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暗沉了一些,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把我抱起来进了屋,轻轻地把我抛在了床上,迅速解着自己的领带衣服。
然后又解着我的,我也是,我自己解着也帮着他解。
但我的衬衣全是扣,太难解开,秦子阳干脆用力直接给扯了开口
我笑骂着他,“猴急。”
我说男人都这德行,到了床上再也矜持不起来。
他说,矜持起来那不叫男人,要不然就是那女人不是女人。
“那是什么,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成?莫非你对哪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都这样,呃——”我在搜索这脑海中最为贴切的词汇…
“狂野…”
半天终于找到自己认为最恰当不过的词。
他的回答就是狼狠地吻上我的唇,不给我任何回答的机会。
那天我被他折腾的硬是下不了地,最后我躺在床上,佯装生气地拿抱枕扔他。
“男人,去,做饭去。”
他懒洋洋地不动。
于是我翻过身压在他身上,拿着刚刚丢他的抱枕狠狠地压着他的头,“去不,去不,不去憋死你。”
“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他笑着说,声音像是沁着蜂蜜,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样的秦子阳总是会让我失神良久…
“切,你还不是我亲夫呢。!”
他突然不动了,牢牢地禁锢着我要侧开的身子,粗大的双手把我往下压,然后收拢手臂,让我的胸脯与他的紧密贴合,他的手像是带着电一样在我的后背游走。
但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不动地看着我,直到把我看得有些慌了。
“喂,说话啊。看我做什么,这张脸你还没看够啊。”
“没够。”
他说话了,声音低沉暧昧。
我听着就乐了。
“那感情好,看够了可得让我知道。”说到这我也开始与他相对视,我说“,秦子阳,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看腻了,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让我知道,而不是找一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咱俩之间,那么弄没意思。”
他翻过身,再次把我压在他的身下,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开始,我浑身骨头都已经被折腾地无法动弹了,再一次,直把我弄得讨饶不停。
可是他却着了魔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被折腾的是彻彻底底地不行了,在半昏半醒之际,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累了,没能听得真切。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秦子阳在旁边看着文件,我看着他,静静地,一抹余晖照在他身上,还有他的侧脸,显得立体而有动感,怎么就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一个男人男性魅力当真如秦子阳一般,那么大概,这个世上很难想象出有可以拒绝与抵抗的女人,真的,很难…
“在想什么?醒了也不说话。”
“在想刚刚做的梦。”
“什么梦?”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梦到一株高大的树,枝繁叶茂的,上面很奇怪地长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我正在好奇这向日葵怎么长在这样一颗大树上时,那些枝干就被人折断了,于是一朵朵向日葵就开始往下掉,哗啦啦地就死成了一片。”
“这梦挺奇怪的。”他蹙着眉,淡淡道,然后又问我,“饿不?”
“饿了。”
“那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下地,你给我端来吧。”
“懒猫。”
他笑骂了一句,就走到外面给我端了进来。
“喂我吧,秦子阳,你喂我吧。”我央求着。
他说:“苏念锦,你可真会顺着墙杆往上爬。”
“那墙什子不就是用来往上爬的。”我笑着说。
他没再接话,直接盛起一碗粥给我,细细吹凉了再一口一口喂着我吃。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哽在嗓子里,这口粥怎么也咽不下去。
“烫?”他问,自己尝了一口。
“不烫我只是…”
我盯着男人的脸,还是那张脸,习惯性地挑眉,习惯性地掩饰着自己的悲喜。
但却不一样,什么时候这张脸,这双眼蕴含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了。
其实我该是感到高兴的,可是又有些害怕。
“你知道吗,早在那时我还觉得这样的场景只有梦里才会出现,它们太不真实了,这样的场景,总是让我觉得害怕呢——你说,怎么会是害怕呢,我该是高兴才对啊…”好似在喃喃自语,但又好似在问着这个男人。
“在胡说些什么,赶紧把这些东西吃了,我喂你,一会太凉了吃对胃不好。”
他看着我愣了半天,然后说道。
我笑着说,好,张开嘴,让他把一整晚的粥一匙一匙地喂入我的口中。
可是那哽咽在嗓子眼里的东西还是存在着,它们不肯下去,仍是要哽在那儿,于是眼睛被弄的就不大舒服地酸酸涩涩的。
是啊,一定是这样,不然该是高兴才对,却莫名地觉得酸涩难安。
秦子阳把饭菜端了出去,又走了进来,却并没有进来,依靠着门,看着我。
“在那看什么?”
他仍是不说话,最后我要下地,他才走过来,又给我按回穿上。
“你那里该还疼呢。”
“都怪你。”
他嘴角微勾,也不辩解。
“还笑。”我打了一下他,拿过他的手放在眼前端详着。
“不错,今天这饭菜做的有模有样的,这手越来越巧了。”我在上面狠狠捏了一把。
他坏笑道,“昨晚弄疼你了?”
