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丝正是害她剧痛的源头。
只可惜软丝剑不在手边,叶步影忍不住皱眉,纵身一跃躲开开始反击。速度一快便看不清白衣人手里的细丝,防不胜防!不知不觉已经来往百余招,她有些力不从心,边打边退。
“不公平!”叶步影愤愤不平嘀咕出声,见也没见过的武器对付手无寸铁的她,手上却不敢放松,退到一角和他陷入僵持状态。这哪里像是她在寻仇,简直是他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许是听到她的嘀咕,白衣祭祀一个转身避开她犀利的招式,退开几分冷笑:“不公平,你想要回你的佩剑?”眼前女子可以赤手空拳和他来往那么久,放任不管必是祸害,他是没有理由放虎归山的。
还她软丝剑?笑话,叶步影心里回了一记冷笑,脸上不露声色地挑眉笑道:“早就听闻祭风祭祀仙风道骨,定非不明事理之人,我擅闯不过是意外,不如和解?”
“和解?”似乎在听什么天方夜谭般,白衣祭祀脸上露出些许愕然,继而被凛冽取代。不知是不屑还是别的原因,倒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
叶步影得了些许空隙回眸找寻一起出来的少年,却突然瞥见祭祀身边的侍女朱颜拿剑指向一起出来的少年,形势危急命系一线,她来不及多想就飞身上前一把推开了他,躲过那致命一剑,自己却跌进了不远处的紫色荆棘花丛中。初进时还是站着的,便踮起脚想躲开花上的刺撤离,哪知牵动了脚上的伤口腿一软,跌倒在了荆棘丛上。顿时浑身刺痛。
刺痛是小,此刻叶步影的脑袋里轰然倒塌的是意识。
凤神之花素有夺魂之称,这一刺虽不致死却足以让她失去反抗能力任人宰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措手不及,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少年看准了难得的机会,回眸看了眼为了救他而跌入荆棘丛的叶步影,眼里流露震惊之色,却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便狠狠咬下嘴唇,掉头就跑!
他原本没有任何逃脱机会的,此刻却因为朱颜和祭祀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叶步影身上,反倒让他抓住了空子转进了方才的树丛乱草之中,险险逃生。
叶步影可没那么好的机运。打从失足跌入荆棘丛,她一跌压坏了不少归去花儿,压得傲立的紫跌落枝头。
本是多汁的花儿,经不住她挣扎几下便渗出紫色的汁液染上了衣衫。混着被荆棘刺出的星星嫣红,斑斓如雪中梅开。
香冷冽,淡如茶,霸道似冰凌,透着浅浅腥甜,是传说中夺人心魄的凤神之花。
叶步影的眼本是清亮狡黠的,此刻被归去花迷得浑浑噩噩,那晶亮的眸仿佛笼了一层烟雾,像是月下清泉,干净得似乎可以化进身下的紫。
祭祀在叶步影跌进归去花丛时便震惊地瞪大了眼,此情此景,曾经印刻在他心里并徘徊到现在,如今再次看到,心里某处生生地抽痛起来,再也挂不住脸上的冷漠。
他依稀记得很多年前,那个如初雪般纯净的人儿也喜欢待在那片紫色花海里,笑声如银铃响彻云霄。即便是很多年后,即使遗忘了许多事也忘不了的那双干净得如同初春叶子一般的眼。
凤神花海,天青日朗,十年相思一日还。
祭祀手上的细丝不知何时落了地,脸上满是压抑,竟是狂喜,胆怯交加。眼不敢眨,生怕这在脑海里刻了不知几千几万遍的情景插上翅膀飞了去。
“嗯…”叶步影迷迷糊糊没有多少意识,疼痛还是知道的,身上被花刺出了血不由呻吟出声。身子胡乱挣扎乱滚,身下的花刺刺入的更多了而不自觉。迷蒙里睁开眼,却见到那白衣祭祀身形一闪跃进了花丛,身体一暖,却是他扶起沾满星星点点颜色的她搂进怀里,眉头紧锁。
只片刻犹豫,马上祭祀就抱起她纵身一跃,翩然落在了旁边。复杂眼波闪烁,连指尖都兴奋地微微颤抖。似乎是挣扎许久,终于轻轻伸手触上她的肩头突然指上一用力,将她的衣服撕裂开来。
天微寒,叶步影的肩膀整个露了出来,禁不住战栗,不由绷紧了身躯,奈何浑身无力,连推开他都是奢望,只能瞪眼看着他。这个人,想干什么?
