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不说,我心里也已经十分的清楚,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云澜,乃至后来的一切。他与连云相互牵制,却还是抵不住君临设下的一个局。
石破天惊(2)
好大的力道啊,我的半边脸颊很快便火辣辣地烧起来。伸手捂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从小到大,他都未曾碰过我的一根手指头,更别说动手打我。他对我,从来都是呵护有加。
眼泪,滑出来。
抬手拭去,我没有再哭出来,咬着牙站得好直啊。他被那皇位蒙蔽了双眼,我始终不愿去承认,我的爹,终也是个利欲熏心之人。
我忽然想起,当年凤府入狱的时候,我曾经听那些狱卒说,我爹会作出谋害皇妃的事情也不奇怪,说他也是个攀龙附风之人。那时的我只以为,是我爹一时间失势,他们便要落进下世,所以才要如此地说他。却原来忘记了,有甸话便说,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囚啊!
尽管,我再不愿去面对的事情还是变成了事实,可,我总还是希望能够心存侥幸,希望他能够,收手。
他也怔住了,欲上前,却是硬生生地忍住。
从他的眼底,我看出了心疼。
他还是,心疼我的。
他还是,我的爹啊。
深吸了口气,我开口:“爹,这一巴掌,如果能让您冷静下来,那么女儿受的也值得。”瞧见他的眸子里染起一丝愧疚之意,我顿了下,继续道,“可,您如何能说他不是我表哥的话呢?他纵然是先皇的儿子,您也别忘记,他的身上,流着一半我们风家的血!”
如果我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不能放过君彦,那他才真是冷血无情!
我的话音才落,却听爹冷笑一声,开口:“他的身上也没有流着我们风氏一族的血!”
我终于震惊起来,他o,,一说什么a
难道君彦不是姑母的儿子么?可,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能随随便便地弄乱皇室的血脉么?
不,不可能!
那便只能是…
不自觉地惊呼出来,爹已经缓缓地转过来,看着我,他的语气依旧冷冷的:“看来我凤耳的女儿还不是很迟钝,你的姑母,本就是凤府的养女。”
当真…
他颓然笑道:“上天何其不公啊?我风家摘传连着二代没有女儿,有着上一次你姑奶奶的前车之鉴,这一次自然不能再让皇家的人知道此事!原本要她入宫,也不是真正要她去做皇后的,不过只是为了施延时间。可,她真是不知好歹,她妄想让自己的儿子登基,还妄想做太后!还说要我收手,让她的儿子登基,她会帮我处理杨家的人,“亨!”
我已然震惊得不知所措了。
我终于知道为何姑母心心念念着一定要我嫁给表哥为妻,她还几次三番地找我进宫去谈话。那时候,她可是大宣的皇后啊!我一直以为她不对我来强硬的,只是顾及和我爹的兄妹之情,也怜惜我,所以不愿对我用硬的。却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原囚在!她也是想,如果我做了君彦的妻子,那么或许我爹,会手软,会真的帮君彦登基做皇帝,是么?
只可惜,她不知道,我爹,从来没有打算要帮君彦登基过。
那么,在风府上下入狱的时候,在得知先皇要处死风府所有的男丁的时候,我的姑母,是否也曾有一丝的庆幸呢?哪怕一丝2因为我爹死了,就不会有人阻止她帮君彦登基了。
只是,我的姑母,终是没有那么狠心,所以,她才会求了情。她不忍心风府那么多人被满门抄斩。
而我,也更加地清楚明白,爹为何也不同意我嫁给君彦。听闻我说要找个夫君,不要权贵,只求平淡。他便马上帮我找,还急着要我嫁出去。我现在明白了,他是疼爱我的,他不希望我嫁入皇室,皆是囚为他要颠覆君家的江山。如果我一旦入宫,那么,便是毁了我的一生。
从爹今日的话里,我若是再听不出他的意思来,那么我也太过蠢笨不堪了。
颤抖地开口:“所以…所以你要下毒…”如此一来,一旦君彦杀了君临,那么对于这最后的一枚棋子,便是最好控制不过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手上,究竟有没有那所谓的解药?想到此,忽然心惊不已。
不,不可以的!解药,一定会有,而君彦,也定能够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爹微微哼了一声道:“在他的身上下毒,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实在太多。你那姑母,她至死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难道那皇位对您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拿爹,您为何不能放手呢?几十年前的恩怨,何苦过了这么久,还要苦苦地去记看!”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庆气,冷声道:“这么多年,不过就是因为这君臣关系,不然,我风氏一族何苦活得如此卑微!”
