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用力把她抱起来回到房间里,他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生孩子。卡尔不喜欢孩子,但自己的就另当别论。绕着他转圈叫爸爸,撒娇要他买漂亮的衣服玩具的小女儿或者是能骑马跟他一起去打猎的儿子,他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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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房子没有准备长住,自然也没有像费城那样精心打理,可它的豪华程度还是吓了沈蕊一跳,卡尔把放着工作资料的箱子交给管家,拉着沈蕊的手对她介绍:“这是艾伦,妈妈嫁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是霍克利家的管家了。”

沈蕊向他问好,艾伦马上对她行礼,他像所有的英国管家一样,雪白的衬衫黑色西服一丝不苟的头发,笔直的挺着腰。只看一眼,沈蕊就知道他是个厉害的老人,他看卡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个小男孩。

艾伦又慈爱又严厉,像半个长辈那样打量沈蕊一遍之后说:“夫人想先休息还是先看看房间。”沈蕊想先参观房间,她跟在艾伦后面,拉拉卡尔西服的一角,他转过头来冲她眨眨眼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艾伦很喜欢你。”他早知道艾伦一定会喜欢现在这个露丝的。

虽然艾伦只来了两天功夫,房子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本来这所房子只有两个看屋子的人。艾伦又带来了花匠厨师裁缝和三名女仆三名男仆。

屋子被整理一新,新的地毯新的家具,全是沈蕊喜欢的那种风格。艾伦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位挑剔的夫人,光看电报他没有看到这位小姐讨人喜欢的地方。在见到沈蕊后艾伦不那么想了,看来挑剔的是她的母亲,她本人则是一位温柔的淑女。

有一个好管家就意味着沈蕊什么事都不用做,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她发现艾伦连第二天卡尔要出门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从西装背心到领结皮鞋,完全没有她插手的地方,这跟她曾经想像过的旧时代妻子的职责不同。

管家管家已经管住了整个家,卡尔明天该做什么,跟谁有约会,该穿什么衣服,对方又有什么样的喜好,艾伦全都了如指掌。更别说家里所有的仆人全都听他的安排在做事。沈蕊除了坐享其成什么也不用干,她无聊到跑到花园里身后跟着拿着篮子的女仆剪下整所房子明天要用来插瓶的所有玫瑰花。

夜里沈蕊躺在床上用指尖在卡尔露在被子外面的胸膛上画圈圈,很认真的问:“我该做什么呢?”卡尔捉住她不安分的那只手抓到嘴边亲了一口:“你还想再来一次?”

沈蕊挠了他一下,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卡尔拍着她的背哄她:“宝贝,你想监督孤儿院的财政吗?”他相信她能做好,就算做不好还有经理们呢,她有事情做的时候整个人神彩奕奕,迷人极了。他喜欢看她有活力的样子,再说做慈善也并不出格,没有越出社会给女人定出的条框。

只要她喜欢,没什么不行的。

沈蕊果然高兴了,她在工作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的确梦想着有一天过上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日子,但现在拥有这些时候,她觉得干点想干的事情更好。比如给“泰坦尼克幸存者委员会”帮忙。

卡尔很得意自己两句就哄好了她,他凑过来对沈蕊上下其手,油腔滑调的说:“现在我们能再一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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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照着卡尔设想中的那样发展,《纽约时报》的成功让其它报纸嗅到了机会,以《华尔街日报》为首的几家报纸很快做出了回应,他们抓住报道中那些有争议的人物,以当时社会最主流的价值观对他们进行了批判。

其中为首的就是有卡尔,小报上还不客气的称他是“英国佬”。他们把卡尔最近做的那些事单独拎出来,说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伪善人,他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让人家忽略掉他“掠夺了一位女士的生存机会,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求生。以爱情来粉饰卑鄙。”

《纽约时报》马上进行了反击,动作快的像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指责同他们打擂台的报纸只看到了规则却没能看到灾难中反应的人性,将美好的感情当作是垃圾,甚至还用嘲讽的笔调调侃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名人“对为幸存者奔波的霍克利先生口诛笔伐,却不见他们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子儿来帮助那些可怜人。”

于是报道这些的《纽约时报》又被批评是“富豪的传声筒”只因为有利可图,就蒙骗大众。也有报纸和杂志站出来声援《纽约时报》,一时间支持和反对的声音此消彼长,吵闹纷争不休,越演越烈。

这样的报道把沈蕊气坏了,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首先想到的都应该是活下去,而不是接受所谓的命运去死。

真正让出救生船位子的也还是些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沉船的时候只有他们站在了旁边。有穿着女式大衣裹着头巾的想要趁乱上船的男人,也有哭泣哀求贿赂大副二副的男人。这些男人就因为没被报道就被公众给原谅了?

