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要走,尚妆只得叫住她:“这个,你拿着。”解下腰际的腰牌,那可是皇帝的药,不是谁去都能取得动的。
茯苓接了,便听她又道:“一会儿你取了,便只管交给陈公公便是,不必入内。若是陈公公问起,只说…说我摔伤了。”撒谎,还真不是她的强项。只是,她现在去,确实比较勉强。
茯苓认真地听着,尚妆又问:“你知道圣上住哪里么?”
“啊?”她哪里会知道。
尚妆叹息一声,看来还是得她去的。方要开口,却听元政桓道:“叫莫寻带你去。”
他的声音冷冷的,莫寻即便有千言万语,此刻听闻他的话,也该咽下去了。不悦地看了尚妆一眼,咬着牙,大步出去。
“哎,莫侍卫等等我呀!”茯苓叫着,也跟着追出去。她倒是不忘将顺手将门关上。
尚妆摇摇头,回身的时候,见他的眉头紧蹙,很难受的样子。忙将药碗递过去,低声道:“先喝吧。”
他也不言语,只低头一饮而尽。
扶了他躺下,他握着她的手:“尚妆,莫寻他不是故意的。”
她浅浅一笑,低语着:“王爷担心什么,我不会往心里去。”他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便是,为了元政桓好。
所以,她不会怪莫寻。
他终是笑了,又言:“日后,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他的手不再如之前般颤抖不已,略微好了些,人却仿佛很累,却是撑着,不肯休息。
她不知他昨日见了谁,或者做了什么事,她不会问,也不想去了解。只是,看见他的样子,她会想要心疼他。
“别生莫侍卫的气,他真心待您。”
“莫寻他…”他顿了下,轻摇着头,“他从来这样。”对他身边的可疑之人充满敌意。
尚妆却舒心一笑,有这样的莫寻,才好啊。这样的莫寻,才能护得他周全。
第三卷 夺宫 第卅九章 拥抱
又在床边陪了他一会儿,他终是撑不住沉沉睡去。尚妆也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欲起了身回去,却发现他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
略微吃了一惊,“王爷…”低声唤他,他是真睡沉了。
叹息一声,打算将他的手掰开,他却猛地再次收紧,皱眉道:“不要!母后,不要…”
“王爷!”尚妆吃了一惊,紧握住了他的手,唤他,“王爷,王爷…”
“嗯。”男子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脸色苍白,撑起身子道,“我怎么了?”
抬手,忙他轻拭去额角的汗,低声说着:“您做了噩梦。”
那时候的事情,许是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先皇死的时候,乃至宣庆帝登基,他经历过什么,那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所以,她不会问。
“是么?”他一手扶额,蹙眉道,“头痛,我,想不起来。”
“那就不想。”扶他躺下去。
他却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将脸深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尚妆甚至还能感觉得出那微微的汗意。
吃惊着,却并不伸手推开他,他嘶哑着声音问:“尚妆,你会看不起我么?”
心头钝痛,她认真地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他在她心里,是美好的,那种感觉,她不会看错的。
他们,都是活得小心翼翼之人。
懂的什么是该珍惜,什么应该争取。
他若是想要权,没什么不对。而她,亦是不能拒绝。就像,她无法拒绝皇帝要将她赐给太子的事情一样。
想到此,心里一阵苦涩,如果那样,那么这一次的拥抱,让她牢牢记住吧。
一辈子,怕只此一次了。
也是第一次,她离得他那样近。男子身上的清香如一屡丝带,萦绕在她的周围。感觉,有些飘渺,却又无比真实。
“尚妆。”他伏在她的怀里呢喃地轻唤她一声,许久许久,又淹没了声音。
第三卷 夺宫 第亖十章 偷情
也是第一次,她离得他那样近。男子身上的清香如一屡丝带,萦绕在她的周围。感觉,有些飘渺,却又无比真实。
“尚妆。”他伏在她的怀里呢喃地轻唤她一声,许久许久,又淹没了声音。
尚妆再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竟是又睡了过去。
门被人一把推开,露出莫寻的脸。尚妆一惊,见他已经大步上前来,急着问:“主子怎么了?”
