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没吭声。给她擦了一把脸,果然不出所料脸蛋还是黑漆漆的。在黑暗中,饶是他的视力,也很容易把那张小黑脸忽略过去,只看到晶晶亮的眼睛,和一口白牙…
他叹了一声,挤上了床,无奈地道:“凑合凑合,也成…”
如果她以后都这么黑不溜秋的,那也只能凑合了…
明慈突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道:“慕容安呢?那小贱人…”
明湛一把按住她:“死了。你先躺下,别跳。”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了他身上听他说事情的始末。不过他故意略去了她肤色的变化不说,虽然明儿早上起来她去照镜子还是会看到的。但是他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了,如果还要陪她闹腾这个,那他还真是不大情愿。
明慈听了一回,自知是中了蛊,倒也不太惊惶。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只好像是睡得多了头有点疼。想了想,决定先补补。
遂低下头,吮了吮某人的胸口。
“…”
明湛犹豫着应不应该继续,毕竟她的身体现在虽然没有不适,却非常不妥…但是她已经翻了起来,开始趴在他身上乱亲乱啃,衣裳都被解了大半。他又想了半晌,伸手摸摸她黑漆漆的小脸,无奈地想,若是现在把她推开了,说不定明天起来她照镜子了,还以为他是嫌她丑呢。
遂被子一拉盖住头,翻了个身压了上去。
进补的过程两人都很满意。明慈顿时觉得体内灵力充沛,跃跃欲试,如果不是明湛可能会揍她,她甚至想到院子里去练剑。明湛觉得,果然还是可以凑合的,应该说,非常好。
第二日一早,那罗姬公主上门了。
大月早已经默认了慕容安才是幕后君主。有什么朝政要事都是要送到这里来给她裁决的。可是这几日郡主府都戒备森严,而且慕容安也从来没有外出过。罗姬了解慕容安,这货是个非常招摇的主,绝不可能突然躲起来修身养性。若说,她是闭关要提升了…倒还是有可能。
这一趟,她就是来试探,看那慕容安是否是要提升的。
夏青想了想,便把她,放进来了。
迎公主入府的,是慕容安的一个男宠,名叫春林。倒是个金水二灵根,但是一来修行时间尚短,再则做了炉鼎,提升非常难。
这货平时就冷言冷语,脾气不好,也不算太得宠。想来慕容安若不是贪他的灵根,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此番让他来迎,罗姬就在疑心这货是不是又新得了宠。当年就是她把春林送进郡主府的。虽然当时被送进郡主府的男人不少,她也曾经对这带些冷性的男人抱着那么点儿希望,以为安素郡主会偏宠,怎么说他的灵根也很不错。不过后来他让她失望了,她也就把这货忘去了一边。
孰料春林却直接引了她去客房。她正奇怪,突然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然后就是砸东西的声音。
春林的脚步止住了,然后道:“公主请在这里等候。”
罗姬尖尖的眉毛一颦,但想到安素郡主的修为,只能忍气吞声地退让了。
春林便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晾在院子里。
有个女人在喊:“怎,怎么会这样?镜子,镜子脏了?”
罗姬凝神去听,却听到里面的动静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明慈急得要扑过去找别的镜子,但是被明湛拦腰抱了回去,她急得要挣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镜子”
一低头,看到自己黑漆漆的小手,顿时怔住。
他的大手,慢慢地抚上那只漆黑的小手,上面的指甲片还是粉红色的,只不过嵌在那种肤色上,早说不上好看了,反而有些丑陋。他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低声道:“你是中了蛊,以后就好了,别怕,好么?”
明慈惊疑不定,半句话说不出来。
他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轻声笑道:“会好的。”
明慈道:“真的?”
明湛下意识地别开了脸,正想说是真的,可是她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她便低下了头,再不吭声了。
半晌,明湛叹道:“皮相什么的,有什么关系的。你还是你啊。”
明慈冷道:“昨个儿,是谁说只能凑合的?”
