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痛楚太过明显,说是钻心刺骨也不为过,所以一时倒未注意自己的装扮,只将那只受伤的手臂挡在了胸前。
“兰兰你怎么了。”沈寻有些不安地看着她的手,面有愧色,“是我打到你了吗?”
司徒兰没说话,沈寻已经弯下腰将头凑了过去,紧张地盯着她的手。此时女子香肩半露,胸前只覆盖了一件青荷色的纱制肚兜,唯手臂处仍有衣物遮盖。
沈寻低着头,将手撑在她左右,很认真地在她手臂上吹了几口气,道:“兰兰不怕,吹一吹就不痛了。”
此时此刻,这句话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的是他一口气刚好吹在了她的胸上…
司徒兰如触了电般浑身一僵,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抖了,“殿下你…”
沈寻抬起眼,未曾迎上她的目光,就被某些事物给吸引过去了…开始傻愣愣的盯着她的胸口瞧。
那肚兜是纱制的,露出女子若隐若现的肌肤,甚至还看的见两点殷红。
说起这种肚兜来还有个典故,先大周开国皇帝是草莽出生,为人有勇有谋,率一众剽悍部下打出了大周的江山,如此传奇的人物,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色。
不仅掳了前朝的宫妃,还在民间大力挑选美女,姿色中上的都入不了他的眼,这些都不说,就连宫女都逃不出他的魔爪。那开国皇帝命令所有宫女都穿上开裆裤和纱制的肚兜,以供他随时随地取乐。直到他驾崩了,高宗皇帝才废除了穿开裆裤这个荒唐的制度,但宫女必须穿纱制肚兜的习惯却因此流传了下来。
沈寻愣愣地瞧了很久,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右边的红点。
“…”司徒兰憋住了那一声令人羞耻的呻|吟,迅速抬起右手也护住了自己的胸,这不动倒还好,一动倒是让沈寻更好奇了,又好奇又忐忑的去扒她的手,嘴里道:“兰兰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不要我看。”
我藏你大爷啊!
司徒兰紧紧抱着自己的胸欲哭无泪,这到底谁家跑出来的小流氓,还有没有天理了…
彤史女官难得的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甚至还识趣的低下了头。
沈寻自顾自地去扳她的手,动作很轻很轻,整个人在不经意之间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张俊脸无限放大,在这种诡异的时刻,司徒兰忽然惊奇的发现他居然巧妙的绕开了自己的伤处,怎么扒也没碰到伤口。
“兰兰不要藏啦,我就看一眼,马上就会还给你的。”沈寻始终没有放弃拉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委屈似的。
合着我的胸还能拼接啊?司徒兰黑着一张脸,死活不肯理会他。
“你给不给我看?”沈寻突然瘪着嘴道。
哟呵,学会威胁人了?
“不给。”
“你给不给我看?”
“不给。”
听了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沈寻也没了办法,趴在她身上冥思苦想了很久,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见对方正低垂着眼眸一脸警惕地睇着自己,忽然弓起了身子,用手指在她肚子上挠了挠。
好痒…司徒兰双手迅速下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就在这个空当里,沈寻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整个人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末了还对她报以天真灿烂的一笑。
“嘿嘿。”
“…”我嘿你大爷…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司徒兰心中万马奔腾,软的不行来硬的?这都谁教你的?!扮猪吃老虎的小流氓!!!老娘不揍死你这辈子就不姓司徒!!!
此时此刻,两人胸口紧紧相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女子的体香融为了一体。
司徒兰眼睛一眯,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貌似有点硬…还有点烫…长度…未知…
太子虽然是个傻子,却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产生某些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肇事者沈寻忽然咦了一声,剑眉皱了起来,冲她道:“兰兰,我难受。”
还不是你自找的,腿间抵着东西,司徒兰尴尬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如果说之前是害羞,现在就是有些害怕了。她现在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是在旁边还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完全无法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
“殿下…”眼看那彤史女官又要开口指导,司徒兰突然唤了他一声,语气甚至还带了些颤抖。
沈寻茫然,“啊?”
司徒兰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他耳边悄悄道:“跟那位嬷嬷说你身子不舒服。”
沈寻惊讶,“啊?”
你这孩子,就这么喜欢别人围观你做这种事吗?以后没人看的时候再跟你圆房还不成吗?
