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
我的小目标就要完成了!!!
然后我就是瘫倒躺平了
可以欢乐的催别人更新了
写了那么多二哥,看文也站了二哥当主角
上次推过的文,我站睚眦(也是二哥)和捉妖师女主~啦啦啦
继续推这
《有妖》
2019年,次元撕裂,百妖入世。
在神话故事中陪伴人们长大的妖怪们:
脚踩国家博物馆,手撕鸟巢水立方;
钞票被当涂鸦纸,文物视作点心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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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应对突发情况,国际妖务部应运而生,
同时,民间能人尽出,捉妖除害。
第128章 禁足
卫善被卫敬容禁足, 关在仙居殿里哪儿都不能去,头一个来看卫善的是徐淑妃,她抱着儿子来仙居殿来, 把夏日里要做衣裳的纱料送过来。
这样的小事, 何必她亲自跑一趟,就是特意来看看卫善的, 卫善一把抱过秦晏, 小人儿骨头还软, 还不能坐, 就让他躺在靠窗边的罗汉床上,开了大窗, 听外头鸟雀鸣叫。
廊下一溜儿红毛绿毛白毛的鹦鹉, 暖房里又送来了十来盆山茶牡丹,一院子锦绣, 徐淑妃一看就笑, 知道这必是皇后娘娘吩咐送来的, 又要禁她足, 又怕她不高兴。
到底为甚闹这些, 徐淑妃也不打听, 皇后娘娘既不肯说,那便是有难言之处,她约束了宫人不许胡乱传话,宫里倘若有传的,抓缘头都要狠罚。
这会儿拿些薄纱珠花过来, 看见卫善翻出一只波浪鼓,摇动着逗儿子高兴,秦晏咧开嘴就笑出一襟口水来,赶紧拿帕子给儿子擦口水:“底下进了些新纱料来,公主看看可有特别喜欢的。”
卫善跟她也没什么好作假的,就算宫里不传,也是人人知道她闯祸被禁足了,一禁就禁了一个月,姑姑从没罚过她,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有过的,罚得这么重,怎么不引人猜测。
沉香奉了茶水来,琥珀糕雪片酥摆出来四五只葵花薄金盒子,徐淑妃笑着拿了一块琥珀糕,让紫芝红药把薄纱料铺开来给卫善看,轻薄薄的纱料上还能印着金银团花,精工细作倒像是南边的款。
“这料子是从运河南边来的罢?”卫善伸手一摸,忽然问道,南边织法不同,用的花色也是两样,这样新嫩的颜色和精致的花样,必是打南边来的。
小姑娘看见这些总归是高兴的,挑胭脂挑珠花,谁知道卫善一开口,问的却不是花色,而是来处,徐淑妃一顿,她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有采买的,也有织造送上来的:“说是出了一批新纱料,倒没说是怎么送上来的。”
卫善知道南北通商,上辈子这些东西她从没缺过,那会儿想不到,南边的生意已经做到北边宫里来了,倒真是没有商人钻不进的地方。
秦昭从清江送这许多东西来,里头就有南边朝廷内造的东西,能工巧匠要么是当年没跟着江宁王走的,都已经归顺了大业,在哪儿都是吃手艺饭,可余下本来在南边的,依旧还在朝中供职,这个花色去岁夏日里就有差不多的,一匹桃花红销纱,做了八幅裙,纱上是月宫玉兔,统共八只,一幅一只。
还有攒珠的手艺,也是南边远胜北边,她收到那一匣子珍珠,一颗颗都有龙眼那么大,到这会儿还没用过,这许多东西都不是容易能办下来的,二哥难道在跟南边的朝廷通买卖不成?
