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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小灰，将它之前所说的话细细回味一遍，心中也是一阵郁闷，比小灰更郁闷。
因为，她发现，夏辰皓之所以能救她，用的东西，其实就是她的东西。
就是大鹏送她的那些果子，而另一种红色果子，却是小灰带着众鸟去找来的。
“小灰，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大概，真的要再去阴间报道了。”对于小灰，她却真心诚意的道谢。
如此谢（一）
至于夏辰皓，虽然有些不甘，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要是没有他，小灰是决不会知道如何救自己的。
或者，这便是机缘，若是方灵她们没有被抓走，她不会在那时去树林。
也就不会拿到那金坚果，更不会被夏辰皓给当场抓到，也不会让他看透自己的那点小秘密。
否则，她生病之后，便是他想救也救不了。
又看向小灰，可是这里面，最该感谢的，还是小灰，是小灰让她去救大鹏，才有了大鹏采果子一事。
轻轻笑了笑，“我应该连大鹏一起感谢才是，还有大双…”这么一想，她竟是欠了如此多的人情。
不知这一生，能不能还清了。
这样一想，到是夏辰皓这个最是轻松，因为他的要求那么简单，让她可以轻易做到。
虽然之前还觉得失落，可此时，却又觉得庆幸了。这么一来，她欠得最大的人情，便不存在了。她只欠“鸟”情…
于是，立刻的，她又觉得轻松万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走了，小灰…”语气也跟着欢快起来。
两天之后，夏辰皓再次让人请玉儿到东园。
没得选择，玉儿只好去，只是这一次，她觉得，像东园那么好的地方，只做夏辰皓住宅，有点太浪费。
她没有带人去，反正进不了东园。
进了东园，夏辰皓的人也都退得远远的，玉儿并不确定他们在哪里，不过，显然，夏辰皓并不喜欢身边随时有人。
“有她们的消息了么？”再见面，玉儿对夏辰皓已经自在多了。
似乎，随着他们的见面，她紧张的状况，一次比一次轻。
想想也对，会紧张不就是因为不熟么，熟悉了自然就好了。
此时正是近正午的时候，夏辰皓坐在院子里的屋前，一个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并没有打开，两眼半眯，正在享受难暖阳的照拂。
如此谢（二）
听到玉儿的问话，他只是轻轻睁了下，又闭上，“你很希望她们快些回来？”
玉儿四下望了望，想要找个可以坐下的地方，可惜，这里，除了那软榻外，什么都没有。
眼睛看了看那巨大软榻，其实她要是坐了，根本占不了多大地方。
可再看那个即便两眼轻闭依然显得疏离冷漠的人，稍微一想，便决定，还是站着吧。
“当然。”尤其是方灵和方琉，她们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便越危险，可能出现的麻烦也就越多。
夏辰皓眼突的睁开，看着她。
玉儿只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不解的回视着他。
好一会，夏辰皓才突然开口：“明天，她们明天就会回来。”
“啊！”玉儿吃惊，这么快！
“快？”夏辰皓眉尾微微一挑。
玉儿立刻尴尬住嘴，随即尴尬了笑了笑，“不，不快，只是，有些意外…”
前一刻，她还在想，她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下一刻，她们就要回来了。
对她而言，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她如何会不觉得快。
夏辰皓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又再次出声：“我要一只赤鸟，要懂人言，能送信。”
玉儿不置可否，在他说要一只能送信的时候，便已猜他大概会要赤鸟，那鸟体形小，可速度极快，除了颜色有些惹人注意外，其他，都是送信极佳的选择。
“好啊，你要我驯哪只？”
夏辰皓给了她一个你开玩笑的神色，“你喜欢驯哪只就哪只？”
“呃！”玉儿咽住，“我想驯哪只就哪只？”随即明了，“你要我自己去抓鸟，再…”
夏辰皓没有否认，也就是肯定了。
玉儿看了他一眼，随即叹气，“好，我懂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想着直接告辞，应该不算失礼。
