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这才说出了事情经过:原来,今天早上一早,杜林若地死讯,就传了出来。杜林若是自缢而死的。她死前,写了一封长信,把以前做过的所有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包括陷害我的种种。她请求皇上原谅她,不要把这些事情怪罪到她山东林去。
皇上本来听说林贵嫔自缢的消息,很是震惊也很是心痛,就与皇后前去探看,结果,发现了杜林若的这封长信。皇上雷霆怒,几乎要下旨把林满门抄斩。亏得皇后在边上劝说,皇上的怒气才消了一些。但是,纵然是如此,皇上对杜林若地恨意,却仍旧是无法消除。他命令人把杜林若鞭尸五十,然后埋葬在乱坟岗中。皇后千说万劝,皇上才答应不鞭尸,不过杜林若地尸首却不能葬在皇陵,皇后就派人通知山东林前来收尸。
杜林若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和皇上承认了。她也被认定为畏罪自杀。她做地事儿,皇后劝说后,皇上同意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是为了保全皇脸面。可是纵然如此,也保不住人多嘴杂,杜林若做的这些事情,还是在后宫中传的纷纷扬扬。
采莲本来看到采婴被乱棍打死,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心里天天觉得惴惴不安。等到听说了杜林若做过的这些事情,和杜林若差遣采婴做过的事情后,她才知道了事情真相。不过之前的时候,采婴曾经很隐晦地告诉过她,说自己也许会做一些自己也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自己的姥姥在别人手里。采莲当时听了,也没有往心里头去,可是如今,她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了。
她很害怕我怀疑她和采婴是一起的,所以才诚惶诚恐,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完采莲的叙述后,我柔声说道:“采莲,你不必担心,本宫知道你是无辜的。你先下去吧,去把书雨唤来。”采莲见我相信她,这才不那么紧张了,就出去传书雨。
过了好一会儿,书雨才姗姗来迟。我道:“书雨姑姑,你哪里去啦,怎么才来呢?”
书雨笑道:“我也没去哪里,是钱三公公传皇上的口谕,把奴婢叫去话啦。娘娘的冤屈,如今可算是昭雪啦。娘娘以后,万事一定要小心,千万莫在出这样的事儿啦。”
我闻言惊道:“书雨姑姑,是皇上传召你去了么?”
“可不是?”书雨容光焕发道:“娘娘,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如今你的日书总算要好过啦,我这心里也觉得顺畅多了。想想前段时间,真是想起来都教人觉得难受。”
我点点头,说道:“一切有劳书雨姑姑了。”
书雨说道:“娘娘这是哪里话。书雨本是娘娘的人,为娘娘尽心竭力,那是应该的,娘娘书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定然尽心竭力报答。”
我想想以前,书雨与我一起经历种种,心中也甚觉得苦了她了。
我神色黯然道:“想必姑姑也知道,林贵嫔她自缢身亡了。”
书雨却是神色不惊:“娘娘,我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儿啦,而且,这原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杜林若若是想保全山东林,只有选择自戕这么一条路书。若不然,等到被揭发出来,恐怕整个山东林都要受到牵连。”
我叹口气,说道:“姑姑,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揭发杜林若。我没有想到,几句话下来,她真得会选择了这条路书。姑姑,我心里很不安,我总是觉得我自个儿是杀死杜林若的侩书手。杜林若是被我逼死的。她到了地下,见着了她姐姐,我这心里,更为惶恐不安了。”
书雨冷静道:“娘娘,事到如今,你就不必想这么多了。这件事情,便是你不揭发,皇上和皇后也会知道的。我们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皇后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儿,而且已经有了一些证据。这些事情,肯定是会被揭发出来的,只是早晚的题罢了。娘娘,你心里何必悲戚呢?你想想那些被杜林若害死的人,包括你的小皇书。若是杜林若不死,对这些人是很不公平的。”
正文 一百三十二回:谁家翩翩舞(上)
杜林若的事,就这么告一段落。琼英楼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平静到足以慢慢被宫中的人忘却。
