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确是这位大哥哥。”毛伢点着小脑袋,就势靠进她的怀里搂住她的脖子,大眼睛里还有着受惊后的恐惧。
二凤抚摸了两下毛伢的小脑袋,然后牵着毛伢,学着电视剧中模样样微微低身向慕容逸轩福了福,有些涩涩的道着谢:“感谢公子救了民女的弟弟,民女全家定当牢记公子的大恩大德。敢问公子大名,回家后我们定当立个牌位,每天晨起烧香叩拜,为您祈福。”
她见慕容逸轩的模样,想应该是有身份之人,因此自称了民女,不管对与不对,谦逊一些总是好些吧。
汪氏和春生同声喝道:“凤儿,怎能乱说话。”然后忙转向慕容逸轩连声道着歉:“恩公,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她,对不起,对不起。”
二凤愣了愣,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嘛,一脸的茫然和不解,自己在古装电视剧中可是见过为了感谢恩人,自制写着恩人姓名的牌位供起来,然后烧香叩拜,表示永远不忘记恩德,替恩人祈福的啊。难道在这里行不通,她顿时泪流满面,都是电视惹得祸啊,谁叫自己多嘴呀。
“哈哈,烧香叩拜,哈哈,太有意思啦。”另一个男人大声坏笑的声音和着掌声响了起来。
第52章 被骂痴儿
二凤偱声看去,原来这大声坏笑着的是上次买她獾肉和毛皮的那个叫古什么飞的男子,她已经将他的名字给忘记了。
这女子的嘴可真毒啊!慕容逸轩恨恨的想着,然后回头瞪了一眼兴灾乐祸的古南飞,然后又冷冷盯着二凤,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噫,原来是姑娘你啊,今天有何新鲜的东西卖吗?”古南飞兴致勃勃的问道。
二凤有些尴尬的向古南飞笑着摇摇头,汪氏见她还没有什么反应,一脸怒气的看着二凤叱道:
“凤儿,你这不懂事的孩子,还不快向恩人赔礼。”
汪氏真是想不明白,平日里挺乖顺懂事的女儿,今天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浑话来。
“这位公子,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原本以为这样是表示对您的尊重,谁知道…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勿见怪。”二凤虽然心里委屈,但还是听从汪氏的话真诚向慕容逸轩道着歉。
慕容逸轩嘴角抽了抽,认为她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特别是她现在还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他更是认为她的城府很深。没有想到一个乡野女子,竟然会如此的嘴皮利索和心胸狭窄。
要不是因为二凤这张脸和自己敬重的姨娘相似,他甚至认为二凤有些恶心做作。
他冷声对汪氏说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不会和一个痴儿计较的,在下告辞了。”
他向汪氏微微点头,然后拉着古南飞快速离开了。
古南飞则回头向二凤笑了笑,然后一路揶揄的笑着,气得慕容逸轩有杀人的冲动。
痴儿?这是说我吗?二凤看着慕容逸轩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一个大男人一点儿风度也没有,自己不过是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而已,他竟然会如此的反唇相讥。哼,空有一副好皮囊!自己倒和他扯平了,本来还觉得对他不起,现在除了他对毛伢的救命之恩外,倒不欠他其他的。
汪氏也愣了愣,这恩人怎么会如此说凤儿呢?哎,但毕竟是自己家里欠了人家的,恩人怎样说也不为过的。
她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大声训二凤,只得低声说了几句。二凤也知是自己有错,低头笑着应了,并不替自己辩解。
吴氏忙上前解了围,一行人坐上汪大满的牛车向镇上的医馆德仁堂行去。
这德仁堂乃是月山镇最好的医馆,费用自然要贵一些,汪氏舍不得花钱,想去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医馆瞧瞧就行啦,但二凤和春生却执意让汪大满给带来这德仁堂。去那医术不精湛的小医馆,万一碰上个庸医,那不但治不好,说不定还会越治越差,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的,那可得不偿失的。
二凤一家人在医馆门前下了车,二凤无法陪同二妞去买东西,但给了她十几文钱,让她帮自己也买两个花样,自己无事时也可以拿来打发时间。
