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着解释:“呵呵,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还另开了一家铺子,就专门卖这些小的物事。铺子在斜对面,叫玲珑阁,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去瞧瞧的。开铺子嘛,要想吸引更多的客人来光顾,那就得经常推出式样新奇的物事,不然,生意想要做好做大,那是不可能的。”

看得出来,掌柜的心情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和晓娴说起生意经来了。对一般生意人来说,这种话是不愿意告诉别人的,防止被学了去,影响自家的生意。

晓娴赞同的点点头。

紧接着俩人将价钱商定了下来,每样比平日自己摆摊少两成的样子。这两成自然是铺子本身要赚的,它们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所有的东西一共卖了近四百文钱,虽比自己卖少赚几十文,时间可是节约了不少。且掌柜的也和她说好了,下次要是有这些东西,可以直接拿过来。只要铺子里能卖得掉,他就收,价钱不会亏了晓娴。

晓娴乐滋滋的道了谢,又买了几个花样子,付钱正准备走时,看到一旁挂着卖的香囊,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念头。

“掌柜的,请问你们香囊中的香料来自哪里,是自己家生产的吗?”晓娴弯眸笑着问道,并拿了一个香囊闻了闻味道。

这是薄荷香味,而后又闻了闻其他的香囊,多是带着中药味。

掌柜笑着摇摇头:“呵呵,自己家哪有这些香料,都是从专门卖香料的铺子里买的。”

晓娴点点头,追问道:“香包中多是中药,为何不放些花儿入香包,做一些带花香味的香包,这该有不少的小姐夫人喜欢吧。”

女人喜欢花,古代和现代应该不会差别太大吧。

掌柜的多看了几眼晓娴,也不知是奇怪她的话语,还是觉得她想法可行。

晓娴弯眸笑了笑。

掌柜的摇摇头:“花儿虽美虽香,但是有季节性的,又不易储存至下季,易发霉生虫。而当季的花,那些有钱人家的花园子里有,人家不稀罕。因此呀,还是放些中药进去好,既能防虫治病,又能避邪,且东西易得,不用花那些的心思。”

晓娴频频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可能是这个时空对干花的保存技术不够完善,以至于春季的花无法留到秋冬。

眸子微转,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空间里的花儿岂不是可以派上用场啦,这样一想,唇畔不禁带了笑意。

她伸手入袖笼,其实是抚上手镯,心里默念了几句,掌心内出现一个小荷包。将荷包打开,嗅了嗅,是带着甜味的***。

“掌柜,您瞧,这是今春我无意中晒制的***,保存至今,香味犹在。”晓娴将荷包递向掌柜。

掌柜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接过,荷包还未接过来,就已闻到了***的清甜香味。细看颜色,粒粒雪白,犹如刚摘下的鲜花。用手轻捻,才知是干花。

“哎呀,夫人可真是好本事,这花儿怎能保存得这般好,老夫可真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不知,夫人有多少这样的干花,我全都买啦。”掌柜的立马干脆的做了决定,同时对晓娴的称呼都敬重了起来。

他可以肯定的是在银桥镇同行中,没有哪家铺子有反季的花香香囊,若自己家有而别人没有,那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啊,哈哈!

晓娴也自是特别的开心,这是意外的收获啊,自己对这个时空很多东西并不了解。要是晓得无法保存干花的话,自己该早点儿来问的,也许钱早就挣进了腰包。

同时后悔没有早些将空间里的花晒干,眼下这掌柜的想要,自己还真没货。不过,就算是有货,也不准备卖许多给他。自己有空间可以将花儿保存得犹如鲜花,一出了空间,就难以保证会成什么模样。

还有,物以稀以贵,只有少,才能显出它们的珍贵来。

“掌柜,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些了,还是留着准备给我家夫君泡茶来喝的。”晓娴弯眸笑着说道,故意找了借口。

