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是什么?”
栗子舟在纸上写下两横。
“5呢?”
栗子舟在纸上画了五个点:“.....”
叶星淮故意逗她:“怎么,你对我很无语吗。”
“五就是五个点呀!”栗子舟恼羞成怒,瞪他,“全世界都知道是五个点。”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愣了愣,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既然这个对照表是固定的,那么摩斯电码代表的含义,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别人直接照着表格破译,就可以看出来了呀。”栗子舟看着那张对照图,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传递信息的时候要加密啊。”
叶星淮拿笔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后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母——WLL。
“现在我跟你约定,我们的加密方式是‘往后数第三个字母’。”
他在纸上再次写下三个字母,眉眼平静,“也就是说我想发的真实信息其实是不是WLL,而是ZOO,这就叫加了一层密。”
“哦哦我懂了,也就是说我要发D的时候我不发D,而是发A,也就是点横。”栗子舟在纸上写下“·-”,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没错,传递情报的时候,加密三层四层都是有的,只不过我们这算是比较简单的加密方式。”
叶星淮顿了顿,神色疏淡的说道,“虽然简单,但毕竟是事先约定好的,对于咱俩来说也够用了。”
栗子舟关注的点一向很奇怪,她坐在他身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软软问道:“也就是说,这个加密方式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吗?”
“嗯。”叶星淮放下笔,带着笑意侧眸看向她,“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栗子舟捏着手中的笔,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泛着甜蜜。
她觉得摩斯电码真是神奇,只需要一个加密,就成了一种全新的传递方式,全世界只有加密的彼此才能看懂。
下一秒,叶星淮敲了敲床上的小桌板:“坐好,准备考试了。”
“……”栗子舟不情不愿地坐直,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对方在纸上写下题目,好迅速破解。
叶星淮却没有拿笔,只是用清澈的目光看着她,嘴角隐约有些憋不住笑。
栗子舟疑惑问:“你不是要出题吗?”
“是啊……”
叶星淮拖长了尾音,语调缱绻慵懒。
然后,他侧过脸,吻在了她的唇上。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在一片温柔的梦境里,他的动作缓慢而又温柔,栗子舟正在云端不知归处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段隐隐约约的规律。
他的舌尖点在她的唇上,时而停驻,时而轻盈,栗子舟很快便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他这是在用吻来传递摩斯电码……
不再沉溺在这个吻里,而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来记下他想要表达的信息。好在她一向记忆力不错,不需要靠笔也能记下来。
叶星淮的指节分明的左手托在她的颈后,温热而又有力。他细细品尝着他的小姑娘,在外人看来深情的吻里,却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
叶星淮松开她的唇,看着她有些半醉的目光,轻声问:“找到答案了吗?”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在脑海中对照着表格进行换算,得到的信息是:FILSBVLR,往后数第三个字母。
栗子舟认真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
眉眼舒展开来,带着一丝羞涩和甜蜜。
她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回答:“我也爱你,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跟朋友讨论,我说想让男主用摩斯电码亲女主表白
她说你为什么不让男主和女主不可描述的时候用摩斯电码
我:比如说??
同事:一深一浅一深一浅
我:…………………………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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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鸾神鸟的小女儿失足跌进孟婆汤,进入人间轮回。
小鸾啾不懂事戾气重,每一世的命定爱侣都被她作没了。
情债欠得太多,终于灵根大伤,在二十一世纪成了重症病人。
舅舅白泽找到她,一把拔了她的输氧管:
“这个救不了你,赶紧回去还债才是正经!”
——
拨乱反正,情债情偿。
为了活下去,小鸾啾忙忙碌碌地开始穿越啦!
☆、chapter 39
chapter 39 
自从放了假之后,栗子舟整个人就放飞自我了, 除了在医院陪伴叶星淮之外, 平时就是在家里研究黑暗料理, 欲与婆婆试比高。
但很显然, 她都失败了。
经常吃他做的菜, 所以也大概能了解他喜欢吃什么,只是吃的时候觉得简单,做的时候却觉得太复杂了,所有的配菜都跟串通好了似的, 不是一起生就是一起糊。
但这一次做的饭总算还是有点卖相的,而且经过多次试验之后, 味道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
当她拎着饭盒照例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门口站了两个人。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立在原地,提着一兜子水果。身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里和自己一样拎着饭盒, 只是比她的要大上许多。
她怔怔看着那两人的侧脸,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栗子舟自问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 总觉得很熟悉,那种呼之欲出却生生堵住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中年男人见她走了过来,连忙问了一句:“请问,这间是叶星淮的病房吗?”
