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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念如抬头,看看已经败得差不多的莲池,一声叹息被风带走:“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是好的。你说对不对?”
“念如。”
他低下头,少女空洞地看着他,无喜无悲。
如果是为了还情债,这样来来去去,那么,你又欠了我一世。
夜里,孙念如抱着谢思嘉上了床。她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等着他把她推倒。他不忍心再看,熄了烛火。想了想,又从枕头底下抽出帕子来,遮住了眼睛。
伸手去抱她,她似乎在玩手指,被他一把捏住。
“思嘉。”
好运地得到了回应:“念如。”
他答应了一声,低下头去吻她。她的嘴唇和以往一样温润而柔软,有这么一个瞬间,他简直无法把持。缠住怯懦的舌头,反反复复地扫荡,手也滑下去,爱 抚她浑圆可爱的胸前。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衣服解开,把头埋到她胸前,让她清甜温暖的气息把自己包围。
身下的人似乎渐渐有了反应,轻微地挣扎起来。他的心尖一颤的同时,也不确认,只是更紧地去拥抱她,迫切地亲吻她。
他喘息地抬起身子,凭着直觉伸手下去,架起她的双腿。心中的激越前所未有,试探地靠近她,想要用自己全身的热力将她彻底融化…
“砰”地一声,什么东西撞上了床头,然后她幼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念如。”
孙念如一怔,扯下眼睛上的手帕。她似乎是额头撞上了床柱,哇哇乱叫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脸茫然的神色。但是接触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她这个样子是痛的。却原来,她刚刚被床帐扫到脸,想要用手去抓,却被他抱住,所以才细微挣扎,最终碰伤了额头。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捂着额头,蹭来蹭去:“念如念如念如…”
孙念如回过神,随即苦笑一声,把她抱了起来。虽然身下被她无意识的乱蹭挑起了更加澎湃的反应,却再也没有任何兴致了。他抱着她,小心地安抚,亲一亲她的额头,然后下床去点了烛火,回来给她上药。她泪眼蒙蒙,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嘟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吐出他的名字,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不适,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叫疼痛。
第二天,孙念如还未起,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之声。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身边的少女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动作和他的如出一辙,还眨着双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凑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思嘉。”
她眨着双眼看着他,茫然地偏过头。
他笑了一笑,摸摸她的头发。她柔顺地像一只猫咪。
等到他们二人收拾妥当出了门,却才看到,在门口闹腾的,竟是老妖怪,和那个什么茅山仙师。
老妖怪挣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揪住那个茅山仙师的领子,那样子简直是要把他吞下去:“茅山仙师?!我看你是茅房仙师吧!骗人骗到这里来了!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那茅山仙师先前只畏缩着头,由着他骂,骂到后来,似乎也来了火气,从怀里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抬手就往老妖怪身上抖。老妖怪被抖了一身盐渣,不由得勃然大怒。那茅山仙师只道:“罪过罪过,施主你邪火太旺,恐怕是有妖魔如体…”
老妖怪简直要跳起来,看那茅山仙师一下子缩起了头,一向心狠手辣的老妖怪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下不了手,一直只挣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想怎么样。
孙念如对老妖怪,也是十分尊重的,虽然被一大清早闹上门来,却也没有发脾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好奇地睁大眼睛的女子,只道:“前辈,有话好好说。请问这位,是…”
老妖怪的面色变了好几变,最终,只恨了一声,把人丢开,咬牙切齿地道:“你自己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茅山仙师却一脱开控制,就站直了身子,还作势弹了弹衣领,道:“无他,贫道只不过,和这位施主是旧识而已。亦可算是远亲。”
老妖怪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似乎很不齿被提到与这人的关系。
孙念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么这位大师,又是何故,清晨到此?”老妖怪便罢了,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来给谢思嘉做例行检查的。这茅山仙师远在外厢,却为何来到这里。
原来这茅山仙师,昨日在被领到外厢之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住了十几个他的同道中人。略加打探,便知道这群人的手段和计谋,都不在他之下。当下便彻夜难眠,思来想去,还是得需抢得一个先机再说。于是,便大清早地,就跑到人家院子里来,装神弄鬼,只待人发现,便说是来采集晨露。谁知道却会遇上这个老不死的…
当然,他自然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终于被问到,他也只是愣了一愣,就马上把想好的说法说了出来:“贫道是借黎明未省时来采集晨露。昨夜,贫道夜宿在你家,就有天女来托梦,说是甚思念郎君。因是嘱贫道清晨来采露,需知此露非常露,乃天女之泪也。”说着,他又眼尖地瞄到人家新房里挂了一幅画。工笔细腻,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眼睛再尖一些,又瞄到下面的落款,当即惊呼出声。
众人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愣了神,只看着他退了两步,作势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拜了一拜。
“天女娘娘!小人有负娘娘重托,被这凡夫所阻,不能替娘娘收集泪珠儿,还望娘娘开恩莫罪!”
