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立刻甜甜的笑了起来,道:“真好,有王叔每天陪果果玩儿。”
棋归无奈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女八岁不同席,果果平时也要讲究一点才是。”
果果慎重其事地点点头。
不过那样子看得璞玉也嗤笑。这女娃八成就没把棋归的话往心里去。
儿大不由娘,棋归心里郁闷。这才相处了几天,不就是会给她弄点小玩具什么的吗?至于就亲成那样了啊。
其实璞玉要进府去检查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璞玉其实严格说起来,还可以算是燕君铭的贴身侍女。可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真的打算迁回府的时候,第一批回去整理的人里头,是绝对不会有她的。
所以对于棋归来说,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儿。
在复侯府越来越热闹,太医大夫一群一群的进的时候,李宛终于高抬贵手,给那齐凤鸣解了毒。
这热闹了整个月的怪病,竟然说好,自己一下就好了。
只不过以为当时病情严重的时候,齐凤鸣身上奇痒难忍,早就把自己的脸蛋抓的像个棋盘一样了。样子更让人讨厌。
燕君铭自然还是死活不回去。
这样一来,燕太后也没办法了,一问那齐凤鸣身上的风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复发,只是还有些伤痕,便干脆下旨把人接回宫里去调养。这也无可厚非,因为雪肌膏一类的药物,宫里最是不缺。
复侯府终于安静了。
只不过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真要住回去有些麻烦。燕君铭索性就以府里没收拾齐整为名,派人回去整理,自己就继续赖在武侯爵府。谁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果果就高兴了,因为每天燕君铭总会抽点时间来陪她玩玩。
这样一来,棋归就有点不爽快了。
有一天晚上她又硬生生的熬到要睡着,等着燕君行回来,忍不住就抱怨道:“您就这么忙啊?我看小侯爷,怎么比你清闲这么多?”
“我的事儿的确比他多一些。怎么了又?”燕君行笑道。
借着烛火,可以看到这几日的功夫,燕君行好像黑了一些,也瘦了些,下巴上还有些胡子渣。然而整个人仿佛却更加精神了。
棋归有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好道:“妾身是不想将军太累。”
燕君行换好了衣服,上了床,笑道:“怪爷冷落了你,可以直说。”
棋归爬到他身上,道:“不,没有,就是觉得无法为将军分忧,心里过意不去。”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燕君行说着,低头去亲她。
从他的温度,他的呼吸,棋归愈发感觉到他的疲惫。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好妻子,不能再每天这样偷懒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燕君行起来准备去上朝,棋归就醒了。
注意,是“醒了”,不是“起来了”。
燕君行忙着更衣梳洗,就看到她半眯着眼睛,小猫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似乎非常挣扎,顿时啼笑皆非,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想伺候将军梳洗。”棋归的声音低得直哼哼。
燕君行没听明白,还以为自己的动静太大了,惊醒了她,便朝侍女使了个眼色。屋子里的人都轻手轻脚的,也就安静下来。
果然棋归眼睛一闭就又睡了过去。
燕君行看得失笑,心道你一个大肚婆,逞什么强啊。
要说起来,棋归怀这一胎,可比上一胎儿舒服多了。既不孕吐,心情也很稳定。唯一有的反应,就是有点嗜睡。不然平时上蹦下跳都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肚子早就显怀了,平时走动的时候,却还是依旧和从前那么轻盈似的,并不让人觉得是负担。
再有不顺心的,就是燕国习俗,这怀孕的女子,是不适合抱孩子的,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女。按照他们的说法,孕妇抱了孩子,孩子就容易夜啼。
棋归本来不大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可是自从有一次,她抱了小宝,结果小宝那天果然就哭闹个不停,一会儿都没歇的。哭到后来嗓子都哑了,把大人都心疼得不行。就因为这件事,棋归还被耿嬷嬷不轻不重的说了几次。
只能怪自己生了个女儿实在不给力。
眼看入了冬,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宫里意思着给每家赐了银炭。棋归准备进宫谢恩。
这些日子,燕君行都顾不太上她,心里也有些内疚,便打算送她进宫去。
棋归换好了衣服,一边道:“其实我自己去就行了。”
“送你过去。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
“今天沐休,不用上朝,您何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现在只恨时辰不够用。”
燕君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皮,笑道:“前几个月都不见长,这眼见着总算长了点。这一胎怀的安生,等他出来了我要好好赏他。”
棋归不给他摸,转了个身,道:“不知道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干嘛不给我碰?”燕君行硬把她转过来,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来着,当初你怀老二和老三的时候,还记得吧,自己把衣服掀起来,直拍肚皮。拍得我都心疼死了。”
说到这桩事,棋归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那不是…陈年旧事吗?”