“秦子阳!”我大声喝他。
他闷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让我想起来第一次他看到我,也是这样的笑,他说苏念锦,你真有趣。
俯仰 74
苏念锦,苏念锦,秦子阳,秦子阻…
苏念锦与秦子阳,秦子阳与苏念锦。
手中握着笔,是毛笔,闲来无事时买来的,在国外去逛唐人街时总是有很多卖着考究古物的地方,像是一此字画,北京紫禁城里的仿物,还有毛笔字画之类的东西。
其实很多时候这些国外的华人远比那此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的人们要更痴迷于中国的文化,就好比外国的很多年轻人对于中国的武术都有着心底难以掩饰的追求与渴望。他们会觉得这种文化很神秘,让他们很curious。
我买来一些,无事时在家里写,本想临摹些书法,却写着写着只是这六个字,苏念锦与秦子阳。
日子如流水,有些时候觉得它们流得太快,可是有些时候又觉得太过缓慢,不论是快与慢,还是这时缓时喘当中的日子,都有着我与他朝夕相处的身影。
而这些身影一晃眼就被拉伸了两年的光景。这个时候的秦子阳已经不是刚刚来这里那个落魄的秦子阳了,他利用手头的资金和没倒台前瑞宇投注了巨大研究经费和时间的方案,又得到了libyu集团的支持,很快混出了成绩,当然这与美国的股市是分不开关系的,股市的大转盘里,钱就像是一个泡沫,可能瞬间被截破也可能衍生出来无数,由小泡泡变成大泡泡,再变大,一直到成为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时。
而原本我与秦子阳居住的那个公寓也闲置了下来,但被他以个人名义购买了下来,没有出卖,他说是要作为回忆,永远地珍藏起来,我不知他所说的珍藏,是为了纪念他辛苦奋战,没日没夜向上打拼的这段日子,还是珍藏我与他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记忆。
但不论是哪种,它都的确是该被留下来珍藏的。
它扪刻印了,那此累过,苦过,挣扎过,开心过的汗水与泪水…,还记得春节那天晚上,这里的华人举办了晚会,有舞龙舟,有相声小品,还有吃饺子…
我非要拉着秦子阳去凑热闹。饺子里有两个包的是带钱币的,谁要吃到就叫做吃到彩头,说准是大发。
于是饺子下来后,也不管是不是滚烫,我就拼命地吃,倒也真不是为了这句‘大发’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发了,而是这份喜庆,这份感觉…
他却站在一旁,悠闲高雅地夹两。,我拍着他的背说。
“秦子阳,赶紧给我放开嘴吃,少把你那副贵公子的样儿给我摆出来。你看这些饺子,我一个人肯定抢到的几率小,你也得吃。”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一看就没什么诚意,我眯了眯眼,贴近他的耳旁,我说:“你要是不吃,这一周就别想上我的床。”
他夹着饺子的手停了一下,眼神暗沉了些,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叹了口气,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我也笑着去加入了行列。
但是眼看着饺子越来越少,却始终没发现哪两个人吃到那个带着钱币的饺子。
而盘子中只剩下不到十个。
盯着这十个,本来没打算加入这争吃钱币行列的众人也都凑了过来,一人夹走一个,我趁机硬是夺下来一个看起来特别饱满的。
但嘴里已经寨了太多饺子,我直接把它送到秦子阳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吃了。
他皱了皱眉,还是张开了嘴。
不一会儿,我看到他咀嚼的嘴顿了一下,从里面漱出一枚硬币来。
那硬币上面还沾着馅儿。我顿时就乐了。
用纸申擦了擦后,忙笑着举起它,高呼:“我们吃到了,在这里,这一枚在这里…”
就在这时另一枚也被一个老大爷吃到了,本来有些佝偻的腰似乎也挺得直了些,满是皱纹的脸嘿嘿地笑着。
“没想到还能到这个,哎,这么大岁数了,发不发没什么用,还不如让给你们年轻人的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那有着沧桑的脸上还是皱纹的塌陷的纹路还是深了很多,一双眼也格外的晶亮。
鞭炮声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当真是热闹的一天。
我回过身抱着秦子阳,我说:“你看到没,我给你抢的这个厉害吧,就知道它里面会有。”
他把口中的饺子咽下去,喝了口啤酒,笑着拍着我的脑袋。
“真不知道这个还会有那么多抢吃…”说这话时他手不知什么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溜到了我的小肚子上,上面鼓鼓囊囊的,真是撑得够呛,不过他那手太过冰凉,指尖的凉意差点让我尖叫出来,我赶忙拍掉他的手。
“你不注意下场合。还有,你那手能冰死个人,下次取暖放你自己的肚子上去。”他嘴角微掀地扯了开来,继续去喝着自己的酒。
然后我们开车回了美国的别墅,菲佣给我们开了门。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可是这些轨迹运行的过程当中又有些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这些东西你没有办法去具体形容,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最近秦子阳回来的都很晚,公司越大,任务越重,也就越忙。
