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似乎是天生的清澈,被刻意地压低,反而透着致命的妖媚,却又没有丝毫做作,让人听在耳里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而是非常的,夺人心魄。

“这儿有个人盯着,奴家不好意思…”

暮故作矫情地瞟了眼脸已经快霜冻的莫冥非,又见我没有反应,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向比他低一大截的我的肩膀上——标准的男倌职业动作,娴熟得紧,你还说你会不好意思?

暮的脑袋枕着我的肩膀,淡淡的脂粉味弥漫在我的周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厌恶。很久以前,索魂的调教就让我养成了从不让人近身的习惯。对于别人的触碰,会让我觉得异常的难受。上一次,他将我从摘星楼虏走时只是拽着我,我把当时没有感觉理解为新的身体还没有适应所至,可现在却让我真正地疑惑了。

难道我比较喜欢带着脂粉味的男倌?

向来就是以全才为目标的索魂教育出来的我的品位就是这个调?没…那么夸张…吧…

我笑着抛下自己荒谬的想法,才发现暮居然还靠在我肩上,满眼笑意地望着我。

我靠!鬼才信你会害羞!这时候真正害羞的怕是莫大执事才是吧,从刚才就一直持续僵硬的表情。

有意思。

我配合地挑起暮的下巴,勾起笑容:“采花贼沦为杀手,再堕落为男倌,暮,不如投靠摘星楼?”

“投靠摘星楼可以常见到舞么?”说得好不情真意切。

“当然。”你还可以随时动手杀我,很方便呢。

越接近对手,死亡游戏才能玩得尽兴。原本,所谓的江湖不过是拿生命做筹码的游戏,但凡游戏,就注定危险系数越高,战利品就越吸引人。

啪——重重地拍桌子声!

莫冥非目不斜视地瞪着我托着暮下巴的手,冷冷地开口:“听说你们这儿以歌舞出名,兰儿可否唱上一段?”

“唱曲儿?”暮眼波流转,不知道从哪拿了杯酒,递到我醉边,“舞想听我唱么?舞说想,我便唱啊。”

这么大面子?我乐意地接受送上门的服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才抽空望向脸色铁青的莫冥非:“冥,你真的想听?”让一个小倌儿唱曲,可不是莫冥非的作风,按理说他和暮并无结仇,上次绑架还是他默许的,算趁了他的心把麻烦我送走,不该有什么过节才是,更不用说刻意为难暮了。

“让他唱!”

莫冥非似乎没有放过暮的意思,我凉凉地看看暮,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没心情搅和了。

轻轻推开至今没有半份自觉还缠在我身上的暮,我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继续观察青月痕,顺便看戏。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好奇身手了得的杀手暮唱歌时的模样,不禁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还不唱?”

莫冥非的话虽是对着暮说的,眼睛却是愤恨地盯着我,好象是我不肯唱似的。我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好顺了他的意,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暮,那你就唱一段吧。”

“啊?”

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他唱歌,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瞬间,之前刻意的妩媚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散发着清丽的气息,即便还是男倌特有的衣饰,给人的感觉却刹时变成了清澈明朗。这才是我认识的暮!决不可能在这儿当男倌的暮。

只是这分气质并没有持续很久,下一秒,暮又换上了妖媚的表情,款款走到我的面前,白皙的手柔柔地搭上我的肩膀。“舞,其实人家不会唱歌。”他轻柔地扶着我的肩膀引导我侧过身,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到我的眼前,“你看,人家生得这般好看,哪用得着学手艺,对不对?”

不可否认,暮近在咫尺的脸的确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沉迷在他璀璨的光芒之中。

暮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很熟悉,熟悉到不敢触碰,简直就像是潜意识排斥接受这种熟悉的东西,却不可控制地想接近。这大概就是我不反感暮的触碰的原因所在吧。

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暮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可以让我既害怕,又想靠近?

