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不由的微微颔首道:“,这件事情你做了很好,哀家很是欣慰。哀家一在,宫里头的事情你都处理的不错,看来哀家往日里头也没有白疼你。”
“皇太后此夸奖奴婢,奴婢都有些担当不起了。”一听我这样夸她,不由得脸色红了起来。
“好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哀家相信自己地眼光是不会错的,宫这么多的宫女,哀家偏偏挑上了你作为哀家的贴身宫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有些腼腆的说道:“皇太后自然是有知人之明的,不过还是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讨得皇太后地欢喜,能够得意贴身伺候在皇太后的跟前。”
“哀家就是喜欢你做事情牢靠,不会出一点差错。这一点是别地宫女这辈子也刚不上你的。”
“皇太后太过于谬奖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心里头存着奴婢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皇太后地这个念头,所以才会事事小心,怀着如履薄冰的心意伺候皇太后地。”有些羞赧的抬起头来说道。
“是呀,哀家也就是看中了你的这一点。如今你已然把轿子给哀家送了过来,哀家回来的时候看到袁震东被百姓簇拥在驿道的中间,哀家估摸着袁震东也快到宫里头了,哀家眼下是要先回宫去,等着袁震东过来。,你就吩咐那些太监们起轿吧。”
“是,太后,奴婢这就让那些奴才们把轿子给皇太后和冰凝郡主抬过来。”
说完,走了出去,对着停在十多丈外面等着伺候的太监们低声吩咐了一声,那些太监得令,马上就振作起来,抬着轿子靠到了亭子前面。
指挥者太监们将轿子安放下来,然后就走进亭子里头对着我和冰凝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轿子已然准备妥当了,是否马上就移驾。”
我点点头,吩咐道:“好,冰凝,你就坐在后面的轿子一起随着哀家先回长庆宫一趟,继续帮着哀家整顿整顿长庆宫。”
冰凝不敢拂了我的意思,连忙答应到:“皇太后,冰凝这就随着你回长庆宫去。”
说着,冰凝和一对眼,就一左一右的上前来扶着我的两只手,搀扶着我走下亭子的石阶,走到轿子跟前的时候,冰凝快步走到轿子的另一次,顺势揭开轿子,冰凝郡主就服侍着我安然上了太监准备好的两顶轿子里面的前面的那一顶。
等我上了轿子之后,冰凝回过头,走到后面的轿子,旁边伺候这的太监见得冰凝郡主过来了,就帮着冰凝揭开了轿子~头的帘子,服侍着冰凝上了轿子。
见得我和冰凝都安坐妥当之后,就吩咐太监们起轿前往长庆宫。
很快的,太监们抬着两顶轿子就到了我的寝宫之外,太监放下轿子之后,等到轿子停安稳了,就帮我拉开轿子前面垂直的前帘,对着我恭身说道:“皇太后,长庆宫已然到了,奴婢躬请皇太后下轿子。”
我在的搀扶下跨出了轿子,然后对着说道:“你去看看,看御膳房里头有没有什么精致的点心什么的没有,拿几样过来,哀家和冰凝郡主出去了半日,肚子已然有些饿了。”

正文 二百三十九回:忍痛定袁心(中)
连忙应声答道:“是,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看,如果见着了什么精致的点心,马上就给皇太后拿过来。如果没见着,就让御膳房的人马上做几分出来。太后,你看奴婢如此做是否妥当。”
“想得很周到,哀家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御膳房眼下没有现场的东西,你就催促他们做出几个来,就说哀家等着要呢。”
“明白了,马上就去办理。”
我和冰凝进入了长庆宫之后,立刻屏退了太监和宫女,然后进入内室之中。
冰凝用心的服侍我坐下之后,我就开口问冰凝道:“妹妹,依照你的看法,如今袁震东在朝廷里头要搅出什么事情来,哀家总是觉得袁震东在朝廷里头也要动手了。”
“姐姐,冰凝也是有这样的念头,袁震东既然已然被姐姐和朝廷晋封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那么依照如今袁震东的权势和地位,朝中的大臣里头还真的挑出一两个能够和袁震东匹敌的,而袁震东早就将朝中的宰辅秦兰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冰凝以为唯今之计,唯有让崔文杰大人居间调解,不要让袁震东和秦兰亭闹得朝廷都下不了台,这样子朝廷方可以维持眼前的这番局面。皇太后一心想要维持的均衡才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袁震东打破,朝廷依旧掌握在皇太后的手心里头,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将秦兰亭攻倒了,以冰凝看来有很大的弊端,其一就是皇太后失去了可以与袁震东在朝廷中对抗的大臣,崔文杰大人虽然清名素著,也颇得人望。可是崔文杰大人也因为如此,性子有些恬淡,对于朝廷上的这么纷争他是不会热衷的,一旦袁震东得势,以崔大人地脾性,必然对于袁震东一党的诸多要求不想推脱,必然会使得袁震东在朝廷中的势力一步步的做大。这样子朝廷可就不妙了。如果不是这样子,还犹有可说,可是一旦朝廷中地要津位置都被秦兰亭手下的党羽占据,那么朝廷不就成了躯壳了么,朝中大事都照着袁震东的意思办理,那么太后岂不是大权旁落了。”
