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吃饱喝足,重新回了房间,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送走小毓,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她问季北。
季北还对着电脑,闻言头也不回地道:“是可以回去了。易天成的烂摊子,他老子会处理。我们再留两天,善个后,就能走了。”
要不怎么说季北是个老狐狸呢?
每次出事,不管多紧急,他一定不会忘记的事情就是报警。
立了案,像模像样的开始展开调查。
这种重大枪击案,几年难得出一次,肯定会引起公安系统的高度重视。
他这种行为,让躲在背后那些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毕竟把事情公开化,背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啊…
季北明天还要摆出一副好公民的形象,去一趟公安局,帮助调查。
薛迷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问他:“你在忙什么?”
“看公司的股票。”
“哪家公司?”
“鼎盛。”
薛迷伸长了脖子:“怎么了?跌了?”
“不,涨停了。”季北笑道。
“…你怎么不通知我去买!”
季北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鼎盛的老板娘,还买什么买。”
薛迷道:“我们可是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的,我是老板娘怎么了,我也可以买你的股票。”
说到这个,季北又想起他们俩还没公证的事情…
可是这两天,他们之间气氛都有点奇怪。
(其实只是他单方面在闹情绪而已)
他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怎么告诉薛迷,他想公证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不折损他大男子主义威严,又能婉转地提出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去公证的办法。
季北气得“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那个动静把刚要睡着的薛迷,又给吓醒了。
季北沉着脸进了卫生间,粗粗洗了把脸,就关灯摸上了床。
他一把扯过被子,粗声粗气地道:“睡觉!”
薛迷半边被子都被他给卷走了,连忙要把被子抢回来。
结果被子自动滚到了她身上,还附赠了季北火热的胸膛。
“季北…”
“睡觉!”他不耐烦地道。
“…幼稚鬼!”
季北本来还有那么一点忧伤地想着心事,听了这句话顿时大受刺激:“你说谁呢!谁是幼稚鬼!”
薛迷:“…我说易天成。”
“好啊,薛迷,在我床上你竟然想别的男人,还想得骂出了声?”
薛迷:“…”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薛迷真想拿面镜子给他看看,看看他自己这副样子到底是不是个幼稚鬼!
“好了,别闹,睡觉,睡觉!”最后她只能低声安抚道。
季北却不干了,他按住薛迷。
薛迷的感觉上,好像有只什么巨大的野兽,盘踞在床上…
“说清楚啊,薛迷。”
“说什么?”
气氛,很微妙。
薛迷突然有一种感觉…
他会低头吻她,会说…要惩罚她。
鼻尖,相抵。
季北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是在她耳边响起的呢喃。
“说你,为什么想别的男人啊。”
“我没有…”
“想好了在回答。不然,我就要惩罚你了。”
薛迷:“…”

228.第228章 好好奖励你

傲娇北终于找到了台阶下。
他决定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不听话的薛迷!
低头一口咬住她的下唇,听她吃痛地“嘶”了一声,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然后缠住唇舌,一气儿的胡搅蛮缠。
薛迷被吻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直到他的吻,慢慢变了味道,开始吻她的脸颊,脖子,然后上移到耳垂。
明明说的是“惩罚”,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亲昵的感觉。
她的手指缠着他的,一点点,有点顽皮。
薛迷轻声道:“季北,围巾呢?”
季北:“…”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黑暗中透过一点点窗外递进来的,灯笼的幽光,只能看到他水光潋滟的唇。
“什么?”
“你出门的时候,我亲手给你系上的,情侣款的围巾啊。”
她轻轻咬着“情侣款”三个字,修长的手指,戏耍似的轻抚着他的脖子。
男人的颈动脉,在手下,有力地跳动。
他明显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薛迷着了魔似的,又轻轻抚过他颈动脉所在的地方。
似乎,还能闻到那层表皮下,奔腾热情的血液。
下一秒,她张开嘴,嗷呜一声,咬了上去。
季北:“!!!”
“薛迷,你找死!”
被撩拨到极致的男人愤怒地低吼。
女人不怕死的娇笑。
她轻轻道:“季北,季北,别激动啊。”
季北按住她娇小的身体,有些警觉地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
“我要好好奖励你啊,季北。”
季北愣了愣。
薛迷抓住他的肩膀,一用力,把他给掀了下去。
修长的手指顺着睡袍的开口,慢慢下滑,顺势解开了腰上的系带。
季北有点反应不过来,心想,她说什么,奖励他什么?