“楼主,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莫冥非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回想起刚才的失神,我暗自发笑。一向自诩处事不惊的我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来这儿的目的?”为了掩盖刚才的心虚,我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朝莫冥非勾起笑容,“自然是寻欢作乐!”

“你…”

“舞说得对,这位大爷既然到了这儿,就莫要拘谨了。”

暮似乎很有兴趣挑战莫冥非的极限,一转身,缠上了莫冥非。

不管怎样,看到莫冥非被暮调戏,我还是有点幸灾乐祸。两个容貌出色却又不同气质的男人,上演如此暧昧的场景,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看白不看。除非莫冥非的贞洁有威胁,我是懒得插手的。

热闹是用来看的,自己加进去就是给别人看了。这是墨魂的人生格言,以前只觉得是胡闹,如今换了个心情做人,倒觉得真的很精辟!

“滚!”

莫冥非厌恶地一挥手,将几乎可以算是扑上去的暮挡开。

“啊——”

暮惨叫一声,直接摔向一楼大厅!如果我没听错,那一声惨叫中似乎还夹带着些许轻笑的颤音。

莫冥非只是本能地阻挡暮,根本没用什么内力,哪怕用了内力,只怕也不是暮的对手,怎么可能把暮摔下楼。

我无奈地笑,暮,你想介绍青月痕给我们认识就直说!何必绕那么大圈子!

同行4

更新时间2008-11-1420:32:49字数:2318

叫兰儿的男倌眼中泛起一抹戏谑,继而被柔媚的光芒取代。看到了莫冥非,兰儿捂着嘴轻巧地笑:“小姐还记得奴家,真叫奴家好生感动!”说着还自动蹭了上来,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磨蹭,语气更加妩媚,“舞,不如我们到房里私下聊,可好?”

他的声音似乎是天生的清澈,被刻意地压低,反而透着致命的妖媚,却又没有丝毫做作,让人听在耳里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而是非常的,夺人心魄。

“这儿有个人盯着,奴家不好意思…”

暮故作矫情地瞟了眼脸已经快霜冻的莫冥非,又见我没有反应,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向比他低一大截的我的肩膀上——标准的男倌职业动作,娴熟得紧,你还说你会不好意思?

暮的脑袋枕着我的肩膀,淡淡的脂粉味弥漫在我的周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厌恶。很久以前,索魂的调教就让我养成了从不让人近身的习惯。对于别人的触碰,会让我觉得异常的难受。上一次,他将我从摘星楼虏走时只是拽着我,我把当时没有感觉理解为新的身体还没有适应所至,可现在却让我真正地疑惑了。

难道我比较喜欢带着脂粉味的男倌?

向来就是以全才为目标的索魂教育出来的我的品位就是这个调?没…那么夸张…吧…

我笑着抛下自己荒谬的想法,才发现暮居然还靠在我肩上,满眼笑意地望着我。

我靠!鬼才信你会害羞!这时候真正害羞的怕是莫大执事才是吧,从刚才就一直持续僵硬的表情。

有意思。

我配合地挑起暮的下巴,勾起笑容:“采花贼沦为杀手,再堕落为男倌,暮,不如投靠摘星楼?”

“投靠摘星楼可以常见到舞么?”说得好不情真意切。

“当然。”你还可以随时动手杀我,很方便呢。

越接近对手,死亡游戏才能玩得尽兴。原本,所谓的江湖不过是拿生命做筹码的游戏,但凡游戏,就注定危险系数越高,战利品就越吸引人。

啪——重重地拍桌子声!

莫冥非目不斜视地瞪着我托着暮下巴的手,冷冷地开口:“听说你们这儿以歌舞出名,兰儿可否唱上一段?”

“唱曲儿?”暮眼波流转,不知道从哪拿了杯酒,递到我醉边,“舞想听我唱么?舞说想,我便唱啊。”

这么大面子?我乐意地接受送上门的服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才抽空望向脸色铁青的莫冥非:“冥,你真的想听?”让一个小倌儿唱曲,可不是莫冥非的作风,按理说他和暮并无结仇,上次绑架还是他默许的,算趁了他的心把麻烦我送走,不该有什么过节才是,更不用说刻意为难暮了。

“让他唱!”

