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听到孩子,难道伤了我还要在我伤口撒盐吗?或许他不提孩子我还能原谅他,可是他不仅提了,还说如此薄情的话。刘丽盈是坏,可好歹是他曾经爱的人啊,可是他,他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那个女人身上。这是怎样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啊?!
“我知道没及时请太医是我不对,那时我昏了头了,害怕被皇阿玛责怪才。。。娘娘,是我对不住你。如今我也算是受了惩罚,你就帮帮我吧。。。”
口口声声说是认错,可句句话都是将错误推开。。。胤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了?“你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事事都想不透彻呢?让你真正觉悟是不是太难了?”
听我话中的意思他知道我不肯帮他,不知道他下了什么决心,跪在地上,重重的对我磕头,一下又一下,“娘娘,我知道错了,你大慈大悲让皇阿玛放了我吧。若是再继续关在这里,我迟早会疯的!我对天发誓,出去后一定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绝不再胡作非为!娘娘。。。”
‘咚咚’,那一声声头撞地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如同他的头磕在我的心上,让我生生的吃痛。他额头已经磕出血来了,那血像是我心里流出来般。。。此刻我才明白,不管我有多责怪胤礽,我还是在乎他的。
PS:胤礽在史册上早在康熙四十七年就放了,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复立太子,这里不是,请别见怪。
第二章 相劝1
文 第二章 相劝1 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滴,喝止一声,“不要再磕了!”见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大声道,“我原谅你!若是你想让我替你求情,你就不要再磕了!”
这句话比说什么都有效,他停止动作,抬头对我微微的笑笑,像是真的获得了新生。第一次,我和他的距离没那么远。
准备扶他起身,却见他栽倒在地上。来不急思考,脱口大喊,“来人,宣太医!”
还好太医看了说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今晚定是不能入睡了。看着包着伤口的胤礽安详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特别的平静。
如果他能照他所说该多好,我也希望看到一个洗心革面的胤礽啊。只是,胤礽,你能做到吗?不管你可不可以,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了。
嘱咐咸安宫的几个宫女好好照顾着胤礽,才带着若涵和陈福离开。到了永寿宫门口,我并不打算进去,“陈福,你先回去照看着,若是和嫔娘娘来了让她等我一阵,我到乾清宫去一趟。”
“是,娘娘!”说着给我打了个千才离开。
我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若涵闷闷不乐,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于是宽慰道,“好啦,也不过是宣个太医,难道要我看着他死不成。 ”
若涵嘟嘟小嘴,“哪里只是这样?小姐,你现在去乾清宫做什么?我还不知道,替二爷求情呢。小姐总这样心软,怪不得人人都欺负着。”她越说越气愤,小脸还气的红通通的。
她忠于我的心,我是感动的,只是我既然决定给胤礽一个机会自然不会因她的话而改变。不过也不希望她不开心,“我明白。只是你刚也看到了,他磕的满头是血,你说我还要铁石心肠吗?我不过也是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想想,人总是要犯错的,既然已经知道悔改了,何不给别人一个机会吗?若涵,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姐这么说就这么着吧,不过小姐记得,若是二爷再伤你,到时别再心软了。”她虽不服气,可也知道我性子倔强,我若决定的事情不是谁能左右的,听她话里的意思,也只能听我的。
若涵是比较能强迫接受的,可那位高高在上的万岁爷可不好说服。一听我让他放了胤礽,他便重重的拍桌子,送茶水进来的宫女一吓,杯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某人趁机发火,“这样不伶俐的宫女怎么会呆在乾清宫?李德全,你是不是也老糊涂了!”
听到声音赶进来的李德全和宫女一起跪下,“奴才失职,求万岁爷责罚!”