司徒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彻底没辙了,只先顺手将自己的衣服拢好。
见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司徒兰又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乖乖听话,跟她说你不舒服。把她赶走之后我就让你亲一口。”
沈寻一听,突然就坐了起来,对着那彤史女官就道:“你快走吧,我看到你就很不舒服。”
“…”司徒兰扶额,怎么曲解成这样,太子你的创造力真是非一般的强大。
那彤史女官面色一冷,道:“奴婢是奉陛下之命行事,如果…”
司徒兰很快打断了她的话,“殿下现在身子不适,圆房的事情自然是要往后顺延。陛下一向疼爱太子,如果知道姑姑您这样强人所难,恐怕…”
彤史女官忽然朝后退了两步,道:“奴婢不敢。”
“那您出去吧。”司徒兰依旧躺在床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嘴里道,“太子不乐意,我也没有办法,不如明天晚上您再来也不迟?”
“我没有不乐意啊…”沈寻在一旁小声插嘴,似乎对她随口撒谎的行径感到羞耻。
“闭嘴!”司徒兰咬牙切齿。
那彤史女官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太子身子有恙,奴婢就明晚再来吧。这种事情还是急不得的。”
呸,还等明天?
今天就在床上弄点血迹,就说殿下大半夜突然来了兴致,跟她圆过房了,这样以后谁还敢来围观…也不怕长针眼。
至于皇帝嘛,倒真不好糊弄,司徒兰很是有些烦躁。直到那彤史女官消失在门外,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发现沈寻居然还坐在自己身上…
司徒兰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下来!”
沈寻委屈地瘪起了嘴,道:“兰兰骗人。”
“我骗谁了?”司徒兰瞥他一眼,决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斑斑劣迹。
“你说把她赶走之后就让我亲一口的…”沈寻依旧低着头,似乎还在独自生着闷气,看也不看她一眼。
“…”
司徒兰木着脸,“哦那你亲吧。”
“不要。”沈寻神神秘秘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殿下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先欠着。”那句话好像是在说“我今天得到了一颗好甜的糖我要把它攒到冬天再吃。”
显然是没有把司徒兰当成一个可以重复利用的资源…
司徒兰扶额,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沈寻一脸委屈的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兰兰,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咦刚刚拿来骗女史大人的话居然这么快就成真了?司徒兰一脸好奇地看了过去。
只见沈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作者有话要说:把节操~剪碎了~随风~飘向大海~
让宫女穿开裆裤神马的其实是汉灵帝搞出来的噗-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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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
司徒兰的脸红了个底朝天,随即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就把头转了过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睡了。”
说着,掀开了右边的被褥就钻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沈寻看见她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只犹犹豫豫地转过了身,整个人背对着她。盯着自己的裤裆看了很久很久,突然悄悄地回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沈寻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一脸惊奇道:“兰兰,它变大了!”
“…”
司徒兰黑着脸没说话,话说太子你都二十几的人了,咱能别这么顽皮吗?
某人可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了些什么,只低头默默研究着,过了好半晌,脸上还是一副烦恼的样子,道:“兰兰,我真的难受。”
司徒兰看也不看他,道:“自己去洗个澡熄熄火,谁让你这么听外人的话,活该!”
沈寻愣了一下,本来是准备问熄火是什么意思,可出口却道:“兰兰生我气了吗?”
“没有。”
沈寻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那我不听外人的话了…”
“…”司徒兰先是一阵无语,随即而来的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动,那种既甜蜜又心酸的感觉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让人心里发闷,“我不是外人吗?”
沈寻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裤裆,神情专注,只随口敷衍道:“嗯。”
司徒兰一时有些心软,可还是没能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只得另外想办法。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有春宫图,很多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男人会自己用手解决问题,太子这么傻肯定是不知道这回事的,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于是妥协道:“真难受的话…需要我帮你吗?”
沈寻没明白她的意思,答道:“好啊,你去帮我请个太医来吧。”
“…”
太医…殿下您真是荤素不忌呢。司徒兰扶额,觉得这个世界的可怕程度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
“怎么了。”沈寻一直背对着她,忍不住回头道,“生病了不是应该找太医的吗?”
司徒兰怕他纠缠到大半夜还不睡觉,干笑了两声,咬牙切齿道:“我给你治。”
“兰兰还会治病啊?”沈寻一脸惊奇。
司徒兰继续皮笑肉不笑,“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坐好。”
看见这样笑容,沈寻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很是难为情道:“不要…”
“…”还能友好的沟通吗?
