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一听吴国公如此说道,慌忙在地上给吴国公朱元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属下虽然愚钝,不过吴国公说的话,小人一定谨记在心,一时半刻也不敢相忘,奉命不违。”
朱元璋摆了摆袖子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
一闻此言,传令兵犹如死囚初闻大赦一般的给朱元璋磕了几个头,随即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屋子。
朱元璋也是一夜难眠,徐达麾下的部将的事情对于吴国公朱元璋来说,实在是一件极为窝心之事。堂堂的吴国公,居然要被麾下的将士要挟,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势必会伤害到吴国公朱元璋的威望,不过令誉有损还在其次,倘若此事处理不好,极有可能给应天城带来覆灭的危险,这对于朱元璋来说,是极为不愿意看到了。
所以晨间起床的时候,吴国公朱元璋的心绪不佳,一个小厮服侍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一个茶杯,朱元璋一怒之下便让人将小厮拖出去打了好多棍子。
一顿棍子伺候下来,小厮被打了两股鲜血淋漓,望见之人无不痛心失色。吴国公府邸里头的其他小厮丫鬟们得知了此事,无不战战兢兢的,刻意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个不好,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吴国公朱元璋不高兴,也挨上这么一顿暴打。
若是逢彼之怒,那实在是太冤枉了。是以吴国公的府邸似乎笼罩在一片惨雾愁云之中,见机的一些丫鬟已然借故出府买东西,躲了开去。
不过有躲开的人,自然也有不小心撞上门来的。
中午时刻,应天城的城防官急匆匆的赶到了吴国公的府邸,对着侍卫说要命见吴国公。
侍卫勘验过了此人的令牌,就让此人进入了吴国公的府邸之中,一个小厮在前引导,将城防官给领到了吴国公日常办理公事的签押房里头。
朱元璋一脸的阴沉的接待了城防官。
“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吴国公朱元璋噼头便问了一句。
“启禀吴国公,今日属下来见吴国公是因为一件奇怪的事情。”城防官开口说道。
朱元璋愣了一愣说道没有好气的喝道:“本国公不是说过根本就不信怪力乱神么,如何要对我言及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本以为今日来见吴国公,可能会得到吴国公的赏识的城防官一听吴国公居然是这样子的口吻,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失落。
不过虽是如此,也不敢微微的透出半点这样的意思,依旧谦恭的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吴国公,今日属下来见吴国公,并非要言及什么怪力乱神之事,自是今日属下在城头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方才来告知吴国公。”
朱元璋有些微微不快的说道:“到底是何时,你快些说来,不要跟本国公打哑谜了。”
“这,此事和军中将领有关,能够容许在下借一步说话。”城防官看了一眼小厮,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
朱元璋一看此人的情态,已然知道了此人定然是有要事要禀告自己,可是又不愿有人在场,想来定然是不能被他人所知的事情。
朱元璋对着伺候在一旁的小厮挥了一挥衣袖,对着小厮说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本国公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此房中来。”
小厮愣了愣,马上就明白了吴国公定然是有要事和城防官谈论,碍于自己在旁,无法畅所欲言。
小厮极为见机的给吴国公朱元璋请了一个安,随即便倒退了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屋子里头的朱元璋听得小厮脚步声消失之后,便回过头来对着城防官问道:“你今日来求见本国公,究竟有何事要与本国公相商。”
城防官慌忙借口说道:“吴国公,事情是这样的,属下今日例行巡视城楼的时候,发现城外聚集了好多人,不下数万之众,不过距离有些远,属下害怕是汉王陈友谅派兵攻到,便派了几匹探马前去察看。”
吴国公一听有可能是汉王陈友谅派兵过来,连忙追问道;“探马回报的情形如何。”
