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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若是这岔子再出得大一点,可怎么办?
抓住他的手一紧,我生气地开口:“既然你与表哥都已经发觉事情的蹊距,又何苦演这场戏!你们应该联手,去对付暗会!暗会的据点就在泉州的青阳山庄!
“笃飞!”他惊恐地望看我,半晌才厉声道,“你去查了?你…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可,他和君彦做的事,难道就不会叫人担心么?
他有些后怕地抱住我:‘旧后,不许你做这样的事,答应我!”
“可是oo…,”
“暗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幕后之人很神秘,我派人查过,虽然不知底细。可从他的生意线上,牵出了边国与南诏。边国的皇帝一直凯觑大宣的国土自不在话丁,而南诏位临南部,也与大宣接壤。南诏虽然土地不似边国般贫乏,但它的人口增长太快,急需要扩充国土。”
听他说着,我只觉得愈发地紧张起来。没想到真正与他国联手的,是暗会!
急急开口:“不,边国的皇帝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他跟我保证过。”为了不仁,杜亦擎会遵守他的承诺。可是,话说了出来,我又黯然。
当时我信誓旦旦地说要那到风黎陌手里的东西,是囚为那时候我以为,风黎陌才是暗会的底下老板,可如今,既然暗会背后另有其人,我能否拿到那东西,还是未知。
如果杜亦擎又会听信暗会之人的话,那…
君临的眼底闪过一丝庆气,他缓缓起身,开口道:“碰上边国的事情已经很棘手,再加上南诏oo,一它虽地域没有我朝大,可南诏国君新册的皇后,乃是天朝嘉盛帝唯一的帝丧卿召阳(注)。南诏既能有此举,想必是想借助天朝的兵力。一旦发起战事,对我大宣必定万分不利。”
位于东南的天朝乃是决决大国,它的国力强盛,我自也是有所耳闻。可我仍然不解:“宇王也是先皇的儿子,他难道愿意看着君家的天下被他国瓜分么?”当初君彦那么记恨君临,他都能顾全大局,不予杜亦擎合作。如若君宇会作出那样的事来,那真是为世人所不齿的!
他忽然绒默了,良久良久,才转过身来,0r3叹一声道:“这些你不必管了。”他上前,拉住我的手,“一会儿我派人找大夫来再为你诊治一番,你的眼睛…
…”他的话中,甚是担忧。
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的拂过我的眼晴:鸾飞,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我缓缓摇头,他受的苦,哪里又比我少了呢2
多久了啊,他身上的伤,都不曾好过。
我看了,都心疼。
他的大手履盖住我的小手,低头看着,一时间不说话了。
我有些尴尬,别过脸,才想起如今还不知,我们身在何处。这里,像是客栈,那打开的后窗下,应该是熙熙攘攘的大街。
我有些微微的惊讶,继而,又放心地笑。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啊。
那暗会之人就的要找,也该去阴山悬崖下去找,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城里。
隔了半晌,他才又开口:“我要等,等七皇兄班师回朝。”
我吓了一跳,他又道:“这一次,作死,作降,就是为了引出暗会真正的主人。
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暗会背后的人,不是君宇么2他为何还要如此说?
“七皇兄回京之前,那人应该不会动手。只因七皇兄若是现在死了,京城还有我舅舅在,相信那人等了这么久不愿自己出手,这一次,他还会再等。到时候,我们尾随其后,暗中进京。”
我终千知道昨晚我说起君宇的时候,他为何会很惊讶地说“他”了,原来,此事竟还有内情么7
那么我的六哥,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青思oo一
想得太多,脑子里一片混乱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来,我又不敢告诉你这个计划。听闻你急血攻心吐了血.你可知我心里多疼么9”他拉过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次你有什么事,我一辈子不原谅自己!”
伸手梧住他的嘴,我轻摇着头。
他没事,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
“莺飞啊。。。。”
他唤着我,夫杂了多少怅然与释然啊。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声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事。不仁说,说他,不
r}你。”
他o征住了。
我微微吸了口气:“他说,他知道你当时是气极,所以才要将那样的话告诉他。他说,他不恨。”
他的眸中缓缓凝起一丝不忍,苦笑一声道:“他还真像个菩萨!”
