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急道:“姐姐。难道事到如今。一点别地法子也没有了么?”
我想了想。说道:“法子却也不是没有。只是要慢慢想想才是。你们也瞧见了。方才在外面地时候。袁震东地手下。根本不把朝廷不把哀放在眼里。哀猜测。他们未必肯听哀地话。他们唯一肯听地。恐怕只有袁震东地话而已。”
萧笑说道:“娘娘这话。说地虽然也对。但是也不完全对。”
我见萧笑这么说。道:“萧笑。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法子?”
萧笑点头说道:“娘娘,我这个法子,只是我自个儿想的,也不一定有用没用。袁震东手下这么多心腹将领,总不会没有一个山西人。只要有一个是山西的,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娘娘你说呢?”
我登时明白了萧笑的意思。萧笑所说,意思是若是袁震东麾下地心腹将领中,有一个是山西人,那么他知道山西饥荒地事儿,自然就会担忧里人。要是从这个人这边入手,一切就容易的多了。可是要是真地那么凑巧,袁震东麾下地心腹将领中。没有山西人,这件事就不那么容易。
我立刻让冰凝传来海东青,把我地意思告诉他,让他想法子去打听清楚,袁震东手下的将领,有没有山西人,让他打听清楚立刻来和我回报。海东青就答应着去了。我让冰凝和萧笑退下,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海东青就已经在外头候着。我让他进来,他说道:“娘娘。已经打听清楚了。袁将军手下,确实有个将领是山西人,而且他在山西还有人。那个人娘娘也见过了。就是昨个儿我们刚到安城时候,来接袁将军的三个人中那个文士打扮的。他虽然是一名武将。精通兵法布阵,可是本身却不会功夫,他更精通谋略,做事儿有条不紊,不像袁震东的另外几个心腹将领那么急功近利。娘娘要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些什么。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沉思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是山西人,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事儿的可能性就会一些。海统领,这个人叫做什么名字?袁震东对他到底有多么信任?而这个人,平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且细细给我说来听。”
“是,”海东青说道:“娘娘,这个人名叫慕容天齐。与孙海、母小娇并为袁将军手下三心腹将领。那个孙海。就是昨个儿说话粗鲁的胖子。这个人表面上粗鲁,实际上很富有心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地。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故意装作无心粗鲁的,这样就不容易被人所怪罪,还把想说地,都能说出来。另外一个母小娇,就是那个瘦子,这个人对袁震东忠心耿耿,要想他他嘴里知道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还有一个人,就是这个慕容天齐了。相比孙海和母小娇,慕容天齐城府要更加深沉一些。他平时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实在是更加难以对付。”
“海统领,你以为,要想从这三个人口中得到什么事儿,更容易从谁口中得到?”我啜了一口马茶,轻轻道。
海东青摇摇头,说道:“娘娘,这个当真不好说。可是臣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个人中,要想从慕容天齐口中得到什么东西和消息,是最不容易地。可是偏生慕容天齐又是山西人。所以臣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特来请示娘娘,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我想了想,说道:“海统领,你吩咐人把萧笑和冰凝传来,我们商议商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是,”海东青答应着,就找人去把萧笑和冰凝叫了过来。我把海东青调查到的事情和萧笑、冰凝说了一遍,萧笑想了想,说道:“娘娘,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去做吧。袁震东不是说今天要给娘娘接风洗尘么?到时候我好生会会那个慕容天齐。”
我知道萧笑虽然有几分鲁莽,可是做事是向来稳妥的,因而说道:“好,一切就照你说的去做吧。”
我们又商议了一会儿,就有袁震东手下的人来邀请我们前去入席。巧的是,邀请地人,正是慕容天齐。
我说道:”慕容将军,既然来了,就不妨坐坐吧。哀去梳洗一下,劳烦将军等哀一会
慕容天齐恭谨说道:“是。”我就故意躲到里间,倾听萧笑与他说话。只听到萧笑道:“慕容将军,不知道是哪里人氏?”
