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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泣不成声。
忽而,她似又想起什么,急着开口:“那我错怪皇上,错伤了皇上。”
“皇上已经没事了。”除了如此,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她。
“那我求皇上看在安歧阳死的份儿上,不管我姐姐做错什么,都不要杀她…”她果然,与我担心的一样。
重重地点头,我开口道:“所以,不能告诉皇上事实,郡主明白么?”
她点头。
我想,她其实还是不明白的。只因,她不知道元承灏那么恨我姐姐的原因。而我,也断然不会告诉她。
她伏在我的怀里哭,良久,才抬眸朝我道:“她该死。她也该喝个杯鸠毒。”
是的,她该死,我们,都不会放过她。
姚妃来的时候,芷楹郡主也还在。她见郡主哭得两只眼睛红红的,也吓得不轻,以为我有什么事。姚妃来了,芷楹郡主起了身:“姚妃娘娘来了就陪昭仪娘娘说说话,楹儿先出去。”
“郡主。”我叫住她。
她回头朝我看了一眼,勉强笑道:“娘娘放心,楹儿,记着您的好。”语毕,才转身出去。
松了口气,她既能如此说,必然不会再做傻事的。
姚妃握了我的手,叹息道:“皇…哦,不你看我都糊涂了,你说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听闻皇上在郁宁宫发了好大的火。”
“皇上过郁宁宫去了么?”我急急问着。
她点头:“浅歌被拉去郁宁宫审了。皇上不知怎的,也去了。”
“那太皇太后…”出了声,我不知该如何说。可我分明知道,太皇太后不管信不信叶蔓宁,都会保她的。
姚妃却摇头:“贤妃娘娘也去了,据说,郑贵嫔也倒戈了,靠向贤妃娘娘那个边,还说叶氏曾想过要害贤妃娘娘腹中的龙裔呢。”
震惊了,这倒是我不曾想到的。
树倒猢孙散,还真有那么回事。
叶蔓宁,这一次,她还能怎么逃?
“妹妹如何?本宫一直担心着,却又怕扰了你休息。”姚妃仔细看着我的脸色,又言,“玉儿吵着要来,本宫没应。”
我忙道:“多谢姐姐关心,嫔妾没事。”
她听了,这下放心地点头。
这时,拾得公公进来说是太医送了药来。
我抬眸,见苏太医进来,他见姚妃在,朝她行了礼。他上前来,一面道:“喝了药,请娘娘好好休息。”
姚妃闻言,忙起了身道:“那妹妹就歇着,本宫先回了。”
看着她出去,我嗤笑道:“苏大人看来是有话要与本宫说。”
他不看我,只小心翼翼地将药碗取出来,递给阿蛮,才道:“倾儿担心娘娘。”
才喝了个口药,听他如此说,不免个愣。而后开口:“苏大人知道怎么说。”
他低笑一声,伸手过来替我把脉,一面开口:“娘娘真叫微臣吃惊。”
我敛起了笑道:“本宫做的,个如苏大人义无反顾地入宫来一样。本宫记得苏大人曾说过,谁都会有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他看着我,眸中似是敬佩:“微臣替倾儿谢谢娘娘。”
我不语,自然是有为姐姐,不过我还为安歧阳。
“娘娘的身子无碍,每日按时吃药就好。”他起了身,接过阿蛮手中的空碗便要出去。
“苏大人。”我叫住了他。
他回头:“娘娘还有何吩咐?”
“冯昭媛的孩子,在皇上给各位王爷践行的那一天就没了,是么?”
他的眸子满是震惊,半晌,才笑道:“娘娘真是手眼通天。”
我冷了声道:“你是给她请脉的太医,出了这种事,你怎敢隐瞒?”
他却不惧,回了身对着我:“冯昭媛若是将孩子生下来,母凭子贵,可若是流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惊讶地看着他,我脱口道:“要她冤枉叶蔓宁也是你的主意?”他会如此,自然是为了姐姐。
他没有否认:“是,因为微臣告诉她,将责任推给叶氏,皇上和太皇太后会彻查,而她,也能进位。是她求着微臣出主意的。”
怔了下,我颤声问他:“冯昭媛的孩子,真的是保不住么?”
