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爱情,这个男人其实是爱我的,用着他的方式,用着他最打的限度爱着我。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苏念锦啊。
我把它戴上,然后笑着看他。
“好看吗?”我问。
他站了起来,走过来吻上我的唇。
他的唇依旧是那么冰凉,我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舔舐着他们,“也许一辈子他们都是凉的。”
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他懂。
“不会一辈子,因为这上很热。”他贴上我的唇,但这次没有激烈的吻,只是单纯的贴过去,他的唇靠着我的唇,像是在取暖,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段话,说有些人就像是西伯利亚互相取暖的两只刺猬,靠得太近会刺伤彼此,离的太远,又会冷…
他想要走过去拉我,却被我制止住。
我静静的深吸着气,看着手中那枚戒指,然后转过身。
我走到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我说:“谢谢你这枚戒指,他让我觉得我之前的爱情不是那么幼稚而愚蠢,但是秦子阳,我要离开你,带着你给我的这枚戒指离开你。”
“为什么?”他的表情低沉的吓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低沉的秦子阳,就连曾经秦家倒台时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秦子阳,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双眼灰暗似乎正酝酿着巨大的风暴,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所以越发的要死死压着,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低沉的却让人听的全身一票。
“为什么,苏念锦?”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张脸,此刻的表情也是我所一直期待的吗?我曾幻想了无数次,可是都没有亲眼看到时来的惊心。
秦子阳,此时此刻的他,仿佛站在空旷无人的大草原上,正在用着所有人都无法感触到的漩涡把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粉碎消失。
他走过来按住我的双肩,强迫我盯着他的眼。
“苏念锦。”他低声叫着我的名字。似乎只有这三个字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愤恨,无奈,纠结的字。又似乎只有这三个字才能表达出他所有的感情,即使这感情依旧是压抑隐忍着。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痛而已,秦子阳,你让我痛了一次又一次,我只不过想让你痛一次而已,仅仅就一次,你该感谢我的宽宏大量的。”
说完我拨开他压在我双肩的手,向门外走去。
但是秦子阳却不肯放过我,现在的他就像是被人惹怒的狂狮,但仍是习惯性的死死压制克制。
他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胳膊一直拽回原本的桌子,我也不再反抗,坐在刚刚的位置上,刚刚在这里我坐着看向她求婚,如今我坐在这里告诉他我要离开他的理由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戏剧化,一分钟的时差都能改变很多事情。“为什么?”他仍是三个字,像是不敢相信我竟然会离开他一样。
“为什么?难道你真不知吗,你我源于你的逢场作戏,也以你的逢场作戏结束,而我呢?为了你没了孩子,身心俱疲,我说过的,你让我痛了,我也一定会让你痛的,比任何人都痛,这就是我苏念锦,也许我自己也会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一开始就是?那你当初说的相濡以沫呢?你帮我站起来,你逼我去面对,逼着我手下支票,逼着我重新站起来,又陪着我去纽约,最后又答应我这一年的期限,苏念锦,不要告诉我这一切在开始你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往我爱上你,让我痛。”他极力的压着自己的声音,但我仍能够听出里面的颤意。曾几何时,泰山崩于面前都岿然不动的秦子阳竟然也会颤抖。
我忽然又想笑了,可是我笑不出来,我真的笑不出来。
我走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那声音真有力,一下,一下,敲打着。
“你说的对,全部都对,我说过的我回去就是看你落魄的,我要看着你秦子阳曾经被人仰望惯了的人仰望别人是是怎样一种心情,那个说我像是疯狗一样的狂犬,,玩腻了就像个抹布一样丢掉的人如何被现实折磨的低下头,但是你真令我失望,不,或者说那样得你让我看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那一直窝在心口的痛,竟然没有一点变好的迹象,当我看到那个落魄的你就知道躲避一般的在家里呆着,你那该死的骄傲让你每天抽着上好的中华喝着仅存的珍贵红酒却也不肯迈出去低一下你的腰时我突然觉得我那很没有地方使,这个人不是秦子阳,他哪里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秦子阳啊,秦子阳不会是这样,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少不是这样。”
“所以你要让我振作,所以你才逼着我走出去,可是苏念锦你知道那个时候你对我的意义吗?你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个时候,在那个冰冷的好似被所有人一起的时候你抱着我对我说,秦子阳,让我们相濡以沫吧这句话的意义,多少个夜晚我就是靠着它撑着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连这句话都是假的,怎么可以。”他一直隐约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一直用他的涵养,他的高贵死死克制的情绪终于抵挡不住他的愤怒,他的绝望,他的哀伤,如同脱了禁止一般彻底爆发了。