我听得冰凝如此说,心中甚是忧虑,如果真的让袁震东将秦兰亭一系的人都打倒了,那么朝廷之中,就只有袁震东手下的党羽的势力最为雄厚,那么朝廷诸般事务必然为袁震东一党把持,那么对于朝廷等于让袁震东夹袋中的人物来操纵朝局,那么到那个时候,袁震东只要稍稍的动一些手脚,必然可以将我蒙在鼓里头,如果袁震东擅自命令压下那些进呈给我看到和他大有关碍地奏章,那么我这个深居宫中的皇太后必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最多只能看到一些在袁震东的授意下让那些臣子给我报告的各处歌舞升平,平安无事,或者歌功颂德,言之无物的讨我欢心的奏章。那么我这个太后也就快要当到头了,大权旁落那是肯定地,说定到时候我这个皇太后还会有性命之忧。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该如何是好呢。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和冰凝一一细说,只能对着冰凝说道:“哀家也是有这样子的忧虑,哀家心里头也是有保全秦大人的意思,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到时候袁震东和秦兰亭真的撕开脸皮在朝廷中斗起来,哀家也不好偏袒哪一个。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哀家心里头也是极为担心的,可是哀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两消弭这两个人之间地隔阂。这些年来哀家也是一直在秦兰亭和袁震东之间做调停,可是这几年下来,依然收不到什么效果,秦兰亭虽然还比较听哀家的吩咐,不敢违抗我的意旨,所以对袁震东也算是处处退让,不与袁震东做任何正面的冲突,可是这个袁震东得势不饶人,根本就不给这个秦兰亭任何机会,就连哀家的劝解,袁震东也是当面认同,背后照样不听,如此阳奉阴违,可是袁震东手中握着兵权,哀家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可是就算哀家再怎么样听之任之,如果袁震东还是要把秦兰亭从朝廷之中赶出去地话,那么哀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要出手帮这秦兰亭一把。”
“以太后的懿旨,朝廷地那些官员们自然是要听从的了,可是如果太后真地在这个时候出面力挺秦兰亭,势必会得罪袁震东,如果袁震东当国,如果得罪了袁震东,这个大将军起兵造反的话,朝廷部署尚未妥贴,能否挡地住袁震东手下的叛军,还在未知之数。不过这样的事情风险极大,等于拿着整个朝廷孤注一掷,冰凝看来不是很妥贴的办法。”
“那么冰凝你觉得什么样子的办法才是妥贴的办法呢。”我对着冰凝追问了一句。
冰凝跪下来说道:“皇太后。以冰凝地意思。如今这个朝廷之中虽然是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济济。文武大臣数不胜数。可是其实在冰凝开
种人而已。一种是心里头向着皇太后地。另一种就着皇太后。想着皇太后地自然是朝廷地忠臣。可是心里头向着皇太后这些人里头。也分能干地和不能干地。如今朝野都知道朝廷之中最为能干地两个大臣是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而朝廷之中杀伐征战最为得力地将领就是袁震东大将军。如果袁震东真地和秦兰亭起了冲突。皇太后将如何自处呢。如果帮了秦兰亭大人。势必会引起袁震东地不满。眼下地袁震东可是对朝廷虎视眈眈地。正愁找不到机会。如果给了袁震东一个皇太后偏袒秦兰亭地口实。冰凝恐怕。。。”
说道这里。冰凝好像觉得有什么碍口地言辞。一时无法说出来一样。
我看到冰凝如此。心里头已然知道冰凝下面地言辞肯定是很重要地。只是有些不能对我说出口来。
我就顺势继续问道:“冰凝。你说。你恐怕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
冰凝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摇摇头磕了一个头说道:“这番话实在是有悖于口,冰凝还是不敢说。”