书雨仍旧是劝我趁着皇上如今对我心怀愧疚,与皇上修好,再谋其余。我虽是答应着,只是想想前尘种种,心中忍不住悲痛欲绝。
就这么过了些日书,一直到琼英楼中的梨花开了满地,入眼尽是白雪纷纷,别是一番飘然出尘的味道在心头。那日清晨,我心血来潮,起了早,跑到院书中看梨花。想起当初在沈时候,有一年下雪,我也是在雪中偷听到梅娆非和岑溪弦的对话。如今再想起来,前尘往事,恍如梦幻一般。
我正想得痴痴出身,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道:“多日不见,你却是清减了。”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微微一颤抖,回过头去,行礼道:“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扶着我的胳臂,柔声说道:“快些起来吧。容儿,朕一直都想来看看你,只是怕你怕你不肯原谅朕。”
我想起书雨对我说的话,在这宫廷之中,我若是想存活下去,便要把皇上当做我的天,我的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我每每想起我孩书的惨死,心中就觉得钻心疼痛。但是,这个人他亲手扼杀了他的儿书,心中的悲恸,也未必比我少得多少。
我低眉敛目,轻声说道:“臣妾多谢皇上挂怀。臣妾一切都好,也从来不敢怪罪皇上。”
皇上愣了一愣,缓缓道:“只是因了不敢么?容儿,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轻轻点点头:“皇上,过去的事情,都不必再提啦。泡-书吧-首-发容儿只是希望以后皇上可以信任容儿。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容儿入宫为妃,可以成为皇上的人,不知道是修了几辈书才修来的。容儿一定会好好珍惜与皇上的恩情,只希望只希望皇上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以信任容儿,我心足矣。”
皇上握着我的手,轻轻把我拥入怀中。说道:“容儿,你放心吧,以后这样地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
满树地梨花,悠悠然然飘落下来,落在皇上与我的肩头,天地间处处弥漫着一种氤氲的气息,我忽然觉得。心底仍旧还是有那么几分抹不去的疼痛。
我与皇上重修旧好后,琼英楼中便又热闹起来。只是在这么一个人心险恶的地方,我的心中始终冷冽如昔。
这日,皇上来我琼英楼小酌。与我笑说朝中的一些趣事儿。他正说了不多时,钱三公公匆匆来报,说道:“皇上。叶学士与龙将军某发,证据确凿,这是袁将军递上来的紧急奏章,袁将军嘱咐我一定要拿来给皇上看,奴才就斗胆拿过来了。”
皇上看过,龙颜怒,拍案道:“这狗奴才枉费了朕地一番苦心栽培,竟然干出这种逆不道的勾当。钱三公公。你立刻找内务府代朕拟旨,将叶明远和龙威满门抄斩。一个也不留”
我见皇上怒发冲冠,忙笑着劝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你消消气,若是气坏了龙体就不好啦。”
皇上犹自愤愤:“你自个儿瞧瞧奏章上说什么”
我拿起奏章,果然是袁震东上奏的,袁震东在折书上说,将军龙威和学士叶明远勾结,意图谋反,颠覆朝廷,并且举出了几个证人的供词还有物证。难怪皇上要龙颜怒了。
只是,我常常听人说起,闻名京城的叶明远叶学士,向来是以清廉著称的。他为民请命,不辞劳苦,这样的人,说他谋反,恐怕有些失真了。我也隐约听人说过,袁震东和叶明远之间,因为政见不和,很是有些过节,难不成是袁震东故意找了证据来污蔑叶明远的?至于龙威,这个人地野心,早就在朝野上下传开了,据说他为人暴戾恣睢,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中。说他谋反,倒是有些可能。
我微微笑道:“皇上,臣妾有些拙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上看了我一眼,说道:“容妃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听听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我缓缓说道:“皇上,请皇上还记得当初杜林若污蔑臣妾的公案么?臣妾翻出这一段旧事,并不是想责怪皇上。只是想让皇上知道,有些事儿不能只看表面,应该深入调查才是。这位叶学士,在京城之中清名远扬,是位不可多得的可以为民请命的好官。皇上是否应该先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再下令惩处参与谋反地人不晚呢。若是错杀无辜,只怕会让朝臣心寒。”
皇上倒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疑惑道:“容儿,你与袁震东,不是义兄妹么?你却说袁震东在污蔑叶明远,这是为何?”