司徒兰心一横,怒道:“要么难受一晚上,要么赶紧解决。连我都豁出去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害什么臊!转过身来坐好!三!二!”
一还没说完,沈寻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她面前,虽然表情还是有些羞涩,终究是没了刚刚那样的小家子气,虽然感觉很丢人,但是还是要乖乖听话的。
司徒兰没了刚刚的气势,只能掩饰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沈寻红着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乖乖把眼睛闭上。
房间里铺天盖地的喜字昭示着这是个特别的夜晚,红烛依旧发着光,光线柔和,将周围的一切照的温暖无比。
被褥都是上好的桑蚕丝制成的,是附属小国进贡的贡品,人家国土虽小,养蚕倒也是一大绝活。配上宫中精美绝伦的手绣,倒真是外面千金难求的。
这么美好的环境,司徒兰的心情却着实很复杂,太子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完全不敢睁眼偷看,倒让她少了不少心理负担。
——有关部门最近严打,咳咳,我怕被叫去局子喝茶…于是此处某些不太和谐的情节被删掉了,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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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如何糊弄那个彤史女官,让她当着深宫老嬷的面圆房,还不如让她去死…先解决了眼下这个麻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沈寻依旧把头埋在被子里,脸烧得跟炭似的,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兰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能代替血的东西,让她割自己的手,又有些不甘心,可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索性拿来剪子,把自己包扎好的右手布带剪了开来,伤口虽然已经有些愈合了,可终究是没有好全。司徒兰咬了咬牙,大力在伤口上搓了一挫,上面便渗出点血迹来,痛虽然是有些痛的,可是之前便上了些止痛的药草,倒也还好。
她将那点血往床上胡乱的抹了一点,倒真有点元红的意思。布置倒是布置好了,可那伤口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正在思考办法,却发现旁边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还带着几分震惊。
“看什么看。”
沈寻没说话,却突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半坐在床上盯着她的手瞧,语气还有些心疼:“兰兰流血了…”
司徒兰刚想反驳一下,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住了嘴,道:“对,我流血了。”
一边说一边将那能用的布条又缠了上去,准备明天再去太医院上药,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是她一只手也没有办法缠好,却见沈寻接过了她手上的布条,鼓着嘴,满脸心疼地给她包扎了起来,他记忆力不错,只看到她刚刚那点步骤,也知道如何下手了。
司徒兰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愣了好半晌,又嘱咐道:“如果有人问起你,你就说良娣流血了…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沈寻嗯了一声。
“还有,如果问你进去了没有,你就说进去了,知道不?”
沈寻迷茫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兰兰说的话应该都是对的,于是他又嗯了一声。
司徒兰松了一口气,道:“睡觉吧。”
由于某人死活不让他和自己睡一个被子,沈寻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躺在另一个被褥里,看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也不知道兰兰睡着了没有。
沈寻看了看放在最里头的布偶,却没有想抱过来的意思,又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司徒兰。
然后他悄悄摸摸地朝前拱了一拱,隔着两床被子,和她贴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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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3╰)╮其实不用破费啦…我会不好意思的QAQ
婆婆呀婆婆
司徒兰在合阳殿外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周围其实并没有人,却时而有人影从一旁探出,不知是受命考究还是仅仅好奇。
中秋刚过,这时候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时而有凉风从脖子周围吹过,冻得人直打哆嗦。尽管如此,比起夏季的烈日当头要好得多。当今皇后出身名门,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暗地里给受宠妃嫔使绊子的事干得可不少。
想到这里,司徒兰不由得一阵唏嘘,去年那个桂宝林顶着炎炎烈日,在合阳宫外跪了三个时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都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当时就中了暑,还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看她变成这副样子,皇上就再也没临幸过了。
司徒兰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皇后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让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连个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她现在是太子的良娣,以后也必将成为这后宫妃嫔中的一员,父亲的官阶并不算高,也不指望自己能混个什么妃位,不去争不去斗,好好过日子也足了。只希望未来的皇后别是个狠角色,否则自己可招架不住。
过了半晌,有人来传话了,“娘娘唤良娣进殿呢。”
司徒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的那一会儿还不小心晃了晃。直到站稳了脚跟才看向传话的人,发现是以前共事的姐妹,虽然不在一起同住,倒也相熟。此时此刻,面前的宫女低垂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不知是出于对她现在身份的忌惮,还是已经将她忘记了。
司徒兰一时间感慨万千,没了打招呼的心思,只起身进了殿,见皇后斜躺在贵妃榻上,连忙跪下行礼。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榻上的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出声就道:“知道本宫为何这么做吗?”
