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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辈分上看,颜阳致是颜清沅的二舅舅,她也是跟着叫的。
颜阳致道了一声“不敢当”,又说起昨日老爷子寿宴。
他当然不会说那疯老头子是怎么砸东西怎么把所有晚辈都骂了一顿。
他只说,老爷子身体不适不能亲自过来,但非常感激宁昭昭的礼物。
宁昭昭听了微微一哂。
颜阳致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道谢。
他轻轻推了一下旁边的女儿。
颜雪关不情不愿地上了前,给宁昭昭行礼,低声道:“殿下。”
宁昭昭道:“雪关姑娘,不必多礼。”
颜阳致道:“原来的事,都是雪关不懂事,所以让您烦扰。所以今天带雪关来给您陪个不是。”
宁昭昭垂眸想了想,便笑了,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颜雪关非常真诚地道:“殿下,雪关是真的知道错了。”
“哦,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其实她自然不觉得自己错哪儿了。
难道她会说,她错就错在她是个绿茶,错就错在想勾搭人家的丈夫,错就错在不但是个绿茶想勾搭人家的丈夫,还狗仗人势专门欺负寡妇?
她自然不会这么说,她也不那么觉得。她甚至认为那都是她的本事。
因此宁昭昭若是要问她错哪儿了,她还真是…不知道啊。
可答不上来没关系,人家会哭啊。
眨眼的功夫,颜雪关眸中蓄满了泪水。
颜阳致愣了愣:“雪关…”
颜雪关跪地,道:“我给您跪下了还不行么?您就不能原谅我么,我只是一时之失罢了。”
宁昭昭道:“给我下跪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至于被你给吓着了。我就是奇怪啊,你跟我赔不是,我问你错哪儿了你又不知道?”
“我还能错哪儿了,自然是错在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错在不懂礼节,错在…”
她看了颜阳致一眼,万分委屈地道:“错在失仪。”
“不懂礼节倒是真的,很容易得罪人。”宁昭昭放下茶杯,道。
“你起来吧,我没欺负你呢,这副样子做什么。”宁昭昭把茶杯放在一边,淡道。
颜阳致只能苦笑。
摄政王对颜氏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冷漠,无奈族长无论如何劝不住,还是要发疯胡闹。
颜氏在京城,虽有荣耀,可爵位始终落不到头上,日子十分难过。
颜阳致倒是知道摄政王宠爱王妃。听说礼是王妃送来的,所以今天特地走了一趟。
她冷淡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打破了他那一点点奢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带着女儿出府,他一路都在想那个问题。
颜雪关突然道:“爹,我不信邪呢。”
“雪关?”
“求饶服软没有用,我总得搏一搏的。”
“雪关,你别傻…”
她咬了咬牙。
宁昭昭刚把人送走想说去看儿子了。
结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颜雪关满头是血地被抬了回来。
碧芹禀报说是被王府的马给踢伤的。
“他们父女二人原是骑马来的,去马厩寻马,不知怎的被火麒麟给踢成重伤…又撞上柱子,结果成了这样。”
宁昭昭想起那匹比人还高的马,头痛得不行。
她只能一再跟颜阳致道歉。
最终韦玉看了伤出来,脸色难看地道:“撞伤了脑袋,折了左手和左腿。”
“这么严重?”宁昭昭吓了一跳。
“没几个月的功夫连床都下不了!”
韦玉愤愤地想,又来一重伤的,让不让人消停了!
颜阳致脸色苍白,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宁昭昭心头一万分不情愿,但还是道:“先留下来养伤。您回去把她的侍女什么的叫过来,她用着顺手些…”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个建议,颜阳致非常果断地拒绝了,道:“不,不行,我得带她回去疗伤…”
韦玉不冷不热地道:“那你就扛回去啊。她那断手断脚的,你快扛着她多走些路,多颠几下,看看回去之后,她那手骨腿骨还接不接得上。”
颜阳致盯着受伤昏迷的女儿半晌,恨了一声,最终妥协了。
面对如此惨状,宁昭昭也是一阵气血翻涌,十分想吐。
考虑到人家女儿都成了这样,她要是还吐出来,实在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好像在告诉人家“你女儿真的看起来好恶心”似的!