他不是像个菩萨,他根本,就是个菩萨!
仁心仁慈的不仁。
面前之人忽而敛起了笑,起了身,背对着我:“其实当年亦馨和我出逃的事,另有隐情。”
我只觉得浑身一震,他说什么?另有隐身!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惊得下了床,走向他。
他却仍然没有回身,目光平视着前方,从后窗瞧出去,远处的天空,是一片湛篮湛篮的色彩。
他缓声道:“亦馨,是个葱质兰心的好姑娘。我一直知道,她对我有情。可是我是质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恨边国,恨她的父皇和皇兄,我根本不可能,爱上她。”
他不爱亦馨。
这个,在我离开边国的时候,不仁曾跟我提及,可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
他颓然一笑,又道:“她真的很善良,和杜亦轩一样的善良。我一直觉得那对兄妹真真生错了地方,在皇室,百年难得啊,竟然可以保持那样千净的心。我即便内心佩服,可对面的时候,仍然会冷眼相对。”
我不禁惶然了,亦馨真的善良么?她若是善良,怎么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待不仁呢7
“直到那一天,她跑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个惊世秘密。她说,她的哥哥杜亦轩,是魅生者,要有处子之血方能维系生命。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他每月发病,竟是囚为这个。亦馨还说,她与杜亦轩是双生兄妹,用她的血,就可以让他痊愈。她的父兄甚至早就有了栖牲她,去换杜亦轩的命。呵—”他自嘲一笑,“她说起这个的时候,我甚至都有些开始同情她。她虽不与我一样是身为质子的人,可纵然她是边国的公主,又如何?原来她的命,也那般轻贱。”
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亦馨在听到那样的话时,该有多绝望啊!
君临缓缓转身,低头瞧着我:“那是我第一次,佩服一个女子。她说,她虽不是魁生者,可囚为她身上流淌着可以救杜亦轩命的血,所以她也断然,活不过十八岁!”
他的话,说得我浑身一震。
“她说,她不恨她的父皇和皇兄,她也想救他。可,倘若让杜亦轩知道了这样的事实,他是宁死都不会要妹妹的血来救命的。所以,她想出了个法子,假装和我出逃。当时我只望着她,问她,我帮她,有什么好处。谁都很明白,质子出逃,边国定会派精兵追回,兔不了,就会有伤亡。她笑得从容,她说,若是没有我在,边国的侍卫是不会朝她下手的。她还说,说不定,我真的可以逃出边国…
他的眸中,终于泛起一层晶全,而我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亦馨是想,求死。
这样出逃死去,那么不仁便不会知道真相。而杜亦擎用这样的妹妹去救不仁,他也会,心中少去些许的愧疚。虽说那样的亦馨本就活不长,但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是他们嫡亲的妹妹!
“我也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帮她。只是,当年的我们,都太过慌张。没想到,逃得太远。等侍卫放箭的时候,亦馨便生生地,受了那一箭。她说,若是杜亦轩来见我,就要我对他说,她是忍受不了那样的哥哥,才会选择,与我出逃。那时的她以为,杜亦轩听了这样的话,会不那么杭拒用她的血。只是谁又想得到,她撑不到回宫,就去了。甚至是,她身上的血,早已经无法使用!”
