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了,也没见动一下,不知怎么了。”玛瑙纳罕的说:“我刚换水都没瞧见呢。”说着坐到珍珠身边:“你说是不是今天进宫又把主子的心事勾起来了?”
珍珠觉得八成是,咬了咬嘴唇:“院子里的木芙蓉开了,要不请主子去看看景儿?”
“成,我去请,你吩咐厨房准备点心。”玛瑙一掀帘子故意弄出响动,等周婷抬起头来看她就说:“今儿日头好,又没风,主子要不要去园子里走走?”
周婷从来了就没有出过正院的大门,也想要出去转一圈,玛瑙给她加了件衣裳扶着她到园子里去了。
这个时候李氏宋氏都在忙,园子里下人进进出出一直不断,玛瑙就皱了眉头:“原先主子管事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没规矩。”
进出的人多,院门看守就松懈起来,还有几个丫头仆妇站在廊下晒太阳侃大山,见到周婷来了贴着墙根给她行礼,周婷也不理会,倒是玛瑙狠狠扫了一眼。
一路走到亭子里,珍珠早就把面对着湖的那一面窗户开打了,木芙蓉的红花印着绿水漂亮得很,周婷马上把烦心事抛到脑后,不会针线就不会,谁还敢叫她做不成。
看看蓝天红花碧水吃吃点心一天就这么过去,周婷泡了脚歪在炕上翻着一本绣花样子,玛瑙就说:“今儿十五呢,爷恐怕要来的,主子要不要换身衣裳?”
“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猜迷时间,呐呐,下面这首歌唱的是哪个女主角呢?
《当爱已成往事》
穿越不要再提,
后宫已几多风雨,
幸亏记忆没抹去,
谁当皇帝我都能入戏。
四四他闷骚无敌,
八八他温润如玉,
虽然我是万人迷,
你们不要再苦苦追问我来自哪里,
爱谁它是个难题,
数字们叫人神迷,
选择四四容易抛弃八八太不忍心。
八八你始终在我心里,
温柔我不会忘记,
我虽对你仍有爱意
可惜皇帝不是你。
为何你不懂,
想当皇后就要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选择是多么慎重。
☆4、四爷正妻不好当
没人跟她说还有这个义务呀,周婷压根就没想过还有这种规矩,初一十五还规定要跟老婆交公粮?那清宫剧里的那些大老婆们怎么还一脸没被滋润的枯败样子?原来不是丈夫想睡谁就睡谁的吗?
难道她除了当个合格的布景板老婆陪吃陪喝之外还要陪睡?
周婷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流行清穿小说了,一个宿舍的女孩子们迷得很,她也捡着两本出名的在马哲课上看过,不论哪一本都没怎么提到过四爷的正牌嫡妻,她就一直以为她跟背景墙差不多。
再说了,书里的四八九十十三十四那叫一个痴情无悔啊,除了女主之外不管是大老婆小老婆还是通房丫头那是绝对不看不碰的,说守身如玉都是轻的,冷不丁告诉她,原来初一十五必须睡老婆她接受无能啊。
周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抛开这个不谈,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凭毛线要跟他睡啊,凭毛线就要跟他这样那样啊,她先是一翻眼睛想要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蔫了,就凭她现在是他老婆了。
坑穿越女啊!
“呃,”周婷赶紧坐起来捋捋头发,不能让她们看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朝玛瑙点点头说:“那就换一身吧。”
珍珠拿了件月白色的衫子过来,周婷摇头,她虽然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过圈叉经验,可大概也知道男人喜欢什么调调的,短裙美腿黑丝嘛,换成古代版本的大概是肚兜之类的了,只要往反方向装扮他肯定没性趣。
珍珠又拿了一件绣着小花的簿衣裳,周婷一头黑线,自己从炕上爬起来去箱子里翻找,那拉氏还年轻,但她的大多数衣服都是颜色很沉很重的那种,比她年纪大七八岁的李氏都穿得比她鲜亮赶流行,她是为了正室范儿生生把自己弄老了。
原来还周婷腹诽过,现在却高兴了,拿出一件最普通不过的锈色衣裳套在身上,玛瑙和珍珠面面相觑,周婷却很满意,油灯下面她本来就不健康的脸色显得更黄了,要这样四四同志还能哗——起来,只能说他太饥渴了,而他可能饥渴吗?