宁昭昭强忍着那一阵呕吐欲,出了门,把场子留给了韦玉。
碧芹追上她,道:“殿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火麒麟非常温顺平时几乎不伤人的。”
她有些犹豫地看着宁昭昭,道:“我刚才在那姑娘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摊开手,手心里一点草末末。
宁昭昭低头看了一眼,就非常认真地道:“收起来,待会儿找人认这是什么。还有,你问我觉不觉得奇怪,我问你,火麒麟是不是看起来高大威武?”
碧芹点了头,道:“自然是的。”
“看到这种通体火红,矫健漂亮的马,一般人谁也不会想到那是王爷送给我玩的母马,甚至是礼仪马,对不对?”
“对对,火麒麟是礼仪马,怎么可能会踢人呢?”
“我也不信。不过咱们也不能轻易下定论,查清楚再说。她既然留下来了,那就让人盯着点。”
碧芹叹了一声。看得出来颜二叔倒是真的一片心求和呢。
怎么又弄了这么一出…
那颜雪关就没想到自己很可能让一脚给踢死啊!
宁昭昭心想这女人倒是个人物呢,平时装得楚楚可怜的,没想到对自己狠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缀郡主在府里吗?”
“不在呢,阴将军一大早就来接,出去到现在没回来。”
“她若是知道咱们府里多了这么个客人,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想。”
碧芹一脸不忍直视。
372.第372章 多潇洒
碧芹捡了那一点草末去查,回来在宁昭昭耳边道:“是马荨…专门让马儿发疯的东西。”
宁昭昭看了她一眼。
“殿下啊,这女人太可怕了,为了博一个前程,自身亦可伤,而且还是伤成这样。这样的女人,留不得啊。”
“是了,我也这样觉得。”
碧芹道:“那不如赐死吧。”
宁昭昭嘟囔道:“那我不是做了恶人?”
“殿下,您是摄政王妃,又不是谁家的婆娘主妇料理亲戚往来。就这一点马荨,就够您赐死她了。”
宁昭昭偏过脸,道:“我就不呢。”
“我也觉得她好可怕啊,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可是碧芹,她真要可怕,那是终于赖在咱们王府,找机会,好起来以后,才能有所作为。”
碧芹面色莫名:“殿下…”
“她要是好不起来呢?”
“她的手脚是极干净的了,只留下一点草末,但偏生叫你给找着了。我啊,一直在等你的回信,在想你会给我带回来什么消息。”
摄政王府的马厩,哪里会有让马儿发疯的马荨?
“你带回来的这个消息,也让我下定了决心。等缀儿表姐回来了,你亲自跑一趟,去送个信,就说咱们府里有个客人,是她的老熟人。让她有空多探望探望。”
碧芹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这位殿下一向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性子。她倒是白担心了呢。
颜雪关豁得出去自然可怕。可她要是好不了呢?正是要将养的时候,没将养好成了个瘫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毕竟,她最大的本钱,只有她自己罢了。
宁昭昭站了起来,道:“她父亲把人留在这儿,我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你让墨珠每天逮着韦玉去给她看病,每天都要检查一次。脸上不是还有伤吗?芙蓉露什么的,都别舍不得,统统备着。”
碧芹领了命,退了下去。
宁昭昭中午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
小瑜是个小硬汉,据说三四个月就能立在人腿上,周岁没满就已经能拽着人的手指头踉跄走路,现在已经走得很稳当了。
宁昭昭坐在椅子里,看奶娘带着他在花园里走,他竟一点也不累,还频频笑出声。
花园里草木多,树也不少,夏天枝叶繁茂,不怕晒着。
宁昭昭也就由着他玩了。
这时候突见宋顾谨和左颂耽行色匆匆,直朝她走来。
小瑜见着高兴得不行,踉踉跄跄就迎了上去。
宋顾谨迎面把他抱了起来,细心地给他擦了擦汗。
“宋先生?”