“啊,没了,嗨,真可惜。”掌柜一下子从兴奋的云端跌入谷底,神情沮丧了不少。

“掌柜,既然您喜欢,那我就将这些花送给您吧,大不了,泡茶光用茶叶就是了。”晓娴将荷包向掌柜面前推了推,语气诚恳的说道。

掌柜的大喜过望,也不和晓娴推辞,立马收下了花,不过,没让她吃亏,立马送了一个大件绣花样子给她,算是花钱。

掌柜也精明,不想欠晓娴人情,同时因花少,也不愿意拿现钱,反正花样子是自家产的,成本花不了多少钱。

晓娴推辞了一番后收下花样子,并和掌柜的说好,明年春天时会送些梅花过来。

出了绣铺后,时辰尚早,酒楼都还未开门,晓娴沿街慢慢逛了起来,看看可有新的商机。耳边有悦耳的鸟叫声传来,她抬眸看去,眼前忽然亮了亮,竟然有人在卖花,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花鸟市场。

上次听康宜文说冬季没人卖花,她就没了兴趣,一直没来过这里,不曾想这儿有人在卖花。不禁暗自埋怨了一番康宜文,不懂行情乱说话。

她喜不自禁,立马转身进入了花鸟市场逛起来,市场上人不少,但多是在卖鸟的铺子前面停留驻足。

卖花人不多,花的品种更少,多的是黄色的迎春花和葱葱玉立的水仙花。只有有两人在卖山茶花,含苞待放,前面围观之人最多,大家在评头论足。

有的花种在造型精美的花盆中,有的则是祼卖。

晓娴打听了价格,像山茶花,有盆有造型的至少卖一贯大钱,卖相好品种稀有的则没谱,价钱高至几十上百贯的也有。裸卖则要便宜不少,一棵几十文至几十贯大钱左右,也要根据品种来定价。

她暗自咂舌没想到一盆山茶花可以卖这样贵,那自己岂不是发财了。

正文 第97章 撞见奸*情

第97章 撞见奸*情(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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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向其他人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山茶花价高的原因,此地并非茶花的原产地,种植山茶花的人很少,物以稀为贵嘛。

同时,她还打听到,这个花市冬季是很少有人卖花,现在只是因要过年,才有花农来卖花的。原来康宜文没有乱说,事实的确如此。

晓娴又去打听花盆的价格,价钱也不等,次些的十几二十文,精美质量好的需要上百文。她暗暗盘算了下,身上钱不多,要是买了花盆,花没卖出去,到时要用钱时,岂不慌张。

只好先买了两个一般的花盆,花了五十文钱,先离开花鸟市场,悄悄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等她再从空间出来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青男人,头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康宜文的旧袍子,面色也被刻意涂黑了点儿。只不过,这体型在男人中算是瘦小型的。

就算是熟人见了面,要是不说,一眼瞧着也认不出来。

她之所以变成男装,一是不想让熟悉人认出自己,知道自己有反季节的蔬菜在卖,这种事,并非一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有空间,说不准会被当成妖怪给绑起来正法了。二则男人的身份做事时,总要方便点儿。

来到东风楼,酒楼已经开门,晓娴直接找到赵掌柜,没有说来意,而是先将辣椒、黄瓜、丝瓜、茄子、苋菜、空心菜等物拿出来给他瞧。

赵掌柜看到这些反季节的蔬菜瓜果,讶异之后就是眼睛一亮,他是生意人,不消晓娴多说,就知道这对一个酒楼意味着什么。

不过,惊喜归惊喜,赵掌柜还是对这些东西的来历好奇,酒楼要有新鲜的菜肴吸引顾客固然重要,但菜肴的安全同样重要。特别是这样的反季节蔬菜,听说只有当今的皇上才能吃到,眼前这瘦小的年青人又是从何而得来的?他不敢冒险。

“这位爷,不知你这些果蔬是从何而来?”赵掌柜微笑着问道。

晓娴淡笑着向赵掌柜轻颌首,特意憋着嗓子,换成雄厚的男人声音应道:“赵掌柜,当然是我自己种出来的。”

“哦,是嘛,那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赵掌柜不相信的看向晓娴。

“不瞒赵掌柜,这是在下刚刚种植成熟的反季生长果蔬,它们不但无毒无害,而且味道会比普通的蔬菜要好很多。”

晓娴见赵掌柜面仍有疑色,知道他的心思,笑着继续说道:“赵掌柜,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将这些果蔬留下来,免费送您品尝,三日之后我再来找您。