卡尔却一点也不在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却依旧故我的准时赴约同政要们吃饭喝茶,有时还会一起下下棋。

“用不着为了这些事生气,”卡尔从烟盒里抽出雪茄烟放下鼻子下轻嗅,搭着腿坐在长沙发上。沈蕊把报纸扔在桌上坐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真该把这些人全都抓去受审。”

卡尔对这样的亲昵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享受,他空出两只手抱住她:“这些家伙哪一天不咬人呢?泰坦那么大的一块肥肉,连白星公司都借这个发了财,他们当然也想捞点肉渣。”

审判的日期定了下来,上流社会活下来的贵族富豪们各自联络,他们很清楚审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而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决定集体撒一个谎。

卡尔不会让沈蕊去法庭参与审判,就算只是最简单的问询,他也不能忍受。她应该被照顾得好好的,不为这些事烦心。更何况,她还是太天真也太善良了,骨子里就是正义的,他不想要勉强她,干脆就让她呆在家里,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保护。

“比起这个,你应该好好想想婚纱的款式了,霍克利夫人。”卡尔笑眯眯的转移话题,沈蕊却被他提醒了,她偏着脸看卡尔,严格来说,他还没有求过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嘛,内容提要是不是深得乃们的心呐???
啊哈哈哈(被拍飞)
咳,继续爬回来卖萌(你确定是卖萌不是欠抽?)
嗯,那啥,回答一下妹子们关于孤儿院的问题。
请不要拿当时米国及欧洲的孤儿院和现在的天朝教育来比较
衣食和教育是最最基本的一所寄宿学校或者孤儿院应该具备的东西
183几年时的简爱也学了第二门外语以及钢琴这样的乐器。
这些不是我们现在有钱有闲才去学的,这是人家的基本技能来着。
还有一些著作提到当时贵妇们办的类似“失足少女之家”这类的机构
那个条件还要再好一些的。
V大那时代的条件是比较差的,他正好碰上了大萧条,许多贵族富商破产之后还要去街边卖苹果
吃住比较差,但也一样在孤儿院里识了字的,比如邓布利多先生给他的书单,他读起来完全没问题啊。
远目,我这是HP上瘾了咩………………
求留言求包养各种求~~~~~~

 


泰坦尼克号

沈蕊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接受了会嫁给卡尔这件事,心里虽然知道,感觉却慢了一拍,如果不是被卡尔提醒,她根本就觉得自己是在谈一场甜蜜的恋爱。

从沈蕊穿越到现在似乎过了很久,但仔细一算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来考验一个男人是短了点,这速度怎么也得算是闪婚了,沈蕊还不知道自己能赶上这种流行,她坐在别墅的书房里看着屋子外面种的鸢尾发呆。

心情总是有些复杂的,幸好她一直是个脑子还算简单的人,虽然也会想卡尔到底是更喜欢她呢还是更喜欢原版肉丝这种无解的问题,但纠结了一阵也就算了。连她都知道,如果是原本的沈蕊站在卡尔的面前,恐怕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跟男女双方的吸引力没有关系,就像艾伦,他在招女仆的时候看都不看来应聘的亚洲人,直接把她们淘汰掉了。隔了一百多年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相互了解呢。沈蕊也没有希望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百分之百了解她。

了解和尊重,她还是选尊重就够了。

卡尔可以不理解她,但必须得尊重她。这一点上他已经得了满分,其它的还要求些什么呢?沈蕊自己都觉得再梦想着要一个求婚简直有些无理取闹了,可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被自己的丈夫求过婚,总是有些遗憾的。