宋顾谨的脸色说不上好看。
“你那个表姐昨天要和他人约黄昏后。”左颂耽似笑非笑地道。
左颂耽道:“结果他忙昏了头没去,你那表姐大发了一顿脾气。今天好死不死又遇见了,缠得可狠呢。我们可是好不容易甩脱了她…我说你这个王妃也别太悠闲了,我们都快忙疯了,这点琐事你得看着收拾了。不然…”
他看了宋顾谨一眼,道:“真闹大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当初京城的司法第一人回来了,也知道他住在摄政王府。宋氏是罪族,摄政王又正巧在查案。哎呀这个宋先生竟然很忙…”
宁昭昭头大如斗,道:“我知道了。”
不能让事情愈演愈烈。
左颂耽道:“你那表姐还说你跟她放了狠话说不让她接近宋顾谨啊。看不出来你还挺够意思的。就是你的话没什么威慑力呢。”
宋顾谨终于看了她一眼。
宁昭昭有些尴尬地道:“我那表姐就这么一个性子,在西南被宠坏了的。我这不是怕给宋先生添麻烦吗?”
宋顾谨低声道:“此事还是只能有劳王妃。我现下先去给皇上请安。”
“宋先生不吃了饭再去?”
“东坡肉么?”
宁昭昭忍不住笑,道:“还有青梅汤。”
“那就吃了饭再去”,宋顾谨抱着孩子,又看了她一眼,道,“他跟我一起?”
宁昭昭点了头,道:“不好给他吃太多。”
宋顾谨道:“知道,奶娘跟着。”
说着,抱着孩子就走了。
沉沉走了一段路。
左颂耽突然道:“你从前不怎么爱沾荤腥,怎么连着几日吃东坡肉。”
宋顾谨道:“爱吃。”
说着,摇了摇小瑜的手,笑着进了屋。
司法之臣,铁面无私的司法第一人。谁能想到他会对着对着一个孩子这样温柔。
宁昭昭在花园里想了想,去了封信给姚芷荷。
姚芷荷来得很快。
天气热了,她肚子也大了,倒是不像从前那样频频设宴,在家里休息得多。
因此一接到帖子,她也没怎么隆重打扮就到了王府。
宁昭昭看着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目瞪口呆…
“七个月”,她苦笑道,“可能是双生。”
换了旁的人家这可能是好消息。可是她就…
宁昭昭无奈地道:“我也没多久没见你,你就胖了一大圈!”
“都差不多,你也是。”姚芷荷淡道。
宁昭昭低头看了看自己三个月肚子,叹气。
姚芷荷道:“摄政王好像闭了府,我倒不敢上门。今日接了你的帖子,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吧。”
现在宁昭昭对刺杀都无所谓了。
平均一天一次小的,三天一次大的。颜清沅每天回来也面色如常。
宁昭昭低声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个表姐啊。”
“说起来我倒是听说宋顾谨回京了。”
“是回京了,我表姐跟失心疯了似的缠着人家。”宁昭昭无奈地道。
姚芷荷失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我这两天正打算回娘家,待会儿就去邀她和我一起去荣睦府住几天。”
那可是个享乐魔窟…
“不过你这么说我又很奇怪。她这几天和那位阴将军打得一片火热,倒有些认真的意思。她还缠着宋顾谨啊?”
郡主再嫁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姚芷荷瞧着,还以为她会跟那阴连城凑成一对儿呢。
“他们俩…”宁昭昭愣了愣,“我以为她没踩过界。”
“怎么没过界?颠鸾倒凤都好几回了,成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我听说阴连城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这次竟就跟了她。所以我才奇怪呢,她怎么又招惹上了宋顾谨。”
她有些费解地道:“你看那阴连城不声不响的,我却觉得他不是那么好相与…”
宁昭昭心想你们的世界老娘是真的不懂好吗!