众人都被他这个样子唬得一愣一愣,只有老妖怪气得涨红了脸,就要上去揪他:“你这个老匹夫…”
孙念如回过神,忙出声道:“前辈且慢!”
老妖怪怔住。
孙念如连忙放开谢思嘉,亲自去把那茅山仙师扶了起来,颤着声音道:“你,看到的人,是她…”
那屋子里挂的,正是谢思嘉的手笔。画的,正是她自己的前世,谢思茶。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没有她,就没有我。
念如,叫一声思茶给我听…
茅山仙师自然不知道这许多的,只不过他别的本事没有,却有一项绝对是他的专长,那就是察言观色。这些年来,能得平安度过,欺世盗名,靠的,就是这一项本事。先前只道那是这谢二小姐清明的时候的手笔,而他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副,于是便信口胡说,总能挨上一些边的。没想到这男子却这样大的反应,看来,是捞到宝了。
当下,他先斜睨了一眼简直要跳脚的那个老不死的,就作势咳了一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天女娘娘从太虚幻境而来,观其容貌气度,绝非凡间能有,只可惜,为情所累,注定要缠绵凡间…”
孙念如急道:“那她,为什么不回来!”
谢思嘉站在一边,叫了一声:“念如。”似乎是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事实上不止是谢思嘉,连老妖怪和服侍在旁的黄莺也吓了一跳。这茅山仙师满口浑话,怎么就能让一直稳如磐石的孙念如这般激动?
他立刻回过头去,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抚。
茅山仙师捏了一把冷汗,摇头叹息道:“天有天规,凡有凡律,天女娘娘私通凡人,只怕是回天去受责了。不过青年人,你也莫急,待改日贫道开坛作法,还望你真的情比金坚,能感天动地。”
闹腾了半天,这茅山仙师终于是心满意足地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一干人等在这里干瞪眼。
老妖怪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欲言又止,最终,气得跺了跺脚,拂袖而去。罢了罢了,一个傻了,再痴一个也没什么。黄莺怔了半天,觉得实在是不方便开口说什么,终究还是走了。。.。
第五十一节:努力回穿
“如果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倒好说。好端端把自己的头撞出一个包来,你这样的病人我不愿意治。我把你治好了,你又去撞墙,知道的说是你自己傻,不知道的要说是我医术不到家,坑蒙拐骗!”
我有点无语。这毒舌男,我不过是自杀未遂而已,弄得头上有个大包,痛死人了,已经够可怜了。他竟然还能一边给我看一边骂,而且半个小时没停过嘴。
姒女士的态度很良好,一直在旁边跟前跟后:“是是是,思茶以后会小心的,医生您费心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干脆就一头撞死,省的多事。”
“…”我索性翻个白眼,不再理这两个人。这年纪轻轻的毒舌,是姒女士的表弟,年轻有为是年轻有为,不过也忒不招人待见了点。姒女士把他请来,也是因为方便。别看姒女士平时嚣张的很。遇上这个表弟,也只能唯唯诺诺的份。尤其是对方是医生而己方是病人的时候。
在我这个表舅眼中,所有的病人都是活该。摔伤是自己不小心活该,生病是自己不锻炼活该,喝水被呛到是自己不注意活该,被车撞了是自己不遵守交通活该!什么?你遵守交通规则了还是被撞了?那是你人品不好,还是活该!
