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东见我如此嘉谕,所顺势头提出了山西巡抚李万山的事情。
“微臣上次对太后所言,山西巡抚李万山,虽是国家的一方大员,却上不体天心,下不慰黎明。致使此次山西发生如此大灾害,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根本无法安居。微臣以为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根本就不适合作为山西地民牧之官,微臣希望朝廷能够以社稷民谟为重,立刻将山西巡抚李万山罢黜为民,另外简派大员,直趋代替此人,以纾民困。”
站在后列的秦兰亭听这个袁震东如此参劾自己地门生李万山,知道袁震东要对自己这一系的人下手了。所以连忙自崔文杰身后转出来,出班启奏到。
“皇后,此事万万不可,山西遭灾,本是天灾,山西巡抚李万山眼中正在山西境内料理一应赈灾要务,李万山此人与山西多年,人地相宜,加上李万山巡抚行事干练,颇有劳绩。如今山西地灾情已然缓和了不少。如果贸贸然的将山西巡抚万山罢黜为民,势必会对山西眼下地一切措施形成不利的局面,如果接替的人另外推行一套做饭,那么旷日持久,灾民得不到迅速的救济,比如激成流变。如果事情愈演愈烈,那么朝廷就不好控制山西的局势了。微臣看来,此时非但不是罢黜山西巡抚李万山的时机,反而应该下旨嘉奖李万山办理山西赈务期间,宵衣,勤勉治事。”
秦兰地这番话显然是和袁震话是针锋相对地。
所以袁震东一听秦兰亭如此说。刻反驳道:“皇太后。这个李万山是秦兰亭地得意门生。自己地门生。秦兰亭大人自己是会刻意会护地了。不过秦大人。据我得到地消息。你地这个得意门生李万山巡抚在山西地官声可不怎。据有人告知。李万山在山西巡抚任内。任用私人。搜刮地皮。甚至将主意打到了朝廷地头上。他令人将山西地个个官仓里头地粮食都远送了出来。然后在黑市上高价出卖。大发~发了一笔财。如自盗。肆意妄为。漠视民谟。这样地人呢怎么可以呢。为官一任原本是要造福地方地。可是这个李万山如此行事。哪一点算地上是造福黎明百姓。所以本将军奏请朝廷。要将这个李万山罢黜为民。已然是便宜了这个李万山巡抚了。其实照着这样地形式看来。朝廷就是将这个李万山抄家灭族也是一点也不过分地。”
秦兰亭大为生气到:“你袁震东是血口喷人。皇太后。自古有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震东大将军虽然是本朝地有功地将领。可是没有实在地证据。怎么可以如此对朝廷地封疆大吏地去从指手画脚呢。”
我听得秦兰亭和袁震东在朝堂上打起了嘴仗。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和而不能两立是必然地事情。可是眼下地情势我也不能偏袒任何一番。所以我就对着崔文杰说道:“崔大人。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大人所争论地事情。哀家不是很清楚。哀家想要问问崔大人地意见。”
崔文杰知道秦兰亭和袁震东已然发生了冲突。自己如果在出面偏护任何一番。都是对另一方地得罪。所以崔文杰就启奏到:“袁震东大将军和秦兰亭大人地进言。都是出自心中对朝廷地一片忠爱之心。然而微臣以为。人臣进言。万万须要从容和婉。微臣觉得只有某些事体心中洞察毫厘。且不得不言者。这样地事情才可以向圣明地皇上和太后陈奏。当然。作为臣下。微臣以为秦大人和袁震东大将军地都是不敢不和皇上以及皇太后同心地。至于山西巡抚李万山这件事情。微臣和这些疆臣素来没有往来。所以对于这个李万山地事体。微臣不是很清楚。微臣只是觉得如此这个山西巡抚真地有。咳咳。真地有袁震东大将军所说地那般地舞弊情事。这样地事情。微臣以为无论是否是至亲好友地在上位者。都是不能回护地。不过朝廷地用人地权柄。操之于上。这就不是我们这些臣子可以擅自议论地了。而且此事分属吏部管辖。微臣以为皇太后不妨好好询问一下吏部尚书地意见。”
我知道这个崔文杰是不想在秦兰亭和袁震东之间难做人。所以他就对于李万山这件事情根本不与置评,只是说这件事情还是要听朝廷的意思,其实就是不想得罪任何一番,依旧把这个难题推给了我。不过崔文杰在言辞之间也微微的向我传递了一个意思,就是说朝廷的用人大权,是不能够旁落的。崔文杰最后的话里头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请求我这个太后拿最后的主意。我明白了崔文杰的苦心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不妨用用拖字决,将这件事情悬置起来,暂时不要做出什么决定来。不妨先将这件事情推到部里头。
我转过头对着身居袁震东后面的吏部老尚书咨询道:“吏部尚书,李万山是吏部遴选出来的,你最清楚。你给哀家说说这个人的人品操守和才具如此。”
