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去射击俱乐部呢?”佩妮想到了那个男孩对自己的担心,她其实在那次之后就想要去学一些能够保护自己的技能。但是一直在犹豫到底要学些什么,散打武术什么的还是算了,佩妮对自己的体态很满意,她可不想练成一个女金刚,所以还是决定学习射击,等她成年了,还能有一把枪防身呢。
伊万斯几乎是惊喜的望着他的大女儿:“哦,当然好,亲爱的,你对这个感兴趣?”他当然乐意有女儿陪他一起去射击俱乐部了,要知道伊万斯太太一直带着佩妮莉莉去下午茶会这真的很让他妒忌。
伊万斯太太从在沙发上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做这个,那可是在户外的,你不是最怕晒了吗?”
“哦,没关系,到时候就要莉莉给我寄药过来。”其实伊万斯太太一直不肯尝试魔药让佩妮跟莉莉都觉得很遗憾,她一直靠束身衣来保持身材,但其实只要连续着喝几天魔药她甚至能跟佩妮一样的窈窕。
听到谈论的莉莉从厨房走出来:“那你的时间要怎么安排呢?如果你要去射击俱乐部的说不就没有时间去康复协会了吗?”
“哦,我想我只是没有时间去下午茶会。”佩妮在伊万斯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她的爸爸和妹妹眨了眨眼睛。然后心情很好的走进了厨房,也许他不会拒绝一些点心。
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打开门看见艾琳正坐在沙发上,她的手里拿着一团毛线,在西弗勒斯走过她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哦,亲爱的,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呢?”
西弗勒斯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很不错。”艾琳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回应,她似乎也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她只是又转过身去,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在西弗勒斯长时间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跟自己说话,她问,然后她否定。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架起了坩埚,开始熬制增龄剂,在准备好了基础材料之后,他又想起如果要服用增龄剂之后再送艾琳去疗养,那么托比亚就不能再躺在床上,于是他又在屋子的另一边架起另一口,准备熬制石化解剂。
处理好两耳草和石榴汁,西弗勒斯坐在变形出的沙发上,如果说什么是他重生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当然是保证艾琳的健康,过去是他没有能力,而他现在可能做到了,自然要让她好起来,虽然这势必会再一次撕开她的伤口,让她再看一次托比亚·斯内普的爱有多么的肤浅,如果她接受不了,那就让他一辈子都活在迷情剂下,真正要考虑的是久远之后的事。
西弗勒斯摩挲着魔杖,现在黑魔王起码已经做成三个了魂器,分裂自己的灵魂,多么天才又多么愚蠢的主意,他不得不承认黑魔王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巫师,前人只做过推测的事他却实现了它。虽然因为这个让他走向了灭亡,但不可否认这需要的魔法知识有一整个霍格沃茨图书馆那么多。
虽然邓不利多不说,但他自己也能分析出来,如果斯莱特林的遗物是的话,那么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当然也应该是,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藏在分院帽里,黑魔王的蛇跟哈利·波特是后来才做成魂器。那么剩下的几个是什么呢?
在他刚刚加入食死徒的时候黑魔王已经变得暴躁嗜血,但他还留有一丝理智,但在短短的两年之后他就变得好像一个疯子,一个强大的疯子,这才是人们真正惧怕他的原因,一直到他消失之后十年还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念出他的名字。
关于魂器,他其实并不知道的多详细,一直以来他更像是一个命令的执行者,如果不是因为戒指上的诅咒邓不利多一定不会让他知道,那个令人尊敬的老者善于保守秘密,他从来只说部分而不是全部,全部的事实就连波特也是最后才知道的吧。
想到这个他嘲讽的卷起了嘴角,自己活下来的理由,一直照顾着的小波特,原本根本没有活着的意义,哦,如果一定得被黑魔王杀死也算的话。
这一点上,邓不利多多像是一个斯莱特林啊,隐忍牺牲,连自己的死亡也算计在内,西弗勒斯咽下了心中的苦涩,当他请求自己杀死他的时候,有谁能明白他的心情呢?