莫冥非似乎没有放过暮的意思,我凉凉地看看暮,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没心情搅和了。

轻轻推开至今没有半份自觉还缠在我身上的暮,我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继续观察青月痕,顺便看戏。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很好奇身手了得的杀手暮唱歌时的模样,不禁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还不唱?”

莫冥非的话虽是对着暮说的,眼睛却是愤恨地盯着我,好象是我不肯唱似的。我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好顺了他的意,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暮,那你就唱一段吧。”

“啊?”

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他唱歌,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瞬间,之前刻意的妩媚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散发着清丽的气息,即便还是男倌特有的衣饰,给人的感觉却刹时变成了清澈明朗。这才是我认识的暮!决不可能在这儿当男倌的暮。

只是这分气质并没有持续很久,下一秒,暮又换上了妖媚的表情,款款走到我的面前,白皙的手柔柔地搭上我的肩膀。“舞,其实人家不会唱歌。”他轻柔地扶着我的肩膀引导我侧过身,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到我的眼前,“你看,人家生得这般好看,哪用得着学手艺,对不对?”

不可否认,暮近在咫尺的脸的确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沉迷在他璀璨的光芒之中。

暮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很熟悉,熟悉到不敢触碰,简直就像是潜意识排斥接受这种熟悉的东西,却不可控制地想接近。这大概就是我不反感暮的触碰的原因所在吧。

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暮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可以让我既害怕,又想靠近?

“楼主,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莫冥非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回想起刚才的失神,我暗自发笑。一向自诩处事不惊的我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来这儿的目的?”为了掩盖刚才的心虚,我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朝莫冥非勾起笑容,“自然是寻欢作乐!”

“你…”

“舞说得对,这位大爷既然到了这儿,就莫要拘谨了。”

暮似乎很有兴趣挑战莫冥非的极限,一转身,缠上了莫冥非。

不管怎样,看到莫冥非被暮调戏,我还是有点幸灾乐祸。两个容貌出色却又不同气质的男人,上演如此暧昧的场景,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看白不看。除非莫冥非的贞洁有威胁,我是懒得插手的。

热闹是用来看的,自己加进去就是给别人看了。这是墨魂的人生格言,以前只觉得是胡闹,如今换了个心情做人,倒觉得真的很精辟!

“滚!”

莫冥非厌恶地一挥手,将几乎可以算是扑上去的暮挡开。

“啊——”

暮惨叫一声,直接摔向一楼大厅!如果我没听错,那一声惨叫中似乎还夹带着些许轻笑的颤音。

莫冥非只是本能地阻挡暮,根本没用什么内力,哪怕用了内力,只怕也不是暮的对手,怎么可能把暮摔下楼。

我无奈地笑,暮,你想介绍青月痕给我们认识就直说!何必绕那么大圈子!

同行5

更新时间2008-11-1420:33:29字数:2679

罢了,只有一拼!

粗略地调整了下角度,我就直接用手挡住了袭来的软剑!

剑是何等的锋利,岂是区区一只手挡得住的。一触及,就从我的手心穿了过去,继续指向青月痕的脖颈!

不过还好我的手多少起了点缓冲作用,让我有时间踢开青月痕。一咬牙,我用力挥开手,生生地将软剑引偏了几度!

手上传来细微的批肉撕裂的声音,血却只深刻染红了手,流下的不多,并没有血流如注。这就表明我刚才情急之下的计算没有失误,这个角度刺下,即使引开剑时扩张了几分,还是伤不到主动脉和骨头。虽然剑穿过了手心,但只是模样吓人,外加疼了些而已。

我还没有估算错的是暮这柄软剑的剑身果然比较迟钝,只要力道掌握好,还不至于撕断我的手。

这样一来,既可以灭了暮挑拨摘星楼和离殇阁的阴谋,又可以以青月痕救命恩人的身份结识他,一举两得。

想到这,我不禁勾起嘴角,甚是满意地看着滴血的伤口,对暮古怪的视线装做没看见。

“楚昕舞!”