他说,卑微…
呵,颓然地摇头,试问,我们又哪里卑微过呢?这都不过是他看得太高,所以才说出来的话罢了。
我忽然希望他能不要再说下去,只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刺刀,在一点一点地刺入我的皮肤,而后,一直深入。
其实,还有一些话我还没有勇气说出来。
囚为姑母本不是风家的血脉,所以,他才能那么狠心地对待君彦。所以他才要利用姑母加深君彦与君临之间的仇恨,他想要他们兄弟互相残杀,他要等,等君彦杀了君临,再引发他身上的奇毒。如此,他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坐拥大宣的天下。
缓缓地,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了,我不想再听了。
良久良久,真的没有再听到爹说话。见他走上前来,扶住我的肩磅,大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低声道:“你也累了,先休息吧。爹晚上,再来看你。”
他说着,扶我上床,我喃喃地开口:“爹,你放过他吧。”
他仿若术曾听到我的话,只伸手帮我盖好被子,起身便要走。
我瞧见他都已经行至门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五娘的脸来,心头震惊,脱口道
“爹,五娘她…”此事其实在和风黎陌回来的路上我就曾经想起过,只是,那时候我不想问他。因为我怕他是不知情,所以才没有问。
今日,爹又说了那么多的话,让我几乎要将此事忘记。现下突然又记起,便再也忍不住不问了。
明显瞧见他的身子狠狠地一颤,回眸瞧我的时候,方才平静下去的神色又忽而染起了紧张,回身对着我,冷声道:“你见过她了?”
o征了下,终是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真是疏忽了,不然又怎会让人带走她。所以,京城那边才这么久未曾有动静,还来君彦身上毒还真是拉制住了。”
他丝毫不关心五夫人如何,口口声声只对君彦的毒被控制而感到失望。
我却忽然觉得释然了,低声道:“这件事,我六哥并不曾知晓,是么?”还好啊,我的六哥还不是那么冷血之人,关于他娘还活着的事实,他真的是不知道的。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头项,直直地瞧看上面的淡色慢帐,颓然笑一声道:爹,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宁她也是您的妻子,您居然能将她藏了这么久。关了她这么多年,还要…还要瞒着六哥,爹,您真的,好残忍。”
而他,残忍的,又岂止这些?
“还用她与边国做交易,若是六哥知道,在暗中与边国皇帝交易的东西,居然就是他的亲生娘,您要他情何以堪啊?”
