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后,张必先就是老缠着张定边,老是让他给自己讲那些历史上的名将驾驭手下的法子,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来,他发现那些最终功成名就的名将基本上都是对于部下极为爱护的。
有了这般的认识之后,后来有见到了一些其他将领带兵法子,更是细心考查了一番那些厉害将领带兵的手段,张必先的心里头确信为将者唯有对部属将士加以恩结,方能得其死力,为自己效忠。若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自己手下的将士极为爱护才行。
张定边认为只有能道麾下将士兵勇的忠心之后,方能令他他们无间寒暑的勤加操练,逐步的训练成一只能攻善守,纪律严明的精兵部队。
不过张必先的始终是差了一些,这许多年来,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手下的部曲也越来越多,可是他却始终只是在“恩结”二字上下功夫,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毫无心绪去管。
运筹帷幄 第八十九章 战机忽现(下)
只是一味的讲求的施恩于下,对于旁事情自然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勤加操练坚持了一段时日之后,由于张必先的性情过于急躁,老想着急于求成,可惜他的部下不是人人都向他这般,作战能力个个超人一等,故而在看不到希望的绝望之中,张必先就将训练手下的将士的计划无限期的搁置了下来,这一点都谈不到之后,其余的自然也就更加的虚无缥缈了,对于将士们是否能够忠心于自己也是殊无把握。
这般情形,对于张必先而言自然是觉得有些灰心,不过他老是觉得自己恩结下属还是做的不够深,觉得若是自己对于部曲再好一点,说不定就能收到前世先贤良将们曾经收到的效果。对于这些事情而言,张必先心里头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心里头老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对于部下不够好,方才令的他们对自己不曾归心。
自此之后,张必先对于手下的就将士更是卫护有加,多番纵容。不过这也使得他的手下的将士甲兵纪律极差,不过打战到是勇猛无比,成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之中的一只极为精锐的部队。汉王陈友谅对于张必先手下的这只队伍也是极为赞赏,爱屋及乌对于脾气火爆的张必先倒也是颇能容忍。
一见到主帅张必先出动,其他的武官慌忙跑到了张必先的跟前来,想要听从动张必的调派,和前来快要驶到了跟前来的应天的水师人马好好的战上一番,再建新功。
“将军,据探子来报,敌军来的船只甚多,极有可能就是徐达亲自驾船前来和将军与江面上交锋。我汉阳。水师是放弃护航的任务与来敌一战,还是不叫理睬,继续护航,等到探明了对方的意图之后再行打算,还请张将军示下。”一个统辖探子部队的将领对着张必先请示道。
其余的将领一听此人言辞之中言称可能是应天的徐达亲自率部来攻,俱是吃了一惊,三五成群的就聚到一块去聊了起来,对于应天的将领里头,汉阳的武将之中评价最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也是杀人魔王,居然屡屡杀降,惊动四方,不过此人太过厉害,所部披坚执锐,所向披靡,几乎是应天的吴国公朱元璋手下最为得力的爱将。而另外一人便是韬略深沉,极富机变之才的徐达,凡是和徐达交过手的汉阳武将对于神出鬼没的徐达所部最是忌惮不过了,遇到了这样子的敌手,自然是心惊不已了。
“将军,徐达此人诡计多端,千万不可大意。”有个和徐达接过战,在徐达手下吃过了老大的一个亏,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眼下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将领走到张必先的跟前,随即对着张必先出声示意道。
更有其他的将领也在徐达手下吃过败战,也纷纷对着张必先进言说什么徐达深谋远虑,最是厉害不过了,千万要小心在意,不可轻敌了,眼下还是护航要紧,不必去招惹这个麻烦。等到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行惩戒也未为不可。
张定边听着部下七嘴八舌的饶舌不宜,心中不觉极为厌烦,便挥了挥手说道:“诸位不必多言了,本将军心意已决。就算徐达再怎么厉害,那也不过是在陆地上,本将军可没听说过徐达熟谙水战,今日天赐良机,正是我等诛灭我军心头大患的绝好时机,岂可轻易放过。我意已决,诸位听我分派就是,不必再拿言语劝我。今日我必誓杀此贼。”