“够了——秦子阳,我怎么就不可以,我曾说过我爱你的,是真的爱,真真切切的爱,你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你有魅力,你英俊,有钱,有权,有格调,有品位,可是你也注定了要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的开始,逢场作戏的结束。而我呢?我在你最难熬的时候陪你度过,我逼着你拿拿支票,即使不成怨恨的也是我,我陪你远离国家,像个小妇人一样围在你身边转,最后看着你成功,即使是这该死的可笑的一年婚姻我也答应了,秦子阳,你记住,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
秦子阳,你痛了吗? 02【高潮下,不看后悔】
我走到那桌子前,把酒杯倒满,拿着杯子走向他。
“来,咱们干一杯吧。”
他站在那不动,一双眼泛红。脸部的表情看起来异常严肃,但已经不若刚刚那样失常,此时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呵呵,恢复的可真快。
刚刚那个冲我吼的人这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我笑着看着他,我曾经对我自己说过,我说这一天,不论我说出这番话有多痛,我一定要笑,我要笑着离开他。
他接过我手中的杯子。
抬起手要喝。
被我拦住。
“这杯酒后,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你当真舍得?”酒杯到了嘴边,他却没有喝,而是凝视着我,他的声音很淡,却有着一股苍凉的味道。
“舍得?有舍才有得,我被你舍了一次又一次,所以,这次,由我开始。”
“我不会再舍。”
“没有人再要舍之前会告诉对方我会舍得你的,但是往往到了最后,它们都会成为被对方遗弃的那一个。”我慢慢地开始喝那杯酒,用着从未有过的速度,所有的肢体动作像是被慢镜头拉伸过一样,极为缓慢地品着每一口酒。
当它们真的被我喝下去的那一刻,淡淡地看着他。
我说,这次我不会再是那个被遗弃的人。
说完后,我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地向外走去,我的背脊挺得极直,脚步格外稳健,在走到门口时稍微停了一下,门口的玻璃门上映着秦子阳屹立在那的身影,他的手拿着一杯一直没有喝下去的酒,站成了石雕。
甩了甩头,抬起头,推开那玻璃门,也推开了上面的残影。我离开了这里。
一个人走在外面,感受着外面吹拂过来的风,头发被我轻轻拨到后面。
哧——的一声,一辆捷豹停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管是不是大街上不准停车的地方,也不管什么所谓的交通规则,更不管有多少人在看着…
秦子阳开了车门,大踏步下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掐得上面有着生疼的感觉传来,似乎骨骼被捏碎了一般。
“我无法相信,我无法相信你所做的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痛。都只是报复,苏念锦,你骗得过别人,但绝对骗不过我。”
秦子阳的眼神猝然冷了下来,逼进一步,阴影笼罩在我的脸上。他与我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拂过面颊,我没有后退,没有躲避,早就对自己说过,苏念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打败你,没有人可以真正地击垮你,除非你自己先倒下,你自己先屈服,否则,没有人可以,他秦子阳依然不可以。我昂然着胸脯抬起头,目光坚毅地与他对视。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秦子阳,你太骄傲了,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我为的什么吗,问问你这里,它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指着他的胸口道。
秦子阳低着头看着我,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双唇抿得异常紧,那只握着我的手似乎要把我手腕碾碎一样。
他突然拽着我的手把我往旁边拖,任凭我怎样呵斥也不肯松手。算了,既然他想说就一次性说明白吧,我开始不挣扎,不喊叫,一路任凭他拉着。
他一直把我拉到一个大楼的拐角,很少有人会经过这儿,他拉高我的双手,把我压在墙上,整个身子人期上来,冷冷一笑:“苏念锦,你爱我的,这些日子你所对我做的一切因为你深深地爱着我。无论你承认与否,这些都是无法磨灭,也无法欺骗你自已的。”
我眯着眼,由于距离太近,秦子阳身上的烟草味占据了所有的空气,无处不在侵袭着我的口腔,胸肺。
“你错了,我没有。”话刚落,男人的脸瞬间紧绷起来,他伸出手,撑在墙壁两侧,我就像是困兽一般被他死死困住。
“苏念锦,不要说这些没有人会相信的话了,承认吧,你只不过是想寻求下平衡,想让我感受一下你曾经的体会。因为…”他顿了一下,“因为你爱我。”
他的声音坚定,目光灼灼。
我没有急着反驳,没有急着辩解,我甚至轻轻地把身子再次冲得离他近了一些,然后用着最为平静的语气道:“是吗?因为爱吗?呵呵…”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到双手环住胸,笑到嗓子一片沙哑。然后用着秦子阳以前常用的姿态挑眉轻喃道:“秦子阳,你真有趣,何必执着于这个问题呢,不过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肃穆,一双眼像是猎豹一样紧紧盯着我。
我挪动双唇,道:“自己不入戏,旁人怎生入戏?何况那个人还是你,秦子阳,如果我不入戏,聪明如你岂会相信?”秦子阳沉默不语,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浮现着晦暗难懂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颈脖,拇指在我的动脉处流连,最后停在我的咽喉处。
“苏念锦,你真的让我痛了。”他缓慢地说:“这一次,你成功了。”此时的秦子阳声音平静得近乎没有波动,然而他那压在我动脉上的手却忍不住地在颤动。