“哦,只是累了。”此刻再见莫寻,再是瞧不见他身上的一丝杀气了。朝门口看了一眼,却不见茯苓那丫头。
莫寻也不说话,只扶了元政桓躺下,帮他掖好了被角。
尚妆识趣地起身:“莫侍卫来了,我也该回了。”说着,转身出去。
莫寻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口,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吐出来。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男子的脸上,叹息一声,他只希望他没有放错了她。
不必再去取药,她便可以直接回去了,又想起她身上的腰牌还在茯苓那里,此刻也不知道那丫头去了哪里。回去问莫寻,她自也不愿。倒不如直接回去,兴许还能在路上遇见了她。
这样想着,便沿着原路返回。
拐弯的时候,突然瞧见面前闪过两个身影。不过一眼,她却全看清了。
慕容云姜和孙易之!
他…拉着她的手!
心头一顿,尚妆只觉得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上来。往前跨了一步,谁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她尚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拖进了一旁的假山之后。
“啊!”她惊呼一声,那大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她的身子贴着假山的壁沿,眸中已经晃过元聿烨的脸。
深吸了口气,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脱口道:“我方才瞧见…”猛地住了口,她刚才看见的,能告诉他么?
他却不顾她的话,高大的身躯压过去,将她紧紧地抵在壁沿,咬着牙道:“你瞧见什么?我倒是瞧见你在他的房内,你们…你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好生气啊,为什么这么生气?
尚妆惊愕地瞧着他,他靠得她好近啊,推了两把,他却依旧纹丝不动。皱眉道:“你让开!”
“不让!”
“我在哪里与你何干?”
“安陵雩!”
“管着我,不如去管着你的王妃,她…”
“她是成王的王妃,和我元聿烨没有关系!”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只是,这些话,一下子全部吐了出来。
尚妆一下子怔住了,这样的元聿烨…
他突然俯身,抱住她娇小的身躯,低低地叫:“雩儿…”
“王爷!”尚妆是真的大吃一惊了,推他道,“你快放开我!”挣扎着,指甲滑过他的手背,很深的几道印子,登时红了一片。
“为何他可以,我不可以?”他却仿若不知道痛,依旧愤怒着。也许从小到大,他都没让他觉得这般嫉妒过。可,这一次,他嫉妒了,真的嫉妒了。
那种如火中烧的感觉,折磨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时变成的这样。
这种感觉,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要去问父皇要了你!”
这一次,却是他松了手,她拉住了他。脱口道:“不许去!”
不可置信地回眸,才要开口问,忽然听得外头传来女子的声音:“娘娘,就在这里!我方才明明瞧见有人进去了呢!呵,您说,是不是哪个宫女和侍卫偷情呢?”
是秦良娣啊,多幸灾乐祸的声音?
“是么?”外头,又传来皇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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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册一章夺宫
尚妆的心猛地一沉,秦良娣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真有本事啊,还带了皇后来。如此一来,若是瞧见她与元聿烨,此事又不
知该如何解释了。
元聿烨瞧她一眼,见她的畔中露出俱色,方才愤怒的神色渐渐缓和下去,低
声道:“没事,我是王爷,我不过要一个宫女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语毕,转
身便要出去。
尚妆吓了一跳,忙使劲拉住他。
他哪里知道,皇帝是要把她赐给太子的,此事若是抖出来,皇帝难道不会以
为他是知晓了此事,故意与太子抬杠么?若然真的如此,皇后是更不会放过他。
再者,皇后对她偏见颇深,这场祸,便是躲不过了。
“雾…”
慌忙伸手,梧住他的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根本毫无退路的,只
要有人过来,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想躲亦是没有地方去。
呵,多可笑,她原本是瞧见慕容云姜与孙易之的,如今自己倒是被当做偷情
之人给盯上了。
元聿烨怔住了,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薄唇,微微染起一抹湿意。
而他的心里,却隐隐地透着一丝高兴。
不让他出去,是因为担心么?