见我受伤,莫冥非终于跳了下来,二话没说拔剑向暮冲了上去。

又是楚昕舞,似乎莫冥非每次一激动就爱叫我“楚昕舞”全名。看着恶斗的两人,我脑袋里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突然有点负罪感啊,看冥那么拼命地为我故意的失误出气,我有些不忍。

“姑娘,你的手…”

青月痕?终于有自觉来关心救命恩人了?

“不打紧,我已经处理好了,谢王爷关心。”

我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撕了衣服布料,捆住手臂上方,阻断了血脉流通。虽然捆久了手臂会有被废掉的危险,但只捆个把时辰就足够使伤口处的血凝合。只要把握好时间,是不会出事的。

“刚才误会了姑娘,我真的很抱歉,还该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叫楚昕舞。”我打断他的话,“莫叫姑娘了。”

青月痕温和地点点头:“谢谢你,昕舞。”

省略了楚字,这进展倒出乎我的意料。是该收工了,哪知回头发现莫冥非居然还在打!无语,年轻人,好精力啊。

“冥,回去了。”

没有理我,继续打。

“冥…”我笑,走人。

我知道他跟了上来,前提似乎是最后狠狠一剑未果——果然是有仇必报的人。

“舞。”身后传来暮的声音,“老鸨倒贴了多少?”

“我退货!”

要查的事还没有查到,自然不能回摘星楼,郡国王府又不能追得太急,让青月痕起疑,这样一来,以后这段时间该干什么该住哪儿倒真成了问题。总不能天天逛大街吧?

无聊得时候,也只能发发呆。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很多很多,原本像是梦魇般的存在,现在想来也不怎么在意了。像那个让我叫他主人的父亲,像被血染透梦,曾经让我心痛到麻木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难得的清闲啊,我懒懒地喘口气,挪了挪位置不至于掉下来。

站着不如靠着,靠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躺在树上,既最大地接近阳光,又享受清凉。当然,如果排除从刚才就一直以奇怪的目光扫描我的莫冥非,这个世界会是相当的完美。

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是人家带我来的这儿,客人也不好意思赶主人走。

“原来你还藏了这么个好去处,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清泉映带,绿树环绕的山前小屋,即使是在古代,也是不多见的,大概是周围群山环绕,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入口处又极小且在郊外,所以人迹罕至,到成了一方世外桃源。茅屋虽然破烂不堪,却破得恰当好处,破到完全融入山水中,超然出世。

我不喜欢客栈的吵闹,接下来的日子若能住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更何况离开了摘星楼,离殇阁的暗杀会更加猖獗,住客栈不仅要防范的人多而杂,而且行动极不方便,稍不留神就会引发骚乱。必须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一方面敌人的行踪隐藏不易,另一方面,也不无敌人追寻不到我们的可能性。

许是我惬意的模样勾起了莫冥非的好奇心,他的目光闪了闪,随即也跳上了树,找了根稍高的枝干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是个男子,自然比我重许多,加上那条枝干本来就比不上我身下的二分之一,要支撑他的体重,必定需要他借少许轻功。我不由地摇头,果然是块木头,像他那样子纯属受累,哪有半分享受?

大概是在差异以我的内力修为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吧。见他犹犹豫豫的神态,实在让我忍俊不禁。想到一个冷漠无情,对痴恋自己的女子都能狠下心毒打至此,手段狠绝,夺了老丈人家世连他女儿都斩草除根的男人也会有可以称之为憨态可掬的表情,我不禁自顾自笑了起来。

不管怎样,他毕竟和我打输了之后就没为难过我。以后的隐患有时候会比现在的祸患更有利。毕竟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就在三个月前,我还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夜瞳,连暗杀失败被处理都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是到了楚昕舞的身体里做了不知哪朝哪代什么地方的摘星楼主。

世人总喜欢斩除隐患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其实,在斩除隐患的同时,斩断的还有变数,这样一来,到了绝境,就真的只剩绝境了。

“你喜欢这儿?”

