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就是因为不是咱们一家,所以我才做了这东西。爹,您想想,如果我们将洗好的衣服用这东西撑起来,然后再挂在竹竿上晒,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好几根竹竿啦。省得每次晒衣服都需要搭竹竿,好麻烦的。”

康宜文和康庆昌俩人的眸子都亮了亮,只是康宜文的眸子里带了疑惑。

“晓娴,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好个好法子。快告诉爹,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的。”康庆昌颇感兴趣的说道。

这正是康宜文的疑惑。

晓娴弯了弯眼睛:“爹,我家有本书,上面有好些画,我觉得好奇,无事时就翻来瞧。上面就有这样的图,可以用来挂衣服,毛巾等物的。”

康庆昌立马恍然道:“哦,我知道,那本书应是你父亲留下的。那本书还是你父亲去给一大户人家干活时,那大户人家的儿子给的呢。你父亲非常聪明,照着那本书还琢磨出了好几样新奇的玩意儿。只可惜,你父亲去得早啊,嗨。”

晓娴轻抿了下嘴,谎言过关。

“是呀,我爹要是还活着,那该有多好。”晓娴也感叹了一句。

要是沈父还活着,以前的晓娴肯定会少受很多委屈的。

康宜文看着晓娴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她又给他带来了惊喜和意外。

“孩子,别伤心了。放心,爹会代替你爹好好照顾你的。”康庆昌慈爱的说道。

晓娴感激的点点头,然后轻抹了下眼角,弯了弯眼睛道:“爹,咱们不想那难过的事情了。您看,不知别人会不会喜欢这东西?”

“晓娴,你的意思是?”康庆昌眸子亮了起来,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嗯,爹,我是想咱们能否先做一些,逢集时拿去集市卖。若大家都喜欢,咱们就可以多做一些出来,并增加花样,要让全镇所有人都用上咱们的衣架。”晓娴有些兴奋的说道。

康庆昌点头:“这倒可以试试,现在铺子里的生意也渐差了些,是可以尝试做些其他的东西来卖。”

康宜文却摇头分析道:“我认为不可,它只能用来晒衣服,他人未必愿意花钱来买。有钱人家的杂活是佣人们去做,他们自不会去管佣人们累不累。而且铁比较贵,衣架的价格肯定不会低,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家,宁愿自己累点儿,也要节省那几文钱。”

康庆昌点点头,晓娴也点头赞同道:“没错,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的话锋一转:“再说啦,咱们的衣架不但能晒衣服,还可以挂衣服、毛巾等物。衣服放在箱子里,拿出来穿时,会有很多折痕,影响美观。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公子们,他们多是贵重的衣物,要是将衣服会部垂挂起来,就不会有这些折痕了。”

康宜文依然摇头:“还是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有钱人家,有仆人替他们熨烫衣服,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平整光洁的。而像一般人家,自己熨一下就成,退一步说,就算是有折痕,他们也不计较。像我们有时要去地里做农活,哪会管衣服有无折痕。”

晓娴听他这样一说,拄腮嘟着嘴,有些泄气,但还是说道:“不行,我们用木头来做,反正爹是这块的行家。”她将征询的眼神看向康宜文,他终于颔首:“嗯,木头的话,倒可以试试看,但可有人买,说不好。”

康庆昌犹豫再三后,拍板道:“不管其他人喜不喜欢,咱们可以做一些去试试,若无人要,咱们留着自己用也成。”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圴点头应了,但她却没了多大的信心,不过也无所谓,自己又不靠这个赚钱。

晚饭是康宜文盛了端来房间给晓娴吃的,秦氏的脸黑得像锅底。

晓娴倒落得自在,康宜文不在房间时,她就进空间翻地,将时间充分利用,一块地翻了足有一半。

她准备睡觉时,秦氏竟然又来敲门,打开门,康庆昌也在。

“爹,娘,这样晚了,有事?”晓娴问道,书房的门也吱呀了一声。

康庆昌对晓娴笑了笑,然后催着身边的秦氏:“快说啊。”

秦氏咬了咬牙,头望着天道:“沈氏,你不是不祥人,可以出房间,下午的话,是我失言了。”

哦,原来是被逼着来道歉了!

