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不吭声,只管埋头走在我后面。
我不确定他听进去没有,但看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我,又有点发毛。我心想我有病啊我,突然跑来发什么情,不知道最近都是多事之秋吗。这家伙半个多月没有近过我身,我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到他紧紧挨着我上了车,然后一路几乎贴在我身上回了主脉高山,我终于确定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
他道:“我没有喝酒。”
我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扭捏地道:“你去洗洗。”
他道:“不洗。”
我正想回嘴。
他道:“阿语,你不能这样。你日日都说你忙,以后,你也一样会忙。难道你都打算不让我碰你了么?”
我理亏,便闭了嘴。
他又道:“你不喜欢我碰你是不是?”
我惊道:“我没……”
他道:“那你为什么要成日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今夜又穿成这样来诱惑我?阿语,我是个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这样对我,我会受不住的!还是你觉得这样作弄我很有趣?”
……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像只暴躁的豹子一样在房间里蹦达来蹦达去。我发现他被我气得抓狂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扒了衣服,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傲然地去了隔壁洗澡。
我默默地扒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果然他洗过冷水澡,就冷静了一些,摸上床似乎不想理我。但是一摸摸到我的胳膊,又怔了怔。我用被子盖住鼻子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似乎觉得就这么遂了我的意太没面子了。我等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收了灯上了床,伸手把我抱住了。
我摸摸他还带着冷意的背脊,低声道:“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只是……我太紧张了。”
因为想要把那些事情都安排妥当,所以太紧张了。
他“嗯”了一声,半点火气也看不见了,俯身亲亲我的面颊,然后吻住了嘴。我有点羞赧,因我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这种情绪注定我今晚会被他绝对吃死。
那个吻还算温柔,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我试着回应他取悦他,然后慢慢地就变了味道,他的身躯在以极快的速度热了起来,甚至下面也迅速进入了最恶劣的状态。
我惊了一惊,有点后悔刚刚自己把衣服脱了,现在无处遮掩,连个缓冲期都没有,只好低声求他:“别,别用牙咬,疼。”
他的反应是听而不闻,抱着我的腰身把我用力往他身上揉。我的下身被整个抬起来,诡异的姿势让我面红耳赤,又挣扎不开。他咬着敏感的胸尖,把两人最亲密的地方紧紧贴在一起,用力的蹭,好像以此来缓解他的痛楚。
我的身子渐渐软成了一滩泥,再也动不了了。但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女孩子需要的前戏总是更长。他渐渐没了耐心,胀得微微抽搐。我看他忍得可怜,便低声道:“进来吧。”
他没理我,俯下身继续在我脖子里又亲又咬。我微微抬起下身,自己在他身上蹭,想要快点做好准备。终于他耐不住了,下定决心一般,握住我的腰,终于用力挤了进来。
顿时我痛得身子在床上弹跳了两下,他也忍得额前青筋曝露。但箭已上弦,没有不发的道理。他一下子就全部挤了进来,并且在最紧致的束缚下还在不断地膨胀。
我哭着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点声音:“疼死了……”
他已经听不见了,按住我就开始运动,掐住小腰,好像恨不得把自己也整个塞进来。我挨了一会儿,终于觉得稍稍适应,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借着他的移动省点力气带着我一起动。
弄到后来被存了太久的火灵烧得神志不清,朦胧中只感觉出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我都很被动。最后一次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道:“我受不住。”
他道:“我忍不住。”
“……”
最后一次是被人声吵醒的,我的眼皮重得像个千斤闸,怎么也掀不开,只迷迷糊糊意识到我身边的应该是百炼和初语。难怪,百炼来了要见初语,所以她被放出来了。
百炼道:“百年内她会飞升成上神。她的骨骼已经全部被你的神火改造过了,仙婴离体时历过死劫。只一点,还差一点,她便会再飞升。”
我孩子的爹道:“若是不想再历劫,她要如何飞升?” 百炼不言。半晌,他方道:“可以。以你的功勋,是可以这样做的。吾和厉苍都会站在你们这边。”
初语道:“那我阿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百炼和声道:“她只是累了,怪你阿爹。”
初语道:“父神又喝酒了?”
“……”
我在床上拱了两下,勉强掀开眼皮,道:“要喝水。”
初语献宝地跑去,哒哒哒地端了水来送到我嘴边,道:“阿娘,阿娘。”
见她这样,她父亲的眼神也软了软,道:“你近日安分着点。大狱不用回去了。”
她喜道:“谢父神!”