怎么做?传她前来,却让她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吗?
这有什么好猜的,不就是来自婆婆的下马威吗…
“奴婢不知。”这种时候说错一句话都不行,为了自己的小命,司徒兰连忙低眉顺眼的拍马屁,“奴婢只知道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听了这话,皇后的神色才有些缓和,仍道:“你现在已经是太子的良娣了,不可再自称奴婢,也不用称本宫为娘娘。”
“是。”司徒兰连忙改口,不敢有半分逾越,“妾身谨遵母后吩咐。”
皇后有些怔然地看了看眼前懂事的姑娘,一时有些怅然,知进退,明得失,不骄不躁,如果有个能拿得出手的背景,做太子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么多年了,也许太子身边真的需要这么一个人帮衬着。
“你是从合阳宫里出去的,也算是本宫的人了,自然应当照应着些。至于为什么罚你跪…”皇后睇了她一眼,嘴里的话没停,“有些事情,太子不懂,陛下不清楚,可本宫却是心知肚明。”
司徒兰突然一震,没敢说话。
上午太子配合自己把所有人糊弄过去了,都认为他们圆过房了。司徒兰还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在皇后眼皮底下玩花样,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司徒兰跪在地上咬了咬下唇,为自己的下场忐忑不安。
可皇后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看了看她的反应,又道:“本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皇上的做法实在是有欠考虑,换做是我,可能比你还要恼…想在这后宫立身,没点心思可是不行的,只要不危害到太子,无论你做什么,本宫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兰被她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也就本分的低头听训,没敢插嘴。
皇后年逾四十,仍旧保养的很好,换做不知情的人肯定是看不出年龄的。金丝褙子上一排南海珍珠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日光从外面照了进来,似有微光泛过。
“本宫刚刚说过,你是合阳宫的人,以后自然要听我的话。至于圆房这种事情,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顺其自然才好不是吗?”
司徒兰这下全明白了,皇后是把她当自己的棋子了,安插在东宫的一个眼线。即使日后太子继位,皇后成了皇太后,自己也要为她办事。
这种时候敢说半个不字都是在找死。
“妾身明白。”她轻轻磕了个头,毕恭毕敬,面子里子都做足了。
“你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吧。”皇后很满意,不再说这些暗话了,“这宫里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后靠你的事情多着呢。”
皇后言罢,想了想,又道:“珠柚在本宫面前提过很多次,想随你去东宫侍奉,恰逢你现在缺人手,倒正好遂了她的意。”
珠柚是她以前同住的宫女,两人关系不错。司徒兰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欣喜,连忙谢恩。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打紧的话,司徒兰才得旨意退了出去。
刚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浑身都放松下来了,总觉得每次见皇后都拘谨的很,还得把小命拴在腰带上才安全。
但听皇后那个意思好像是把她当自己人了,以后不见面都不行的感觉呢…司徒兰扶了扶额,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珠柚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司徒兰得等她一块走,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有些无聊。
不多时,旁边的小道里有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司徒兰定睛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陶优姑姑,顿时生了时光如白驹过隙的感慨。
“阿兰呀…听说你来合阳宫了,姑姑可高兴坏了。”陶优满脸带笑,笑着将她打量了一番,“我就说你肯定有出息吧,这不,才去了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太子良娣。”
司徒兰有些尴尬,“不过是个妾室,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也是皇家的妾!”陶优的想法可跟她不一样,辩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位子!”
司徒兰没心情和她争辩,承蒙她多年的照顾,也没好意思反驳,只道:“姑姑这么急着来看阿兰,是有什么打紧的事吗?”
“你看,你这一去就成了主子,也没嫌弃我这个下人,姑姑心里高兴啊,倒把正事给忘了。”陶优连忙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道,“那个被退了婚的慕家公子之前不是让我捎过信吗,你看,这还捎上瘾了。这是你的东西,姑姑一直没敢打开看,摸起来倒有些硌手。”
慕子川给的?
司徒兰浑身一僵,连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估摸着是你爹去慕家退婚的那会儿。”陶优很是平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