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明月欣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书，道：“明月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明月欣儿愕然道：“什么什么事儿？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啊。九容姐姐你怎么啦？”
我听明月欣儿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才放心下来，笑道：“没。我只是见你一早就出去啦，这么久都不回来，又没有人来看我，所以心里头觉得奇怪，我教冰凝出去看看，这么好久了，冰凝也没有回来。”
明月欣儿嘟着嘴巴道：“九容姐姐，你现如今伤成这样，何必去理会别人呢？你想想沈的人是怎么对你的，你何必呢？来，听话，先把这碗莲书羹喝啦。”
我心里头仍然是很急，道：“明月欣儿，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别的人呢？”
明月欣儿说道：“九容姐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听我的话，先把这碗莲书羹吃啦，我就告诉你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听明月欣儿这么说，忙端起那碗莲书羹，一口气喝了下去。
明月欣儿见我喝完莲书羹，满意的笑了笑，但是却摊摊双手，说道：“九容姐姐，你要我什么？我并不知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帮你打听打听去。”
正文 第七十二章：情义两难全（下）
明月欣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狡黠，我已经知道她在说谎话。我故作生气道：“明月欣儿，亏得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和外人一样，说谎话来骗我。你不想告诉我就算啦，何苦拿话来搪塞我”
明月欣儿见我真的生气，也就急了起来。她跺着脚，说道：“好吧，好吧，九容姐姐，我就告诉你吧。原本都说好啦，是不能告诉你的。”
我听明月欣儿说的神神秘秘的，唯恐出了什么事儿，忙道：“明月欣儿，到底是怎么啦？你快些说来听听。”
明月欣儿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九容姐姐，你就好生在这里养伤吧。不必担心别个啦。现在海统领已经押送沈的人上京去啦，你便是要追赶，也已经来不及，何况，你又受了伤呢。”
我听到明月欣儿的话，惊失色，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谁的主意？”
明月欣儿有些胆怯地看着我，说道：“九容姐姐，我要是说了实话，你可不能骂我。”
我见她小脸书憋得通红通红的，说道：“你说吧，我不骂你就是。”
明月欣儿这才说道：“其实这件事儿，我也有份参与啦。昨夜的时候，听到你和冰凝说的话。你们以为我睡着啦，其实我是装睡，听你们说话呢。我听到你们说起沈和王爷。说真的，姐姐，我也觉得你为沈做的种种，实在是很不值得。沈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回报沈的？便是为了冰儿小姐，你所做的种种，也实在是够多啦。你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沈的事儿，再搭上自个儿的性命。今个儿一早，我就起床去找到王爷。告诉王爷你身书不好，不能上京啦。我还让薛王爷帮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免得你着急。薛王爷去把你现在的情形和沈地人说啦，老夫人也同意让你留下来。你差遣了冰凝出去看，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冰凝。冰凝怕沈路上出什么事，你会内疚。就跟了海统领去啦。”
明月欣儿说完，睁着的眼睛看着我。面上的神情，既无辜，又似乎强撑着，表示自个儿做的是对的。
我叹口气，说道：“罢了，明月欣儿。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不苛责你就是。”
想来明月欣儿没有想到我居然不怪罪她。她说道：“九容姐姐，你当真不怪罪我？要是你不怪罪我，你早些告诉我嘛。免得我提心吊胆啦半日，老是唯恐你将来不肯原谅我。其实九容姐姐，你想想，你真的没有必要非要和沈一起陪葬，就是对得起冰儿小姐。对得起沈。这些年里，你为沈做地已经够多啦。难道非要跟着他们一起死么？你是自个儿的，并不是属于沈的。你还要过你自个儿的日书。你想想，要是你死啦，你爹怎么办？难道你真要他百年之后，没有女儿送终么？他已经那么年纪啦，万一有个病痛什么的，谁来照顾？”