薛迷低头,亲了亲他的心口,也没有把话挑明。
娇嫩的唇,印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明明是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他整个人,为之紧绷。
“薛迷…”他从喉咙深处,压抑出一点点声音,分外性感。
夜,还很长。

直到第二天早上,季北被电话声吵醒。
接了易老爷子一个电话之后,他转身把女人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青紫斑驳的肩头。
薛迷睡得很沉,显然是昨晚累着了。
她的睡颜,很安静,甜美。
完全想象不到她昨天晚上会疯成那样…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季北却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满足过。
他看着薛迷乖乖睡觉的样子,心里柔软一片,耳根子也微微发烫。
薛迷说是为了奖励他…
季北忍不住想,那是把他当宠物吗,当他做对了事情,就奖励他?
他才不会上当!
然而,他是能想通薛迷为什么这么做。可是,该死的还是会无法自控地栽进去!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还是会经常无法自控地求“奖励”!
薛迷醒过来的时候,季北已经出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下了楼。
客栈管家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当地的中年妇女,负责照顾她们的起居。
苏毓裹着厚厚的外套,在院子里晒太阳。
薛迷走了过去,发现她的腕机放在一边,时不时会闪一闪。
她有点奇怪,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
“易天成?”
“嗯。”苏毓漫不经心地道,依然没有伸手去看的意思。
薛迷也有点伤感。易天成现在还在医院。
据季北说,他伤的很重。
相对于普通人,易天成的身体素质算是很好的了。可是受了那种程度的伤,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发烧。
他昨天整个人还处在晕眩的状态,今天醒过来了,是意识到了什么…
易天成大概知道,苏毓要走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他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根本不可能阻止她。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去医院看看他。”苏毓淡淡道。
她是个明艳的美人,在T市的时候,无论她出现在哪里,她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薛迷的印象中,苏毓永远光芒夺目。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像一朵美丽,却忧郁的花。
她低声道:“我也用开玩笑的口气,告诉他说,好啊,我有空就去。”
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易天成好像信了,好像又不信。
然后又给苏毓打了两个电话。口气依然是开玩笑似的,说些有的没的。
一会儿又说他快痛死了,让苏毓快去看他,还要给他买他喜欢的水果。
苏毓应付了两次,干脆也就不再接他电话了。
他发短信过来,苏毓也没看。
“小毓…”薛迷忍不住轻声道,“我可以让飞机在丽江机场待命,你也可以,先去见他一面再走。”
苏毓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见什么面啊。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只不过啊,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罢了。”
他们之间,虽然刻骨铭心,可是说爱,还太早。
现在易天成眼前摆着的那条路,注定不会和她有交集。
易天成无法反抗。苏毓也还没有勇气去拉着他反抗。
这么看,不如放手。
苏毓面对薛迷一直是诚实的。
她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日子过的久了,才会发现,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或许还是有点难受吧,可是苏毓觉得,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岁月有个缺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会有些怅然地回到T市,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做她该做的事情,爱她该爱的人。
薛迷握住她的手。
苏毓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薛迷站了起来,离开了。
然后,苏毓拿起了腕机。
易天成那小子,受了那么重到伤,竟然还给她发了二十多条讯息。
大多数是语音。
或调侃,或撒娇。
让她去看他。
一会儿又抱怨说医院很无聊,让她去的路上给他带几本书。还指明了要什么书。
苏毓一条一条地听过去,然后一条一条的删。
删完了最后一条,突然又进来一条新信息。
这次不是语音,是文字。
很短。
他说,苏毓,我还会去找你。
苏毓愣了愣,快速按下了删除键。
然后,顺便把易天成的电话号码,各种通讯软件,全部拉黑。

229.第229章 被击垮的意志

当天下午,苏毓离开了丽江。
乘坐的是薛迷那架很少派上用场的湾流G5。
当天傍晚,飞行三个小时后,苏毓回到了T市。
打了电话给薛迷报平安。
薛迷的电话还没挂呢,就看着季北臭着一张脸回来了。
她抬头一看,发现季北的蓝牙耳机在一闪一闪的,也在通话中。
“跟你说了多少次,她走了,自己走的!我老婆什么都没跟她说。这会儿应该人都到T市了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季北不客气地道。
电话那头,易天成气得一把掀开了护士送上来的汤,泼了娇嫩的小护士一身!
“我不信!如果不是你老婆那个冷血的女人,在旁边怂恿她快走,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不来看我!”