不好不给玄烨面子,先是瞪了他一眼,才软和的说,“求皇上息怒,看她也是新来的,好好调教下便是。”不管他要怎么发落,我对李德全说,“你带她下去吧。”
本来要玄烨发话他们才能走的,可是这帝王今天心情不好,根本不可能开口。李德全知道我的分量,磕首谢恩才带着宫女出去。
第二章 相劝2
文 第二章 相劝2 我走到玄烨身前,轻抚着他的背,他生气也是替我不平而已。“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你想想,他好歹也是皇子,娇生惯养的。如今幽禁在咸安宫,跟坐牢房有什么差别?这些苦头他哪里吃过?这么久了也得了惩罚,你就饶了他吧。”
他抬首看我,眼里透着无奈,他是拿我没办法了,“你呀,他犯的错还少吗?对你下手如此狠毒你觉得还有原谅他的必要吗?”
是,他下手是狠,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失去的早已不能找回来。难道还要见着另一个人继续受罪?“他今天诚心向我赔罪,搞得自己头破血流,我瞧在眼里总是不忍的。 玄,以前的礽儿并不坏,不过是多年来被人教唆所致。如今,他也诚心悔改,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机会?”像是触及玄烨的某跟弦,他极为悲痛的说,“在他派人追杀你未遂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机会了,若不是怕你知道真相不能接受现实,我早让废了他了。如今我告诉你,不是要给你增加痛苦,只想让你明白,这混小子哪里是容易转性的主!”
是啊,他追杀我,当时我的确很受伤。 不过我命大没死,既然没死我也不想再与他计较了。记多了仇恨,不快乐的还是自己。“玄,早在胤禩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真相了。”我淡淡的说,希望他能瞧出我的平静。
“你知道?”他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怜惜,“墨儿,原来你早就承受着这份痛,而我却浑然不知。。。唉,你为什么总是那样善良?善良到让人觉得愚蠢。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又偏偏是这份愚蠢。。。”
他拉过我的身子,将我拉到他的怀里,怜爱又无奈,“小笨蛋啊,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叫我百年之后如何放心你一人在世上?”
这家伙,老是讲这些丧气的话,像是明天就要去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十几年,但是我会让它变成生生世世。这个秘密只能在我的心头,谁也不能说。用食指推下他的额头,“咱们大清威风八面的帝王可不许多愁善感。”
他握住我刚点他的手,紧紧的,像是一松开我们就会离别一样。“墨儿,我只是舍不得你。”
对他甜甜的笑笑,我不希望他不开心,“原来你才是笨蛋。我这不是好好在你身边吗?玄,你放心,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难道你不记得我还是当年的小神女吗?”
他微笑着盯着我发呆,两人目光交汇处正是当年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他还是十几二十岁,只是那时的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玄,相信我的话,放了胤礽吧,权当是天命。。。”其实本来就是天命,他是注定要两立两废的。至于最后玄烨还会不会再立他,若是按我心里的想法,我,的确不知道。
我以为他这下能松口了,结果却还是一样。“我不管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反正他罪孽深重,就是该受到应有的惩处。”
第二章 相劝3
文 第二章 相劝3 这家伙是越来越固执了,跟我还真是有的一比。“惩罚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刘氏的孩子死了,她也疯了。对胤礽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何况他也在咸安宫受了几个月的苦,该有的报应也都有了,算是老天给他的教训,你这做阿阿玛的也该松手了。”
“什么老天给他的教训,是他阿玛我给他的教训!”
他话里的意思。。。不会是。。。“你让刘氏难产的?是你让她疯的?”
玄烨嘴角一扬,“她害得你失去孩子,再无生育的机会,让她难产,让她疯癫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这样狠毒的女人,不对她狠一点是不行的!”
