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也笑,竟然匪夷所思的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只是觉得亲亲她的脸蛋瓜儿就心满意足了。
一男一女在崖上抱了一会儿,明慈渐渐冷静下来。
不多时,夏大叔在不远处喊:“该上路啦”
明慈回过神,笑着推了明湛一下,便同他手拉着手,一起下了悬崖。
路上只好同明湛同乘一剑,路上他很有点不老实,但也没有太过,明慈就随他去了。
去的路是先往东边去,那是荒烈的领地。
避毒的领地在南方最深处,要往东方去,虽然是其他三个方向中最近的,但是一个极东一个极西,就算路上狂飙,也是一段极远的路程。
狂飙了一个星期左右,突然进入一片炽热的土地,热气扑面而来,瞬间就把人逼出了一身的汗。明慈和雪花的脸迅速被烤得通红。
李玄飙了一句脏话,骂道:“这里是火焰山不成人都快被烤熟了”
闻人裕皱眉:“从来没听说过草原深处还有这种地方。”
明慈眯起了眼睛,滚滚的汗珠从通红的面颊上落下来,她用手抹了一把,道:“受不了了。荒烈虽然性属火但从来不曾释放过这样的威压,就算要释放,但这里离它的栖息地,按理说应该还有千里不止…难不成它被人烤了?才能弄成这个样子?”
夏大叔道:“你确定你没记错路?这里真的离它的栖息地还远?”
明慈白了他一眼,道:“没记错呢,昨天还看到有水兽栖息。荒烈此物,那说明这火焰是才放出来不久的。”
夏大叔道:“这里有结界。”
此时已经在这滚烫的空气中行了有好一阵子了,一直觉得压力扑面,当时只觉得是热的,现在才觉得好像是前面是有什么东西挡着。
明湛把明慈抱起来,放在了夏大叔的身边,然后探身前去,不过几米,就走不动了。他退了回来,低声道:“不是结界,是威压。”
明慈大惊:“威压?”
以她的所知,荒烈虽然是上古神兽,但是到了如今却已经大不如前。这类神兽在上古时天地间灵气充沛的时期十分活跃,到了现在却因为灵气日益稀薄而变得非常虚弱。它们耗费灵气的本事实在太大,到了现在就像是个长期吃不饱的瘦子,早就不行了。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这样的威压,几乎可以灼掉整个草原,和明慈的认知,又隐隐有些出入。
半晌,她道:“先退回去。我去看看其他异兽的动静。瞎猜,也没有什么好处。”
言罢,便拉着明湛的手,又跳回了烈日上。论起来,还是明湛的情况最好,他性本属金火,以火为主,现在这样的情况落在他头上,他也没出什么大汗,怀里抱着黏糊糊的明慈,竟然半分也没觉得不自在。
而雪花却是最悲惨的一个,她年纪小小,又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也经常打架斗殴,但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不多时,便因为流汗流得太多而有些发虚,后便被夏大叔搂去他那里。
出了这片火焰山的地区,顿时觉得如从炼狱归来一般。附近都没有水,不然可以洗个澡倒是更好。众人弄了一身汗水如浆,只能用毛巾擦擦了事。擦过之后换了衣服,明慈还闻到自己头上散发出来的一阵一阵酸臭味。
闻人裕在附近布了一个阵法做掩护用,然后,明慈跟明湛便一同去附近勘察情况。
明慈道:“其实我一个人就够了。”
只不过是在附近转悠转悠,好端端的勘察倒变得有些暧昧不明的意味,那几个臭小子都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看。其实是揶揄,但她总觉得好像有取笑的意思。虽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到底是脸皮薄的女孩子,受了这个当然恼羞成怒。
明湛笑道:“虽说是在附近转转,危险倒是不怕,就怕你找不着回来的路。”
明慈更囧了,继续恼羞成怒:“我才没有这么没用好不好,你瞎说。”
明湛伸手去搂她,她都推开了。他渐渐逼得紧了,见她还是一味退让,有点不悦,道:“你别忘了你自己承认的,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给我抱抱怎么了。快过来。”
说着便又伸手去抱。
孰料她竟还是不肯,躲避了两下,她道:“别这样,我,我…刚才弄了一身的汗,热的很。”
明湛只得放开了。
其实她哪里是怕热。只不过,身上弄成这样,自己都闻得到这股臭味,何况是他了…
她正想着心事,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卷。耳边只挺明湛喊了一声:“慈妹”
便被什么东西拖倒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拖着走了,身上擦在地上甚至不觉得疼。她用手抓了好几把草起来,都于事无补。定了定神,终于抽出月胧,一剑斩了过去。
那东西就断了,拖势也停了下来。她连滚带爬的往前爬了几步,连忙把自己脚下那一截还在扭动的树藤给解了下来,只见那树藤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而放眼望去眼前竟是半棵树也没有
她一惊,顾不得疼,便欲先追上去。
明湛追了上来,惊魂未定:“慈妹”
明慈道:“那是月阴藤追”
话音未落,明湛便把她一抱跳上烈日,用最快的速度朝那树藤漫延的方向而去。即使走在这高空,竟然还是未看到有藤类树木存在。
而在明慈的印象中,月阴藤一般都是依附大树存活的,虽然会把树木缠绕至死,夺取养分,但并不会攻击活物。难道那东西成精了不成?