尚妆正着急着,却独独见他笑了。她气得欲开口,听外头秦良娣又道:“你
们几个,还不快上前去瞧瞧,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如此大胆!”
两个宫女应了声,正欲上前,突然听一人道:“发生了何事?”
众人回头,见元幸漆负手站在身后。
皇后张了口,秦良娣倒是抢先道:“股下,我和娘娘发现有人躲在这假山后
面呢!他们不敢出来.正叫人上前查探呢!”
元幸丰不兔朝那假山看了一眼,从这里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又朝秦良娣看了
一眼,冷声道:“你不好好待在房里,又拉看母后跑来这里凑什么热i,”他不
知道那假山后面有着谁,不过看秦良娣一副抓奸在床的样子,不知怎的,他的心
里,不舒服。
宫里有规定,宫女和侍卫不得私通,这些,他都知道。
可,他却明白,感情一事不能强求,也,谁都控制不了。
就像他和姑姑。
想到此,心头一痛,不免微变了眉头。
谁都有爱人的权力,他自己不能自主,这一次,却不想那假山后面的二人被
抓出来。
秦良娣吃了瘪,却不想放手,只冲那两个宫女道:“愣着作何2还不去!”
宫女们吓了一跳,忙转身上前。
“全都回去!”男子一声断喝,吓得那两个宫女霎时白了脸,哆嗦地看着站
在不远处的男子。
秦良娣还是不怕,笑着上前道:“殿下,您是怎么了啊?”纤手伸过去,却
被他厌恶地拂开。她的脸色微变,倒还是笑着,“殿下难道不想看看那后面是谁
么?’,
方才,看得不大真切,可,她到底是瞧见了些许的。否则,也不会兴师动众
地拉了皇后一道来。
元幸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秦良娣有些心悴。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元幸丰。
皇后见他的神色,忙上前道:“漆儿…啊…”脚下,似乎殊到了什么,
一阵钻心的痛涌上来,皇后疼得倒了下去。
众人见此,都变了脸色。
太子忙冲上去扶她:“母后怎么了?”
秦良娣吓得不轻,.苟木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有人惊叫着:“啊,娘娘您的脚,社针刺到了!”
皇后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她的脚底殊到了一根针,针很小,没有血渗出来,
却是痛得她连X95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元幸丰一把抱起她,狠狠地瞪了秦良娣一眼
,一面道:“宣太医!快宣太医!”边说着,边往皇后的房间跑去。
此刻的秦良娣也不敢在此逗留了,她哪里还记得那假山后的事,皇后若是有
个闪失,太子一定会怪她的,要不是她带皇后出来,又怎会出事?
宫女们一个个都急着跟上去,当下也来不及想,秦良娣只得跟着回去。
尚妆女与元聿烨听得外头的声响渐渐低了下去,两人不免对视了一眼,尚妆悄
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确实一个人都不见了。
松了口气,回神的时候,见元聿烨呆呆地望着她,而她的小手,还捂着他的
嘴。慌忙收了回来,此刻,又听见有人跑来的声音,看了一眼,发现是筱茶,当
下也不多想,直直冲了出去。
直到她跑了出去,元聿烨才反应过来。
抬手,轻抚过薄唇,他不禁出笑。
不过片刻,脸上的笑容又缓缓隐去,回想起方才的一切。皇后发生了什么事

行至外头,因为已经入冬,地上的草甚少,有的,也只是旬淘在地,并不似
夏季的草那般茂盛。且,一目了然。他不禁皱眉,好端端的,这里怎么会有针?
猛地回身,周围已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尚习女追上获茶,那丫头停了下来,笑道:“小姐!奴碑正找您呢!方才回去
了,莫侍卫说,您前一脚走了。奴碑还奇怪,怎的奴碑来的路上竟没有遇见您!