又未等她开口，夏辰皓便再次开口，“等一下，我会让人将要用的布料和针线都送到西园，别忘记，两个月，我要能穿出来的礼服。”
如此谢（三）
恍如当头棒吼，玉儿突的挺直身体，两眼也睁得极大…她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现在被他这么一提，心口当即又是一阵憋闷，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重。
好一会儿，她才讷讷的“哦”了一声，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是想着，明天，她们就要回来了，不只是方灵和方琉，还有鹦儿，鹦儿回来，他就要成亲了。
而他们成亲要穿的喜服，要她亲自一针一线的绣出来。
以前还不曾多想，可此时此刻，再让她想象那一针一线替别人做嫁衣，却是心痛如绞，憋闷的似要死去一般。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玉儿就好似突然失了心魂一样，眼神恍惚，心不在蔫的向夏辰皓道别，再如一缕幽魂般晃出东园。
一路之上，她不停的捉摸着自己的心里。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
可叹，生了两世的她，却从不知道，情之一字是怎么回事。
她是明白自己的人，也懂自己的心，可是，对于她不曾接触的领域，她却缺少了顿悟的能力。
前世的她，不曾感受过家人的爱。所以，这一世，别人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待别人。
她的家人看轻她，冷漠无视她，她便也同样的无视回去。
当年，在她身边的，同有秦妈妈和小巧两人，可是，她却只能信赖秦妈妈，对于小巧却始终有着疏离。
并不是她厚此薄彼，而是，冥冥之中，她就是能感受到别人的心，别人付出几分，她便付出几分。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对的，终于，小巧还是选择离开她。
她感爱到秦妈妈对她以真心，她便真心以待，夏子阳对她的心，她也一样回报。
可是，夏辰皓…她却是分不清，弄不明，她不懂他是何般心思，也不知该如何以对。
如此谢（四）
她对夏辰皓，一直都只是这么任凭着本心，本能的反映着。
两年来，也未出过差，可是最近的一切，却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明明，夏辰皓对她冷漠无礼，她是该一样对他。
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她对他，便不惧不怕，除了那些紧张外，她其实并不反对与他相处。
从他们最初，她与他，便不在她心中的天秤上对等过。
只是，一直以来，她并未在意过，而现在，她在意了，却也彻底混乱了。
“玉儿，玉儿，到林子里玩吧。”小灰扑着翅膀，从天空直飞而下。
玉儿心里一时想不通透，又堵着一口气，捉摸着，最近马贼也很少出现，便想着，出去转转也好。
于是，先应了小灰，随即快速度到西园，跟秦妈妈打了招呼，便骑了马，跟小灰一起去林子里。
一到林子，玉儿只觉心情大好。
跟动物在一起，她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开心的笑就好。
体形稍大些的鸟儿，不时将一些远近常见的果子送到她的面前，小动物们也不时的送上一两样小巧东西，有的，甚至送一些比较漂亮的石头。
虽然都只是些普通石头，可是，仍让玉儿满心欢喜。
玉儿一直待到天色晚，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小树林。
只是临走时，突然想起夏辰皓要的通信鸟。
她便直接开口问众赤鸟，问它们中有没有意愿到人类的世界去生活的。
谁知这一问，才发现，还真有不少鸟儿愿意去人类的世界生的。简单数了数，竟有几十只之多。且，这些，都只是她这么一问便已立刻愿意的。
据玉儿所看，还有很大一部份，都在犹豫之间，可若是有先鸟的例子给它们看，大概就会更多的鸟进入人类的世界。
“玉儿，只要一只吗？”一只赤鸟在玉儿的头顶盘旋着。
如此谢（五）
玉儿回头，看着身后林子里的众鸟，想了想，才对它们说道：“我，回去问问，看他，是否有需要。”
她对鸟儿们说过，到了人类的世界，并不是替她工作，可是，它们并不在意。
说到这里，她到不得不谢谢小灰，它们会这么义务返顾的听她的召唤，一切，都只因为小灰。