我虽然,不想不仁出事,可是也不能,不顾我六哥的感受啊。那到底,那是他的娘亲,哪有做子女的,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去啊?还要被当作一件东西,被送来送去…
赫然闭上了双眼,心口好疼啊。
这一切的一切,我仿佛已经承受不起。
他并未再走过来,可我感觉得出,他只是站再门口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隔了许久,才听他低低地开口:“你弄错了,那并不是你的五娘。陌儿的娘亲早在二十年就去世了。”语毕,他却已经不再逗留,只推了门出去。
他说,那被拾夏与未央带走之人不是五夫人,不是我六哥的娘,他还说六哥的娘已经死了7
今天,听他说了太多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太可怕了,这一切。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累得不想睁开眼睛来。
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却又要不知不觉地想起他方才的那么多话。
我很早的时候便知道,五夫人去世的时候,风黎陌年仅四岁。如果,爹说的是事实的话oo,
忽然睁开了眼晴,不自觉地坐起身来。
一人抱膝坐了好久。
想了想,终是下了床,推开房门,便见外头有两人守着。见我出去,其中一人忙道:“小姐有何份咐,属下马上去办。”
真好啊,把我软禁了。
我不理会他的话,径直出去。
“小姐。”
他二人疾步上前,栏住我道:“小姐还是请回吧,主人交待了,小姐需要在房内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能去。”
我依旧不理,再朝前几步,他们的手已经抓住我的,那人低了头道:“请小姐怒罪。”说着,便要将我带回房。
“你们放开我!”我挣札的瞬间,隐约似乎瞧见一抹身影在不远处的墙角闪过,微微吃了一惊。那两人已经将我带至房门口,这时,听一人道:“大胆,你们做什么!”
定目青一看,是风黎陌!
只见他快步上来,拉着我的两人忙松了手,朝他道:“少爷,主人份咐了不能让她出去,我们也只是依命行事。”
闻言.凤黎陌愣了下.才伸手将我拉回房.低头道:“要去哪里.和六哥说我只抬头问他:“六哥,五娘去的时候,是不是年仅二十?”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有些惊诧地望着我,反问道:“你问这个作甚2
“是不是?”我不管,又问了他一句。
他这才点了点头。
呵,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那被拾夏带去京城的女人,不是五夫人,是五夫人的妹妹,双生妹妹。
而有一点,我一直弄错了,魁生者从来都是双生的,但,并不是每一个魊生者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有一个与之双生还能救他的人。想来五夫人的妹妹就是那样的人,只因,五夫人也是女儿,所以根本救不了她。然而,与魊生者双生的另一个,不管是否救得了对方的命,她都活不过二十。
就与,亦馨一样。
而我爹,留着五娘妹妹的性命,想必,是受了五娘的嘱托吧?
可,若然这样,他又怎能在这么多年后,又要用她去个杜亦擎做交易呢?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个?”风黎陌还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
我的话,他自是不信的。却也只看了我半晌,终是不再问我。过了会儿,他才又开口:“你身子怎么样a这里,我现在,没有办法替你煞药。”
这也是我担心的,手落在小腹上,抬眸看看他,祈求道:“六哥,我求你,放我出去吧。若是被爹知道我腹中怀了君临的孩子,他一定不会容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所以,我必须出去,我…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事。”
他的眸中一痛,这样的结果他也知道,否则他也不会执意不要爹帮额请大夫来。只因,大夫一来,此事就瞒不住了。
迟疑了片刻,他却是摇头:“你一人在外头,六哥不放心。”
我才要开口,他却又道:“等这事情过去后,六哥再想办法。”
他的话,说得我一惊,什么这件事情2
猛地,又想起君临要来泉州的事情,忙拉住他问:“他要来,爹也知道了,是不是2”
青阳山庄的人能及时地撤走,他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君临要来,他们早就知道了a是不是,是不是oo,…
惊恐地看着面前之人,我咬着牙问:“爹他设了局,等他来泉州,是么?”
他瞧着我,并没有否认,只道:“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几十年的恩怨,我与他,皆是受害人啊!我如何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有危险?抬步便朝外头跑去。
“丫头!”他飞快地抓住我的手,厉声道,“你想做什么?六哥绝不会让你出去的,这几天你必须好好地待在这里,等此事过去,六哥一定帮你想办法保住你腹中的孩子!否则—”
他的语气微微加重了,我吃惊地看看他,听他冷声道:“否则六哥现在就去告诉爹,你怀了君临的孩子!”
惊呆了!
我的六哥,居然用我的孩子来威胁我!