以前在现代时,因为刺绣已经很少有人会,后来有十字绣出现后,她狂热的喜欢上了它。并绣了很多漂亮的十字绣装裱好送给亲朋好友,至今家里还有副绣了近一年未完工的《清明上河图》呢。现在有机会能接触到真正的手工刺绣,自然要体验一把啦,再说了技多不压身嘛。
汪氏见她喜欢绣花,不但不反对,反而很开心的将钱给了二妞,一点儿也不心疼。
德仁堂是医馆药铺一体的,左边的厅堂是大夫诊病开方子的地方,右边宽大的厅堂是抓药的地方。
二凤扶着汪氏进去左边的厅堂,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条桌前面,看样子正是大夫,此刻正提着毛笔替一个病人开着药方。老者的身旁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神色恭敬的看着他开药方,不时的凝眉,看样子正在研究药方。
“去抓药,然后按时服药,再配合热敷,酒不可再饮,三服药后方可愈痊,去吧。”老者将开好的药方递给面前的病人,并温声吩咐道。
“在下明白了,有劳方老先生,先告辞了,大恩日后必来报答。”脸色有些蜡黄的男人向老者抱抱拳客气的说道,然后拿着方子千恩万谢的走啦。
二凤忙扶着汪氏走过去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忙恭敬的说道:“先生,麻烦您替我娘瞧瞧这腿,疼了很多年啦。”
老者点点头,没有说话,蓄满精光的眼神认真看着汪氏,并看了看她的舌苔和眼睑,然后点点头。
“平日里有什么样的症状,请细细道来。”老者开口问道。
汪氏忙将情况仔细的说了说,老者捊须再次点点头,然后示意汪氏将手腕伸过去,然后轻轻搭上汪氏的脉搏,眯着长了眼袋却有着锐利眼神的眼睛。
有些枯瘦的手离开了汪氏的手腕,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等不及的二凤就急切的问道:“老先生,请问我娘这病严不严重,能不能治好?”
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老者,眸子里全是担心和关心的神色。春生和毛伢两人也看着老者,期待着满意的答复。
老者将手向下微压了压,示意他们不要着急,然后才说道:“夫人你乃是产后元气亏虚,气血无力。产后本就百脉空虚,夫人可能产后还有大怒大悲,此时内外空虚,那寒邪乘虚而入体内,导致瘀血内阻。因没有及时救治,此病邪长期滞留于体内,就会逐渐侵蚀腠理与筋骨经络组织,导致你腿部的不适。”
汪氏连连点头,当日生毛伢之时正是那冬日,因为无人照顾月子,而二凤和春生还小。产后四五天就在那刺骨的水里浆洗,以至于当时身上恶露不尽,而腿疼的毛病正是那时留下的。
二凤虽然不懂什么经脉寒邪,但也大致明白老者的意思,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说不定还真有办法治呢,忙问道:“老先生,请问这病该怎样去治呢?”
老者捊须问道:“本来你的体内寒气更甚,近来是不是服过什么药方,如今体内之寒气郁结地方明显有了松动之象。”
第53章 汪氏不想抓药
听了老先生的话,汪氏和二凤几人互相瞧了瞧,几人脸上都有喜色,这是好兆头啊。但同时都有些不解,为何多年的老毛病,未服任何药物,现在突然为何有了缓解的症状。
汪氏忙摇摇头:“老先生,妇人在乡野之地,并未有什么良方,因此未服过任何药物。”
老者微蹙眉,有些困惑的再次说道:“如果有服过药,一定要如实相告,否则有的药性相克,到时适得其反。”
二凤也忙答道:“老先生,我娘没有骗您,她真是没有服过任何药物。因为家里条件不甚好,要不然也不会拖了这样久的时间。这些年我娘甚至连郎中都没看过,更别提服什么药物了。”想想有些心酸,娘受了多年病痛的煎熬和折磨,该有多么的痛苦啊。
老先生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开个药方,按方抓药。药分三种,一种煎服药,内里调治,将体内的寒邪之气渐渐驱出体外。尔后配合药浴驱风寒,几个疗程下来,这病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还有一剂是贴敷药,每七天贴敷一次,每次三个时辰,需贴六敷。”
“老先生,我娘是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吃药敷药,就可以痊愈呢。”二凤又问道,这是重点,也是自己一家人最关心的问题。
老先生面有遗憾的摇摇头:“哎,这些药可以缓解夫人现在的症状,看似和正常人无误,但过不了两年,又得重新复发。如果想要彻底治愈,还少了一味药,只是这药有些难寻,恐怕…”
二凤一家人本来希望的心被老先生的这句话给击得低落起来,齐声问道:“何药?难道药铺里也无吗?”
