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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她看向门外，还是犹豫的叫出了声。声音发出来的同时，她的人也到了玉儿身边。
“小姐，外面太冷，等天暖和一些，再出去玩吧！”
玉儿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妈妈，又看向外面，正在院子跳跃不已的小灰。
秦妈妈当然看到了小灰，微微皱眉，“小姐想要小鸟？”
玉儿点头，随即又摇头，她可不想秦妈妈误解她的意思，而去将小灰捉来，也许，那样会伤了小灰。
不过，似乎小灰飞得极快，应是不会被捉到才是。
秦妈妈哪里懂得玉儿这些心思，只是看着那小灰，随即将玉儿放在屋里，她自己，则轻移脚步，向着院子走去。
“小灰，你快跑。”玉儿小嘴轻动，连忙提醒小灰。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小灰居然一动也不动，甚至连跳也不跳，直等着秦妈妈走到它身边，一弯腰，将它捧在手心。
转回身，将小灰在玉儿面前晃了一下，“小姐到里面来，秦妈妈替你把它绑起来，让它陪你玩！”
玉儿脸上更露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惜，秦妈妈无法正确解读。
只隐约发现，似乎自己捉来了小鸟，可并未让小姐更高兴些。
不过，她又摇头，这就是小孩子啊！总是很容易对一种东西感兴趣，可又总是很快便失去兴趣！
可既然捉来了，自然没有放掉的理。
捉了小灰
可既然捉来了，自然没有放掉的理。
何况，秦妈妈也是现在才发现：作为一个孩子，玉儿能玩的东西实在太少。
不，不是少，是根本没有。
平时，玉儿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发傻…
秦妈妈用一根灰布条绑在小灰的细脚上，又将布条的另一端绑在桌脚上，让玉儿逗着玩。
“秦妈妈，这小东西，会不会伤了小姐？”
秦妈妈看了看小灰，又看了看玉儿，摇头，“没关系。”旋即又对小巧说道：“你不是要去清波院？”
“啊！对哦！”小巧突的站起，随即又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立刻又坚定的抬起头，“那，秦妈妈，我，我先去了。”
秦妈妈点头，冲她摆手。
小巧立刻站起身来，冲了出去。大概，真得是有些赶不急了。
玉儿坐在小灰面前，“小灰，你怎么不跑？”
小灰好长时间没理她，也不展翅，也不跳跃，只是那么呆愣愣的站着。
玉儿疑惑，慢慢的伸出手，手摸上小灰的身上，才发现，那小小的身子，在不停的轻颤着。
“小灰，你怎么了？”玉儿一惊，立刻将小灰捧在手心，空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抚摸着它的小小身子，就像，平时秦妈妈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时一般。
许是这样的动作起了作用，小灰渐渐停止了轻颤，又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以轻颤的语音说道：“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哦！”玉儿轻轻哄着，直到小灰似是彻底恢复了正常，也能轻轻的挥几下翅膀，从她手掌，跳到她的肩膀，从一边跳到另一边。
玉儿才咯咯的笑出声来。
秦妈妈看到这一幕，微微诧异，可随即，眼底闪过阵阵笑意，便继续去做自己手上的事。
快过年了，得给玉儿做两套新衣。
幸好她将之前三夫人的那些布料全都拿了出来，此时，到是不用担心没有新衣可穿。
五小姐学武
“小灰，你刚才怎么回事？”玉儿却是一门心思都在小灰身上。
“玉儿，你这个秦妈妈，好危险。”小灰心有余悸，刚才，它哪里是不想跑，而是，它根本跑不掉。
虽然，这个秦妈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么一步步的走向它，可是，它就是浑身僵硬，别说展翅，连跳一下都是不能…“她，比那个人更危险！”
在小灰的嘴里，危险，就等于强大的意思。
可是，玉儿却完全无法将之直接转换。
一听小灰这么说，立刻否定，“不可能。”
