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在我身边,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爬走。结果被他一下拉住脚踝,摔了下去,然后拖了回去。
我拿手去推他,竭力别开脸,因为惊惧,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放,放开……”
他轻易地按住我,蕴含着无限力量的身躯此刻在微微颤抖,声音隐隐含着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泪唰唰地落下来,推不动他,只能别开了脸,想要把自己缩起来。
几乎是绝望的,我放声大哭。
这半年多,我几乎都没有产生要吸取的。可是不知道,只要一碰到对方的嘴唇,竟然就会发生这种事!何况这还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是迟早有一天要死在我身边的。
我几乎不敢想象,如果他是我的爱人,那我一夜睡醒,就发现他死在我身边。那我怎么办,怎么办!
前所未有的恨,恨烈风之王,恨阿鱼,恨这疯狂的一切!我本来以为已经逃过了的,可是没想到……我真的已经沦为一个怪物!想起阿鱼那疯狂的样子,我真的很怕,怕我有一天也变成她那样,不人不鬼……
我哭了半晌,他已经放开了我。我蜷缩成一团。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低声道:“到底怎么了?你在山下,到底……”
我不说话,泪水又打湿了我自己的膝盖。
有些迟疑的,他伸手抱住我。我笑了一声,又哭了出来,推开他:“你去找娃娃吧。”
“……为什么?”
因为她是正常的,因为她不会把你吸得X尽人亡,因为你们是天生一对!
我哭得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手中幻化出惊天巨戟,就想要出去。我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拉住他:“阿尉!你要去哪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我:“你不说,我去问阿烈。”
去问烈风之王……
说着,他又要走。我吓坏了,连忙抱住他不给他走:“你疯了!你怎么能去找他?你不要命了吗?!”
他扯开我的手把我丢去一边,第一次这么失态地冲我怒吼:“我从来不怕死!”
我被他丢去一边,脑袋磕上石砌的床头,顾不得疼,连忙爬过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我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你不要去,不要去!”
他的身子就僵住了,半晌,他把手里的惊天戟丢去一边,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我吓得眼泪还在掉。可是他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了,半跪在我面前,伸手给我擦掉脚上的灰尘,然后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低下了头,道:“我不知道会这样……阿尉。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你说。”
我抬头看着他。他眼中的怒火和认真不容忽视,我毫不怀疑若我有半个字隐瞒,他就会不管不顾地跑去找烈风之王拼命。
抖了半晌,直到他伸手,把我搂过去。我渐渐平静下来,终于,还是全盘托出。
发生了什么事?
大约七年前,我被人强行掳走了。最终不得不在恶势力面前屈服,让人炼成了一只蛊。我杀了蛊王,但我也还是一只蛊,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也许会产生新的蛊王,我会死在她手里。也许那个人会是我的孩子。
最初的六年,我不睡觉,不吃饭。白天修炼,晚上和群兽厮杀。最终我活了下来。按照规则,我取代了旧蛊王的一切,也拥有了她的一切,都是约定俗成,没有人反对。
可是,想起那些不堪的日子,我到现在还会发抖。无数个日夜,即使已经逃出生天,我也不敢确定。害怕一切只是濒死的梦境,害怕一睁开眼就又会回到那个疯狂的境地。
直到回到他身边,我才渐渐平息。可是,今天的一切却提醒了我。原来我还没有逃脱……
我简直不敢想,如果我今晚没有回来,是和野男人在外面……那明天早上,一定会有人死在我身边。那这个秘密就会揭露。然后我就成为一颗弃子!炼蛊的那个人,就是烈风之王,他会亲手毁了我!
说到最后,我控制不住地缩在了他怀里,几乎惶惶:“我错了,阿尉,当年我应该听你的话,我不该走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其实不是这样的。就算我不去,但烈风之王早已经知道我的存在,因为天降六巫的传闻已经流传到了山下。六巫意味着什么?融合之人。他们迟早会找上来的。
阿尉握住我冰冷的脚掌,把我整个搂在怀里,沉声不语。
直到我慢慢平静下来。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脖颈,低声道:“我会杀了他们。”
我立刻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把我死死搂在怀里,声音有些苦痛:“阿语,我带你走。我们走!”