燕君行起了兴致,道:“给我摸摸。”
第198章 鬼魅美人
棋归拧不过他,已经穿好的衣服又被解开了。屋里有地龙,也不嫌冷。燕君行的手很烫,手掌中间的茧子也厚,抚在光滑的肚皮上,感觉,很微妙。
“他踢了我一脚。”燕君行把她搂紧了,笑道。
“意思是叫爹爹,别老是这么不正经。”
棋归拿脸在他脸上蹭了蹭,笑道。
燕君行摸着摸着,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走了,道:“陪我坐一会儿。”
说着,搂着棋归就坐到了床上。
百合刚走到门口,想问可不可以出发了,听到动静,轻笑了一声,又退了下去,叫人准备好热水,行程先放一放。
屋里,棋归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摸摸吗?不是说坐一会儿吗!”
燕君行的嘴唇殷红,眼睛也发亮,笑道:“耽误不了多少事。”
棋归有些害怕,低声道:“可是,可是你…”
从她怀孕到现在,除了刚满三个月的时候有过一次,而且,还是小打小闹的一次。夫妻这么久了,棋归也是知道他的,若是一直忍着倒罢了,忍得久了突然开了禁,怕是一时会收不住。如今孩子也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燕君行闻着她肌肤上甜腻的香气,觉得手心烫得厉害,压抑着喘息,道:“你乖乖的,我轻一点。”
棋归有些难堪,背过了脸。感觉身后的热力抵上来,棋归紧张地瑟缩着,他的汗滴得越来越厉害了。
燕君行轻抚着她的小腹,凑在她耳边低声让她放松。棋归心里害怕,却是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了。
然而燕君行自然不是像她想的那么没有分寸,他花了许多时间在事前和事后的安抚上,真枪实弹的时间却不长,应该是故意自制的。但是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只想要紧紧纠缠着她,亲昵地耳鬓厮磨。
在他的安抚下,棋归终于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抿着唇不吭声了。
燕君行失笑,搂着她道:“别扭什么啊,都是老夫老妻了。”
棋归低声道:“那什么,我现在又不好看,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他轻叹一声。
是美是丑,娴静或疯癫。她有什么样子,是他没见过的?
何况是孕期,她怀着他的孩子,他觉得高兴极了。
“忘了啊,那时候,连澡都是我给你洗的。半夜还要我抱你去如厕。”
棋归的脸就红了,低声道:“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别赖账”,他搂着她亲了一下耳朵,道,“明儿咱们再进宫谢恩,我也不出去了。你陪我一天。”
这叫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
听到这个,棋归高兴了,翻了个身,道:“那咱们去干什么?”
燕君行看她这样也高兴,道:“你想去干什么?”
棋归坐了起来,笑道:“我研究出来几个新菜色,一直想做给你尝尝的,可是你老是不在家。不如就趁今天吧。小侯爷,李宛也在,把果果璞玉也叫上,咱们热闹热闹。”
顿时燕君行就黑了脸,道:“今儿我谁也不想见,就想见你一个。”
棋归考虑到他一天到晚在外面,不是应付这个就是应付那个,确实够累的。于是就改口道:“那我做给你一个人吃。”
燕君行扶她起来,刚穿好衣服,他俯身给她穿鞋。
棋归突然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好古怪的香味。”
燕君行的动作一僵,然后皱眉,道:“想安生一天都不行。有客人来了。你在屋里等一会儿,我去打个招呼就来。”
棋归点点头,却忍不住道:“这么香,是女客人啊?”
“是天机门的胡瑶。今儿本来是约了她。她和李樾关系不好,两边闹腾得要命。”
他解释了一句。
棋归想到他上次说起过胡瑶,是个年纪挺大的女人。
这时候,百合果然压低了声音在门口,道:“有客到。”
棋归送了燕君行出去。
胡瑶等在书房。没进门,燕君行就闻到了那股莫名的味道。没办法,只要有胡瑶的地方,一丈之内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她要是呆在哪个屋子里,那屋子里也全是这个味儿。燕君行起初不大适应,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不是告诉过你,别到我府上来吗?”
那穿着叠纱的,少女模样模样的人回过头,竟果然美得勾人摄魄,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你胃口真好。”
燕君行皱眉。
胡瑶看他不说话,就腻了上去,道:“你说啦,人家哪里比不得你那个夫人了?难道我不是比她好看多了?”
在她的手伸过来之前,燕君行就一把拧住那皓腕,把她一推推开了,道:“少跟我唧唧歪歪,爷不吃你那一套。”
“哎呀呀,你来求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因为先前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妖婆。燕君行皱着眉想。
“有话就说罢。今日我想在家里陪我夫人。”
胡瑶笑了一笑,也不跟他开玩笑了,坐在了位置上,道:“听说你打算让李樾出仕?”
“不是打算,是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胡瑶好看的眉毛颦了起来。
燕君行淡淡地道:“你们俩都已经签了协议,互不干涉。现在他要出仕,怎么你又看不过眼了?”