看着我失望的神色,他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忙拉我过去,轻声道:“丫头,你知道六哥不是这个意思。六哥只是…”
只是什么,怕他自己都无法说得清楚。
我明白,他是风家的儿子,如今是爹唯一的儿子,他就必须承担起风家的责任。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君临步入爹一早为他设下的陷}件里去。
闭上眼晴,深吸了口气,复又睁开。
爹,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
抬眸瞧着面前之人,沉沉吐字:“你可知,暗会与边国皇帝做的交易是什么
他明显一怔,半晌才道:“是能救那边国小王爷的药。”
我笑:“刃}‘你知道,那药又是什么药?”
“丫头。”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抓着我的手却是微微收紧,沉声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啊,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可,我不会告诉他。
我只会告诉他:“我瞧见了,五娘没死,我还知道,她也是魁生者。”
话,说到了这里,相信他已经明白我究竟什么意思。我也无需再去添油加醋地再多说半句。
握着我的手狠狠地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忽然惊退了半步,哆嗦着双唇,开口:“是…我娘…”
我咬着唇,开口道:“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带我去和爹对峙。”
只要,他肯带我去,只要他与爹闹腾起来,那么我便有时间逃出去,有时间给君临通风报信。
他一时间呆住了,好久好久,才拉了我的手,一脚踢开了房门,怒意匆匆地朝前走去。
“少爷!”门口守着的二人,见是风黎]佰带我出去,在我们身后叫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跟上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见我带进了书房,里面却是坚坚的,爹并不在这里。
风黎陌怒道:“来人!”
“少爷有何份咐?”门口马上跑来一人,恭敬地问他。
“我爹呢7”他劈头便问。
来人许是未曾见过他这个样子,o征了下,才开口:“主人有事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我悄然看了一眼凤黎陌,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来是气得不轻啊。是啊,听闻自己的亲娘没死,还要被自己的爹送去边国做交易,那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啊。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可,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方寸大乱。
他又怒道:“去了哪里了?”
“属下不知。”对面之人猛地低下了头。
凤黎陌迟疑了下,欲要拉着我出去,我忽然灵机一动,猛地拉住他的手,一手梧着腹部,猛地弯下腰去。
“丫头!
他回眸瞧见我如此,吓了一跳,忙回身来扶我。
“六哥。”我抓住他的手,嘘声道,“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慌忙抱住我,回头朝那人道,“快去,去才.o ....”他似又突然想起,不能叫大夫来瞧的事情,猛地住了嘴。
我趁机道:“六哥,我…我只是很累,休息下便好,你若是要找爹,就先去。”
“那你…”他虽担心着我,可我知道,他更想马上找爹问和清楚明白。踌躇了下,他才点头道,“那你在此休息下。”
我心中一喜,他又朝面前之人道:“在外头守着小姐,她若是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是。”那人惶恐地点了头。
他扶我过去坐了,又看我一眼,才转身离去。
门被人关上了,我不知道风黎陌此去多久能回。不过,只要他找到爹,那么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他也许不会告诉爹这是我说的,但他也定会马上折回。
我起了身,朝四下看了看,这里是爹的书房,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将君彦的解药藏在这里。这样想着,忙走上前,在案几前找了一番。那上面,除了文房四宝,再加上一个笔架之外,再去其他。我不甘心,又转身至书架前找起来。既然那赌坊有密室,或许爹的书房也会藏有暗阁之类的地方。如果真的那样,那么君彦的解药很有可能会被放在那里。
仔细地查找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却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正在我感到失望的时候,不经意间,瞧见最上面一格书架上,有一本很眼熟的书。
行至它下面,仔细看了一眼,我才大吃一惊,那书…那古书!