姚芷荷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她曾偷偷跟我说过,阴连城跟她的时候还是童男身…”
宁昭昭被雷劈了。
姚芷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你瞪什么眼?你这辈子是没她那个命了。”
姚芷荷跟她闹了一会儿,走了。
宁棒槌一人呆在家里流鼻血,心道她们活得真潇洒。
颜清沅回来吃晚饭,看到她那个样子就愣了愣。
不是说颜雪关赖下来了么,她这副满脸陶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宁昭昭回过神才看到他,然后就伸出手,撒娇似的道:“阿沅,抱。”
颜清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后还是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他亲了亲她的脸,道。
“没什么啊,想你了嘛。”棒槌陶醉地道。
颜清沅想了半天,只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有个棒槌对着他又踢又打啊,嫌得快没边儿了!
棒槌又道:“阿沅你抱我去吃饭饭。”
颜清沅忍下了心中那一阵疑惑,抱着她坐在饭桌边上。
“今天好不好?孩子乖不乖?”
“可好了,孩子也可乖了。”
“那你乖不乖?”
宁昭昭搂着他的脖子道:“我当然是最乖最乖的了。”
说着又开始亲他的脸,亲着亲着就亲上了嘴。
颜清沅难耐地吻着她,一边却开始想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
“下来吃饭?”他强迫自己离开了她的唇,有些难耐地道。
“不要。”她还是缠着他。
她又亲了亲他的脖子,嘟囔道:“人家也想试试用嘴喂着吃饭是什么滋味。”
“我就要这么坐着吃。”
颜清沅想了想,道:“今儿是转性了?”
宁昭昭在他身上蹭,道:“闺房之乐嘛。”
颜清沅眨了眨狭长的凤眸,笑道:“就坐在我身上吃饭,嘴对嘴喂你?”
这么说着,他的手去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顺着细长的腿往上…
棒槌脸红了,别闹了,待会儿又是她被按到随便弄,哪有什么乐子。
她后悔了,喃喃道:“我开玩笑的。”
“那可不行呢,撩拨起我的性子来了,你就跟我说是开玩笑的啊?”
“我就是开玩笑的。”棒槌嘟囔道,默默地想溜走。
又被按住了她就急了,她道:“我就是想跟你腻歪腻歪,说两句甜言蜜语,不是想让你来上我的!”
前戏总是美好的,过程总是惨烈的…
颜清沅快笑疯了,道:“那也可以的,我不进去。”
最终棒槌被摁到了桌子上,哼哼唧唧地“享受”,一边悲催地想着,老娘真是没有玩男人的命…
373.第373章 要脸不要腿
宋顾谨的办事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两个月的功夫,他从宫中秘辛开始查,查到牵连家族的家族史,牵扯出一大片的贵勋朝臣。
颜清沅一看,好么,这些在叛乱中活下来的所谓“忠良”,大半都不干净。
朱姬子孙的手倒是伸得很长,不动声色的几乎要把整个朝廷给偷天换日了。
他手里拿着名单册子,倒是没有大规模地处置人,反而开始不动声色地给朝廷注入新血。
早在进城的时候就在安排的科举完成,天下名士儒生纷纷进京,显示出了齐京欣欣向荣之象。
在齐帝的配合下,殿上钦点出三甲,颜清沅放手让齐帝频频设宴款待学子。
当然是在宫里,不是在王府。
这谜一样的举动让人看不懂。
按理说,颜清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会放权给皇上?
可齐帝竟也一门心思向着自己的儿子,父子一心,船为佳话…
尤其是齐帝的腿脚渐渐好了些,自己能走动些路了以后,他出府入宫就更频繁了。
算起来,他和秦皇后倒有整个月没怎么见面。
颜雪关在养伤阶段,闹不出什么事来,宁昭昭也就耐心地等。等她稍微好一些,看齐缀怎么虐她…
可是吧,老天还真就看不得她太闲了。
那天她在府里看小瑜走路呢。
秦皇后突然带着洛氏来了,对她说,打算搬出王府,去齐闵那里先住着。
“皇上的腿也好了。如今看他越来越精神,我也放心了。”秦皇后的表情十分云淡风轻。
洛氏则是十分欣喜,道:“王爷一直盼着您过去,如今终于盼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宁昭昭的心跳却漏了一拍。
她自然知道齐帝这阵子这么拼是为了谁…
“您看…是不是最好跟父皇打个招呼?”