他也不想想,如果大家都不活该了,那还要他干嘛?!
我在这里愤愤的,姒女士已经出去准备给我倒水吃药了。
这毒舌男看了我包起来的头一眼,阴森森地道:“想寻死,比起撞墙,不如割脉,上吊,跳楼,跳河。哪一个都比撞墙好。只不过就算真让你死了,你就这么肯定能去你想去的地方。所以说,你真是笨的可以。”
我怔住。
他已经背过身去,自己收拾东西,一边还在继续毒舌:“你害表姐丢失了上古神族的血统,自己也弄得变成一个普通人,竟然还在这里瞎扑腾。你以为就算你现在死了,你还能跟以前那么嚣张吗?八成是被阴司直接拖入地狱,半句说话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丢进轮回道。”
“你也不想想就你这个样子,一没有功德二没有良心三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现在连上古神族的血统都没了,谁会看你脸色给你鞍前马后?活着就想着死死了就想要活。要寻死不是自残就是撞墙,你说你笨成这个样子,连自己都掂量不清楚,还想要干出什么好事来?我看你趁早歇歇安心呆着以后嫁人生七八个赔钱货保住我们姒族的血脉看看能不能把你造的孽给赎了才是正经。竟然还一天到晚想着寻死也不知道表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赔钱就算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看着人模狗样成天乱七八糟狗屁不通如果不是看着这点血亲的份上我看谁会理你…”
我被他念的简直要抓狂,又不好就这样把他赶出去,只能躺在床上装挺尸。还好姒女士已经倒好水回来,他也住了嘴。不过一个水倒那么长时间,我不怀疑他们是故意的都难。说实话,我刚刚就想到,姒女士是故意把这个人弄回来,然后警告我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避免我再次想不开,又寻死。
那我似乎也可以想一想,事情也许并不是他说的那么严重。大不了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回不去就回不去,总比这么生无可恋的好。
其实我这种想法,还是有一种赌气的意味在内。我知道我这样可能是瞎扑腾,想找死还怕疼,确实贻笑大方。但是这个时候理智已经不存在我的脑子里了。
所有的道理,我自然明白。这不是阴阳相隔。而是时空的障碍。他依然在那里,活得好好的。以后,会日益精进,然后终于成为一代宗师。而我,在这里,先躲两年,不敢说一定能够怎么样怎么样,但是等到我能够见人以后,生活一定也不会过不下去。我大可把他放在心里,然后找别人结婚生子,安乐老死。只要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会有一段那样的过去。说了,别人大抵也是不信的。就像 泰坦尼克号 里的女主人公,Rose一样。乐观,坚强,结婚,生很多很多孩子,然后长命百岁,死在床上…
但我不是Rose。孙念如也不是Jack。如果他敢抛下我独自去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是色厉内荏,刚愎自用。我是纸老虎,我是拿得起放不下,我是脑子坏掉了我只看得到风花雪月!我就是傻又怎么样!