尚妆尴尬一笑,她在假山后面呢,自然遇不到啊。
“小姐,您方才去哪里了?”获茶好奇地问着,继而,又压低了声音道,
对了,奴碑方才似乎还远远地看见太子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
尚妆只好捂塞着:“是吗?我没瞧见。峨对了,你说你回去过,王爷没事吧
听闻她提及元政桓,获茶忙摇头道:
姐,给。”她将那腰牌塞至.苟妆的手中,
可是会出事的。”
尚妆接过,不过这事莫寻可没说错,腰牌不拿回来,倒真的会出事。
将东西收了起来,尚妆忍不住问:“你怎的去了那么久拿莫侍卫早回了。”
面前的丫头突然红了脸,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人有三急的嘛!”
“扑味—”笑了出来,这个丫头,原来是因为这样!
筱岑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尚妆笑道:“好了,不和你闹了,我得回去了。”
获茶点了头,待.苟妆走了几步,她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忙跑上前叫住她:
“对了小姐,有一件事·…””
尚妆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尚妆皱了眉,见她警觉
地朝四下看了看,才上前,附于她的耳边道:“奴碑帮王爷去端百红画汤的时候发
现…发现汤里,掺了药。”
尚妆女大吃一惊,忙问 .“什么药7”她首先想到的,是毒药。又一想,到底
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毒药,菠茶这丫头一定早脱口说了。
筱茶见她变了脸色,方知道事情的严重来。低声道:“奴碑不知,闻不出来
啊。不过,该不会是对身体不好的药,奴碑还偷偷尝了一口的。”她的声音慢慢
低了下去,复,又偷偷看一眼尚妆。
尚妆知道,筱茶小时候在药房做过事,所以才能闻得出汤里穆了药的。
“煮醒酒汤的料是莫侍卫亲手交给你的么?”急急问着。
获茶也不笑了,认真地点头,这个她还是不会记错的。莫侍卫还说,不可让
他人接手。
尚妆又问:“那么,此事你告诉莫侍卫了么? "
她摇头。
想了想,尚妆才又道:“谁也别说,知道么?.,
莫寻行事严谨,仅是瞧见她在外头,便想动手除了她的。那么有关元政桓的
事情,他不会那么粗心。所以此事,莫寻定是知道的。莫寻知道,那么他也知道
获答见她的样子,也不敢怠慢,只点了头道:“奴碑记住了。”
尚习女回了神,继而又担心起来:“王爷病了?”可,如果只是病了,为何要
遮遮掩掩?
获答却道:“没有啊,小姐您别担心,王爷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7再说,
有奴碑在呢。”
听闻她如此说,她才放了心。
二人又说了几句,尚妆才匆匆往回走去。
回去了,皇帝还在小憩。
陈忠忙将她拉至一旁问:“怎的好端端捧了一跤?
尚习女这才想起遣筱茶来的理由,笑着摇头道:“没注意脚下罢了,没什么大
事。公公不会让圣上也知道了吧2”
陈忠叹息一声道:“我哪里会这样糊涂李倒是方才,太子殿下派人来,说皇
后娘娘被针扎伤了脚了,怕是下午不能与圣上一道去看马球比赛呢!”
这事,她实则早就知道了,便问:“娘娘那边,没事吧?”
“该是问题不大,这事我还没和圣上说。”他说着,朝里头看了看。皇帝在
休息,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扰的。
尚妆点了头,没事就好。
方才听太子的声音,倒真把她吓了一跳。
不过,也幸得皇后受了伤,否则方才,秦良娣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此刻,再想起慕容云姜和孙易之,她只浅笑一声,那是元聿烨的王记,他都
不关心,哪用得着她去上心啊?管他们什么关系呢。
与陈忠在外头站了会儿,便听里头传来皇帝的声音。
二人忙都进去,听他问:“什么时辰了?”