慕容天齐说道:“末将是山西吕梁人氏。”
萧笑说道:“原来我与将军也算是老乡。我曾经在山西住过几年。”
想必是袁震东已经吩咐要避免谈及山西的话题,所以慕容天齐只是淡淡回答:“西宋就这么,是老乡也原是很容易的事
萧笑却说道:“慕容将军可不能那么说,所谓他乡遇故知的嘛。山西对我而言,既算是我的福地,又算是我的伤心地。几年前,我带着我娘还有我妻子,在山西乡下隐居,一人其乐融融。等到我儿子出世,那就更快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如今山西居然出现饥荒,我娘不想拖累我和妻子。就让我们带着儿子往外面逃。饥荒当真是很恐怖的事情,别说是一粒米了,就是树皮草根,也几乎被挖光了。实在是饿坏了,只能靠吃土来填饱肚子。而吃下土后,人就会肚子发胀,疼痛而死。我原本想要是带着我妻子儿子逃出山西就好了,可是在快要出山西地界地时候,他们还是饿死了。慕容将军,你在山西老。可还有什么亲人么?若是有,一定要去看看。这次地饥荒,不同以往。饿死地人无数,死人遍地。槐花熟了,落在地上,纷纷白骨衬落花。说不出地多么凄凉。后来,莫说是槐花,便是槐树叶子,也被人吃光了。”
慕容天齐听了萧笑的话。却只是淡淡说道:“饥荒抵如此,末将在山西老,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我觉得他们已经谈地差不多了,便走出来,说道:“哀已经准备好了,走吧。”于是,一行人跟着慕容天齐。走到厅。安城中虽然有很多房子。但是袁震东等人还是住在营帐的。他们为了将就我,故而把宴席设在了这厅之中。
袁震东见我到了。忙带着一群人向我行礼。我说道:“罢了,诸位将军都辛苦了。今个儿就不必分什么君臣,都坐下来好好吃完这顿饭吧。”那些将士们都拿眼睛去看袁震东,直到袁震东点头答应了,他们才肯坐下来。
“娘娘,”袁震东说道:“这边关本事苦寒之地,没有什么丰盛的宴席,还请娘娘见谅才是。”
我淡淡说道:“能有粮食果腹,已经不易。我们比起那颠沛流离,终日惶惶,说不定哪日就没有性命的饥民而言,还是幸运多了。袁将军在路上,已经见到那些饥民。死了的人,也就是那么死了。活着的人,一个个饿的不成样子,等待着朝廷地粮食救济。”
袁震东回答的滴水不漏:“娘娘,微臣也很同情那些饥民,可是微臣只懂得带兵打仗,还有保护好自个儿的将士,旁地微臣什么也不懂。民生与赈灾,那是朝廷的事情。依微臣所见,娘娘如今应该做地,就是快些赶回去京城,催促各省把粮食赋税早日交上来,拨给山西饥民赈灾。这样就可以少饿死很多人了。”
“哼”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袁震东,你当哀是三岁小孩子么?你说的倒是容易,可是那些粮食,哪里那么容易可以收缴的。等到各地的赋税缴纳上来,至少都要一个月。到时候山西的百姓,就会全部饿死了你这么对哀说,是何居
筵席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甚至听到有人在拨弄刀剑地声音。我却凛然而笑,冷冷说道:“袁震东,你说哀说的对与不对?”