一锤定音,一众将士听了张定边这番言辞之后,也不敢出语反对,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必先将军为何对于徐达的仇隙如此之大,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深知张必先将军脾气暴躁,也就不敢流露出丝毫的反对的意思,只等张定边将今日的战事安排宣示下来。
张定边很快的分派好了诸位将领和他们所驾驭的船只和部下,便转过脸去,依旧盯着乘风破浪的朝着自己这边的庞大的舰队驾驶而来的敌军的战船。
到底来人是不是徐达呢,张必先一想到今日有可能得偿宿愿,只觉心潮起伏,难以平抑。莫非今日自己就能够这些时日以来萦绕在自己心里头的大敌给击败了,若是真能如此的话,实在是一件极为快意的事情。
楚流烟伫立在船头的甲板上,江风凌厉,吹着她身上的红裳猎猎作响,和座船桅杆上悬着的一面大旗,也正猎猎做声,似乎是在两相唿应。
几个将领联袂到了甲板上,随即几人将领一同来到楚流烟的身后,其中一句将领恭声对于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我军舰队快要靠近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了,是不是命人擂鼓,虚张声势,以示进击之意。”
楚流烟似乎惊觉了过来,随即回过身子,低头盘算了一番,方才开口说道:“不,不要只是虚张声势的击鼓进击,而是要派船只迂回到对方的两翼,同时从两头望里面夹击,令得对手无法摆开阵型来,这样就可以有利于我军将士的攻击对手了。这样对手就没有法子迅速的展开阵线对地,打乱他们的阵脚,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楚流烟胸有成竹,不徐不疾的一番话顿时惊起了惊涛骇浪。
“徐元帅令我等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接战,只要略作一番刺探,惊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部卒一番,便可鸣金子回水师的营寨去了。”一个接受了汉王陈友谅的托福的将领便出言驳斥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将军若非以为徐达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杀敌么,其实徐元帅是忧心我第一次率领这水师船队出征,生怕本军师不是对方的敌手,不过眼下的情势你等也都看到了,敌军如此托大,丝毫没有摆开阵型对敌的打算,这般局势倒是对我等极为有利。良机稍纵即逝,若是不如此行事,日后恐怕会后悔莫及。”
听了楚流烟的这般说辞,几位水师将领举目朝着对方的舰队布形上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方才发现果如楚流烟所言,敌军的舰队毫无章法的聚集到一处,实在是进行攻击的好时机。若是真能抓住这种机会,就算不能重创了对方,也能对对手造成一定的打击。"
看到了此番情形,几个水军将士热血沸腾了起来,也对楚流烟刮目相看,原本以为楚军师是陆战的一把好手,对于水战却是隔膜,眼下看来军师慧眼独具,对于战机的把握实在是超乎常人,实在是令人诧异万分。
运筹帷幄 第九十章 奔袭侧翼(上)
“楚军师所言极是,不过徐元帅军令如山,若是我等违抗了军令,贸然参战,若是折损了水师兄弟,再者惊扰了楚军师,恐怕元帅怪罪下来,不会轻绕了我们几个。”一个水军将领依旧有些担心。
初流烟莞尔一笑,对着几个将领开口说的:“徐元帅亲临前敌,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无非是想要多杀汉军,如今我等麾下部众绝非是肆意妄动,而是有此破敌良机,即便麾下将士力战而死,也是为国捐躯,绝非畏葸者可比。而今大敌当前,就算元帅有所怪罪,也要思虑一番,以期不失去策励戎行之至意。至于本军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等不必顾忌此事。”
听的楚流烟有此表示,几个将领心中的对于此行之前徐达谆谆嘱咐的畏戒之意消去了泰半。眼见离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战船越来越近,连船上的汉军水师的衣甲也是清晰可见,几位将领心中也是跃跃欲试。