晓娴轻点了下头,微笑着道:“多谢娘替晓娴洗去这污名,只是不知,娘明日是否可以对大哥大嫂和弟弟妹妹们也说一声,晓娴并非不祥之人。晓娴先谢过娘了。”

秦氏自然不愿意,但康庆昌替她应承了,然后拉着秦氏离开了。

康宜文在书房里也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安心读书,脚下有了火钵,身体终于不再冷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一大家子人都在,秦氏只顾着吃饭,并不想说点儿什么。

晓娴抬头向康庆昌瞧去,欲言又止着。

康庆昌用胳膊捣了捣秦氏:“快说。”

“说什么?”秦氏装糊涂。

康庆昌眼睛开始变大,秦氏撇了撇嘴。

但她还是放了筷子,正色道:“和你们说件事,日后不许有人再说沈氏是不祥之人。”

“娘,为什么不能说?大嫂说你腿被猪咬了,全是因为她。”康宜英插嘴,并用手指了指晓娴。

“吃饭,饭都堵不住嘴。”秦氏赶紧骂着康宜英。

但康宜文、晓娴和康庆昌的眼睛都看向了林氏,康宜富也不满意的瞪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

“三弟,三弟妹,你们别误会,宜英定是听错了,我没这样说。”林氏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里恨死了康宜英。

这嘴也太快了,看样子,日后有什么话,可不能对她说的。

“大媳妇,你身为嫂子,应该要关心弟弟妹妹们。你倒好,不关心就算了,反在挑拔,日后孩子们都被你教坏了,太不像话了。”康庆昌生气的责骂道。

“爹,我真的没这样说。”林氏尴尬着神色否认道。

康庆昌看向康宜英,她怕被骂,立马道:“爹,大嫂就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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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林氏心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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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真心不懂林氏为何要处处针对自己。

自己只不过才嫁进门几天的时间,以前又不认识林氏,肯定不会做了什么事得罪她。一家人都在一起过日子,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秦氏又不待见自己,更谈不上让她妒忌。

这林氏是个心机城府深的,又喜欢挑拔离间,比起秦氏来,更是让人可怕。

秦氏是将心思摆在脸上,对你有意见,很快就发作了出来。

晓娴又想起了新婚之夜突然腹痛之事,深深怀疑那杯水有些问题,可是,原主的记忆对腹痛之前的事不是清晰,她无法从中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若那杯水真的有问题,那也太可怕了,到底是谁要害新婚的自己呢?是家里人还是外人?

是不想自己嫁给康宜文,让自己新婚之夜暴毙而亡?还是对自己有恨,不让自己活下去,那天正好是下手的好机会?

可是,以前的晓娴是个憨厚老实得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之人,又怎么会与人结怨拉仇恨。

晓娴糊涂了,同时,也觉得,这往后的日子还真得处处留心点儿。

“大嫂,晓娴年龄小不懂事,但也知道凡事讲个真凭实据。你口口声声对宜英妹妹说娘的腿是因我而伤,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请你往后莫要再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晓娴的头上。晓娴年纪小,受不起,。”晓娴眯了眯眼睛,定定的看着林氏郑重说道。

周身散发着凛冽之气,下巴抬了起来,让其他人不敢轻视。

林氏气得牙痒痒,只能重复着一句话:“三弟妹,你误会了,我真的没说。”

康宜文最是了解林氏的性格,当下也说道:“大嫂,晓娴性子憨厚老实,那种害人之事她是做不来的,莫要冤枉她。”

憨厚老实?呸,精得像个鬼似的!

这句话是秦氏和林氏俩人同时想到的。

晓娴看向秦氏,脸色更加郑重道:“娘,我受点儿小委屈都无所谓的。只是,咱们家上次的鸡好端端的被人给掐死,却不知是谁干的,还真得好好提防。”

她故意在秦氏面前重提此事。

鸡死的当时,只有林氏瞧见了,而且鸡死后她的种种表现都很可疑,鸡是她处理的,然后又巧合的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问林氏回娘家的原因,康宜英说他们去林氏娘家吃鸡,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林氏你故意挑拔,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受气,也是时候让你受点儿小气啦!