就在我以为他无意和我说话,再次闭上眼小憩时,空气中传来闷闷的一句,你喜欢这儿?即使闭着眼,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我的脸上,让我非常的不自在,也懒得再睁开眼迎上他的视线。

“青山绿水破庐,这么个世外桃源,我自然喜欢。”

实话。

“可我记得楚昕舞楚楼主向来喜欢雕栏画栋。”

很轻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让我心头一紧。他这算在试探我么,也对我的怀疑程度已经到了需要确认的地步?

其实回想一下,他确实有怀疑的理由。手无缚鸡之力的傀儡突然变得身手不凡,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突然狠得下心要他的命,温和柔弱的富家小姐突然成了我这副模样,那么多一点,任谁都会怀疑的。我的筹码只是这身子是楚昕舞本人的事实和对他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利用而已,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毕竟莫冥非不是简单的角色。

“我曾经带你来过这儿,你不记得?”

他的语气没有刚才的犹豫不决,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我悄悄抚上袖中的十字弓,对准声音的源头,才缓缓张开眼,笑:“是么?前尘往事,不记得了。”

莫冥非是不是隐患我不知道,但如果他现在发现我不是楚昕舞本人要揭发我,就一定是祸患!非除不可!

前尘往事1

更新时间2008-11-1420:34:04字数:3183

只要他一有对我不利的动作,下一秒,他的胸口就会留个窟窿作为去地狱的纪念。

“是啊,前尘往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叹了口气,似乎没有偷袭我的意思,只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忘了就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话毕,竟还勾起几分笑意!

他这算什么意思?是不怀疑我了,还是验证完毕不用怀疑了?我的心扭得很紧,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预料,让我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墨冥非,似乎最近总是做些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月蚀之夜的失态,湖畔的刺杀,不明的赌局认输,出楼时的纠缠,还有刚刚突然放弃的试探,通通让我猜不到他的目的。

“这是我小时侯住的地方。”

没等我开口,他竟自己接了下去。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小时候和爹娘一起住在这儿。爹是摘星楼的执事,效忠前任楼主。娘每天都在家陪我等爹回家。因为摘星楼的仇家追杀,爹就带着娘和我找到这个地方。为了我们的安全,爹还辞了执事的职位。

可惜,娘锦衣玉石惯了,吃不了隐居的苦,离家出走。我和爹找了她两年,都没有结果。最后,终于在摘星楼的别苑见到了我娘。查了才知道,她竟嫁了前楼主做小妾!楼主夫人已死,她却连续弦都算不上,只是小妾!

爹为了她放弃了权势钱财,她却为了权势钱财放弃了爹和儿子!

打那以后,爹又回到了摘星楼,从一般侍卫做起,拼了命往上爬,终于再次登上了执事之位。有权,有势,有钱,就是没有我了。他把我也送进了摘星楼-,然后和我断了父子关系。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就毒打,打得比同伴要重要狠,娘偶尔看到也决不会上来问,只是避开,三年没有和我说过话。

然后,爹开始囤积势力谋反,他要做楼主!

为了让楼主分神,他甚至把只有十三岁的我推了出去,告诉他我是他小妾的儿子!他是拿儿子的命去换他要的东西。当然,那时已经不是儿子了,什么都不是,连个得力部下都算不上。

我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一失口就把爹功夫的死穴告诉了楼主,然后,爹被楼主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多年以前爹还是爹的时候告诉我的事,也许这就是报应!”

出乎意料地讲了一大段话,莫冥非有些气喘。

同样是父亲的工具,我不禁有些同情他。只是他的父亲尚且有这样对他的理由,我的父亲呢?我从小没有母亲,从小被父亲疼爱,一下子,父亲不是变成陌路人,而是主人!主人的定义是一切的所有者,他拿我当杀人的工具用,不是女儿,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