我伸手端了水来,喝了,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乖。”
复又转向百炼,道:“你来了,都没有好好招呼你。”
他淡然道:“你我之间,还用这么客气么。”
也对,儿媳妇身体不舒服不能招呼公公,但也没有因此就要挨骂的道理。我瞥了他儿子一眼,显然他又在吃干醋,不由得笑道:“你来得巧,女娇正在境内。我们正要出征。”
阿尉插嘴道:“今日一早我已经点了阿石征极西。阿语你早做下了准备,应该记你这一功。”
我看到他就来气,不是他我也不用这么丢人躺在床上去起不来。现在越想越觉得昨晚是着了他的道了,恨不得拿碗打破他的头。但当着女儿和公公,我也不好太放肆,只哼了一声不作回应,把碗递给初语小乖乖。
初语就是个小机灵鬼,一下就看出我们不对劲,捧着水碗,然后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百炼左看右看,也道:“吾去看看无忧。”
人都出去了。他在床边站了大半天,一直看我的脸色。我气呼呼地拉了被子躺下了,留个大后背给他。
他道:“诶!阿语!”
我心想,语你妹啊语,不要跟你说话了。
他在后面呆了会儿,似乎绞尽了脑汁,半晌,终于道:“我承认无法节制是我不对。可是阿语你总是找借口搪塞我就是你不对。”
我一惊,豁然坐了起来,怒道:“你造反啦?!”
他瞥了我一眼,道:“若不是你总是搪塞我,昨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怒道:“谁叫你天天喝酒,喝了酒就不知节制!我给你做牛做马成日奔波劳碌,你就轻轻巧巧说一声,记你一功。牛也比我好过!你现在还敢说我不是了!”
他额前的青筋蹦了蹦,半晌,憋屈地道:“那你要什么?权位,宝物?”
我彻底怒了,大枕头摔过去,骂道:“滚出去!不想看到你!”
他挨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滚了,似乎也气得不轻。
我了个去的。权位?宝物?这两样东西都在我手里,亏他说得出口。MD做人内眷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模糊不清。要是我跟他没有关系,就凭我这些年为境内做出的贡献,要什么都不还是我应得的,谁敢放个屁。现在儿子被压在火焰山,女儿一肚子鬼主意,连男人都造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揣着满心暴躁,我蹬了蹬腿,翻身继续睡。
于是他觉得不能太宠我了,应该给我一点教训,要不然就是学不乖的。打算好了要几日不进家门。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晚上在大殿忙到半夜,琢磨着不用回去陪睡,大约可以通宵工作。结果小女侍路过,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道:“尊主,还不休息。”
他正想含糊其辞地应一声,突然发现这小女侍目光闪烁,原来竟是来试探女主是否失宠的。他突然又想起前些日子我教女儿时说过的话。若是传出初语失宠的消息,恐怕初语的日子不好过。于是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了。
无事可做又无觉可睡,他觉得他可以去找百炼喝酒。走了一半他又转了出来,没有我在,就他和百炼一起,还是很尴尬的。何况百炼若是问起他大半夜的就在外面乱走干什么,又不好搪塞。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能不能挨到天亮。结果他选的地方是山腰上,桃园附近。可是没站一会儿,又有个小人儿睡眼惺忪地道:“父神,你怎么又躲在这儿喝酒?阿娘要生气了。”
那叫青龙的小子站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转身往山上走了。
就是这样还听到小姑娘在身后道:“他这是要借酒壮胆呢,听说是被阿娘赶出来的……”
“……”
于是他郁闷无比的,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那屋子里还亮着灯,他倒是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夜了,还不睡?难道也和他一样睡不着?某人激动了。
我正欢乐地在屋子里享受难得的自由,连觉都舍不得睡,弄了一壶小酒,还有好多水果小吃,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享受。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我一杯酒都泼到了自己身上。瞪大眼睛一看,原来是某个应该还在跟我闹脾气的人。我顿时怒了,难道又喝酒了酒壮怂人胆,竟敢来踢我的门?!
但他突然深情地叫了一声:“阿语~”
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把我抱了起来,在我脸上狂亲,弄了我一脸口水。我正晕头转向,他道:“阿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不知道节制是我不体恤你,你别这样。”
“???”
我酒洒身上了,脏兮兮的,难受的很,怒道:“放手!”
他把我抱起来一些让我被动地趴在他肩膀上,他道:“我再也不这样了。要打要骂都随你,但你不要在一个人忧愁喝酒,我不想你这样。”
“其实仔细想来也是我太过小气,当时一觉睡醒心情正不爽,所以见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没好脸色。我觉得挺奇怪的,对着别人我脾气都挺好,尤其是对儿女。但对着他我就总是没耐心,脾气说来就来,无理取闹也是常事。
但看他耐心地给我洗着小脚丫,我又没了脾气。看起来他今晚有点狼狈,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眼看天蒙蒙亮了,我把脚缩回来,爬过去,把脸贴在他湿漉漉的胸口上。他好像有点怔神,半晌才知道回手来抱我。
我亲亲他的脸,低声道:“好累,不想和你吵架。”
他道:“嗯。”
不过吵了架又有吵了架的好处。连日来他待我好得不得了,连调皮鬼初语都被他忽略了。天天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我,紧着我吃好睡好,也不让我多做什么,就把我供着,稍稍吱一声就兴师动众。我享受了两天,突然觉得这种日子不是人过的,跟身上黏了块大狗皮膏药似的不舒服。
那日我和百炼喝酒,领着初语和青龙做小开心果,说了两句闲话。我眼看她爹要暂时下班了,就有点烦躁。
百炼看我神色郁郁,道:“怎么?”