秦氏的脸色果然变了好几下,然后板着脸道:“日后在家里,我不想再听到不祥两字,快吃饭。”

一家人都低头去吃饭后,林氏的眼神有些闪烁。

饭后,康宜财去上学,康庆昌带着康宜富、康宜武去铺子里,同时也叫上了晓娴和康宜文俩人,要去研究一下木衣架的做法。

“宜英,你将碗收收。”秦氏指着满桌子的碗吩咐道。

“娘,我不会。”康宜英摇头拒绝,然后拎着小火钵就走。

“回来,你这懒丫头,十几岁了,有的姑娘到你这年龄都该说媒了。你一天到晚这样懒,到时看哪个娶你。”秦氏第一次拉下脸来骂康宜英。

“娘,你骂我,哇哇。”康宜英顿时委屈的张嘴哭了。

“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秦氏起身站起来,抡起巴掌作势要打。

林氏瞧着康宜英被骂,郁闷的心情终于畅快了不少。

这个死丫头,好吃又懒,长得又难看,大了肯定嫁不出去。要是有不识货的娶了,那可是要倒八辈子死霉的。

不过,气归气,但当着秦氏的面,她还是要表现的。

林氏上前一步忙拉了康宜英去自己身后,笑着道:“娘,宜英还小,你莫生气,这些活儿我来做。”

“哼,你莫在那儿充好人,跟我来房里。宜英,将碗收了。”秦氏斜了林氏一眼,冷声说道。

“娘,我是好心啊。”林氏立马垂头装委屈的样子。

但秦氏不理会她,已经向房间走去,林氏只好心虚的跟在后面进去。

“将门关上。”秦氏沉着脸道。

林氏开始不安了,关门的手有点儿发抖,但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娘,您喊我来,到底是为了啥事?”

“哼,林氏,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秦氏眯眸咬牙切齿道。

“娘,您这话媳妇听不懂啊。”林氏后背冒了冷汗,秦氏一直唤自己的名字,从未唤林氏的,说明秦氏现在对自己很恼火很不满。

“呸,别跟我装糊涂,我老了,可眼睛还没瞎。我问你,那两只鸡去哪儿了?鸡是不是你打死的?”秦氏啐了一口林氏,眸子冒火问道。

“娘,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林氏着急的替自己辩解着,脸涨得通红,眼睛也瞪大了。

这老太婆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说,难道当时自己做这事时,被人看见了,然后告诉了她?

MD,要是让老娘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告的状,老娘去撕烂她的嘴。

“是嘛,好,你告诉我,那两只鸡你扔去了哪儿?”秦氏追问着。

“我…哦,娘,是这样的,我准备扔进咱们家粪窖时,正巧见到有一人从粪窖边上跑掉。我就起了疑心,想去瞧瞧那人是谁。结果那人跑得快,我没追上,然后随手就将鸡扔在了河堤下了。”林氏慌张之后,迅速将情绪调整,然后说出了这番话来。

秦氏盯着林氏看了许久,虽然怀疑,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哼,锡花啊,鸡是咋死的,我心里清楚的很。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偏偏有人瞧见了。念在你替我们康家添了孙子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只是,下次咱们家的鸡要是再有个闪失的话,那你就回娘家待着,永远不要回来了。”秦氏语气和缓的说道。

但林氏听得浑身发毛,同时心也发冷,这是变相的告诫自己,要是自己犯了错,就要被休回娘家的。

好你个老太婆,可真够狠的。

心中虽恨,但面上却还是应了:“娘,锡花身正不怕影子斜,鸡的确不是我打死的。娘,您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往后,我会睁大眼睛看着咱们家的鸡,要逮住那个害鸡贼,替我洗刷冤屈。”

“好啊,我等着,去做事吧。”秦氏黑着脸笑了笑,笑容很怪异。

林氏点头出去了,秦氏一人坐着发了会儿呆,而后也出了卧房,只见院子里来了一人。

正文 第38章 就要娶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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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进了院子,手里甩着一方帕子。

圆脸大嘴,涂着厚厚的脂粉,远远的就能闻着那香气,只是味道过浓,有些刺鼻罢了。

秦氏一见这妇人,鲜少见笑容的脸上,瞬间被笑意堆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快步上前招呼着:“哎唷,张婶子,您怎么得空来了?”