朱元璋知道常遇春和汤和已然前去对抗陈友谅的汉军了,若是汉王陈友谅出了一支奇兵,就算人数不多,也有可能使得应天城里头的百姓震动。若是人心浮动,应天城就算是守得住,可能也是极为危险的了。
再说此事陈友谅的来袭安排的极为隐秘,朱元璋虽然在汉阳城里头安排了一些耳目,可是居然来陈友谅出宫,前往前线督战的消息都没有探知到。
朱元璋在心里头极为担心陈友谅此番的苦心积虑的安排中隐藏着一个到如今还看不分明的阴谋,是以一听得城防官说极有可能是汉王陈友谅的汉军,吴国公朱元璋自然就迫切的追问了下去。
运筹帷幄 第二十三章 倒霉透顶
城防官不知吴国公的心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据属下派出的探马回报,并非是汉军,而是一些应天城和周边村寨里头的健儿,说是去我军驻扎在应天城外的营盘去参军,共同抵御汉王陈友谅的攻击。”
吴国公朱元璋一听不是汉王陈友谅派过来的汉军,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挺好的么,这些健儿若是加入我部,我部岂不是如虎添翼。”
城防官一见朱元璋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也跟着笑了笑说道:“吴国公可知这支数万人的队伍的领头之人是谁。”
“大概是哪个看到了应天贴出的征兵榜,前来军中效力的义士,登高一唿,才能如此快捷的招收到了数万人马。”吴国公朱元璋喜滋滋的说道。
城防官笑了笑说道:“原先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征兵令已然贴出许久,可是最多一日也不过来个几十个人,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可以在一天之内集聚了数万人马,属下也很惊奇,不过探马却说并非是什么义士,领头之人是吴国公麾下的楚楚军师。”
“什么,是楚流烟。”吴国公有些惊愕的反问了一句道:“探马有无看错的可能,真的是楚军师?还是另有其人?”
城防官面色一正说道:“属下听闻消息之后,也有些吃惊,便又派出了认识楚军师的趟马,其人回来之后对我说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楚军师。”
“楚军师带着这数万人马去投军,这怎么可能。”朱元璋还是有些吃惊,兀自言语道。
“探子说,楚军师想要将这些参军的人马都带到徐达将军的营盘那边去。”城防官不知深浅的又叫了一句。
谁知道此话没有出口还好,方一出口,吴国公朱元璋便对他瞪了瞪眼,对他下起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好好盯着这些人的动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先报知于我方可行事,若是不报知与我独自行事,则我定然不会与你罢休。”
吴国公的话锋一转,如此严厉,城防官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
吴国公一见此人没有回复,心中大怒,对着城防官喊道:“怎么,莫非我这个吴国公还无法命令你这个小小的城防官。”
话一出口,吴国公又想到了昨夜传令兵回来说徐达帐下的将领全部抗命不遵的事情,心中的火气就直往上冒,对着门外高声喝令道:“来人呀,将这个无父无君,目中无人的城防官给我拉出去,打上五十军棍。”
如狼似虎的侍卫在外头听得吴国公朱元璋的唿喝,便领着人破门而入,看见了吓得呆若木鸡的城防官就上前来捉住了。
直到被侍卫扭住了手脚之后,城防官方才醒悟过来,便对着朱元璋告饶说道:“吴国公,属下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要到属下这么多的军棍。”
可是朱元璋却没有理睬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身,转身出去了,步入了后堂。
无论城防官如何求情,侍卫们怎么也不放手,就脚不点地的拉着城防官来到一处庭院,将他推到在地上,褪去了裤子,露出白生生的臀部来,一个掌刑的侍卫对着城防官附到城防官说了一声:“老哥,你今日就算自认倒霉好了,吴国公今日正在气头上,心绪不好,你说错了话,必然就是这等的后果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够出一些银子给兄弟几个卖点酒菜吃,等下伺候你老的时候,我等就少使些劲。”
此人一听,心中自是一震,本来今日是来向吴国公邀功请赏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搞砸了不说,还要连累自己皮肉吃苦。
不过以前打人家喜欢了,如今居然轮到了自己挨打,城防官不免有些哀伤。