玄烨怎么可以随便要了别人的命?为什么他也是这么狠心的人?是,那个女人是很坏,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玄。 。。”我喊着他,带着对孩子的惋惜,“那是你的孙儿啊。。。你为什么下的了手?”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将我紧紧抱住,“她不是我的媳妇,她的孩子更没资格**新觉罗家的人!墨儿,你想想她对你的所作所为,她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是吗?就算是那也不能杀了他啊,“玄,你可以把她的孩子抱走,送给别人。 他可以不**新觉罗家的子孙,可是他有权活着啊。”想到那个孩子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还没出娘胎就死了,我的心就好痛。
不管说我同情心泛滥也好,说我愚蠢也好,我就是不喜欢这里随随便便的处决一个人!人的生命何其宝贵,为什么到了这里就跟杀一个畜生一样容易?我不喜欢这里,可是为了玄烨我必须留在这里,承受着我无法认同的种种。
哭泣,换不回死去的生命,可是尽管如此也让我悲痛一回。
玄烨松开我,带着心疼瞧着而我,用他的指腹滑过我的脸颊,“不哭,好吗?我不知道一个仇人的命会对你那样重要。”
“玄,孩子不是我的仇人!”好多年了,我觉得我的秘密该是对他坦白了。“玄,我生活的地方没有杀戮,有的只是和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包括生命。没有一个人可以随便要别人的命,即使有那也是不法之徒,但也会得到制裁。可是这里没有,人没有人格,没有权利,甚至是生死都操纵在被人的手上。玄,我接受不了这里的方式。求你,别再让我感受我们之间的距离。”
“墨儿,你话里有太多我不懂的词。但我知道,你说这么多要的是我不再对别人痛下杀手。只要你开心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再不伤害无辜的人,我只要你开心。”再次抚过我的脸颊,“不要哭了,我见不得你流泪。”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墨儿,我放了胤礽。。。求你,开心!”
“谢谢!”谢谢你放了胤礽,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开心。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我而消逝,就算给我太多我也不能马上好起来。玄,给我点时间吧。当时间洗去一切,不好的事情总是会淡忘了。不过,我真的可以吗?
第三章 消沉1
文 第三章 消沉1 二月天气渐暖,初八,玄烨带着众阿哥巡视京畿,当然我也乔装打扮一番跟着去了,二十五返京城。
玄烨说此时的畅春园风景秀丽,不如搬到那里去住。于是宫里的太后和有些地位的妃嫔都跟着搬到了畅春园。
以前我都是和玄烨住在清溪书屋,那时的我还老惦念着乾清宫,觉得那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现在身份不同了,别说住在乾清宫的时候少,就算在畅春园我也不能常住在清溪书屋。唉,早知道有今天的局面,当是住在清溪书屋的时候就该高兴些才是。
搬到畅春园,我住在离清溪书屋教近的太仆斋。 玄烨问我,“还和心意不?这里的景致还算不错,就是少了你爱的梅花和桂花。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准保让你瞧见和永寿宫一样的风景。”
“没关系,其实也不都是一样,我也不是离了它们就活不下去了。”没和玄烨住在一起,到哪里还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若是喜欢,白天就到清溪书屋去,闷了就写写字,累了就到内室小憩。晚上我处理完政事就陪你回太仆斋,你觉得呢?”他总是知道我的心思,就算不经意间说出我想要的,我还是很满足。
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好啊。”
可是话虽这么说,他白天多呆在澹宁居处理政事,我在清晰书屋和在太仆斋有什么区别呢?最后,我呆的时间最多的还不是澹宁居的后殿。那是玄烨读书的地方,他在前殿理政,我就在后殿写字;他有空也会到后殿来看看我,其实这样的生活也算不错。
畅春园美景不计其数,但让我最欣赏的是西花园。那里的湖泊有四处,处处河岸都有柳枝飘扬。爱水爱柳的我,西花园自然是我的最爱。
在澹宁居呆闷了,我便带着若涵到西花园去转悠。到了那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岸边盯着湖水发呆。看似沉思,实际上是脑子一片空白。这样的感觉很好,仿佛自己的心也和湖水一样清澈透明了。
二月末的一天午后,我和往常一样到湖边散步,却见胤祥一人呆站在岸边,表情凝重,甚至让我觉得他有些萎靡不振。这哪里是在我面前玩笑的胤祥?