他未料她还记得,一下子忍俊不禁,可是又有些心疼,低声哄道:“随口说的,你也当真。你消消气,现在那妖妇也死了,我也不能去杀她给你泄愤。不然你要怎么样?我让你揍一顿出气?”
明慈甩开他的手,可是想到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再扭捏撒泼只怕更丑,顿时神色黯然,低声道:“揍你…有什么用,揍你,我就能白回来么?”
明湛笑着挨上去,又拉住她的手把她搂过来,笑道:“你想白还不容易么?就算眼下没有办法,日后总是有的。一百年,两百年,我们有的是时间。难道会找不到让你白回来的法子么?趁早别赌气。”
说着便想去亲她,好像想证明他一点也不在乎。
明慈半点心情也没有,只把他推开了。但是也不愿意就这么小家子气,为了容貌的事情伤心欲绝撒泼上吊。只勉强正了神,道:“门外有人,你把她叫来,是干什么?”
明湛笑道:“你生气就好了,小祖宗。”
遂把事情都给她说了,略提了一下大月的形势,道:“现在要治你,只能先从大月入手。弄出太大的动静来,麻烦也多。我想的是先找法子,到宫里去寻寻。”
明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道:“去宫里寻?”
明湛坐在她身边,道:“事实上,这周边的几个小国,就像我们中原的城池。但是他们毕竟贫瘠,每城只有一个金丹坐镇。先前那慕容安便是这大月一霸。她修为算高,手段阴狠,因是大月也坐实了这周边小国的龙头之位。现下既然我们来了,她纵是不死也要退避三舍。”
“那又如何?你要在这里占山为王?”
明湛道:“有一个金丹,城里的修士总不会少。何况这是贸易繁荣之地,相信也有不少修士路过。如今最好最快的法子,便是将城中的修士收入旗下,人多好办事。”
她不吭声,半晌方道:“依你的意思办吧。”
不多时夏青他们赶到。
那罗姬公主正等得有点冒火光了,突然见了几个男子从院外进来,正想着是不是新来的男宠,心里掂量着是谁家送来的,是否有威胁力。然而未等那几人走近,她便先腿软了。
金丹全是金丹
金丹期的威压,和筑基期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金丹期的修士,捏死筑基大圆满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况这些人都是长期征战,身上的煞气比那些只会闭关修行的修士又更甚一筹。不待走到罗姬面前,她便已经跪下了。
夏青听到吵闹,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心知那姑娘必定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不管怎么样,容颜对于女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再怎么大气,碰到这种事情难免会难受。
低头看了那跪地的宫装女人一眼,李玄忍住了没踹她一脚,道:“滚过来。”
言罢便率先走在前面,也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了进去。然而一进去,看到对方一个小黑人看过来,他还是目瞪口呆在当场。先前只看过她睡着,没想到睁开眼睛,丸白的眼珠子配上那张黑脸,竟然会有这种效果。
顿时那张黑脸扭曲了一下。李玄回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夏大叔和闻人裕已经扶着门,笑得直抽抽了.c.
驯仙有术NO.118:丑女(正文)
正文 NO.119:入主大月?
NO.119:入主大月?
明慈憋红了眼眶,最终无奈地叹道:“笑吧笑吧,多笑笑也是好事。”
李玄踢了闻人裕一脚,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就走了进去。夏青把那罗姬一提,丢去正中间,然后自己也进去,众人都坐下了。
罗姬低着头,不敢看。
明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只是谁也看不出来。
明湛道:“你是罗姬?”
罗姬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首座的男人,金丹中期,竟还十分年轻,丰神俊挺,只是面容冷冽锋利,只这么坐着,淡淡的一句话,也让人觉得非常压抑。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知这次大约是羊入虎口了,只得点了头,胡乱称是。
明湛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把手,道:“你是大月的公主,和慕容安相交甚密?”
罗姬小心翼翼地道:“大月只是个小国,全靠前辈的庇护。”
明湛冷笑:“你是说慕容安是你们的庇护人?”