到时,您要是看中了这些果蔬,那往后我们所种植的果蔬全部供应您一家酒楼,反正我们种植的也不多。您要是相不中,也没关系,我会再去其他酒楼,像来福楼、风雅居它们。”

赵掌柜凝神考虑了一下,反正于他无坏处,当下点头应了:“成,爷你爽快,老夫也爽快,这几日老夫看下客人的反应,如好的话,我也愿意与爷长期合作。”

“行,在下先行告辞。”晓娴起身抱拳先离开了。

赵掌柜看着桌上的瓜果,轻轻颌首,掰断一根黄瓜,立马有清香味扑鼻,其中还含着清甜味,好新鲜。他吩咐小伙计,将半截黄瓜切碎去喂一只鸡。

他是想试试这反季节生长的东西有无毒性,万事还是谨慎为妙,毕竟和晓娴从未打过交道,不可平白无故的就信了他。

晓娴出了东风楼后,复又进了空间,去花海中拔了五棵茶花,选了两棵长最粗壮,花朵最多的种入花盆里,到时摆放在摊位前,好吸引人的注意力。和刚刚花市上别人卖的品种差不多,但卖相明显比他们的好看。叶子翠绿欲滴,花苞饱满厚实,朵数远胜他们,而已经盛开的花朵明显要比他们的大出半指宽。

像鸳鸯凤冠、十八学士、金茶花等名贵品种,暂时不出手。

特别是那两棵十八学士,真正的是十八朵花十八种颜色,她在现实当中根本就没有见过。如此珍贵的品种,她也舍不得卖,只有两株,要是卖了,可就没了。

这些花要是连株拔起就不会再自动生长,但你要是摘下花朵的话,它会再生出一朵。

晓娴现在也不是到了山穷水尽急等钱救命之时,怎么也不会卖它们的。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花的名字,是因为每种花的旁边都有一个类似卡片的花牌,上面写着它们的品名和用途。同时还有一本百科全书,上面是花的集锦。

出了空间,她依旧扮作男人,只是多了顶帽子,选了个空地方,将花摆放好,头微垂着,怕瞧见熟人。

晓娴这边花一摆,那盛开的大朵茶花傲立枝头,颜色鲜艳,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纷纷挪步向这边走来。

“哟,这花好大呀,富哥,你瞧瞧这盆怎么样,好看吗?”一个女人的甜美的声音撞进晓娴的耳中,只是这甜美明显是做作出来的。

晓娴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再加上想做这笔生意,将头抬了起来。脸色顿时僵住,眸子里闪过诧色,小嘴张了张,如同看见鬼一样,赶紧将头重新垂了下来。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妇人,妇人亲昵的挽着一个年青男人的胳膊,妇人一边说话,一边装纯情小女生的模样抬头看着男人,满脸娇羞,双目含春。

而男人的脸色明显没她放松,没有专注的盯着妇人瞧,而是打量向周围的人群,不知在看着什么,有点贼兮兮的感觉。

晓娴的讶色不是针对妇人的,妇人是张陌生面孔,她不认识。关键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不但认识,还是关系非常相近的。

这个男人有妻子儿女,但妻子绝非是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妇人,男人的妻子现在正身怀六甲。

这个男人是康宜富!!

晓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平日里闷头闷头,半棍子也难打出一个屁来的康宜富竟然还有小三,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要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过,她有些不解,如果康宜富真和这个女人相好,为何不将她娶了回家做妾,难道这个女人也有家庭?