她到这事上第一天，便认识了秦妈妈，也许她相当的奇怪，尤其是那一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可是，她决不危险。
她是现在唯一让她信任，并感受到安全感的人，怎么可能危险？
“一定是你搞错了。你看，她只是将你绑住脚，并没有伤害到你咩！”
玉儿极力替秦妈妈找证据。
小灰比蜘蛛却要聪明许多，它在跟玉儿这么久的接触之中，早已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类。
“是，是，是，反正，她对你，的确没有任何危险。”小灰立刻退步。
玉儿也不想再就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异意的问题继续讨论下去，所以，她立刻转移话题。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看那个五小姐和那个人啊！”小灰跳着。
“五小姐？”一听到五小姐，玉儿立刻一改此前那不甚在意的样子，立刻两眼精亮，“五小姐，又做了什么？”
“她在跟那个人学武。”小灰啾了一声，眼睛看向秦妈妈，又很快转开，“玉儿，能不能帮我把脚上的布条解开，好难受。”
“哦，好！”
玉儿下意识的应着，脑子里却在想，五小姐学武的事。
小灰的话：
玉儿下意识的应着，脑子里却在想，五小姐学武的事。
也对啦，好像，那些女主角都是会来这么一出的，先是无意中结识一个武林高手，不是什么第一高手，就是不世出的牛人…
然后，必然会发现，女主资质超好，逼着女主做自己徒弟，将一身本领全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她。
这样，就给女主以后笑傲江湖，翻云覆雨打下了坚实且不可或缺的基础…
五小姐，果然正在向着女主的套路上走去。
可是，同样的，女主还会有另一个亘古不变得定律，那就是，女主的对立面，必然会有一个大反角。
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毕竟，五小姐才五岁，可是，等她长大了，等她去笑傲江湖，翻云覆雨的时候，就一定会出现。
根据她的能耐，而出现的仇家能耐也不同。
也就是说，她越厉害，她的仇家也越厉害…而那个仇家…往往都是会拿女主的身边人，或是家人开刀…
“怎么办，小灰，我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玉儿完全忘记要干什么，只是苦着脸。
小灰很想啄她一下，可是，看到那水嫩嫩的小肌肤，还是算了，“你又怎么得出自己会死得很惨的结论的？”
玉儿立刻将自己所想到的说了一遍，“她将来的仇人，一定会在她的身边寻找最好下手的人，那，除了我还有谁？”
小灰点头，“的确，在方府里，根本不会有想到要保护你。”
玉儿立刻点头同意，同时，气场也更颓废了。
“可是。别说你想得这些会不会发生，就算要发生，你认为要多久？”
玉儿眨眨眼，随即想了想，又眨了眨眼，“大概，五年，也许，会有十年！”
五小姐现在五年，等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至少得十几岁吧？
“既然还有那么久，你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夸张的恐惧症
“哪里早了，我要早些想清楚，才能早些做准备啊！”玉儿很理直气壮的回道。
小灰的鸟眼瞪着她，“你？你确定你不会被自己吓死？”
玉儿小脸乍红，随即嘟囔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玉儿已经比前世好多了。
大概是因为，这一世，虽然接触的人不多，可是，至少有一个她可以全然信任的秦妈妈，又有这么多的动物可以跟她说话聊天。
这些事，占剧了她太多的时间，所以，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少了许多。
像她前世。每日里就对着电脑，做完一些工作上面的事之后，便只剩胡思乱想的时间了。
而她想得的那些事，她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可实在太…
