亲爱的皇帝陛下站累了。夺过他手中的香木扇子,摊开一看,里面多了株梅花,“突然喜欢就想要了,以后如果还有进贡的,我都要留一半起来啊。”见他没有不悦,接着说,“怎么也突然想到在这扇子上做画了?”
“以前见你常拿在手上,现在又搁在那儿不动。猜想啊,许是这扇子上少了什么,下午刚好有做画的心,就画了株梅。怎样?比以前漂亮了吧?”
“恩,是很漂亮。奴婢谢过皇上了!”多虚请假意啊。“若涵、初雪,就按先前给你们说的做,选好的给我放在里屋的箱子里。”老天啊,赶紧让那些藩国都给进贡了,那才叫财源滚滚来。


正文 第十九章 敛财(2) 到了三月,平南王尚可喜请求告老还乡,玄烨当然是高兴,很快就允许了。三藩的势力也可趁此机会瓦解了,可是尚可喜想要将爵位传于其长子。开玩笑,玄烨怎么可能答应。跟明珠他们商量后,告诉尚可喜说,藩王没有世袭的先例,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