陈忠忙答:“回圣上,已时刚过。”
皇帝“唔”了声,道:“传膳吧。”
午膳传了进来,皇帝慢慢享用着。一面问看陈忠关于马球比赛的相关事宜,
他一一说看。皇帝听看,似乎很满意,苍白的脸上漾开难得的笑容。
陈忠枷橱着,终是开口道:“圣上,太子殿下派人来说,皇后娘娘不小心伤
了脚,怕是一会儿不能与您一起去赛场了。”
“峨?”皇帝抬眸,“怎么回事?”
陈忠便把听到的又说了一遍,皇帝沉吟了片刻,才道:“吩咐太医好生为皇
后治伤。”
“是。”陈忠应声。
用了膳,陈忠命人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下去,皇帝便让他退下,独留了尚妆在
里面。
尚习女扶他过塌上坐了,他叹息一声道:“月关的那些儿子们,没一个让肤省心
的。月芙老了,最担心的,自然还是太子。太子性情太过温和,朕不知他日后可否
挑得起西周的江山?”
尚妆的指尖微颤,却只安静地听着,不说一句话。
皇帝抬眸朝她看了一眼,突然笑了,瞧着她道:“这几日,月关一直在想,安
陵雾,你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吃了一惊,她忙低下头:“奴碑性恐。”
皇帝依旧笑道:“日后你去了东宫,朕也会让你哥哥入朝为官。”
上回,还不让安陵雾入朝的,此刻却又这般说。皇帝的意思,.与妆其实心里
明白,他是想拉拢安陡家族,为太子效力。
况且,有了上次太子举荐安陡雾的事,皇帝定是以为安陡雾有意为太子效劳
的。只是,她却从太子的口中得知,那次举荐,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你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必愁,只是,月关要让你知道的是,日后中宫的位子,
却是轮不上你的。”
他沉声说着,面前的女子忽而跪下,开口道:“怕是圣上看重了奴碑,奴碑
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辅佐殿下。”
他要她助太子一臂之力,却还是防着她,警告她,不管怎么样,皇后的位子
她休想坐。其实,那样的高位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还记得她和皇帝说过她的理想,可他也无情地告诉过她,皇宫会困住她一
辈子啊。
苦涩一笑,她终究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做不得主的宫女罢了。
犀利的目光依旧落在女子瘦小的身躯之上,他笑着开口:“怕还是脱看轻了
你。你可知,为何一开始,月策厌恶你夕”
这件事,一直是.苟妆想知道的,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此刻听闻皇帝说出口来,她不兔紧张起来。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言。
皇帝咳嗽几声,从塌上起身,行至窗边,缓声开口:“先皇的玉妃,也是你
们安陡家的人。”
尚习女吃了一惊,先皇的妃子?那该是安陡老爷的上一辈了。只是,这事她在
安陡府却不曾听说过,微微咬唇,想来,许并不是老爷这一支的人。
不过既是姓安陡,那么与老爷多多少少便是有点关系了。
尚妆细细想着,也许这才是当初老爷并不想让小姐入宫,再,便是想让她在
宫里低调行事的原因口巴?
皇帝嗤笑一声,接着道:“玉妃当年,凭着一曲《霓裳羽衣》赢得脱父皇的
目光,而后宠冠后宫。”他猛地转身,望着地上之人,开口,“你可知,那一次
专宠长达十五载!”
十五载!
尚妆虽然术及见过玉妃,也知,能让皇帝专宠十五载的女子,除了她那冠绝
后宫的舞姿,定也是有其他过人之处的。
只是,皇帝方才说的话,她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陡雾,抬起头来。”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尚妆迟疑T下,终是仰起小脸,皇帝的目光如炬,看看她,音色冰冷:“你
们同样,有着傲人的美貌和智慧。”
尚妆心底苦笑,若是皇帝知道她根本不是安陡雾,又该作何感想?只是这些
话,她是不能说出来的。
皇帝突然重重地哼了声,伸手拂过.与妆的脸颇,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听他
道:“若不是玉妃,月关的母妃将会是西周的皇后!”这句话,.与妆终是听出了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