因为小灰信任自己，它们才信任自己。
人类跟动物，终究还是不同的。人类的食物里，一半是动物。
便是她自己，也没有吃素，没有戒荤。
就像，她不会阻止小灰去吃虫子，哪怕那虫子在她的面前拼命叫救命。
她听到，却不会阻止。
这就是天道，是自然形成的食物链，她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动物其实一直跟人类共存，一直以来，也都有参与到人类的生活中。
可是，在这样的共存中，动物，尤其是，像这些体形较小，生命力不够强，战斗力不够强悍的动物，总是承担着更大的风险。
它们会担心，也会害怕。
可是，它们仍然义无返顾的跟着来了，是因为她，更因为小灰。
“小灰，你带着赤鸟去我们院子里，明天，我带它去东园。”
回到西凉堡，天已经黑了，玉儿不想再去东园。
到堡门口，秦妈妈果然又等在那里。
玉儿迎了上去。一起回到院子里，茶花终于抗议成功，在杜三的陪同下走出了屋子。
可据说也签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比如，只在天气好的时候，才能出屋。而且只要出屋，就必须有杜三的陪同才行。
可是，看着茶花那羞中带甜的表情，玉儿还是很替她高兴的。
玉儿当场给茶花和杜三道了喜，并再次问杜三，是否要离开西凉堡。
他们的卖身契当年在离开方家时，方老爷便交给了玉儿。
而那卖身契，早在去年，便已被玉儿当着他们的面给烧毁了。
欠我一辈子（一）
现在，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自由。
玉儿以为，以杜三的性子，是决不愿意待在这里，当人家仆从的。哪怕不再是奴，也不原寄人篱下。
所以，当年她便准备了，杜三会带茶花一起离开的准备。
可让她意外的是，杜三并没有带茶花离开，反而就这么安安份份的留了下来。
“不必，这里很好。”杜三再次回绝玉儿的好意。
玉儿也不勉强，从茶花那里，也知道，杜三是个孤儿，除了方家外，也没有去处。
便是离开她们，也不过是在江湖上流浪。
而他，也许以前更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有了茶花，他便情愿留下来，过这平静无波的日子。
现在再有了孩子，他便更不会离开了。
可玉儿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们的留下，她其实是很高兴的。
第二天一早，管事带着人将做喜服所需要的一切都送了来。
许是因为昨天在林子里那样的自在开心。
今日再见这些，虽然心中仍不自在，可已然可以轻易压住。
东西留下，玉儿让青桃替她收好。她便带着小灰和赤鸟去东园。
小灰本不愿去的，至从夏辰皓威胁过它之后，夏辰皓已被它列为最危险的人物，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决不出现。
不过，玉儿认为，作为赤鸟的朋友，又是前辈，实在要给赤鸟一些好的榜样，一点，正面的信心。
如果连小灰都这么怕夏辰皓的话，又能指望赤鸟如何？
于是，在玉儿保证，夏辰皓决不会对它们动手的情况下，小灰不情不愿的跟着玉儿一起来到东园。
最近来东园的次数比较多，而每一次，除了夏辰皓和那两个抬轿人外，并没有再看到其他人。
所以，她也一直很放心，一个人在东园里来来去去。
所以，今天她一如既往的来到东园，东园大门未锁，门口也没有人。
她便直接在门口叫了一声，便推门而入。
欠我一辈子（二）
很好，没有人出来拦她，那就表示，她是可以进去的。
进入东园，一如每日，安静的听得到风的声音。
小灰从半空落下，站在她的肩上，“那个大坏蛋的地方，真安静。”小灰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是，在被夏辰皓剥削过之后，这却是第一次进入夏辰皓的地盘。
赤鸟在半空中盘旋了一阵，也落下，在玉儿的另一边肩上，“在前面的小院子里。”
玉儿立刻带着它们两，向前面的小院子里走去。
可走了两步又疑惑了，这东园里，并不只有一个院子，就她所知，那些赤炎里的几百号人，也是住在这东园的。
再看这东园，的确能住下几百号人，可是，那就得像集体宿舍一样了，一间屋住个四个人，也许更多。
平时，她只从门口到夏辰皓所住的院子，也认为，以他的不便和孤傲，不会去那些护卫所住的地方。
现在他去了，那么，是因为有特别的事吗？
想了想，又收回脚步。继续向夏辰皓所住的小院而去。
到了门口，果然，院门关着的，她轻轻的敲了敲，没有人来应门。
她便坐在门边的一个长形横石上，那大概，是当年盖房子时，用剩下的…