“你就不怕我报复你?”他的目光陆然冰冷下来,那种冷不是冬天里的寒冰,让你站在上面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房间,衣不蔽体的你站在里面只觉得一股寒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而是有千万只虫蚁在你身上蠕动,啃噬着你每一寸有着温度的肌肤,在你身上所有有着温暖跳动的地方都咬上一口,不,不是一口,是很多口,直到它们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沟壑一般地细碎锯齿。心口猛然痛了一下。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他真的痛了,他说,这一次你成功了。
我的嘴角依然杜着笑,可是心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最后那句,你就不怕我会报复你吗如同欧洲电影里镜头的最后一个定点。
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想起来。
不知哪来的力量,也许是一直以来那些被他种在我心底的刺,如今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异乎强大的力量,我后地甩开了他手,挣脱开他的钳制。
但是我没有掉头就走,也没有逃避一般地跑开。
我走上前,重新走上前,不是因为他的钳制,不是因为他的要求,而是我苏念锦自己想要,我指着他的胸口,“秦子阳,你问问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报复,没有我,你能有现在?没有我,你也许还一直缩在你的壳里不会出来,没有我,你这辈子再也不会成为这高高在上的秦子阳,没有我你早就被你那该死的骄傲尊严困死。那些股份我分文不差的收下,我不会转卖,也不会做出任何对那些公司有所影响的举动,我苏念锦不会为了报复一个男人不择手段,百计千方,甚至搭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那样只会让我瞧不起我自己。让你痛,是一个动力,但却远非构成所有的动力。到了现在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很多话不需要我解释的太透彻,但是你一定是懂的,因为你是秦子阳。呵呵,苏念锦曾经爱过的秦子阳呵,而如今,我不要你了。”
突然起风了,天上原本清朗的天空被几朵乌云遮住,整片大地瞬间变得哀鸣一般,我转过身,没有再去看那个一直伫立不动的身影,微微侧身,此时的风像是应景一般地吹来,吹乱了我的发丝,就连风衣也被吹得直往上翻飞起舞,我低声开口:”请你记住,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这句话请你牢牢记住。”
最近北京的天气总是多变,原本靖朗无云的天空此时竟然下起了雨。
大滴大滴的,不只是谁在哭。
也不知谁有为谁哀伤了…
那天之后我回到了T市,这个城市我呆了太久,我在这里念大学,在灯红酒绿中遇到了秦子阳,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都是平凡的,我曾经幻想过我好好干,然后被老总升职,也不会太高,一个小主管我就心满意足,然后遇到平凡的他,组成一个平凡但很温馨幸福的家,有自己的宝宝,周末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出去踏青,国庆的时候可以一起去旅游。有着老公关心的声音,宝宝笑闹的声音,这样的情景一直都是我所幻想的,可是如今,如今的一切都已经偏离了轨道,自从那天我遇到秦子阳起。
他似乎就是我命中的劫,注定要遭遇,即使万劫不复,即使粉身碎骨,而如今这个劫过去了,但是那份心境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失去难再回,然而发生过的事也很难当做没有发生。
我不想欺骗我自己,我觉得那是愚蠢,忘不掉的东西我就记着,只是如果世上真有一杯忘情水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喝掉。
这样对自己最好不是吗?
对自己最好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即使要付出很多很多,多到超过自己的设想,多到牛夜梦醒时睁开眼,已经泪流一片。
但是白天,太阳升起来,心里又恢复了平静,悲伤只是寂寞时的依托。
所以我找了份工作,当天晚上程姗为我开了一个包间,说是接风,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除了意料之中的展子奇外还有骆怀之。
“念锦,好久不见。”他依然笑的温柔和煦。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溢着柔情看着我。
这样的男人在生活中应该是优秀的吧,只是在经历了秦子阳之后,我很难再找回当初对他那份心悸的感觉。
我忽然想到了秦子阳曾说过的那句话,他说,苏念锦,爱上我的女人不会再爱上别人。呵呵,是吗?难道我这一辈子都只能陷在对于秦子阳的梦魇中,久久无法出来。我偏偏不信。
我走过去,主动伸出手,笑得极为灿烂。
“怀之,好久不见。”
他一愣。
随即也笑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但却比秦子阳那阴郁疏离的笑看起来阳光明媚的多。
一下子像是回到了那充满了香樟树的大学时光。
那个时候落英纷飞,那个时候我喜欢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我觉得我从来与淑女二字就搭不上边,但却过得洒脱恣意。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大大的自习室里。
我走过去。
他说:“同学,你东西掉了。”
我回过头捡起:“谢谢。”
这样的时光当真是美好的时光,可惜再一回头就已经走了过来,匆匆而行,没有太多美好的足迹留下,也许或多或少是有些可惜而遗憾的…
晚上我们玩的很人high。
我大声的笑,大声的唱,我的嘴角一直在用力地上扬上扬再上扬。程姗却一直用一种宁静沉重的表情看着我。
她说,会好的。
“我很好。”
是的,我这样对她说,也这样对自己说,并始终坚信着,事实就是如此,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回来的时候是骆怀之送的我。
临下车时他说:“小丫头,周末一起出去看电影吧?”