我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成日无事可做,烦人得很。”
我连百炼派了多少药官来参战都不知道,心里烦躁得很,实在憋不住,我又道:“我想上战场。”</p>
NO.175:边闹边打
百炼看了我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我顿时毛躁得不得了。孩子他爹下班了,就匆匆过来接我去吃午饭,我看到他又发不出脾气来。蔫蔫地跟着,一蹭一蹭的。
他道:“怎么了?”
我道:“女娇方走,百炼是客,就这么把人家撇下好么?何况,为什么不可以跟他一起吃?”
他道:“百炼轻易不食,药王之体有许多讲究。再说,你陪他坐了一上午,不累么?”
我心想,咋我就是觉得,对着你才更累呢。
他道:“你在想什么?”
“没……那为什么不能把初语也带上?”
他道:“由她去。”
我憋了半天,入了座,等人来给我摆碗筷,然后给我盛汤。我终于受不了了,道:“你们下去罢,我来。”
说着,我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挽起袖子盛了汤,然后把汤勺一丢,也没管他,自己端着汤碗喝得欢。
“……”
我喝饱了,道:“阿尉,你上战场要带着我。”
他道:“自然带着你的。”
我满意了,意思意思给他盛了点汤,道:“以后你不要这样了,我浑身不自在。像以前一样比较好。”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组织了一下,我道:“以前,无忧出事的时候,你刻意把我提携了起来。现在难道你想把我打回原形,成日做你的禁脔?”
他拧拧眉毛,道:“我明白了。”
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你不要成日紧着我,我很不自在。再则我若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晃荡,若是你出征了,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在我身边了,我想可能会很难受。”
他想了一想,然后故作轻松似的,道:“先吃点东西。”
我点了头,和他一起吃过可能不太必要的午饭。各自收拾了一下,我给了他一个吻以示鼓励。他突然从臂纹里摸出一块粉红色的东西,塞到我手里。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原来是于归,顿时吓得不轻,道:“你,你干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了一笑,俯身亲亲我的嘴角,低声道:“今晚等我回来。阿石明日班师回境,你养了这几日该好了。明日起又要忙了。”
“……”
第二题阿石的先锋部队有大半回境。阿石整个人风尘仆仆,盔甲也来不及脱下,先不喝水,要喝酒,笑道:“阿娅守住了九黎,老鬼退无可退,只能和羌蕃人掐上了。”
我把酒瓶递给他,吩咐女侍去服侍他脱盔甲。阿尉道:“已经打起来了?”
阿石道:“我留了人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羌蕃人不是祝融的对手。”
我颦眉道:“以祝融老鬼的谋略,他肯定知道我们在旁伺机而动,不可能会这么被动与羌蕃人背水一战,还就是在我们面前。”
阿尉冷笑道:“说得对。我想这是一个引诱我们深入的计策。”
阿石道:“难道不是虚张声势,趁我们不敢动手之际入主西地?”
阿尉道:“别人会,祝融不会。他怕死得很。”
我想到他已经失去神骨,若是被逮住死了一次就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怕死也是无可厚非。他的傀儡多得不得了……
阿尉道:“是傀儡。你们中了计。”
“?”
阿石想了一会儿,突然勃然大怒,道:“对了!竟又叫他跑了!”
我懵里懵懂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祝融这厮是用傀儡把我们的视线拖在了西地,自己遁走了。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得出这个结论。心里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就多看了阿尉几眼。
他道:“这下大海捞针,又难了。”
阿石道:“可恨!”
阿尉笑道:“不,我们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我家阿尉最喜欢的手段。这次还要将?怎么将?
他道:“你命人等着,伺机而动,看准时机,收了朗多玛!”
我眼前一亮。女娇娇气得很,只说一切皆是天意。上次来给我们卜卦,我疑心她是故意报复,所以不肯再给我们卜一次。但有了朗多玛,大约可以有一个大概的方向。
阿石已经穿着布衣瘫在椅子里,长手长脚地伸着,好像极累,道:“我看就这么办吧,过两日我再去一次。”
我留了个心眼,道:“可不可以带初语和青龙一起去?”
阿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道:“她是桃王王女,不能一直安逸于境,我要送她出去走走。”
阿尉道:“既然你觉得妥当,那就送去吧。多派几个人去护着就是了。”
我道:“嗯!”