切,院子里的小老婆们又不是摆设。
周婷放下心美美的继续歪在炕上,接着翻起了绣花样子,她下午发呆的时候想到,如果礼仪也能代入,那么手艺当然也能熟悉起来,今天她踩着花盆底请安下跪那叫一个熟练啊,只要多练练手那抹额一定能做出来。
周婷做好了准备,四四同志却迟迟没来,屋子里候着的两个丫头都开
始急起来,玛瑙看了珍珠一眼,珍珠会意的借着换水的功夫出去吩咐小丫头:“你去瞧瞧爷在哪儿呢,别声张,瞧准了就回来。”
小丫头小跑着出了院门,屋子里周婷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到底是来还是不来,不来也说一声嘛,以为谁高兴等他呢。捂着嘴就要往后躺,玛瑙心里着急,以往也从来没有过呀,就算是有公事,爷总会使人来说一声,这是怎么了。
两个丫头急,周婷却不急,她抬头瞄了一眼摆在架子上的钟,皱了皱眉毛,刚要说不等了吹灯睡觉,外面珍珠就进来了,手里拎着铜壶,又给周婷添了点茶。
玛瑙用眼神问她,珍珠的眼睛往外头看了看,方向正是李氏的院子,玛瑙的眉毛马上皱起了,这是打脸呢,她也敢!
珍珠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上前一步走到炕边,轻声问周婷:“主子今儿还喝不喝酪了?”
晚上吃点奶制品有助睡眠,周婷连喝了几天睡着的时候手脚都是暖的,她点点头:“来一碗吧,你们也都跟着喝一碗。”
“哎。”一边答应着两个丫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悄声走了出去,玛瑙一出去马上拉着珍珠的袖子问怎么了。
“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知道爷去了那边,屋子还有些响动。”小丫环机灵站在一边,压低了声音回话:“那边院子不好进,我听了一阵,里面跟平时不大一样呢。”
碧玉捧着托盘过来了:“我琢磨着主子该吃酪了,就去厨房要了碗来,听见南院里像是在摔打东西呢。”
玛瑙接过托盘,珍珠推了推她:“快先去进,别让主子等着。”玛瑙摸摸温热的盖碗转身往屋子里走,碧玉跟过去给她打帘子。
翡翠自高奋勇:“我屋子里的小丫头锁儿是那边院子里扣儿的妹妹,我让她去,保准能打听出来的。”
珍珠摇摇头:“也别急在这个时候,过几天再说吧,看好了院门,咱们院子里人都不许出去,有张望的嘴碎胡扯的全都罚月钱领板子。”
玛瑙再进去的时候周婷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绣花本子落在一边,玛瑙估摸着爷今儿也不会来了,上前推醒她给她脱掉衣服,周婷闻着奶香揉揉眼睛:“是不来了吧,别等了,睡吧。”
坐起来喝了几口把碗放在一边,又用茶濑濑口直接钻进被子里闭了眼睛,玛瑙拉好帐子关门出来,珍珠问:“主子歇下了?”
话还没说完呢,守着门的小丫头就跑过:“爷往这边过来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胤禛揣了一肚子火气往正院里去,前后跟着四个打灯笼的,全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不敢说话。
他一进正院的门看见丫头们都规规矩矩贴墙站着就松了松眉头,玛瑙是周婷的大丫头,最能说得上话,此时看他阴着一张脸也不敢十分往前凑,可又怕他迁怒了周婷,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福晋等了爷好些时候,精神不济刚才躺下的。”
屋子里的油灯还没全部熄灭,胤禛一进屋门先闻到一股热乎乎的奶香味儿,脸色跟着柔和下来,玛瑙走过去想把周婷摇醒,他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你们主子睡吧。”
自己走过去解开了腰带,珍珠给他脱了鞋,两人看着炕上睡得脸红扑扑的周婷火烧眉毛,过去也从来没有过呀,主子都是亲自服侍爷的,从新婚开始的第一天起就没假过别人的手,爷还不知道沐浴过没有呢。
“你们出去吧,”脱得只剩下一件袍子,胤禛挥手叫她们出去,两个丫头互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时候熄掉了厅前的灯。
“被子还没薰过呢,”玛瑙一味的着急,珍珠拍拍她的手,走过去就问提着灯笼过来的小丫头:“爷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小丫头头都不敢抬:“从侧福晋的院子里。”
这到底是梳洗过没有啊,两个人相互看看都不好意思问,也知道就算问了小丫头也弄不清楚,碧玉过来把她拉走,一边拉着她一边问:“你认识扣儿吧,是我屋里妹妹的姐姐,你过来,我给你抓把糖吃。”
他一进来周婷就听到了,闭上眼睛装睡就是想让他自己识趣,若是走了最好,就算不走,她躺在床上装死他还能怎么着。打定主意紧紧闭上眼睛不睁开,支着耳朵听他到底干点什么。
胤禛拿起桌子上周婷喝剩下的半碗酪,还是温的,张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单袍一脱就想往被子里钻,这才发现丫头没给他铺被子,大概觉得他不会过来了,周婷安安稳稳的睡在正中间。
他伸手想把她的被子掀开来,周婷吓了一跳,死忍着才没跳起来,寒气一激她打了个冷颤,刚想继续装睡,她的小动作就被四四同志发现了,就听到他比平时更冷的声音问:“醒了?”