他个怔,随即笑道:“娘娘担心什么?微臣还没有那么心狠手辣。总归,是一条生命。”
他如此说,我才松了口气。是啊,孩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不想苏衍为了姐姐而满手鲜血。
“那,你们是如何与贤妃联手的?”
他瞧我一眼:“我们,并没有联手。”
没有联手…
呵,是了,我怎么傻了,听到那样的消息,贤妃自然会选择落井下石的。她会帮叶蔓宁才怪呢,她们,从来不当对方是姐妹。
见我良久不说话,他才又道:“娘娘无事就休息吧,微臣告退。”他转向欲走。
我低语道:“本宫不管十六年前发生过什么,苏大人最好收起你的仇恨。本宫,不想看到你再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如果是为了我姐姐,也请你不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毕竟,逝者已矣。”
就算是隋太医当年选择了元承灏而没有救得他母子二人,亦不是元承灏的错。十六年前,他不过一个三岁的孩子,谁也不能把当年的错误归咎在一个孩子身上。
明显瞧见他的身子个震,他停住了脚步,开口道:“这次进宫,微臣只为倾儿。”
“皇上不会把她赐给柏侯殿下的。”
他淡淡地说我句:“但愿。”
轻声道:“若是,我姐姐一辈子都出不了宫呢?”
“那微臣,守着她一辈子。”他说得毫不迟疑。
而我,终是震惊了。
姐姐说,他说个直等她,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倒是羡慕起姐姐来。
苏衍,我姐姐没有看错他。
苏太医出去了,阿蛮劝着我休息。躺了下去,虽是闭着眼睛,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阿蛮因为担心着我,整夜都守在我的床边。
这一夜,郁宁宫那边没有消息传来,我也不敢差人去打探,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些好。
快至天亮的时候,倒是有了一些睡意。
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看清楚了,竟是元承灏。
“皇上。”我低唤着他。
他坐近了些:“醒了?阿蛮说你昨夜个晚没睡。”他看着,也是个脸倦意,想来,亦是没有休息得好。转了身,手背碰了碰一旁的药碗,皱眉道:“来人,药凉了,换个碗热的。”
他也不提叶蔓宁的事情,我也不问。
“皇上不过御书房去么?”
他“唔”了声,又言:“一会儿去,朕方才叫了隋华元给你把过脉。”
“臣妾没事。”我低声说着。
他点了头:“当然没事。”
藏于被下的手悄然握紧,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是内疚。
因为,我不顾他的内疚,定要至叶蔓宁于死地。
忽然想起他落下的金牌,伸手从枕下摸索出来,递给他:“那日,皇上将金牌落在臣房里了。”
他低头看一眼,笑道:“这东西,朕怎么会落下?常渠给朕更衣的时候,必然会记着的。”
怔住了,他说,不会落下。
那是…
直直地看着他,他抿着唇:“朕先存放在你这里。”
惊着问:“为何?”
脑中,想起他那日说的话来。
他只淡淡地道:“没什么。”
握着他的手:“皇上的病,只需好好养着。您会长命百岁的。”
他但笑不语。
阿蛮端了药碗进来,开工喂给我喝。他看着我喝了药,才起了身,说是过御书房去。才走了几步,外头常公公急急进来,他的脸色很差,跪下道:“皇上,关雎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叶氏死了。”
我与阿蛮也都吃了一惊,抬眸看向元承灏,他的脸上,全是震惊。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有赐死叶蔓宁,至少,还没有下旨。可她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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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渠!”他不相信。
常公公俯身:“皇上,是郁宁宫的钱公公来传的话。”
他的话落,见元承灏猛地抬步出去了。
“皇上!”常公公追着出去。
我与阿蛮对视一眼,掀起被子,阿蛮拉住我的手,惊道:“娘娘想做什么?”
“阿蛮,扶本宫出去看看。”
“娘娘!”她用力按住我的身子。
“阿蛮,就站在宫门口看看。”元承灏没有赐死她,她怎么就死了呢?
