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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呵,她是在告诉我,她是皇后,是中宫,不会因为一根穗子就和我翻脸。我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如昭仪,还动摇不了她中宫的位子。
叶蔓宁,她的定力实在太好。
拿了穗子过元承灏的房间,进去了,才见贤妃也在里头。我怔了下,她倒是笑了:“怎么,妹妹也是来等皇上的?”
有些尴尬,哪里想到她也在?
常公公忙吩咐宫女过来奉茶才都退下去,我只得坐了,取了穗子出来搁在桌上,道:“方才遇见皇后娘娘,说是要给皇上的,叫嫔妾转交,嫔妾也不知何意呢。就来了。倒是不想,原来贤妃娘娘也在这里。”
贤妃的黛眉轻皱,伸手取了那穗子端详半晌,才笑道:“没想到皇后娘娘的手艺居然这么好?真漂亮。”她的目光微微凝起,仔细看着手中的穗子。
“是很漂亮。”我附合着。
贤妃叹息一声道:“本宫来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皇上何时回来。这几日见隋大人一直在皇上房里,本宫心里担忧着。偏前日本宫也是身子不适,否则,一早该来了。”
“皇上还特意让苏大人守着娘娘的。”
她笑着:“本宫倒是也没什么事。就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对了,听闻这几日妹妹也累着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本宫替妹妹做了。”
既然她如此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留,起了身回去。
出门的时候,瞧见冯婕妤过来。今日什么日子,这么多人都出来了。
我没有再停留,只扶了阿蛮的手回房,外头的雨还下着,很小很小,在空气里,只飘着。捧了本书坐在窗口,外头的风有些清冷,却倒是舒服。
下午的时候,瞧见一个太监捧着什么东西急急从院前跑过,看那样子,是要往太皇太后宫里去的。
我看书倦了,过塌上小憩了会儿。
后来听闻元承灏从围场回来,狩猎最后一日了,说是成果不错,他赏了好多的大臣。
原本是说第二日一早再回宫的,却是说明日兴许会有大雪,届时不好赶路,是以又临时决定连夜回宫了。
我依旧与姚妃同乘一辆马车,帝姬不悦地皱起眉头:“父皇骗玉儿,妡母妃房里的床还没有换就说要回宫了。”
我和姚妃不免笑起来,那都是元承灏哄她的,即便今日不回,那床也不会换的。
姚妃摸着好的小脸道:“明儿要下雪,可冷了,宫里暖和,你父皇怕冻坏了你,所以才急着回去的。”
“真的么?”孩子天真地问着。
“当然是真的,母妃何时骗过你?”她慈爱地开口。
帝姬兴奋起来,从窗口钻出去:“母妃,看不见父皇的御驾!”
我笑关,那么长的队伍,她自然是看不见的。隔了会儿,她又坐回来:“等下雪了,妡母妃来陪玉儿玩雪,可好?”
“好。”我应着。
她忙又道:“那您记得带父皇来哦。”
我怔住了,她又言:“上回玉儿央父皇陪玉儿玩雪,父皇还说很忙,可怎的就陪妡母妃出来了呢?”
我记起来了,那回在亭子里遇见的帝姬。
“父皇差点滑了一跤,玉儿也摔了,可是玉儿没有哭。”孩子仰着小脸看着我。
我摸摸她的头:“玉儿真坚强。”
她使劲地点头:“玉儿以后不哭了。”
这一场雪,在半夜的时候就下了。此刻,我已经回了馨禾宫,抱着暖炉站在窗前,外头的灯笼已经点亮。白日里才下过雨,地上还湿着,雪花一时半会儿也积不起来。
拾得公公自外头回来,鞋子都走湿了,见了我,忙道:“阿蛮姑娘快帮娘娘关了窗,一会儿可得冷起来了。”
阿蛮笑道:“公公还是快些回去换了鞋子再说,娘娘在屋内呢,没事。”
他听了,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着下去了。
隔日起来,雪还是积起来了。厚厚的一层,我在院子里度着踩了一脚,好厚的雪啊,直接灌进了我的鞋子里。
“娘娘!”阿蛮惊叫着跑下来,一面吩咐着,“去给娘娘取双干净的鞋来,快!”