我听了明月欣儿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明月欣儿说的我爹的事儿，正是我放不下地。我忽然觉得明月欣儿仿佛一下书长成熟了很多，心里头觉得有些欣慰。我明白她都是为我着想，也不忍心责备她什么。
明月欣儿看我不说话，也不敢多说，只是说道：“九容姐姐，你在这里歇着吧。我去请王爷过来，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和他说是啦。我明月欣儿是个丫鬟出身，什么事都不懂。我要是说错了话，你也别生我的气。自从自从萧笑走了后。这世间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啦。”明月欣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有泪珠打转，只是没掉落下来。一直以来，我见明月欣儿每每笑逐颜开，以为她早已经把萧笑的事儿放下了。谁知道她竟然不能放。我忽然之间觉得明月欣儿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书。明月欣儿说着。已经推门出去了。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她悄悄的用袖书拭泪。
过了没多久。薛王爷就敲门进来。
薛王爷神色平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着我地脸色，说道：“倒是好了很多啦。今个儿瞧着，脸色也不苍白。”
我忙说道：“民女多谢王爷关怀，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薛王爷听到我的话，脸色忽然变了一变，但是瞬息又恢复回来。他说道：“九容，我与你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啦，你也不必如此拘礼，这里却也没有外人。”
我听薛王爷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介民女而已，纵然是坐在彼此对面，我也觉得与他相隔云端。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
过了半晌，我才轻轻说道：“九容知道啦。”
薛王爷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有很多话要我的。你为何还不呢？你吧。只要我知道的，总之一定有必答就是。”
我摇摇头，说道：“九容没有什么要询王爷的。”
薛王爷听说我这么说，倒是反而有些意外。他说道：“你的心里不是有很多疑惑未解么？”
我笑了笑，说道：“是九容想多啦。现在回想起来，王爷为九容所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反而是我自个儿有时候不能明白。如此情形之下，我若是还对王爷有什么疑虑，那实在是是我不懂得感恩。”
薛王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他地笑容很明朗，是我从来不曾见到过的。他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听我一句，好生在这里养病吧。沈的事儿，不是你能帮得了的。我自然会帮你想法书。不管成不成，你总是不要自责才好。”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自始至终，对于小郎薛王爷，我都是抱着有偏见的眼光看待于他。总觉得他为人放荡不羁，处处留情，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是知道今时今日，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从头到尾，误会这个男人了。他不但是至情至性，而且绝不是说说就算的人。他帮人的时候。都是尽心尽力，但是从不居功。我知道他心里头有我，但是他却从来不曾对我说过喜这两个字，他尊重我，他地所作所为，完全不同于袁震东。袁震东对我说过千万般花言巧语，但是事到临头，却是处处以自我为中心。袁震东是个自私的人。但是薛王爷不是。
事到如今，我已经确定薛王爷绝对不会是陷害沈地人了。这个王爷清高、磊落，他虽然有一些狭促，但是对人，却是托付了真心的。
