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不能出去,朕身上有伤,所以只能指望你。”
“可指望不了臣妾的。”
“你教了皇后做那样的事,朕非得来找你。”他说着,置于我腰际的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回想起白日里在关雎宫说的那些叫我得意的话,此刻想来,真的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
他的大掌引伸入我的胸口,轻握住我的丰盈,那力道刚刚好,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咬着牙,愈想忍,愈发难耐。
用他的话来说,难受。
他说皇后挑起了他的欲火,而他此刻,也在挑起我的欲火。
颤抖地握住他的手:“皇上…”
“朕没有越雷池半步。”他理直气壮地说。此话,不是一次了,上回,是说没有答应不能吻我。他真狡猾,一次一次走在雷池的边缘。
“嗯…皇上…”大口喘着气,浑身象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酥麻麻的,又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我看着他,不知他是否也与我这般?想着,脸愈发地红了,两只耳朵象是要烧起来。
他略撤了大掌,指尖点过我的苞蕾,那阵颤意从脚底板猛地升起来。他却又是一路往下,掌心贴着我的小腹下沉。
握住他的手,却是使不上力气了。
那种可怕的难受充斥着我的大脑,想要排斥,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丝好好的享受…
心“扑扑”地,象是要跳出我的胸膛,唯一能说得出口的,只有那一声“皇上”。
他拉着我的身子躺下去,欺身上来,吻过我的眉目、鼻尖,然后是樱唇。突出的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身子,贴着他坚挺炙热的龙御。下身传来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有些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他亲吻着我,轻笑道:“嘘,别急。”
他叫我别急,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道是浑身打颤,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
元承灏在诱惑我,他绝对是在诱惑我…
可,究竟诱惑什么东西,我心里却仿佛混沌起来。
握着他的手,任他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叫出声来,反正忍不住了,忍着也好累。
他突然抱住我,用力翻身过来,让我压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哼了声,我想起他说皇后压得他很痛的话来,此刻,他却还要我压在上面。
“妡儿,敢不敢叫和再大声些?”他喘着气笑着说。
我不是不敢,听他的话准没什么好事。我再不听了。
我不答,他又问:“难受么?”
点了头,是真的难受。
他笑了:“那求朕给你降火,还是你来碰朕?”
意识微微凝起了些许,狡猾的狐狸,我才不碰他!
他靠近了我,呢喃着低语:“你唆使皇后碰朕你就该想到这后果。”
我冤枉啊,六月飞雪了,我怎么会唆使皇后去碰他?
摇着头:“臣妾没有。”
“还敢说没有?”他笑着反问,拉低了我的身子,让我伏在他的身上上,“你就这么讨好朕么?”
怔住了,我几乎要忘记自己说过要讨好他的话了。此刻听他说起来,仿佛特别遥远。
“妡儿,愿意给朕生个孩子么?”他在我耳畔低低地问着。
而我,几乎是震惊地撑大了眼睛。他怎会要我给他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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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4】vip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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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紧张得不行,浑身都火辣辣地热。
他微微喘着气,薄唇凑上来,却在这时,听得外头常公公叩门道:“皇上,药来了。”
他拧了眉,冷了声道:“什么药?”
“离冬猎还有两日了,隋大人说皇上定要吃药的,否则,连弓都拉不开。”常公公在外头一字一句说着,“皇上,奴才可否进来了?”
元承灏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我仿佛是看见了救星。可爱的常公公,厉害的常公公。
心里想着,居然想笑出来了。
他瞪着我,咬着牙:“不许笑!”
好吧,我不笑。
“皇上…”常公公是真的关心他的,此刻端着药碗在外头一步都不动,等着他叫他进来。
元承灏不是糊涂之人,他心里清楚这次冬猎的重要,他若是不能出席,会很丢脸。抱着我的双臂终是松了开去,闷闷地开口:“扶朕起来。”
我笑了:“方才皇上的力气可大得很。”此刻倒是还需要我扶他起来么?心里虽这般想着,依旧是伸手扶他起来。
他还真是什么力气都不使,真沉啊,此刻我身上的力气也不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他起来。转了身,可不想让常公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一面想着,一面飞快地扣上扣子。
他依旧传了常公公进来,我这才想起他还衣衫不整呢。
才转身,见常公公已经进来了,瞧见坐在床沿的他,吃了一惊,他倒是识相得很,只低了头上前来,呈上手中的药碗给他:“皇上,隋大人说,这两日先喝上四帖药。”
他端过药碗,喝了一口,开口道:“喝了这四帖药朕这伤就好了?”
