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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既然治不好病,还喝它做什么,难喝的要死。”
佩姨把药碗端到我面前,道:“请小姐把药喝完。”
我瞅了一眼碗里黑漆漆的药,冷笑了一声,道:“佩姨,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佩姨眼睛也不眨,竟直言不讳:“小主练功辛苦,小姐应该替小主分担一些。这是南疆的秘药,小姐还是喝下去的好。等小主回来,与小姐同房,能助功力增长。”
我大惊,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颦着眉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小姐请放心,此物,并不会伤害小姐的身体。”
我冷笑道:“莫开玩笑了。难道你真当我是小孩子?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弃之不用才是正理。”
佩姨望着我,而后缓缓地道:“歪门邪道?小姐莫非还以为自己是正道剑宗之女?小主贵为九霄宫少主,很不巧就是小姐口中的歪门邪道。”
九霄宫?!
一时间我只惊骇得无以复加,但片刻之后我又冷静下来。我不能算是武林中人,当然也没有正道邪道的概念,更何况我是穿越女的身份,前世看的电视多了,对邪道也不是很反感。我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在做什么。但是这个药…
佩姨看了看我,却又叹了一声,道:“奴婢实话与小姐说了吧。小主苦练神功,功力突飞猛进,但总也无法突破瓶颈。日子久了,功力满溢却无法突破,只有被反噬一个下场。这屋子里的女子,都是主子赐给小主的侍妾,但是小主从不肯碰她们。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小姐既然已经与小主同房,就当奴婢求小姐,救小主一命吧!”
她说得情深意切,连一向居高临下的眼睛都透露着深深的恳求。我心中有些动容,却只是静静地审视着她。我研习医书经日子已经不短,自然是很明白,像这种古里古怪的方子法子,一定是弊大于利的。孙念如的武功造诣,绝对不低,也许还大大的高出了我的想象。但是这个瓶颈,却无论是高手还是菜鸟都要遇到的东西。这个佩姨平时对我恶声恶气,一直也没有好脸色。现在想来,她先前给我弄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膳食,其实不过是想拖延我的感冒,让我乖乖喝药。没想到我却是狗鼻子公孙昂的弟子,也就是小狗鼻子。她如今,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打算先用软的,若是不成再用硬的?
我看着她,道:“佩姨,我很感激你把实话与我说出来。但是请你把话都给我说清楚。念如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为什么会这样凶险?我若是一直喝这个药,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说只要我一直喝这个药,然后与他同房,就能救他一命?”
佩姨愕然地抬起头:“奴婢原以为,小姐对小主情深意重…”
我冷笑道:“你看错了。”我对他用几分真心,我当然知道。但是她怎么会知道?一般人看在眼里,都是觉得我是娇蛮的大小姐,而他围着我团团转。我性子别扭,脾气又坏,温柔体贴不会,吴侬软语不会,作为女友我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孙念如这个倒霉蛋被我搞得苦不堪言。那么她现在说出这种话来,当然只有一个可能。继续她的苦肉计,引我上钩。
真庆幸,我的脑子没真的坏掉。装模作样的把戏,我才是行家,她也想与我斗!
佩姨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又恢复成面无表情。就像神魂突然又回归主体一样,可逗人了。她道:“小主练的是绝世神功,世间难有人真的达到其巅峰,自然凶险。小姐若是一直喝这个药,那么与小主同房的时候,小主可以将无法控制的功力泄在小姐身上,保住一命,避免筋脉尽损。只是小姐自己的身子,当然也要损毁一些,但只要好好调理,也无大碍。”
说着,她又有些讥诮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小姐身份尊贵,自然不愿意做这等肉壶之事。那么,便不劳小姐费心了。我九霄宫大好女儿家多不胜数,仰慕小主的更是不计其数。总有人有这个手段,能与小主春风一度…”
我登时变了脸,一把把她手里的药抢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怒道:“他既然是我的未婚夫,那么他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佩姨把药碗收回去,垂着眼皮道:“那么小姐就是愿意一直喝药了?”
我气呼呼地道:“自然!你们那些夜宵,谁也不要想!”
佩姨无所谓地道:“那么,奴婢就先下去了。”
她走了之后,我也还是觉得生气。虽然明知道她要很得意,我肯定是往她的套子里钻了,但我不后悔。其实我一直就很忧心,孙念如的头发越来越白,难不成,真的有一天要变成白发魔…白发正太?那不行。虽然他一再向我保证,他练的那个劳什子功绝不会伤身,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伤身,怎么会白头发?他当我是小白啊这么好骗。
他说话不算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连带着他在我心中的威望啊可信度什么的都已经大打折扣。我知道,那个药里,除了一般治疗伤寒的药,多出来的几味,是冬虫夏草,柳香子,和松茸花。另外似乎还加了一些陈年的已经发酵了松子,也就是说,加了一些松子酒。这个药方,要炼制一定很困难。因为自从我鼻子通气到现在,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分析出这几味药材来。之前我还偷偷用银簪试过,是没有毒的。如今给我分辨出来,果然都是对人体无害的药材。可是我却对这个方子完全没有概念。。.。
第二十三节:限时宅女的悲惨生活(二)
也就是说,我就算一直喝这个药。果然也是不会有损伤的。那么佩姨的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可是孙念如也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他既然知道那个武功这样霸道,那么自然就应该有他自己的安排…那么若是真有功力无法控制会导致反噬之类的事情,他一定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那么是什么办法呢?难道是去找别的女人解决?