既然祝融不在羌蕃,那可以让青龙带着初语去锻炼一下。我已经赐下神兵,想来青龙护着一个初语不是问题。
得了这个消息,青龙果然很高兴。当夜我自大殿先回,就看到他立在一边。先是没注意,以为是个站岗的小兵。可我从他身边经过,他就跪下了,吓了我一大跳。
“青龙?!”
他没说话,只朝我整齐地拜了三拜。
我心里突然一软,想起了我可爱的儿子无忧。于是去把他扶起来。
他略有些不自在,别开了脸,道:“青龙一定不负娘娘重托,保王女周全。”
我道:“希望她上了战场不要再这么任性,我会多派几个人看着她。”
想了想,我道:“青龙,你是个好孩子。”
他低下了头。
过了几日,点将上前线。我送了初语一身小甲,心里实在还不放心,拉着她嘱咐道:“初语,你需知这天下之大,不仅止于你父神一境。现在要送你出境,而是去上战场前线,你务必记住,青龙,女越,你身边任何一个人,知道得都比你多,你需尊敬他们,听他们的话,不要乱跑。”
初语目中闪烁着有些兴奋的光芒,道:“知道了,阿娘。”
我还是不放心,又道:“还有,你不能任意妄为,你知道在军中,道理什么都不重要,军队最重要的就是绝对服从。你若是违背军令或是单独行动,很可能坏了大事。明白了吗?”
初语不耐烦地道:“阿娘,你不就是要我听话,听话,再听话!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忍住把她抱在怀里,叹了一声,道:“你兄长当年出征,娘不是这么担心的。不知道怎么轮到你我就不放心了。”
小初语有点不自在似的,道:“阿娘……”
我道:“一定是你哥哥听话又懂事,可是你修为不精,还成天到处捣蛋!”
“阿娘!”
我笑了一声。第二天送她去出征,她还是欢乐得不得了,看起来半点不怕,也一点不像记住了我的话。青龙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站在后面直拧她老子的手。
阿尉看了我一眼,道:“不放心就把她叫回来。”
我眼睛红彤彤的,道:“不……”
他随便我怎么拧,不多话了。
我担心宝贝会在前线添乱,没想到我女儿还算很长进。虽然我疑心前线报喜不报忧,但至少说明她没有真的闯下大祸。
阿娅镇守苗地为了避免九黎再蠢蠢欲动,但很大程度上恢复了苗地的制度,以免有伤天和。毕竟是女子,比男子更懂得温柔地守成。所以苗地很平静。但是近日她发现一些不对劲,可总捉不到蛛丝马迹。
阿齐道:“羌蕃那边不像是个幌子,很有几员凶狠的大将。可是苗地那边蠢蠢欲动,我又疑心……”
阿尉道:“莫乱疑心,那老鬼给我们玩虚虚实实的把戏。羌蕃战地领兵之将是谁?”
阿齐道:“是福年。”
阿尉道:“那便没错了,既然用魔将,羌蕃一定是个幌子。只是老鬼这次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用魔将,那他自己是否入魔就很值得怀疑了,会引起的动静是很大的。而且福年半步踏入了魃境,那就是魔门之王,若是折在羌蕃,确实是个不小的损失。
可是……
我道:“若是福年踏入魃境,那便是魔门之王,可与上神匹敌。那祝融难保不忌讳他……现在祝融老窝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稳固,难免担心下面的人不稳……”
阿尉道:“怕死之人最猜忌。”
阿齐道:“他是想借我们的手把福年……”
阿尉道:“不,是要牵住我们的人,最好两败俱伤。”
阿齐怒道:“想得倒美!”
我笑道:“他一惯的把戏。”
阿齐陷入了沉思。
阿尉看了他一眼,道:“不用想着招降福年。那家伙脑子里只有一根筋。”
阿齐惊道:“尉叔,为什么我每次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掩着嘴笑,道:“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怎么会不知道?”
“??”阿齐仔细想了想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道,“你还不是一样!你比我还小几岁呢!”
一句话说的我孩子的爹绿了脸,我在一边闷笑。他瞪着我道:“胡说什么呢。”
阿齐莫名其妙。他一直以大将为奋斗目标,很少关注我们内围之事,自然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我们因为年纪的差距闹过笑话。但我更没想到的是某人到现在还记得,笑死人了。
结果阿齐这傻孩子还一个劲儿地挠着我道:“难道不是?阿语你辈分比我高,但我们是最不计较这些的。说起来你就是比我小几岁,想当初我第一次见你才这么点儿,我还请你和我一起过三月三……”
我眼看孩子他爹的脸越来越绿,知道要说两句话打圆场,但是一开口就想笑,笑得差点捶桌子。结果阿齐一头雾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