这个女人年龄看着比康宜富还要大,有家庭的可能性很大。若要是这样的话,那康宜富和这女人之间岂不是通奸。

脑子一晕,尼玛,如果没记错的话,通奸被逮住,那可是要沉塘的啊,这两货难道不怕被沉塘吗?还在这里晃荡。

她脑子里有些乱,遇上这种事,想不乱都难。

“喂,喂,你这人到底做不做生意啊?怎么喊了半天没反应。”晓娴的胳膊被人重重推了下,她才如梦初醒,是那妇人推的,想要买花。

她赶紧敛了心神,不管这事了,反正与自己无关,先卖花要紧。

“对不住,第一次做生意,有些不好意思。”晓娴装出唯唯喏喏害羞的样子,声音很低沉,只是这脸却不敢再抬高,怕被康宜富认出来。

被康宜富认出,他们俩人都会难以面对,晓娴无法解释花从何而来,康宜富的丑事被撞破,应该也会心慌和尴尬的吧。

旁边看花的人听见晓娴的解释,都善意的大声笑了起来,但也感觉亲切了几分,大家都认为第一次做生意的人,不会漫天要价,好打交道。

晓娴的花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很快就卖了出去,其中一盆就是那个妇人买的。

进空间先数了数刚才赚了多少钱,顿时乐得眉开眼笑,五株花竟然卖了二千八百文,要是花盆精美些,造型再稍修饰一睛,五棵全部种在盆里,起码可多卖二三千文。

看着一堆钱,晓娴底气好像足了些,将它们放进一个小瓷罐子里装好。空间里有两个瓷罐子,一个装自己的私房钱,一个是和康宜文俩人的钱。

换了衣服,恢复原貌,出空间后边逛边向家里走去,顺便看看可有合适的东西要买。

在卖瓷器的店里,她买了些瓷坛子,准备用来放干花的。又买了几个花盆,还买了油纸,布头和针线等物。这样一来,花去了近千文。

一路逛逛买买,她都没注意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脸上一凉,开始下雨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也不再去看其他的东西,没带伞,得快些回家才是。

可还没走几步,雨下得大了起来,寒风挟着冰凉的雨点打在头上,在地上砸出了朵朵水花,将屋顶的瓦砸得乓乓响。

雨来得急和快,街上的行人多没有带伞,也来不及赶回家,赶紧都跑了起来,寻着躲雨的地方。

晓娴跟着人群也寻了一个躲雨的地方,将头巾解了下来,用帕子擦着脸上的雨水,袄子是棉布的面料,已经被打湿,雨水再向里渗透着,好冷啊。

她先是准备躲进空间的,可在买布头时,正好遇上了康家隔壁的刘氏。刘氏热情的提出要和她一起,她只得应了。要是自己突然凭空消失,刘氏不生疑才怪,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婶子,这雨要是不停可怎么办?这里也没瞧见有卖雨伞的地儿。”晓娴看着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急的雨,担心的说道。

刘氏抱了抱胳膊,又跺了几下快被冻僵的脚,也满脸忧色说道:“哎,是啊,再过半条街,倒有几家卖雨伞的。”

相隔半条街,雨下得这样大,跑过去后,衣服湿得也差不多,此路不通。只好安心的等待,这雨总会停的吧。

“三嫂子,你快瞧瞧,那边打着伞的,是不是你家康三哥儿。”刘氏突然用胳膊肘儿拐了拐晓娴,眯着眼睛透过密集的雨帘向不远处的街心瞧去。

正文 第98章 腹痛

第98章 腹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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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不大相信这句话,但还是本能的顺着刘氏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一手打伞,一会儿看看街左边,一会儿瞅瞅街右边的铺子和躲雨的行人,看样子,是在寻人。

双唇抿了抿,这不是康宜文是谁,不过,确定他是在寻自己吗?

“三嫂子,是你家三哥儿吧?”刘氏又问道。

“嗯,好像是的。”晓娴轻颌首应了。

“你家三哥儿可真是个细心的,老远的,竟然还巴巴的送伞来了。”刘氏由心的夸了一句,而后就扯了嗓子喊话,“康三哥儿,我们在这。”

她一边喊,一边使劲儿的挥手示意着。

正心急如焚的康宜文,听到刘氏熟悉的喊叫声,立马瞧了过来。见到那个熟悉的娇俏身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颗心总算是完整的落了下来。

等他走近了,晓娴才发现他竟然没穿木履,棉鞋已经完全湿透,袍子也湿至膝盖,雨太大了。

“你怎么也不穿双木履。”晓娴见他这样,有些不忍,还是关心的说了句。

当着刘氏的面,康宜文不好说其他,只是憨憨一笑:“呵呵,出门急,忘啦。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等雨小些再回。”