袁震东的面色,仍旧是平静如常,他说道:“娘娘所言极是,是微臣考虑的不够周全,还请娘娘恕罪才是。为了表示歉意,微臣愿意自罚酒三杯。请娘娘原谅微臣的一时失言。”袁震东说完,就捧着酒杯到我面前。
我稍微沉吟了一下,若是我接受袁震东这杯酒,事情或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若是不肯接受,前路恐怕就吉凶未卜了。我想了想,就把酒杯接了下来,却没有饮掉,只是说道:“这些酒,却也是用粮食酿造的。要花费多少粮食,才能做成这酒?要是可以把这酒换成粮食,会有多少百姓可以受惠?吟雪郡主,哀身子不舒服,这杯酒,你代替哀饮了吧。”
冰凝站起来,说道:“是,太后娘娘。”说完,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袁震东自己讨了个没趣儿,脸色也不好看。萧笑趁机说道:“袁将军,太后娘娘也是忧心山西饥民,没有旁地意思,你心里莫要怪罪才是。其实,太后娘娘地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我,是从山西地死人堆里逃出来的,自然对山西饥民挨饿地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受。我听说将军坐下的慕容将军,也是山西人。若是慕容将军也有亲人在山西,他自然也会明白我的心情的。而太后娘娘,把天下黎民苍生当成自个儿的子女,看着儿女受罪。娘娘这一国之母,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你说是不是,慕容将
慕容天齐听了萧笑地话,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我心里知道,萧笑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如今袁震东正在担忧的时候,他即使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到了这种地步,也未必不多疑。所以,萧笑故意拿话挤兑慕容天齐。要是袁震东因此怀疑慕容天齐,那么或者可以从慕容天齐的口中,知道粮食的下落。
我见机说道:“罢了。这本来是给哀设宴洗尘,说这些做什么。诸位将军人。都坐下来吃饭吧。”于是,那些将军们才坐了下来,跟着吃饭。一顿饭吃的很是索然无味,那些将军们居然连说话的也没有。席间,就是萧笑一直在和慕容天齐诉说山西灾情。慕容天齐有几次表示并不想听,但是萧笑只是假装糊涂。不知道他的意思,一直说了下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听着了。袁震东的脸色,一直很阴沉。
吃过饭,萧笑拉着慕容天齐地手,说道:“慕容将军,不知什么缘故。我与你特别投缘。我们好好叙叙。聊聊乡的事儿吧。”
慕容天齐看了袁震东一眼,推脱道:“萧侍郎。末将还有公务要处理,恐怕不能陪伴侍郎人了。还请侍郎人见谅。”
我说道:“如今战争已经平息,又能有什么重要的军务呢?难道萧侍郎与慕容将军投缘,慕容将军倒是不如与萧侍郎好生亲近亲近吧。两位算是半个同乡,在这边关遇到,也算是千里遇故知了。袁将军,你说呢?”
袁震东看了慕容天齐一眼,说道:“天齐,既然是太后娘娘地懿旨,你就陪伴着萧侍郎多亲近亲近吧。”袁震东特意在“亲近亲近”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想必是提醒慕容天齐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我说道:“如此甚好。哀也吃好了,觉着身子有些乏,吟雪郡主,你陪伴哀去歇息一会儿吧。”
“是。”冰凝答应着,就陪着我走了出去。袁震东带着他地手下,恭送我离开。而萧笑拖着慕容天齐,也跟了出来。
我和冰凝回到房中,萧笑则拖着慕容天齐去他房中去了。我与冰凝谈论了一会儿,直到午饭时分,萧笑才回来。我便他与慕容天齐谈的如何,萧笑说道:“娘娘,那慕容天齐,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也从言谈之中看的出,他当真是很关心他乡的亲人。只是忌惮袁震东,而不敢言语。依照我的看法,等他回去后,袁震东必然会给他压力,我们到时候从袁震东处入手。我猜测他这次回去以后,袁震东必然会多少对他有些猜疑。只要袁震东对他猜疑,而被他知晓,这样我就有法子了。”
“萧笑,你有什么法子,倒是说来听听。”我见萧笑说话神态,已经相信他应该确实有法子了。
萧笑说道:“娘娘,若是在平时,袁震东未必是一个很猜忌的人,可是如今却与平时不同。不知道娘娘发现没有,我敢肯定,袁震东他一定藏了粮食,所以对娘娘很忌讳,对娘娘他手下地人,就更加忌讳。而慕容天齐与我呆了那么久,他又是山西人,我们若是再制造一些什么,让袁震东以为慕容天齐或者肯把粮食的藏处说出来,那么袁震东就一定会对慕容天齐下手。便是袁震东不肯做,我们帮他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么,就不怕慕容天齐不来投靠娘娘。起初,海统领曾经说过,他说孙海与母小娇相比慕容天齐,更粗放一些。他说慕容天齐或者不肯轻易和我们说什么事儿。可是经过我的观察,这个慕容天齐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的。而且很明显,在袁震东手下的三个将领中,他是最不得袁震东信任的。这样地人,一般容易敏感猜忌和多疑,所以要想从他口中知道事实,要容易很多。”
萧笑地分析,头头是道,我很是赞同,因而说道:“萧笑,既然如此,这件事儿就全权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哀做的,你只管开口,哀一定配合你就是。真没有想到会在京城重新遇到你,而你又可以帮哀这么多忙。”
萧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娘娘何必这么说呢。我也是饥民中地一人。能为饥民为朝廷做点事儿,那也是应该的。”说完后,他想了想,说道:“娘娘,如今倒是有件事情,要海统领或者是冰凝妹子去做。”
我点点头,道:“什么事?”