罗姬的精神已经快被这一屋子的金丹灵压压得崩溃了,闭上了眼,艰难地道:“是。”
夏青站了起来,道:“慕容安已经死了。”
罗姬哆嗦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夏青露出一丝有些狰狞的笑意,道:“那不自量力的东西,死不足惜。你说是不是?”
“…是。”
夏青满意,道:“现下,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然,你就去给那妖妇做伴罢。”
罗姬惶然,忙道:“晚辈不敢前辈若有差遣,晚辈定当竭力而为,绝不敢有半分保留”
夏青道:“那便是了。你便留在这儿,做个洒扫的奴才罢。”
于是大月尊贵的罗姬公主便被留在了这郡主府,做起了大内主管的活计。
几日之内,她就已经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位,这大月已经易主。大月王和王后很快被蛊虫折磨死,对外只称是病死,便由罗姬出面,挑了王族一王子,名曰白纯,继位为王。罗姬辅政。一时风光无两,权倾朝野。
但实际上,她每日都过得惶然奔走,如履薄冰。
府里原本共有排得上号的男宠五十余人,罗姬本来想把其中的大部分都遣走。但是有一日明湛陪早起的明慈去院子里练剑路过,看到了,觉得不妥。问过明慈,便把那些人留了下来,只余下几个培养成内务管事,其他人都分到别处去各自修行,由人层层管辖。
大月和郡主府的情况很快就稳定下来,小王子白纯也登位在即,只是血蜘蛛的事,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明慈每天都黑不溜秋的,一开始还能强打着精神,但是时间长了难免落落寡欢。
罗姬只知道这女修士似乎是这群人的头人的道侣,这些人待她都甚好。何况她自己也有金丹以上的修为,又养着一头小狼和一头火狐,还有一匹赤红大兽,当是草原那边来的赤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带过来的。
她的心情不好,那头人自然也不高兴,对着她还能软言软语谈笑风生,但是一转身就会黑脸。府里的,府外的事,他都会非常没有耐心,要是正冲撞在他的气头上,吓都会给他吓死。因是最近罗姬和府里的一干人等全都过得胆战心惊。
所以今日她特地打听过,那女修晨起似乎心情不错,这才匆匆引了出征归来的大将军将国去见头人。将国出征在外,对这些事情早有所耳闻,但并不知道底细,这也是第一次来拜见。
等在客房外,只听到那男人在说:“明儿叫人给你换一个宅子。在这阴阳怪气的地方住着,你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说的是明慈总是会想起慕容安,想起慕容安就会想起自己被毁容的脸。是了,除了黑,脸上还有一道疤,幸而大叔给她消了去。不然真是要丑到死丑到哭了。
她摸摸额头上那个血蜘蛛,又对着镜子照了一回,嘟囔道:“如果是我白的时候,头上贴这么一红蜘蛛还挺好看。现在这样真是堪比夜叉女鬼。”
明湛笑了一声,道:“什么夜叉女鬼?我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夜叉女鬼。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儿,谁能长得这么好看呢?只不过是黑了点么,又没有歪眼睛塌鼻子。”
闻言,明慈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似乎是信以为真了,笑着又揽着镜子照了一回,最终脸上有些狐疑的神色,想了想,还是算了,把镜子放下了,道:“老让人等着做什么,让进来罢。”
明湛想了想,众人之中好像确实只有他得闲,只好认栽让人把那两个等在花园里的货叫了进来。
守门的人是春林。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侧了侧身子,微微俯下身子,让开路来。
罗姬和将国互相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进去了。若是可以,罗姬最怕见的人,就是那头人了。
明湛今天早上的心情还算不错。见了那如履薄冰的将国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甚至还向明慈讨了一颗筑基丹来送他。不为别的,就为他没敢抬头看明慈,纵然见了她这副鬼样,也神色如常。
略问了几句外面的事情,明湛开始有点兴趣缺缺。
突然那将国道:“公子,夫人的病,属下倒是有些门路。”
顿时屋子里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罗姬瞬间惨白了脸:“将国在公子面前胡言,后果你可知道”
明湛微微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笑道:“哦,罗姬,你先闭嘴。”
罗姬惨白着脸,摔坐在地上。
明湛朝那将国抬了抬下颚,道:“你说。”
将国跪下了,行了一个整齐的军礼,道:“公子,属下有一事相求。”
这是来讲条件的?