可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想要后悔也已然来不及了,还是身子要紧,丢了百八十两银还日后还可以弄回来,若是伤了身子骨,日后可就没了做官的本钱了。
想到了这里,城防官员便抖抖索索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钱囊来,一个侍卫眼疾手快,飞快的将他手中的钱囊抄到了手中,迅速打开一看,只有第一百五十两的一张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
侍卫不满的唾了城防官一口说道:“老子以为这个官是个有钱的主,能够多敲诈出几文来,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穷鬼,真是晦气,还不过大爷我去赌坊里头赌上一把的。”
一听侍卫的这般口吻,城防官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倒霉透顶了,所以知道对着一众侍卫告饶般的说道:“并非是不愿意孝敬诸位,只是今日身边的带着银子确实不多,各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全部取走,若是今日承蒙诸位兄弟高抬贵手,日后兄弟来到本人辖下的地盘,自当全力奉迎诸位。”
侍卫一听,觉得此人说的倒也是在情在理,便开口说道:“吴国公已然下了命令,我等也不能违抗。若是将这一顿杀威棒权且寄下,吴国公那边我们也交代不过去,如今的法子就只好委屈你了,暂且忍着一点,我等下手的时候而已注意些分寸,保管你最多伤一点皮肉,回去之后,休息一两天就可以恢复。”
“多谢诸位美意。”城防官说了一句,就将袖子的一角堵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头,闭上了眼睛。
侍卫们一看城防官做好的准备,便对着此人说道:“好,兄弟们这就要下手。”
城防官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即便咬紧了牙关。
板子高高举了起来,落到了城防官的身子,他痛嚎了一声,就把今日的事情记到了楚流烟的头上。
城防官心中想到,若是楚流烟不将数万人马带到城外,自己根本不会跟吴国公朱元璋报告,也不必触逢了心境不佳的吴国公的怒气。
今日受此大辱都是楚流烟害的,真是红衣妖人,一点也沾染不得,谁碰上了谁就倒霉,城防官在心中对于楚流烟肆意诋毁道。
城防官咬着牙关,心中暗自发狠,若是有机会,定然要向楚流烟报此仇。
且不说城防官受辱,转眼在看楚流烟已然到了徐达的营帐外头。
楚流烟觉得今日的营帐,戒备森严,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等到楚流烟来到营盘门口,白愁生居然早就在此等候了。
运筹帷幄 第二十四章 总有一天,要手刃了陈友谅
白愁生一见楚流烟便喊道:“楚军师,你回来的正好,若是你再不回来,营中恐怕要出事端了。”
白愁生抬眼看了看楚流烟身后的人,怔了怔,不知道为何楚流烟带来了这么多的百姓。
楚流烟从白愁生疑惑的眼神中已然看出了端倪,便对着白愁生说道:“其实这些人不过是想要参军而已,不过人来的太多了,就请军中之人好好甄别一番,将可用之人给挑选出来。”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精壮汉子,白愁生实在有些吃惊,不知道楚流烟到底是如此将这么多的人召集过来的,不过眼下还有大事要听楚流烟裁决。
白愁生不敢耽搁,便命令自己的一个属下带着应征的应天的士兵都到了演武场那边去,随后就侍奉着楚流烟去了中军大帐。
“看军中的情形,似乎有大事发生。”楚流烟对着身边的白愁生质问了一句。
白愁生叹了一口气道:“昨日吴国公的使者来此,要调遣我等前去和常遇春将军的兵马合兵一处,助其大战汉军。我等将士均听从了楚军师的号令,不肯听从这番调遣,要求吴国公将徐达将军放回来,依旧领着我等去攻打汉军。”
楚流烟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是昨夜她怂恿吴国公朱元璋如此做的。
“后来如何。”楚流烟平心静气的问了一句。
“能如何,我等拒不听命,传令兵也无可奈何,后来便放下一句狠话,说是我等居然敢抗命不遵,吴国公定然会治罪,随后便纵马回去了。只是有些将领事后有些害怕,觉得如此得罪了治军谨严的吴国公,吴国公必然不会放过,于是约定今日就聚集到一处商议此事。”
“既然都已然做了,何必还要商议。”楚流烟不满的说了一声。
白愁生苦笑了一声说道:“毕竟军中还是有些老成的将军,以为如此做始终于理有亏,适才方有今日的聚会。”
楚流烟听了白愁生了话,想起了军中的几位老将军,毕竟是年高德劭,在军中的威望也会极高的,若是心中动摇,势必会影响到许多敬仰他们的年轻将领,确实不是一股可是小觑的势力。"