我曾经在凤府凤黎陌的书房里找了好久的,一直末曾找到,没想到,它竟然在这里!转念又一想,是啊,我一直弄错了,风黎陌是不知道此事的。而我一开始的时候,就误会了他,自己又只在风府和风仪宫去的最多,便只以为是在风黎陌的书房之内,却不曾想到,我原本居然是在爹的书房里瞧见的。
深吸了口气,跃上去握住那书便一把拖了下来。
“嗯。”腹中一阵刺痛,惊得我马上弯下腰去,看来我的确不能勉强。我现在的身子,根本无法再使轻功。
孩子啊,对不起,娘以后不会了。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心跳得好快,我真怕我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我和君临的孩子,或许还是,我们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想着,心头翻江倒海地难过。
静静地待了片刻,那阵痛那缓缓地消失下去。思绪,又被拉回到了手中的书上。扶着书架站起身,在椅子上坐了,才颤抖地打开手上的古书。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究竟是在哪一页瞧见的,只能一页一页地找。
我才发现,这本书上记载了好多东西,连爹今日提到的易容术也有。又翻了几页,赫然瞧见了“巫族”二字。心头猛地一震,忍不住往下看下去。
越是看,越是失望,这里记载的,大抵与薛木央和我说的差不多。只是叙述了巫族女子擅长用蛊的事情,还提到了她们手中的蛊与苗蛊的不同之处,仅此而已。上面并未曾有提到“双生”,更别说是它的解药了。
我叹息一声,又往后瞧去,发现下面有一页有些硬硬的,有些奇怪。翻了过去,才瞧见,原来那一页是破了,又用了浆糊粘贴了起来。
而那上面的字,让我突然一震:魊生者!
我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那么,那用浆糊粘贴起来的那一页是…
激动地往后翻了一页,果然是!
是那次我未曾瞧见的那一页啊!
猛地吸了口气,好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而后,目光才落下去,一字一句仔细地看着。
上面的确写了魁生者的血可以包治百病,还有一句话:以异性同类之血替之,遂,阴阳轮回,止。
我只觉得浑身猛地一颤,再往后翻,却发现,后面一页说的已经不再是有关魅生者的事情了。而我瞧见的这一页,看来也是被人不小心撕下的,只囚,那些撕口并不整齐。而后,又被耘贴了上去。
然,我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它上面只说,若是想要医治魁生者身上的血咒,只能找一样的异性魁生者,并术曾说双生的异性手足可以救治!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猛地想起亦馨
是谁…是谁说她的血可以救不仁?脑中闪过姑母的脸,如果说她一早就知道五夫人的妹妹是魁生者呢?或者说,她一开始见到过这本书…
呵,这些,如今都已经死无对证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亦馨是被做了棋子,卷进了这场局中,还…还因此,丢了性命!
梧着疯狂乱跳的胸口,想起可怜的亦馨,还为了求死,才级下那么大的网,千方百计地要爱她的人误解她恨她。可最终,她却是白白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啊!
冷不丁的一阵眩晕,我拼命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浑浑噩噩地朝外头走去,手将要触及门门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我此番骗得风黎陌离去的原囚来。
我是要借此机会逃出去的,我怎的就傻了呢?
慌忙回身,搬了凳子,将那古书重新放回去,而后,o俏悄打开后窗。朝外头看了一眼,我顿觉惊讶,只囚,爹的书房背靠着府中的湖。不过那条长廊倒是不远,若是往日,凭我的轻功便可以过去。可,如今…
我绝不能再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了,我oo一赌不起。
有些失望地将窗户关上,却在完全合上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刚巧卡在窗缝上!
定睛一看,我一小节的树枝。
我大吃一惊,见那树枝的折口还是新鲜的,也不整齐,那么,是有人是情急之下折断,还是,刚刚折的!
这样想着,忙又开了窗,不过恍神的时间,便见一个人影从外头飞身进来。我几乎就要大叫出来,那人急着叫:鸾飞丫头!”
我一下子怔住,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不仁!
我还以为,方才我是眼花了才会瞧见面前有人闪过,却原来,真的是他!
惊诧地拉过他,马上关了窗户,压低了声音道:“不仁,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