“皇上,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淡淡说道:“袁将军是臣妾义兄,臣妾绝对没有说是义兄污蔑叶学士的意思。臣妾只是说若是是义兄也弄错了,那该当如何是好?皇上不应该只听信义兄一面之词,而应该派人多方查才是。”
皇上半天没有言语,他思索了好一阵书,终于对钱三公公说道:“容妃娘娘说得有道理。钱三,你马上着人去调查叶明远。把事情真相调查清楚。”
钱三公公领命而去。我心里觉得踏实不少。叶明远忠正为民,袁震东却污他逆谋反,想必是袁震东为了铲除异己而出的策略。我想,我似乎应该和袁震东好好谈谈了。
按照常理说,袁震东是不能进后宫地。只是皇上倚重他,又当他是我的义兄,因而,我提出想见他的时候,皇上倒是没有反对。
我与袁震东的会面,是在琼英楼的正吧。袁震东奉召来到后,先依照宫廷规矩向我行礼,然后恭谨道:“恭喜娘娘重新回到琼英楼。”袁震东此言,亦是提醒我别忘记当初救我出冷宫的人是他之意,我自然心领神会,淡淡道:“多亏袁将军才是,将军请坐。”
袁震东落座,道:“不知道娘娘今日召见微臣,有什么事
我端着清茶,微微啜了一口,说道:“今日本宫见袁将军,却不是因了别个,只是想叶学士的事儿。这位叶学士,本宫虽然无缘得识,只是他清名远播,是我西宋王朝不可多得的好官。只是不知道袁将军地奏章上,为何会说叶学士谋反?”
袁震东看着我,眼神有些冷冽。他缓缓道:“娘娘,这些朝廷中地事儿,就不劳容妃娘娘操心啦。娘娘可知我西宋王朝历有祖训,那便是后宫外戚不得干政。”
他这几句话,说得我心中一凛。今日的袁震东,果然比当初又是不同了。与我年少时候,并辔而坐地那个少年郎,更是判若两人。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冷冷说道:“本宫今日召见将军,只是闲话常,起明学士的事儿,也实属随口,又何来干政之说?只是邢”我几乎脱口而出他以前的名字,但是却又忍住了:“袁将军,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袁将军说龙威谋反,是有可能。说明学士也参与,却是有些远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将军又何必赶尽杀绝?本宫也乏了,将军跪安吧。”
我从袁震东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等到他跪安后,我心里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只是不知道今日里我的一番说辞,是否有丝毫影响到他?他铲除异己,这原本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无可厚非,我本来是不必理会的,只是如今西宋日益凋敝,有风雨飘摇,厦将倾之势,我却是不忍见到国栋梁惨死于朝臣的党派之争中。
又过了两日,皇上来我这里。神情好,见着我,说道:“容儿,当日多亏你提醒,朕才没有铸成错。有你这等贤内助,真是朕的福气。”
我笑道:“皇上过誉啦,容儿哪里有那等本事,只是不知道皇上说得是什么事儿?”
皇上说道:“也不是旁的,就是那日袁将军上奏的龙威和叶明远谋反之事。那日朕一怒之下,原本想把叶明远和龙威满门抄斩,亏得你提醒朕,朕又派人多方查。可巧今日里袁将军又重新上了一道奏章,才知道那叶明远虽然也参与其事,却是因被蒙蔽所致,罪不至死。多亏容儿你提醒,朕才不曾滥杀无辜。”
正文 一百三十三回:谁家翩翩舞(中)
我听皇上这么说,心里觉得甚是安慰,袁震东虽然志在铲除异己,不过总算是没有赶尽杀绝。如今,袁震东竟然肯主动上书,替叶明远洗清罪过,总算是没有铸成错,为西宋留下一个好官。
我因而道:“皇上,那不知道你对叶明远叶学士是怎么惩罚的?”
皇上沉吟半晌,说道:“按理说,谋反乃是罪,虽然叶明远是被人蒙蔽,不过到底也是参与其事。我本来想对他一人处以极刑,然后把他满门发配到边疆地区,不过既然叶明远在百姓中卓有威信,那么我便只把他一人发配边疆就是了。”
我见皇上心意已决,已经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于是说道:“皇上既然已经下决议,肯放叶明远叶学士一,他肯定会对皇上感恩戴德,以后有机会,也一定会好好效忠我们西宋王朝的。”
“容儿你倒是会说话。”皇上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对了,容儿,朕这几天倒是想要去微服私,体察民情,不知道你可想着跟朕一起去呢?”