吏部尚书就是那个已经给我递过了好几次辞呈,想要乞骸骨告老还乡的那个老尚书了。都快要走了的老尚书自然也是不愿意介入朝廷中的这些大佬们的纠纷和斗争之中。所以这个吏部尚书慢慢的出列,还没说话呢,就先咳嗽了半天,满朝文武等了半天,可是这个老头子还是咳嗽个没完,后来终于然后喘息定了,才对着我启奏道:“老臣虽然为吏部尚书,可是也是刚刚从工部尚书任上接任吏部没多久,至于这个李万山资历才具究竟如何,微臣也不敢断言。不过据这几年山西的考成来看,这个山西巡抚李万山还是很称职的,想来人品操守应该不坏,国家的名器自然不会给那些人品才具不堪其任的人。微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这个人呢究竟如何,微臣以为如果牵扯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上,那么朝廷自然是要派人好好巡查,至于巡查的人选微臣就不敢有所建议了。这要,要皇太后圣衷独断的了。非是臣,臣下可以妄参末,末意的了。
老臣,老臣,就是这般的看,看,看,”说着这个吏部尚书又咳嗽了起来,好像接不下去的样子。急的殿上有些性急的大臣恨不得上前去把这个老头子给揪了下去。当然也有一些识大体的大臣,依然耐心的等着这个吏部尚书把要说的话儿都说完了。
“好了好了,你年岁已高,哀家就不用你继续说下去了,你回班去吧。”看着这个老头子如此辛苦,我不免也起了体恤的意思,就让这个吏部老尚书不要继续说下去。

正文 二百四十四回:明眼辨忠奸(上)
老臣,老臣叩谢,谢皇太后的圣恩。皇太后如此优臣心中定然感念不忘。”一听我说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了,这个老头子知道眼前的这个麻烦总算不会轮到他的身上了,所以腰板也直起来了,话也说的顺溜多了。
我当然知道是这个吏部的老尚书年岁已然这么高了,不想自己在告老还乡的节骨眼之前,在朝廷里头结下什么梁子,免得到时候回到家乡还不安生。但是就算我明白这一点也不能说这个吏部尚书什么的,毕竟他刚才的那番言论还是义正言辞的,颇有一番道理的。老尚书的意思是朝廷可以派人去查,可是吏部又不想参与其事。意思是我这个太后指点人选,这样子自然谁都没有什么闲话好说的,事情也可以公平一些。袁震东和秦兰亭这两人都可以不得罪,反正放出去查访此事的人不是吏部派出去的,而是太后指定的,那么也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就没有多大的瓜葛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什么的了。原本这件事情分属吏部所管,可是这个老尚书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很管。如果朝廷日后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吏部办理,可是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吏部尚书可能都告老还乡去了,那些人就算再怎么攀扯,也攀扯不上这个吏部老尚书。所以这个吏部尚书就打定主意,对于这件事情就推给上头的皇太后和皇上处置,反正不管皇太后有什么表示,大臣们也不能说皇太后做的不对,自己就可以安然的从这个火坑里头跳了出来。自然也就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了。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这个吏部老尚书已然抱定了宗旨,不让吏部插手这些棘手的事情。否则必将被朝廷可能就要酿酝形成的一个绝大的风波牵扯进去,到时候就是想要翻身可就难了。那么何必在告老还乡的这个节骨眼上放下如此地过错呢,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我体悟到了这么一层的意思,就对着百官说道:“这件事情,事关山西的赈灾大事,哀家要好好的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定,眼下不必商议此事。只要哀家得到了消息,自然会好好地处理山西巡抚李万山的这件事情地。今日是我朝开国已然的旷代殊典,还望袁大将军和大人不要再为这件事情争论了,你等都是哀家和皇上的股之臣,应当和衷共济才是,千万不要为了这么一件事情闹得意见不合,那可是朝廷的损失。”
秦兰亭和袁震东见我这个皇太后出面给他们讲和,自然敢不给皇太后几分面子。
所以袁震东和秦兰亭都说了一声:“是,微臣谨遵圣。”
然后两个人就一左一右的走回了朝班之中。
我看了这两个人走回来次之中,就垂询道:“袁震东大将军晋封一字并肩王地事情,礼部负责的人员是否准备妥当了。”
两个官员趋而出。
“启奏皇太后,小臣已然准备妥当”那个年轻的官员跪下来抢着开口说道。