总之我就是不死心!也绝不能够,能够将他藏在心里,然后安然地去生活。
他的存在,像我的呼吸一样。没有了,便会窒息。说出来会被别人笑也没关系,我就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只有他这么一个人生意义…
大不了,飞蛾扑火,螳臂当车,壮烈而去以及贻笑大方。让人指着我的尸首取笑,为情自杀,蠢货。
在姒女士的监督下,我吃了药,翻身躺会被窝里。我亦不知道,我刚刚的眼神,是怎样的让人心惊。头痛得厉害,昏昏沉沉,好像走向了一个茫然的世界,海市蜃楼一样出现了梦境。
这几天,姒女士都看我看得很紧。几乎不管我睡着还是坐着,她都要守在我身边。如果她没时间,她便要谢先生守着我。谢先生哪里有这个空闲,他的生活,可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于是她便要李笃下了课来看着我。
我其实挺无语。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她还指望我和李笃能发展出一点什么来不成。
抬头看了一眼安然地坐在椅子里看杂志的阳光少年。他的表情是平和的,仔细观察,眉宇间微微有些不耐烦。但是这并不减损他的气质,反而让人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许是觉察到我在看,他抬头朝我这里看了一眼。露出一口白牙:“思思?”
我白了他一眼,翻身朝里躺。躺了一会,我又有点烦躁,索性翻身起来:“李笃。”
“到!”他笑着把书丢到一边,支起脊梁,一副任我差遣的模样。
我意味莫名地看着他:“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奇怪?我只是小伤,我姑妈却要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挺奇怪的。不过我想,姒老师大概是想给我们多创造一些机会吧。而且能跟你呆在一起我很高兴啊。”
我嗤笑一声:“创造机会?创造你到我房间里来的机会?而且是孤男寡女守着一个大屋子?”
他依然笑:“思思,你为什么这么传统?这有什么的,又不是古代,还孤男寡女呢。如果不知道。你说你说学历史的我也会相信。”
我眉心一跳,差点就要发火。但是发火我能说什么?说他不要脸?大概会被当成白痴来取笑吧。毕竟什么孤男寡女的,听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人家不过是来看护病人而已。我忍不住顶了一句:“我就是很传统,你不喜欢你大可以走路。”
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你是在跟我撒娇吗,思思?我才不会走呢。”
我看了他一会,决定重磅出击,突然道:“其实,我头上这个伤,根本就不是意外。我根本,就是自杀。”
他的笑容终于僵住。
我满意,哼了一声:“所以,我姑妈要你看着我,以防我又做出什么坏事来。”
听我这样说,他倒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神情凝重地说:“这样啊,那我得看紧一点。这样吧,我去跟姒老师说一声,就让我住在这里好了。平时姒老师没时间,我也可以看着你。”
我气了个半死。
他凑过来,坐在床头,一脸无辜宝宝的神情:“不过思思,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你这么漂亮,而且又这么聪明。听说你玩股票很在行,懂的东西也很多。你应该是自信满满前途无量的那种女孩子啊。难道是为了感情?”
我没好气地道:“是了,我就是为情自杀。”
他又笑了:“你有心上人了啊?”
我回过神,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但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已经嫁过人了。我的丈夫正在等着我去见他。而我又走不了。就是这么回事。”
他愣住:“你的年纪,怎么也才二十出头吧,竟然就已经嫁过人了?”
我盯着他,不吭声。
他摆摆手,认输一般:“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没错,你是已经嫁过人了。只是这年头,离婚率这么高,思思。会为了这种事自杀可不多见。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是很理智的那种女性…远的不说,就说姒老师,和谢先生,也离婚了吧。现在也和好了呢。你为什么就要这么想不通呢…”
我简直想抽他:“谁告诉你我离婚了?我告诉你,我们感情好的很,而且是非常非常好!我们才不会离婚!”
他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是真的没希望了…”
我气得头有点晕。说真的,我有点搞不过这个人。以前,这样的人也不是没遇到过。但是如果说要装模作样气死人,谁能比的过我?周旋在这种似是而非暧昧莫名里,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可是如今,我除了不耐烦,就是不耐烦。我想,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虽然不敢说是三从四德,但是起码,也是圣女贞德。这种高段的风花雪月,已经引不起我任何兴致来了,所以才被他弄得几近暴跳如雷,节节败退。
他又好奇地道:“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呢?我来猜猜看,难道是因为思思你的出身问题?”