老先生锐利的眼神终于微柔软了些,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无,这药有近十年无人寻到过了。”
“老先生,到底是何药,为何这样难寻?”二凤非常疑惑的问道,哪道这药比那灵芝千年人参还要难寻。
“一种特殊的野生蚂蚁,红头绿身黑脚,如果能寻到这种蚂蚁,再配上几味药浸酒,夫人的病很快就可愈痊。”
“还有如此的怪蚂蚁?其他的蚂蚁不可以吗?”二凤微扬着眉说道,倒记起以前在电视广告中听过什么蚂蚁酒,好像专治月子病的,难道还真有此一说嘛。
老先生摇摇头:“据老夫这些年的诊病的经验来看,其他的蚂蚁都无法痊愈此病。”
蚂蚁自己倒见过不少,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怪蚂蚁,这样的蚂蚁该去哪里寻找呢?二凤忙追根究底道:“老先生,您可知这蚂蚁以前出自何地,现在又为何寻不到?”
老先生抬眼看了眼二凤,微笑了一下答道:“记得很久以前好像听人提过,说那怪蚂蚁的巢穴在月形山上某个洞穴之内。但十年前,这怪蚂蚁突然就销声匿迹,众多药农遍寻未果,可惜啊。”他长叹一声。
二凤的眸子转了转,十年前不正是传出月形山有怪物那年吧,药农们是不是听说山上有了怪物,而后不敢上去寻药呢。嗯,有这可能吧。
“哦,谢谢老先生,难道我们云离国这样大地方,都没有这种蚂蚁?”
“没有,这种蚂蚁其他地方还未发现过。”老先生摇摇头。
见此,二凤他们只得先谢过了老先生,然后去了隔壁抓药去了。她的心里倒有了想法,既然这蚂蚁就在月形山,说不定自己可以利用异能找到这蚂蚁蚂蚁,那娘的病就可以痊愈啦!
进了药铺,春生将药方递给柜台前抓药的一个小厮,汪氏倒先问道:“这位小哥,劳烦你算一下,这药共要多少钱?”
“您等一下。”小厮将药方递给了一四十多岁身穿葛布长衫的中年人,低语了几句,中年人点点头,拔拉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起来。
“加上诊金,一共是九百文钱。”小厮走过来说道。
汪氏惊道:“呀,为何要这样多钱,可真贵啊。”
二凤也觉得不便宜,以前她也看过中医的,记得一服药很便宜的,才几块钱而已,但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有治好娘的病,都是值得的。
那小厮轻哼一声,有些傲娇的说道:“这还叫贵呢,能让方老先生替你们诊病,该是你们的荣幸,这价格还是我们东家特意降低的呢。而且要不是我们少爷朋友的关系在,你们啊就是花百两银子也请不到他老人家的。”
汪氏拉着三个孩子去了一边,低声说道:“这也太贵啦,我们将诊金给了他们,药咱们不抓了。”
“不行。”春生和二凤同声拒绝道。
“傻孩子啊,不是娘舍不得钱,而是刚刚那老先生也说啦,就是吃了这些药,没有那怪蚂蚁,娘的病也不能痊愈。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这些钱呢,而且现在娘的腿也没前段日子那般疼了。也许老天爷庇佑,娘这腿啊说不定就此慢慢好起来了呢,咱们快点走吧,不要白费了这些钱。”汪氏说出自己的道理,并坚持着。
“娘,虽然老先生是如此说的,但那怪蚂蚁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无意中找到呢。还有,钱花了,只要有健康的身体,再多的钱咱们都可以再挣回来。否则,就是有再多的钱又能怎样呢。天气会越来越凉,您的腿现在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暂时好了些,但万一天冷之时更加严重了怎么办。虽然只能缓解两年,而不能断根,女儿相信在这两年之内肯定能寻到那怪蚂蚁的。所以,这药咱们是一定要抓的。”二凤劝道。