几人中有前些时日在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作战中失利的将领,虽是浴血奋战,到最后也是丢下了许多营中兄弟的尸首败亡而归,差一点连自己的性命也是赔了进去。想起这般深仇大恨来,就见一个将领全身颤抖的站了出来,高举一只手对着楚流烟喊道:“楚军师,属下愿意陪生这条性命,情愿追随楚军师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生死不计,虽死无憾。”
这名将领刚刚表明了态度,其余的几名将领相视了一下,便走到了此人的身边,对着楚流烟异口同声的宣誓道:“我等也愿意追随楚军师抗击汉军,生死不计,虽死无憾。”
楚流烟听的这些将领俱是这般态度,面色极为欣喜,对于这些将士能够如此相助,楚流烟的心里头也是极为感动。
楚流烟微微思忖了一下,变对着眼前几位面色坚毅,视死如归的将领高声说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来攻,弥月血战,双方多有损失,今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悄然掩至,应天存亡,在此一举。今日楚流烟不得不行此非常之事,诸位犯义从之,实为感佩莫名。诸位将军出次死力,惟知报国,今次得诸位鼎力襄助,流烟幸甚。”
“楚军师不必客气,我等几人均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将俱有兄弟披祸,部下阵亡之大仇,此等不共戴天的仇隙,今日就要来个了结,我们兄弟用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鲜血来祭奠昔日战死沙场的军中弟兄的亡魂。”一名领头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如是回道。
楚流烟微微颔首,便出声言道:“将军若抱此念,今日我等乘瑕蹈隙,全力进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上的兵员,我祝将军今日于此地能偿此愿。也祝已然往生的将士的英魂能够得到安息。今日此战,一定要胜,绝不能败。”
楚流烟说完此话,就拔出佩剑,指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方位对着将领下令道:“号令部下,迅速合围,夹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勿使对方舰队的战阵成形。以免徒增伤亡,若是对手有合围进击的意图,我军的战力若是不足以克制,即刻就扬帆归航,退入水师营寨,不做纠缠,此令你等是不是都听的分明了。”
“末将领命。”几位将领听完了楚流烟的吩咐,随即跟楚流烟辞别离去,各自召集自己麾下的将士准备进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去了。
片刻之后,只见千舸竞发,战船盈江,旌旗蔽空,楚流烟所部的麾下将领依着吩咐,将战船一字排开,分成三路,左右两翼极快的就靠了过去,意图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跟饺子一样给包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不知道这番应天前来索战的将领是什么来路,对于我军水师的战法了如指掌,已然派船队围住了我汉军水师的两面的侧翼,我军俱是艨艟斗舰,实在是有心无力,施展不开。”一个将领眼看情势不妙,慌慌张张的跑到主帅张必先的跟前,对着张必先附耳说道。
张必先闻言,连忙抬眼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应天的兵船没有和自己这面的舰队正面对上,却都蜇到汉军舰队的两侧,看起来是想要形成合围之势。
一见这般情形,饶是张必先平素胆气过人,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暗自心惊:“看来应天的军中还真是有能人,来将居然使出了这种胁迫的方略,分明就是想要令汉军的战船悉数动弹不得,一时之间无法形成利用己方作战的阵形,如此看来,敌方指挥的首脑真是厉害,如此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做法实在是令人难以逆料。莫非来者就是声名赫赫的徐达,也唯有徐达方才能够出此奇策,扭转不利的战局。”
张必先这般想来,心里头有些惊诧,同时也觉得有些兴奋,对于应天的水师之中居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对手感到兴奋莫名,隐约觉得自己这次定然能够得偿所愿好好的和徐达交一交手,倘若有幸能够在战场上胜过了徐达,在汉王来说自然是会厚厚的奖赏自己,加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在汉阳的军中同僚面前也是大大的出一会彩,是一件极为有面子的事情。