人生不可能什么事都完美,沈蕊也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没遇到卡尔以前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可真的遇上了喜欢的人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开始渴望着了解他明白他,不管是他的喜恶还是他的想法。

沈蕊胡思乱想的觉得是她的穿越方式不对,应该在那之前,再早一点。

她对他也还一点都不了解,虽然不必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起码也该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才对。沈蕊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初中女生那样扳着手指头细数。

卡尔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偏好,他也并不像沈蕊一开始想像的那样执着于钱。这段时间里他也谈了好几笔生意了,什么棉花石油之类的,沈蕊能听懂的和听不懂的,他都会在晚餐的时候说上两句,谈成了他并不会特别高兴,谈不成也不见他发脾气或者沮丧。

至于喜欢的颜色,他的衣服除了黑色灰色,好像就只有香槟金的领带了。他也没有特别喜欢吃,厨房新做好的水果塔,厨师端上来的蓝龙虾,他的乐趣好像更多的在看着她吃而不是自己吃。

沈蕊皱着眉头,仔细想起来,卡尔对她的关注要多得多,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比如比起肉她更喜欢吃鱼,比起苹果汁更喜欢葡萄汁,比起强烈的色彩她更喜欢浅色的。而她根本没有明确的跟他表达过这些。

沈蕊内疚了,卡尔这么顾及她,她却连他今年几岁了都还不知道。她坐在沙发上微微动了一下,女仆从门口走进来弯着腰说:“夫人,给您做脚模的人来了。”

原来的行李都沉到海里去了,艾伦准备了一些给沈蕊临时替换,那一柜子的衣服看的沈蕊咋舌,卡尔却仍然觉得不够用,房子里有一专门是用来摆衣服的,他大方的表示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把这里都给填满。

以前一个月买两件衣服沈蕊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现在那些有名气的成衣店一个接一个的送来画册,等她挑选。家里的裁缝早已经量好了尺寸送了过去,只要她有看中的一通电话就能订做好送过来。鞋子的模型也在完成当中,小牛皮和小羊皮的手工鞋子穿在脚上既透气又不会磨脚。

沈蕊不是购物狂,她以前虽然吃住都在家里,还是会定期存一点钱,偶尔还会买买保本的投资产品。一个月能添一件衣服已经很满足了,而现在卡尔好像不要钱似的把它们搬回家来。

他的理由只有一个“这穿在你身上才会完美。”

卡尔越是理所当然,沈蕊越是觉得内疚,仔细算起来,卡尔给她的比她给卡尔的多得多了。女仆在店员给沈蕊量脚的时候走到她身边:“今天厨房里送来的龙虾很新鲜,夫人想不想用点龙虾点心呢?”

不管是切片生吃还是做成龙虾冻,都没有龙虾泡饭好吃,沈蕊想了想摇摇头:“晚餐时和先生一起吃吧,用奶汁烤着吃。”女仆又退了出去,鞋店来的女店员跪在垫子上给沈蕊量脚,她一边做事一边跟沈蕊搭话:“夫人想要在哪里订做婚鞋呢?要不要我们为您订做呢?”

现在也是应该要着手准备婚礼的事了,她既然是自愿嫁给卡尔的,又对这场婚姻充满了期待,那么婚纱和婚鞋都应该由她来拍板,但不知道为什么,沈蕊就是提不起劲来,全身都懒洋洋的,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去过了。

卡尔嘱咐她这两天不要出门去,关于泰坦的审判终于开始了,美国和英国争了半天,在公海里失事的船只本来就没有规定过由哪个国家来判定责任,吵了一个月结果还是就近开了庭。

沈蕊知道这次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在布朗夫人的委员会里面沈蕊也接触了些这个时代的黑暗面,上层人关注的最多的永远是利益。

哪个资本家想的不是赚更多的钱呢?所有出庭作证的富豪们,全部坚持着泰坦尼克没有从中间断开来过,它仅仅是因为撞到了冰山才沉掉的。

有些人直接回答没有,有些人则含糊其辞的说夜里太黑没能看清。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了卡尔,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誓词和供词上签了字。在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时候,卡尔不可能冒着风险去和大家作对,和他以后的生意伙伴唱反调。