现在他的这种忙不是刚来到这时担负自己一个人或是我与他的,是向上拼,要急于打开一个窗口,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而是肩负着整个一座公司,多少个人的生计。
所以我很理解,我不会为了他而等门,等门这种事情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加重了对方的愧疚和心疼,我要他放开去飞,那么我就要先自处好我自己,所以每天一到点我就会去准时上床睡觉,但浴室的水一定要先放好,他要换洗的衣服我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我会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无时无刻,却又不会具体细嗅出来是在哪一方面。
这天晚上我正打算上床歇息,便接到一个电话,她说你过来吧,你丈夫,mrqin正在和别的女人偷情。
那一刻,我是不信的,我就当成恶作剧,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又有几个女人真的能够做到完全地置之不理,心里面像是有几只小蚂蚁在那爬,挠着你的心口窝直痒痒。
我静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然后大声地喊着马里去把我的外衣拿来,也故不得打理直接出了门。
到了简讯上发的那个地点,我看到秦子阳熟悉的身影,他的怀抱里还有一个女人,金发碧眼,是chrli,秦子阳合作伙伴的女儿。名媛大小姐,作风open,崇尚自由,火辣辣的身材,带着一股野辣的味道,她正对着我攀附在秦子阳的肩上,但却好似没看到我一般,一双手像是水蛇一样吸附在秦子阳身上,脸向前探着,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对正在热吻的恋人。
我没有激动地走上前,然后哭喊着骂着秦子阳的背叛与不忠,我只是静静地在那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看。
于是我看到了下一个镜头,秦子阳一把拉开她,女人有些踉跄的住后退了几步。
她用着很地道的美音问秦子阳,why?
秦子阳很酷地甩下两个词,nowhy
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向外走着。
但这一转身,他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看到了他原本平静冷硬的脸此刻微微有些扭曲。
他忙大步走向我。抓过我的手臂。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他的眼中有着慌乱。
“我想的是什么样?!”我仰着头问他。
“我和她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恩。”我点头,眸子中没有一丝波动。
“我们回家,我具体给你解释。”
“好。”我说。
然后上了车,车子开的速度如同飞一般,他是真急了,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和急切。
下了车,彼此沉默地上了楼。
门刚合上,秦子阳一脸疲惫地扒了扒头发。
“晚上是她主动过来找我,她的动作很突然,我并没有反应。”
我伸出手捂上他的嘴,然后踮起脚,慢慢凑近他的身子。
用着舌头开始舔着他的唇,像是在描绘一幅珍贵的山水画。
“我看到了,你推开了她,还有你那句很酷的nowhy。”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我看到这样的秦子阳不知怎么的,又想去吻吻他,眼睛忽然有些酸,曾几何时,秦子阳会在乎这些,我看到过多少次他与其他女人的拥吻,甚至是上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想到之后的事情,如果可以,也许我会拒绝此刻的温柔。
俯仰 75
最近常常会望着窗外发呆,向着一个方向,那是家的方向。
人似乎总是会间歇性的想家,心里总会冒出一些这样的念想。那就是想家,想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一年以前回了一次家,就我一个人,或许有些冲动,但是人嘛,平静久了总还是需要一些冲动,而且我真的好想念这个地方,没有离开时不知道这片土壤,这片空气有多么的珍贵,一旦离开后才知,于是分外的想念着。
但不论我如何的想念,为了一个男人我放弃了它,也便放弃了想念它的权力。
但此时此刻,这种想念在这样的夜晚再也压抑不住。
坐的当天半夜的飞机直飞回了家,
还记得是冬天,下了飞机时到处都是雪,但就是这雪也让我觉得亲切,我伸出手让它们落在我的手掌上,看着它们在我掌心融化。
我问:“你们想我了吗?”
它们不回话,只是在路灯下闪着晶莹的银白色的光,最终消融在上面。
我笑了笑,从新提起行李往家走。到了家门口才想到是不是有些突然了,也没事先打一个电话,爸妈不能被吓到吧,不过好在他们只是愣了一下,便都显得异常的高兴,尤其是我爸,整张脸笑呵呵地不停.