周婷斯斯艾艾的睁开了眼,屋子里没灯,她也看不见四四同志现在是什么样子,只能“嗯。”一声,往里面又缩了缩。
“咳,”胤禛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往常都是她问他答,然后再一起做会夫妻之间的交流,今天他没心情,要是她问他还能说点什么把这事给茬过去,现在她不问,两个人就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揭迷揭迷
是若曦哟~
咩哈哈~~~~猜中有奖,啥奖啊
反正不是吃肉~~~
☆5、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僵硬的缩在床的一边,眼睁睁看着他钻进被子里在另一边躺好,两个人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跟四四同志说点什么,可就这么干躺着不说话太诡异了,她赶紧在脑子里翻翻两人闲聊的片段,找了半天也没有可以拿来当“教材”的,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交流过?
这肯定不是正常夫妻的相处模式,至少在周婷看起来不是,除了每天吃什么喝什么要干点什么事,几乎就没有纯粹的交流,所以她现在就算不说话也是正常的?
周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四四同志有什么表示,于是她安心的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就眯糊起来。
胤禛忍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倾诉,梗在喉咙口吐不出又咽不下,更让他觉得奇怪是她竟然一句都没有问。这是又不舒服了?胤禛的手从被窝里伸出去,他并不那么想办事的,但正妻不像院子里的其它女人那样说冷落就冷落,他可以随时甩脸子给那些女人看,却不可以轻慢她。
指尖碰在她的肩膀上,纤细伶仃,胤禛皱起了眉头,想到进宫的时候额娘看到她眼泪都止不住,直说她瘦了,瘦到大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胤禛不记得她瘦削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上一次在她这里过夜还是弘晖活着的时候,后来孩子病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等孩子没了,她又倒下了。恍惚想起来的还是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圆润脸庞的样子,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
他们家嫡子运都不好,大哥四个女儿才得了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到现在不敢取名就怕养不活。太子庶子倒有一堆,嫡子却一个都没有。更不要说还没子嗣的老八。算起来兄弟里有嫡子长到现在的只有老三,就这样前头还死了一个。
他这样安慰自己,也这样说给病床上的她听,她听了之后却只是木木的坐在那儿,也不看他,也不说话,从那以后就再没跟他单独说过一句话,连眼泪都没有了。
算一算都过去了小半年,她身子骨一直不见好,风一吹就要病一场。可就算她一直躺着病着也从来不曾让他烦心过一桩后宅的事,而现在她放权了没多久,李氏院子里就不安份起来。
现在她病好了,眉目间也没有了郁色,虽然瘦精神却不错。可她还是不看他,不跟他说话。胤禛心里像是堵着块石头,搭在肩膀上的手一用力把她揽过来。
周婷本来已经半梦半醒了,这一吓轻轻“呀”了一声,就感觉后背贴上
了人,她全身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咬紧着牙大气都不敢出,脚趾头都僵住了。
胤禛等不到她的回应,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过了半天才硬绑绑的说了一句:“是弘晖同我们没缘份。”他不会安慰人,兄弟们不需要他安慰,妹妹从出生到出嫁见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老婆不论大的小的都从没给他脸色看过,她们也不敢。
他这是在说什么呀?周婷有点疑惑了,却又不敢回头,背着他让她觉得自己的贞操还安全点,万一一回头被他当成回应了可怎么办。过了一会她明白过来,这话是安慰原主的。
周婷心里面骂过他七八百遍渣,娶回来不疼着,让她死儿子又死心,她刚来的两天可没少掉过眼泪,原主的记忆一遍遍在心里翻腾,看到什么都能想起儿子来。
周婷吃不下睡不着,眼睛一闭就出现一张孩子的小脸蛋,乌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张着嘴巴叫额娘。她都受不了,更别说是孩子的亲妈,还得死忍着不哭不叫苦,这要是能撑住不病才怪。
想到这个她的心口就开始痛,眼眶一湿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周婷不想哭的,可她控制不住,就像在德妃宫里一样,连假装都不用,鼻子一酸就想要大声号啕,把憋的着那口气全都哭出来。
本来她还咬着被角不想被男人发现的,可她这人一哭就有一个毛病,抽气。小时候姐姐哥哥从来不敢惹她哭,停不下来不说,时间长了就上气不接下气,就跟谁要了她的命一样。年纪大了眼泪少了,出了社会更是再没有哭过,周婷有好久都没这样了。
她一抽起来,背上贴的人就开始伸手拍她的背,等了好一会周婷都没好,还开始咳嗽了,越咳越凶,外头当值的玛瑙连问了好几声:“主子要不要茶?”