“干嘛在这进而等？直接去找他不就好了么？”小灰飞到天上绕了一圈，也发现了夏辰皓的所在，见玉儿在这里傻等，不由讶问。
“那样不好。”玉儿回道，“他会去那里，也许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我若过去，不就打扰他了么？更何况，万一，他要做的事，是什么秘密…而我不小心撞上，那…”
虽说她不怕他，可是，她却记得一句极经典的话，“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不希望，自己面临那样的状况。
还好，夏辰皓并没有让她久等，仅五分钟之后，夏辰皓便被他曾经的抬椅人，现在的推椅人，从另外一条道上推了过来。
看到玉儿时，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只是挥手让他身后的人退下。便自己转动轮子向她而来。
欠我一辈子（三）
玉儿几乎下意识的就起身，走向他，到他身后，推着他向他的院子走去。
夏辰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任她推他的椅子，回到他的院子。
“我把赤鸟带来了。”终究，还是玉儿最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先开了口。
夏辰皓恩了一声。
玉儿见他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由对着赤鸟招了招手，让它过来。
赤鸟很听话的飞到她的肩上，连小灰都跟着飞了来。紧紧的抓着玉儿的肩膀。
“明天开始，不许来东园。”夏辰皓突然开口，说的，却不是赤鸟的事，而是，又一句不相干。
也不能算是不相干吗？
玉儿心中叹了下，随即应着：“好。”
大概是鹦儿就要回来了，他不希望鹦儿看到这一切吧。
她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心里又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说完那一句，夏辰皓又开始不言语。
玉儿站在他的身后，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是个外向的人，也不是那种没话也能说个三天三夜的人，甚至于，她根本就不善言谈。
此时一见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立刻便想着离开。
可是，想到赤鸟的事似乎还没有说清楚，不由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道：“这，这只赤鸟可以听懂人言，它也愿意配合你的需要。只是，希望你好好待它，不要，不要伤害它。而且，若是有朝一日，它要离去，你也不能强行留它。”
“恩。”夏辰皓只给了她一个鼻音。
也不知他是答应还是只是听见。
玉儿不敢追问，只好暗自希望，他是答应了。想想，反正她可以让小灰随时来打听这些赤鸟的情况。
“若是，若是你不善待它们，我，我会帮它们离开。”
这样近乎要胁的话，让玉儿很是紧张了一会，说完这句话，她便直直的盯着夏辰皓的后脑勺。
“恩。”夏辰皓依然只是回以鼻音，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欠我一辈子（四）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走…”话未说完，突的又想起另一件事。
不由又顿住，夏辰皓微微抬头，头微侧，也不知看到玉儿没有。
玉儿踌躇了一会，看了看停在一边的赤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的生意，看起来做的挺大的…一只赤鸟，够用吗？”
这一次，夏辰皓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自己将轮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正面对着玉儿，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猛的对上夏辰皓的眼睛，玉儿又稍稍的开始紧张，可是很快便又消散。
甚至，还能挤出一抹涩涩的笑来。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多找些赤鸟来…只要，你对它们…”