真相总会大白,等到能够水下作业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泰坦尼克到底是不是断掉了,又是怎么断的。可是现在还不能说,他们抱起团来抵制那些说出真话的人,没几个人敢站在法庭上宣誓泰坦的确是断裂开了。

如果是过去沈蕊大概会为这件事情生气,就好像她以前看报纸新闻里那些不公平的事会觉得愤怒一样。可现在卡尔也是站在那一边的,她的心就自动开始运转,为卡尔找出一百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沈蕊摸着额头,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除了每天都想看到他之外,她还偏袒他对他心软,现在有任何人说一句卡尔不好,沈蕊大概都会气得跳脚。爱他,但却并没有多了解他,这多古怪啊。

店员量好了尺寸给沈蕊行礼离开,女仆送她出门。艾伦走进书房送上晚餐的菜单让沈蕊挑选,他觉得作为一名年轻的女孩来说沈蕊实在太安静了,她不喜欢跟贵妇人们交际,也不喜欢去戏院和百货商店,她的娱乐活动就只是到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呆在书房里看一下午的书。

标准的贵族淑女,艾伦挺直了背,很满意的打量沈蕊,跟老霍克利夫人一样会是个符合身份的主母。现在的女孩,哪怕是出身贵族的都没有像她这样沉稳了,她们总是扑闪着眼睛,举动虽然端庄,眼睛却很轻浮。

艾伦从英国跟着卡尔来到美国,打理着卡尔生活的一切琐事,他一点儿也看不上那些在宴会里对卡尔献殷勤的女孩子们。淑女当然应该规规矩矩坐着等待绅士的邀请,而不该满场的乱飞媚眼。

艾伦是个很老式的英国人,他自有一套评判人的标准,一旦觉得沈蕊合格了,就真的当成是女主人那样看待,甚至比对卡尔还多一些尊敬。必竟,卡尔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总觉得卡尔总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犯傻,好像他还没长大。

卡尔晚餐之前赶回了家,艾伦站在门口迎接他,接过他的帽子对他说:“晚餐有夫人特别吩咐的新鲜龙虾。”

卡尔笑了,他很有兴趣的问:“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放起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艾伦接过盒子:“夫人看着院子里的花坐了一下午。”他觉得应当提醒一下卡尔:“你应该带她出去转转,吃饭或者看电影。”

“怎么,她说了些什么?”审判开始他就又忙碌起来,天天跟那些富豪们一起吃饭打牌。为了怕她觉得受到冷落,卡尔每天都会回来和沈蕊一起吃晚餐,难道她还觉得寂寞?

艾伦严厉的盯了卡尔一眼,好像他还是个小男孩似的用告诫的口吻说:“你妈妈那时候也总是希望能够跟丈夫一起出去转转的。”

卡尔马上投降了,艾伦每次想让他干点什么的时候就会用“你妈妈那时候…”这样的句式。卡尔最怕听到这个,他妈妈过得并不快乐,他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在沈蕊身上:“好吧好吧,那么帮我安排明天的晚餐。”

艾伦满意的点头,引卡尔到餐厅里去。沈蕊已经坐在餐桌边了,卡尔洗过手坐在她对面:“亲爱的,你今天过得愉快吗?”

沈蕊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不能出门每一天就都过得差不多,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话都不想说。卡尔挑挑眉毛,看来她真的不高兴了。也许他可以从今天晚上就让她高兴,卡尔想到了礼盒里那件浅玫瑰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一定诱人极了。

龙虾端上了桌,男仆打开罩在盘子上的银盖子,香味四溢。卡尔用惊喜的声音想要哄她高兴:“亲爱的?这是新做法?”

沈蕊一下捂住了嘴,胃里翻腾得厉害,她侧过脸去干呕,眼泪都出来了。艾伦很快反应过来,他指挥女仆把沈蕊扶到房间里去,打电话派车去接家庭医生,让厨房准备一杯清淡的茶,男仆们跟他的身后去厨房检查食物是不是新鲜。

卡尔快步绕过餐桌一把推开女仆把沈蕊横着抱起来送到房间,打开了窗子让她呼吸新鲜空气,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上好像她生了重病似的问她:“宝贝,亲爱的,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并没有特别难受,刚刚的恶心感来得太突然了,沈蕊的手搭在肚子上,难道她得了胃病?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艾伦领着他到卧室里,检查了半天出门走到门口对卡尔说:“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来,不过夫人的女仆应当知道。”

卡尔呆在原地,艾伦心领神会。

“那么,请问有些什么该注意的呢?”

