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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三年,三年,不娶亲。
多好的借口,不动声色地推掉叶蔓贞。三年之后,谁知道是怎么样一番光景呢?
不知为何,我听了,心里却是高兴的。
元承灏的神色依旧不变,只淡声道:“可以。”
这一日,我与元承灏从他房里出来之时,只听他问:“皇上既不放心我父王,就真的放心把琼郡交给我么?”
我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只元承灏依旧神色不变,连着步子都没有停留,只拉了我出去。
外头,见叶瘟贞站在门口,我们出去,她识趣地行礼。在元承灏的面前,她又恢复了乖巧温柔的样子,他吩咐着她好好照顾元非锦,她也只低头应着声。
傍晚的时候,太皇太后来了乾元宫,她的神色很是难看,开口便问:“哀家听闻皇上应了让蔓贞三年后再嫁支琼郡的话?”
他点了头。
太皇太后又道:“这算什么?岂不叫天下人看叶家的笑话么?”
元承灏不以为然地搁下手中的茶杯,抬眸道:“那皇祖母要朕如何做?他说要给他父王守孝,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朕若不应,就不能为天下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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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皇太后一时间语塞了。
元承灏又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皇太后深吸了口气,才道:“此事皇上既如此说,哀家也不好说什么。蔓贞既是要嫁云琼郡的,那就是未来的王妃,哀家也喜欢她得紧,这几年,不如就先留在哀家身边吧。”
他也不拒绝,只道:“皇祖母喜欢就好。”
…
隔日,景王入殓,元非锦没有去,只頣沅公主去了。
元承灏下旨,给他封王。从此,在天下人眼里,琼郡的评价是锦王。
三日后,元非锦可以下床,当天便出宫去了行馆。
没有一请辞,我甚至连他一面都没有见着。
又两日,中午用膳的时候,听阿蛮道:“娘娘,王爷还不会马上离京的是么?”
我点着头。
这一夜,元承灏不曾过馨禾宫来,听说是小皇子满月了。
掐指一算,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我借口身子不适,没有去赴宴。
天色还不晚,却是见元非锦和頣沅公主进来,我倒是吃了一惊。頣沅公主开口道:“皇子满月,今夜皇上大宴群臣的,倒是不见娘娘,是病了么?”
请他们进来坐了,忙道:“没事,只是不想去罢了。”目光,落在元非锦的身上,又问,“王爷身上的伤如何?”
他笑道:“没事了。”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来,搁在桌上,打开了,才见竟是孩子的一套百锁。
“原就是要给娘娘的孩子的,只是这次出了太多的事,不慎差点就忘了。娘娘的孩子满月,我可就不会进京来了。”将东西推至我的面前。
鼻子一酸,低语道:“王爷有心了。”
“哭什么?”他皱了眉。
我只是感慨,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在渝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半夜里,偷偷从安歧阳房间的后窗进来。那一次,还是为了给他妹妹出气的。
将目光转向身边的頣沅公主,他低笑着:“莫不是有了孩子就爱哭了?楹儿日后可别如此。”
頣沅公主轻打着他:“胡说什么呢。”
他依旧笑着,却是朝我道:“日后我不在,请娘娘多多照顾楹儿。”
他不说,我也会的。
只是…
看着他,问着:“你以为皇上不会么?”
他怔住了。
我又道:“你父王的事,不是皇上做的。”元承灏不屑解释,可是我忍不住,我想替他解释。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半晌,才开口:“此事,都过去了,娘娘也不必再提。”
“为何就不信他?”我有些急了。
他只转了口:“阿蛮,不如去准备一壶酒,方才在席上不曾喝,此刻倒是想喝了。”
“王兄。”頣沅公主拉住他,“你伤未好,喝什么酒?”
他拂开她的手,笑着:“只是高兴,难得不曾这么高兴了。”
酒上来了,他连喝了三杯,脸颊已经透出了绯色。頣沅公主扶着他,劝道:“别喝多了,省得又难受。在娘娘这里,叫她看了笑话。”
我也让阿蛮给倒了一杯,他却一把夺过我手中,皱眉道:“有孩子的人不能喝酒。”
“算关心么?”