想到了军中的那些将领对于自己私下里头的奚落和羞辱,张必先恨不得及早的将这个面子给找回来。
“徐达来了,徐达来了,此事真是极好,再妙也没有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和徐达见个真章,一定要将应天武将里头声名极响的徐达给打倒了,让他成为手下败将。”张必先在心里头暗自发誓。
“将军,我等如何应敌,要不要令战船各自为战,将应天前来索战的敌军战船都给击退了。”方才的将领紧盯着张必先的眼睛问道,说完之后就推到了一旁,候着张必先的回复。
张必先想了一想说道:“不必各自为战,我汉军的战船块头极大,就算是被几只应天的战船围攻,一时之间他们也是奈何不了我等的,还不如迎头奋进,找出应天的指挥之船,和对方的将领决一死战。”
“这,将军,若是直捣黄龙,倒也不错。只是眼下如此对敌,我军势必会有伤亡,还请将军三思。卑职以为此事还应该妥为斟酌,张定边将军有令,我水师的今日的要务就是保护破坏铁锁的战船,其他的事情不必去管。”那名将军颇有些怯懦的对着张必先提出自己看法,觉得还是理应慎重为上,不该如此性急的找敌军的主要战船决战。
一听了这名将领的话,生性暴烈的张必先张嘴就朝着那名将领的面上唾了一口唾沫,随即喝到:“呸,你不看看眼下的情形,应天的主力水师都打到了我等的跟前,难道我等还要一忍再忍的退避不可,这可不是本将军的作风,你方才所言的都是狗屁,甚至连狗屁都不通,你也不看看对方战船来势如此之猛,岂肯只是为了那些小战船,你方才也说了敌船倾巢而来,围攻我军的水师,我堂堂汉军水师,岂能示弱于人。哪怕是汉王在此,也会令我迎头痛击的。”
将领眼见张必先怒气汹汹的驳斥自己,心里头颇有畏惧的意态,居然连张必先唾到自己脸上的唾沫都不敢放手去擦,唯唯诺诺的一叠声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将军所言甚是,是小人煳涂了,人家都欺负到了我们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理应迎头痛击才是。”
张必先斜睨了一眼手下的将领说道:“这么说你也是同意了本将军的看法了,若是我等心意一致,那你就赶紧去传达本将军的号令,所有船只,不必改变阵形,咬着敌军厮杀,务必要将此次主动攻击我方的应天水师的主帅战船给我寻出来,不管如何,也要给我寻出来,本帅要亲自会会这只应天水师舰队的主脑人物,看到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胆敢在本将军面前撒野,在太岁头上动土。”
“将军所言甚是,属下马上就令人号令三军,命人即刻就将应天水师指挥此次突袭战的主帅的战船给将军找出来,好让将军可以和此人在江上对决。”那个将领慌忙接口说道。
“好,这件小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好了,你一定要尽快的将敌军主帅的战船给本将军找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样子的法子都可以,反正本帅要尽快的寻出对方的主帅是何人,你快去办。本帅也要披挂上阵,好好的松松筋骨去了。”张必先对着手下的那名将领喝令到。
那名将领慌忙奉承的说道:“如此也好,属下祝将军此次能够杀个痛快,将应天水师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的。让应天的水师将领士日后无论在何地一听到将军的威名,都会吓的魂不附体,望风披靡。”
“你这句话总算是说对了,这些年来我军水师战无不胜,也算是天下最为厉害的水师了,可是应天的朱元璋还是不依不饶的跟我们汉王做对,不就是倚仗着他手下的那帮子不成气候的水师将领们,这次我军悄然掩至,到了应天城外的江面上,原本想要水陆并进,一举就将应天城给攻破了的,可是没有想得到的是应天的朱元璋鬼心思特多,搞出了一堆破铜烂铁拦截在江面上,害的我军水师只得裹足不前,无法越过拦截在江面之上的千寻铁锁,实在是可气可恨,军中将士,咸不甘心,今日就让本将军好好的灭灭他们的威风。让应天水师全都折损在江面之上。”
“将军神威盖世,今日定能成就绝大的一份功业,属下能够叨得一份功劳,也算是极大的荣光,我祝将军旗开得胜,无往不利,摧枯拉朽一般的将应天水师灭个精光。”将领奉承了一句,随即就抱拳离开了。
运筹帷幄 第九十一章 奔袭侧翼(下)
一阵寒风从江面上掠过,吹得张必先的脸面有些生疼生疼的。
张必先忽然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暗自在心里头道了一声:“我随着汉王陈友谅东征西伐,从未折过锐气,怎么今日如此心绪不宁,难道说是心里头对于素未谋面徐达颇有些忌惮,甚至不敢轻易也他交战不成?今日看应天水师举兵突袭己方舰队的主帅将军的谋略,实在高明至极,实在是不容小觑对手。只是眼下依旧不得而知此人是否就是应天的名将徐达。”