而那个老地正是礼部书,年纪有些大了,所以腿脚有些不利索。所以跪下来的动作显然没有那个年轻的官员利索,所以这个礼部尚书刚想答话,听道这个年轻的官员已然抢这对着皇太后和皇上做了奏对,顿时有些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看看那个已然伏在地来地越次奏对地那个年轻一些官员地~服。显然是个礼部地官员。不过明显是个侍郎地袍服。可是怎么居然这么大胆地越次奏对呢。
个时候。那个伏在地上地官员已然抬起了头。我一看就发现是那个我没有好感地那个吏部侍郎李侍郎。我心里头又想起这个人母亲亡故之后。居然对着朝廷隐瞒不报。后来实在瞒不过去地事情方才自己请求回乡治丧地礼部侍郎。心里对这个因为贪恋栈位居然不回家丁忧守制地人心中生出厌来。
“大胆。你怎么敢越次陈奏。”我对着跪在地上地那个李侍郎呵斥道。
我地这声暴喝使得跪下地上地李侍郎顿时身子颤抖不已。一些平日里头都不屑于他地为人地官员们都觉得这个李侍郎被皇太后斥责。那是一件大快人心地痛快地事情。
所以大家看到这个李侍郎战栗失次地情形。官员中都有人开始偷偷地在笑了。而前面地重臣比如崔文杰秦兰亭等地大员为了维持朝廷地尊严。依然是一副不芶言笑地样子。
而跪在他旁边地礼部尚书显然也不屑于和这个李侍郎跪着一起。所以就挪开了几尺。显示自己心中对这个李侍郎地举动也是很激愤地。李侍郎居然在皇太后面前越过主管吏部地堂官越次陈奏。这样子地事情就是对官长地不尊重。这也说明了这个礼部侍郎根本就有把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头。那么在文武百官看来。这个礼部尚书是很丢面子地。谁遇上这样子地事情都会心里头感到不舒服地。何况这个李侍郎在礼部早就有了恶声。只是仪仗朝廷地一些大佬地奥援。所以行事才会如此地毫无顾及。礼部尚书自然是耐他不得。不过虽然是奈这个李侍郎不得。可是也可以不理睬他。所以这个吏部尚书地举动正是应证了那个秦兰亭对我说地那番话。我记得秦兰亭说吏部地尚书很担心手下地一个侍郎夺取了自己地位子。所以这两个人在吏部素来不和。想来那个侍郎就是眼前跪着地这个李侍郎。
我对着李侍郎继续问道:“哀家问你,你为何不顾礼部的堂官,竟然越次奏对,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这次的问话可能提醒了这个李侍郎,所以他就这个攀着这个由头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此次朝廷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事情归礼部办理,微臣就是在礼部里头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一字并肩王的袍服和仪仗用具都是微臣承办的,微臣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这件事情了,这些天来日夜思念的都是这件事,所以刚才皇太后问这个礼部对于袁震东大将军晋封的事情是否准备妥当了,臣想都没想就出列奏报了,其实微臣这真的是无心之失,其实这件事情微臣还
很多地过错,居然一心一意的替朝廷帮这件事情,+里头念着想着,居然连朝廷的仪注都给忘记了,微臣真的该死。”
我听着这个人的这番话,越听越不是味道。这那是什么在朝廷面前谢罪,简直就是丑表功。不过我一时之间还真地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这个李侍郎。所以我就沉吟了一会,装过头去问跪在另一边的那个吏部尚书到。“哦,是这样的么。礼部尚书,这个侍郎说的是否都是真的。你是礼部地堂官,应该道吧。你来给哀家好好的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哀家好好的说上一说。”
“微臣遵旨,朝廷确实将为袁震东大将军晋升一字并肩王地的一切操办事体的都交到了微臣所管的礼部下面,李侍郎以微臣年已老迈,不胜繁剧,将这些事情都抓到了自己手里头。不过老臣自己也知道自己力有未逮,所以李侍郎虽然未经过我地同意就独力操办其事,老臣也别无话说。不过老臣以为如果当时这个李侍郎能主动向微臣请缨,承揽了这个差事的话,微臣自然也会同意的。可~李侍郎以为微臣可能不将这件事情交给这个李侍郎办理,而让吏部的其他人办理,所以才会力其事。”这个吏部尚书如此说来,我听在耳中觉得事情事情还是有些儿奇怪。
心中细细的想了一番,我已然听明白这个吏部尚书这样子回奏这些的意思就是这个李侍郎如此好事,不过是想要好好地趋奉袁震东而。
既然闻弦而知雅意,我觉得也不必在为难这个李侍郎了。毕竟袁震东眼下也在朝中,如果对于这个李侍郎有所处分的话,势必是等于给了袁震东一个难堪。
所以我意会到处,就对李侍郎说道:“既然李侍郎真地是为了朝廷的事情日夜萦怀地话,哀家自然也不会见责,李侍郎,你快起来吧。既然是忠心为朝廷办事情,哀家也不会指责你的。当然,朝廷也不会处罚忠心为朝廷做事情地臣子。”