不知不觉中追了大半日,烈日的速度竟跟不上那物。
二人心中警觉,走得远了,未免不妙。对望了一眼,彼此有了默契,不如退回去再说。孰料,方掉转头行了不远,烈日突然一沉。
明慈差点摔下去,被明湛一手搂住腰身。
“小心”
他先落在了地上,然后把她一丢丢在一边,背上却已然先挨了一下,竟是那狡猾的月阴藤抽了过来。
明慈迅速放出小火和小山,小火嘶鸣了一声冲了上去,放出滔天地火,掩护小山回去报信。
明湛被抽得脚下一晃,然后将烈日举在手中。
那地上竟然是爬了一地的月阴藤
这时便都歪七扭八的冲了过来,目标直盯上明湛。明慈急着用月胧去掩护小山冲出重围,未料这藤却越爬越多,把她急得不行。
直战到天黑,二人二兽都精疲力竭,小山还是没有冲出重围。
明湛喝道:“慈妹月胧来”
明慈祥迅速答应了一声,然后抽出月胧,一跃而起,也顾不得小山和小火被卷入了那蔓藤中,一刀一剑在空中碰撞发出刺眼的灵光和声响。不多时,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将那扭曲的月阴藤炸得粉碎。
明湛把烈日一收,把明慈一抱飞上半空中,道:“走”
小火和小山迅速落在了明湛和明慈的肩头。回头去望,那扭曲的树藤竟然还是扭着残肢追了上来
当下谁也没功夫去挡。光看那物,烈日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还被偷袭了,便知道它的速度有多快。一时之间明湛只埋头苦飞。
而原驻地,闻人裕正看着他那几盏火璇玑傻笑,一边回头对夏大叔道:“我这套宝贝,出来这趟折损了好几次。用仙尘金加持过了果然就不一样了。想来,回去大姑见了也是要高兴的。”
NO.085:凶兽的斗争
他话音未落,就有一柄强剑散发着惊人的威压,从天而降,爆射的金丹灵压冲击得火璇玑晃了三晃。闻人裕来不及心疼,然后两个人就落了下来,差点把他砸个正着。
明湛把已经快吐出来的明慈按在怀里,暴喝一声:“快挡”
闻人裕青着脸指挥剩下的三十五盏火璇玑冲了上去,不多时候便被粉了一半,最后才在夏大叔的金钟的辅助下,将那些月阴藤斥退了去,但依然徘徊在附近,不肯离去。直到闻人裕祭出桃王金身,草木王族的威压压了下去,才将那些孽障赶出视线范围之内。
明慈已经面如土色,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李玄上去开玩笑:“你有了?”