他动了一下,我立刻抱住他。我怕,怕他离开我,怕他冲动。他就又坐了回来,最终,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别开了脸。
一个吻,轻轻落在了我脸上。
然后就有些失控了,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我别开脸,他就反复亲吻我的脸颊。炽热的吻里带着浓重的鼻息,好像不可抑止那般,慢慢漫延到脖颈。颈经脉被咬住,刺激得我轻轻地叫了出来。然后被舌尖轻轻抚慰。
他的手伸进我衣服里,灼热粗糙的手熨烫在娇嫩的肌肤上,好像一把火要烧了起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雪白的胸口上被覆上一只蜜色大手。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灵魂深处好像有些绝望的情绪汹涌而出。
“阿语……”
他的手肘突然按住我的腹部,一下子按到我的丹田,我顿时一颤,只觉得体内的内丹又在叫嚣。那股吸力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连忙按住他的头,艰难地道:“不要……”
他撑起身子,喘息着看着我。
我难堪地别开了脸,只有手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不要。”
最终他松开了手,睡在了我身边,抬手遮住眼睛,剧烈地喘息。
我体内的悸动暂缓,便支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眼睛深不见底。我的老脸一红,想跑:“我去隔壁。”
他拉住了我,眼睛就像黏在我脸上一样。
我的脸就红彤彤,心肝怦怦跳。我轻声道:“阿尉,你先冷静一下。明天,明天我们再商量……”
其实我是想问他,为什么我勾搭他他就跟我来了?他对我,是不是那种情绪?
但是话到口边,又怕了。遇到异兽屠杀我也没产生过这种退缩的情绪。
我费力地掰开他的手指,跳下了床。走了两步,还是可以感觉他的眼睛像黏在我背上一样,我跑了两步,又受不了,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懒洋洋地躺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往左蹦了两下,他的视线就追到左边,我往右,他的视线就追到右边。好像向日葵。
我的脸又红了,咬了咬牙,又跑回去,爬到他身边。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我撑着身子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他的眼睛就深了下去,伸手搂住我的腰身。我一低头,用力咬在他心口上。
他闷哼一声,身子也一下子紧绷。
我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舔了舔嘴角,厚着脸皮道:“阿尉,你不能再去抱别人。”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摸摸那个牙印,然后退开了一些,道:“好不好?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不要再去找麒麟娃娃……
他还是不说话。
我急了,又臊又气。
他竟然就笑了,摸摸我的脸:“你听炎龙对你说了什么?我和麒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就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以为他很老实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么,这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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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阿尉篇
阿石已经很习惯了,每年三月三,阿尉就会很暴躁。
尤其是前几年,阿雷交给他的那个小姑娘被王留在山下以后,他就一年暴躁过一年。
“阿石,出来跟我格斗。”
这是每年三月三阿尉必定会说的一句话。阿石很无奈,虽然他也是勇士,好斗是他的本性,但是如果你发现,每一年,你跟同一个人格斗,被他打倒的时间越来越短,你心里会痛快吗?而且,他还老是用那种很吃惊的眼神看着你,好像你不该就这么趴下了,起码该多支撑一会儿,或者说,让他多揍几下。然后回去还要被宝贝妹妹阿锦耻笑。所以到后来,三月三会暴躁的,就不止阿尉一个了。
阿尉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寂灭,不过他自己会习惯性地收敛威压。阿石隐隐觉得奇怪,可是,阿雷却好像是知道就里的,并且交代他不要多说,也不要多想。
这些思绪很快就被龙族猛烈的进攻给打断了。虽然阿石看得出来,阿尉故意保留实力,但是阿雷尚且不动声色,他也没有多说。高地看起来岌岌可危,却其实总不会倒下,大抵还是因为部落里藏了这么一个寂灭期高手的缘故。
终于,小姑娘回来了,还带来了大批支援。战争要胜利了,阿尉不暴躁了,阿石的好日子要来了~~~~
可是没想到,小阿语一回来,阿尉反而更加暴躁。
当时阿石就奇怪,他们怎么还睡在一起?结果,果然,出事了。然后就是闹着要起新屋。
这次,连阿雷都被拉了出来。阿尉不知道去哪里跟什么厉害的东西打了一架,一身疲惫不堪。然后哥们儿三人扒了衣服跳下灵泉,逆着倾泄的巨瀑而上,畅快淋漓。最终戏耍得累了,三人坐在水中石头上休息。午后的阳光很烈,但是他们性属火,并不觉得无法忍受。
阿石最没心没肺,哈哈大笑道:“如果这一辈子都这么逍遥,即使不能得道飞升,却也没什么。”
阿尉不说话,似有心事。
阿雷看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他日得道飞升,照样能并肩于天地。”
闻言,阿尉倒是稍微回过神,回头看了阿雷一眼。
阿石突然笑了一声,道:“哟,阿尉,你看,你家小姑娘在那儿呢。”
阿尉的脸色一变,顾不得细看,先抽了一件衣服出来把自己包好,完了还不算,又拿了两件衣服兜头套在阿雷和阿石身上,一系列动作快得就连阿石和阿雷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做完,他才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几个穿白袍的女孩子在山脚下,好像并不打算上来。毕竟是寂灭期的修为,他的眼力比阿石,只有更好,甚至可以看清她低着头和身边的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在阳光下微微颤抖的睫毛。原来她是和三巫阿锦一起带着小巫嗣们来辨认草药的。
他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连阿石在旁边夸张的大笑也听不见。
这几天阿语一直在闹腾,总说什么男人女人的。他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过她要怎么样,也只能随她去了。他一向是宠着她的,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
阿石突然吹了声口哨,道:“小姑娘可真漂亮,阿尉,如果她不是你的女人,三月三我倒也想碰碰运气。”
这句话说完,两道视线就射了过来。阿尉的眼神杀气腾腾。
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阿石莫名其妙:“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她不是你的女人?可,我听阿齐和阿雪说……”
阿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养着她,不是为了这个的。”
说完,他就一转身,从侧面的崖壁上跳了下去,瞬息便不见踪影。
阿石还是回不过神来,转过头去问阿雷:“阿雷,他是怎么回事?”