胡瑶冷笑道:“好你个武侯爵,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啊。我的人现在都已经潜入齐国,你让李樾出仕,他又看我不顺眼,摆明了不是要牵制我吗?”
燕君行冷冷地道:“就算是这样罢。可我让他出仕,为的是取信太后,要方便练兵。你和他的私人恩怨,我也管不了,也管不着。再说你胡瑶是何许人也,怎么还会怕这种毛头小子?”
胡瑶反唇相讥,道:“你堂堂武侯爵,还不是一样怕老婆?”
燕君行动了气,道:“我再说一次,你那些龌蹉的心思,不许打到我夫人身上。”
胡瑶哈哈大笑,道:“武侯爵啊武侯爵,你心怀天下,可是在你心里,到底是你夫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第199章 偷不得闲
燕君行铁青着脸不说话。
可是胡瑶却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她站了起来,巧笑倩兮,道:“你说的对,老娘还不至于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拿捏在手里。不过,武侯爵,关于那个问题,我希望有一天,可以见识一下。”
她顿了一下,鬼魅一般笑了,道:“英雄美人,万里江山和儿女情长,该是孰是孰非,何去何从?啧啧,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完,她呵呵笑着,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回过头,对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的棋归笑了笑。
棋归神色平静,轻轻颔首算是回礼。
燕君行也出了门,看到她,皱了皱眉。
棋归端了端手里的托盘,讪讪地道:“我,我是来给你们送茶的。”
燕君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你挺着个大肚子,来送什么茶?”
棋归低着头,道:“那我也没偷听你们说话。”
“…”
她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一边嘀咕道:“还喝茶,喝什么茶?这是人都走了,茶都凉了,也没喝上啥茶不是。”
燕君行好气又好笑,连忙追了上去,道:“你这又是发哪门子歪脾气?人家年纪一大把了,你还跟人家吃醋?”
棋归回过头,斜睨着他,道:“燕君行,你要说谎,麻烦说个靠谱点的。你当我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年纪一大把了,我看她比我还小呢!”
“…她真的四十大几了。”
棋归火了,把手里的托盘塞到他手上,道:“哦,四十大几了。就算四十大几了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是让你别到我府上来吗’?哟,干嘛不让人家来,你心虚什么啊?”
燕君行腾出一只手挠挠头,道:“这…”
棋归道:“哎呀人家哪里比不上我了?人家这是哪儿都比我好啊!你说啦,她是不是比我好看多了?”
燕君行要抓狂:“我为什么不让那个老妖婆来,不就是因为她就是这个脾气吗!”
被他一吼,棋归的眼圈也红了,喃喃道:“你真当我是瞎子,是傻子不成…燕君行,你坑死我得了。”
要是有这种驻颜术,宫里那些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活了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呢!听听他们说的那是什么话啊,燕君行分明就是心虚嘛!
燕君行想解释,可问题是她现在已经起了疑心。
棋归看他瞪着自己无话可说,顿时就低下头,抹着眼睛道:“老夫老妻了,都那么多年了,我又生过几个孩子了,难怪你腻了。我是人老珠黄了,独占了你那么长时间,我也该知足了。”
“…”燕君行哭笑不得。
棋归转过身,抹着眼睛走了。
燕君行就亦步亦趋地在她身后跟着,琢磨着要怎么解释。
结果军机府的人就看到这么一副奇怪的景象。大肚子的主母低着头在前面走着,似乎挺伤心。男主人在后面默默层地跟着,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路过花园,燕君铭带着果果在放纸鸢,看见他们俩,想打招呼,又觉得纳闷。
果果好奇地道:“爹和娘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燕君铭摆弄着手里的纸鸢,嘀咕道。
果果想了想,又道:“刚刚有个香喷喷的小姑娘出去了。爹这是背着娘偷吃了吗?”
燕君铭顿时笑得打跌,道:“香喷喷?我见着她打喷嚏打得停都停不下来,何况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你爹口味可没这么重。果果啊,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
果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些天就老是听人议论,说我爹是不是出去偷吃了。天天不回家。”
“胡扯,你爹日日奔波,胡子都没时间刮,哪有空闲出去偷吃?你可别听人胡说。”
他想了想,又道:“这话,传到你娘耳朵里没有?”
“我娘听见过,不过她面上没什么反应。”
“装的吧。”棋归小气吧啦的,不然燕君行到现在怎么妾都只有一个,还是宫里赐下来的。
“不是装的,我了解我娘。”果果笑道。
“你才多大啊,了解什么啊!”燕君铭不信。
果果歪着脑袋,一双眼睛里闪着和年纪不符的慧黠的光芒,道:“我就是了解。我娘吧,王叔你别看她好像挺聪明的,可是她其实很容易感情用事,有事儿一般藏不住。我看她的样子,就是没上心。”
燕君铭惊道:“你说话怎么就一套一套的了?”