还未靠近,便被明湛拍飞。
闻人裕的脸色也不好看,清点过折损,火璇玑一共损了十盏,不禁皱眉:“荒烈的毛也未见到一根,就已经损成这个样子。”
明湛顺着明慈黏糊糊乱七八糟的头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记得,当年我初入北荒的时候,也曾经随军部到过草原深处,那时候并不曾像现在这样的。”
明慈轻声道:“草木异动,必有变故。”
众人俱沉默了。
半晌,明慈道:“我要开阵问卜。”
夏青皱眉道:“开阵问卜都是有代价的,你既问了,便要拿东西同老天换,才能先知。你能付出什么?你的青春,命数,还是想大病一场?或是用你现在的身子,还能经得起病?就算你卜出来了,你也不能跟我们进去了。”
明慈道:“我的身体,好的很。”
夏青道:“就算你不病,修为倒退却是少不了的了。”
她低了低眉毛,没让人看到她的表情。修为倒退什么的,她才不在乎。
明湛低声道:“慈妹,你现在修行不容易,拿修为去博,实在太不值得了。就算不能先知,打不过,跑也还是跑得过。”
明慈张了张嘴,不说话了。她偏头望着明湛,对方正一脸认真地望着他,目中柔和,半是担忧,半是眷恋。她突然别开了脸。
明湛定了定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那一下,她似乎是要哭了。
大约是错觉吧,很快,明慈又回过头,一脸的漠然,道:“那我就不问了。你们说怎么办?”
闻人裕道:“不如静观其变,守在这里,没准能看出什么苗头来。”
明湛道:“妥。”
一锤定音。
若是几年前,这几个人定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早就冲杀了上去。但在合罕锻炼了这些日子,狼族狩猎的本事他们已经学了不少,最磨砺的,自然就是耐性。
在闻人裕的阵法把持下,呆了几天,四周都是悄无声息,但是就是太安静了,才显得诡异。先前还会有些在旁边徘徊的异兽妖兽,现在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死地一般,半点声响都没有。再过了几天,连植物都在慢慢退化了去。这里变成了一片秃地。
然后有一日,明慈把一头长发放了下来,捏在手里,拧出了一把汗水。
那个威压的范围,在迁移,或者,是在扩散。
李玄暴躁地道:“呆不下去了,杀进去。”
闻人裕拉住他,低斥道:“你进得去吗?”
明慈道:“等等,等我哥和雪花回来再说。”
李玄道:“你怎么还叫哥?这是情趣吗?”
闻言,明慈回过头,轻轻一笑,道:“对,这就是情趣。”
顿时把个李玄囧个目瞪口呆,最终嘀咕:“别以为我们孤家寡人就好欺负,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慈继续拧头发上的衣服上的汗水,她修为最低,所以最不耐热,浑身湿透,锁骨下白皙的胸脯若隐若现,直用袖子去扇风。这样,在场的几个人就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夏大叔吹了一声口哨,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吾家有女初长成?”
顿时众人大笑。明慈也跟着笑。刚刚被那样盯着她,她也不是毫无所觉。但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若是生气也有失大方。被夏大叔这么一打岔,那种尴尬的气氛就去了大半,反而连她都觉得,只是看看罢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笑容未敛,眼中却突然一黯。若是失去和这些人比肩而行的机会,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
少顷,明湛提着雪花回来了。
雪花一落到地上就开始打滚:“好热好热好热大叔,我的毛都被烤焦了”
夏大叔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那银白色的狼毛,被烤得微微蜷起来,便用手指帮她顺一顺。
明湛扒了上衣,光着膀子,精壮的上身布满汗水,道:“穷奇在这儿。”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明慈颤声道:“穷,穷奇?它是西方之王,到这儿极东之地来是做什么?”
明湛扬了扬眉,露出一丝有些得意的笑意,道:“来打架。它和荒烈在打架。”
“…”人家打架,你这么得意干嘛。
明湛笑道:“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当下几个人商议了一下。由闻人裕和李玄,明湛李玄闻人裕三人一起出动。这是这个队伍里最早的搭档。现在加上小火的地火随时候补火璇玑的不足,三人一兽就浩浩荡荡的出发。
到了夜里归来,三人都弄了一身伤口,仔细看过,大多数是灼伤。虽然身形狼狈,但是他们的样子却很是亢奋,想是许久未经历过这种大战的缘故。
明慈一边给明湛上药,明湛一边两眼放光地道:“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上古神兽。比起温和的避毒,穷奇和荒烈都擅攻击,非常嗜杀好斗。其中穷奇是陆上之王,荒烈是空中之王,竟然也可以斗至酣晌,它们大斗的地方,已经成了好大的一个山谷,其威压,未靠近便已可以灭人形神,真是痛快”
明慈骂道:“那怎么没见灭了你的形神,还让你这小犊子跑回来祸害人,弄成这个样子,倒见你高兴的很。”
闻人裕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一生就爱看高手过招,如今看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也就是元婴相斗。没想到在这穷奇和荒烈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明慈道:“快别说这个了,先给我说说,里面到底怎么样?我们可有应对之法?”