可是这院子里的女人,应该都是喝药的。他若是真的有那种想法,那么这个院子里的女人就是最好最方便的选择。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把我弄来这里了。他应该尽一切可能不让我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才是。
我趴在床上,若有所思。然后从枕头底下,把那件他留在我这里裹胸拿出来。这上面,据说被他用什么隐墨,写了什么春风卷的秘笈。也就是他练的那个很可怕的武功。我一直很小心的保管,甚至连小命都要保不住的时候都不会把这个东西丢下。想了想,我又把衣服解下来,把现在穿的裹胸换成了这件。
就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敲门。我吓了一跳,忙问:“谁啊?”
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小姐,奴婢是小怜。”
我莫名其妙:“谁是小怜?”
那人道:“奴婢是…念如公子的侍妾。”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衣服裹好,然后道:“有什么事么?”没事你可以走了。
“奴婢给小姐送莲子茶来。”
我心里一个咯噔。莲子茶,配上松茸花,可就是剧毒。这女人想要我的命?心思转了好几下。最后我勉强道:“你进来吧。”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这样的三脚猫,她若是愿意与我周旋,我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但若是我直接撕破脸,恐怕只有被秒杀一个下场。
门缓缓开启。而后一个身着罗裙的女子飘飘袅袅地进了门。嗯,的确是美人。不过比起龙卿念和紫罗刹,还是差点。我道:“把茶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那女子把茶放在了床边的小几子上,最后略一踌躇,道:“奴婢有个请求,想请小姐成全…”
我奇怪地抬头看她:“求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我现在说得好听人家是要叫我一声小姐。可是实际上,我却不过是个被软禁的小可怜罢了。连吃饭喝水都不得自由。我什么也做不了主,她还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既然要求我,又为什么要害死我?
小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最后只道:“小姐,奴婢知道您不喜欢我们。念如公子也…也一样。那么奴婢想请求小姐,不如劝公子休了奴婢吧。”
我一愣:“你们…”又没有怎么样,休什么?
小怜咬牙道:“小怜既然是主子赐给公子的侍妾,那么便是公子的人了…那么除了公子休了奴婢,奴婢一辈子也不能离开公子身边的。”
我稍稍放松了一下,只坐起来,道:“你坐下吧。跟我说一说,为什么想要离开公子呢?”
小怜局促不安地坐了。一开始只是绞着手,把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绞得红红的。也许是我一直看着她,无形中给了她太多的压力。但我不想把视线收回来。最终她道:“奴婢该死…奴婢已经有了心上人。只要公子休了奴婢,奴婢最多受一顿罚,但只要能活下去。就还有机会…请小姐成全。”
我皱着眉道:“怎么若是公子休了你,你还要受罚?”
她低声道:“若是公子休了奴婢,那么就是奴婢犯了错,让公子不愉,自然是要受罚的。”
我沉默了。最终,只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记在心上的。”无论如何,她给我端了要我命的东西来是事实。如果对我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要人命的东西,我才不信。现在都已经入秋了,这么鲜嫩的莲子,如果不是特地去找来的,也是个难找的东西。
小怜答应了一声,很有些胆怯的样子。而后她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要出去了。
可是孰料,她还没走几步,佩姨就突然带了好几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她面上凝重,简直称得上是怒气冲冲,一进门,也不多话,就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
我大惊。忙把手中的书丢去一边,坐起来道:“怎么回事!”
佩姨大步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而后把放在小几上那杯茶端起来,冷笑道:“小姐精通医理,自然应该知道,小姐刚刚喝的茶里有松茸花,松茸花和莲子一起服用,是要命的剧毒。”
小怜原本还是脸色煞白地任人制住手脚,此时挺得此言,不禁用力挣扎起来:“奴婢并不知道小姐喝的药里有松茸花!”
佩姨怒道:“小姐的药,你也煎过,怎么会不知道!”
小怜一愣,而后面上显出一些仿佛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不知在想些什么。佩姨让人把她带下去,她却又挣扎:“奴婢冤枉!小姐,奴婢冤枉!”
佩姨道:“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杖毙!”
要搞出人命来?我一愣,忙道:“住手!”