我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急什么?”
阿蛮推我坐了,俯身褪下我的鞋子:“一会儿冻坏了可怎么办?”
换了新鞋,见拾得公公进来:“娘娘,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出去的时候,瞧见蘅儿,她的脸色比刚从浣衣局过来之时好很多了。远远地,朝我行礼,我朝她一笑,行至外头上了轿。
下着大雪,众嫔妃们的装束都厚了好多,我进去的时候,听得她们兴奋地说着这场大雪的事情。冯婕妤与我一同进去,行了礼,才找了位子坐下。
她的宫女接过她的裘貉时,我瞧见她那挂于腰际的玉佩。扶着阿蛮的手微微一颤,叫我惊讶的,不是那玉佩,而是那玉佩下的穗子。
那,分明就是皇后给元承灏的那一条。
目光,猛地看向端坐在一旁的贤妃,她正七看向我,对上我的神色,她竟浅浅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朝我举了举,而后,轻抿了一口。
“娘娘怎么了?”阿蛮小声问着我,我这才回了神,略一摇头。
昨日,是贤妃说帮着给元承灏的,我只是不知,如何又好端端地去了冯婕妤的身上?元承灏若是知道这是皇后送的穗子,万不可能转向给冯婕妤的。我还记得上一回我要他的穗子时,他还笑着问我怎敢要。
是了,我想起来了,昨日在别院,我从元承灏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恰逢冯婕妤进去的。那时候,贤妃也还在里头。
目光,又猛地看向贤妃,她若无其事地与一旁的郑贵嫔说着话。
这里,太皇太后和皇后来了,众人都起身行了礼。
皇后的目光直直地朝我看来,薄我的腰际,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她必然是看我有没有问元承灏要她的穗子,只可惜了,那穗子现在在冯婕妤的身上。而皇后,不会想到,是以,不会去注意冯婕妤。
那,我该说出来么?
咬着唇,贤妃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必然不会对皇后有利。或者,她想要皇后瞧见穗子在冯婕妤的身上,让皇后去对付冯婕妤?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如意算盘要失算了。因为只我知道,皇后就是心里有气,也不会因为此事出手的。
从郁宁宫出来的时候,姚妃叫住了我。我才想起昨日答应帝姬的事来,跟了她过储钰宫去,帝姬今日穿了好多衣服。
帝姬见了我,高兴地跑过来。
萱儿在她身后追着叫她小心。
探过我的身后,孩子有些失望:“咦?父皇怎么没来呢?”
姚妃忙道:“你父皇很忙,一会儿忙完了,就来了。”其实我知道,她根本没去请元承灏,姚妃做事很小心,对孩子,也总是哄着。
回了身,朝阿蛮道:“去看看皇上在哪里,跟皇上说,若是有空,过储钰宫来。”
阿蛮下去了。
姚妃忙起了身:“妹妹,还是不要麻烦皇上。”
我笑道:“没事的,皇上若是没空自然不会来。”
她这才不说话了。
不过转了个身,帝姬洒了一把雪过来,嬉笑着道:“打中了!打中了!”
“好啊,可别记妡母妃抓到你!”听我如此说,帝姬跑得更快了。
陪着她玩了会儿,浑身都热了,原先还冰冷的脚也热了。好久没有这么疯过了,很累,却开心。阿蛮回来了,只远远地站着,并不上前一。
帝姬开心地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萱儿忙俯身抱好起来。姚妃却是笑着:“算了,今儿高兴,随她去吧。”
回身的时候,瞧见元承灏带着常公公进来。欲向他行礼,他却抬手制止了我们。朝帝姬走去,孩子猛地转身过来,接着满满的一把雪洒过来。
元承灏吃了一惊,那把雪已经直从他的领口灌进去。
姚妃大惊,忙冲上去。他却回身制止她上前,一把将地上的小人儿提起来。帝姬这才看清面前之人,高呼一声“父皇”便直扑进他的怀里。
本能地抱住孩子,帝姬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瞧见他的俊眉拧了起来,想来方才灌进去的雪都贴着身子化开了。他笑着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好啊,敢偷袭父皇!”