上辈子她从没想过造反打仗要多少钱,秦昭又是怎么养了这许多兵丁,可就连甘露殿里的小宫人也都知道中州王有人马有钱粮,连续攻城,而贺明达却在苦战,朝里掏空了钱建瑶台朱雀楼,底下又是一笔烂帐,文官想发财也榨不出油花,武将不怕死的倒有,可没钱没粮如何死守。
徐淑妃见她手上摩挲着布料出神,还当她拿不定主意,替她挑了一匹桃红,一匹鹅黄的来,她这个年纪穿玫瑰色的都显得老气,非得这样鲜嫩的才能衬得出来:“拿这个做夏衣最衬公主。”
卫善笑一笑,挑出一匹银纱:“桃红的我有一身了,就拿这个给我做条裙子罢,余下的还是留着赏赐。”宓宝林的份位也该提了,她生得细白,比符美人又不同,哪一家的奴婢能有这么一身雪白的皮肤。
徐淑妃也知道卫善不缺这些,过来看她精神不错,既没哭也没闹,浑然无事,听说她闹了大帐,这么看着半点不像,再扯两句闲话,抬眼看看卫善,手里拍着儿子,秦晏踢踢脚,咯咯笑起来,徐淑妃这才道:“看见公主心宽,娘娘也该放心了,要不然两头担忧,太费心神。”
卫善一听卫敬容忧心,还当是为了自己的事,皱了眉头,徐淑妃又道:“姜家姑娘病了,太子妃派了太医到姜府去。”
这两句说完,看见卫善瞪大了眼,便不再说,只低头吃一口茶,要是她是皇后,也得烦忧,只能帮着太子妃,可太子的脾气,阖宫谁不知道,人都已经挪去了麟德殿,连着两日都没回东宫了。
卫善这才想起魏人秀说碧微装病不去花宴的事,沉香捧着茶托,听见这话咬紧了唇儿,那天忙成一团,人人都只关切杨思召死了没有,公主会不会受更重的惩罚,反而无人理会这事儿,小禄子来报过,她给拒了,也没再问过,不意后头会有这样的事。
“这些事,原来不该告诉公主,可公主总得心中有数,只当不知便罢。”徐淑妃拍拍儿子,秦晏想要翻身,一条腿支着绕了大半圈儿,身上衣裳穿得厚,怎么也翻不过去,急得哼哧哼哧,徐淑妃拍着儿子笑一笑:“烧了地龙穿得少些就能翻了,这么小的人也会生气。”
秦显昨日还叫人来送桃花鲊樱桃酒来,还给卫善送了一只细犬来养着玩儿,黑袍将军走失过一回,是魏人杰帮着找回来的,一听见狗叫声就跳到柜子上,两只眼睛紧紧盯住,怎么也不敢下来,这才把这只小狗又送了回去,怪不得来送东西的不是小禄子,只怕挨了罚趴着睡呢。
卫善担心姑姑这会儿是不是在烦心,她才出月子,精神不济,手上的宫务一半还让徐淑妃帮手打理,自己又被禁了足,没人在里头转圜调停,还不知道要怎么烦恼。
姑姑对正元帝有法子,对秦显一向就没办法硬起心肠,送走了徐淑妃她便在屋里踱来踱去,沉香搁下茶托行礼请罪,卫善摆摆手:“不是你的事儿,你起来罢,让素筝收拾些香料给姑姑送去。”
素筝捧着托盒去了,卫善立在门边等着,又替姑姑担心又替碧微担心,这下可好,事儿没躲过去,反而把局面搅得更糟糕了。
谁知素筝还没回来,仙居殿里又来了客人,太子妃甄氏送了一盒子毛笔酥来,样子做得极巧,真跟笔杆似的,粘着芝麻熬的糖酱吃。