我只觉得一个跟跄,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唤我:“笃飞…”
眼泪涌出来,原来,原来,这才是亦馨出逃的真正原囚!而君临会对不仁说出那般残忍的话,皆是怕不仁愧疚于亦馨的死,想让他怨恨她。
可是,谁知道,亦馨还是没能救了他。
而不仁,纵使以为那样是真相的他,依旧没有记恨她半分,反而是深深地愧疚着。愧疚于自己不是一个好哥哥…
伏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一切,皆囚擦肩而过的巧合。亦馨想得很好,却算计不到结果。
只差一点点啊,真的只差了一点点。
她若是在天有灵,她定,死不螟目啊。
她还,让那么多人误解了她。
我也,曾经恨过她。还有心疼不仁的云奴,也恨着。
也许,杜亦擎,也限她。
可是如今,我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却依旧要选择守口如瓶。我不希望,不仁知道。不希望,他的心里,再多一份愧疚…
缓缓地,缓缓地抱住身前之人。
那时身为质子的他,能习豁之个秘密咽下是那么不容易2被追回的他,关入了边国的墨室啊。他不过是帮了亦馨的忙,却落得如此下场。可,他依旧守口如瓶,坚守着答应亦馨的事。
我还怪他是个冷血的人,非要对不仁说出那般残忍的话。原来,我误会了他
脑海里,响起那时还在陡阳城彦王府的时候,他说,或许有一天,我会发现,他其实也不是那般嗜血之人。又或许,我永远不会发现…
呜—
我现在,深深地,理解了。
他紧紧地抱住我,咬着牙道:“其实我,总是羡慕杜亦轩。他拥有的,实在太多了。呵,可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他顿了下,又道,那时在梵佛寺的时候,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坐在你的门前听你弹琴,而我却不能。那时候,我真是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原来,不仁口中的人,真的是他。
鸾飞,你我之间的恩怨,可否,全忘了。我不能,失去你。你无了,我活着犹如行尸走肉,好痛,哪里,都好痛…”
君临,我,亦然啊。
恨他,怨他,想他,念他…
可是,从一开始,他就直直地住进了我的心里,从未,出来过。
两人相拥着,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
君临轻轻放开了我,又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才说了“进来”。我抬眸的时候,瞧见进来一人,我虽未见过,可是直觉告诉我,是苏毅。
他动了唇,神色有些尴尬,我才想起,如今的自己已经穿了女装,怕是他那声“少爷”叫惯了,一下子改口有些不习惯。可看着我一身女装,再叫“少爷”又觉得脱不了口吧7
他愣了片刻,才道:“小…小姐如今有公子照顾,属下也该回去向王爷复命了。”
是了,不然不仁定又要担心了。转了身想去拿桌上那折扇来,本想托苏毅带回去,又一细想,我答应过不仁的。日后,会亲自还给他。于是,都止了步。
回身,点了头:“苏毅,谢谢你。”
他怔了丁,才笑:“小姐的眼睛…好了?”
“嗯,告诉不仁,不必担心我。”
他也笑:“小姐也保重。王爷他,会在边国等着您。”语毕,他又朝我行了礼,方转身退下去。
君临突然紧张地开口:“怎么你还要去边国么?”
他与杜亦擎的关系,到底是紧张的。我迟疑了下,开口道:“我答应了要亲自还他的折扇。况且,他的血咒或许有医治的办法。”
“你说什么?”他的眸子一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我摇摇头,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不知道凤黎陌手上的究竟是什么,是代替处子之血的东西,还是能让不仁痊愈的药?这些,我还都不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那和不仁身上的血咒有关。
他终于也缓下脸色来,不再追问。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多天。”
是呜,那也只有等了。手缓缓地抚上胸口,一切的秘密,将要揭开啊,我怎的.无端地紧张起来a
他忽然道: “我让小二去找个大夫来,先让他看看你的眼睛。等回宫了再让太医诊治诊治。”语毕,他转身出门。我惊讶地跟上去,他似想起什么,笑道,“没事,你在屋里等着。方才忘了,现下身边一人都没有,要什么,都得自己去办。”
才想起方才,他还说派人去请大夫的。心下一动,他的身上,可还有伤啊。
拦不住他,焦急地等着,他很快便回。
隔了会儿,小二带了大夫来。为我瞧了眼晴,那大夫却是摇着头说,一切正常,看不出其他。君}1}还不放心,大夫拧了脸色:“我说这位公子,明明没有病,非要老夫瞧什么?啧啧,老夫看公子倒是抱恙在身,不如老夫替公子瞧瞧。”
他负手站着,皱眉道:“不必了,瞧不去,就走吧!”