“这…这奴才不知。”常公公搁下手中的托盘,上前替他扣上扣子。
他笑一声,将喝完的药碗递给常公公:“给朕传隋华元。”
隋太医来了,他收起了先前不羁的样子,起了身正襟端坐在桌边。隋太医从容地上前,替他把了脉,他却抢先道:“隋华元,莫不是朕一该不看着你,你还让太皇太后给买通了不成?”
他的话,叫我也吃了一惊,隋太医忙跪下道:“臣惶恐,不知皇上意指为何?”
他笑起来:“太皇太后前日让朕过郁宁宫去,还说囯丈送了一批弓箭来,供这次冬猎给王公贵族用的。太皇太后还要朕上前先挑了朕喜欢的弓箭,你又是如何知道朕没试弓?”
太皇太后叫他去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却不想,除了警告他宠得我过了之外,还有这样一段插曲。
隋太医似是松了口气,开口道:“臣并不知,只是担心皇上身上的伤。”
他“唔”了声,说了句“有心了”。
隋太医起了身,元承灏又道:“你跟着朕十六年了,上回朕过渝州,让你回了一趟家。听闻你家里,还有一个兄弟?”
“皇上明察秋毫。”
他笑了:“朕上回想给你订门亲事,你怎的就不同意?”
不觉看向隋太医,就冲元承灏这句话,我便知道隋太医是他的人。若然不是,他会像对待杨将军和青大人一样,不会管他们要不要,他会直接指婚,而不会像如此还能征求过隋太医的意思。
隋太医从容而答:“臣有妻子,有生之年,没有见到她的尸首,臣不会再娶。”
这样的隋太医,倒是叫我惊讶了。
倒是元承灏不以为然:“或许,她已经再嫁?”
我瞪了他一眼,他根本未看我。
隋太医低笑一声,道:“如果是那样,臣会很欣慰。”
“朕不懂。”他看着他。
隋太医依旧没有抬眸,只开口道:“皇上还小,等以后,您会懂的。”他朝他行礼,“皇上若是无事,早些休息。”
他朝我看了一眼,神色尴尬,却依旧开口:“这两日,皇上不要太累了。”
隋太医下去了,我抿着唇,明明就是没什么的,元非锦、太皇太后,还有隋太医他们一个个都以为我和元承灏在一起非得累个天昏地暗么?
元承灏抬眸朝我看来,我心里正尴尬着,忙转了口问:“隋大人的妻子去了哪里?”
他已经起了身,转身入了内室,一面道:“十六年前,云滇郡战乱,他和他妻子在战乱中失散了。”
失散了…
在战乱了失散的人,多半儿是没命了。我忽然羡慕起他的妻子来,十六年过去,他依然孑然一身,只因为没有找到她的人,亦或是她的尸首。
也许,即便找到了她的尸首,他也不会再娶吧?
那么深的一种感情,是连时间都不可能磨破的。
“愣着作何?”男子的声音悠悠地传过来。
我猛地回神,见他自个儿坐在床沿,心头一颤,想起他方才对我做的一切,脸颊又烫起来了。
他似未见,只又道:“各地的王爷们都已经在路上了。”
我略吃了一惊,忙问:“王爷们也要来么?”
他“唔”了一声,笑着:“非锦也会来。”
“太皇太后的意思么?”
他却摇头:“是朕的意思。”
我越发讶然了,半晌,才低声道:“皇上想试探王爷们?”为了安府遇刺的那件事。
他看着我,眼底掠过一抹赞许,笑言:“不错,还知道朕心里在想什么。过来。”他朝我伸手。
我有些本能地退了半步,咬着唇:“隋大人说叫您别太累了。”
他一怔,随即笑出声来:“隋华元那个老匹夫,他的话你倒是听!怎就不听朕的话?”