胤禛不好意思叫丫头进来看来,见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又觉得别扭,用力把她扳过来,看看没办法只好搂在怀里,摸她的背一摸就剩下一把骨头,叹气声就更重了。
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冷硬,想到她嫁过来只有十二岁,这么些年从没有任性娇气过,就一边拍她一边安慰:“别哭了。”还是不会安慰人,翻过来倒过去只有这一句。
周婷自己慢慢忍住了,胸口闷得慌,她大口大口往外吐气,全喷在胤禛胸膛上,热乎乎的奶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摸她的动作越来越重,搂得越来越紧,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下来,他抱着怜惜的心准备要干点什么的时候,怀里的人睡着了。
胤禛顿住了,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而记忆里除了大方端庄的浅笑,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
原来她是会哭的,原来她是会发脾气的。这么一想,搂着周婷的那只手怎么也抽不回来了,周婷手里捏着的被角皱得不成样子,他一点点从她手里抽出来。胤禛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给她盖好被子。
周婷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天已经有些冷了,她病又刚好,这几天一到下半夜脚就开始发冷,现在贴着一大块热源舒服极了,脚不自觉的伸过去贴着他的小腿,脸埋在被子里,身上热乎乎。
胤禛可就难过了,他本来不想干什么的,等到他起了这个心思周婷又睡得像只猪一样,原来两个人从来没睡过一个被窝,圈叉完了弄干净就睡进各自的被子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贴在一起。
皇子从小时候起就一个人睡了,奶嬷嬷是不能陪着睡的,她们全是下人是奴才,没有资格跟主子睡一张床,更别说是一个被窝。习惯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从胤禛记事起,他就没有跟别人睡过一个被窝。
还挺舒服的,他搂着周婷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手贴着她背往下摸,怀里这个根本没有意识,还舒服的轻哼出声,胤禛大半夜里跟自己的欲望做斗争,要不要弄醒她呢?
周婷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很容易养成一项习惯,上班的时候生物钟就让她连休息天也睡不了懒觉,到了这里更是这样,身体一动就感觉出身边睡着个人。
胤禛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梦梦醒醒,心里痒痒着想把周婷弄醒,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用手吃吃豆腐,周婷一醒过来就往旁边滚,无奈旁边的炕是冷,哪有贴着人舒服,牙齿一打颤就被胤禛发觉了。
他大手一伸把她捞过来,让她贴着自己,全身肌肉都绑紧了,小腹下面没有纾解的欲望直接顶在周婷大腿根上。
周婷吓得身体圈起来缩成一团,后面那个不管,伸手就要把她的身体给扒开来,两只手还伸到衣服里去了,隔着肚兜揉搓她的肚子,一点点往上探,周婷全身都烧红了,她刚伸出一只胳膊想要逃出去,后面腿就压上来了,隔着衣服周婷还能感觉出形状来,除了那个的形状,他竟然还有四块腹肌!