“哎,你这人!”大夫不悦地开口,“老夫可是这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你有本事,再去找一位能超过老夫的!哼!”大夫生气地下去了。
我不自觉地笑,他拉过我,担优地道:“你怎还笑得出!”
我摇摇头,不仁说过的,也许我的眼睛,本就不是病。
看见了,也便看见了。
“鸾飞。”他轻叹着,“我总要担心着你,担心你好不好,担心你会受伤。看不见你,我就会慌。我是不是,疯了。”
我l征住了。
是爱啊,它使人疯狂,使人痴狂…
可是,我也要担心着他。从那次重伤才愈,他又几次三番地受伤,他活得那么那么辛苦,我全,看在眼里。
手,轻抚上他的胸口,我深知这镇龙}i}的厉害。当日不仁有冰蚕丝甲护体,也被重伤。即便君临的功力比他深厚,这伤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他却是抓住了我的手,轻言:“不碍事,喝了药就好了。‘,
喉头难过,脸上勉强堆起笑来,他不想让我担心,那么我,不担心。
隔了会儿,我忍不住问他:“我表哥他,好么拿”
“你放心.他没事。他身边.有很多人保护他。”
“君临…”迟疑着,终是开口,“为何当初,不杀我姑母7”其实关于这个,我早就想问。
他愣了下,才道:“其实当初要她自尽的东西都已经呈进去,而我,急看过云络宫去救你。可是到了半路,又忍不住喊了太监回去。也确如她所说,当年她妇人之仁了。母记生我的时候,父皇不在宫中,她也确实可以说母记生下的,是死胎。她的一念之差,终是让我活了下来。父皇临终前,曾与我说过的,他要我,不为难任何一个兄弟。父皇也怕我们,手足相残。
有些震惊,先皇也是个老谋深算之人,却怕骨肉相残。可,那样一个心机深重的人,他首先要做的,不该是除掉姑母么?
他仿佛看透我心中所想,低声道:“不错,父皇要我处死她。可,我终没能下手,那皆是囚为幼时,七皇兄的那声—十三弟。”
心中的某处,被软软地化开。
我从来不知,原来他与君彦的幼年,也有过如不仁他们兄弟一般的过往…
(注):阳帝姬嫁于南诏帝君为后,参见《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拂希(2}”那一章。
温柔的他
他拉我坐了,轻笑着开口:“我知道,那是你一直希望的,希望我与七皇兄能够彼此收起兵刃。”
点着头,那的确是我,一直希望的。
“想听我和他小时候的故事么7”他瞧着我,脸上的笑意不减。
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他,我觉得连眸子都能笑出来。这样惬意而温柔的笑,在他还是江南的时候,我曾经见过的。之后漫漫长的那么多个日夜,却都没有了。
君临,真好啊,我又可以,看见这样的你。
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我狠狠地,点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眼晴却是亮起来,薄唇微扬,他的话,像是飞起来的缎带,瞬息之间,飘出好远。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我才五岁,还不知道皇后并不是我的生母,父皇他疼爱我,也从来,不说我母妃的事情。虽然皇后偏爱七皇兄,可是我并不怨恨。仅仅长我三岁的他,已经是个很出色的皇子了,皇后时常,以他为傲。其实,我也以有这样的兄长,而骄傲啊。”
怪不得我都不知道啊,那时候,我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也是不可能进宫去的。
我瞧着他,他并不看我,俊逸的侧脸,转向窗外,回忆着那时候,那段平静如水的日子。
“我最一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七哥。是啊,七哥…”
他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哽住,握着我的手微颤,随即,又拼命地,想要放松。
我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两兄弟,也曾经,是一个七哥,一个十三弟。
缓缓地笑了,连眼泪却滑出来,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那该是多好的两兄弟啊!