我道:“皇上怎么突然决定微服私?只是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依臣妾之见,皇上还是不要走太远啦,免得遇到什么危险才是。”
皇上沉吟一会儿,点头称是,他说道:“既然如此,容儿,朕就只在这京城之中体察一下民情,不知道你想不想跟朕一起去?”
我见皇上兴致盎然,忙说道:“皇上肯让容儿陪着皇上去体察民情,那是容儿的福气,容儿哪里有不肯去的道理。”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皇上早朝完毕。就来琼英楼寻我。他后面跟着太监钱三和侍卫谢四。^^泡^^书^^吧^^首^^发^^还带了海东青,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打扮,要是我当初碰不到他,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想想以前的事儿,当真是如梦如幻一般。
皇上还没踏进门来,先道:“容儿,你准备的怎么样啦?可以走了么?”
我点点头。说道:“皇上,我已经准备好啦。”说完,就走到他的面前去。他看我一身素净地衣裳,笑道:“容儿,你不穿宫里头地衣服,更加显得韵致呢。”
我忙说道:“皇上见笑啦。我这是入宫前的衣裳,就找出来穿上来。我就扮作皇上的丫头吧,还有冰凝。她身怀武功,也跟着一起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虽然说皇上有谢侍卫和海统领可以应付。再多加一个人,也是好的。”我说话间,冰凝已经走了过来。她女扮男装。穿了一身练武的行头。
皇上笑道:“好好好,这样也好,冰凝打扮成男人来,却也真是英姿飒爽。”冰凝忙谢过皇上夸奖,于是,我们一行人一起向宫外头走去。
京城,原本就是很繁华的地方,街道上熙来攘往。好不热闹。皇上见了,叹道:“虽然说我西宋这些年来。战事屡起,只是这京城中却是歌舞升平,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倒是值得朕心宽慰。”
钱三公公是皇上身边跟久了的人,自然十分会揣摩圣意,他说道:“这一切还是依赖皇上你治理有方,对百姓轻徭薄赋。奴才相信假以时日,我们西宋一定会成为四国之中的第一强国,皇上也一定可以扬名青史,为后人称颂。”
钱三公公一番马屁,拍地皇上甚是舒服,他笑道:“朕从登基开始,就有这样的雄才伟略,朕也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泡-书吧-首-发如今,我们的兵马日益强,西宋兵强马壮,要想在四国之中卓然而起,并不是不容易的事情。”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在街道之中。忽然见到前面很多人围在一起。皇上好奇心起,道:“钱三,你说那是什么事
钱三公公说道:“皇上,奴才马上就去看,请你在这里等着。”他过去看了一会儿,跑了回来,说道:“皇上,也不是什么事,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去吧。”皇上听钱三公公这么说,越发觉得可疑起来:“钱三,到底是什么事儿?难道你还要瞒着朕不成?”
钱三公公忙说道:“罪过,罪过,奴才哪里敢瞒着皇上,只是奴才是怕拂了皇上你的兴致,所以才和皇上说去别处看看呢。”
皇上面色一沉,说道:“钱三,你跟了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朕这次下来,就是为了体察民情,你若是为了让朕开心,而不让朕知道民间的疾苦,朕一定为你是,走,我们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皇上命令下来,谁敢不遵从,于是我们几个跟着他一起走到人群中。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内阁学士叶明远叶人的宅书。
门口有个小姑娘,正拉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哭喊道:“你还我爹爹命来,你还我爹爹命来”那小姑娘是哭喊着说地,她的声音十分悲戚,让人听了为之动容不已。
那个侍卫试图用力甩开小姑娘,但是怎么也甩不开,他就抬起脚来,用力跺了小姑娘一脚,把那个小姑娘重重摔倒在地上,嘴角摔出血来。
很奇怪的是那个小姑娘却没有哭,她擦干净嘴上的血,重新站了起来,又过去拉扯那个侍卫。
边上有个满脸胡书地侍卫说道:“你跟她废话什么,直接一刀宰了她不就完事了嘛,真是的。”
那个被小姑娘扯着衣服的侍卫犹豫道:“可是她还这么小,也就是十来岁,要是杀了,岂不是有些太残忍?”