感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支开若涵,我才缓缓走到他的身旁。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想知道他多久能发现我。结果等了很久他也没反应,看来,他的问题大了。轻拍他的背脊,此时他才转身看我,颇惊讶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起也学着无声走路了?”
他脸上虽有了笑容,可是却很牵强,我瞧在眼里很担心,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胤祥一直想给人的感觉都是开朗,不希望别人同情他,我做为他的朋友更不能打破。“来了一会儿了。想来你是被这湖水给吸引了,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湖水似乎比我有吸引力多了。。。”
第三章 消沉2
文 第三章 消沉2 他知道我在说笑,“瞧你说的,你的魅力哪里会小。别忘了当今的天子可是被你迷了,所谓强过后宫三千佳丽,这湖水哪里比得过你呢?”
我咯咯笑笑,他的嘴巴总是厉害的,说不过他,只好换了话题。“今天怎么有心思来欣赏湖水?也不见你和四爷一起来。”
提到胤禛,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四哥新婚,哪里有闲暇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好让新婚的嫂子一人呆凉在贝勒府,若是,她岂不是要怨我。”
“瞧你说的,四爷和如言哪里是这样的人。”
他叹了口气,动动眉梢,“是哦,如言又怎么会是这样小气的人呢。 。。”就这么一句话他又陷入的沉思。
胤祥很不正常!想想他刚刚呢喃的话,难道。。。能让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多半是女人。拍拍自己的脑袋,清醒点,可不能胡乱猜想,这可关乎到他们兄弟的情分。
过了一阵,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昔墨,我想托你件事儿。”从来我没见他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话,就算上次劝我原谅玄烨,他都没有像此时这般凝重。
我心里是害怕的,害怕是我预想的那样,害怕他同胤禩一样痴心不悔,坚定不移。到时候又是一个女人要面临两难的痛苦,说不定又要产生一个误会,不,我怕,真的。
眉间不自觉的出现几条褶皱,望着胤祥,我竟不敢答应他。心中惭愧啊,我们可是患难知己啊,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
原本我不想提的,可是如今的形势是不提不行了,“胤祥,和如言有关吗?”我怕他答是,那样他们兄弟间就不会产生隔阂,那样他和胤禛还是像历史上记载般兄弟情深。
他盯了我很久,也犹豫了很久,终于他点头,“是。”
我害怕的事情果真发生了!身心都在颤抖着,如果跟如言有关我又该怎么帮呢?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朋友也似亲人,这两个我同样重视的人,我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两全?“你知道我很为难的。。。”
“是谁遇到都会为难的。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和四哥间的感情,如果我早些知道,或许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将她忘怀了。”
看样子他爱得很深,甚至超过胤禩对我,毕竟我和胤禩认识才不到三年。而他和如言,快要八年了。我该怎么劝慰他呢?感情,外人是很难懂的。
见我久久不语,他便自顾着讲起来,“在皇阿玛赐婚的时候,我不过是顺应皇命。可是她舍命抗婚,那样的坚定决绝。不是任何女子敢做的,就连一直得皇阿玛喜爱的妃子也没她那个胆子。那一刻,是真的想娶她。可是还没向她诉说情愫,她已经嫁人了。”
如果我告诉他,让如言出嫁是我,那他会恨我吗?