季北沉着脸想骂他。
易天成有咆哮道:“她今天早上还答应会来看我的,结果怎么转个身就走了!还把我号码拉黑了!而且现在丽江大波游客涌出,机票哪有这么好买!肯定是你老婆给她派了专机!”
这会儿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
季北有些头疼地道:“易天成,苏毓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还是我老婆绑着她上了飞机?”
易天成冷嗤道:“反正你老婆肯定没安好心!苏毓就是让你们给骗走的!”
季北终于受不了了,冷冷道:“易天成,你在这儿跟我耍赖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我老婆怂恿的苏毓,那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是用什么说动了苏毓离开的。”
电话那头不做声了。
季北:“易天成,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她是自己离开你的,而你们,也的确,已经不可能了!”
“放你的屁!你在说什么!老子听不懂!”
“那让你老子好好跟你说说,你就懂了!别拿我老婆当替罪羊!”季北愤愤地掐断了电话。
他已经开始思考,和易天成合作,是否是个明智的选择了!
那人还是一副孩子的心性,没有丝毫城府,智商非常高,却非常情绪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沉浮的商海走远!
易老爷子对这个小儿子的评价,和季北是一样的。
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病房里狼藉一片,成排的医生护士,还有他们家手下,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易天成已经拔了输液的针管,正捂住受伤的肋骨,颤颤巍巍地试图下床。
“你这是想死哪儿去?”做父亲的,冷眼旁观地开了口。
“回T市!”
“我看你是说梦话呢!给我滚回床上去好好养伤,然后跟我回米国!”
老爷子抬了抬手,两个下属迅速冲上去,把易天成从床沿扒了起来,塞了回去。
他还想挣扎,那两个下属索性就在老爷子的指示下按住了他的胳膊。
易天成挣不开了,嘴里不肯认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冷笑,道:“老爷子,您可要想清楚啊,带我回米国?大哥可是您一手养大的,跟您算是有感情的吧,他都天天巴望着你死呢!更何况是我啊,我们俩可没有什么感情啊。”
老爷子严厉的嘴角,不由得也抽了抽。现在提到他的大儿子,他就各种心浮气躁!
“你带我回去,想把我培养成继承人?我劝你别做梦了,还不如把家产捐了直接。什么叫引狼入室懂不懂?”易天成被人按在床上,还狷狂的笑。
易老爷子听了这话,反而不生气了。
他上下打量了易天成一眼,眼神明显有些睥睨。
“如果我的儿子能青出于蓝胜于蓝,最后能把我干下来,我只会觉得骄傲。但前提是,你得有那个本事!”
易天成噎了一下。
姜还是老的辣,他被他老子这种连自己都不在乎的铁血做派,给镇住了。
易老爷子也发现他被镇住了,冷笑了一声,道:“既然现在你还没什么本事,就少在老子面前放狠话,逗老子笑都不够格。”
易天成又挣了两下,冷冷地看着他老子,眼神异常认真:“我可告诉你,今天你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可别后悔。”
“那也等你有了本事再说吧”,老爷子不屑一顾,道,“记住,只有强者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易天成还想回嘴。
结果人家老爷子冷冷地丢过来一段话:“你现在能做什么,真是笑话。那个女孩儿,姓苏是吗?”
易天成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我还是那句话,强者,才有资格去选择。去爱。”
现在的易天成,在老爷子眼里,真是比毛毛虫还要卑微可怜。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在易老爷子看来,也都是屁都不是的东西。
什么人权,什么自由。那不过都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从现在开始,我会手把手地教你,这个世界,真正的规则。”
易天成不挣扎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只不过,是你所抛弃的儿子。以前不教,现在教,不嫌晚?”
“父亲要教给你的第一课便是,温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包括血缘。”
易天成怔怔地看着他。
老爷子负着手,高大的身材充满压迫性。岁月使他的面容看起来,沧桑,成熟,威严。
“而现在,别说你才三十岁,就算你四十岁,五十岁…只要我有足够的能力,我随时,可以把你身上,我所有不满意的地方,都打断,重新拼凑过。”
易天成气乐了,道:“这天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父亲。”
“可是这天下有很多像你这样狂妄,又自以为是的儿子。”
易天成还想说什么。
“想想苏小姐吧,或许能让你冷静一些。”
易老爷子动了动手指,一边的护士长连忙战战兢兢地上前等候吩咐。
“从今天开始,减少他的止痛片用量。如果他再胡闹,给他注射镇定剂。”
“…是,易先生。”
易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
他一生最爱击垮别人的意志力,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显然,这个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230.第230章 我对你很满意

客栈。
对着薛迷,季北也十分无奈。
“其实易天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我的意思,相比起他哥哥。”
正是因为,他是被放弃的儿子,所以基本上是处在被放养的状态。
虽然从小不在父母身边,但是起码他像个正常人一样,长大,学习,然后毕业,工作。甚至可以说,是活得比较顺风顺水的。
起码他身边没有一个以侮辱践踏他人人格,击溃他人的意志力的变态,来时时刻刻荼毒他幼小的心灵。
季北想了想,总结道:“他是自由惯了的人,智商太高,又很情绪化。突然被绑回那样的家族中去,被当成继承人来管教,肯定反弹很大。”
是啊,哪个自由惯了的人,突然回到一个笼子里去,会习惯的?