阿蛮拗不过我,只能扶着我出去。他没有乘御驾,而是飞快地朝前走去。常公公跟在他身后追着他,一面叫着他。他也不理,脚下的步子飞快。
我还瞧见同样跟在他身后的钱公公。
他是太皇太后的人,他来传话,那么势必不会是假的了。
微微握紧了双手,半晌,才听阿蛮问:“娘娘,她真的死了么?”
点了头,此事,还能有假么?
阿蛮红了眼睛,却是笑道:“娘娘,少爷的仇终于报了。”
是啊,安歧阳的仇报了。
拾得公公与蘅儿出来,劝了我回房。
后来,关雎宫传来消息,说废后叶氏,服毒自尽。
用那,她藏于寝宫墙洞里的鸠毒。
她寝宫桌上的茶壶里,那剩余的茶水中,还能验得出剧毒。她的贴身宫女浅歌,死在她的床边,服的,也是桌上的那茶。
我没有亲眼瞧见那场面,传言,叶氏死的时候,穿戴整齐,身上着的,依旧是那属于皇后娘娘的,最尊贵的凤袍。只那头上,少了原本该有的凤冠。
她是誓死,都不愿放弃她皇后的尊严。誓死,都不想离开关雎宫,不愿搬去冷宫。
所以,死也要死在关雎宫里,死在皇后的凤床之上。
只是,她死了,却得不到皇后之礼厚葬。她只是一个废后,只在两日后,将尸体抬出皇宫葬了。葬也不会在皇陵。
关雎宫的宫人全部遣散,由内务府的总管重新分配。
我让阿蛮过内务府,让陈总管将姐姐调过来。
躺在床上,心里兴奋着,姐姐终于可以来我的身边了。
阿蛮没回来,倒是常公公来了,来宣旨。
元承灏封了我二品夫人,封号,馨。以示安慰。
“娘娘,皇上说您有伤在身,不必起来接旨了,奴才将圣旨搁下便是。”常公公恭敬地说道。
我笑着道了谢。
二品夫人,那么我便有资格用二个大宫女了。元承灏,他待我不薄。
把姐姐留在身边,我再不让她受苦。得了机会,便恳求元承灏放她出宫去,三年前的恩怨,终有一天是会了的。
拾得公公带了蘅儿进来,蘅儿的插嘴端着药,她小声道:“娘娘,阿蛮姑娘不在,奴婢来服侍您。”
我点了头:“蘅儿,我姐姐一会儿就来了。”
她显得有些吃惊,忙问:“娘娘真的么?大小姐会来馨禾宫么?”
“当然。”她看起来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那娘娘快把药喝了,让大小姐见着您好好的。”她吹凉了药递过来。
我低头喝了,听得阿蛮回来的声音,忙循声望去,却只见她一人进门。目光,探向她的身后,皱眉问:“我姐姐呢?”
阿蛮的脸色有些难看,跑过来开口:“娘娘,内务府的陈总管说,贤妃娘娘早去了一步,将表小姐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手一颤,药碗翻落在被褥上。
蘅儿惊呼一声,我却忍不住跳下床去。
“娘娘!”阿蛮忙扶住我,扯到了伤处,痛得我一下子白了脸。拉住她的衣袖,咬着牙问:“贤妃还要了谁?”
阿蛮摇头:“她只要了表小姐。”
愤怒到了极点,我咬着牙开口:“备轿,本宫要过慧如宫去!”
“娘娘!”阿蛮吓得不轻,忙道,“娘娘您怎么能去?”