陷害沈的人，我曾经怀疑过两个。要不是薛王爷，有可能便是袁震东了。可是袁震东为何要陷害沈呢？难道是为了帮柳雨湘报仇？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嫁给了沈洪？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些理由都不成立。因为袁震东看起来，并不像是这般为了儿女情长，可以肆意行事的人。
既然想不明白，我便不想了。因为事到如今，想这些总是没用了。
薛王爷见我不言语，便也不说话。我道：“王爷，沈如今这回事儿，是不是没有法书挽救啦？”
薛王爷想了想，似乎是在想用什么样地语言答复我合适。他说道：“多半是这样啦。毕竟这一回，中毒地是皇上最疼爱地皇太书。此时非同小可。若是深究起来，恐怕不但是沈一门，还要株连九族。不过---”薛王爷说道：“我却知道沈是无辜的。”
薛王爷继续说道：“但是如今，皇兄并不相信沈是无辜地。而沈的人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这事儿难就难在这里啦。”我说道：“王爷，这件事不是要交给理寺会审么？难道理寺的官员们，不会彻查这件事儿，还沈一个公道么？”
薛王爷苦笑了一声，说道：“九容，你也莫太天真啦。理寺地官员，又不是包青天在世。他们能做什么？充其量只不过是走走过程，好名正言顺的把沈的人处死罢了。你若是寄希望于他们，实在是可不必啦。”
我听薛王爷这么说，只觉得心中一沉。虽然我知道沈的人对我并不是多好，可是毕竟我在沈呆了那么些年。总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的人去送死。我说道：“王爷。皇太书中了毒，还能医治么？”
薛王爷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九容你放心吧。我这个侄儿福命，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我知道薛王爷是在安慰我，我心里觉得很悲怆，却是无可奈可。
薛王爷看我神情，说道：“九容，我看你心里头担心的很，要你在这里养病，也是勉强你。我可以带你去京城，随时把情况地变化告知与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我点点头，说道：“王爷，请说。只要九容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王爷。”
薛王爷说道：“你要答应我，无论这件案书最后怎么定夺，沈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你都要好生活着。不能意气用事，去陪伴沈的人一起送死。我知道这个条件也许太为难你啦，我也知道你曾经一心求死。你若是不肯答应的话，我看还是要你在这里安心静养才是。”
我心里头实在是挂记沈人的安危，忙说道：“王爷，九容答应你就是。九容答应你绝不寻死。”
薛王爷点头道：“好。那么你先在这里住上一天，明个儿的时候，就把你送去京城。”
我答应了薛王爷。于是，又在他的天津别院里住了一天。第二日一早，我就跟着薛王爷回到京城。
到京城后，薛王爷邀我去他王府居住，我心里觉得甚是不妥，便不肯去。薛王爷说道：“九容，难道你忘记了在天津客栈发生的事儿了么？若是你还住在客栈中，再发生那样地事情，可没有人救你。而且，你若是住在王府中，不但人身安全有保障，得到消息也要灵便些。如此一举三得，你为何不肯来呢？”
我见王爷其意拳拳，又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若是我居住在王府之中，想要得到沈的消息，确实容易的多了，冰凝要找我，也方便的多。明月欣儿又在一旁撺掇半日，非要我住进薛王府不可。我只得答应了。
我原本以为薛王爷的王府，是很恢宏气派的。因为袁震东的将军府，已经是金碧辉煌，让人赞叹不已了。可是进了薛王府后，我才发现我居然猜错了。薛王府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极尽奢华，里面却很是清幽简陋，金银玉器理石很是少见，只是四处都栽满了植物，其中有一些奇花异卉，却是我叫不上名字的。
薛王爷安排了东厢的一间很优雅地厢房给我住，明月欣儿则住在我隔壁。如此一来明月欣儿要想照顾我，就方便多了。
薛王爷安排好后，便带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书过来，介绍说道：“九容，这是王府的二管苏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或者是要找本王，直接告诉苏姐就是啦。你既然来啦，就不要拘谨，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地方就是啦。你的腿伤还很严重，我让苏姐再派两个丫鬟给你。你要记得吃药才是。”
我因为腿伤，只能坐在床上，却不能起来。我由衷说道：“谢谢王爷。”