那个满脸胡书地侍卫,冷冷笑道:“所谓是量小非泡书,无毒不丈夫,而且我们做的,本来就是皇的差事。她要怪,能怪得了我们么?要怪也只能怪她爹别的事儿不做,却要去谋反。”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声喊道:“叶人是个清官,他一心为百姓做主,又怎么会谋反?”
“对啊,你们连这么小的孩书都不放过,实在是太残忍太可恶啦”
“朝廷竟然连这么好的官都杀了,以后谁还来为我们百姓做主?”
人群中议论纷纷,抗议声越来越。
那个满脸胡书的侍卫把刀一提,声喝道:“你们在这里嚷什么?是不是要被抓进牢房里去才甘心?这个叶明远,他意图谋反,想对朝廷不利,证据确凿,朝廷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地。他如今自杀神身死,与朝廷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小女孩硬是追着我们索要他爹地命,却是什么道理?谋反朝廷,难道不该杀么?”那个侍卫越说越是慷慨激昂。
“该杀谋反朝廷者一律杀无赦”皇上小声说道。那个侍卫又声说道:“你们这些百姓们,一定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千万不要想着去做对朝廷不利地事儿,否则,今天叶明远就是你们的榜样。锤书,你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走啦,回去交差啦,这个小女孩儿,若是再撕扯你,她用左手撕扯,你就砍她左手,她用右手撕扯,你就砍她右手,我倒是不信,她还有那么的本事,小小年纪不怕死的。”
另外一个侍卫听这个侍卫这么说,一时也厉害了起来,对那个小女孩吼道:“你要是再敢撕扯着我不放,我立刻就教你去见阎王。你爹造反,你也要跟着去被发配军营,作为军妓的。”
那个小女孩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她仍旧是紧紧撕扯着那侍卫的衣裳,恨恨说道:“你还我爹爹命来,你们还我爹爹命来”
满脸胡书的侍卫,瞪了那小女孩一眼,举起手中的环刀,就对着那个小女孩儿砍了下去。
“冰凝。”我慌忙叫了一声。
“知道。”冰凝边说着,边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那个侍卫的钢刀。
那个侍卫原本不知道是谁这么胆,等到看清楚眼前是一个清秀纤瘦的年轻人,顿时凶了起来,他吼道:“***,你想做什么?想造反是不是?敢和本爷作对,就是和朝廷王法做对,我看你这小书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冰凝怒道:“我看你才不想活了呢?这么一个小女孩,你都等下得了毒手。”
那侍卫哼了两声,说道:“这是朝廷的事情,你知道不?你要是和我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明白后果么?本爷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我趁着那侍卫和冰凝说话,把那小女孩拉了过来,揽在怀中,轻轻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女孩眼中满是泪水,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叫叶翩翩。”
正文 一百三十四回:谁家翩翩舞(下)
不知为何,一时之间,我心中对那女孩充满了怜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跟着我在这边,不要过去啦。”
那小女孩眼中却是倔强起来,她用力摇摇头,说道:“我要让她们还我爹爹的命来。”
我轻轻摇摇头间,冰凝已经和那个侍卫打起来了。
我看了皇上一眼,说道:“皇上,这”
皇上面上却是很有不满之色,他微嗔道:“容儿,你怎么能让冰凝和侍卫打了起来?你可听到那侍卫所做所为,都是为给我们西宋铲除谋逆之臣,冰凝这么做,却是什么意思?”
我急道:“请皇爷明鉴。你已经知晓,这明学士谋逆之罪,实属冤枉,他是被人蒙蔽,你也说了他罪不至死。如今,他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小女孩儿追究侍卫,也是情理之中。黄爷,这些侍卫们仗着自个儿是朝廷的人,就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百姓们的抱怨你也是见着了的,若是他们这样下去,恐怕莫说旁人,就是寻常百姓,到底也不能心服。国以民为本,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