这样子,好比看到了那金银财宝。

这张婶子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下巴向上抬了抬,秦氏的表情和模样让她很受用,也咧嘴笑着说道:“康二婶,老婆子是给你道喜来啦,咯咯。”

“真的,张婶子,这敢情好哟,难怪今儿早上一起,就听到有喜鹊在我们家屋顶上叫唤呢,快屋里请。”秦氏分外惊喜的应了。

然后向着厨房的方向喊道:“锡花,张婶子来了,赶紧做一碗糖水鸡蛋。”

“这般客气做甚么。”张婶子假意推辞着。

“嗳,娘,知道了。”林氏从厨房里探了探头应了,并向张婶子笑着招呼了,“张婶子来了。”

然后将头缩了回去,嘴角向上撇了撇。

秦氏眼底都是笑意,忙上前拉了张婶子的手,请去了堂屋。

“张婶子,可是我们家老四的亲事有了信儿?”秦氏迫不急待的问道。

这张婶子是银桥镇上的媒婆,康宜富是她做的媒。

康宜武和康宜文是双胞胎,如今康宜文已成亲,但康宜文武的亲事还未落实,让康庆昌夫妇很是着急。

康宜文和康宜武俩人虽是双胞胎,但性格迥然不同,与俩人的名字十分相似。康宜武平日里话虽不多,但性格暴躁易怒,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儿就会走极端。

因此,在家中,其他人都尽量不惹他,免得生出事端来。

不但如此,手脚还有些不干净,十五岁之前喜欢偷偷摸摸的,不知被人打了好多回。大了以后,这个毛病虽改了,但名声在外,加上脾气不好,生得又不俊朗,这亲事就成了老大难,一般姑娘都不愿意嫁他的,怕惹人笑话。

如今有媒婆上门,让秦氏怎么能不激动,银桥镇所有的媒婆,她可都找了。

张媒婆笑着点头:“康二婶,正是此事,老婆子刚刚又跑了趟那姑娘家,费了好些个口舌,终于点头应了。”

“张婶子,让您费心了,不知,您说的是哪家姑娘?”秦氏亲热的拍拍张媒婆的手,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敛去。

“那姑娘家姓吴,是光明庄人,父母健在,下面还一个弟弟,一家人都老实憨厚,是个实诚人家。姑娘生得又标致,田地和家里的活儿都是一把好手,康二婶,您可是好福气哟,又要娶一房能干的媳妇啦,哈哈。”张媒婆将那户人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秦氏听了自然是满意,现在也不管其他了,只要姑娘长得还算过得去,家贫家富都无所谓,关键是替康宜武娶上媳妇就成。

为了亲事,康宜武没少在秦氏面前发牢骚。

“呵呵,这好福气还不是张婶子你带来的,事成之后,一定要厚谢您的。”秦氏也乐滋滋的说着,想像着这媳妇已娶进了家门。

林氏端了一大碗糖水鸡蛋过来,笑盈盈的说道:“张婶子,来,吃些鸡蛋。张婶子是来替我们家四叔说媒吧。”

秦氏心情好,将张媒婆的话说了一遍给林氏听,林氏当下附和着说了好话,让秦氏心情大好。

张媒婆心满意足的吃了鸡蛋,然后要了康宜武的生辰八字,她要先去替康宜武和吴姑娘合八字。

若八字相合,秦氏和康庆昌就带康宜武去吴姑娘家看家,对眼了,就定亲。

送走了张媒婆,秦氏赶紧去了铺子里,将这等好事告诉了康庆昌和康宜武。

康宜武当下高兴只差没跳起来,双眼放光。

“娘,咱们什么时候去那姑娘家呀,我要瞧瞧她长得什么模样,太丑了,我可不要啊。”康宜武着急的说道,顺便还挑剔着。

秦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因为晓娴也在,没有骂康宜武。

心里却在想着,娘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托了好多人,才寻得这户人家不嫌弃。人家要是能相中你,那就阿弥托佛了,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可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不过,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吐吐糟,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夸康宜武的。