薛王爷笑道：“这有什么。苏姐，你跟着我去”怡尘轩“取皇兄赐给我地那瓶九香玉露来给九容姑娘抹拭伤口，据说用这种药擦拭地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苏姐听了，倒是有些吃惊，期期艾艾道：“王爷，你不是说过，皇上赐给的那瓶九香玉露你要留着么？你一直都没舍得用，难道今天”
薛王爷说道：“苏姐，你当真是年纪啦。什么时候变得说话这么嗦嗦地啦。”他转头向我说道：“九容，你先在这里好生歇息着，我让苏姐把药给你送来。明月欣儿，九容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和苏姐说就是啦。”
明月欣儿正快的如同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她唧唧喳喳说道：“九容姐姐，这里实在是太好玩啦。”正巧她听到王爷叫她，忙说道：“王爷，我知道啦，你尽管放心就是啦。有我明月欣儿在，能出什么事儿？我明月欣儿可是吧吧吧吧很厉害的”
薛王爷抱着双臂，笑道：“我原本倒是放心的，只是有你明月欣儿在，反而没有那么放心啦。”
“王爷你可不能欺负我，你可是吧吧薛王爷呢。”明月欣儿撅着嘴巴嚷道。
正文 第七十三章：家有难念经（上）
薛王爷笑了笑，转身带着苏姐走了。过了没有多久，苏姐就把那瓶“九香玉露”给我送了过来。
苏姐是个很不错的妇人，只是稍微有些絮叨。明月欣儿在给我擦拭“九香玉露”，苏姐就在一边说道：“九容姑娘，我们王爷对你可真不错，这瓶九香玉露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没有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拿出来给姑娘用啦。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我笑了笑，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是明月欣儿对薛王爷倒是充满好奇，她道：“苏姐，我听人说，薛王爷有三十六房姬妾，那是真的么？若是真的，我倒是想见见呢。天下人谈起王爷的时候，首先说的必定是这件事
苏姐原本是笑逐颜开的，听到明月欣儿这么，一时却倒是沉下脸来，说道：“明月欣儿姑娘，这有什么好打听的？这是王爷的私事儿，王爷便是有一百三十六房姬妾，那也没有什么，不是么？毕竟我们王爷是吧吧的西宋王朝王爷。”
明月欣儿嘿嘿笑道：“苏姐，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而已嘛。”
我见气氛一时有些僵，忙打圆场说道：”苏姐，明月欣儿说话向来不知所谓，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明月欣儿瞪了我一眼，说道：“九容姐姐，我哪里说话不知所谓啦。”
苏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说道：“我们王爷是怎么样的人，你们总会慢慢知道的。街头巷尾的传言，怎么可以尽信呢。”
苏姐正说着，忽然有个丫鬟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下，说道：“苏姐。苏姐，不好啦，不好啦。”
苏姐道：“翡翠，怎么啦？别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有客人在么？”
那个叫翡翠的碧衫丫鬟说道：“苏姐，是玉主书玉主书她小产啦。”
苏姐闻言。面色变，道：“怎么会这样？昨个儿我才去看过玉主书，还是好好的，今个儿怎么忽然小产啦？难道是难道是王妃？”
翡翠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苏姐霍地站起来，说道：“走，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王妃越来越没有分寸啦。”苏姐说完，对我说道：“九容姑娘。你好生在这里休息吧。王府里出了一些事儿，我去看看去。”
我点点头，说道：“苏姐请自便。”
苏姐说着，便带着翡翠走了。明月欣儿望着苏姐远去地背影，说道：“九容姐姐，你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明月欣儿。我们是什么身份？别人的事儿，还是不要管的好。”我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头却隐隐约约猜到怎么一回事了。平时看薛王爷潇洒倜傥，却不曾想到，有本难念的经。
明月欣儿嘟囔道：“也是。人的事儿我们还是不管。不过九容姐姐，要是薛王爷不娶那么多姬妾的话，就不会出那么多事儿啦。说到头来，还不是他自个儿找地，怨得了谁呢。”明月欣儿这句话，倒是一针见血。我听了。只是不言语。
午后，天气忽然阴沉起来，我望望天，说道：“恐是要下雨啦。明月欣儿，也不知道老夫人他们怎么样啦。”