想到此处,楚流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跟随在楚流烟身边的白愁生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想法,随即也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在后头,一步不落。
等到楚流烟冲入了大帐,里面果然是沸沸扬扬的吵成了一锅粥。
一众将领一见楚流烟冲了进来,欢喜不已,应为今日之事委决不下,实在是没有那个将领可以得到大家的同心拥戴,只有徐达和楚流烟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过眼下徐达身陷囹圄,甚至连到底在何处也不甚清楚,唯一能够震得住徐达麾下的将领的也就后楚军师一人而已了。
是以楚流烟方才坐定下来,帐中的吵闹声就平息了下来,大家俱是把眼睛盯着居中而坐的楚流烟,想要知道楚流烟心中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楚流烟也不废话,一张口就朗声说道:“诸位将军争执之事我已然清楚了,此事是安排的。”
诸将一听,据是心头一震,没有想到昨夜吴国公派人来传令居然是楚流烟安排的,所以不敢出声,坐正了身子,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盯着楚流烟,不敢漏过楚流烟说出的每一句话。
“滁州兵马逼迫,汉军又奔袭而来,吴国公还是有杀徐达将军的意思,想借此来换取十多万滁州兵马的归附,不得已我只要如此行事了。”楚流烟对着诸将说道。
“楚军师,我等听说汤和将军和常遇春将军已然派兵出击了,若是挡住了汉军,岂不是依旧没有法子拯救徐达将军。”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此事我同常将军商量过了,常将军也不想徐达如此死去,同意今日诈败一阵,向吴国公施压。”
“楚军师果然高明,连常胜将军常将军也搞定了,常将军愿意牺牲这等令名,我等岂能坐视徐达将军被吴国公所杀。”一个将领出声嚷嚷道。
“没错,常遇春将军都能如此,我等如何可以不尽心救出徐达将军。”一些将领纷纷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定就好好听从楚军师的号令,将徐达将军救出来,不必顾忌太多了。”一个将领建议说。
“对,兄弟我赞成,若是再瞻前顾后,恐怕徐达将军的性命就要丧在我等的手上,我等于心何忍。”一个将领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高声喝道。
余下的将领心知此事已然无可挽回,也都纷纷的表示赞成,一些老成持重的将领眼见情势如此,也迫不得已的表示了赞成。
一见搞定了几位年老的将领,楚流烟便开口说道:“此事是大家定下了的,无论事情成与不成,都不可翻悔,否则的话就算对不起军中的兄弟。”
楚流烟此言是一义气见责,使得军中之人俱是一心一意的为营救徐达而尽力,不生异志。
军中的将士纷纷应诺,发下毒誓,表示一定守口如瓶,不将此事泄露半句给外人。
朱元璋看着案台上的战报,脸色极为难看,没有想到自己倚重的常胜将军常遇春居然打了败仗,败退了十多里地,方才扎住了阵脚。
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战报上的字也模煳了起来。
以前只是觉得陈友谅的水师厉害,而自己这边占优势的是陆战。
半年未曾交手,汉军为何强大如斯,居然连军中最为厉害常遇春将军也打了败仗,如此说来岂不是汉军的陆上战力也极为恐怖。
常遇春的能力朱元璋是非常清楚的,几乎没有打过败仗,居然也打了败仗,莫非汉王朱元璋的手下出了什么不世出的将领,不过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倘若常遇春抵挡不住陈友谅,事情可就要糟糕了,应天城若是有失的话,汉王陈友谅就可以长驱直入。
莫非真要饮恨战场,败亡在汉王陈友谅的手下么。
不,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惨淡经营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下了应天这一块地盘,说什么也不能轻易的拱手让给了陈友谅,一个臭打渔的出身。
朱元璋想起陈友谅那张奸猾的小白脸,就恨得牙齿都痒痒的。
可是眼下还是拿陈友谅没有办法,陈友谅固然可恶,可是如今实力不如人家,只有负隅抵抗,奈何对方不得。
朱元璋在心里头暗自发狠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了陈友谅。”
不过眼下的情势却是极为令人担忧,不管怎么说,眼下最为令人忧心的事情是如何应付汉王陈友谅的这次奔袭,倘或应付不得法,恐怕真的要抱恨终身了。