那几个人看着佩姨,似乎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佩姨摆摆手,转过身来,道:“小姐,这贱婢想要加害于您。”
我冷笑道:“她是不是要加害于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当我年纪小,软弱可欺!这里满打满算,也应该是我的闺房吧。你到我屋子里来拿人,我人就在这里,你就能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你明知道我与你家小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该猜到我们早已经私定终身。小怜既然是我相公的侍妾,如何处置。难道不该由我这个当家主母来做主?”
古代就是这一点好,不用领结婚证。只要拜过天地,就能算是正式夫妻。我和孙念如睡都睡了,骗骗良民说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也是可以的。虽然我很讨厌小妾,尤其是我老公的小妾,但是在我面前闹出人命来,我还是不能不管。
佩姨面无表情地道:“那么,夫人认为该如何处置?”
我道:“七出之条之中,有yin和妒之说。她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就是犯了yin条。若是要加害于我,那便是犯了妒之条。那么,我便替相公做主,休了她吧。从此将她逐出家门,与我孙氏再无干系。”
佩姨颦眉道:“不可。她妄想要加害夫人,论罪该死。”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江湖中人,就是喜欢打打杀杀。难道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么?就算是家仆犯错,也该移交官府处置。随意处决下人,也是重罪。更何况她并不是下人,而是我相公的侍妾?满打满算,也是半个主子吧?”
佩姨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最终只道:“既然夫人要用家门的规矩来制这个贱人,那么就听夫人的,休了这贱人了事。但是既然已经不是公子侍妾的身份。那么便是我九霄宫的宫奴。既然如此,自然也该按九霄宫的规矩来办事。”
小怜一下就面如死灰。
眼看着他们要把人带下去,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一骨碌地翻身下床:“慢着!”
佩姨抬了抬眼皮,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咬牙切齿地道:“九霄宫的规矩,她又犯了哪一条?该如何处置?”
佩姨望着我道:“既然夫人是小主的妻子,那便也可算是半个九霄宫的人,就是告诉夫人也无妨。她既然被宫主赐给小主,那么不尽心服侍小主便是她的过错。按宫律,当在杖责三十之后,发配楚红馆。”
我一愣:“楚红馆?”
佩姨没有正面回答我。只道:“楚红馆远在九霄宫正殿。那么,杖责之后,就把这个贱婢赐给院子里的小厮吧。”
What?轮X??
我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大着舌头说出一句:“这不行…”院子里的小厮,我是知道的,起码有十几个…
佩姨道:“这个,恐怕轮不到夫人做主了。把人带下去吧。”
我一愣,忙回过神,怒道:“住手!轮不到我做主?开玩笑!休书还没写!她就还是我相公的侍妾!老娘就还是她的上司!我不准!我不准你对她用刑!”
佩姨望着我歇斯底里,只不说话。
我受了大刺激,轮X?这种事情表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是什么好人,但决不能看着我们广大女同胞遭到这种欺负!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比挨了一顿暴打还难受!
我气喘吁吁地拂起袖子,单脚跨上一边的板凳,一副打算拼命的样子,怒气腾腾地道:“我就是喜欢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横竖休书还没写!我就不能让你们把她带走!只要我住在这里一天,这个院子里就不许发生轮X这种事情!如果佩姨你一意孤行当真做了,要么想办法另外给我找个院子住,要么你那个破药,老娘就不喝了!”
佩姨一愣,而后望着我淡淡地道:“夫人是嫌恶心?小的们做事一向干净,大不了拖到外面去…”
“你给闭嘴!我相公的人轮不到你来动!”我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就砸了,怒道:“总之我不准!把她给我放了。”
佩姨不说话了。也不动。那些制住小怜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行动。最终是小怜一下子挣脱了束缚,扑到我脚下跪了下去,泣不成声地道:“小姐何必为了奴婢弄成这样?奴婢早就知道,若是被公子休弃,便是这个下场了。小怜早就准备好了。小姐就成全了奴婢吧…”
我大惊失色,什么?她早就知道?那她还要求我让孙念如休了她?九霄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女子的神经,未免也太强悍了点。还是说,我太脆弱了?回过神。我却又有些气急败坏,抬脚踹了她一脚,道:“你给我少废话!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当这个事情是好玩的吗?啊?”