然而只片刻,祭祀脸上就笼了寒冰一般,一把推开了她。
“不是你…”他喃喃了一句,紧接着是起手举掌,对着叶步影要害狠狠拍下!
叶步影只觉得手脚冰凉,神智霎时模糊了数倍不止。等了许久却不见祭祀要命的一掌,眨眨眼,对上的是他略微发愣的眸。
“把她锁起来,关进地牢。”他道。
没多久就有侍卫带着锁链来捆绑叶步影。那锁链绑在嵌入体内的花刺上,痛得她呻吟出声,却不想这轻微的声响居然让那个祭祀慌乱地转过身,屏退了动手捆绑她的侍卫,俯身将她重新搂进了怀里,顾不得反应不及的手下,抱着她转身就走。
叶步影窝在他怀里,迷蒙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她从小便在凤神之花周围长大,这点毒性虽然让她迷蒙却不足以让她失去意识,刚才的举动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让她诧异的是那祭祀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肩上会有凤神后裔标记?姐姐和自己都不在了,祭风教便再也没有第三个凤神血统的人,他…从何得知?
那个人将她搂得很紧,仿佛是冬日里取暖的困兽,紧贴着的胸膛底下是纷乱的心跳。
没有防备的人的确很好下手,叶步影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弧度,悄悄调整手的角度。手上是刚刚从他身上摸到的匕首。只要刺到腰间,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就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
“鸿儿…”
风淡云清的一声,不知是夹了些什么而带了颤音。
鸿儿!
叶步影的手停在了那里,经不住颤抖,为这个十年未闻的名字。凤神血脉,祭风教的教储鸿么,多久,多久没有听到这称呼了?从姐姐死了之后,还是火烧圣殿之后?
他方才想查看查看凤神标记,大概是认出了她。只不过那标记早在几年前就被师傅用药根除了,除了心底的恨还在,她身上祭风教的标记早已不留丝毫痕迹。
“你是谁?”顾不得装晕,叶步影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却只瞥见他眼底泛滥的不知名的寒焰。下一秒便是浑身一痛,被扔到了地上。
四顾之下她才发现到了间房里。这房间装饰华丽,雕栏画栋,轻纱曼掩,奢华至极。
“我是谁,轮不到你来过问。”祭祀瞥了眼窗外冷笑道,“这屋子外面被我下了蛊,如果没有我在身旁,你自己想逃出去,后果自负。”
蛊?叶步影一愣,随即明了。这祭祀身手了得,她倒险些忘记历代祭祀的必备才能是数术控蛊之行。不过一般祭祀不会武,眼前的人倒是特例。
“蛊,会咬人?”站起身,叶步影拍拍衣摆抬头一笑。装傻充愣她叶步影认第一(二)还没人可以认第二(一),鸿儿可能知道这蛊的厉害,她叶步影却绝对不会知道。
“你若闯出去,初时会头晕,吐泻不止,重时可以听到——”祭祀伸手掐住叶步影的下巴,另一只手指尖划过她的眼,鼻,脸颊,“这里有虫子翻动的声音,开始酥麻无比,随后绞痛难忍,恨不得用手将脸抠破…到死不得安生。”
言毕,甩袖离去,留叶步影一个人软禁在屋里。自然没看到她眼底光芒一闪而过。
这描述,是阴蛇蛊吧。
叶步影苦笑,记起刚才那人容貌,还有怀抱的温度,不知怎么的意外的熟悉。
中毒三十日必死,癫狂无药可救。该感谢那个人换了个比地牢体面多的牢笼么?
第五章归去花4
自从那日祭祀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屋子里,转眼间,已是叶步影被软禁在这祭风教不知哪栋屋子里的第三天。
这期间一日三餐倒是按时送到,鸡鸭鱼肉蔬菜点心餐餐精致,除了屋子外面不知道徘徊在哪里的阴蛇蛊,叶步影的日子可以说是相当舒服的。
期间她也想过脱身,却目睹不小心降落在屋前草坪上的鸟儿霎时被数不清的黑影包裹瞬间丧命时,不得不相信那祭祀所说的话,这屋外不知道被下了多少蛊虫。
不知道是第几次站在门槛上,叶步影盯着外面的景色犹豫不决。
百来米的距离外面是石栏,不可能被下蛊,只要越过眼前的这片草坪就可以确保不沾上蛊虫。只是这百来米的距离任凭她轻功如何了得也不见得可以不借力越过去。
她不知如何是好,却再也等不下去了,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却什么也做不了,就好像是原地待死的囚犯一般。
正当叶步影原地彷徨的时候,又一鸟儿落在不远处的归去花旁时没有被一拥而上的蛊虫湮没。被她瞧见了眼中一亮,捕捉到了脑海里瞬间闪过的思绪:莫不是凤神之花可以抵御阴蛇蛊虫?