明湛看向闻人裕,但笑不语。
闻人裕罕见的老脸一红,道:“我家传有许多秘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已经被老祖宗禁了。但是如今面对这两头凶兽,却不得不用非常之法。”
明湛也道:“是啊,它们再这样打下去,威压漫延,迟早会毁掉半个草原,不,是整个草原。试想,草原北戎民无家可归,银狼族无处栖身,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且不论北戎和银狼族要死多少同胞。失去了栖息之地那必然也要从别的地方夺回来。到时候要乱的可不止一疆一域。”
明慈听得云里雾里。
夏青道:“你们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想说,直说罢。”
闻人裕小小声地道:“我们,在它们移动的轨迹上,布了一个阵,名字叫木阳句芒十方阵。”
明慈等着他说下去。
闻人裕讪笑了一声,好像说不出口。明湛也别开了脸。
李玄左看看右看看,道:“这有什么的。你们说不出口,我来说。裕说,那其实是个迷阵,可以把穷奇和荒烈困在里面,在里面打斗,只觉得时间过得极长,一日之年如过了十年。到时候那两个家伙心血耗尽,疲弱无力,那还不手到擒来…”
明慈讶异道:“还有这种阵法?”
闻人裕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两只凶兽已经斗了许久,早就杀红了眼,入阵之后被迷阵所迷的几率很高。也不是真的阵中的时光更久,其实只是一种感觉上的变化而已。明明只有一日,它们却会觉得像是过了十年…”
明慈追问:“这是何故?”
闻人裕道:“那是因为…木阳有吸摄灵力的作用。偏偏性属阳,当时,在那阵中,火灵大盛,因是木阳的威力被发挥到极致。因是,抽了那两头凶兽的灵力,又在感觉上骗了它们,疲惫之下它们自然相信自己是真的度日如年。”
明慈惊呼:“你这阵法实在太不要脸”
闻人裕讪笑一声,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若是不能制住那两头凶兽,整个天下都不得安生…”
明慈的面上隐隐有些发青。作为术士门,她入门之前便已焚香祷告过天地,这种神兽,杀一只少一只,又是上古时期承袭至今,她首先学到的是要保护,而不是去杀害,掠夺。难怪这几个人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说实话,原来竟是干下了这种勾当…
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管他们有没有私心,这么做都是利大于弊。明慈闭上眼,决定抛弃掉自己的信仰。毕竟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虽然隐隐觉得有些难受,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NO.086:琴瑟合鸣
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管他们有没有私心,这么做都是利大于弊。明慈闭上眼,决定抛弃掉自己的信仰。毕竟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虽然隐隐觉得有些难受,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明慈轻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着?”