卫善把她迎进来,似徐淑妃说的那样,假装不知出了事,总归她是被禁足的,笑盈盈请她坐到榻上,宫人正在收拾夏衣,比着徐淑妃送来的那匹银纱给她配花样子。
太子妃一见便道:“不知妹妹正忙着,我给妹妹送些点心来。”
沉香捧了茶水,指挥宫人把夏天的藤箱子打开,取出夏衣来,就在殿前空地上晒晾吹风,又架起铜熏笼,添了松针香,初晴落琼两个把衣裳披帛撑开,冰蟾提了铜熨斗把上头的折叠给烫平。
“妹妹这样快就收拾夏衣了?”太子妃捧着茶托,比前些日子看见又瘦了些。
卫善坐在她对面,笑一笑:“三月初四换罗衣,四月初四换纱衣,日子过得快,不趁这会儿闲着把衣裳取出来,后头事儿一忙,更没功夫了。”
太子妃坐在窗边,眼睛看着外头一片花团锦簇,牡丹山茶一盆挨着一盆摆在廊下,低了头半日说不出话来,知道卫善并不想听她说这些,可她也实在没了办法。
这话对谁都没法说,求着司帐尚宫绝不能报上去,以为过上两日就会好的,可这都十来日了,再瞒也瞒不住了,司帐尚宫报上去,就什么脸面也没有了。
她把牙一咬:“我是真心想跟姜家妹妹作姐妹的。”
才还在说花纱料子,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来,卫善无法接口,一时噎住,太子妃自己也住了口,不知这话要怎么再接下去,百种苦意涌上心头,一时红了眼圈。
太子妃身后的宫人脸色泛白,贴身侍候的人是瞒不过的,帐中如何这些人最清楚,丹凤宫已经传了松萝去问,什么主意都出过了,连食膳上都想了法子,依旧没用。
卫善坐着未动,小顺子就急奔进殿来,跑得急了一路踉跄,进了殿门急道:“忠义侯家的二公子晌午没了,忠义侯这会儿正在紫宸殿里,要成国公杀人偿命!”
卫善一下子立了起来,也顾不得她被卫敬容禁了足,匆忙忙出了殿门,走到宫道上才想起太子妃还在她宫里,脚步不停,让沉香去应酬:“她要是哭就让她哭一会,再劝她回东宫去。”
沉香还想跟着卫善去丹凤宫,一听这话跺了跺脚,急急转身,总不能让太子妃在仙居殿里出些什么事,拎着裙子赶回去,太子妃果然在哭,她扫了那宫人一眼,把她扯过一边:“你也是嫌命长了,赶紧给你们主子擦擦脸。”
太子妃再委屈,此时也无人分得出神来管她,连秦显碧微,卫善这会儿都没空去想,她走得额角淌汗,心里直打鼓,要是魏人杰真的死了怎么办?
卫敬容才刚接到消息,紫宸殿里闹了起来,杨云越绝不肯饶,魏宽也绝不肯让儿子赔命,两人是解剑上殿,打成一团,魏宽把脖子伸到杨云越的面:“儿子的命没有,老子的命有一条,我赔给你便是。”
正元帝在御座上听着,两人从进门扭打到御座前,直到撞翻了仙鹤铜熏炉,里头的香灰翻了一地,脸上身上一地灰白,正元帝怒极,取下佩剑扔到地上,剑鞘磕在地上,嗡声一响,两人扭头看过来,正元帝还是那付脸色:“这样扭打要到几时,不如拔剑来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再坚持一天就完成目标了!