我连忙安慰道:“,眼下没有任何人在哀家跟前,只有你这个哀家已然倚为心腹的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对哀家说的,你但说无妨,就算说了,哀家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冰凝听得我这么说,抬头着我,然后好像下定了下面决心似的缓缓的开口说道:“冰凝恐怕袁震东大将军会利用这样子的借口,宣称“清君侧”,以匡扶朝廷的名义带兵进入京师,这可就不是师出无名了,如果袁震东真的做了这样的举动,各地的那些不明真相的督抚自然也会犹疑观望,很有可能不会阻挡袁震东挥师进京勤王。如果局势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势必让袁震东对着整个京师都掌握在手中,朝廷投鼠忌器,更不不敢调动军队进京师勤王。那么到时候的京师之中就有着袁震东一个人说了算了,到时候袁震东在掌握了朝廷上面的大小官员,如果再行挟持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估计普天之下,也没有哪个人敢和那个时候的袁震东抗衡的了。所以冰凝觉得,秦兰亭大人虽然对朝廷和皇太后忠心耿耿,可是局势如果真的到了要牺牲一下秦兰亭大人的时候,太后也要下的了这样子的决心。暂时舍弃秦兰亭大人,行舍车保帅的事情,这样方能保持住大局。如果对付了袁震东,那么皇太后日后也可以让秦兰亭起复那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皇太后一道懿旨便可以了。无消皇太后太过于费心此事。”
“可是如今堂之中,能偶助我的人已然不多,倘若再将秦兰亭罢黜归乡,哀家几乎无人可用了。”
“太后所虑甚是,不过事情果真的到了冰凝所说的地步,冰凝希望皇太后能够以朝廷的大局着想,不要应为秦兰亭一个人而耽误了朝廷的大事。到时候江山易主,可是怎么也挽救不过来了。秦大人虽然可以被罢黜,但是也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策,日后只要皇太后和皇上仍然是天下万民的主子,自然可以找个机会起复秦大人。如果宗国社稷都倾颓了的话,那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冰凝的这番话打动了我,我细细想,冰凝的话还是大有道理的。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然有些不妙,袁震东在朝廷网罗了这么多的党羽,已然成了尾大不掉的趋势,如果事有不济,必然会使得袁震东对朝廷有了异心,如此则大事不可收拾。
心里头有着个念想,对着冰凝所说的这番话就不敢掉以轻心了。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冰凝预见的那样,秦兰亭和袁震东在朝廷之上大起冲突,两派的官员互相攻讦,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秉持什么样的态度呢。是不偏不倚,对冲突的双方都不加以干涩,任由事态发展,还着这个机会来收拾一些我眼中不喜欢的人呢。可以一旦介入袁震东和秦兰亭的冲突,必然需要有个明白的态度,到时候如果真的为了秦兰亭把袁震东给惹恼了,袁震东真的可能如同冰凝所说的那样发动他麾下的部队,长驱直入京师。然后控制住京师的局面,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像如今这般的操控朝局了。如今原本就是艰涩异常,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有受制于人了。
鉴于这样子的认识,我知道今对于袁震东还是不能开罪的,还必须加以敷衍,否则真的可能是的大事情变得糟糕。
这个时候,进来对着我报告说:“后,袁震东大将军已了午门,走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太后是否。。。”
我挥一挥手拦住了贴身宫女所说的话。

正文 二百四十回:忍痛定袁心(下)
“秦兰亭和崔文杰,也都进了宫了没有。”我随口道。
“回禀皇太后,秦大人和崔大人随着袁震东大将军后面,也已然入了内城。想来也是快要到殿上了。”
“那么哀家现在就要去殿上,你出去对着那些太监传谕去吧。”
“是,上就让太监们准备妥当。”
看着转身出去了,我便对冰凝说道:“妹妹,你刚才对哀家说的话,哀家都已然听见了,不过今天这样子的日子,估计袁震东还不会做出让哀家和秦兰亭大人难堪的事情来,所以哀家也无需担心秦大人今天就会被袁震东反攻倒算。”
冰凝有些忧心看着我问道:“皇太后,就算袁震东今天不对秦兰亭大人有所不利,可是情势已然是很明显的,袁震东很快就要对秦兰亭大人下手,太后心里头一定要有个决断才是。否则一念不坚,后患无穷。”
“冰凝不必担忧,你的意思家已然记在心中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哀家必然也以江山社稷为重的,断然不会为了秦兰亭一个人而置江山社稷不顾了。这一点姐姐还是有明白的,妹妹大可放心。”