他一怔,点了头。
我又道:“那这么多人关心着你,又何苦还要任性?”
已经触及嘴唇的手腕到底没有再动,半晌,将杯子搁在桌上,似是遗憾,低言道:“人长大了,果然就不能再放纵自己了。”
“王爷心里有恨。”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低嗤笑着:“娘娘,我还是个正常人。”是个正常人,所以不能在父亲的问题上无所谓,是么?
叹息道:“王爷那日要走,皇上在你身后跟了一路。”
他略低了头,半晌,才又低声道:“这些,娘娘不必多说了。我心里,都清楚。”他也还是那个意思,元承灏对待景王和他,从来不起冲突。
我再欲开口,见他突然咳嗽起来,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頣沅公主急忙着问他:“王兄,怎么样?”
他摇着头:“没事。”
“不如楹儿跟你回琼郡去。”这,大约是安歧阳死后,她第一次想要离开京城这个地方。还记得那时候,她曾说过,外面,哪里都没有安歧阳,所以她要留下来。
而如今,她到底不放心他一个人。
他却道:“不必了,届时皇上必然会让我的准王妃随行的。”
我倒是讶然了,皱眉道:“她不会随行的,太皇太后想她留在身边几年,你竟不知道么?”
闻言,他似是释然。
我忙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提醒着他,也让他心里有个数。
却不想,他竟笑道:“皇上给我选的,能省油么?娘娘还不了解他?”
一怔,我怎么是这个意思?
倒是让他以为我在提醒他元承灏要叶蔓贞监视他了。
他也不看我,只转向身侧之人,开口道:“不必跟我回去了,柏侯煜还不错,王兄,也希望你能幸福。”
“王兄…”
“这不还没走么,你也跟着哭。”抬手,替她拭去腮边的泪,他的目光温柔起来。
我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元非锦。
他是真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快得,来不及让我去怀念我们的以前。
又坐了会儿,他便起身说要出宫。
我起了身送他们出去,行至馨禾宫门口的时候,恰巧见元承灏进来。
众人忙行了礼,他朝我走过来,才言:“朕还怕你一个人冷清着,倒是不想,真热闹呢。”
頣沅公主忙道:“听闻娘娘病了,我与王兄也看看娘娘。”
他“唔”了声,又道:“既如此,不如再进去坐坐。”
元非锦却开口:“不了,皇上来了,臣等还是回去吧。”他也不看他,只又道:“皇上与娘娘快些进去吧,臣告退了。”
頣沅公主亦是福了身子随着他出去。
怔怔地看着,瞧见元承灏的脸色有些难看。
元非锦,他终究连一声“臣弟”都不再自称。
臣,从此,他们之间,唯有君臣,再没有兄弟了。
想着,心里无比心酸,身子却已经被他拉着进去。他也不提元非锦的事情,只道:“身子不适,可有宣了太医来瞧?”
进去了,才发现桌上的东西已经让阿蛮收起来了。
我只点了头,骗着他:“瞧了,让臣妾休息一晚便好。”
他听了,才放心。
与我入内,在床边坐了,他的神色似有些黯淡。我以为是方才见了元非锦所致,也不敢擅自开口说话。
半晌,他却道:“今晚,太皇太后跟朕提立储的事了。”
微微有些讶异,这倒是我所想不到的。
“朕没有表态。”
“太皇太后生气了?”