发完一个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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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捷报
皇帝的佩剑悬在紫宸殿一侧, 剑柄上嵌着一块美玉,磕在地上那块玉碎成了两半,魏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额头磕出了血, 顺着面颊流到眼睛,半边脸上又是灰又是血。
杨云越眼睛盯着御剑, 额角连跳, 这是紫宸殿, 宫道上一路进来, 在大殿外就要唱名搜身,身上一件利器都没有, 两人打了半天也是拳脚相向, 眼睛一抬,看见正元帝的脸色, 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伏地恸哭起来。
若是当庭拔剑, 就算正元帝此时怒极, 等回过神来, 想到杨云越有这个胆量, 也是谋反的罪名。杨云越当场跪下,又嚎啕大哭,魏宽也跟着跪下。
一个伏地大哭,一个直挺挺跪着一动都不动,额头上的血流个不住, 从额角淌到襟口,正元帝方才还怒极,这会儿眼见得魏宽这个模样,竟有些想笑,伸手点一点他,知道他这是作态,可也确是没打算狠罚他。
真论起来杨云越的功劳也仅止救驾那一回,真论打仗,他比魏宽卫敬尧差得远了,这事牵扯着卫善魏人杰,杨思召要不是被打了个半死,降罪杨家,还更难看些。
魏宽的两个儿子生性同魏宽一样,魏家还给贺家结成姻亲,贺明达此时不会一个戍边的五品将军,朝中想跟魏宽结亲的不在少数,他却偏偏挑中了贺家,说他是暗知圣意也好,不忘旧友也罢,这两个都是他留给儿子的人。
魏家儿郎骁勇,魏人骄也立了几个小功,魏人杰到了年纪也要放到军中,杨家儿郎那些个脾性不提也罢,闹了这桩事出来,御案上参杨家的本子渐渐多起来,妓倌奴仆里胡闹那也还罢了,闹到春日宴上,冒犯的还是卫善。
有用无用,正元帝心中自有考量,他看两人不打了,冷哼一了声,一声就把杨云越哼出了冷汗来,两人正跪着,等着正元帝发落,王忠送了急报进来。
正元帝接过去,一看是兵部呈送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伸手掀开,粗看两行便哈哈两声大笑起来,连说了两个“好”字,在御座前踱了两步,他年纪越大,越少有喜形于色的时候,连迈两步下阶,伸手就把奏报递给魏宽:“你看看罢。”
魏宽站起来,伸着袖子一抹,把脸上的血水抹了去,香灰混着血糊了一脸,他也不擦手,拿过来跟着看了两行,眯着眼儿极是吃力的模样。
正元帝又是哈哈两声:“我倒忘记了你不识得几个字,咱们攻下了郢县。”秦昭出奇兵,攻占了运河上一个港口。南北两边一向短兵相接小仗不断,似这样占港口攻城池,已是许久没有过的。
正元帝正在兴头上,杨云越跪在地上,面色一片死灰,心知是无法再讨公道了,逆了皇帝的意,扫了他的兴,儿子死也是白死,魏人骄就在秦昭军中,这番必又立了功劳,两拳头紧紧攥在膝前,牙关紧咬,喉口翻腾,一口血沫涌到喉间。
正元帝看看魏宽,再看看杨云越,脸色与刚才大不相同,喜意一敛,垂眉看向杨云越:“既不打了,便把魏家二小子打一百二十棍,发去戍边。”背手立住了又哼一声:“人虽没了,罪名我却记得,你回去也好生约束儿子,可有这么不成器的么?”