栗子舟蹲下脚步, 认真看了一眼他们的长相,确认是第一次见面,才迟疑地问:“你们是?”
也不能怪她多心,叶星淮现在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免不了有人打击报复,万一是犯罪团伙过来打探消息的,那她可就错大了。
“噢,我是他的弟弟。”曲有钦连忙回答。
栗子舟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持怀疑态度,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这句话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见。
叶星淮是叶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这还是她这几天从朱秀媛嘴里听到的。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是朱秀媛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心中的准儿媳妇,什么事都跟她讲了。
这么明显的谎话,肯定是有鬼了。
谍战剧看多了的栗子舟顿时女特工上身,一本正经的说:“他已经出院了,我也是刚问了医生才知道的,可惜了我做的好菜啊……”
“就出院了?”曲震和自己的儿子对视了一眼,有些茫然,连忙追问,“姑娘,你知道他住哪吗?我们是他的家人,就是想过去看看他。”
一直追着要地址,如果真的是家人的话,怎么会连地址也不知道。
宁可是自己搞错了,也不能随随便便松口。
栗子舟很高冷的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打电话问他本人吧。”
两人没了办法,只得转身离开,估计是去问医院的工作人员了。
栗子舟连忙拎着饭盒开了门,悄悄钻进了病房,却见叶星淮已经坐起了身。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半支着身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门外什么动静?”
“替你打发了两个斥候。”栗子舟上前将他扶好,拿出小桌板放在了床上,将饭盒里的菜一一拿了出来,“你可真有福气,这么多人抢着给你送菜呢。”
两个斥候?
听了这诡异的称呼,叶星淮微不可闻地扯了扯嘴角,脑补出了两个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侦察兵。
“这是我今天做的菜,蒸水蛋、酿苦瓜、玉米猪蹄汤。听说吃了猪蹄和苦瓜伤口能恢复的更快,我照着菜谱一步步做的,虽然不好吃,但是良菜苦口利于病!”
提前为菜不好吃找足了借口,栗子舟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叶星淮阅人无数,这点小心思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他只觉得可爱,并想告诉她:只要是她做的菜,他都愿意吃。
更何况,也没有那么难吃……他舀了一勺水蛋,发现味道还可以,立刻提出表扬:“不错不错,除了有点生之外,口感还是很好的。”
栗子舟捧着脸在一旁看着他,眨巴着眼睛:“怕你饿着,我放了四个鸡蛋呢。”
叶星淮放下勺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你是有什么企图吗?”
“啊?”栗子舟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企图让你吃饭呀。”
他凑近,语气玩味:“没有别的?”
这还能有什么别的,栗子舟正发懵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个生鸡蛋壮.阳的传闻,脸歘一下子就红了。
继而耷拉着脑袋,十分无力的反驳:“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叶星淮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他的小姑娘可爱的很,忍不住继续逗她:“没关系的,有这个意思也不要紧。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叔叔要抓紧时间养好身体才行。”
说完就把面前的蒸水蛋吃了个干净。
栗子舟有些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的厨艺被认可了,心中骄傲不已,见他唇上沾了些东西,忍不住伸手给他擦了擦。
指腹按在唇上,温热的触感交错,两人都顿了片刻。
四目相对,栗子舟忍不住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刚才在门外碰到的男孩子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也顾不上叶星淮在场,对着栗子舟就嚷道:“你这个坏女人!好好的把我们骗走,自己却在这里喂哥哥吃饭。”
被未成年人撞到这样的场面,叶星淮神色尴尬,清咳了一声,将脸别了过去。
这才反应过来斥候是谁。
好好的气氛被一个熊孩子给破坏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她是坏女人?
栗子舟才没有叶星淮那么好说话,本着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直接站起来就跟他干上架了。
瞪圆了杏眼,中气十足:“小屁孩,你妈没教你进门先敲门啊?”
跑了一大圈才发现自己受骗的曲有钦明显受了气,龇牙咧嘴地回喷:“臭姐姐,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骗人吗!”
栗子舟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没妈教。”
这两个幼稚鬼……年龄加起来也有四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吵架。
叶星淮无奈扶额,拽了拽栗子舟的衣摆,语气有些好笑:“先坐下。”
然后对着门口的曲有钦说:“不许对你嫂子没大没小。”
曲有钦明显很听他的话,放下饭盒和水果后,便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在叶星淮病床的另一边搬凳子坐下,仍旧是气鼓鼓的。
大概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他还是忍不住悄悄趴在叶星淮的耳朵边上,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栗子舟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故意竖起耳朵来听,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组:不好、很坏、不要她做嫂子。
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弟弟!