“自然,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缄默了,太皇太后只是想让他早点立太子,那她的一大心病也便撂下了。
只是这件事,元承灏不会依她的。
他今日不说,我射箭快要忘记他曾说过要把太子一位给我们的孩子的话来。目光,谨慎地落在他的脸上,他似乎有倦意,将我整个人揽过去,脸颊贴过来。
闻得出,他是喝了酒的。
只酒味儿不浓,没有醉,必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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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许久不曾颉的皇贵妃终于也出现了。她坐月子,只我不曾去探过。如今见了,才越发觉得她的面色红润起来。
我进去的时候,她忽而笑着:“这么久不见,馨妃的肚子也这么大了。”
我只钾肥她福了身子,过一旁坐了。
太皇太后进来的时候,没有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跟随着她进来的,竟是叶蔓贞。
各宫的安妮皆露出讶然之色,只皇贵妃的眸中,除了讶然,似还有一抹微微的愤怒。
叶蔓贞的目光朝她看支,扶了太皇太后上前,才转身唤她:“二姐。”
皇贵妃的脸色微沉,低咳了声道:“宫里不比得府上,可要记得身份的。”
叶蔓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听得太皇太后道:“好了,蔓贞才刚入宫,那些规矩日后再学不迟。再说,她日后也不是要在宫里生活的。”
皇贵妃这才低低地应了声“是”,不再言语。
直到从郁宁宫散出来,皇贵妃的脸色依旧不见好,我以为,才给皇子办了满月酒,她该是神采飞扬的。看来,她跟这个妹妹的关系,也不见得好。
“妹妹。”身后传来姚妃的声音。
回了神,见萱儿扶了她上前来,她只皱眉道:“你还好吧?这些日子发生了些事,本宫是害喜得厉害,便也不曾过你的馨禾宫去。”
抿唇一笑,开口道:“没什么事,劳姐姐记挂了。”
闻言,她才放心地点了头。又与我说起帝姬的事来,说她很聪明,学会了好多东西。说起帝臣,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听了也高兴,本想着过储钰宫去看看帝姬的,倒是不想,在路上碰见了姐姐。
姚妃识趣地先走一步。
姐姐上前来行了礼,我瞪她,她笑着开口:“这大白日的,又是在外头,可不能落人口舌的。姐姐是好久不见你了,如今见你好,心里也就放心了。”她说着,神色忽而黯淡下去,“只是郡主…不,如今是公主了,她倒是不太来北苑了,我也知是出了事,就是想起来心里难受。”
我叹息道:“他们的事,你也管不了了。”
“王爷…一定很伤心吧?”
那是自然的,其实元承灏也是。
与姐姐缓步走着,恰巧见常公公匆匆过来,见了我,忙行了礼。我一眼就看见他手中的金丝软甲了,吃了一惊,忙开口:“公公这是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道:“哎,王爷要离京了,皇上说要奴才出宫走一趟,说要把这个交给王爷。”
我惊道:“这么快?”
常公公点了头:“王爷的伤势才好点,就迫不及待要走。奴才也觉得,他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那皇上今儿不出去相送么?”
常公公摇头。
“是…有政事?”
“不是,皇上在乾元宫睡觉。”常公公边说边叹息着,“娘娘,奴才得走了,若是没赶上就糟了。”
我不留他,他只匆匆而去。
姐姐突然道:“妩妡,皇上心里还是有王爷的,他,不让公公送金丝软甲给他。这东西可稀罕了,恐怕全天下亦是没几件的。”
苦涩一笑,姐姐是不知道,那哪是元承灏送给他的,根本就是还给他!
不知为何,这一刻,心里有个很强烈的想法,一刻让元非锦离京,一刻让他离京的。
越是想,心里越是慌。
我不知道我担心的,是元非锦的安危,还是元承灏的。
…
元非锦走后半月,此时,已是六月中。天气是越发地炎热,单是坐着,也会觉得脊背渗出的涔涔的汗。阿蛮又管着我,不让我喝些冰过的东西,真真难受。
听闻小皇子身上起了疹子,太医天天在慧如宫里,太皇太后也是隔三差五地去。元承灏只偶尔过去一趟,倒是也不曾忘馨禾宫来,更多的时候,都在御书房里。
我才想起一事,他原先要送叶蔓贞过琼郡去的,如今景王一死,此事倒是搁下了。如此,怕是元非锦越发认为元承灏针对的是他父王了。
叹息着,多久了,不曾想起这件事来,怎么此刻好端端的,又要记起来?