李侍郎听说皇太后不再究他刚才的那种御前失仪的事情,连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来表示对于天恩浩荡不再追究自己的过失去的感谢。
当然这个李郎不知道我不想追究他的事情并非是为了这个李侍郎真的为朝廷做了什么事情,而是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使得袁震东对于朝廷有什满。因为袁震东今天才得以封赏王爵,而朝廷就对负责置办他荣封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和衣物的官员进行责罚的话,势必也会让袁震东的面子上不好看,这样子于朝廷可是没有一丝的好处。
既然朝廷眼下不能得罪袁震东,么自然也不能做一些让袁震东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如果一个不好,让袁震东知道了朝廷对于他的猜忌之心,必要会使得朝廷之前的几番煞费苦心的安排都落空了,那样的境况就更加糟~了。
我正想着,袁震东居然:列奏道:“皇上,皇太后,微臣此次受朝廷旷代殊荣,得以封的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实为人臣不可多的异数,如此深恩厚德,微臣觉得只是授予微臣一人,微臣实在是心中有愧。如果朝堂之中的其他大臣也能得到皇上和皇太后的恩泽,那么微臣方能安心的接受朝廷赐给微臣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
我一怔,袁震东的这些话然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替这个给操办此次封爵大典的李侍郎讨要封赏来了,什么微臣方能安心的接受朝廷赐给微臣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整个就是拿朝廷的名器不当一回事,而居然以此为要抰,想要我在朝廷上替他封赏这个李侍郎。我想想秦兰亭的话,心中已然明白这个李侍郎必然是袁震东在朝廷之中的党徒之一,如今袁震东得以封了一字并肩王的爵位,势必想要他的党徒也能够在其中得到朝廷的一些的赏赐。这样子的话,也就是说这个袁震东和这个礼部侍郎的关系非浅,那么李侍郎此次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不把本部的堂官放在眼中,其背后的奥援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袁震东。
下子我明白了李侍郎为何要越过这个礼部的堂官越次陈奏的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在朝廷中宣告,自己已然隐隐约约的掌控了礼部,也表面了自己身后是有袁震东大将军支持的,想知道朝廷上的其他官员和朝廷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有什么反应,其实也很有能是袁震东授意他如此行事,目的还是为了知道我这个太后的态度。
想明白了这一点知道,我知道如今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只是牵扯到礼部。既然礼部尚书尚且对于袁震东的这个爪牙李侍郎忌惮如此,根本就不敢当面跟我提着这个礼部侍郎独断专行,不把他这个礼部尚书放在眼里头,反而出人意料的承认自己已然不能胜任繁剧,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礼部尚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和这个李侍郎继续在礼部里头斗下去,那也就是变相的表面礼部尚书根本就不敢和李侍郎后面的那个大靠山袁震东碰上一碰。礼部的堂官尚且如此,那么朝堂之上那么多品阶地位都不如这个礼部尚书的其他大臣们自然也就更加的不敢对袁震东稍有得罪了。这样子想来,我觉着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极为棘手的,眼下朝廷投鼠忌器,生怕惹恼了袁震东,然后迫使袁震东心念一转立刻举兵造反,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要事事对袁震东有所人让。比如今天袁震东在朝廷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为了此次在晋封爵位的事情上有过功劳的党羽的投桃报李,自然也是笼络人心的一个好法子。可是在于我的立场上,袁震东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无意有变相的要挟朝廷为这个李侍郎评功摆好的意思,这样子胁迫朝廷,根本就没有将我视作皇太后。所以我的心里头极为不满,可是想了想眼下朝廷中的大局,势必是不能对于这些事情有所反应的,否则的话必然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