“等小些再回吧,雨太大了,衣服被淋湿,染了风寒可就不妙。”刘氏替晓娴回答了。

晓娴抿嘴笑了下,也点头同意了,不过,看着康宜文被淋湿的衣裳和鞋,还是有点儿担心。

可约等了半个时辰,雨势还未见小,刘氏的女儿也替她送来的雨伞,他们还是决定冒雨回家,这样等下去看样子也不是办法。

康宜文只带了一把伞,他们唯一的一把棕黄色油纸伞,晓娴只得和他同打,俩人没有紧紧的贴在一起。

雨太大,康宜文担心她被雨淋,将伞大部分向她这边倾斜了过来,他自己小半个身子都在伞外面淋雨。

康宜文看向晓娴的脚,忙提议道:“你穿得是棉鞋,咱们还是去买双木履吧,不然,等咱们回家,你的鞋子早就湿透。”

“不用,咱们跑着回去吧。”晓娴摇头说道。

家里有木履,晓娴不想浪费,反正很快就可以到家了。不过,因了他这句话,她将身子靠近他,将将伞向他那边推了推。

康宜文心里自是大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不过,也有点儿后悔将钱全部放在晓娴的身上,眼下想给她买双木履都无钱。

他咬咬牙,鼓起勇气,长臂一捞,将晓娴柔软的小身子给搂住了,并适时说道:“咱们快跑吧。”

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晓娴没有拒绝,任由他搂着向家里跑去。这是康宜文第一次如此亲近她,心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眼角眉梢全是温暖的笑意。

饶是他们跑得再快,等俩人回到家时,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湿透了,鞋子更别提,俩人忙去换衣。

换好衣服后,晓娴去厨房生了炭火煮了姜汤,和康宜文俩人一起喝下。

在喝姜汤时,康宜文突然闷声说道:“你今天吓了我。”

“吓了你?什么意思。”晓娴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愣了下,自己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康宜文放下碗,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早上起床后没看见你。”说出口后,脸开始发热。

“我不是留了字条在灶台上嘛,你没看见?”晓娴奇怪的问道,刚刚煮姜汤时可没见那张字条。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将眼睛向其他地方瞧了瞧,表情有些尴尬的害羞,薄唇抿了抿,在酝酿即将出口的话。

“看见了,但我担心你是骗我的,担心你会就此一去不返。”他终于吐出了真心之言。

晨起出屋后,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晓娴都比他起得早,先以为她是累了,可能今早要多睡会儿,也没做他想。

当他去厨房洗漱时,发现了那张字条,不知为什么,他有种不相信的感觉。特别是昨晚晓娴的反常表现,让他好怕她突然离开这个家,离开他走了,再也不回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浑身顿时急出了冷汗来,第一时间跑去她的房间看,见衣服都还在,心中微松。他去做了早饭,等晓娴回来吃,可左等右等不见她回,且天色也暗了下来,像要下雨,他再也做不住了。担心她是不是对新镇的路不熟悉迷了路,又担心下雨会将她淋湿,忙拿着伞出门去寻她了。

晓娴端碗的手抖了一下,眸子微眯了眯,淡声应道:“我若真的离去,就不会多此一举留下字条。你还是安心读书吧,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无用的。”

康宜文胸口痛了下,眸子里染上痛苦之色,低声说道:“你真的会离开我吗?之前你可是答应了我,不会再提和离。”

晓娴放下碗,抹了下嘴角,表情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他的话已激不起心湖中任何波澜。

轻弯了下唇角,平声说道:“我若真要离开,自然会和你要放妻书的,不然,我悄悄走了,那身份多尴尬。再者说了,你待我这样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呀,你去读书吧,我去绣花。”

若未与康宜文和离而离开,那自己就要永远顶着康家媳妇的名头,万一康家去报官,说自己与人私奔了,还有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要走,自然要丢下这为**为人媳的名头,走得一身轻松。

不过,至于最后一句话,晓娴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有着淡淡的嘲讽,说出口后,她的心也莫名痛了痛。同时后悔说这句话,她恼自己,这两天说话做事怎么像个傻子,也不经大脑,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了。

哎!

话说完,她就起身了,只是眉头蹙了起来,小腹怎么突然隐隐做痛,用轻按了按,回了房。

康宜文不是孬子,也听出了她的嘲讽,烦燥的抓抓头发,想破脑袋也不清楚晓娴为何突然生气,好像是从昨晚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