萧笑说道:“娘娘,如今慕容天齐回去了。我猜测袁震东一旦知道他从我这边回去,肯定会立刻派人把他召去他事情地。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潜进袁震东的营帐中去窃听,看看袁震东都对慕容天齐说了些什么,或者可以寻出蛛丝马迹。”
正文 一百九十回:别是行路难(中)
我想了片刻,说道:“这件事儿,还是交给海统领去办吧。 冰凝妹子毕竟身份已经不同,若是被发现,传了出去,岂不是会成为笑谈?”
冰凝却说道:“姐姐,你还是交给我去做吧。我轻功要远远比海统领高出很多,不会被袁震东发现的。我帮姐姐做过那么多事儿,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我见冰凝说得十分自信,只得笑道:“好吧,如此就有劳冰凝妹妹了。只是冰凝妹妹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不管探听到与否,首先要注意自个儿的安全。”
冰凝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给你做好。”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白天的,总不能穿上夜行衣,扮作夜行人,这该如何是好呢?若是我自己这么出去,恐怕有些引人注目。根本就靠近不了袁震东的营帐。”
我说道:“冰凝妹妹这倒是无须担心。袁震东不是在这周围派了很多人监视我们么?冰凝妹妹随便抓住一个,与他换了衣裳就是。只是冰凝妹妹千万莫让那人看到你面容,最好用迷药将他迷晕。冰凝妹妹穿上袁震东手下士兵的衣服,再潜入袁震东营帐,就没有那般引人注目了。”
冰凝应着就去了。我与萧笑都有些担心。过了好一会儿,冰凝却是回来了。见冰凝安然无恙回来,我心中喜,道:“冰凝妹妹,你没事儿吧,事情怎么样了?”
冰凝说道:“姐姐,我还好。只是穿着这身行头,有些别扭罢了。一切果然跟姐姐和萧笑想的差不多。等我赶到袁震东营帐时候,他已经把慕容天齐叫去了。他慕容天齐了很多事儿,关于慕容天齐和萧笑的谈话。慕容天齐就说,萧笑只和他聊起了一些山西的风土人情,袁震东却是不相信的。他还询慕容天齐,萧笑有没有向他打听那个地方。慕容天齐说没有。袁震东就没有再多了。但是他屡次三番叮嘱慕容天齐,千万不可以把那个地方透露出去。”
萧笑想了想,说道:“娘娘,要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袁震东藏匿粮食所在了。只不过这个袁震东,果然是精细。居然在他不知道冰凝偷听的情况下。都不肯把那个地方是哪里给说出来。如此看来,他对我们很是防范。不过通过冰凝妹子偷听到的话,我们可以确定两件事儿,第一就是袁震东的确把粮食藏匿起来了,第二就是袁震东还是很不放心慕容天齐,要不然,他就不会把慕容天齐叫去,再三叮嘱了。”
我点点头说道:“萧笑,你说地很对。只要袁震东对慕容天齐不信任。这件事儿就有周转的余地。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件好消息。只是从山东和河北运过去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实在是没有功夫和袁震东磨下去。萧笑,你听哀的,你取些银两去请慕容天齐喝酒,要去安城最好的酒楼,喝最贵的酒。总之,要让外人看到,你和慕容天齐是亲密无间地。这么一来,我们逼迫袁震东对慕容天齐动手。便是袁震东不动手,我们假装袁震东的人动手。慕容天齐也更会相信。”
“太后娘娘英明。”萧笑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慕容天齐喝酒,娘娘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于是,整个下午,我又与冰凝在房中闲聊。而萧笑,就去请慕容天齐喝酒去了。一直到了晚上,明月朗照时分,萧笑才走了回来。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也站不稳。我眉头皱了皱:这个萧笑,本累是请慕容天齐喝酒的。如何自个儿先喝醉了。
正好海东青也刚刚过来,我对海东青说道:“海统领,你把房门关上,免得旁人看到萧笑的模样笑话。”海东青就按照我的吩咐,去把房门关上了。
我笑道:“萧笑。你地戏可以停住了。如今已经没有人了。”萧笑这才站稳。有些不高兴地说:“娘娘。我已经很卖力地装发酒疯了。我瞒过了所有人。你是怎么瞧出来地?”