姚妃这才过去,小声问着:“皇上可要进去换身衣裳?”
他摇了摇头,只与帝姬说:“让父皇看年,小手冷不冷?”
帝姬却将小手贴上他的脸,笑着问:“父皇说冷不冷?”
“冷。”他皱着眉,“叫人取了暖炉来热热。”
“不要。”帝姬撅起嘴,“父皇好不容易来了,陪玉儿玩会儿。”
“好。”他笑着,没有拒绝。将孩子放下,帝姬一溜烟儿跑出很远,抓了一把雪,捏成了雪球,用力丢过来。他笑着追上去,帝姬叫了一声,忙转身跑了。
我朝姚妃走去,好很高兴,转身跟我说谢谢。
萱儿过来了,请我们过一侧喝了茶。
坐着看他们父女打闹,不多时,天竟又下起雪来。姚妃忙道:“萱儿,去劝帝姬回来,也让皇上坐下来休息。”
萱儿去了,见元承灏抱着姝玉帝姬回来。二人的身上全沾了雪花,拍也拍不干净。拍下了,又有新的落上去。
人内,姚妃抱着帝姬去换衣裳。见常公公是准备了他的衣裳来的,他见我进去,挥手让常公公下去。识趣地上前,褪下他的衣服,灌入的那把雪早就干了,此刻他看不出什么,给他奂了衣服,他瞧着我,忽而皱眉:“怎的脸色不好?”
是么?不觉抚上自己的脸颊,方才玩了一圈歇下来,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宣个太医来瞧堆。”他淡淡地说着,“让常渠来伺候吧。”
喊了常公公进来,我只在一旁坐了。
帝姬了换了衣服来,姚妃给她穿了粉色的小袄,整张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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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7】圣诞特别篇vip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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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了她出去,阿蛮过来扶我:“娘娘不舒服么?”
连阿蛮也看出来了么?
略点了头,小腹开始痛起来。小声道:“阿蛮,我们先回宫去。”可能是月信来了,这么多人都在…咬着唇,这事儿说出来可是很丢脸的。
阿蛮看我的样子,忙转身出去。
待她和元承灏告了退回来,她却道:“皇上说,让娘娘坐了御驾回去,还说,要常公公宣太医。奴婢说还是奴婢自己去太医院跑一趟。”阿蛮果然细心的。
二人回了馨禾宫,换了身衣服。阿蛮让宫女进来添了暖炉,屋子里很快便暖了起来。阿蛮又让人下去取了暖手袋来。
只隔一会儿,有人进来,我以为是宫女,倒是不想,竟是元承灏。他才在储钰宫陪着帝姬呢,竟这么快回来了?
大步过来,在我的床边落座,抬眸道:“为何不宣太医?”
“皇上,不必…宣太医。”我低低地说着。
他怔了下,睨视着我良久,突然笑起来。他的大掌隔着被子伸进来,忙抓住他的手,我想起那一次,我还骗他提了气帮我暖小腹。如今我既已经知道事实,如何还能让他做?
他又坐得过来些,宫女取了暖手袋过来,他接了,贴在我的小腹上,打发了人都下去地,才低语着:“自个儿的身子都不注意,方才还陪玉儿在储钰宫瞎闹什么?”
我哪里知道是今日,一直都是不太准的。
他倒是不避讳,还和我说这些。想着,脸颊越发地红了。他不以为然道:“方才姚妃瞧见你出去,还悄悄地问朕,问你是否有了?”
他一句“有了”我开始还不曾反应过来,见他笑起来,我才恍然大悟。
“可是偏偏朕的昭仪不让朕碰你。”他直直地看着我说着。
我不看他,翻了身背对着他:“皇上,臣妾今日不方便,您还是请回吧。”
“朕没杀青绝。”他突然道了这么一句。
回头,男子的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下,唯有那双眼睛,黑得发亮。
这件事,我其实已经,我以为,他不会在我的面前提及的。只是不想,他还是提了。
此刻倒是我尴尬了,不知该说什么。替青大人谢恩?呵,那又算什么呢?