小怜又爬回来,爬过那一堆刚刚被我砸碎的杯子碎片也不躲,哭着抱住了我的腿:“奴婢知道,奴婢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姐的大恩,奴婢永远会放在心上。只是,就当奴婢求小姐,千万莫冲动,为了奴婢,不值得啊…”
佩姨冷淡地道:“来人。”
我吓了一跳:“谁敢!”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佩姨稳如泰山,一点也不急,倒是我,怒及攻心,眼前都有些发黑。最终还是小怜稍稍退后了一些,中规中矩地磕了一个头,道:“请大人带奴婢去吧,不要为难小姐。小姐毕竟是小主心头上的人,又不是我们九霄宫之人,身份尊贵,动不得。”
佩姨低头看了她一眼,只道:“把人带下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怜被拖下去,暴跳如雷的同时却又觉得无力得紧。我陡然明白过来,我以为自己能保护她,其实却是小怜在护着我。九霄宫是什么地方,我不了解,但既然被称为邪派,必然有他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在处置小怜这样的宫奴时的手段上,就是十足的邪魔外道。现在不过是看在孙念如的份上,对我礼让三分,但若是我真的过分了,对方也一定不会手软。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这委屈和小怜要受的来,却是不值得一提。我也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无力过。无论是谢先生和姒女士,还是剑宗上上下下,还是孙念如,谁都让着我。我已经被宠坏了,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小怜被带走之后,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在佩姨面前哭出来。可是等到下人来把我的屋子打理干净,我再也没有办法忍受,把头埋进枕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孙念如孙念如,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把我留在这种地方,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绝望,我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原来却是最为软弱的存在。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那个佩姨和这个院子里那些即将去碰小怜的禽兽都毒死!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是佩姨让人送来了晚饭,和药。我食不知味的吃了,然后麻木地把药喝了下去。
佩姨道:“来人,去给小姐准备敷眼睛。”
我摆摆手,道:“不用了。小怜呢?”
佩姨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在后边的院子里休息。这丫头命大,活了下来。”
我麻木地道:“一定发烧了吧。可有让大夫去看过?”
佩姨道:“被惩罚的罪人,没有资格请大夫。不然就被视为对宫规的不满。”
我抬起头,努力睁大已经肿得不像话的眼睛去看她,甚至用了低声下气的口吻,道:“那么,我去看看她,可以吧?反正,不用走出这个院子。”
佩姨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道:“小姐要去,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奴婢虽然逾越,却还是想奉劝小姐一句。有些事,不是小姐所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我还能说什么?我一肚子的话,都会被看成是阅历不深的轻狂之语。原来会叫的狗不咬人,是这个意思。
从箱子里随便找出一件孙念如的衣服,发现正是当初我给他补过的那一件。心中稍稍找回了一些安稳。将这件衣服披在身上,自己提了灯出门。佩姨让人跟着,我也只得由着她。
小怜的屋子离我这里很远。因是指了名的侍妾,她也有自己单独的屋子。我谢绝了跟随要替我开门的主意,自己伸手敲了敲门:“小怜?”
屋子里传出一声迷迷糊糊的答应声。我想,她受了这么大的罪,想也是起不来开门的了。于是便逾矩自己推开了门进去,马上就回头关上门,把那群讨厌的苍蝇都隔在外面。
屋子里点着烛火。小怜原本是披头散发地趴在床上,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紧张,挣扎着要爬起来:“小姐…”
我忙把灯笼熄了放去一边,道:“你快躺好。”
她只得不动。
我举着烛台走到床边坐下,将烛台摆在一边的架子上。这才看到她果然面色潮红,头发都被汗黏在脸上。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好像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手冰的,只让了让,道:“小姐,这…”
我的手伸下去,搭在她的脉搏上,分出一半的精神来与她说话:“小怜,我来看看你。你安心趴着不要动。”
她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还好只是有些发烧,并没有其他症状。我把藏在孙念如衣服里的那一套银针取出来,放在一边,低声道:“不能用药,你总要吃苦。小怜,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我便伸手去褪她的裤子。。.。
第二十四章:怎一个代沟了得(一)
她大惊,忙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带。急道:“奴婢怎么敢劳动小姐…”
我失笑,道:“你我都是女子,哪里就这么见外?小怜,你放心,我并没有别的用心。我只是不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死了。我是个大夫,我受不了这种事情。你就当成全我。”
她还是不肯放手。但是她已经十分虚弱,根本强不过我。我把她的裤子拉下去,而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臀部的红肿,倒是小事。可是她的下面还是一片狼藉,根本就没有清理过。我别过脸,死死地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去试着想象那个可怕的场面。
小怜轻声道:“小姐,很脏…”
我一下站起来,将满腔恨意都化作脚下怒气腾腾的步伐,只恨不得要将地面都踩出几个洞来。然而我却不是要去找人撒气,只能走到屏风后面,还好浴桶里还有水。用帕子湿了,又回到她身边,把她的裤子完全褪下来,一言不发地替她清理下面。她很是局促不安,时不时就想躲。我几乎是发了狠。恨不得把那些臭男人的脏东西都给挖掉。听到她倒抽了几口冷气,才回过神,放松了力道。她之前明显是处子,混在那些东西里的,还有血,真正惨不忍睹。还好没有受伤,只是稍微有些红肿,不然我真怕我会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