我抬起眼睛,瞪他。
他立刻摆摆手,笑了:“我也是胡乱猜想的啦。看你的样子,平时的一些小动作,应该出身很好才对。而且你们家,应该很传统吧,姒老师也有一种传统的神秘…难道是因为他是个穷小子,你家里不同意,然后你们就偷偷去领了结婚证,最后被家里人抓回来了,而你被送到姒老师这里来了…哇靠,真是够受的。咦,思思,你怎么了?”
怎么了?被你说到翻白眼了!这是什么狗屁想法,分明就是一种高明的引起小女生共鸣的手段。我低着头在心里冷笑了一会,然后楚楚可怜地抬起头:“对,你说的没错。”
他愣住了。
我别开了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所以我们分开了。我要逃走,被姑妈发现了,一时慌乱,就磕伤了头。姑妈以为我是要自杀,所以一直看的我很紧。你现在明白了吧,我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姑妈就要这么积极地给我介绍对象…”
他被我的样子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信了多少。但我却不完全是做戏,是真的悲从中来。我想,我们明明是合法夫妻,怎么闹到现在就变成跨越时空的奸情了呢,谁见了都要棒打鸳鸯…
然后我听到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没想到还真让我遇到了…”
之后的事情,便好办多了。李笃信不信我,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帮我。因为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经历的事情太少,又正处在想要一遇风雨便化龙的时期,肯定是很想有些事情给他做的。也许我要引起他的同情是很艰难,但是要引起他的好奇却是很简单。他不一定喜欢我,却一定对我好奇,带着一种探索的。所以他才会放下这么多时间和经历,在我身边团团转。说白了,也就是一个需要下功夫去对待的消遣。
姒女士见李笃陪着我,似乎让我正常了一些,也有些安心,便常常要李笃来陪我,自己也放心地去忙碌。虽然李笃课业并不重,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要上课,所以他就常常带着资料和书本到我这里来。姒女士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他夹带过来那些东西给我的时候,却十分莫名其妙:“思思,你要我帮你,就是这么帮吗?你看这些怪书做什么?”
《人体的构造》、《医学怪杰》、《中华古老神话》、《九尾狐的起源》、《夏史》…
我皱着眉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
他狐疑地看着我,但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只道:“我记得姒老师也常常看一些奇怪的书,她还有一个笔记本,在我这里,你要不要?”
我一怔,然后狂喜!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先前对那什么九根尾巴的狐狸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看这些自己找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当然比不过看姒女士的记录来的好。只是…我狐疑地看着他:“我姑笔记本,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爽快地回答了:“因为我是班长啊。”
那倒是了,班长替老师保管笔记本,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还在嘀咕:“不过姒老师的笔记本,我也看过,根本看不懂…不如拿来,你跟我一起研究研究?”
我回过神,赶紧点头:“只要你拿来。”
当天晚上,姒女士一样还是睡在我房间里。她怕我半夜又想不开。因为姒女士的坚持,所以那个被谢先生领养的小孩并没有上门,被送到了老家,由我的爷爷奶奶抚养。我的房间也被姒女士大刀阔斧地改过。她的大行动,我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义。
月光从纱窗里照进来,我睡不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发现谢女士光滑的皮肤上,有一层白蒙蒙的绒毛,活像是…白狐狸毛?
我一愣,抬头一看,发现今天正好是满月。我从被子里把手抽出来,一看,我自己的手臂上也是毛绒绒的一层…
这是…狐狸精?!
第二天,李笃下课后就赶了过来,依言把姒女士的笔记本给我带过来了。我顾不得看,再次确定了姒女士已经出了门,冲到姒女士和谢先生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有两台电脑,稍微秀气一台的那个,属于姒女士。
开机加了密码锁,搜了半天文件也加了锁。别说我在古代呆了这么久,基本上是傻了。就是我还是以前的谢思茶,也还是个电白。还好有李笃,他帮我三下两下破译出来,让我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