“这些年,和她相处很自在。她跟你很像,感觉你和她是一类人。只是她比你还大大咧咧,也比你笨些,呵呵,你比她秀气,也比她伤感。她是宫中的一缕阳光,你是宫中的一段彩虹,你们是宫里最具魅力的女人。”
被他这样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就连玄烨都没这么形容过我。“胤祥,我不知道你对如言。。。对不起,在无形中给你带来伤害了。。。”总是要说的,不然心里会难受。
第三章 消沉3
文 第三章 消沉3 他不解,问,“哪里是你伤害我,你不要将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好不好?总是这样,我这个做男人的都有些惭愧了。”
“是我让你皇阿玛赐婚的。很早我就知道她和四爷的感情,看他们挨得辛苦,我就。。。如言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之一,四爷又是我的。。。所以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你。。。”
胤祥淡淡的笑笑,“你也是出于好意,并没有做错。既然他们是两情相悦,我也替他们开心。昔墨,对如言的感情我一直都埋在心里谁也没说过。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四哥和如言,我不想给他们带来困扰。”
听他一席话,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误会他了,我还以为他让我传达他对如言的爱意呢。 胤祥,总是为别人着想。他是怎样的人我是那么的了解,为什么先前我还有那样的猜想呢?这是对胤祥的侮辱啊。
“胤祥。。。你真好。”除了说他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真的,一个好字,他当之无愧啊。
“昔墨,听了事情的始末,现在你可以答应帮我了吗?”
不是帮他传达话语,那又是什么呢?反正只要不是我先前想的那样,帮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为我做了太多,也该是我报答他的时候了,“说吧,我一定帮忙。”
他满怀感激,“谢谢。”又转头望向远处,“我想离开京城,想要深入民间生活。昔墨,你可以替我向皇阿玛说情吗?”
深入民间生活?我看是为了逃避胤禛和如言吧。我想他是太爱如言了,为了不让自己所爱的人背负太多,他选者沉默。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影响被人的幸福生活,他选者离开。
在爱情这方面,胤祥是最伟大的。“我答应你。”
“昔墨,谢谢。”
“你离开之后什么时候才回来?”虽然我和胤祥并不常见面,可是如果他离开京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在这里,他是我唯一的异性朋友,唯一能和我肝胆相照的人。他的离开我是舍不得的。
“什么时候能忘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他见我眉心皱成一团,笑道,“你舍不得我?”然后开心的说,“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挺有分量的。”
他的笑容恢复了以往的潇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在眼里却觉得心痛。我是舍不得他的,离别,是我最讨厌的是事情。
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在我心里你的分量永远都很重。胤祥,答应我,在六十一年的时候一定要回来,一定!”
看我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他原本的笑意也没了,我知道他也是心酸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六十一年一定要回来,但是我答应你,不管我在哪里,六十一年的春节我们一定还会见面!”
“拉钩!”
夕阳西下,西花园的湖岸上,两个身影的手指勾在一起,像小孩子般约定诺言。
PS:胤祥的事在康熙四十九年才开始没有被记入史册,在这里提前了一年。
第四章 相见在别离1
文 第四章 相见在别离1 对于胤祥的离开玄烨是有些无法理解的,不过玄烨对胤祥的重视并没有胤禛的多,再加上的我极力游说,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胤祥离开是在三月中旬,我求了玄烨让我给胤祥送行。玄烨并未阻止,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让老十三在外头好生保重,什么时候不习惯了就回来。”
简短的一句话却表达了他的无限父爱。对于儿子,他的严苛多于关爱,可是并不表示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只是作为帝王,他只能用威严来遮盖自己的父爱罢了。
城门的郊外,我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和胤禛一起给胤祥践行。 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带上了自己的嫡福晋,而如言却没来送行。
胤祥知道我的疑惑,笑道,“冰若是个好女子,我亏欠她太多,再不能让她独自留在十三阿哥府了。”
听说冰若是如言的姐姐,这样说来,如言该是来送行才对啊。
胤祥淡淡的笑道,“你在寻四嫂?是我让四哥不跟四嫂讲的,怕她们姐妹分别一时伤心痛哭流涕的多不好。”
对于胤祥的解释我也只能回以一个微笑,我知道更怕见到如言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嫡福晋。
胤禛拍拍胤祥的肩,“十三弟,好好保重!”
他们兄弟的感情深厚,又从小玩在一起,如今真要离开,胤禛就算再怎么冷漠也是会不舍。两人的眼眶中都有些许晶莹,但我清楚,泪水永远不会从这两个男人的眼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