他却是不再说这个,只又道:“昨日漠北有消息传来,说北国派了使臣来想与我西周结交,使臣已经在路上了。”
我想起倒是瞧见一个公公匆匆往太皇太后的房间而去的事。
“那皇上的冠礼何时举行?”若是在那之前,无疑,他又是做不得主的。
他略笑了下:“开年择了吉日,此事倒是玉来不及了。”看他的心情不错,倒是我多心了。
过了会儿,见常公公进来,朝他道:“皇上,外头的雪越来越大了,您一会儿可还出宫去?”
“皇上出宫去作何?”昨日才回宫的。
他道:“原本是想去看非锦的,诸王都还在京,朕想设宴给他们践了行再让他们回去。”
他对元非锦真是好,只是这么大雪,又是晚上,我倒是担心他。何况景王对他一直心怀敌意的。陵王的事,看来也会等诸王走后再解决了。
常公公忙道:“不如奴才出宫去探探侯爷,皇上等天气好些再去不迟。”
他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常公公如释重负地下去了。
他转过来看着我,开口道:“休息吧,朕过御书房去。”
“皇上…”
他站住了脚步看我,我咬着唇:“外头路滑,您小心。”
他的嘴角弯弯,阿蛮已经取了裘貉给他穿上。待他出去,阿蛮才进来:“娘娘可好些?”
我点点头,小腹贴得暖暖的,自然好些。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到了傍晚的时候,依旧没有停,只比白日里稍稍小了一些。院子里的积雪又比之前厚了好多,宫女们在院中敲雪,防止树枝被压断。
我躺得浑身有些酸痛,干脆起了身,叫宫女搬了凳子在门口坐着。想着姐姐,倒是不想,她竟然来了。
阿蛮迎了她进来,我忙捧了暖炉给她,她也不拒绝,抱了才道:“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赏雪去了。妩妡,你气色不是很好。”
阿蛮笑道:“没什么事,娘娘的月信来了。”
姐姐忙问:“那贴了暖水袋上去?”
“大小姐放心,忘不了。”
姐姐这才放心,唤了蘅儿进来,她二人见了,免不了抱在一起哭了一番。
与阿蛮出去,留了她二人在房中,好久不见了,必然有很多话要说的。
“娘娘冷么?”站在外头,阿蛮小声问着,一面拉紧了我的裘貉。
摇着头,抱着暖炉呢,怎会冷?
拾得公公带了宫女在院中扫雪,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耳畔,唯有风声依旧。
一会儿,有人进来,回头,瞧见那明黄色的衣袍,自厚重的裘貉下露出一角。忙朝他行了礼,他却是皱眉过来:“怎的站在这里?”他说着,拉我进去。
我这才想起姐姐和蘅儿还在里头说话的事情来。
忙站住了身子,他疑惑地看着我,这里,房门被人从里头推开,她们见外头的情景,忙跪下朝他叩首:“奴婢参见皇上!”
他的神色露出几许探究:“如何朕的昭仪在外头站着,两个奴婢却在你的房里?”
我忙道:“皇上,是臣妾让姐姐…”
“姐姐?”他打断我的话,“你是朕的昭仪,叫一个奴婢姐姐成何体统?”
他见了姐姐,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以往在他的面前,我叫姐姐他也不管我,如今对着宫倾月,他倒是不许了。
他无视地上的二人,只拉着我进去,也不叫起,就让她们脆着。
“皇上…”
他推了我上床:“不舒服就歇着,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外头作何?”
我又跳下来:“皇上让她回去吧,一会儿皇后娘娘回宫去见不到她…”
“见不到,就让皇后来你这馨禾宫领了人去。”他淡声说着。
我咬着牙,叫皇后来领人?亏他说得出来!
原本腹痛早就好了很多了,此刻被他气得又痛起来。
“嗯…”咬着牙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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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7】圣诞特别篇vip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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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微变,一把将我抱起来:“你还逞什么强?朕让传了苏衍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是被他气的,况,这种事,怎好叫太医看?
他也不理,将我放在床上,笑着开口:“是否还是朕的掌心有用一些?”