叶星淮听罢,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拿出手机翻开了和曲有钦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边翻还边点评:“上一个女朋友是几月份的事情来着,也不知道是谁,跑到暨城陪女朋友艺考,差点回不了家……”
语气之随意,态度之强硬,跟审犯罪嫌疑人有的一拼。
曲有钦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连忙伸手把他的手机按了下来:“哥哥哥,你别翻了,我爸马上过来了,被他看到要打死我的,你可别出卖我呀!”
看了一眼叶星淮的眼色,曲有钦顿时认怂。不情不愿地对着栗子舟说了一句:“嫂子。”
栗子舟顿时心情大好,很受用的应了一声:“欸~”
曲有钦唉声叹气的时候,曲震就敲门进来了 ,看到叶星淮躺在病床上,终于没忘了这次的正事是来探望人的。
“星淮,你怎么样了?”
“爸,我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了让他放心,叶星淮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伤口,表示自己真的恢复的很快。
除了郑芸之外,这父子二人其实一直都是承认他是家里人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叶星淮平时跑前跑后的帮忙,每个月寄生活费,搬新家的时候还出了一大笔费用,如果不是他撑着,这个家也许远没有现在这么好。
“你妈其实也是担心你的,她知道你受了伤,也跟着我们一块来了暨城,这些菜就是她做的。”曲震叹了口气,“只是她不愿意过来见你,你就体谅一下。”
两人说着话,栗子舟在一旁简直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叶星淮为什么会有两个家庭?
曲震将饭盒里的菜拿了出来,摆在了床上的小桌板上,上面满满当当的菜,几乎快要放不下了。
栗子舟咬了咬嘴唇,忽然说道:“真羡慕你呀,两个爸爸,两个妈妈。”
要是能分她一对父母就好了。
曲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姑娘,秀秀气气,眼神澄澈。
他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如果他女儿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般模样吧。
也不知道是触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他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曲有钦看着爸爸情绪不对,也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哥哥,我等下过来看你!”
病房里就剩下叶星淮和栗子舟两个人,相顾无言。
良久,叶星淮看向了她,笑着道:“只要你愿意,从今往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
☆、chapter 40
chapter 40
栗子舟心中感动,却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 嗔骂道:“那可不行, 两个婆婆两个公公, 我哪伺候的过来。”
叶星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宠溺一笑:“小媳妇这么着急要进门了?”
被人无情戳破, 栗子舟一下子急了,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了:“谁是你小媳妇。”
“你是啊。”
“不跟你说了,我生气了!”栗子舟气鼓鼓地站起来,拿起旁边的枕头轻轻砸在他腿上, 然后拿着包就要走。
“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养伤吧。”
她本来也就是故意发小脾气, 却没想到叶星淮拽住了她的衣角,然后将她拉回了原位。
“你干嘛?”栗子舟不情不愿地坐在那里,故意不看他。
叶星淮望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睛,语气玩味:“喂了我四个生鸡蛋,现在就想走了?”
“……”
场面凝固了片刻, 栗子舟想把头埋进饭里。
所以为什么要挖一个坑给自己跳。
那边, 叶星淮眉眼软下来, 放低了声音, 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道:“你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栗子舟虽然受用,但还是不肯松口,只说:“你睡不睡得着关我什么事呀。”
叶星淮一边收拾着小桌子上吃完的碗筷, 一边漫不经心说,“当然关你的事了。”
他单手将叠好的桌子放到一边,然后用湿纸巾擦了擦手,用一种气定神闲的语调说道:“叔叔怕黑。”
“……”
栗子舟懒得理他,这简直跟一个大学毕业生说自己不会做算术题一样幼稚。
站起来又要走,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轻轻松松拽了回来。他的手圈在她的腰上,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禁锢,让人挣脱不得。
栗子舟那一瞬间甚至在想,如果叶星淮是个坏人,在他不松手的情况下,她恐怕真的逃不出这个房间。
男人的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有些发痒,却没有扎人的胡渣。
即使是在养病期间,叶星淮也会按时剃须,不让自己显得有任何憔悴的感觉。
栗子舟还在为刚刚那句话耿耿于怀,这不是明摆着诓她,他怎么可能怕黑嘛,这个世界上哪有他会怕的东西?