眼看罗姬的脸越来越青,看着那将国的眼神也有些担忧。毕竟与虎谋皮是不理智的,何况彼此修为相差得实在太大,这位又从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真是踏错一步都可能走向灰飞烟灭。
似乎过了半晌,罗姬的冷汗流了一背,将国也有些支撑不住,巍峨的身躯微微颤抖。
那人这才放下茶杯,低声道:“说罢。”
将国的请求单刀直入,他想请明湛等人入主大月。
正如先前所说,现在各国都有一金丹修士坐镇,俨然已经是一座座小门派城。先前慕容安划地为王时,虽然能让周边小国都雌伏,但慕容安生性嚣张,却也惹了不少仇家。现下慕容安没了,大月自然也要进入动乱之中,不知道会有哪一位金丹会来占了这个国家。那些先前受了气的,肯定也会伺机报复。
将国出身将门世家,世代忠诚,金戈铁马,自然是不愿意大月陷入那样的动乱之中,因此有这么一求。甚至不惜以此为治好明慈的条件。纵然明湛恼羞成怒,要杀要剐,他想到家国天下,却也还是提了出来。
明湛很快想到另一层。罗姬恐怕也有这个念头,只是惧着怕死,不敢提出来。而她分明知道能治明慈的办法,却是不提,怕是想借着明慈治不好,他们想办法,把他们多留一阵子,以待她能想到其他办法。
无论怎么样,她知情不报,让明湛感觉到非常不悦。少顷,他看了明慈一眼,那小黑人儿冲他摇摇头,他的心就软了软,只冷冷地道:“大将军将国,果然世代忠良,名不虚传。此事吾却也不能就这样应了你。你这便先回去罢。”
将国有心冒死再求,可是一抬头先看到明慈,就是一怔。只见那女修虽然面容漆黑丑陋,一双眼睛却极稳定,只稳稳地看着他。她冲他摇摇头。将国莫名地懂得了她的意思,片刻后终于低了头,又行了一个军礼,起身出去了。走到门外,才觉得脚下一软,竟如虚脱了一般。
留下罗姬在室内跪着,此时已经汗如雨下,面无人色。
明慈端了茶给明湛喝,稍稍遏制了一下他的火气。他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放下了茶杯。
罗姬闭上了眼。
明湛的声音陡然响起,竟如洪钟一般:“贱婢再不把实话说出来,你便去大狱,和那些死囚做伴”
大狱
如今大月的大狱,早已经成了地狱纵然是不怕死的,却怕了那大狱那里已经被夏青雪花把持,夏青折磨人的手法一向变态凄厉。何况他本是神医,在他手里,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姬借着便利也丢了几个政敌进去,虽然没有被夏青重点招呼,毕竟夏青的重点在那些慕容安留下的男宠身上以拷问出慕容安习蛊的一些始末,但那些家伙也够受罪的。
如果要她下大狱,她宁愿现在就触柱去死但显然她又不是不怕死的人。当下,便全招了。
片刻后,她被大叔领走了,去了解详细的细节始末。然后还是被丢进了大狱里,看来是打算关她几日给她个教训。
明慈冷眼瞧着,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明湛的火气她知道,也无可奈何。何况这罗姬公主本来就是个人鬼,壮着胆子送了几次秋波看起来是想以身相许什么的,虽然对象是李玄,但是她对这种贱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看在她一个女人有今天也不容易,用姿色做本钱虽然令人不齿却也情有可原的份上,没有跟她计较.c.
驯仙有术NO.119:入主大月?(正文)
正文 NO.120:慈夫人有心事
NO.121:白纯王子报恩
当下便点着灯三个人坐在一块看书,春林负责挑灯和研墨。明慈看得是无名剑谱配套的心法,逐字逐句的细细琢磨,果然有些别的收获。幸而白纯年纪虽小却颇博学多识,小蛇若有什么不懂的便都去问了他。
夜半的时候春林让人送了点心上来,几人便先停歇下来休息。
明慈问白纯:“你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还记得吗?”