比起那蛊毒,凤神花是她自小就闻惯了的,除非是食用,否则构不成威胁。好在屋里到处是蜿蜒爬进来的凤神之花,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试!
等她终于摘了足够的归去花挤出些汁水抹在身上,又摘了一大捧抱在怀里,万事具备,正小心地准备踏上第一步时,突然一抹白色袭来。未及她反应身体便被一股力量抵得退了数步进到屋里。身周一暖,淡淡的香味入鼻,让她有一瞬的恍惚。好熟悉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
突然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赫然是那久不露面的祭祀。
叶步影本能地退闪,却被一把拽得连连后退,不由气急道:“放手!”
“你想干什么…”
祭祀不知所谓地喃喃,拼尽全力冲了上去将那即将触到草地的人儿推到后面,紧紧拥住。
他本不打算见这个会揪起他心上刺的女子,方才实在是四念虫与情蛊冲撞得痛不欲生才决定来这里。哪知到了小屋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白衣,紫花,踮着脚儿小心触碰着草地。
晶亮的眸纯洁欲滴,她盯着前面的时候眼神闪闪发光。
那是——鸿儿啊…
草地里有阴蛇蛊!如果说惊见刚才那一幕时狂喜,那此刻沧陌只觉得魂飞魄散!
他抱着那柔软的身躯,入鼻的是阵阵熟悉的夺魂暗香,彻底失了意识,这世上会沾着归去花香而不是避它如蛇蝎的,只有他的鸿儿…
“放开!”
最讨厌被人不明不白的触碰,叶步影沉下了脸,手早已不动声色地摸上别在腰间的匕首。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左手稍稍用力隔开一段距离,右手抽出的匕首就架上沧陌的脖子。
“带我出去。”叶步影拿刀在他脖间轻轻划了道,不足以留伤却足以警告,“虽然祭祀大人的款待让我不怎么想走,可你在外面放这些虫虫鼠鼠的就是你的不是了,对不对?”恶作剧地拿刀抵近一分,叶步影的笑带了几分戏谑,“还是查不出我的来历,祭祀恼火了才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坏了祭风教名声?”
孰不知祭祀看得不是很真切,意识早就渐渐远离,眼前晃动的是鸿儿的笑脸。不知不觉伸出手想触摸那仿佛会发光的笑。可是够不到…够不到鸿儿怎么办?
所谓情蛊者,种于人心,百毁无用,唯有以四念虫为饵,方能与情蛊相抵,辅以药物方可根除。情蛊不是毒,痴情却是毒中之毒。他本是无欲无念,四念虫缺了一色不能与情蛊相消,这情蛊也只是让他剧痛无比而已。
而如今见了心里刻着的鸿儿,就好像是潜伏的毒药被下了药引,再也控制不住情蛊发作!而他,明知留着她会是这个结果,却甘之如饴。
“鸿儿…我怎么抓不住你?”好远好远,怎么伸手都抓不住。是不是像十年前的大火一样,等我追到你,你却消失了?然后,我就再也,找寻不着?
血,一滴一滴从匕首上滴落。
叶步影有些发愣。眼前的祭祀像是失了魂,眼底迷蒙一片,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像是看到了梦中阁楼,月下生仙。
屋外,天青色,骤雨将袭,远处翻滚着的烟云像是染上了眼前这人的眸,肆虐得令人不安。
而他,正不知死活地往匕首上乱蹭企图靠近她!
“鸿儿…我们不是约好圣殿见面的么,你怎么,失约了?”
他是…叶步影心里重重的一击,手里的匕首落了地。圣殿,约定,失约,他是…
匕首一落,祭祀便靠了上去,将那熟悉的花香纳入了口中。额,眉,眼,唇,终于停在了叶步影嫣红的唇上,辗转。
柔软的触感仿佛可以吸去他的灵魂,还有那夺人心魄的归去花香,让他不自觉地想汲取更多。
叶步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却突然记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而忘了动作。
沧陌,他是沧陌!