为了小马尔福先生灵魂的完整,哦,当然,他的灵魂当然是完整的,他自愿干过的最坏的坏事也只不过是在波特家的崽子身后偷偷念恶作剧魔咒而已。而你呢?西弗勒斯·斯内普呢?
你的灵魂早就已经堕入地狱了,难道你还渴望着救赎吗?那个给了你生的希望的老人最后死在了你的杖下,他为的永远是“更伟大的利益”。
他无力的靠进了沙发里,利益一直就不是他所追求的,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权势,但一加入食死徒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种东西对他没有一丝用处。
其实他真正要的很少,但却从来没有人肯给他,当然没有人愿意给他。他曾经期望过莉莉可以给他,但她没有,她甚至没有留恋的转身走向了波特,他曾经期望过妈妈,但她也没有,哪怕他是她的儿子,她的眼睛也永远都盯着托比亚。他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他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如果不再期待,那么就不会再失望了。
窗外响起了猫头鹰的鸣叫,他睁开了眼睛,挥了挥魔杖给魔药加了保护咒之后打开了窗子,它直接飞了进来落在了沙发扶手上,骄傲的伸出它的细腿,让西弗勒斯取下包裹。
他打开这个不大的包裹,一股巧克力特有的既甜蜜又苦涩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黑色的曲奇甚至还散发着热气,他看着这包饼干,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口,顿时他的味蕾得到了安抚。
哦,包裹下面还有一封信,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卡片,小小的卡片上写满了细细密密的娟秀小字。
是佩妮·伊万斯,他又一次闭上眼睛,口里还泛着甜涩的余香,他的心就像他的味蕾一样奇异的被安抚了。
叔叔
“那么你会来看我对吗?”艾琳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神情依恋语气温柔,是西弗勒斯印象里从没有的平和,他记忆里的妈妈不是恍恍不安就是自暴自弃。
“当然,在圣诞节的时候,我会给你带礼物的。”他说。
艾琳看上去满意了,她点点头,顺从的跟着西弗勒斯走进疗养院的大厅,这里人很多却意外的安静,让每个走进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艾琳有些不安的捏着西弗勒斯的衣角,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感到害怕了。
西弗勒斯用早就准备好的施了混淆咒的白纸当成证件递了过去,前台接待的护士在看过之后把它放进了文件夹里,她微笑着说道:“哦,好的,那么这们就是斯内普夫人了吗?”
艾琳没有一点儿反应,那个护士笑的更柔和了,她对着西弗勒斯点点头:“跟我来吧,先帮她安排房间,然后你可以去见见几位医生说一下她的大概情况,他们会安排帮她检查的。”
西弗勒斯沉默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扶着艾琳跟上那个护士,圆脸的护士带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住院部,打开了一个单间的门,里面早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来的真是巧,刚刚有一位住在单人间的夫人出院了。”
护士把艾琳带进去,她要先给她换衣服,西弗勒斯站在房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或是自己走或是由人扶着的病人,她们看起来气色都不错。
“好了,斯内普先生。”护士出来告诉西弗勒斯过会就会有专门负责艾琳的护士来带他们去找医生之后就离开了。
艾琳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罩着粉红色床罩的床上,看到西弗勒斯,她笑了,然后目光就停留在了床头柜上的小小花瓶上,他问:“喜欢这里吗?”
艾琳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有些迷茫:“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等你身体好一些,就接你回家。”西弗勒斯说:“我们得有一幢新房子,原来的太阴暗了。”他已经得出了轻柔的颜色对病人有好处的结论了,这里不论是病人还是护士都穿着色彩柔和的衣服,就连墙壁和房间的装饰都用了淡色。
“新家?”艾琳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又不敢提问,她只是说:“如果你愿意,托比亚。”
一个微微有些胖的中年护士走了进来,她正好听到艾琳的话,她说:“哦,是斯内先生对吗?”西弗勒斯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护士已经看过西弗勒斯填写的资料,她看了一眼艾琳,走了上来带着友好的微笑她说:“斯内普夫人,你愿意去看一些漂亮的画吗?”