正文 二百四十五回:明眼辨忠奸(中)
以我心念一转,觉得如斤最好的法子还是对于这些袁们在表面上加以笼络,以示朝廷对于袁震东和这些人都是没有任何的猜忌之心的。所以我和颜悦色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李侍郎说道:“袁大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朝廷自然对于能够为朝廷效力的那些功臣们要奖赏的。此番李侍郎勤于任事,为了朝廷晋封袁震东大将军的事情能够尽心办理,深得哀家之心。所以哀家此次就赏你一个玉如意,然后交吏部优叙你此次的劳绩。”
李侍郎刚才越次陈奏,结果天颜震怒,碰到了一个大钉子,战栗失次,心中正忐忑不安,无以发遣。没有想到皇太后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头听见了去了刚才的那番辩解,而且还赏给了这么一个恩典,交部优叙的话,也就是说自己煞费苦心特意巴结袁震东,给袁震东大将军置办晋升朝廷的一字并肩王的袍服和仪仗用具的苦功已然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看皇太后的意思对自己此次的功劳大加封赏,那么自己想要取代这个礼部尚书的位子也不远了。所以心中狂下,顿时跪下来给我磕了一个谢恩的头,然后抬起头说道。“皇太后如此深恩厚德,微臣纵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听到这个李侍郎跪在下面说了一阵阿谀奉承的话,我心里头都有些厌烦了,可是为了不是的朝中地袁震东和袁震东手下的那些党羽们看出我的这番心意,我在表面上还是一副时而颔首的模样,好像这个李侍郎讲地东西我还是很认同的一样。
李侍郎拍完了这阵马屁之后,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迅速的往已然回到班次的袁震东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袁震东对他微微笑了笑。李侍郎知道自己此番能够得到这个赏赐,自然是仰仗了袁震东大将军刚才的那番奏对,如果没有袁震东地这番御前的奏对,可能皇太后也不会给他如此大的一个恩典。那么袁震东在里头起地作用自然是显而易见的,李侍郎给袁震东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是却毫不理会身边的自己地那堂官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心里头明白绝对不能在朝廷之上得罪了袁震东的党羽,否则就后悔莫及了。不过刚才他刚才回答我的垂询的时候,虽然没有将这个李侍郎越过他擅自兜揽替袁震东置办晋升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和袍服之类的事情,可是吏部尚书心里头一定是气不过这个礼部侍郎擅自越权,不和上司打个招呼。所以吏部尚书在奏对之中虽然没有明白无误地表明这番意思,可是隐隐约约之中却微微的向我透露了这个意思,我也知道朝堂之上,大臣们有时候说话不得不如此,可是礼部尚书如此怕事,确实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对礼部尚书道:“你也回班次去吧,这件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既然你年岁已高,难负重荷,而李侍郎能够如此实心地为朝廷办事,那么以后你就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出来好了。不过你眼下还是礼部的堂官,有些朝廷重要地大典还是要亲力亲为的,不要过于借重其他。因人成事,固然没错,可是难免会给朝野地一些人一种尸位素餐的观感,那可是大大的不智。你是朝廷中的元老重臣,应当明白哀家说的这番话里头的意思。”
吏部尚书没有想到我居他有这样的令谕,顿时有些惊诧,不过吏部尚书在朝堂之上已然呆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我这个意思无非是让他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交给那个李侍郎办理,但是对于一些重要的朝廷的名器礼节还是要好好的把持住吏部的关口。那么也就是说皇太后还是很信任自己,暂时没有让他人取代自己的意思。这在于被袁震东的党羽李侍郎日夜觊其位的礼部尚书不免是个极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