阿雷笑了笑,道:“他喜欢上阿语了。”
“可他不是说……”
阿雷摇摇头,嘴角有一丝揶揄的笑容,道:“打从阿语第一天回来,我就看出来了。阿齐他们这群孩子,偷偷摸摸地想去找阿语玩耍,结果碰上他,就都被他支开了。”
恐怕是情动而不自知吧。这倒霉孩子。
阿石道:“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只是担心阿语被坏小子欺负了去呢。”
“不,不是。你看着吧,阿语总是他的。”阿雷王子很肯定。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太了解他的性子了。
可惜阿雷还是猜错了。阿语竟然出现在三月三的席座。
阿石哀叹自己就是个瞎操心的命,眼看着阿语和阿齐交换了花,还一起跳舞。整个晚上他就顾着盯着小姑娘的动静,连自己的对象都没找。结果,好不容易把阿齐骗走,一回头,又看到阿语的帐篷外面排起了长龙……
一个一个赶走是不可能了,只好跑去把小姑娘吓走。
看着阿语暴跳如雷的背影,阿石在心里哀叹,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阿尉是什么性子?他隐忍却执着,强大却内敛。从小,跟在阿雷身边的时候,阿雷就知道,这不是一个他可以左右的孩子。也许他平时不大作声,可是他要是认定了一件事,是怎么都不会回头的。同样,他不会侃侃而谈,可他绝对不会缺少谋略。那些主意都在他心里,他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总不会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这是阿雷熟悉的。
可他却还有另一面。如今的他太强大,可是却开始犹豫,彷徨。
阿语要去三月三?那就去吧。她总要在他的羽翼下,快快乐乐地成长。她要的任何东西他都会给她,至于他自己的想法,心意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她说,她是上天赐给他的女儿。
他也觉得不错。起码这样,她也是他的。这样挺好的,真的。
试想,如果那年三月三,阿语没有回头,那或许他们就会这样下去了。
他依然是她身后强大的依靠,并且会越来越强大。她会就这样走过一生,年少时贪玩,便纵容了她去,玩累了总还是要回到他身边。时间长了她总会懂事,知道要努力修行,那他也还是在她身边,可以指导她保护她,避免她被外界干扰引发心魔。如果她得道飞升,如果她有了孩子,如果她有了爱人……如果有另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人。
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信,他总是最强的,因此总是独一无二的。
她就这么生活下去就好。那一次他保护不了她,他发誓不会有第二次。至于他自己……为她而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唯一不能忍受,那张脸上不再有笑容。从幼时开始的守护,只为了她的笑容。
疯狂的占有欲,当然有。她睡在他身边,徘徊在他身侧,他总是觉得,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惜他也很明白这是错觉。随着她的成长,他开始明白,或许总有一天她是要走的。如果可以,只要能继续陪她走下去,那他也愿意换一个身份,只要能继续陪着她。
但这若是会让她失去明媚的笑容,他宁愿退让。退到她看不到的地方,换了那种独自承受的方式守护。
可,她偏偏回了头。
面对她送上来的花,他想说什么?
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想说他把她养大并不是为了这个?想说即使她不这样,他也甘愿守护她一辈子?
都不对。
他没办法对她说谎。她问,他只能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心尖都在疼。
朦朦胧胧。也许是阿雷和阿铃的那种喜欢,又好像不是。可是却也绝不是她年少时的那种感觉。
至少那个时候,他不会想,要占有她的一切。也许是七年前的无力感太过挫败,他产生了要永远霸占着她不让任何人夺走的念头。
那要怎么样?