“我不小了,都快成老姑娘了。”
“在我眼中你还是那个小丫头。”
我忽然觉得这话有些暧昧,不过以前他也常这样说,我怎么就没察觉出来呢,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我以前心心念念的吗,为什么如今捏在眼前我却要拒绝?为什么?
“好啊。”
“那不见不散。”
“恩,bye!”
我现在在一家外企上班,是一份很普通的文职工作。
工资与我现在手中握着的股份分红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完全无法相比,如果有一天我把我手中握着的这些拿出来后,我想就是我现在这家公司的老总看到也要对我点头哈腰,说实话,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隐藏在人群中,但是你跺一跺脚,也许整个T市都要配合的为之颤一颤。
抛却这些不谈,我现在很享受这份宁静和恬然,或者说是暂时的享受。
“嗨,小苏,有男朋友没?”
我对面坐着的是我们这间办公室最年长的女人,其实长得还算可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嫁出去,她说她这叫眼光高,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只是那个人现在还没出现,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
我每每听到后就只是笑笑。
她话锋一转。
“小苏啊,其实你长的真不错,虽然不属于那种一眼让人惊艳无比的人,但是你绝对属于那种耐看型的人,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挺有骨子魅力的,看的时间久了,特别有女人味儿,我要是男人,我准追你。真的。”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真的两个字被她咬的格外重。
“谢谢。”我除了这两字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这些话如果在早些年对我说,那我一定会由心底感觉到高兴,然而现在对我说,我却觉得无所谓,是真的不在意吧。
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这样想若的同时,我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苏念锦你可真没用,才多大,现在正是你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怎么就这么沧桑了呢,人不能沧桑,尤其是女人,男人沧桑了会让人觉得成熟有底蕴,这就像是酿酒,越是酿的时间长,这酒越是味道醇。然而女人不同,女人讲究的是明快,清明,虽然有故事的女人同样吸引人,但是大部分则是希望找一个像王语嫣那样的人,除非你有着这个世界上让人惊奇的容貌。
但是我苏念锦没有,这辈子也不想再去有。
我扑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张郁冉的手。我说张郁冉咱们去联谊吧。
她一愣,半天没说话,也许是我说的这句话和我这阵子以来的表现实在是差了太多,以至于让她根本就不敢去相信。
“成啊。”半天她应道,又过了半天,她似乎才真正地消化我到底说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这周吧?我去安排,怎么样?”她一下子欢天喜地起来,似乎一直就差这么一个伴儿,有句话说的好,一个女人不能够成事,两个女人就不同了,两个女人在一起,那些本来只能停留在念想阶段的东西在一声附和下都可能成为实际。但是说过之后我就把这事给忘了,经历的多了,心境上总是有着一股自觉不自觉浮现出来的哀伤和沧桑,即使你想再摆脱,都很难很难。
真的很难。
它们总会在某一时刻突然地涌上来。
就像是一个石子,在拍打出去后,就注定会激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那涟漪慢慢地扩散,再扩散,最后回归成平静,只是再扔出一个石子后,那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湖又开始波澜起伏,浪花不断。
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场景似乎都有可能成为一颗石子。
好几次,我喝咖啡的时候都会问一句。
“今天加几匙糖?”
过了很久,才发现对着的原来是一片空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几匙糖?
秦子阳喝咖啡与正常人是不同的,我们一般都会固定加多少,而他却是不同,他说过我矛盾,其实真正矛盾的那个人是他。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地手抖,因为以前,这个电话似乎只有他与程姗的声音,呵呵,我当时的生活还真是有够乏味的。
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尽肚子里。
异常的苦涩。明明加了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糖,怎么还会觉得这般苦?
随即,我却笑了,低低地笑。
整个客厅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笑声,如果说我都是这样,那么秦子阳呢?
他不会不痛的,他这样的人很难痛在明处,然而痛在明处的伤都是容易好的,只有那些无法展现在外,郁积在心口的伤才是最难愈合的。它们会形成内伤,日夜折磨着他。
而这些伤他压得越深,他痛起来的时候就越是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