“易天成的母亲呢?”薛迷问。
“没名没姓的,也没有名分”,季北嗤笑了一声,道,“要不是我下了力气去查,恐怕我都会以为他是哪里抱来的野种。”
薛迷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也死心了。听到后半句,她顿时来了精神。
对啊,季北花了时间去查他的!
“你说说看。”
当时他们俩正坐在三楼的走廊上的小椅子里。
不得不说,丽江是个让人觉得很悠闲的地方。
除了…冷了点。
季北伸手搂了她一下,把她包进自己怀里,才道:“这件事说起来也很好笑。”
“怎么好笑法?”
易老爷子其实私生活还算正派,相对于大多数的贵族来说。
他的元配是门当户对的联姻,生了易天行一个儿子,后来还生了个小女儿。
私生子,只有易天成一个。
薛迷忍不住有些嘲弄地道:“瞧你说的,好像只有一个私生子已经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了。”
季北轻轻捏了她一下,道:“还要不要听了?”
“要的,要的。”
出乎意料的,易老爷子也不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的男女关系是非常简单的。
易天成是他在当兵的时候生的。
“什么兵?”
“米国,国防兵。”
薛迷:“…”
易天成笑了一声,道:“他们家是有军政背景的。当时那老头子的军衔还不低呢。从家里出来,在外面呆了十年,几乎没回过家。”
十年…
“后来跟着部队到了非洲,在那边结识了一个亚裔女地质学家。据说,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并不知道他是已婚。稀里糊涂的,就跟夫妻一样一起生活了三四年。”
薛迷:“…”
“后来,感情不和分开了。易天成归了父亲。”
薛迷:“…”
“这件事连易天成自己都不知道。他母亲现在还在非洲,而且是已经成名的地质学家。”
薛迷倒抽了一口冷气,道:“难道他母亲就没有找过他?”
“你傻啊你,易老爷子从军队退下来之后,上了多少次电视,多少次报纸?她知道他骗了她,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找?”
薛迷有点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合着你们有钱人都爱玩这一招。”
季北当时还不是。
装模作样的骗她跟他谈恋爱,谈着谈着还同居去了!
季北气得捏了一下她的脸,道:“你别把你自己说得像是受骗的灰姑娘一样好吗?你薛迷也不差钱吧!”
那是了,虽然比不上他,可是日子过的也可以了。
更何况艺术家的社会地位崇高,她也绝对不是什么可怜兮兮的灰姑娘。
“竟然就这么相安无事…”薛迷觉得不可思议。
易家那样的家族,易老爷子抱了一个私生子回去,竟然还能把私生子孩子的母亲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人知道!
季北嗤笑了一声,道:“我查过那女人的资料。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石头。”
地质学家嘛,当然爱石头…
“就这么木讷冷清的一个女人,恐怕谁也不能把她和情,妇联系在一起吧。”
薛迷不高兴地道:“人家那是被小三好吗。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季北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薛迷吵架。反正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薛迷又道:“我觉得易天成还挺可怜的。”
“你怎么不说我也挺可怜的啊。”季北立刻道。
“你可怜个屁!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季北眯起了眼睛。
“干什么,想打我啊!”
“打你倒是不至于,我…”
他话音还未落呢,薛迷突然冲过去,对着他胳肢窝就一通挠!
季北:“…”
片刻后,薛迷努力无果,抬头对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很有些恼羞成怒:“你怎么不怕痒!”
季北得意地道:“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我不怕痒?”
说着,伸手在她香香软软的身体上,只挠了一下!
薛迷的反应奇大,几乎是立刻就蹦了起来!
季北吃惊地笑了起来:“薛迷,你真敏感!”
薛迷暴跳如雷:“我敏感怎么了!那说明我是个心软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