说着,便一边给他倒茶。
见明慈动手,白纯似是有些惊惶,但也没有动,只定定地盯着她那双手,半晌,方道:“我问过宫人,自己来的。”
明慈有些诧异,道:“哦?你是自己来的?”
白纯低着头,明慈注意到他的双手都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似乎非常紧张。然后他道:“听说慈夫人是中原人,我对于中原的礼仪习俗也非常向往,有些不明白的,想向慈夫人请教。”
明慈大奇,但料想他应该话里有话,便顺着他的话道:“你说说看。”
白纯道:“听说中原从前有一位皇子,其母为皇帝钟爱的妃子,却因此而惹来了皇后的妒忌。在皇帝死后,皇子被封为王,他的母亲却被脱去华服,穿上囚衣,做了浆洗的女奴。我因此而觉得十分奇怪,慈夫人,中原竟有这种儿为王,母为奴的礼俗吗?”
明慈微微眯起眼睛,道:“你的母妃是谁?”
白纯吓得不轻,但见明慈神态自然,并无半分不悦,终于,紧紧握拳的手就松开了,他垂下了头,道:“我母妃…中原名字叫音音,是我父王的侧妃。母妃还在冷宫里捣药,明日我不能登基。”
明慈道:“下令关了你母妃的,是谁?”
白纯低着头,全盘托出:“我母妃得宠,但与罗姬不合。下令的便是罗姬。”
明慈叹道:“放出来罢。日后有机会,便加冕为太后。”
白纯大喜,到此时他的精神才完全放松了,小正太热泪盈眶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看的。明慈极想伸手去捏捏,她笑道:“你几岁了?”
白纯略腼腆地道:“刚满一十一。”
春林突然道:“夫人,明公子来了。”
正说着,明湛就推开门进了屋,八百里以外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明慈顿时皱眉,捏住了鼻子。
明湛果然喝高了,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人儿,又过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他要找的人,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她头上摸了一把。
明慈大恼,但是在小孩子面前也不能跟他发脾气,站起来推了他一下,道:“你怎么喝成这样。”
明湛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脑子还算清醒,手里乱七八糟地勾着明慈的脖子,眼睛四处望了一圈,突然看到白纯,便笑了,道:“白纯,明日便要登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纯明显怕他,动了动嘴唇,没敢说话。
明慈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快昏过去了,挣又挣不开,拧了他一把,道:“春林,先把小王子送回宫。”
孰料明湛竟道:“不必,留下来便是,明日我亲自送他去登基。”
说完呵呵傻笑了一声,捞着明慈便走了。
白纯傻怔在当场。
半晌,春林上前去,向白纯做了一个揖,道:“恭喜小王子了…明日您就是大月王了。”
明湛把明慈推进房里,虎视眈眈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阵闷雷响起,把人吓得都激灵了一下。
明慈回过神,轻声道:“先去洗一洗。”
明湛就收回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自走在前面,脚步还算稳健,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脱了就全丢去地上:“你来。”
明慈只得一件一件地给他捡起来,跟在他后面,道:“来你个头。你们,是已经打算好了?”
他亲自送白纯去登基?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明慈正想着,突然感觉到那更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抱丢去床上,摔得滚了几滚。
明湛得意,笑了几声,便也跳上了床,把她按住,低声道:“今晚你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明慈气得去拧他的脸:“你是禽兽吗?我可是个病人,你就这样对我?”
明湛道:“什么病?心病?”
“…”
他又道:“心病算个屁等把我憋出毛病来,那才是病”
言罢再不啰嗦,俯身堵住她刚张开还想喋喋不休的嘴,一伸手扯了她一件衣服下来,丢了出去。
他的吻落下来。
明慈开始颤栗,终于,不能自已,抱住了他的肩背,轻声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