宁昭昭不是想做和事老,实在是齐帝这个免费劳工用得很顺手,她家大黑清闲多了呢。
若是他们俩再那么一闹,天崩地裂啊…
秦皇后道:“我先去闵儿府里住着,等十二成年了,就跟十二去封地。这是早就打算好的,打不打招呼都一样。”
宁昭昭眼珠子转了转,便劝道:“您就再住一天吧。就一天,不然父皇面前我也不好交代。”
“有什么要交代的…”秦皇后淡淡笑了笑。
眼神却有些凄苦。
是啊,换了谁,面对一个从前轻视作践自己,残废了就依赖自己,现在一有机会就力争上游的男人,能不心寒?
她这阵子天天发呆,宁昭昭每天带着小瑜去找她她也不开心。
许是照顾那个残废照顾久了,一下齐帝不用她照顾了,她又不习惯了。
秦皇后其实是个挺别扭的女人。
宁昭昭恳请道:“您就再住一天吧。”
秦皇后答应了。
洛氏却是突然精明了一把,道:“那儿媳先把母后的东西收拾过去,明天母后直接过来就行了。”
洛氏是一心向着秦皇后和齐闵的,只怕人不来,她巴不得每天端茶倒水伺候婆婆。
宁昭昭忍不住想,古人还真是奇怪。秦皇后很奇怪,洛氏也很奇怪。
把秦皇后哄回去了,宁昭昭马不停蹄地让人给颜清沅送信。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齐帝照常到傍晚才回来,而且面色如常,也没去找秦皇后。
宁昭昭气得不行,心道好你个老匹夫,腿治好了,能出去走动了,手里有点权了,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颜清沅看她气,就安慰她:“其实母后跟着齐闵去也挺好的。到那府里她就是太后,人人供着的。何必在这儿伺候人?”
宁昭昭恼得推了他一下,道:“我最看不得这些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颜清沅又把她搂回来一顿哄。
心里却想着,这几天和老头子相处,明示暗示让他脸皮得厚点,这时候还端一国之君的架子只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况他还是个狗屁一国之君。
可没想到老头子悟性这么差,到了这会儿还端着呢。
正想着,突然下人匆忙来报:“王爷,王妃,皇上又摔断了腿!”
此时齐帝正脸色苍白坐着,韦玉在给他包腿。
他还安慰秦皇后:“罗衣,你别担心,朕没事。”
秦皇后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抖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齐帝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冰冷得可怕。
他又低声安慰道:“罗衣,你真别怕。至多坐回轮椅上,朕都习惯了。”
秦皇后抽回手,垂下眸子,依然不吭声。
半晌豆大的泪珠却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齐帝看得心酸,别开了脸。
颜清沅和宁昭昭匆匆赶到,突然觉得不对劲。
天色已经暗了,可是角落那个突兀的东西却还是很打眼。棒槌怀孕以后府里的小石子儿都被扫干净了,别说这么大一块石头了!
他连忙拉着棒槌提了灯笼去看,发现竟然是块足有一丈宽的大石,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棒槌傻了眼:“这,这是…”
“老头子拉不下脸,宁愿自己砸断了腿!”颜清沅咬牙切齿地道。
连颜清沅都抖了抖,愤愤道:“何必去看他,咱们走!”
说着拉着宁昭昭又转了个身,走了。
齐帝此时却是心满意足。
他可是一点力没留砸了腿,如愿以偿听大夫说自己骨折了,很严重!
韦玉是一流大夫,自然知道这伤压根不是摔的。他一贯的毒舌竟然也没犯,看样子也是被这老皇帝的幼稚无耻给震惊了,只是默默低头包了伤。
齐帝的腿啊,就给包成了个粽子!
“这阵子刚能下地,远路也走不了,如今又成了这样…”秦皇后低声说着,却又说不下去了。
她眸中有些惶恐,害怕齐帝会从此一厥不振。
更担心他表面要强,其实却受不了这个刺激…
“皇上啊,您别心急,摄政王医术高超,总能给您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