比如，她总是盯着楼板，仔细的寻找着那些并不存在，但随里可能出现的裂缝，并在脑子里不停的预演着，楼上某人突然踩着楼板降临在她面前，将她压成肉饼…
再比如，她在接触任何一个电器，哪怕是正在冲电的手机时，脑子里都会预演着，自己被漏出来的高压电，电成焦糊状…
更扯得是，她看到人家穿红衣，都会躲得远远的。
只因为，她曾看过一部电影，某位死前穿着红衣的女子，死后成了厉鬼，但凡见到她的，都会被其索命…
于是乎，看到红衣，她便会想着，对方成了厉鬼来找她索命…
可也因此，她自己却也偏爱红衣，就算她为了不引人注意，从来不敢穿红色外衣，可是，她的内衣，袜子却总是红色的。
因为，厉鬼不会被欺负…如果真的有厉鬼，她希望自己是厉鬼…
现在，她真得好多了，至少，比前世好了许多。可惜，她无法解释给小灰听，怕解释不清。
显然，小灰是她所认识的小动物里最聪明的一个，可是，它实在太聪明了。
开口
对于这阴间和前世一类的话题，她还是决定不跟它说。
不是她瞧不起小灰，实在是因为，她曾无意中在小灰面前提过一次前世之类的话。
结果，好学的小灰便一路追问。
最后，小灰问她，“也就是说，我也曾经是人类了？那我为什么现在却是鸟？”
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
后来，好不容易将那个话题转开，从此，她告诉自己，决不在小灰面前提前世今生这类的话题。
“哼，你少瞧不起人。”玉儿很不甘被一只小鸟瞧不起，所以，输人不输阵，她立刻胸背一挺，希望也能挤一点女主的气势出来。
怎么说，她也是穿越大军里的一员，可惜，那种东西，跟她实在无缘，她根本挤不出一点。
“算了。”玉儿只能悻悻的摸摸鼻子，“我替你解开脚上的布条。”
一听玉儿的话，小灰立刻不再多语。
就怕自己再说什么，让她陷入那无边无际的幻想里面，再忘记帮自己解布条…
“是死结，我打不开。”玉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小灰，眼里带着歉意。
“用剪刀。”看到桌子上，秦妈妈用的剪刀，小灰当机立断的说道。
玉儿抬头一看，却正对上秦妈妈望过来的好奇目光。
她恍然明白，自己虽然没有说出声，可是，跟小灰这么个玩法，大概也挺让人奇怪吧？
不过，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会担心，可既然是秦妈妈，那就没关系了。
所以，她对上秦妈妈的眼，只是一咧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秦妈妈眼里也扬起笑意，只可惜，那脸上，仍毫无表情。
“小姐很喜欢这只小鸟？”秦妈妈放下针线，隔着一张桌子，轻声问玉儿。
玉儿点头，甚至还发出了“恩”的一声。
她的声音一出，秦妈妈两眼立刻又是一亮，人也冲了过来。一把扶住玉儿的肩膀，“小姐开口了！”
人类很奇怪（一）
玉儿不解的眨眼，什么叫“开口了？”
她却不知，这小孩子，从小生出来，只会哭，慢慢长大了，对着大人的言语，会有一些反映，可是，要说话，却又是另一个层次。
这开口，是一个门槛，这小孩第一次发出应对的声音，被称为开口，只要开了口，后面再学话就极快了…
所以，玉儿这开口，才让秦妈妈惊喜不已。毕竟，玉儿这才八九个月大…一般小孩，可都是近十一二个月才开口。
“小姐，叫秦妈妈！”秦妈妈的语气有些急切，眼里也露出期盼。
玉儿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开口，“妈妈！”
她将秦那个姓去掉，实在是，她早已将秦妈妈当作妈妈一般的对待。
虽然，这个世界，对母亲的称呼，正规的，都称母亲，亲昵的，便唤娘…可她还是宁愿叫她妈妈。
对她来说，妈妈才是最亲的。
更因为，那个娘的位置上，已经有一个人了，虽然，那人，并不喜欢自己，更是恨不能掐死自己…
所以，为了跟那个娘区别，她也只愿唤她妈妈。
“小姐会说话了。”秦妈妈一把将玉儿搂进怀里，用力的搂着。
玉儿敏感的发现，秦妈妈的身体有些轻颤，气息也有些不稳。
“她流眼泪了。”小灰的声音突然响起。
玉儿听了一愣，随即明白，它是在说秦妈妈。
随即，她用力的回搂着秦妈妈，又轻轻唤了一声，“妈妈！”
“唉！”秦妈妈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玉儿，轻轻转过身，抬手，抹了把眼泪，随即嘴里发出呵呵笑声，“今天，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秦妈妈也很自然的将那个秦字拿掉，又将玉儿抱起，用力的叭唧了两口，才放下。