那个自小相伴,那个在姐姐被杀那夜掩护自己逃离约定圣殿会合的沧陌!
那个总是温柔笑着拉着她夜看凤神之花轮回,总是爱看她在花海里乱窜的沧陌…
儿时同伴相聚本是狂喜,可现在他——却偏偏是祭风教的祭祀。
“沧…嗯…”
叶步影才打算开口,唇间突然一痛。却是一直温柔辗转的沧陌突然咬破了她的唇。唇齿间腥甜满布。
他在干什么!恼怒之下,她一把推开沧陌,抬头怒视。发现沧陌的眼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清亮,对着她,目光里的杀气早凝聚成了冰。
啪——
脸上重重一击,却是沧陌一巴掌打上叶步影的脸。叶步影一时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愕然抬起头。
“贱人!”沧陌冷道。凭你,也敢冒充鸿儿?
叶步影的血缓解了情蛊,此刻他自然清醒无比。
叶步影不可置信地抚上脸颊,火辣辣的痛,是拜刚才她手下留情的儿时玩伴所赐,果然够犯贱。一时间,对沧陌仅剩的那点儿时情意也消失殆尽。
“沧陌,”她擦了擦唇,挤出一抹笑,踉跄着站起身,“你可知你打的是谁?”
沧陌脸色有些异样,阴晴不定。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叶步影眼里光芒一闪,随手抓了身边的椅子向他掷了过去,见沧陌又拉开了他那细细的金属丝狡黠一笑,突然一个转身对着他还来不及防备的腰间一记手刀劈下,趁着他吃痛的空挡,顺势捡起方才掉落的匕首再次架上沧陌的脖颈。
“祭祀大人,贱人我只想保住小命,打不过你只好这样您可别和贱人计较。”眼见情况已在自己控制中,叶步影嬉皮笑脸地调侃,却也不敢真的放松,边说边拽着沧陌往外退。她的身形较沧陌小了许多,怕是控制不了多久,越早退离越好。
沧陌阴寒着脸,脖子上被一个女子架着刀让他愤懑至极,白皙的脸泛起了红,冷道,“奉劝你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触动了我身上带着的蛊。”
蛊?叶步影拿刀逼近几分,才软软道:“再毒的蛊也要主人催动,你又不会杀我对不对?”言罢又拉着他退后几步。虽然不知道他留着自己有什么用,但至少可以确定她一定有用,有用到必须留着她性命软禁为止。
沧陌紧皱眉头沉默不语。情蛊已经彻底催动,如今,是性命相关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抓住了他的死角,逼得他不得不就范,只好顺着她的意带她离开了软禁之地。
十年,祭风教其实并未改变许多。
叶步影出来牢笼时已是正午,不知是心闷还是骄阳袭人,有些喘不过气。
你若是反抗阻止我离开我就自杀!既然她的命有用,叶步影出了软禁的屋后如是威胁。
沧陌居然真的没有追上去,而一路上遇到的人马竟也无一出手阻拦的。
让她不得不庆幸这条命或许真的挺值钱。
都说缘分即是相见,而她在出软禁之地时迎面碰上那当初丢下她自顾自逃命去的少年奴隶大概也是缘分。
只是没想到少年居然能坚持到三日后才被找到,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知受了什么苦,少年原本就染了血破破烂烂的衣服现在看来是黑乎乎一片,原本没什么大伤的脸上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血凝成了块。此刻被祭风教一干人等围在死角,已是无路可逃。脸色满布的神色是绝望。
显然他也发现了她,一瞬间原本晦涩的眼里迸发出光芒。却被她忽略不计。
坚持到这份上实属不易,只可惜叶步影不打算惹这个麻烦。最后瞥了眼少年,她转身就走。
“呜——”
身后传来口齿不清的呜咽声,回过头,叶步影对上的是少年瞪大的眼。
突然银光一闪,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直直掷向她。
叶步影本能闪过,却突然发现那抹银光甚是熟悉,竟是她被沧陌拿去的软丝剑!
少年如此拼命,是为了替她拿回软丝剑?