果果不悦,嘟着嘴,道:“若不是看是王叔,我才不说呢。”
燕君铭连忙赔不是,笑道:“行,王叔错了还不成吗?算了咱们别管他们了。我十哥吃点苦头也好,我看他最近也挺得意的。”
没事还老是把自己的弟弟叫去骂着玩儿。这下该了吧?
果果眨了眨眼,笑道:“他们闹呢,王叔你带果果去骑马吧?”
现在他们那里还顾得上她啊!
燕君铭立刻扔了纸鸢,答应了。
而棋归,慢腾腾地走到了花园里,走到内湖边,看着一池湖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那个人。她有些茫然。
论理,现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应该给燕君行添乱。她是想相信他的。可是,如今人都到了眼前,他们说的那些话,怎么能不叫人起疑?燕君行明显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他为什么要撒谎啊?
燕君行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蹭了蹭,看她盯着水面发呆,也有些无奈,道:“你啊…怎么就不信人说的?我说了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棋归红着眼圈,道:“人家都说你去偷吃了呢,我都没信,想着不能给你添乱。可是你倒好,把人都招家里来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就是看我傻是吧,好骗是吧?”
“天地良心,我要是骗了你,出门就该被马车给撞死。”英明神武的武侯爵,也只好用上了这幼稚的法子。
棋归回过头,道:“我不是不想信你,我就是怕你把我当成个傻子!”
燕君行道:“真没有。谁说你傻,你最聪明了。”
棋归苦笑了一声,道:“我是挺傻的。”
第200章 哄一哄便好了
燕君行就无奈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要怎么哄。
棋归摸摸自己的大肚皮,道:“你也不用跟我赌咒发誓什么的。只是燕君行我告诉你,谁跟我说什么,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不信。谁都能把我当傻子,可你不能因为我傻就欺负我。不然,要是哪天被我戳破了,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君行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见她没拒绝,才低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求你别老是这么多心了好吗?这好好的想休息一天呢,你看,搅和了吧?”
棋归想到刚才他和那女子亲密的模样,也有些气不过,拧了他的手背一下,道:“要是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行行,你要好看就好看,多好看都行。”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去逛逛绸缎庄,多宝阁什么的。”燕君行讨好地笑道。
他也知道这事儿不靠谱…那老妖婆向来做事就是没个轻重的。见着谁都这么一副甜腻腻的样子。若是棋归真要闹起来,还真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轻所幸她倒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也没闹起来。既然如此,那自然要好好补偿她才是。
棋归斜睨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
燕君行立刻道:“你可别跟爷说什么爷没钱买之类的话,爷不爱听!”
他就奇了怪了,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穷了?为这个他还特地去查了账本。情况虽然不是很好,可是也没到她说的那个程度,账面上的银子还是不少的嘛。明明是这丫头自己不肯买吧,倒把他说成了是穷汉子。
棋归笑了出来,道:“行,买吧。”
说着,棋归就回去了,还叫人把果果也叫来一起去逛逛,结果侍女说,小侯爷带着小翁主骑马去了。
顿时棋归黑了脸。
不等她发作,燕君行就让人赶紧收拾着,他要带夫人出去。
棋归百般不情愿,道“小侯爷这叫怎么回事,成天和个十岁的孩子闹在一起,这还是个姑娘家呢。又带出去骑马了,摔着怎么办!”
燕君行拉着她的手出了门,道:“你放心,摔不着,要是磕碰着一点,回来我就得揍他。”
“这揍他有什么用!”
燕君铭笑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老十三喜欢咱们果果,是果果的福气啊。以后等果果出嫁了,还要从他家背一大箱子嫁妆回来。”
棋归脸色还是不好看,道:“小侯爷玩性大,果果是个姑娘家。我看这两天,她那些琴棋书画都丢下了,光玩儿去了。”
“老十三不是还跟她一块儿蹲马步吗?武功没拉下。”
棋归觉得跟燕君行没办法沟通。突然想了起来,就道:“如果是咱们小妞妞呢?”
燕君行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果果虽说不是咱们亲生的,可我也没苛待她啊。就是小妞妞,老十三要是这么喜欢,不也是福气吗?”
他话是说的好听。后来小妞妞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到了适婚的年纪,自然是引发了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景象。那个时候的燕君行简直就成了个煞神,来一个吓跑一个,来一双吓跑一双。当然啦,可能面对求亲的小毛头,和自己的亲弟弟,也会有些不一样吧。
直到上了街,棋归嘴里还咕咕哝哝的。
虽然燕君行大方地带她来逛绸缎庄和多宝阁,不过棋归也没有大肆采购。在绸缎庄定了几匹绸子,是把一家子人都考虑进去了。去了多宝阁,就只意思意思挑了一套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