卡尔站在医生面前听了一脑袋的孕期知识,脑子里扭过去的那根筋突然扭了过来,扔下医生和艾伦,转身拔腿往房间里跑。搓着手走进卧室在床柱边来回绕了一个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蕊,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沈蕊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卡尔看着她,她也看着卡尔,越看心里越毛,肉丝可以活了一百岁呢,不会她才一上身就活不过两个月吧。

半天卡尔才哑着声音说:“宝贝,你可能是怀孕了。”

沈蕊愣住了,张开嘴巴好不容易消化了卡尔的话,又捂着肚子吸气。都快一个半月了,她的大姨妈还没来过,卡尔自酒店里那次之后就像是开了荤的和尚,只要躺到床上非折腾到沈蕊抬不起腰来才会意犹未尽的搂着她睡着。做了当然就会怀孕的…可是…可是穿越女不是不容易怀孕的嘛?!

沈蕊结结实实被按在床上不准起来,她的婚前恐惧症还没自我排解好呢,产前抑郁症又找了上门。这下除了闪婚她还未婚先孕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以前在新闻里网络上看的某丈夫在妻子怀孕时出轨了,某某丈夫在妻子育儿时出轨了,某某某丈夫在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还在跟小三鬼混…再说,其实他们还没结婚呢。她死拉着卡尔的袖子不松开,一错眼看不见他就要找。

“她怎么会这么焦虑?”

“怀孕会让女人内心不安,”家庭医生在电话里很尽责的回答卡尔的问题:“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她。”

卡尔推掉所有的应酬专心在家里陪她,秘书室每天把重要的文件资料送到家里来,他趁着沈蕊午睡的两个小时在书房里办公。艾伦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办婚礼太仓促了,订婚过后不超过三个月就结婚实在不合规矩,起码得隔上一年。

卡尔却顾不上那么多,他取消了订婚,让艾伦预定教堂准备结婚。所有一切原本应该是沈蕊来做的都让卡尔揽了过去,他给她挑了婚纱、捧花,为了让她的脚能舒服点还专门定了大半号的鞋子。

沈蕊却依旧这也不高兴,那也不喜欢。怀孕初期症状从她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开始就在她身上体现出来。嘴里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原来喜欢吃的鱼肉现在一闻都觉得它们是臭的,看到那种煎得冒油的肉就犯恶心,胸口肿胀刺痒,喝一杯茶要跑两三次厕所,好好的坐在那儿也会莫明其妙的掉眼泪。

这简直是在折磨她,沈蕊扯着床单发脾气,没有求婚还要冒着被嫌弃的风险给他生孩子,她根本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呢。

卡尔放下所有架子,几乎是在讨好她了,他摸摸鼻子:“亲爱的,我本来是想要给你个惊喜的。”沈蕊抬起眼睛看着他。

“一家最豪华的电影院,”卡尔摸着她的手:“还有同名的影视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给我的?”

“当然。”卡尔凑过去想要亲她:“名字我都想好了,玫瑰影剧院,你觉得呢?”象征他对她的爱,用玫瑰再适合不过了。

玫瑰?!沈蕊抿着嘴巴眼泪巴哒巴哒的掉下来,委屈的把被子拉到脸上不再理他。

“她这是怎么了?”卡尔摸不着头脑,安慰她好长时间才消停,他闪到门外面去问艾伦:“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她名下根本什么也没有,现在有了一家公司,一家影剧院,还有卡尔划过去的启动资金,这些还不能讨她喜欢?

艾伦先吩咐女仆准备水果送到房间里,沈蕊现在只吃得下水果;再指挥男仆把长沙发掉个头,因为沈蕊觉得这样采光更好。他百忙之中一转身看了卡尔一眼:“这个时候,也许送珠宝要更好一些。”接着就又转头去安排晚餐的菜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