杨云越的脸色从死灰又变成紫胀,磕头谢恩,三下磕得额上皮破,也淌下血下。他本来有脸上没破,魏宽同他扭打,一只手就能制住他的两只手,却没下狠手,魏宽脸上还挨几拳头,为了破破皮,见见红,认真打起来,一扑一摔,杨云越就倒地难起,更别说能撞倒御座前的铜香炉了。
杨云越还待说些什么,一个“卫”字还没出口,正元帝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杨云越只得低头,咬出一口血沫子来,魏人杰发去戍边,那儿是贺明达军中,两家是儿女亲,哪里会让他受苦,把喉咙间一口血咽下去,依旧还是那张哭脸。
正元帝原还想给些匹绢,手上捏着战报,又改了主意,让魏家看着赔补,此事就算完了,铺开地图,手点一点郢县,离厉振南守的寿县已经很近,郢城如今只有一条支流,此时虽是小港口,在大夏朝时也曾连通两边流域运粮,只是河道早已弃用,这番秦昭送来战报,就正在分派兵丁挖泥捡石疏通河道,把淤堵的河道重新启用,好方便运兵运粮。
可惜魏宽不会打水仗,卫家原来倒是修过战舰的,还想挖通青州渠,可惜未能修成,业州城就破了,正元帝手指从两边划过,他身边会打马战的人多,可会打水仗的却少,将领多是北边人,原来派秦昭过去也只是先造战船,收罗情报,不意他能攻下郢城。
正元帝大快,攻下郢城,比秦昭拿回了前朝十四枚金印的功劳还更大些,攻下云州是尽早的事,可大业军队能在清江挺进一寸,便把大夏逼退一寸,只要把郢城守住,集结军队,两面出兵夹攻寿县。
秦昭既打了胜仗,正元帝自然要嘉奖秦昭,犒赏三军,至于赏他些什么,正元帝叩着桌面,良田庄园早已经有了,封号也已经有了,不如趁此机会,问他想要些什么。
又让王忠把这消息送到丹凤宫去,知道后头又有一场好闹,紫宸殿中一片狼藉,干脆就在勤政殿中过夜,还让王忠带话给卫敬容:“也不必太苛责善儿,她受了委屈,人死了也不能再罚,看看她想要些什么,就在内库里挑给她。”
卫善私自出了仙居殿,卫敬容正自气动,一听秦昭打了胜仗,面上露出笑意来,就连卫善一时也忘了挂心魏人杰,拉住王忠的袖子:“当真?”
王忠也满面是笑,连连点头:“当真,殿下送了捷报来,陛正很是开怀。”说着又看看卫敬容,知道她关切前头的事怎么处理道:“娘娘可是没瞧见,陛下原来气动,成公国和忠义侯两个把香炉都打翻了,听见殿下报来的喜事,这才消气,把成国公二公子发落到边关去了。”
说是香炉总有鼎那么大,能打得翻在地上,必连外头的侍卫也惊动了,打成这样还能让正元帝轻轻放过,卫善松一口气,边关日子虽不比京城好过,可却容易立功,正元帝把他发落到那儿去,便是有心让他带着军功回来了。
卫敬容更是知道魏贺两家联姻的事,口角微露笑意,那可是正元帝有意顾惜魏家,杨家这一口气,不论如何都得咽下去。
她看一眼喜意盈盈的卫善,才刚禁了她两天,又这么跑出来,想想后殿里还有一个东宫司帐,满脑子的官司打不完,眼前事就不少,儿子儿媳妇都不省心,好好的装聋作哑等人进了东宫再想办法便是,非得这会儿派太医去,就算原来秦显还有愧意,这下可什么也没有了。
“既有了结果,你还回去禁足罢。”这回认真罚她,不许卫善出来,也不许别人去看她,把她牢牢看紧了,翻出两本文皇后的训导来,叫她仔细抄写。
卫善捧着书回去,走到殿门口才想来太子妃还在她宫中,想到她说要跟碧微当好姐妹的话,叹一口气,到底没告诉给卫敬容,等她回了仙居殿,太子妃也已经回了东宫。
沉香替卫善解了斗蓬,换上睡鞋:“太子妃哭得一会儿就被劝住了,这么出去实不像样,替她净面擦粉,又重梳了头发,这才出去,她说下回还要来看公主呢。”
除了听她诉诉苦,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太子本来就是牛脾气,她跟这么个牛脾气的人对着干,可不是摸了老虎屁股。
卫善身边人都殿门都不许出了,连卫修都不许进来看她,可再没人出去,小太监小宫人总要来送花送果抬水打杂,依旧还是探听出了消息。
知道魏人杰被打了一百二十棍,杨云越亲自看着打的,魏人杰已经挨了一顿搸,这一百二十棍更是棍棍到肉,皮开肉绽,抬回去养了几天,跟着就被抬到车上,把他送到边关去。
卫善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听见一百二十棍就知道没有留情,这几棍子打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送到边关。
急急传话给卫修,让他预备些伤药送去,卫修送信进来,告诉她早已经送了药,魏人杰身壮皮厚,挨了打结结实实躺了五天,就已经清醒过来,他还特意去探望过魏人杰。
魏人杰对要去边关间还兴高采烈的,觉得从此就有立功的机会,他这会儿身上没个一官半职,怎么好意思开口求娶公主,魏宽还答应他,他要是真能折腾出些大动静来,就替他去求正元帝,舍出这张老脸,赌上这辈子的情份。
魏人杰深信不疑,还当亲爹真的依了他,乐颠颠往边关去,走的时候卫修去送他,他坐在绿绸马车上,明明发到边关去,竟还坐了软车,路上还有几个魏家的家将守着他,掏出个小布包来递给他。
里头是几瓶伤药,几块干净的裹伤白布,魏宽一知道是卫善给的,捏着那个紫金瓶子咧开嘴,觉得自己挨这顿打,到底是值了。
魏人杰前脚刚走,秦昭的信报就又送到正元帝的案前,他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甚么奖赏都不要,一意求娶卫善,请正元帝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天双更目标达成!