因为你是比他狡猾百倍的狐狸!
他倒是也不强求我,自己躺下去,开口道:“朕明日不过馨禾宫来了,需得准备冬猎的事情。你给朕安分一些,别到处晃悠。”
我这才上前,替他宽衣。他倒是也老实,不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忍不住问:“嫔妃们会去么?”
他不答,只问:“想去么?”
我点头。
他又道:“皇家观兽台也在那里,什么凶禽猛兽都有,到时候吓死你!”
我被他说得笑起来,我又不是胆小鬼,什么东西能吓死我?
这一夜,不知是因为隋太医的话,还是如何,他倒是真的安分起来。翌日又是早早地醒来去上朝。
我与阿蛮出去的时候,见隋太医正在收拾药箱,我笑言:“本宫额上的伤也差不多全好了,看来隋大人以后不必来馨禾宫伺候了。”
他自然知道我指的什么,也笑道:“这正是臣希望的。”
我看着他,敬佩道:“隋大人是个重情之人。”
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阴霾,随即是愧疚之色。
“她若知道,会高兴的。”不管,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隋太医却苦涩地摇头:“是臣对不起她。”说着,正了身,“娘娘若是无事,臣告退。”
阿蛮看着我,小声问:“娘娘,皇上日后不来馨禾宫了么?”
一怔,只浅笑一声,他来不来,我哪里管得了。
过郁宁宫去,时候还早,没有乘轿子,与阿蛮二人缓步走着。我忽而问她:“可会骑射?”
她惊愕地看着我,半晌,才摇头:“娘娘怎的问这个?”
其实,这也是事先预料到的,便道:“没什么,以为歧阳什么都教你。”
阿蛮低了头:“少爷能教的,都教奴婢了。只是他自个儿也是不学那种的,奴婢也不会。”
我不语,要想在冬猎的时候在围声射死皇后,那基本就是我的空想。我不会骑射,阿蛮也不会,我不可能再找第三人。再说,我和阿蛮,都不曾杀过人的,届时,也不知下不下得了手。
忽而,又想起元承灏提及的观兽台。
不免开口问:“听皇上说,那边还有一个观兽台。”
阿蛮点了头:“这个奴婢倒是知道的,听说里面什么奇珍异兽都有。届时,各宫主子们不会骑射的,都该会在那里观赏的。娘娘怎的想到这个了?”
我摇头:“没什么,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闻言,阿蛮也不再说话。
在郁宁宫里,看见皇后,她似是憔悴不少,想来对她来说,昨夜是个不眠之夜。
太皇太后和众嫔妃们兴高采烈地说着冬猎的事情,皇后只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时勉强笑了笑,一句话都不曾说。
一旁的棠婕妤说得高兴,兴奋地开口:“太皇太后,听闻谷中多添了几种珍兽,这次臣妾们可得好好儿瞧瞧了。”
一旁的冯婕妤接口道:“那观兽台臣妾还不曾见过的。”她的话语里,隐隐的,满是期待的味道。
太皇太后笑道:“今年排场也大,哀家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凑凑热闹去!”
“瞧太皇太后说的,您去,才是更热闹呢。”贤妃笑着说。
看来,大家都兴奋着,亏得元承灏还骗我说,那些猛兽会吓死我。
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议论着冬猎的事情,我瞧见郑贵嫔扶了皇后的手走得飞快,出了郁宁宫,一起上了凤驾。想起元承灏说皇后脸皮薄的话来,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将那件事告诉给郑贵嫔知道。
“阿蛮,你说那观兽台真的有那么凶猛的野兽么?”随口问着。
阿蛮沉思了下,点头道:“奴婢想来,是有的,否则也不会守卫森严了。”
微微握紧了双手,那么,掉下去,会如何?
才想着,听得一侧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本能地转向传出声音的那一侧,听着,似乎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阿蛮也听到了,她吃惊地看向我。这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宫女和侍卫私通可是大罪。原本这种事,与我无关,要管,也是中宫皇后来管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心里倒是好奇起来。
也不过去,只朝阿蛮看了一眼,她会了意,略提高了声音道:“我们昭仪娘娘来了,还不出来行礼么?”