用了晚膳,扶了阿蛮的手过御花园散步。
内湖上的荷叶早又是翠绿的一片了,只那荷花还不曾开出来。
阿蛮不禁开口:“奴婢又要想起娘娘的《凌波》了。”
我一怔,随即笑道:“本宫珮可是跳不动的。”
她听了,也跟着笑。
又走了一段路,方觉得有些累,寻了亭子入内休息。远远地,似是瞧见有人匆忙走过,瞧着那服饰,不像是宫中之人。
很快,又瞧见那人过去,他的身后,跟着苏太医。
微微皱了眉,能让太医出宫的,该不是一般人。
才想着,听得常公公叫道:“苏大人,隋大人说,要您带上这个。”我隔得有些远,也不知常公公将给他的是什么。
起了身过去,苏太医和那人已经走远,只常公公回身的时候瞧见了我,忙上前来行礼。
我只问:“苏大人往哪里去?”
“哦,将军府传来消息说将军夫人怕是要生了,将军不在,皇上派苏大人过去看看。”常公公又道,“娘娘,奴才还等着去回话。”
我侧了身:“公公请便。”
他忙离去了。
阿蛮小声说着:“娘娘,这算起来,将军夫人才八个多月呢。”
我也想到了,怪不得元承灏要苏太医去,看来是早产。想起皇贵妃生产的时候,让太医守了整整一夜。不过我对温颜玉素来没有好感,此事,也不会放在心上。我倒是期盼着什么时候云眉能怀个孩子。
继而,又想起她身上那元承灏御赐的镯子来,叹息着,如今取不取下来都无所谓了。杨将军远在边疆呢。
那这一次,他的孩子出世,元承灏会要他回么?
回馨禾宫的时候,瞧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正坐桌边喝着茶,蘅儿恭敬地侍立于一侧。
听得我进去,他抬起头来,笑着:“天都暗了,朕差点就要出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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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笑道:“不过出去走走,太医说,要多走动的。”
他笑着点头,拉我过去,小声道:“过来,让父皇看看。”说着,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他也不顾两个宫女还在身旁的。
我的脸一红,阿蛮已经识趣地拉了蘅儿下去。
我推着他:“皇上这是看么?”
他轻笑着:“朕用耳朵看,嘘——”
笑着低头看他,他好久不曾来馨禾宫了,如今来了,却是赖皮起来。
“皇上可听见什么?”
“嗯。”
“听见了什么?”
“嘘——”
我笑起来,才欲开口,忽而觉得腹中的孩子猛地一动,身子略一僵。他突然抬眸,怔了片刻,紧张地开口:“朕听见他动了!妡儿,你听见了么?”
他真傻,孩子在我肚子里呢,我不必听,早就感觉到了。
只以往,微微的胎动,也不曾如今日般有力的。
孩子,也是因为知道他父皇在听么?
他高兴地将我抱起来,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紧张地呼了声“皇上”。他笑着开口:“放心,朕可小心着呢,不会摔了你。”
将我放在床上,他才躺过来,大掌落在我的腹部,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我侧脸看他,他的唇印上来,含糊地说着:“你多久不曾勾引朕了?”
不免想笑,他都做爹的人了,还这么无耻。
将樱唇从他的唇上移开,我轻笑着:“臣妾身子重,勾引不动皇上。”
“是么?那朕就勉为其难来勾引你。”他邪笑着欺身过来,霸道地封住我的嘴。
我被他吻得有些晕眩,忽而含糊地叫了声“痛”。
他吃了一惊,忙问:“哪里痛?”
抬手,抚上肚子,皱眉道:“孩子动呢。”
“是么?”他似一下子又来了兴趣,忙将耳朵贴上云,隔了好久,才道,“没有啊,你可是骗朕?”
瞪着他,我才没那么无聊。
笑着开口:“他大约不想看着皇上来硬的。”
“他敢!”他瞪了瞪眼睛。
我“扑哧”笑出来,这什么敢不敢的?