咕噜式躺平抖脚~~
第130章 波折
卫善这回被严加看管起来, 除了宫人太监来送送东西,各殿的主位一个都不许踏进丹凤宫,卫敬容摆明了这回绝不放水, 也是不想她再过搅进东宫这个混水池里。
趁着宫妃请安, 当着她们的面,特意说一回:“就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惯着她, 叫她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 ”跟着又对徐淑妃道:“你也是, 不许惯着孩子, 她才多大,懂得什么。”
徐淑妃面上依旧是团团笑意:“娘娘这话说的, 公主难道不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 眼看就要有喜事了,磨一磨她的性子虽是娘娘一片慈爱之心, 难道咱们看着就不心疼了?”
太子妃坐在皇后左手边, 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一声都不吭, 卫敬容见她这样心里叹息, 等人都退出去了, 特意把她留下来:“显儿的脾气这些日子你也该明白些了,他就是个急性子,你可不能跟着他也变成个急性子,凡事缓和着来。”
太子妃这回没哭,生生忍住, 卫敬容跟着又道:“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越是这时候越得恃得住,两人闹僵了,与你没有好处。”
话都说到这份上,太子妃眼圈泛红,剖白心意:“母亲,我是真想跟姜家妹妹当姐妹的,并不是存了旁的心思。”
在丹凤宫无人提起姜碧微来,可到了宜春殿里,赵太后说上十句就要提上一回,赵太后也不是故意,,这个也是碧微做的,那个也是碧微做的,太子妃还得笑盈盈的听着。
到赵太后这个份上,连卫敬容高兴不高兴都少有顾及的,何况是太子妃高兴不高兴,那些个抹额袜子,还得拿出来给人看一回,太后都开了口,余下只有夸奖,扫了她的兴,她得有几天都不搭理你。
卫敬容此时也不论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了,总归在秦显那里已经惹了厌弃,把他叫到丹凤宫来训斥一回,他听倒是听了,从麟德殿的书房挪到东宫殿的书房,已经算是退让。
卫敬容自己前半辈子也不是那等能伏低作小,曲意奉承的人,也没办法教导儿媳妇这些,反让徐淑妃教她,让她亲手做些羹汤,两人之间说句软话,这事儿许就过去了。
太子妃按着话做了,炖了野鸡汤,做了宽面,把秦显爱吃的都预备下来,亲手捧着汤往书斋去,可她放软身段,可依旧无用。
连小禄子那儿都使过劲了,问出来却说并非一事,接二连三恼了她,再细问,小禄子捂着屁股不敢再说,原来还知道遮掩,绕着弯子给姜家送东西去,太子妃派了太医,跟着便不再掩饰了,人参茯苓流水似的送到姜家去,到被卫敬容狠骂一回,这才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