我妈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别再走了,一个女孩子一次比一次走得远,我和你爸这么大岁数了,现在也想开了,不求你多富贵,只求平平安安在我们身边一辈子就够了。”
“妈——”我上前给了她一个久违的拥抱,还是回家的感觉好。
但当走的时候看到他们两鬓已经白了,还有那不知不觉苍老了的容颜心里就会难受异常。
“爸妈,我走了,下次再过来看你们。”说完我提着行李就走了出来,没敢回过头去看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怕这回头脚就再也迈不开了,上飞机前,我仰起头向四周望去,望着这个国度这个城市,对于这里的水土我已经有着和血肉一样不可分离的熟悉与依存感。
所以从那里飞回来后好长一段时间,心里都有些郁郁。
秦子阳工作又忙,回家次数也渐渐少了起来,大大的房子我对着它时常发呆。
不知该干些什么,就连买也不知该买些什么才好。
最秦子阳因为新的开发案要飞去印度一周,说是今天会回来,可是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午夜点了仍是没见到他的身影。
凌晨一点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然后是开门声与那熟悉的脚步声
他走过来,俯下身子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睁开眼。
“把你弄醒了?”
“没有,做了个梦,梦到你了,然后一睁开眼,都分不请是真实还是梦幻的。”
“时间还早,睡吧。”
“秦子阳——”我叫住他。
他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咱们回中国吧。”
他没有说话,又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发。
上床后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揽住我的腰。
“好。”他说,声音很轻。
我醒来的时候头晕晕的,昨晚没大睡好,也记不真切他是怎么回答的了,可是想要再问时人又已经去了公司。
过了三天才再次见到他。
见了面也便忘记那件事了,只想着给他弄些好吃的,问他累不累的。
倒是后来吃晚饭,秦子阳主动握着我的手,他说:“回中国的事需要再等等,我先飞过去看看,如果适合发展,咱们就回去。”
我猛点头,能够回去怎样来说也都是好的。
后来他常常在中国和美国之间飞行,有大半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这段日子啊,我突然来了兴致,拉着马里就去街上逛,买很多很多的东西,我打电话给程姗说。
“姐妹儿我就快回去了,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真的啊,真的吗?你要回来了?啊啊啊啊啊!真是太棒了!”她一顿尖叫,叫得我不得不把电话拿离我耳旁,但是我们都在笑,那笑就是抑制不住。
“苏念锦,这次你要是再忽悠我,我告你,我绝不饶你。”
“是真的,秦子阳已经开始着手在考察中国市场了。”
“不是上次打电话就说在考察吗,怎么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在考察啊。这人嘛,虽然细心好但做生意的总还是需要一些魄力的。”
“是是是,你这话有道理,等他回来我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他,就说是程大小姐对你的指点。”
“别了,对于秦子阳的指点我可是不敢担。”
“吆喝,谦虚了啊,你不是越来越行了,上次一个劲地和我说展子奇的公司要不是你就怎么怎么样,把自己弄的比那女强人还伟大。”
“我说你就糗我吧。”
“好了,先不说了,等回去后咱们天天去逛街。”
“你现在不缺钱没事就去逛呗,咋还这么渴望。”
“我是不缺钱,但我缺的是陪我逛街的人,程姗…”我唤着她的名顿了下,“其实在这里,我一直都很寂寞,以前只是不敢提,怕提了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如今总算要回去了,也便没什么顾忌了…”
“我知道,行了,别说这些了,太酸。”一挂了电话后我心里还是觉得美滋滋的。不过这股子冲动却硬是在时间下给磨去了大半。
秦子阳在中国呆的时间越来越久,但每次我提出想要回去时他总是说再等等。
几次我差点就跟他吵了起来。
我说要不我先回那边,反正你大部分时间也都呆在国内不是。
但他却说这样的话会分心,我一过去了,他就感觉家都过去了,美国这边会更急切地搬过去,这样不好,机遇现在还不成熟,他需要再等等。
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在这里等待,但心里却是越发的焦灼不安,这股不安不知来自哪里,也计并不是单纯的因为等待,而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在向我靠近,是一种不幸的感觉,也许只是我想的太多了。
清晨我起来晨跑,马里递给我一封邮件,是来自国内的快递,打开后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那封信,我觉得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猛地站了起来,立刻走过去给秦子阳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关机,于是我穿了衣服,拿了钱就往机场去。
这一刻我什么也不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必须马上立刻见到秦子阳,然后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赶到机场时用三倍高的价钱临时买了游客手中的机票,然后直接打车去了秦子阳在中国下榻的酒店。
他告诉我的地址,但我到了那儿却始终没有见到他,我要的房间就在他的对面,只要他回来住我必然是知道的。
可是很显然,秦子阳并没有住这里,至少连着一周他都没有回来。
在这十天里我不知我是怎样度过的,我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喘息变得异常困难。
半夜的时候我从来就没睡着过,有些时候得靠吃了安眠药才能勉强倒下几个钟头。
我把信封中那封匿名信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还有上面的照片。似乎要用目光把他凿穿。
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电话,这次终于通了,秦子阳那熟悉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在哪?”我以为我一定会歇斯底里,但我没有,我的语气异常的平静,我问他,我说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