我说道:“你刚刚进门地时候。我也以为你是喝醉了。心中还有些怪罪你。但是我想。你萧笑并不是喝酒误事地人。所以就觉得多半是哀误会你了。我又想到你可能是为了装醉。麻痹袁震东派来监视我们地那一群手下。所以就明白了。”
萧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娘娘。一切就按照你吩咐地去做了。我去请慕容天齐喝酒。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经不住我左劝右说。最后还是去了。我请他到城中最好地碧月楼去喝酒。他酒量却是没有我好。加上我一直在说山西饥民地惨状。想必他中也有亲人。我看他情绪一直不好。最后一直喝一直喝。到后来就喝醉了。于是我也装成醉酒地样子。把他拖回来。后来。到营帐附近。有士兵见慕容天齐喝地醉了。就上前来把他扶走了。我也故意找了个士兵。把我扶回来。”
我想了想说道:“萧笑。你做地好。如此一来。晚上便是袁震东不动手。哀也可以派人去假装袁震东地人。刺杀慕容天齐了。我想。短期内。袁震东是不会对慕容天齐动手地。毕竟他们算是多少年一起出生入死地兄弟。慕容天齐又对袁震东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海统领。袁震东地功夫。你能学得几招么?”
海东青略一沉思。说道:“娘娘。袁将军地功夫。臣倒是会几招。只不过只是形似而已。而且统共只有几招。”
我点点头说道:“只有几招。那也没有什么。几招已经足够了。海统领。你身形与袁震东相似。晚上你就扮成袁震东地模样。前去刺杀慕容天齐。你千万记得。在刺杀他之前。先要把他营帐中地灯火熄灭。免得被他发现。萧笑。过一会儿海统领去刺杀。你就假装醉酒。前去找慕容天齐继续喝酒。这样。海统领只需要稍微刺伤慕容天齐。正好听到你喊叫。他就可以趁机遁走。如此。慕容天齐不会有危险。而且。他会以为要杀他地人。就是袁震东无疑。”
萧笑拱手说道:“太后娘娘果然是好计策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海统领,我们行事吧。”
我笑道:“萧笑,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如今天色尚早,外面巡逻的人众多,现在出去。并不是一个好时机。等吃过晚饭,你们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士兵们都睡下了。便是站岗巡逻的,也已经乏了,那时候正是下手地好时机。”
萧笑和袁震东一致点头答应。于是,冰凝就去叫厨房送饭菜来吃。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等到外头打了三更天的梆子时候,我说道:“海统领,差不多可以行事了。萧笑,你一定还是要装个醉鬼,一定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万一被发现那就糟糕了。”
萧笑和袁震东分别答应着去了。冰凝我道:“姐姐,他们都有自个儿的事儿做了,我做什么好?”
我说道:“冰凝妹妹,你先前已经做了很多了,现如今你陪着我聊会天就是了。”冰凝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答应了。海东青可以扮作袁震东,是因为海东青与袁震东的身形很像。而冰凝是女人,无论怎么扮,都不会像是袁震东。这一点。她自个儿也是知道地。因而只好答应了。
暮鼓迟迟,一直到四更天的时候,房门才被哐啷一声撞了开来。接着,有三个人闯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那三个人正是乔装过的海东青、还有萧笑和慕容天齐。我有些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要做什么?”
萧笑说道:“娘娘,慕容将军受了重伤,要先请夫为他医治才是。”
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慕容天齐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沾湿了一片。我来不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让萧笑二人扶着慕容天齐先去萧笑的房间。然后派遣海东青前去城里找医生。虽然袁震东这里也有夫,可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请他地夫,肯定是行不通地。海东青接到命令,立刻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