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没法比,更别说她现在还是个四体不勤的女人,原来遇上这样的,估计周婷用挤地铁的力气搏一搏还能跳掉,现在她一动也不能动,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
都打颤。“爷,爷,早朝呢。”
这种情况只能示弱,贴着她的男人喘气声越来越粗,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一下,好像是回头看了眼自鸣钟,然后抱着她的手就渐渐松下来,可又不愿意放过她,手往上伸一把捏住一个揉起来。
周婷眼泪都要出来了,身体对他是熟悉的,可心理还很陌生,这样就范她肯定不愿意,一咬牙转过身把敏感点藏起来,手搭在他的胸膛拍摸他,也不管有没有用,嘴里不停的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爷早上想吃点什么呀?粟子糕不错,又甜又软,这几天早上进了甜的,就觉得一天都有精神。爷要不要尝一尝,新下的粟子呢。再喝一碗酪,酪比粥厚些,也顶用。”周婷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她喉咙口干又燥,就想喝一杯冷茶。
胤禛的火气顺着她拍摸的手消了下来,也不那么热了,时候是来不及了,他遗憾的想,再说白天也不庄重。这么想着很容易就放过了周婷,手却还是从背上滑下去捏了一把屁股。
流氓,周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牙切齿,觉得被他巴掌拍中的地方热辣辣的。
☆6、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脸红到了耳朵根,胤禛看着心就痒痒起来,伸出两只手指揉了一把,想想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往常也没有这么放肆,看周婷瞪他的眼神,自己就先咳嗽一声:“我先起了,你再睡会儿。”
周婷哪里敢真的睡,快手快脚的披了件衣服踩在鞋子上,就见那位爷站在那儿等着人给他穿衣服。
屋子里除了周婷哪儿还有人呀,她又不敢不理他,磨磨蹭蹭的套上鞋子走过去给他穿衣服。低头给他扣扣子的时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来这么几天自己的衣服都没穿过呢。
玛瑙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天蒙蒙亮就赶紧起来了,拉着珍珠站在外间,主子不喊她不敢进去,只好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有响动了,才轻声问:“主子可起了?”
周婷赶紧把这活让玛瑙接手了,胤禛看着正弯着腰系腰带的玛瑙皱了眉,往常不觉得,现在想起来了,自她嫁过来以后只要在她屋子里,他的事她就没假借过丫环的手做,全都是亲力亲为的。
原来他是习惯了,现在冷不丁的没这待遇了,心里又觉得别扭起来。周婷没注意他的脸色好不好,珍珠正给她梳头发呢,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镜子照得真清楚啊,这时候已经有镜子了?
周婷不知道这个,压下心里的疑惑就当已经有了,反正人影照出来跟现代她在宜家买的镜子没差别,她才不费心关注这个呢。
珍珠打了热水进来,玛瑙捧着盆侍候胤禛洗脸,几个丫头进进出出,碧玉去了厨房,翡翠收拾床铺。
胤禛坐在桌前吃早饭了,周婷才刚刚通好头发,珍珠三下两下把周婷的头发盘起来了,对着光线细看发尾都有些枯了,周婷心里想着等会把这位爷送走了让玛瑙给修一修,顺便再弄个蛋清面膜什么的,正美着呢,四四同志吱了一声。
“晚饭我在这儿用。”这话一出口,玛瑙的脸上都带着喜色,她刚趁给周婷穿衣服的空偷偷瞄了眼床铺,被子掀在一边,床单虽然皱却干干净净的,本来还在心里为周婷叹息了一回,一听这话脸上都发光,心里直念佛。
周婷赶紧把这话茬过去:“给爷也盛碗酪来,弄些咸甜各样的糕点,爷要早朝,经不得饿。”碧玉转出去吩咐,珍珠打开妆匣子拿出一对蓝宝石耳钏给周婷带上。周婷心里当然不乐意,却不能在丫头面前把他推出去,她以后的日子过好过好歹是他说了算的,还指望着四四同志给她好日子过呢。
到底心里不舒服,手一伸把耳朵上的耳钏拿下来又放回匣子里:“又不出去,挂这么些东西干什么。”
衣服也是素的,头面也是素的,屋子里就没有鲜亮的东西,那拉氏这是在为儿子哀悼呢。平时胤禛也没这么长功夫跟那拉氏呆一起,进宫请安又是有特定规格的衣裳穿的,他还从来没注意过原来私下里她穿得这么素,胤禛更加觉得她可怜,筷子一放走到妆台边。镜子里周婷的脸儿黄黄的,看上去可比李氏憔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