春生也连连点头:“娘,凤儿说的对,只要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的。”
那边的小厮等急了,有些不耐烦的喊道:“你们这药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抓,当然抓啦。”二凤回头应道。
“小哥儿,别抓,我们付一下诊金吧,有劳了。”汪氏走到柜台前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这钱她还是不舍出。
“娘,您说啥呢?”二凤和春生两人有些气闷的说道。
小厮恼了,他气得将手里的小药称向柜台上重重一放,眼睛斜视着他们:“你们一会儿抓,一会儿不抓,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第54章 赌约
“抓。”春生和二凤异口同声道。
“不抓。”汪氏向那小厮讪讪的笑了笑。
“娘,您怎么就不听我们劝呢。”二凤和春生急得直跺脚,毛伢也晃着汪氏的胳膊让她同意。
二凤对汪氏的倔强真是无语,只恨自己身上无钱。
汪氏有自己的想法,原本以为花些钱能将病治好,这样自己就可以将家撑起来。可如今看来,就是花再多钱,也无法治好这病,她不想花这冤枉钱。而且她还想着,春生和二凤都快成年了,接下来该替他们寻门亲事了,特别是春生,定亲成亲这都得花钱。虽然现在手里是有些闲钱,但毕竟都是意外得到的,意外之财不可能天天都有的。钱自然是要省着花的。
不过,在想到二凤亲事的时候,汪氏有些犯愁,当年自己可是承诺过别人的,可一定要做到。只是如果应了那承诺,万一那人不来,岂又耽误了凤儿的终身呢。哎,真是愁!
“按方抓药去。”先前那个身穿葛布长衫的中年男人突然瞪了那小厮一眼轻喝道,然后指了指汪氏的药方,小厮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去做了。
中年男人带着笑容走了过来,向二凤一家人拱拱手:“几位好,我家少爷吩咐了,这位姑娘是他的朋友,因此夫人的药费诊金一概不收。请稍等,药马上抓好,夫人,您去那边的椅上坐好,我来帮您贴敷。”
然后不等二凤他们质疑,中年男人再次抱抱拳,去拿丸药和膏布贴了。
汪氏他们都满脸困惑的看向二凤,她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朋友,他们怎么不知道。
二凤和他们一样的疑惑,也是一脸的茫然,自己怎么不知道这家的少爷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来这个时空,这才是第二次出龙井村呢,哪儿会有除了村子里认识的人以外的其他朋友,可能是这人弄错了吧。
“夫人,请过来坐吧。”中年男人拿着药和膏布又走了过来和气的说道。
汪氏并未挪步,二凤问道:“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家什么少爷的。”
“呵呵,我没有弄错,少爷说认识肯定就是认识,也许是姑娘一时未想起而已。夫人,快贴药吧,早贴早轻松一些啊。”中年男人依然一团和气,但并不说出自家少爷的名号来。
“先生,不管认不认识您家少爷,无功不受禄,请替我们全家谢谢你们少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二凤笑着说道,然后转向汪氏:“娘,这药到底抓是不抓?”