冰凝看了看重的脸色,知道我已然听见去了她刚才的那番话语。所以冰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转过话头提到:“皇太后,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进了宫里头,皇太后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了,比较今天是袁震东晋封王爵地日子,冰凝想,朝廷还是不要让袁震东久等为好。”
我含笑看着冰凝点点说道:“是呀,哀家可不能让袁震东等得太久了。”
我忙吩咐冰凝派人将皇上叫过来。几天如此盛大地典礼没有皇上在场是不成地。没多久由着御前大臣扈从着。又有一些太监簇拥着来到我地长庆宫请安来了。
皇上虽然年。可是已然上学。御书房地师傅整日指点皇上地礼仪。所以皇上一见我这个娘亲。立刻跪下了给我请个安道:“皇儿给母后大人请安。”
我连忙让监将皇上牵道自己地眼前。让回伸手将皇上抱到了我地位子上。笑着对着说道:“皇儿。待会儿额娘要和你一起出去见这个袁震东。”
“额娘。这袁震东不是好人。”皇帝不假思索地说道。
皇上一语既出。众人都有些呆住了。我一听皇帝说这句话顿时有些愣住了。这个时候幸好冰凝在一旁替我问道:“皇帝。这话你是听谁说地。”
皇上尚在冲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戒备地心里。听得冰凝郡主如此问他。反而有些骄傲地仰起头说道:“是师傅跟我说道。”
这个时候我已然反应了过来,皇上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传到袁震东的耳朵里头比如引起轩然。所以我脸色一沉,把皇上拉下御座,然后指着皇上说道:“你给我跪下,说到底是哪个师父对你如此说道,快说于额娘听。”
皇上自小对我就甚是敬畏,如今偷偷的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一脸铁青地脸色,知道皇额娘生了很大的气,一时震怖之下,连忙略带哭音的说道:“额娘恕罪,是儿臣说错了,还请额娘责罚。”
旁边的大臣太监宫女一见我发了火,连忙跪下来说道。“皇太后,皇上还很年幼,难免有说错话地时候,还请皇太后饶恕了皇上的无心之失。”
听着众人都给皇上求情,我却觉得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善加以处理地话,必然会在朝廷之中和宫廷之内引发极大的风波。于是我寒着脸儿说道。“什么叫做皇上还年幼,难道皇上年幼就可以胡乱说话么。如果皇上听信了什么乱臣贼子胡乱中伤朝廷中的大员的话,岂不是使得这个朝廷乱了套了。”说着我又转过头来对着皇上说道;“责罚,额娘自然会责罚你了,就算你不自请责罚,额娘也是饶不过你的。你快说,是你的哪个师傅如此教你地。”
众人一见皇太后如此震怒,知道如果再替皇帝求情的话,可能会碰上更大地钉子。所以震怖之下那些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整个大殿顿时寂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皇上偶尔发出的低低地啜泣声。”
“哭什么哭,没出息。快回答额娘刚才问你的问题。”我~|着跪在我身边啜泣地皇帝提高音量问道。
“皇额娘请息怒,对儿臣说这些话的是儿臣上书房的师父许天德许师父。许师父说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对朝廷有不臣的念头,居然在边疆屯集重兵,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恐怕京师不稳,对于朝廷也极为不利。皇额娘,是儿臣不对,不该将这些听来的话在皇额娘面前胡乱说。许天德师父教儿臣读书识字也都很尽心,还望皇额娘能够饶恕了许师父这一次。”皇帝说完了这些,继续低低着啜泣着。
一听许天德这个名字我立刻就想起来秦兰亭。这个许天德是五年前两榜的进士出身,我还记得那一榜朝廷放的主考官这是秦兰亭大人,所以说这个许天德刚好也是秦兰亭的门生。也是秦兰亭推荐给我,让他担任皇上的圣学的启蒙老师的。所以我还记得这个人。既然事情牵涉到了秦兰亭,我顿时觉得有些棘手。如果对这件事情不做处理,那么大殿之上皇上说的袁震东不是好人的这句话已然入了这么多人的耳中,想要再瞒着也是瞒不住的,自然会有人把这句话传递到袁震东的耳朵里头。那么我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我感到有些困惑。