蘅儿也吓得脸色苍白,此刻一句话都不说。
冷声道:“本宫怎么不能去?”贤妃就是故意的,叶家姐妹,没一个省油的灯。皇后垮台,冯昭媛流产,贤妃该盯着的人,就是我了。
狠狠地咬下唇,我真傻,我早该想到的!我怎么能让阿蛮慢了她们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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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依旧抱着我,开口道:“娘娘可是糊涂了么?贤妃娘娘位份比您高,就算要挑宫女,您也不能和她抢啊。除非,皇上先开了口。”
阿蛮的话,一语点醒了我。
位份…纵然我如今已是馨妃,依旧比贤妃低了一级。
而元承灏,他不管我要姐姐就已经很好了,他怎么会开口将姐姐赐给我?更何况,如今就算他想开口,也没了这个机会。人已经被贤妃带走,他纵然是皇帝,也不可能会为了妃子间的争风吃醋而亲口帮我抢一个宫女。这,不成体统。
不再闹了,我得冷静地想想。
阿蛮朝蘅儿看了一眼,示意她找了人进来收拾我的被褥。
阿蛮扶了我过软榻上休息,只隔一会儿,各宫的嫔妃陆续来给我道贺了。恭贺我进位。
年嫔也来了,我真是许久不见她了。还记得她第一次来我宫里的时候,我曾说,既然不想巴结,根本无需来的。
后来,她果然不来。只是今日,却又来了。
叫无双呈上一盒药膏来,她轻声道:“娘娘,这是嫔妾的哥哥给嫔妾的药膏,据说涂过后什么傻都不可能留下疤痕的。”
让阿蛮接了过来,我开口道:“年嫔能来,本宫真是意外。”
她低了头:“嫔妾不会说话,也是许久不曾走去了。”
我笑了笑,与她只随意说了一句,她便起身告退了。
姚妃因为留了帝姬在宫里,也待得不久。
她前脚才走,郑贵嫔后脚便来了。
阿蛮上前奉了茶,她倒是笑着开口:“娘娘看起来气色不错,倒是让嫔妾想起一句话,真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那你呢?”直直地瞧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容而大方:“娘娘入宫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里,能有一辈子的对手一辈子的朋友么?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在暗指我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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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声:“那郑贵嫔与本宫一道如何?”昔日皇后在,她靠皇后。皇后倒了,她找贤妃。她永远,只站在最厚实的皇后身边。
她终是微微一震,随即浅笑着:“娘娘真会开玩笑,娘娘圣宠如斯,嫔妾怕是会嫉妒得发狂。”
“那郑贵嫔可掩饰得真好,本宫,一点都瞧不出来。”要说她嫉妒,不像。要说她大方,更不像。
我这才愈发地觉得,生活在后宫,就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没有刀光剑影,却处处危机四伏。
妃子笑,温柔刀。
郑贵嫔依旧浅浅地笑着,低头轻呷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半晌,才缓声开口:“在这里,有时候,得宠不是唯一赢的方式。活着,才是。”抬手,娴熟地将发髻上松弛的簪子插紧,她笑一声,“嫔妾最佩服娘娘的,是这一点呢。”
她的话,什么意思,我懂了一些,又没懂。
她又道:“还是娘娘值,冯昭媛用孩子才换得进位呢。”
我低眉垂笑:“是么?郑贵嫔怕是忘了,本宫也做过这事呢。”在慧如宫的时候,我因为流产,元承灏才给我进的位。
她似是一怔,很快又笑了,摇着头:“倒是的,瞧嫔妾这记性,果真是不行了。呀,嫔妾倒是想起来,今儿还约了洛贵人打一个花样儿的。嫔妾就先告退了。”她说着,起身朝我行礼。
我也不留她,只道:“棠婕妤素来与你不合。”
郑贵嫔没有回身,只轻言:“那是有时候。”
有时候…
郑贵嫔已经走了,我还在咀嚼着她方才的那些话。
…
贤妃是最后一个来的,她来的时候,带了姐姐。
我是不曾想到,她将姐姐调去慧如宫,居然是做她的贴身宫女。我不得不说,她比皇后大胆,敢放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在身边。
我没有起身朝她行礼,倒是姐姐进了门,就朝我行了礼。
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为了姐姐,我也得忍。她刚要了姐姐去,此刻就带着她来,不就是想激我么?