见她没有翻脸,明湛松了一口气,道:“如今却也只能等着。为了避免它们的威压扩散,祸及草原,我们随时留意他们的动静。”
说到好像真的是忧国忧民一样。
明慈再没有话说,拧了拧帕子,又擦了一把脸。
明湛看了她几眼,眼神就变了。他低声道:“慈妹,来一下。”
明慈正热得汗如雨下,被他这样看两眼更觉得口干舌燥,然后就魂不守舍地站了起来,让他拉着手,跟他走了。
这个阵法就这么大,能躲的地方也有限。但是这里已经完全被穷奇和荒烈的威压笼罩,除了有些不适,也不怕其他异兽之类的误入。
明湛拉着明慈的手一路狂奔,找了半天半棵树没找到,急得半死。走得够远了明湛本想就这么着吧,无奈明慈抵死不肯,一定要找到一棵树才算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最终他拉了她的手把她拉过来,不管不顾就想抱上去。她心里慌得不得了,下意识地就拿手去推:“别…等等。”
明湛有点暴躁:“还等什么?这里没有人的。”
她一身是汗,哪里愿意让心上人离自己这样近?书上说的香汗淋漓尼玛全是放屁几天没洗澡都不知道出了几身臭汗了,自己闻着都难受得紧。
孰料她一抬头,就已经被吻住了。炽热的唇舌竟然比周围的温度还要高。惊惧之中她费力地别开眼睛去看周围,只觉得周围就是一片已经荒了大半的草地,连空气都被热气微微扭曲了,闹得人的脑子也不甚清醒。
因为担心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她分外不安,但那不安竟使得她分外敏感,不多时便感觉到唇舌都已经融化了一般,连带着整个人也软成一滩泥,依偎进他怀里,被他狠狠抱住。他的唇吻过她的面颊,然后缠绵到脖颈之间,汗湿的衣衫渐渐被解开。
她轻喘一声,抓住他的手。他猛地抬起头,目中有些许痴迷,些许温柔,但更多的是坚决和执着,叫人不容拒绝。她就松开了手。
他抱着她倒下去,滚到了泥地里,让她睡在自己身上,她在发愣。
明湛的脸扭曲了一下,轻声道:“先起来。”
明慈红着脸起来了,又伸手去扶他,帮着他一起从戒指里抽出两件大褥子,上面还铺了一件小草席。他吩咐她躺下。
于是她脑子发热的躺下了,还挑了个挺舒服的姿势。
明湛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看她这个红着脸的样子又觉得心中又爱又怜,俯身抱住了她。一开始还是有些调侃和温柔意味的。但是他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这种事情就很没有自制力,很快就变成连啃带咬的掠夺式深吻。她的后脑被固定住,被迫抬起头摆出任人宰割的姿势。
他的手迅速拉开了她的衣带,她惊惶地在他嘴里喘了一口气,下唇被一口咬住,后就被迫含住了他喂过来的舌头。
汗湿的外裙,里衣,然后是火红的肚兜。明慈窘得捂住了脸。
明湛笑了一声:“平时都穿得这么素,原来把好颜色都藏在了里面。”
她愤愤,别开了脸。也不敢去看他慢条斯理的,骚包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结果他脱衣服脱出一条火红的大底裤。
“…”
他得意洋洋地道:“老子本命年。”
她起身欲打,结果被他一手制住单手伸到她背上去两下挑开了肚兜的带子,再把那件肚兜扯了下来。
顿时所有的尴尬一起回笼,明慈滚了一下滚到褥子上,用手抱住胸前。明湛俯身去吻她绯红的肩膀。她身子渐渐僵住,感觉到他来拉自己的手,手指紧紧地蜷缩成小拳头,被他慢慢地掰开。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胳膊上,整个火热的身躯都已经贴了上来,娇小的身躯被他揉在怀里,捏得人生疼,却也有些异样的感觉。最终她的手被拉开了,火热的手掌覆上了敏感的胸脯。顿时她颤栗,彻底失神,回顾头去抱住了他,他顺势含住了最要命的胸尖。
“嗯…”
他抬起头,耐心地问:“好么?”
她想了想,道:“好。”
他半是得意,半是动情,又俯身含住,细心的**,间或用牙齿噬咬。手指痛快地揉捏着另一边,然后就漫延到腰身,最后伸进了她唯一的蔽体衣物里。那种有酥又麻的感觉越来越炽,她忍不住开始嘤咛挣扎,更像是迎合。
他更得意了:“你好敏感。”
明慈有点着恼:“你很禽兽”
孰料这句话让明湛更得意了。这躯体有了汗液的润滑,散发着浓郁的体香,让人更加情动,激烈的厮磨之间,让人觉得肌体都要融化到一起。
明慈突然意识到,他是打算做到最后了。
他抬起头,握住了她来挡他的手,眼里的坚决不容错认。
她望着他,心中百转千回。最终,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这个人,已经等了太久了。半晌,她慢慢地松开了手,轻声道:“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