故意哼了一声:“你怕黑关我什么事。”
四周很安静,空气中散发着水果的清甜气息。
“有关系。”叶星淮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你是叔叔的小太阳。”
听了这句话,栗子舟顿时整颗心都仿佛泡在了蜜罐里,一点点软下来了。
她坐了回去,靠在叶星淮的肩上,看了一眼四周才小声问:“可是,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啊?”
叶星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硌的她额头一阵一阵的痒:“傻瓜,想什么呢?”
然后搂上她的腰,语气暧昧低沉:“起码也要等我养精蓄锐啊。”
****
“爸,你怎么了?”曲有钦担心的问。
曲震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医院的墙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苦涩不已,“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梦到有意,心里慌慌的。”
他这几天做梦,总是会梦见八岁的女儿。有一次梦到女儿站在半山腰上冲他招手,等他好不容易跑过去要找到她的时候,突然蹿出来一条蛇拦在中间,冲着他滋滋吐信,让人毛骨悚然。
“我当时离她那么近,可是怎么也跨不过去,好不容易找到打蛇的武器,她却又不见了。”
他看过太多孩童被拐卖到深山老林的事情,所以隐隐总是会往这方面去想,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经常梦到这样的场景。
“可能是星淮哥受伤了,你们担心才会这样吧,妈最近也老是睡不好。”曲有钦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了爸,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的那个寻亲节目吗?好像就是省台播的,既然我们今天到了暨城,索性去电视台问问怎么样?”
曲震认真一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或许可以寄希望于媒体,就算有意看不到,说不定有见过她的人能看到。”
“明天我们带妈一起去吧,听说离医院很近呢……”
****
叶星淮出院的时候,外面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栗子舟本以为可以带他回家休养,没想到刚一走出大门,警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徐赫按下车窗,探出头来喊道:“星淮,这边。”
叶星淮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动作幅度依然不宜过大,便慢慢朝车的方向走了过去,栗子舟只得跟在他身后。
“不好意思啊,弟妹,我也不是故意非拉着星淮工作的。但是没办法,他不去不行啊。”
徐赫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病号叶星淮搀了进去,遭来对方一记嫌弃的白眼:“用不着。”
徐赫看了栗子舟一眼,提了个建议,“弟妹,要不你也一起去吧,那易先也算是你的老熟人了,说不定你还能套点话出来。”
“好呀好呀。”栗子舟正愁没机会跟着一起,立刻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挤在了叶星淮的旁边,还笑嘻嘻地朝他身上靠了靠。
警车启动,传来叶星淮清冷的嗓音:“师兄,麻烦你先把她送到盛世华庭。”
“我不,我要去。”
栗子舟迅速抱住了他的胳膊,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的身上:“人家师兄都邀请我了,你凭什么替我拒绝啊。”
易先那天用利器重伤了叶星淮,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后怕,如果他再对他不利的话,栗子舟很怕自己都撑不下去。
“你去干什么,那些人一个个记仇的很,少掺和最好。”叶星淮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满满的都是担心。
徐赫连忙帮腔:“是啊,那易先是我们最近跟的一个涉黑团伙的重要人物,你一个小女生还是尽量不要掺和了。尤其这还是个复合型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的。”
“有什么新进展吗?”叶星淮问了一嘴。
徐赫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刚刚查到,他之前在俞氏集团负责放贷和古董交易,之前也是头目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大概是想金盆洗手,走之前还不忘捞一笔,破坏了规矩,所以就被全程追杀。”
听罢,叶星淮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这么一看,监狱对他来说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不是吗?”
栗子舟全程抱着叶星淮的胳膊不肯松手,听他们讲完才嘟囔道:“我不管什么黑组织白组织,反正我今天就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别想甩开我。”
“哎呀呀。”徐赫嚼着槟榔,语气很是羡慕,“你们收着点,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怎么活啊。”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栗子舟的表情,忍不住开玩笑道:“弟妹啊,我跟你说,你可要拴着点咱们星淮。他很花心的,他之前还喜欢我妹妹呢。”
叶星淮脸一黑,语气都冷了几分:“谁喜欢你妹妹了。”
“你看,急了急了。”徐赫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急着反驳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这是遇到克星了啊。
懒得再理会徐赫,叶星淮清咳了一声。
半晌,一脸严肃地看向栗子舟,隐约有几分紧张,却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道:“他瞎说的。”
看他这番模样,栗子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警灯忽闪忽闪,一路欢声笑语。
只有叶星淮一个人全程板着脸。
*
相比于受了伤的叶星淮,毫发无损的易先显得更为狼狈和憔悴,他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