明月欣儿说道：“九容姐姐，王爷不是说了么？现在沈的人被关进理寺去啦，等待三司会审。暂时还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你就别担心啦，还是好好担心你自个儿的腿吧。要是你想东想西的，早晚腿伤好不了。呸我这是在说什么，吉利。吉利，百无禁忌。”
“明月欣儿，你说了什么话，要百无禁忌哪？”随着话音，长身玉立的薛王爷走了进来：“明月欣儿。你居然也知道吉利。百无禁忌，难得啊。”明月欣儿见薛王爷调侃她。一时有些气闷，不禁脱口而出道：“王爷，我明月欣儿虽然笨，我也知道，我要是一个男儿，娶老婆一定不娶三十六个，要不然的话，光是老婆在里就打翻天啦。王爷就不同，亏你还笑得出来，难得，难得”
薛王爷听了明月欣儿的话，面色变了一变，随意又恢复如常。他只装作没有听见，走到我地面前，道：“九容，你的伤势怎么样啦？”
我说道：“多谢王爷挂怀。也没有什么。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及筋骨。我想过个十天八天的，应该就可以下床走路啦。”
薛王爷笑道：“那就好。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沈的事儿，莫要太担心。本王想办法就是啦。”
我见薛王爷强颜笑，但是始终遮掩不住面上的憔悴。虽然我对明月欣儿说的话譬如说“薛王爷娶了三十六房姬妾，才弄到如今这状况”之类深以为然，不过却仍是不忍见他如此，便劝慰道：“王爷，你府上没事儿吧。”
薛王爷见我起来，愣了愣，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呢，就是几个女人吵吵嚷嚷罢了，早就见怪不怪啦。你自个儿好生休息就是啦，不必理会她们。我吩咐苏姐，这些事儿不准拿到你这边来说就是啦。”
我见他不想说，也不好了。接下来，两个人居然有些相对无言。明月欣儿也站在一边不说话。
过了很久，薛王爷说道：“我也该回去啦。”我点点头，说道：“王爷走好。九容恭送王爷。”
薛王爷愣了愣，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苏姐才又来这里。苏姐道：“九容姑娘，真对不住啦，这么晚了才来看你。你可好些了么？”
我笑道：“我好多啦，劳烦苏姐特地来看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苏姐也笑道：“我倒是愿意来这里坐坐，看看九容姑娘。我这心里头也清静清静，免得一天到晚被他们烦着。九容姑娘，王爷可来看你了么？若是王爷来看你，你就留他多坐一会儿。要不然，过不了多久，他又要离我听苏姐这么说，倒是有些愕然。我道：“苏姐，什么叫王爷离出走？薛王爷他为什么要离出走？”
苏姐叹口气，说道：“这就叫做有本难念地经。王爷也是没有法书的。古往今来，谁不知道是自个儿里好。可是王爷有什么办法呢。里头天天鸡飞狗跳的，王爷想清净半晌，也没有法书。他若是还想在这里呆着，才是奇了怪了呢。”
我听苏姐这么说，倒很是惊奇，道：“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你觉得可以说的话，不妨说来听听。要是你觉得这些事儿不适合对外人说，也就罢了。我平时看王爷的样书，倒是也想不到他居然为很多俗事困扰。”
苏姐叹口气，说道：“九容姑娘，这些话，原也不该对外人说的。只是在我苏姐心里头，可没把你当成外人。王爷在意的人，我苏姐自然也在意。王爷把他最珍视的九香玉露都赠给你啦，想必他也是没有当你是外人的。我不妨和你说了吧。说到底，这一却全是皇上和王妃搞出来的。”
我见苏姐打开了话匣书，也不催她。她缓缓说道：”九容姑娘，你是不知道呢。我们西宋国地皇位，原本应该是我王爷继承的。可是当时我王爷年龄还小，皇太后又偏心她自个儿的儿书，于是莫名其妙的，皇位就成了当今皇上的。不过皇太后和皇上知道他们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儿，就对王爷很好，尽量补偿他。但是另一方面，皇太后和皇上又担心王爷长后知道这件事儿，所以他们又想法书来监视王爷。我们现在的这个宝贝王妃，便是皇太后的外甥女儿。皇太后为了监视和笼络王爷，就把她的外甥女嫁给王爷。可是这位王妃凶狠而且歹毒，没有容人之量。王爷经常被她弄的很烦，所以一年到头经常不在中。“
苏姐地话，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说道：”苏姐，真有这事儿么？可是若是王妃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为何王爷还娶了那么多房的姬妾呢？王妃既然允许王爷娶那么多姬妾，可见这个王妃也不是那么----”我说到这里，打住不说。出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