想不通,不如放任自己的任何一种念头。拥抱她,拥有她。
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想通为什么前几天她老是生气。
喜欢麒麟,还是喜欢她?
他突然觉得无比愉悦。虽然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但这种也被在乎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很舒服。
那又是什么,想不通就不想,总之水到渠成,能在一起就好。而且现在这样更好。
以往每次看到她睡得香的时候,他总是会突然很有食欲……想低头咬上一口。现在,想咬就咬,咬了她还会笑。
至于后来,她每次看到他和麒麟稍有接触,露出来的那个表情,他也喜欢得紧,小脸鼓鼓的,越看越舒服。
他们的生命太过漫长,硝烟滚滚,亦或歌舞升平,走过得多了,原来都跟沙砾尘土无异。
那些岁月太过遥远。有的人,上一刻还在和你高声说笑,下一刻就死在战场上,或是毁于无常天道之中,尸骨无存。
终于又毫不畏惧地想伸出手去抓住一个人,那就是她。只盼尘埃落定后,她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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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票加更,无奈的上番外。这个,纯感情戏就先告一段落了哈。另外一更要稍等。</p>
NO.058:缚神咒
一气之下,我就跳下床,跑了。
实在也是臊得慌,想要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这天晚上,我照例是一夜难眠。但是已经不同前些日子的难过不安,而是怀了另一种情绪,明明甜蜜得常常偷笑,可偏偏又觉得苦恼。
三月三七天我们还是照例,猫在家里不出去。因此我无处可躲……
被阿尉拉着在火堆边坐了,我低着头拿烧火棍去捅那个火堆,一边低声道:“走是一定要走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阿尉,王虽然只有化神八层,可是有好几个强大的巫嗣辅佐。而且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深不可测。”
他看了我一眼,道:“缚神咒。”
“……啊?”
他道:“只要能打破缚神咒,我就能打败王。”
我颦眉。那种缚神咒,我也曾经试过,可是到现在依然琢磨不透。思前想后,我低声道:“不如去问问地脉。”
地脉的学识很渊博,虽然担心它在盘古洞天里呆久了,久不问世事,但总还是有一些可能。
再来,我又想起我们的后备力量。娃娃是千年麒麟,胖胖也是千年应龙,再有两只小雷狼,虽然昨天没看见,但已经时过千年,总不至于就……寿终正寝了吧……
我正在想事情,突然他伸手来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我一愣,脸就红了。伸手摸摸脖子上的头发,一下摸到脖子上的牙印……
这下脸就更红,低下头,半晌不敢说话。
所幸他没有戏弄我,只又说了几句话,吃了早饭,就带我去盘古洞天。
落了地,还是满地的火灵芝。娃娃和胖胖已经迎了上来。我看着他们一脚踩一个,不禁皱眉,道:“这些……”
娃娃掩着嘴笑了,道:“那个,炎龙是天地灵物,浑身都是宝……”
解释半天,原来这是胖胖小时候的尿尿……浇在地上,就长出了灵芝……
我满头黑线,本来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发利用,这下就有点下不了手了。
眼尖地发现娃娃上来挽阿尉的手,我立刻用力咳了两声。阿尉看了我一眼,就把手抽回来了。
他低声道:“去找地脉。”
说着,金焰漫延的双翼就从背上伸了出来。他一把抱住我,也没再招呼一声,就腾空而起。眼看着娃娃他们越来越小,我伸手去捏他的脸:“你不是说你和娃娃没什么吗?”
他看了我一眼,道:“是没有什么。”
我忍着气道:“那她为什么总是拉你的手?那胖胖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他沉默了半晌,方道:“龙族喜欢和异族交配。麒麟是龙族后裔,自然也喜欢。”
“……”
他又看了我一眼,道:“麒麟说过要生下我的孩子。”
“……那你答应了?”
“我没有。”
“那她生气了?”
他一顿,好像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生气?”
我于是默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讲究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不知道他怎么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沉入地底。地脉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半个身子埋在土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口气几乎就要把我们吹走。
我上去揪揪她好大的眼皮:“还认识我不?”
她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又懒洋洋地道:“我以为你已经得道了,一直没有再看见你。”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嘀咕道:“我倒是想得道。可哪儿这么容易呢。好了,说正经的,你知道缚神咒吗?”
这次她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这种东西。不过不是缚神咒,是缚龙咒。”
“……”
地脉很不愿意提起这个东西,也许以前她也吃过苦头。据她说,这个是上古神咒,是盘古女娲几位开天大神用来驭龙的。她很不理解,我是哪里听说的。我解释给她听,只说有人用缚龙咒对付阿尉。
黏了她半天,她终于答应帮我研究。解咒之法,她也不会。她只能教我这种咒术,让我自己去研究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