张必先心内一阵犹疑,觉得今日之胜败,恐怕不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轻易就可取胜。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的找到对方的主帅战船,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够将对方的主帅一举拿下,就算对方的谋略再高明十分,也是无济于事。
蛇无头不行,若是能够将对方主帅擒拿了过来,也就可以轻易的瓦解对方的攻势了,就没有必要为对方层出不穷的谋略忧心伤神了。作为喜欢打硬战的张必先,对于眼下的应天水师的这种谋略攻势还是有些忌惮的,虽然仗着汉军的艨艟巨舰,一时之间还不用惧怕这种谋略,可是若是拖的久了,战船无法形成战阵,对于汉军的水师的战斗力和冲击力而言可是大打折扣之事。
楚流烟看着应天的水师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两翼,就如蚂蚁啃食一般,攻击不休,战果不错,心里自是大定。
这时候一名将领来到了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禀告道:“军师果然见识超人一等,敌军虽强,可是指挥不得其人,此人并不如何懂得兵法,眼下见其出战终是横冲直撞。我军舟小轻快,虽是挡不住他的来势勇猛。不过却容易躲闪,敌军船大身重,进退不便,我军化整为零,一拥而上,几只船只围着一只敌军的大船攻打,倒也能够略占上风,继而后军乘间进扑,足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丧胆。”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本军师贸然行得此计,也是迫不得已。初试锋芒,倒也效应如神,今日观之,倒也能够克制敌军。今日一战,也算是令的我军扳回一局,日后也能以此为鉴,想要战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倒也绝非是不可能之事。”
“楚军师所言极是,只是敌军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在我军之中寻找什么似的。只是眼下还不只得对方的意图究竟如何。”将领对着楚流烟禀报道。
“哦,真是此事。”楚流烟初一闻言,也觉得事情颇有些蹊跷,不知到对方的主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必管他了,你吩咐下去,若是杀伐的差不多了,就令那些军士们赶快回转,我军此次意在诱敌深入,调虎离山,以便徐达将军行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只要能够做到此事,今日的功果也就算完成了。”楚流烟不徐不疾的命令道。
楚流烟分拨停当,将领垂目应了一声道:“是,属下遵命。”
忽然此人大叫了一声,指着江面上的一处对着楚流烟喊道:“军师你看,敌军有异动。”
楚流烟举目一看,只见敌方阵营中冲出一只小船来,一名将军身穿着一身鲜明的盔甲,手执着盾牌,领了几十名健卒驾驭着小船,飞驰到江面,直奔自己的军中。
将领一见,便对着船上的其余兵丁喊了道:“小心在意,敌军来袭。”
说犹未了,一个军士就跑到了将领的跟前来,对着楚流烟报称有小舟驶近大船来了。
将领一听,慌忙吩咐到,“切勿让敌军靠近船只,小心戒备着,令人多准备一些强弓硬弩射去,不要让对方靠近船体。”
军士领命而下,片刻之后,就见船上射出了一阵箭雨,犹如雨点一般的落到对方的小船之上,谁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舟上早有堤防,船上的将士个个仗着护盾,密集的箭雨也丝毫没能杀伤兵丁,只见一些箭钉到了船上,密密麻麻的,好像长了蒿草一般。
军士只见小舟越来越近,心中焦急,又见箭雨也不能伤他,又去飞报楚流烟。
楚流烟闻言一怔,心中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却听的对方的船上传来了一句暴雷般的喝问声:“敢问可是徐达元帅亲临,可否请元帅出来一见。”
言辞虽是还算恭敬,可是让人听起来却是极不舒服,瓮声瓮气的,毫无亲近的意思。
原来自手下的将领奉命走后,张必先抬眼瞻望了一阵四周的战事情形,却见双方将士绞杀到了一处,各自都有些伤亡,心中不免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