艾琳这次有反应了,她看了眼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护士带着他们走向了三楼的症疗室,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之后,西弗勒斯定下了爱德华·蒙特做为艾琳的主治医生,他是个一眼看上去就非常严谨的人,这一点让西弗勒斯很满意。
在跟艾琳告别之后,他走出了疗养院的大楼,在穿越草坪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坐在草地上的背对着自己女孩吸引住了,棕色长发背影纤细,她正拿着一本书读着,而她的面前坐着三个穿着病服的听众。
她把书放在膝盖上,读完一段,她就抬起头来,跟她的听众聊一些什么,不时有风把她的头发拂起来散落在额前,她挼了两次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放下书在口袋里翻找,最后拿出一只小巧的珍珠夹子来,挑起了两边的头发用夹子夹起。
“这可真是漂亮,亲爱的。”肖恩太太称赞说,她有轻微的心脏病,几乎每年都要来疗养院住上一阵子,但她是个精神的女人,哪怕穿着病服也比别人要精神的多。
佩妮微笑着道谢,她从今天开始就在疗养院里做义工了,她的工作并不重,只是陪着精神状态好的病人散步聊天,在得知一个病房住的三位太太都很喜欢戏剧的时候,她从阅览室里借了一本《仲夏夜之梦》,趁着天气好带她们来到草坪上读给她们听。
教导她的埃丽娅护士高兴坏了,这帮她们节省了人手,可以多用点精力在照顾重病人身上。佩妮很高兴自己能够帮上忙,她原本只是想要出一份自己回报社会,但现在她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
她们开始谈论刚刚读的那一段女王被涂上了魔汁爱上了一只驴子,让它躺在最舒服最柔软的靠垫上,吃着最新鲜最美味的食物。佩妮很早之前就看过这个,这三位女士同样也都看过,她们都觉得这真是荒诞。
布朗太太说:“如果真有这样的魔汁真是太可怕了。就好像他们一瞬间都没有了自我跟理智。”
肖恩太太赞同的说:“如果每个人只要涂上了这个,不论是什么都会发疯的爱上,那么大家肯定都乱套了,”说着她哈哈笑起来:“如果是我午睡醒来一眼看见的一定是挂在墙上的时钟,哦,难道会爱上一只时钟吗?”
格林夫人说:“哦,如果那真的那么神奇的话,我想一定是的。”
佩妮笑着想到了她看过的一个魔法童话故事,有关于迷情剂,那个魔汁的效用似乎跟迷情剂一样呢,并且它们的特性也相同:“我想,没有什么能制造爱情,哪怕魔汁也一样,那都是假的不是吗?”
是她,佩妮·伊万斯,西弗勒斯几乎是惊奇的听完这段话,哪怕是女巫也没有几个的脑子如同她那么清醒,如果托比亚不是服用了失效药剂那么艾琳会不会给他喝下迷情剂呢?他不确定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妈妈对爱情有多么的执着,执着到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眼里就只有托比亚·斯内普。
午餐的时间到了,草坪上响起了一阵铃声,原本还三三两两的在散步聊天的病人们都很自觉的开始慢慢回到大楼里,佩妮合上了书,午餐之后所有的病人都得午睡,她有两到三个小时没有别的事做,站了起来,跟三个夫人道了别约定下午再聊,她得先去把书还了,然后帮忙发放午饭。
疗养院里有员工餐厅,埃丽娅护士告诉她等她的证件办下来之后就可以在员工餐厅免费吃饭了,她抱歉的表示今天不行,下个星期应该就可以了。
佩妮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刚站直身体就看到了离她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男人,他看上去很眼熟,佩妮疑惑的想,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为什么他全身上下都给自己一股熟悉感呢?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肃穆的神情,佩妮抿起了嘴,然后她发现那个男人也在看她,哦,佩妮脸红了,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不礼貌的打量了吧,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着书走向大楼,而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
在经过他的时候,佩妮微微侧过脸去,她皱起了眉毛,这个人身上带有一股清苦的味道,这种味道,她是在哪里闻到过呢。她走过他的身边迟疑着,然后她想起了在谁的身上闻到过:“西弗勒斯。”她低喃,偷偷回头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
西弗勒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她觉得自己很熟悉?这个认知让他在心里嘲讽自己,得了,他现在完全是三十六岁的样子,也许是得益于这一世的三餐定时,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瘦也没有那么苍白甚至他还高了一些,她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认得出他来呢?他转过身去往大门走去,并不打算跟她打招呼,哦,也没有办法打招呼。