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湮没了下去,我正好奇究竟是哪宫的宫女,听得有人出来的声音。先瞧见的,是男子的衣袍,却不是宫中侍卫。那藏青色的衣角,分明是…
苏太医?!
阿蛮亦是吃惊了。他已经上前来,朝我行礼道:“微臣给昭仪娘娘请安。”
目光,从他的身上移至他的身后,我越发地惊讶那后头之人究竟是谁。往前了一步,苏太医忙拦住我:“娘娘请留步。”
挑眉瞧着他,我笑道:“让本宫看一眼又如何?或许,本宫还能请皇上给苏大人做个主,岂不好?”
他的面上倒是还平静,低头开口:“此事,不劳娘娘费心了。”
“哦?苏大人觉得本宫多管闲事了么?”
“微臣不敢。”他依旧从容而答,“微臣在娘娘心里,不止一次与宫女私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我一怔,似是猛地想起什么,朝阿蛮使了个眼色。阿蛮疾步上前,朝里头看了一眼,回身道:“娘娘,没有人。”
直直地看着面前之人,我猝然笑道:“看来这一次,当真是苏大人的心上人了。”他宁愿让我威胁,也不愿让我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
他依旧不惧:“娘娘,谁都会有一个想要真心相护的人。相信娘娘不会太为难微臣。”
拂过手中的帕子,我略笑道:“此事,若是让你师父知道,想来他会很伤心。他曾说,你年轻有为,是个可造之材。私通宫女,是死罪。”
我突然提及隋华元,他的神色有些异样,片刻,才又恢复了常态,淡声开口:“微臣和他不一样。”
我笑了,反问他:“怎么不一样?都是痴情之人。”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听我如此说,才猛地回神,却是低嗤一笑,并不答话。
“娘娘。”阿蛮行至我的身边小声唤着我。她是提醒我,虽是在外头,我还是不要与苏太医走得太近。
扶着她的手,朝苏太医道:“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苏大人不必如此。”
在这宫里,有着利益关系的人是最好利用的。他是太医,保不准那五日,我便需要他帮忙,我没必要和他过不去。
身后,传来苏太医恭敬的声音:“微臣,谢过娘娘。”
行得远了,阿蛮才小声道:“苏大人真沉得住气。”
我笑而不语,他不是沉得住气,他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将他的事捅出去。
他明白一个道理,各得所需。
回了馨禾宫,恰逢浣衣局的两个宫女送衣裳来,见了我,忙跪下行了大礼。我也不看她们,径直入内。有宫女上前查探,突然听得一个宫女叫:“啊,谁把皇上的裘貉洗坏了!”
停住了脚步,回眸,目光落在宫女手中的裘貉上。我想起来了,那次为了让他穿了贤妃的裘貉出去,我估计将粥泼在了他的裘貉上。这么厚的裘貉,也难怪浣衣局隔了这么多天才送来。
浣衣局的两个宫女吓白了脸,忙俯下身子,哆嗦着开口:“奴婢…奴婢不知…”
阿蛮忙上前看了一眼,皱了眉:“娘娘,似乎是烘烤的时候烫掉了一撮毛。”
回身上前,细看了一眼,还真是。洗坏了皇上的裘貉,这事情倒是麻烦了。少不得,浣衣局又得掀起一场暴风雨。这事儿,总得有人出来承担的。
“谁洗坏的,出来认个错,本宫也替你求个情。”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不小心,便会有不小心的下场。这一点,我还是心如明镜的。
底下的宫女颤抖得越发厉害了,一个干脆哭起来。皱了黛眉,却见另一个颤声开口:“娘娘,是奴婢。”她的手也颤抖着,我倒是不想,她能认得这么快。
“抬起头来。”
宫女抬起头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而我,却是猛地吃了一惊,蘅儿!
是了,她该是随着姐姐入宫来的。只是后来姐姐出了事,我倒是把她的事情忘了。
让她跟着我入内,她规矩地跪了,哽咽道:“娘娘一定会为奴婢求情的,是么?”