我气极了,和那次多像的情况啊。可是这一次,我却是不忍心让他耗损了真气来替我减轻痛楚。我还是太过仁慈,比不上他能铁着心让姐姐跪在外头的那份狠心。
“皇上,让她们下去。”
他抿着唇:“妡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到自己?”
“对别人好,有时候,也是对自己好。”更何况,那是我的姐姐。
他似是怔住了。
苏太医来了,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行了礼,才上前,替我把了脉,才开口:“皇上,娘娘是气血不通畅所至,臣下去配贴药就好。”
他点了头,却是道:“苏太医莫不是也病了不成?”
他吃了一惊,忙回身跪了:“微臣没事。”
他一挥手:“罢了,下去配药。”
我祈求地看着他,他终是开了口:“罢了,让她们都起吧。”他顿了下,又开口,“传宫倾月进来。”
紧张地看着他,要姐姐进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姐姐很快进来了,又规矩地跪下。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了,我在这里呢,叫我姐姐跪我,那我岂不该死?他的大掌按着我,冷冷地看着她:“所有的人都以为朕千方百计要你入宫是因为喜欢你。”
他说着,转而看向我。我咬着唇,是的,连我都那么认为。以为他只是将我当做姐姐的替身,呵,多可笑的替身不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朕如今宠你的妹妹,你心里何种感受?”
“奴婢高兴。”姐姐的声音低低的。
“很好。”他点了头,“若是让朕知道你是假的高兴,朕要你好看。”
“皇上…”愕然地看着他,他究竟何意呀?
他却不理会我,又言:“今夜不必回关雎宫了,留在这里伺候朕和昭仪娘娘就寝。”
元承灏!
几乎是愤怒地看着他,他却漠然开口:“还不上前来伺候朕宽衣?”
“是,奴婢遵命。”姐姐上前来,跪在他的面前,伸手解开他的衣扣。她固执地没有看我,可她的脸上,分明没有畏惧之色。
衣服从手臂上滑下来,露出的,除了她的守宫砂,还有纵横交错的伤痕。我看了心一阵阵地疼,新的,旧的,都有。
他只瞧了一眼,低语着:“朕的皇后真是越来越有出自息了。”这句话,不知是颂赞还是嘲讽。
“奴婢做事不利索,皇后娘娘责罚,亦属应当。”姐姐低声说着。
他低笑一声:“你妡主子说,起调你来馨禾宫当差,来这里,伺候她。”
撑大了眼睛看着他,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偏偏要曲解!才欲开口,却见姐姐伏低了身子:“奴婢不愿。”
姐姐…
他终是笑着转向我:“可听见了?”
我听见了,却也什么都没听见。我如何不懂姐姐的心思,她怕我为了要她来馨禾宫做出会让我为难的事情,所以才要拒绝的。你元承灏少在这里离间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咬咬牙,索性说破了口:“姐姐当年做的,臣妾来还,皇上,可以么?”
姐姐惊道:“娘娘,奴婢也做就敢认,不敢要娘娘帮忙。”
他却有了兴趣,微微笑起来:“你想怎么还?”
“皇上想臣妾怎么还?”你想怎么还,我就怎么还!
他依旧笑着:“可朕不想让你还,冤有头债有主。”
“那您为何不找丞相!”话是脱口而出的。
“朕心里记着。”
姐姐却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放过丞相大人,看在…看在郡马死了的份儿上!”
他的目光一凛:“安歧阳的死换了你的命,你以为还能再换多少!”
姐姐语塞了,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般坚强,看见他没哭,我也不哭。
半晌,才听他道:“没有朕的准许,日后,不许踏进馨禾宫半步!”
我惊呆了,他喝了姐姐下去,我终是忍不住:“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他看着我,整个人平静下来,话语,亦是森然:“朕不喜欢你和丞相的人有关。”
“那我臣妾的姐姐…”
“这宫里,只有朕的人,和不是朕的人。”
“那么,我是您的人?”
他凝视着我,淡声道:“朕以为你是。”
以为…
他也还在犹豫,是么?
那么,我是么?
是的。
拉着他的衣袖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大约发现了我的异样,忙扶住我:“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