他果然又吻下来,说来也奇怪,腹中的孩子象是懂了事一般,这会子,真是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看我的脸色,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起了身握住我的手:“妡儿,怎么了?不要吓朕!”
我心里不平,兔崽子,分明是你爹不安分,踢我作何?
不过看他满脸紧张的样子,我心里也生出恶来。紧蹙了眉头,反握紧了他的手,咬着牙道:“皇上,好疼,臣妾…臣妾不会要生了吧?”
“胡说!”他急急说着,忙又握紧了我的手,朝外头喊,“来人!传隋华元!”
隋太医急急而来,元承灏忙道:“隋华元,快…”
“隋大人赶紧给皇上看看,他面色苍白,气喘如牛…”我适时接过他的话。
他怔了怔,猛地低下头来看我。
我低笑一声,不去看他。
隋太医紧张地上前来,却听他咬牙开口:“不必给朕瞧了,你且去外头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入这寝宫半步!”
明显瞧见隋太医的眼底有过一丝惊讶,他只以为是元承灏发了病,可,听他此刻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不像。
隋太医退了下去,他重重地哼了声,俯下身来,压低了声音道:“欺君之罪,朕暂且搁着。不过…”靠得越发近了,话语危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狠狠地咬住我的唇,我伸手推他,他却无耻地开口:“怕什么,你此刻要生,朕让隋华元都候在外头了。”
我咬着牙:“皇上…”
“嘘,别叫皇上,私下,也别对朕用敬语。”他看起来真得意,眯着眼睛笑。
我抿着唇,才不叫他的名字。
他也不和我计较,闭着眼睛将舌尖卷进来…
…
苏太医是天亮才入宫来的,常公公已经进来伺候他起身去上朝。我听苏太医的声音自外间传来:“皇上,将军夫人生了个儿子,只是…她的身子亏损得厉害,怕是不长久了。”
迷迷糊糊地听着,终是因为这句话一个激灵醒来。
元承灏只“唔”了声,才道:“常渠,一会儿传云眉入宫来见朕。”
云眉…
莫不是温颜玉早产还有隐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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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40】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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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外头之人已经出去,我才唤了阿蛮进来。
阿蛮亦是听见了方才元承灏的话,只皱着眉开口:“娘娘,苏大人的话是真的么?”
点着头,自然是真的,这种事苏衍没必要扯谎。
阿蛮又道:“那…皇上宣云夫人来作甚?”
也许,是想问问温颜玉的事,也许,是为了更多其他的事。
心里想着,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听闻皇贵妃叫我。站住了脚步,她扶了菱香的手上来,似乎很高兴:“今早,听闻将军夫人生了?还是个儿子。真是牛可喜可贺的事情。怎么,馨妃似乎不怎么高兴?”
我略笑了下:“想来娘娘不会不知道温颜玉的事。”
“嗯,本宫自然知道。不过,又什么可奇怪的?自古女子生产,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又轻言,“本宫那一关算是挺过来了,也希望妹妹要挺住才是。”
我低笑着:“嫔妾就不劳娘娘操心了。只是,那温颜玉好歹也曾是和娘娘交好的,如今她这样,娘娘却一点都不同情她么?”
不曾想,她脸色一沉,音色森然:“温颜玉就是蠢了些,连那人给的胭脂都敢拿来送给本宫!还差点害死本宫的孩子!”
心下冷笑,都什么时候,她还想着反那件事往外推,不就是她自导自演的把戏么?我也没功夫和她兜圈子,只开口道:“如此说来,娘娘还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呵,不聪明的人,果然是不得好下场的。娘娘若是无事,嫔妾先回宫了。”说着,朝她福了身子。
转身之时,听得身后之人开口:“此事本宫高兴,馨必然也是的。温颜玉一死,还怕云眉扶不了正么?”
脚步略一带,我没有回身,依旧离去。
回了声禾宫,让拾得公公出去打探。他回来的时候,说云眉入宫了,此刻正在乾元宫里。他带了话难常公公,让云眉出来的时候来一趟馨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