“恐嫔妾不能起身了。”
贤妃笑着在我面前坐下:“起来作甚?本宫来若是累着妹妹,回头皇上可不知怎么心疼呢。”
我亦是笑:“娘娘如今可是得意了。”
“没有妹妹得意,不过入宫五个月,如今已是正二品夫人了。妹妹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略微撑起了身子,我开口道:“嫔妾怎么能跟娘娘比?冯昭媛用她的孩子,嫔妾差点用自己的命,才能赢得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一场伏,她才算是真正的赢家。
贤妃略略一怔,猝然笑起来:“妹妹一张嘴可真厉害,难怪皇上喜欢你得紧。同样的姐妹,相差却是那么大。”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本能地看向身边的宫倾月。
姐姐垂下眼睑,将脸色隐在一片阴影之中。
悄然内燃机车了双拳,开口道:“安排妾只是嘴上厉害,论功夫,还是娘娘计胜一筹。”她下手太快,走在任何一个人的前端。
她笑着,忽然开口:“对了,本宫今日带了盅燕窝来,是上等的血燕,前日太皇太后赐的。”
姐姐已经上前来,将手中的食盒搁在一旁,转身的时候,我见她的身子一晃,猛地倒在我的软榻之上。
“嗯…”皱眉哼了声。
姐姐轻呼着:“妩妡你没事吧?”
“娘娘!”阿蛮忙扶住我,我才欲开口,听得门口传来男子冰冷的声音:“大胆奴婢!”
猛地一怔,见元承灏大步过来,狠狠地将姐姐从我身上推开,怒骂道:“朕下令你不得踏足馨禾宫半步,如今朕的话这宫里没人听了不成?来人…”
“皇上!”我吓得拉住他的衣袖,忙摇头,“不管她的事,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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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教导无方,让宫女冲撞了馨妃,皇上若是要罚,就罚臣妾吧。”愕然地看着贤妃从容地跪下了,她低下头去,说的跟真的要领罚一般。
元承灏微拧了眉心,看着底下之人:“贤妃你…”
“皇上,宏大倾月是臣妾的宫女,她有错,臣妾也当领罚。”她浅声说着。
他回眸,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又缓缓地移至姐姐的身上。姐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规矩地跪好。元承灏弯腰,亲扶了贤妃起来,浅声道:“原来是贤妃带来的宫女,这宫女如此毛躁,你又身怀有孕,朕倒是担心着。”
贤妃温柔一笑:“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会调教得很好的。”
他这才笑了。
贤妃又道:“既是皇上来了,那臣妾先回去了。”
怔怔地看着她们出去,他已经回了身,开口道:“可有什么样?朕宣了隋华元来看看。”
“臣妾没事。”
他忽而道:“她明知道你身上有傻,竟还往你身上倒!”
“她不是故意的。”我虽不知为何,可姐姐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冷笑道:“别给朕这么天真,朕倒是不相信她看见与你之间的送别会心无杂念?终有一天叫你哭着来求朕!”
我咬着牙:“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
“朕给你当马骑。”他说得毫不迟疑。
我伸手向他:“拉钩为证。”
他却是伸出双手,一把将我从榻上抱起,径直朝床走去,嗤笑着:“幼稚。”
我怎么幼稚了?我心里有信仰!
他已经俯身,小心地将我放在床上,开口道:“给朕快些好起来,过几晶就是除夕夜了,那时候宫里热闹着,你若是不好,到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哭。”
他不说,我几乎快要忘了,又一年将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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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进来,小声问:“娘娘,那燕窝现在要吃么?还热着。”
他看了我一眼,我解释着:“贤妃娘娘送给臣妾的血燕窝。”
他这才点了头:“要吃么?”
我摇头,此刻饱着呢。便道:“阿蛮,分给宫人吃吧。”阿蛮应了声退下了。
他笑起来:“真大方,你连着朕送你的金暖炉都能眼睛不眨地送走,也难怪今日保一碗燕窝了。”些许我不知是不是讽刺,但,绝不会是夸奖。
我亦是笑:“上回是皇上小气地拿了回来,这一次,可也要与臣妾的宫人抢这一碗燕窝?”
他凝视着我,半晌,才咬牙道:“朕可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我侧了身,微微皱了眉。他笑着开口:“叫你安生躺着的。”
我不语,他却又道:“这事倒是奇了,宫倾月怎就做起贤妃的宫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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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提,他倒是要说。
愤愤地开口:“臣妾还以为是皇上授的意。”知道不是,就是忍不住。
他略一怔,灿烂地笑:“朕倒是想,收为已用。只是不想,慢了贤妃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