“有多少？”夏辰皓眼底闪着亮光，还有一抹玉儿看不到的算计。
玉儿嘴巴张了张，好几次，才将之前要说的话给咽回去，又立刻将夏辰皓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她闭上嘴巴，再张开，“大概，二十只…嗯，也许，以后还会多。”
夏辰皓直直的看着玉儿，眼里闪过阵阵思量。
好一会，玉儿以为，他思考得差不多了，大概可以给她答案了。
果然，他开口了，可是，却产东是给她答案，而是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新的话题。
虽然，对于夏辰皓这样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惯，她非常习惯。
可她仍是没想到，夏辰皓会突然在这种时候，说那件事。
他说：“我记得，你曾说过，想一直住在西凉堡？”
他说这话的时候，玉儿整个人蓦得就懵了，随即想起当时她说话时的情景…一把火，从她的脚趾头一直烧到她的发梢。
整个人，都处在烈焰当中，连眼里的晶亮液体都几乎被烧沸。
她在心中偷偷的祈祷，让她就这么羞愧的晕过去，就可以不再面对这样的话题了。
可偏偏，虽然她的胆子很小，可是，她的心志又实在太坚定，从来也不曾有过晕倒这样千金小姐们才会有的经历。
欠我一辈子（五）
因此，她只能两眼烧着羞愧之火，边瞪着夏辰皓，边在心里暗骂他：真不厚道，还以为，当时，他的沉默是君子行径，他不会再提这个话题…
却没想到，原来，他是留着今天…
可她又好奇，他突然提这个事情做什么？当初，他可是答应了下来。
难不曾，现在他要反悔？
想到这个，她心的羞愧瞬间散去，转而为，担忧。
“现在，你可改变了主意？”夏辰皓看着玉儿，眼光越发明亮。
玉儿微喘，随即摇头，“没有。”
夏辰皓突的一勾嘴角，快的让玉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又听他说道：“我答应，西凉堡，会让你住一辈子。”
玉儿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夏辰皓想干什么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听了他的话，也只是：“哦，谢谢。”
如此而已。没有喜悦，没有羞愧…
夏辰皓见玉儿神情，眼睛微眨了一下，“可是，你知道我是商人，我不做亏本生意。”
玉儿疑惑，这跟做生意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中间的账，自然要算清才是。”
“好。”玉儿已经完全失了方寸，一切只能顺着夏辰皓的话去说，形势完全被夏辰皓所掌控。“你要怎么算？”
“简单，你住西凉堡，可就是欠我的。”
玉儿点头，没错，如果非要用价值一类的说法，她住西凉堡里，的确便是欠了他的。
“所以…”夏辰皓看向玉儿，嘴角大大的弯曲，这一次，玉儿看得清楚了。同时，也被盅惑了。
“所以，你既然准备一辈子都住在这里，那便是，欠了我一辈子。你，得用一辈子来还，你说，是不是？”
天晓得，玉儿根本就没在意他说得是什么，她的全副心神都被那笑容所吸引，完全忘记了一切。
夏辰皓见了她的神色，很是满意，可玉儿完全忘记要应答又让他很是不满，所以，他很自然的对她开口，“说是。”
“是。”玉儿立刻跟进。
方家姐妹归来（一）
夏辰皓很满意的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突的，他脸上的笑猛的敛去，目光也从玉儿的脸上转开，半眯着眼看向院门外。
玉儿才从迷糊状态之中回神，同时，也想起他说的话和她自己的应答。
不由一阵无语。
“你…”刚要开口，却又再次被夏辰皓打断。
“既然你打算用一辈子来还，那么，这些赤鸟的事，就由你来负责，至于在哪里？也就不用特别挑选，就在那个小树林…”
夏辰皓自顾说着，玉儿却已是瞠大了双眼…“怎么…可是…”
“我若有需要，自会找你，至于这只赤鸟，就留在这里…”
“我…”
“就这么决定了。”
夏辰皓丢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看玉儿。
玉儿撇嘴，这人太霸道，根本不给也开口的机会吗。
但反过来想想，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把那些鸟儿交给夏辰皓，她还真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