“四弟,你这话说得可不对,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康宜文淡淡的反驳着康宜武。

康宜武却瞅了眼一旁的晓娴,撇着嘴道:“三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有了如花似玉的三嫂,却让我相亲不要看外表,这话听着好假哦。”

“混小子,怎么说话呢。”康庆昌骂了一句。

晓娴愣了下,没有说话,而是站在铺子门口看街景,脑子里还在想着衣架的事。

他们几人研究了一早上,确定木头做一部分衣架,然后漆上桐油防水,逢集时去卖。

但是衣架上了桐油后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干的,特别是现在天气又冷,需要更久的时间这桐油才会干。看来,这衣得等段日子才能去集上卖了。

晓娴收回眼神,开始打量起铺子里其他的木制品来,然后眼睛落在了一件不认识的物事上,走了过去。

这件木器由两根立柱支撑一根横杆,横杆两头长出立柱,两头微向上翘,并雕刻成花朵状。下部用两横木墩以稳定立柱,在上横杆下部的两柱之间,另加一根横枨,以起加固作用。

做得很精美,横杆都缕空雕刻成云纹状。

康宜文听了康宜武的话,脸色则红了起来,看了眼晓娴,摸了摸眉毛对康宜武道:“咳,三哥并非说漂亮的姑娘就不好,是让你不要一心想着好看。”

“哼,我才能管那些,我只找好看的。”康宜武昂了昂下巴,矮胖的身子和这句话有些不相称。

康宜武坚持,康宜文自不会多说,笑了笑,走到晓娴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是什么?”晓娴指了指眼前的木器。

正文 第39章 半推半就

“这是木施,用来搭披衣衫和帽子的物事。哦,对了,和你所说的衣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精美实用。”康宜文解释着。

晓娴恍然,这应该就是衣帽架吧。

衣帽架,她又在脑子里盘旋着这个词,然后和康宜文一起离开了铺子。

康庆昌私下对秦氏说道:“老婆子,你瞧自从晓娴进了家门后,咱们家可是喜事连连啊。猪下了十六个仔,这是第一次,也第一次没伤了小猪。现在宜武的亲事又有了好消息,压在我们心上的这块大石头算是搬掉了一半。依我瞧啊,晓娴有旺家旺夫的命呐。”

“好了,老头子,你就别夸她了。放心吧,我日后不再说她就是。”秦氏轻打了下康庆昌,嗔道。

心情好,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起来,有难得一见的温柔在脸上呈现。

这模样,让康庆昌像年轻小伙子一样激动了起来,搂了她好一番亲热。

明天银桥镇新街逢集,康宜文早早的和康庆昌秦氏说了,要带晓娴一起去集上看看。

秦氏自然不乐意,但有康庆昌在,她也只得应了。

晚上在屋里,晓娴向康宜文打听一些集上的事儿,康宜文也乐意说给她听,屋子里气氛暖融融的。

“宜文。”门外传来康庆昌低低的声音。

康宜文去开门,门一开,就见康庆昌悄悄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出来。

他回头看了眼晓娴,她背对着门口在铺床,迈步走了出去。

“爹,怎么了?”康宜文疑惑的问道。

康庆昌向正屋和东厢看了看,而后从怀里掏了一个小钱袋出来,递向康宜文,轻声道:“明儿带晓娴去集上,瞧着她喜欢的物事,替她买件把两件。啊,别告诉你娘。”

“爹,这我不能要。”康宜文脸有些发烫,这钱袋好炽手,忙向康庆昌怀里推着。

康庆昌用烟杆子轻打了下他的手,瞪眼嗔道:“傻小子,去集上,身上不揣一文钱,那怎么成。”

“爹,这钱您买酒喝吧。儿子不孝,不但不能替爹分担家中生活的重担,反而还让您替我操心,哎!”康宜文抬头看天,叹了口气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