“她疯了？”小灰的声音带着好奇，“怎么一会哭一会笑？”
人类很奇怪（二）
玉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秦妈妈将自己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又在床外挡上桌子，刚好将玉儿挡在床上，不让她掉到地上。
“小姐乖乖的，妈妈去给你做好吃的去。”
“好。”玉儿点头应声，秦妈妈又是一怔，随即又用含着淡淡水光的笑眼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而小灰，还被扣在桌子上，任它将那杰布条拉到最长，也还是上不了床，最远，只是站在桌子上。
“人类真奇怪，又哭又笑。”
“妈妈，她大概是想到她自己的孩子了吧？”玉儿白了小灰一眼，才幽幽的说道。
“她自己的孩子？”小灰显得很诧异，她也有小孩？
“当然，如果没有生孩子，她怎么会有奶喂我…可是，这么久，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不曾离开过方府，她的孩子不知在哪里？”
幽幽的叹口气，“妈妈一定很想她的孩子吧？”
小灰歪着头，两只红色的眼睛转了又转，最后：“人类，果然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玉儿挥挥小拳头，很是气愤的叫道：“明明是你根本不了解。”
小灰仍是歪着脑袋，“不奇怪吗？你看你自己，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人，要是我们鸟像你一样，那就永远别想飞上天。”
“为什么？”玉儿被它突然这一说，有些缓不过劲了，怎么突然就从她身上转到鸟身上去了。
“你想啊，如果你是鸟，你一定会想，这要是飞到天下，突然翅膀不能动了怎么办，摔下来会不会摔死。还会想，万一要是碰上下雨，打雷…树上也是不能待的，因为树上有蛇，它们会捉鸟吃，地上也是不能待的，因为有野猫，有人类…你说，还怎么活…”
玉儿愕然，随即露出迷茫之色。
如果她是鸟，大概，真的会那么想吧。
用力甩甩头，她毕竟不是鸟，而是人类…
小灰的死穴
“所以我说你很奇怪吧！我看了许多人类，也没有见到你这样的。”
玉儿点头，“我，也许的确是奇怪！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一有事，我就控制不住…就那么想了…”
小灰才不在意她是不是这样了，反正，她是唯一能听懂它话的人就行。
“人类总喜欢流眼泪，我们鸟就从来不流泪。”小灰很得意。
玉儿立刻从之前的打击中清醒，随即很鄙视的看着小灰，“那是因为，你们鸟类，没有眼泪。”
小灰无视她的话，“人类还会一边笑，一边流泪。我们鸟类从来不。”
“因为你们鸟类没有眼泪，那张尖嘴也根本没办法露出笑容…”
…
一人一鸟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一对着，小灰总是将玉儿的话直接无视，说什么，人类没有翅膀很奇怪，人类有五个手指很奇怪，人类没有爪子很奇怪，人类长那么大的个子很奇怪…
玉儿开始还会出声反驳，可惜在又一次次的被无视，最后，只能郁闷的瞪着小灰，心中不停的臆测，这只聪明到该死的小鸟，不会也是一个人类的灵魂附在上面吧…
显然，她太多心了。
毕竟，没有一个人类会那么自在的将活着的毛毛虫吃到肚子里…而且，那只毛毛虫还在不停的叫，救命救命的情况下…哪怕，他投生成一只鸟…
可想通了，她就更郁闷了，因为，那就证明，她当真是被一只鸟给鄙视了。
“小灰，你到底是什么鸟？”在小灰喋喋不休之中，玉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扳回一局的话题。
“我哪里知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再也没见过跟我一样的鸟了，也没有鸟认识我…”小灰越说越火大，同时，玉儿也知道，那表示它的嚣张气势一泄千里的表现。
所以，她笑咪咪的，并不应答，只看着它不停的跳脚，暴躁的扇动翅膀。
小灰的死穴（二）
她笑咪咪的，并不应答，只看着它不停的跳脚，暴躁的扇动翅膀。