汪氏见小厮都已经将药给码好放在了柜台上,而且人家还如此的热情,只好点点头:“抓吧,你去付钱。”将钱袋将给二凤,然后向中年男子点点头:“有劳先生了。”
二凤接过沉甸甸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九百文钱,然后放在小厮的面前。
“姑娘,少爷说不收就不能收,你收回去吧。”小厮将钱向她面前推了推。
二凤笑着摇摇头,并未收起钱,而是拿起了几大包药走到汪氏的身边,等着药贴好。她是爱钱,但并不贪钱。
“行啦。”中年男人点点头,然后指着汪氏贴了膏布的地方说道:“三个时辰方可取下,在这期间内不可沾水。你们要仔细的记住贴敷的位置,七天后,你们自己就按照这位置自己将药丸贴好就行了。”
中年男人又将药的贴法和注意忌口什么的,细细吩咐了一遍,二凤认真记下中年男人的话。
“有劳先生了。”二凤一家人道了谢,然后扶着汪氏向外面走去。
那中年男人却拿着钱追了出去:“姑娘,这钱请务必收回,要不我们少爷会骂死老夫的。”
二凤和汪氏都连忙摆手:“先生,这钱我们是万万不可收回的,你们少爷肯定会体谅你的,谢谢你们少爷的好心,我们先走了。”
他们忙快速了的离开了德仁馆,走到了街心对面去等汪大满的牛车,一家卖皮货的铺子引起了二凤的注意,不自觉走进去瞧了起来。
中年男人摇摇头,拿着钱进去药铺里面的一个房内,房内正端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此刻正悠闲的喝着茶,却正是古南飞和慕容逸轩。
“古叔,怎么样?”古南飞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被称作古叔的中年男人摇摇头,将手里的钱晃了晃:“那姑娘一家人执意不肯接受少爷的好意,先说不认识少爷,然后又说什么无功不受禄,谢谢少爷的好意云云。”
慕容逸轩嘴角泛起一抹隐隐的笑意。
古南飞有些挫败的向古叔摆摆手:“古叔,您先去忙吧。”
“拿来吧。”慕容逸轩向古南飞伸出宽大但手指却很修长的大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古南飞撇撇嘴:“这样急做什么,现在身上没带这样多银两,晚上给你吧。”
“不行,现在就要。银两不够,将你那玉佩给我也行啊。”慕容逸轩挑眉摇摇中指,不容置疑的拒绝道。
“这玉佩可不能给你,别这样小气嘛,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嘛,多大的事儿呢。”古南飞一脸的谄笑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可是自己从小随身携带有着特别意义的玉佩呢,岂能送人,就算是逸轩也不可以。
“不给是嘛?”慕容逸轩身子微微一动,然后又重新坐回了椅上,手里却多了块颜色温润透明的玉佩。
“啊,还给我。”古南飞一见,立马扑过来抢,但他乃一介书生,虽然也有一点儿底子,但哪里是慕容逸轩的对手,哪儿还能抢到。
“谁让你这样无聊,非要打这赌,自作孽不可活啊。”慕容逸轩瞟了古南飞一眼,然后摇摇头,起身站起来迈着方步向外面走去,边走边打击着古南飞。
“逸轩,算我错啦,将玉佩还给我吧。”古南飞很无奈的追着慕容逸轩,一脸暧昧的笑着,然后讨好的说道。
慕容逸轩却嘴角噙笑,根本不理会于他,任由他在边上如唐僧般絮叨着。
原来这德仁堂乃是古南飞家的产业,他和慕容逸轩两人在里间喝茶之时,无意中听到了二凤的声音。一时好奇,古南飞掀开帘子瞧了瞧,正好见汪氏和二凤兄妹为抓药之时在分岐。虽然二凤曾经卖獾肉给他没有让他占到便宜,他却不讨厌她,反而对她隐隐有些欣赏。想想一个乡野未见过世面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淡定从容、机智灵巧,对她不禁有了好感,也因此想要帮她一帮,才有了免药费一事。
但慕容逸轩却认为二凤一家不会接受他的帮助,古南飞不信,坚持要和他打赌,彩头就是一百两纹银。
慕容逸轩本不愿意拿这种事来打赌,但见古南飞坚持,也只好同意。
第55章 烧火粪
从镇上回来后,二凤又抽空去了趟田边,脸上一喜,中间那块田里的稻穗几乎全都垂了下来,这两天就可以收割了,旁边两块田里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萎靡样子。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田野里只有廖廖几人在弯着腰插秧,根本没人注意她。
二凤赶紧将旁边两块田的田决给扒开,将田里的水放进田间的沟渠里,水全部放干后,重新将田决给堵好。然后用空间水将两个田重新灌溉了一遍,这才放心的离开去地里。
地里的情况也不错,篱笆还是完好的,山芋和棉花自然也没有受伤毁坏。而那第二次入宕的山芋藤不但没有枯萎,反而活得很精神,好像根本不曾被野猪毁坏过。棉花的也花开得热闹起来,不时有蜜蜂蝴蝶飞过,发出喜悦的嗡嗡声。
二凤背着手开心的回家了,按照古叔的吩咐,将用来给汪氏泡澡的药单独拿了出来,用大锅将这些药材加入空间水煮沸,放进特意从汪贵财家借来的半人高大木桶里。
她将家里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它透风。汪氏脱了衣服坐进木桶里,二凤用一块被单将汪氏和桶围在一起,只留下脑袋在外面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