然后他停住了转过身来,他的耳朵捕捉到她的低语,她认出来了?他沉默着看向她,眼神有些复杂,然后他缓慢的点了点头。
佩妮吃惊的捂住了嘴,哦,上帝!她咽了一口水并且马上把手放下来,已经有路过的病人注意到她的举动了,刚巧路过的埃丽娅护士甚至还亲切的问她:“怎么了?亲爱的?”她看了一眼站在那没有走开的西弗勒斯,询问的看着佩妮,哦,佩妮咬了咬嘴唇,开了口:“哦,是我远房的叔叔,很久没见了,刚刚看到他有些吃惊。”
埃丽娅善解人意的对着她微笑着点头:“那么跟你的叔叔吃饭去吧,等午休结束之后再回来就行了。”
午餐
佩妮红着脸快步跑向他,西弗勒斯当然听见了,他勾着唇角站在原地等待她跑过来,在佩妮到了他面前之前,他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甚至还对着站在不远处关注着他们的埃丽娅点头示意。
哦,他可真高,这是怎么做到的呢,佩妮有一肚子的疑问,难道今天是送斯内普夫人来疗养院的日子?她本来以为还会再晚一点呢,毕竟那需要成年人签字,没想到西弗勒斯把自己变成了成年人,想到这个男孩的沉默寡言,佩妮不得不认同如果他变成成年人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的确很能让人相信,哦,不,只要他这个样子出现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怀疑。
直到出了疗养院的大铁门,佩妮还是一脸疑惑,她想问又很怕唐突了西弗勒斯,毕竟这也是他的隐私不是吗?
“吃午饭了吗?”低沉的声音在佩妮头顶响起,佩妮扬起脸,哦,她可真不喜欢这个高度,她摇了摇头。
西弗勒斯推开了一家咖啡馆的门,示意佩妮进去,她有点不好意了,和男孩西弗勒斯一起吃饭并没有什么,但和男人西弗勒斯一起吃饭她还真的觉得有点别扭呢。对于佩妮来说,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起吃饭,这甚至就像是在约会了,哪怕他只是看上去三十多岁,她红着脸坐在了西弗勒斯拉开的沙发椅上。
他坐在桌子的对面把菜单递给她,她点了一份越橘草莓沙拉和牛油果三明治,西弗勒斯皱着眉看着她,对她的食量不满意起来,然后他明白了,她这是在给自己省钱吗?他抿着唇给自己点了餐,然后把菜单交还给女招待。
佩妮睁大了眼睛,哦,天呐,刚刚那个女人是在给西弗勒斯抛媚眼吗?她赶快低下头当作没有看到,那个女孩没有比自己大几岁,她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但已经浓妆艳抹。
要知道西弗勒斯可不是别的那些傻兮兮的十几岁男孩,如果是他们当然会觉得骄傲,毕竟那个女招待很,嗯,丰满。可是西弗勒斯一定不会高兴的。
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哼,肤浅又愚蠢的麻瓜,然后他看向坐在对面那个假装自己正在一本正经喝着水的麻瓜小姑娘。他很满意她的假装,但也没有忽略她嘴角噙着的小小笑意。
那是一种了然的笑意,就好像她知道自己会这么做似的,西弗勒斯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他看出了她的疑问并且在等待她开口,之后,当然是拜托她帮助。
可奇怪的是佩妮一直到餐点上桌了也没有开口,她用叉子小口的吃着沙拉,不时的喝上一口水,她的姿态当然不会有受过贵族教育的女孩子们优雅,但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她明显在享受着食物。这让他也跟着放松下来。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咖啡,他挑眉看着对面女孩的不赞同,但她也不能让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在咖啡馆里喝牛奶,所以她暗暗决定今天回去之后的晚餐她要给西弗勒斯多寄一份牛奶过去。
“我服用了增龄剂,”西弗勒斯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口中,佩妮注意到他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这是一双很性感的男人的手,她点了点头,佩妮知道增龄剂,莉莉曾经特别想知道自己长大了什么样子,所以想要喝上一口增龄剂,但被妈妈知道了,她没有成功,并且之后就把这个想法扔到了脑后。
西弗勒斯没有惊讶,如果她知道迷情剂那么当然应该知道增龄剂,他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熬了一付营养药,每隔一个月喝一次,如果你方便的话。”