嘴里不停的说道，“该死的，鸟就鸟吗，为什么还要分什么鸟？为什么要有麻雀，为什么要有燕子，只有一个鸟不就好了吗，反正大家都会飞，都吃虫的…”
秦妈妈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形，小灰在桌上乱跳乱叫，玉儿抚着嘴，嚣张的偷笑着。
“小姐，你最喜欢的骨头汤！”秦妈妈将汤碗放到桌子上，将小灰扫到地上，又用托盘上拿了一个倒扣着的白瓷碗，盛了一碗汤，放在桌上。
“太过份了…”小灰在地上跳脚，只可惜，没有人理它。
秦妈妈将汤吹吹冷，才一勺一勺的喂玉儿喝。
玉儿其实并不十分喜欢骨头汤，可是，这么许久以来，她发现，她吃得诸多食物里，只有这骨头汤可以补钙，而且，也是目前，她能吃到的，唯二的荤菜。
她可是很顾惜小命的，不只是小命，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动不动就受伤，不想生病…先天已经不足，后天…条件并不算好。
所以，她只好自己努力把自己的后天给补齐。把自己养得壮壮的。
也因此，她从来不挑嘴，不管吃什么，都一定把自己吃得饱饱的。
一碗汤喝完，秦妈妈问玉儿，“够了么？”
“够了。”玉儿接口，秦妈妈眼里再露诧色，可却一闪而，接下来的，便是喜悦。
虽然玉儿这么快便这么能说有些出人意料，可是，她还是欣然接受，毕竟，这是好事。
“好，先玩一会儿，晚上再吃饭。”秦妈妈再将玉儿抱下床，让她扶着桌子。
玉儿立刻去拉小灰的布袋，拉着秦妈妈的裙角，“妈妈，解开。”
秦妈妈犹豫了一下，随即弯下身，将小灰解开，可却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瞪着小灰：“不许跑，听到没有。”
在人前，不可以…
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阴寒，只是，玉儿听不出来。
而小灰听了，鸟身一怔，随即啾了一声。
秦妈妈眼里再次露出笑意，将小灰放在玉儿的肩上，她自己则端了碗去了厨房。
秦妈妈很快将碗洗好，再次回来，玉儿扶着屋里的墙，刚走到门口。小灰，自然乖乖的站在她的肩膀。
“来！”玉儿手伸出，小灰立刻跳到她的手上。
“飞。”轻轻的一抬手，小灰顺着她的手势，立刻飞了出去。
“来。”手轻轻拍自己肩膀，小灰立刻飞到她的肩膀上，乖乖的站定，还不时的发出两声啾啾的鸟鸣声。
看得秦妈妈惊诧不已，目不转睛的看着玉儿跟小灰那般玩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上前。
她轻轻蹲在玉儿身边，两眼难得的紧张的看着玉儿，“小姐，以后，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要这么玩。”
玉儿疑惑，落在她肩上的小灰也疑惑，一人一鸟的头同一歪，用眼神表达着他们的疑惑。
见玉儿的神情，秦妈妈似有些焦躁，甚至起身，来回不停的走动着。
玉儿眨了眨眼，随即拍了拍肩上的小灰，“你先回树上，以后，有人在时，咱们还是保持距离。”
小灰立刻扑楞楞的飞上树，秦妈妈吃惊的看着，随即看向玉儿。
“小姐明白了？”
玉儿先是摇摇头，再点点头。“我会听妈妈的话。”
其中原因，玉儿大概可以想明白，她这么小，便可以跟小灰这么玩…虽然不知道这其中会牵涉什么利益，可是现在看来，应该还是有些效用的。
毕竟，就算不是此时，在她当初生活的信息暴炸的时代，一个可以跟动物勾通的异能者…也是受众人瞩目，会招惹事非的…
所以，秦妈妈让她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她能理解。
事实上，如果不是面对秦妈妈，她大概也不会这么随意吧。
信，不信，都是一辈子
以前，她跟那些小动物们玩，可是一直隐瞒得很深的。
归根究底，其实还是因为，她相信秦妈妈。
对于她来说，要么，一生都不信，若是信了，也必然是一辈子的事。
听到玉儿的软侬细语，秦妈妈再次冲动的将玉儿抱在怀里。“小姐…”
玉儿其实很想让秦妈妈不叫自己小姐，而是叫自己玉儿，可是，想了想，却终究没有开口。
事实上，若不是自己还记得，一开始时，那个作娘的叫自己玉儿，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叫玉儿这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