叶步影一怔,接剑,转身,一跃而起。
这世上,她最欠不得的便是人情帐。
多年之后,少年站在那至高点时,还记得当初那白衣素净的人儿飞鸿一跃。
如惊鸿一刹,与那抹银光纠缠到了一起,剑影凌乱,衣袂飘然。
一招一式凌厉无比,整个人却没有沾染一丝血腥,反而散发着几分纯净,却同时夹带着浓烈得令人胆怯的杀气。
归去花开,染血的人倒了一地。
待到少年反应过来已是方才剑影中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
“我救了你,你得听我的。”她笑道,“你眉梢有个怨字,叫你怨如何?姓何名怨,何怨如何?”
许是迫与她莫名的气势,少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那年立春,少年得名何怨,情愿也好被迫也罢,跟随了不明而来的叶步影。
都是年少意气时,一入江湖,万般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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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章要大修T.T、、、、所以容俺缓缓。。。5.1不出意外的话上架。
俺发现俺实在不会写暧昧的粉红的啊囧…不要抱期望。。。没H成。。不要对俺的能力抱幻想。。。俺还是比较习惯武侠…
放假期间一天两更吧。。一章2000+,囧。。算做前阵子拖拖拉拉的补偿ORZ
再然后一般是3000+一章一天。。。我没有逛女频的习惯。。也不混作者群啥的。。。听说这才是正常的速度……
于是顿感跟我的筒子们…你们受苦了ORZ
顺便一说,现在留言不用注册也不用登陆了-0-。比起筒子们的订阅,我更开心的是你们的评论。。。所以,潜水党请冒泡T.T。。
第一卷 秋水宫 1.有一天,她穿了
“老子要穿越!嗷—嗷—嗷————”
砰——
时间:那年那月的黄昏,烟雨初晴,夕阳染遍了天。正值金秋,有风过,叶落漫天。这样的晚暮,这样的风,连天空都寂寞得想落泪,却在看见流莺的刹那眉开眼笑,夕阳遍地…
地点:被夕阳染得变了颜色披了金的宿舍楼顶,如此的温暖柔润,如少女手心掬的那一方丝巾,拂过多少痴情的人,痴情的景…
人物:她只一身稠质的白衣,抱膝静坐在顶楼之上,风吹起得她的纱衣轻飏,美得不似凡人…
(PS:以上皆出自乔浅浅个人日记,与本质无关,特此声明)
事件:砰——
路人观后感:当时我只听到一声嘶哑如狼嚎般的声响,在我耳边持续了19.3秒,根据耳测粗略估计分贝达到两百五,当我抬头时,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彻底颠覆了,我要质问,我要咆哮,谁说这世上没有鬼神的??!就在那时那刻那分那秒,我、见、鬼、了!那是一个白衣女鬼,面色狰狞,朝着底下嚎叫了约莫30秒,然后,嗖——消失了!
亲友对于此次灵异事件感想:乔浅浅你个疯女人去死!不要给我们丢人现眼!!
当事人:谁!谁在顶楼放的香蕉皮!我……还没有穿越!我背的那上下五千年历史还没有派上用场来个女帝女丞相女高人女半仙名扬天下!!我那李白杜甫李清照秦观的诗还没有念给王爷皇帝武林盟主听让她们对我一见倾心二见倾国废后宫赶小妾此生非我不娶!!我那一曲清歌水袖舞断魂啊!!我————死不瞑目啊!嗷嗷嗷————
事件总结:乔浅浅挂了,因为宿舍楼阳台上的一只香蕉皮。
事件后续:乔浅浅穿越了。
乔浅浅就这么穿了,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带走她放在寝室里那本纵览了《绾X丝》《梦回X清》《青莲记X》总结得出的手写精髓力作,侧妃——攻略!
第一卷 秋水宫 2.杀手?劫匪!
乔浅浅知道自己穿了,那软绵绵的触感,那浑浑噩噩的旅程,那光怪陆离的景象,分明就是她期待了许久的穿越的征兆!想着从此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帅哥往身边靠,乔浅浅同学很没形象地擦了擦口水,边擦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那真是——命运啊命运…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CLMAP那个骗钱集团的还是有句话没有说错的,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她乔浅浅就是该穿越到古代的红颜祸水蓝颜知己黄颜色狼啊!
飘飘忽忽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累极睡过去,终于她感觉降落到了个柔软如浮云的地方。一降落立刻有铺天盖地的疲惫袭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乔浅浅向来是享乐主义,立刻不作任何抵抗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