吴国公朱元璋正在沉思,李善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吴国公,情形不妙,常遇春将军又遣人回报,贼势过大,他和汤和将军眼下正在勉力苦撑,不过似乎也顶不住几天了。”
朱元璋大惊失色道:“常将军素来骁勇善战,不惧任何敌手,如今居然派人如此说,看来情势确实是极为危险了。”
李善长也很着急,便对着吴国公朱元璋开口说道:“看情形确实是对我军极为不利,必须再派一些精锐劲卒上去将情形扭转过来。”
朱元璋站了起来,焦急的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思量着什么。
李善长问道:“吴国公,眼下情势危急,不如将徐达麾下的部队派上去,徐达将军的麾下都是能征惯战的将领,以一当十都没有问题,若是能够即刻派到前头和常遇春汤和他们会合,虽说不一定马上能够扭转战局,起码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朱元璋闻言,大大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不瞒军师,不是本国公不愿如此,其实昨夜我已然派人去徐达的军中传令去了,不过徐达麾下的将领居然异口同声的拒绝了执行本国公的命令,反而敖我先将徐达将军放出来。”
“要求先将徐达放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徐达的麾下要造反么,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一听吴国公朱元璋的话,一时之间李善长觉得惊诧万分,不由惊诧的问道。
运筹帷幄 第二十五章 两难
朱元璋开口说道“本国公也是觉得此事极为可疑,照理来说徐达虽然被本国公软禁了起来,可是本国公尚未下令杀了徐达,就算徐达麾下的将士想要抗命,也要顾忌我这个吴国公。”
听了朱元璋的这番话,李善长低头考虑了片刻,说道:“以我的所见,徐达麾下的将领多半是老城谋国的将领,应该不会有如此荒唐的要求,恐怕此事还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情形在里头。”
一听李善长如此到来,朱元璋脑子里头灵光一闪,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以李军师的意思,莫非此事有人在背后暗地策动不成。”朱元璋开口对着李善长说道。
李善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也不是属下的一点臆测,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吴国公朱元璋微微的笑了一笑说道:“也好,本国公也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知道前些时候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徐达麾下的将领,居然联手抗拒我的命令。”
“徐达麾下多有能征善战的将领,若是这些将领抗命违旨,岂不是成了叛逆了吗,吴国公此事肯不能小视,应当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李善长素来也徐达并不交好,很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徐达麾下的将领。
朱元璋则是另外的想法,毕竟徐达麾下的将领和兵勇是应天军中最为精锐的部武之一,若是真的照着李善长的意思把徐达麾下的将领抓了个干净,估计这些将领手下的兵勇就不稳定了,若是激成了兵变,大局就不好收拾了。
朱元璋沉默不语,对李善长方才言及的话语充耳不闻。
李善长眼见吴国公朱元璋对于自己的话语没有反应,反而有些吃不准朱元璋心里头的想法,只好问了一句:“吴国公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朱元璋摇了摇头说道:“李军师诚是爱我之论,只是局外论事,事后论人,大都务从苛刻,一旦身处期间却有难以摆脱的牵制,从眼下的情势看来,欲要畅行其志,却是大难之事。”
李善长已然听出了朱元璋的言外之意,心知吴国公似乎不准备对那些抗命不从的徐达麾下的将领治罪,李善长便追问道:“以吴国公的意思,如何处置这件事。”
朱元璋笑了笑说道:“眼下还是不要干涉此事,我想看看徐达麾下的将领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善长不知道吴国公朱元璋说的此话是不是内心深处的真实的意图,自然也就么有办法摸清朱元璋究竟想要如何处置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