“又过一年,我六岁,可以随着皇兄们一起学习了。我也愈发地努力,我告诉自己,我是母后的儿子,是七哥的弟弟,是不可以,给他们丢脸的。父皇也说,我是最刻苦的皇子。我以一手好字,博得父皇的欢心。可当父皇一直夸奖我的时候,原以为母后也会很高兴,可…她并没有。那是我第一次,瞧见她那种奇怪的眼神。后来,我才知,她是那么害怕我,抢走七皇兄的光环。可是七皇兄很开心,还把他最珍视的狼毫,送给了我…呵。”他忽然苦笑一声,“如果我没有遇见秦嬷嬷,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心下一惊,我的脑海里,闪过那张老姗姗的脸来。我记得那么清楚啊,那日她以为君临轻薄了我,她求我,求着我烧过他…
呵,其实她也是个好人,她为何会和君临说出他的身世,我想定也少不了杨重云的鼓惑吧?
“秦嬷嬷告诉我,她原先,是服侍我母妃的老姗姗。她交给我一封信,我接过来的时候,觉得那封信,真沉啊。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舅舅这样的称呼。”
果然啊,是他。
君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刻意别开脸去,怕我瞧见他这一刻的脆弱。
“秦嬷嬷说,这信我舅舅一早便给了她,要她好好保管着,等我稍大,便交予我。木开封,我知道秦嬷嬷定是没有看过,这信,也只能给我一人看。舅舅是怕,我太小,会看不懂上面的字。那次,我一字一句,全看懂了。我母妃虽不是皇后亲自动的手,可,那又有何分别呢?我恨死自己了,居然还为自己是皇后的儿子而感到自豪!那一日,我忽然觉得好像什么都是假的。我一人,呆呆地,在云络宫外头,坐了一整日。”多年以前的事情,说起来,他依旧会愤怒啊。
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可是他还是想淡淡地笑着。
我忽而倾身抱住他,低声唤他:“君临,君临,不要这样…”
他还是止不住,我甚至觉得,他的身子都冷冰起来。我忽然真怕啊,怕他又变成那样冷情无比的君临。
他的大手却伸过来,轻柔地拂过我的发丝,轻言着:“我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
我万分地,理解他啊。
六岁的孩子,把他的幢憬全都打破,该是那么的残忍。
是否那日之后,他觉得姑母的笑是假的,表哥的笑,亦是假的2
停了好长的时间,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可是,他还是开了口:“后来,皇后派人找到了我,在云络宫门口。我永远记得她那时候的脸色,愤怒中,微微带着惊恐。她不说,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很清楚了。她明白,我什么都知道了。那时候起,我便再没有笑过。那声母后,我每次唤,全是恨,而我,再没有叫过七哥。再没有七哥了,他,只是我的七皇兄。”
“只是,七皇兄不知道这一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待我好。一年两年过去,我甚至有些痛恨舅舅,如果他当初不告诉我那个事实,我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此恨。我甚至想过,或许,我可以放下仇恨,忘记过去。可,就当我挣扎着要放下一切的时候,前线传来战败的消乞,我亲耳听到,皇后她,要我去边国做质子!我真真觉得,自己可笑…”
抱住他的手不敢松懈,强忍看喉头的不适,怕自己忍不住,便要哭出来。
姑母定是怕他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心存怨恨。所以,她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处掉他。可是,囚为有雅妃临死前当着先皇的托孤,或者,她也没有那个机会。质子啊,多好的机会,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可,她哪里知道,君临他根本,不想去碰那段仇恨啊!
他说,觉得自己可笑。而我,只怪造化弄人!
他那时候的恨,时隔这么多年,我已然可以深切地感受得到。原以为是筑亲的亲人,却是间接杀害自己母妃的人。原以为自己可以为了眼前的一切去放弃那段刻骨的仇恨,却不想对方却根本没忘。
那时的他,定是恨极了。痛限自己的不孝啊。
更有是,边国十年的屈辱,才慢慢地,造就了那样的他。
可,他真的不是个嗜血之人,他要的,不过是一命换一命。
想起爹,无边地,难过起来。
我也怪他杀了我爹,可是,我爹他当年,真的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