佩妮抬起了头,她还能感觉到那个女招待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哦,好吧,她得承认成熟了的西弗勒斯非常有吸引力,她点点头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哦,当然,你怎么给我呢?用猫头鹰?”她不太知道魔药都是怎么保存的,是不是一定得现熬效果才会更好呢?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但她的语气还是让西弗勒斯不自在了,但变回了实际年龄的他比起十几岁的样子更能保持好自己的情绪,仿佛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控中了。
他点了点头,看了眼佩妮面前渐渐空了的餐盘,抬起手来招唤待者,那个女招待马上拿着菜单过来了,西弗勒斯在翻过了菜单之后用手指点点,在他的不耐烦之下女招待磨磨蹭蹭的下单离开。
佩妮看了眼他面前吃的还有三分之一的牛排,哦,难道长大之后他的食量也变得大了?哦,看来今天的晚餐要多给他寄一些了。
就在佩妮想着晚餐在做些什么的时候,一份草莓奶油蛋糕放在了桌面上,她惊奇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不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吗?
西弗勒斯把白色的放着粉红色草莓蛋糕的碟子往佩妮面前推去,佩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是给她点的吗?
看她不动,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难道她不喜欢蛋糕?他想到了那些属于自己学院的矫揉造作出身贵族的小姑娘们,就算是她们也不能拒绝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正餐结束之后上来的布丁跟果酱馅饼,想到这里他示意的对着佩妮点点头。
哦,那么这是他为了自己点的,佩妮不好意思起来,她觉得自己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像一个真正的小姑娘那样被对待了。她垂下头把碟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其实她的饭量并不大,从来都是只吃八分饱,所以她才没有这个年纪的姑娘通常都有的可爱的圆润,不过,既然是他的好意,那么她就接受吧。
佩妮用小勺子挖了一口奶油,哦,意外的竟然很香甜,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奶油,西弗勒斯扭过头去,时不时的喝上几口咖啡,他将注意力放到了窗外,毕竟盯着一位女士吃饭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在佩妮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把目光又放在她身上。
碟子里还剩下一颗草莓,那是原本点缀在蛋糕上的,他看着佩妮满足的用叉子叉起草莓,然后小口小口的咬着,哦,看来她习惯于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才吃。
佩妮感觉着舌尖的酸甜,这顿饭她吃的很高兴,虽然他们并没有交谈些什么,但气氛意外的放松,佩妮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像是她爸爸那样年纪的西弗勒斯,伊万斯先生早已经挺着一个大肚腩了,哦,莉莉的运气可真是好,她有没有可能在交男朋友之前看看那个未来的男孩会长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草莓之后,西弗勒斯结了帐,佩妮尴尬的望着他,哦,她正要张口说一些什么,但西弗勒斯抢了先:“如果我没有听错。”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但佩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知道了自己刚刚叫过他叔叔。
佩妮说不出话来了,她绯红了脸,张了张口想要解释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总不能向埃丽娅解释说他其实是自己妹妹的同学吧,如果是教授倒还有可能。正在无措的时候,她发现了西弗勒斯深藏在眼睛里的笑意,哦,他在开玩笑?
佩妮吃惊了,他竟然会开玩笑,她眨了眨眼,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然后她微笑起来,如果这让他快乐到有开玩笑的心情,那么她很乐意被笑,更何况他也并没有恶意不是吗?
西弗勒斯先站起身来为佩妮拉开了椅子,哦,佩妮又一次脸红了,西弗勒斯就像是一个绅士那样做着绅士该做的事,在他们出了咖啡馆的门之后,佩妮本想原地告别,让他去忙别的事。
“疗养院并不远。”他看了佩妮一眼,然后率先走在前面。佩妮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长高了西弗勒斯不得不放慢了脚步才能让她跟得上,一直到他把佩妮送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他们才互相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