我坐了,只问她:“真的是你弄坏的?”
蘅儿支吾着,半晌,才摇头:“不是,是嬷嬷要奴婢和菊儿送皇上的裘貉来。”
看来,浣衣局的嬷嬷很清楚是谁弄坏的,她如此,是随便拉了两个宫女出来顶罪了。
“奴婢见是娘娘,不如就承认了,也省得日后受皮肉之苦。”她依旧哭着,“大小姐没有得宠,浣衣局的嬷嬷对奴婢也甚是不客气。二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她说着,俯身朝我磕头。
我心头一阵酸楚,姐姐落难,连着她身边的丫鬟一起受苦。
叫了拾得公公进来,要他过内务府去,让内务府的总管将蘅儿调来我的馨禾宫。元承灏说我用不起两个大宫女,我让蘅儿在外头做事,也是没有坏了规矩的。
蘅儿声声道谢,眸中闪着泪花。
差了宫女,将元承灏的裘貉送去了乾元宫:“告诉常公公,就说是本宫不慎弄坏了皇上的裘貉。”
“娘娘…”阿蛮拉住我的衣袖,我略微一笑,元承灏忙着冬猎的事情呢,才没有功夫管我这种细小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得了空找了姐姐出来。
听我提及蘅儿的事,她到底红了眼睛,我拉着她的手:“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她低着头:“我怎么能什么事都告诉你?我和蘅儿的事,你本就不该插手的。”
我叹息一声,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藏在心里,就为了让我离麻烦远点。可,蘅儿从小跟着她,云眉走的时候我都舍不得,又何况是蘅儿之于她?
“此事,你也别担心了,日后蘅儿在我馨禾宫,会很好的。”担忧地看着她,“倒是你,皇后会一直为难你,因为…我得罪了她。”
她一手按住自己的腕口,笑道:“昨晚皇上来了关雎宫又匆匆地走,我还听见皇后在寝宫里和浅歌的话呢!妩妡,你也太…太…”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只笑了。
迫使自己将目光从她的腕口移开,我知道,那里必然是有新伤,她只是不想我看到罢了。那么,我装作不知。
只低语一句:“我那是胡乱说的,姐姐可别当真。”
她摇头:“姐姐听闻皇上待你好,高兴都来不及,当真不当真又有什么要紧的。”
二人说着话,瞧见郑贵嫔的轿子远远地,朝关雎宫来。
姐姐忙回身入内。
我又看了几眼,才回去。姐姐离开关雎宫的日子,不会远了。
连着两日,元承灏都没有来馨禾宫,临近冬猎,他在御书房忙到很晚,又独自在乾远宫就寝也不会有人起疑。
冬猎开始的那一日早上,五品以上的嫔妃都穿戴整齐,与太皇太后一道出到宫门口。瞧见元承灏携了皇后的手过来朝太皇太后行了礼,看来隋太医的药真是好药,今日看他的脸色已经没有虚弱之色。
待帝后上了御驾,众人才都纷纷上车。
具茨山谷仅次于皇宫的西南,如今虽已是十一月底,那边却依旧比别的地方温暖,即便是需要冬眠的动物也还在活动。
更有是,据说观兽台下面有一处壁洞,壁洞之内,终年温热,有如身处在暖炉内部。那里常年盘踞着一条巨蟒,作何下去的动物,哪怕是凶狠如狼如虎,蛮是不可能活着出来。
不过我倒是好奇着,想着一睹那骇人听闻的巨蟒。
与姚妃同坐一辆马车,帝姬也在,孩子此刻撅着嘴靠在姚妃的怀里,从马车起程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我笑着问她:“帝姬怎么了?”
她朝我看了一眼,这才道:“玉儿也想要一只小狗,母妃不让。”
姚妃无奈地看着我,我自然也是记得当日太皇太后的话,姚妃自然不敢让帝姬养小狗的。便安慰她道:“小狗可没有帝姬的球球好玩儿,你父皇会和你玩球,可不会和帝姬玩小狗的。”
孩子闻言,眼睛亮了亮,脆脆地问:“真的么?”
忙点了头。
她又道:“父皇和母后在一起,玉儿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