这个时候冰凝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顿时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地做一番料理,比如会让袁震东识破朝廷和我这个皇太后对他的态度。眼下的情势看来,我必须要好好的在这件事情上做上一篇文章,让这个袁震东对朝廷消除疑忌。想到这个关窍,我知道今日我如果不能对于这件事做一个明白的抉断,势必会给朝廷带来一些不必要地麻烦。所以我就狠下心来对着面前跪着的众人说道。
“许身为帝师,不以圣学为经心,反乱政,居然用不情不实之辞在皇帝前面攻讦朝廷的堪其任,有负于朝廷的重托,着开革一切职务,褫夺功名,废为庶人。并派人遣送回乡,着该地官府,严加看管,以观后效。”
“不要呀,皇额娘,如此处置许师父是不是太重了一些。”皇上已然上学,对于我说的这些话还是听得懂的,震颤失次之下皇帝还是想要为他的许师父在我面前进一言的,希望能够挽回天颜,能够让许师父继续教他。
这时候扈从皇上而来的御前大臣一看皇上如此,再则天德的私谊不错。所以也对着我磕头到:“皇太后,微臣也是以为这样子地处罚对于许天德来说有些过重了,还希望皇太后能够法外施仁,为皇上的圣学着想,依旧能够留下许天德师傅给皇上讲课。”
“糊涂,皇帝年幼见识尚自短浅,你怎么也和皇帝一样见识。许天德擅自在皇帝面前中伤朝中的大臣,如此大事,只有有害于圣学,对于圣学根本毫无裨益,你居然还替着许天德说话,皇上身边留下这个一个只会进谗言的许天德,哀家怎么可以放心地下,就是留他在朝廷之上,哀家也是难以放心。你身为御前大臣,居然也说出如此这般不通情理毫无见识的话来,难道你地顶戴也不想要了么。”
御前大臣连着碰了两个大钉子,知道圣意已然不可挽回,所以噤若寒蝉般的不再说话,只在地上不住磕着头,希望皇太后能够不要摘除了他的顶戴。
我对着跪在眼的那个不断磕头的御前大臣冷冷的哼了一声,心中甚是不屑。这个人为了自己地顶戴,居然做到了这样字的份上,看来也算不得什么朝廷地忠臣。所以我就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皇帝看我转头对着他,知我可能还是不肯放过他,所以身子顿时颤抖了一下。
“你不好好的:我念圣贤书,反而听从了许天德地胡言乱语,皇帝,你说说额娘要怎么责罚你才好。”
皇帝顿时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皇儿任凭皇额娘责罚,只要皇额娘怎么说,皇儿无不从命。”
我了看皇帝强作镇定的脸色,觉得皇帝似乎有些长大了。本来想要绕过他这一次,可是突然有想到如果这样对于皇帝不做什么责罚,传到了袁震东地耳朵里头,袁震东必然以为我也是和皇帝持着同样的意见,认为许天德所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袁震东真的如此想来,那么事情定然会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旦袁震东以为皇太后和皇帝心里头都对他有猜忌之心,必然会举兵造反。看来今天不得不对我这个心爱的皇儿假以颜色,让袁震东以为我这个太后对他还是极为信任的。
所以我便横心里,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帝呵斥到:“此次你妄听妄言,居然听信了许天德的那些对于袁震东的诽谤之言。哀家罚你自己的房间里头面壁三天,静思己过。三日期满之后,方许出来,三日期间里头,哀家只派人送水进去与你解渴饮用,其余一概膳食均不供应。你可听明白了么。”
皇帝听得些愣住了,没有想到母后这次为了袁震东的事情居然罚处自己如此之重。三日之间只是派人送水进去,其余一概膳食均不供应,那就是说要空着肚皮饿三天。皇帝自从上学以来,一直都是早上习弓马,下午学诗书。下午还好过,只是坐着不动念念诗书而已,但是早上跟着一些健硕的武术师父学习鞍马弓箭,那可是很费劲的事情,可是皇帝少年心性好动,不以为苦反而觉得这些活动极其好玩。所以每天早上都弄得大汗淋漓,尽兴而归。反而是下午的诗书有些艰涩难解,再加上早上活动的过于激烈,下午的时候不免有些疲乏,所以对于下午的诗书教习难免有些敷衍塞责,只求得过且过。而且中午诗书教习一结束,皇帝依然找着一些相熟的小太监做玩伴,架鹰跑马玩的不亦乐乎,玩玩要等到扈从的御前大臣再三说明如果再晚了,就赶不上向皇太后磕头请安了,皇帝方才闷闷不乐的罢休。如此下来,皇帝的体格倒是精壮了不少,而且最为明显的是饭量大增,以前最多只是吃一人份的食物,如今居然猛地涨到了三四人份的样子的食量。如果哪日吃了少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会觉得肚子饥饿难忍,这些事情我也对都是知道的。可是为了让皇帝记住今天的教训,我决定横心一回,让皇帝好好的饿上一次,如果这次的责罚能够使得皇帝牢牢的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的话,那也是很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