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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讶异的望着船舱，稍微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追进去。而是直接踏着水面，飞掠而去。
小船上再一次恢复平静。过了不一会儿，又有好几拔人上来。可他们里外找了一遍，却未能发现半点气息和痕迹。
水晶这次出去，可以说是相当失败。
想办的事没办成，却给自己多找了个麻烦。她不怕麻烦，但她讨厌被人算计！齐恒惜是个聪明人，虽然保持了一个刚好不冒犯她的度，但算计了她，总是让她十分不高兴。
而她目前给自己定义的位置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自然应该是有来有往的。于是，回到空间的水晶，便开始考虑着，要给齐恒惜一个什么样的回礼。不需要太大，也不需要太隆重，但要让齐恒惜知道，有些人，算计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104章 疯狂交易(二)
疯狂交易(二)
明禹城很快开始流传一个消息，曾经卖给齐恒惜大量灵药的那位小姐的师傅出现了。并且，他有一些天材地宝要出售。
仅过一天，消息便成了，一位长期隐居的世外高人，要出售一些可以让人脱胎换骨的灵丹妙药…而在这基础上，更有人传出，那位世外高人将这一切拜托给了一位有心人。只有得到那个有心人的认可，才有机会购买那些灵丹妙药。
一夜之间，关于那位有心人，和那些灵丹妙药的种种猜测，传遍整个明禹城。那些不管是平时高调嚣张的，还是低调猥琐的，但凡是跟最初出现在大家视线里的水晶有过关系的人，全都被密切的关注了起来。
其中，犹以齐恒惜和齐恒怡为最！谁让目前为止，与水晶有过交易的，而被人知道的，就只有他了呢？
“齐公子，太子殿下有请。”民不与官斗，齐恒惜不管是什么人，明面上他只是个商人。太子是官，这又是明禹城，齐恒惜有再多不情愿，也必须服从。
“可否容我回去换身衣服？”齐恒惜浅浅的皱了下眉。他有一种寸步难行的感觉，本来，他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那些药的来处，引向将军府，甚至引向莫须有的人。
天材地宝人人都爱，而他也准备拿出一多半来拍卖！如此盛大的事件，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而他就可以混水摸鱼！
可现在，他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感觉。
明禹城如他所想的乱了，可注意力却没像他所想的被分散，他现在再拿出那些药来，也根本起不到任何转移注意力的效果！
“齐公子不用这么讲究，要知道，这会儿，不只太子殿下一个人在等呢！”来传话的是一个内侍带着一队侍卫。他们实力不行，但他们所代表的人的地位足够。除非齐恒惜不准备在凤临国混了，否则，他不能违逆。
“既然如此，还请公公先行。”
内侍满意的点头，仰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向着皇宫而去。
要见齐恒惜的不只是太子，事实上，这一次十分难得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全都在。连皇帝都传下话来…只因为，传言里，那些世外高人要卖的东西里，据说有一味可以让人不行的人变得行！
这简直就是为秦王量身而作的吗？
皇帝不喜欢儿子惦记自己的位置，但他可也不想自己儿子背上一个“不行”的名头。那不仅仅是他的儿子的耻辱，也会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耻辱。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能错过！
何况，不管有没有这个借口，他都必须将齐恒惜控制起来。他更想控制那个世外高人，但没有人见过那个高人，是不是子虚乌有还不确定。而齐恒惜却是已经实实在在的拿到那些灵药的！
当然，还有水晶！
只是，那个水晶却在一切开始之初就消失了。这让皇帝对秦王和夜家有些不满，本来水晶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可这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居然就把人给整没了！”
第105章 疯狂交易(三)
疯狂交易(三)
但凡是帝王，掌控欲就没有一个弱的。而对于那些不被他们掌控的存在，也总是忌惮且不满的。
皇帝之下的皇子们自然也差不多。
齐恒惜进宫，直接被带去见三位皇子。
太子高高在上，坐在中间，炎王坐在左侧，俱都一脸莫测的看着他。秦王没有坐在那里，而是半卧在一个被单独隔出来的屏风后面，面色腊黄，气弱息短。
“草民齐恒惜，见过太子殿下，炎王殿下，秦王殿下。”齐恒惜与三人见过礼，便静立在一边。
官与民，官不开口，民自然不能开口。只是，哪怕就是民，也有民的尊严。该行礼是要行礼，但态度却是不亢不卑。
“齐公子不愧是四大公子之首，果然是一表人材，气度不凡。”炎王最先开口，或者说是沉不住气。“果然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钱。”这话说的不阴不阳，颇让人寻味。尤其是夸他长得一表人材，才联想到对他刮目相看的人是水晶，一个女子…那就更意味深长了。
齐恒惜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垂着头，“炎王殿下过奖，草民不过是运气好一些。而且，水晶姑娘有药的消息，草民也是从别处得来。想来知道这消息的人很多，只不过，草民交易的量大一些罢了。”
而秦王却是冷幽幽的扫了炎王一眼！那话侮辱齐恒惜的部分他不在意，可将水晶也带了进去，可让他很不高兴。但现在，他还什么都不能做，真是让人觉得不痛快啊！不过，他会记着，然后，以后一点点的找补回来。尤其是齐恒惜，水晶的名誉因他而受损。这笑账，他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炎王可不知道因为一句话而让人惦记上，他此时对于齐恒惜很不满。“齐恒惜，你跟水晶是什么关系？”面子这就直接撕了，连齐公子都不叫了。
齐恒惜依旧坦然自若：“回炎王殿下，我与水晶姑娘只是交易关系。当然，我们的交易金额有些大，且内容有些不同。但细细算来，也算不得特别。第一次便是买卖药材，想来炎王殿下是知晓得。这第二次，便是请水晶姑娘替我弟弟看病…但其实，替我弟弟看病的乃是邪医阁下…水晶姑娘只是恰逢其会。卖了一味药！”
“什么药？”炎王追问。
“是什么药草民不知，因为只有一粒，当时我弟弟正是危急关头，只要有用，便是散尽家财也是甘愿。那药草民却是连看一下都不曾，就直接进了我弟弟的肚子。”
“看都不看就让人给你弟弟喂药！这可一点不像我所知道的，爱弟如命的齐公子。”
齐恒惜微抬头，脸上带了些痛惜：“当时邪医阁下曾言，我弟弟最多活不过十日。那颗药…已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何况，水晶姑娘与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个诚信。有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
“齐公子好风度，涉及令弟的性命，居然也不讲究。那么，我想齐公子应该不介意将那些灵药卖一些给我吧。想来，那些药必是比不上令弟性命的。””
第106章 疯狂交易(四)
疯狂交易(四)
齐恒惜终于将视线落在炎王的身上，面上依旧无波，要心底却是讥讽万分。如此眼皮子浅又短视连这点便宜都不放过的皇子，还真是少见的很！半点皇家风范也无。
不过，这是好事。但凡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大部题。何况，那些灵药他本就是要拿出来卖的。
“炎王有令，草民遵命。”
可惜，他小瞧了炎王。正如他所想，炎王的眼皮子怎么可能那么浅。那么点东西就想糊成他的眼，那是不可能的。
“齐公子果然是明白人。对了，今天我听说，齐公子手里有一味药可以卖，可以让一个废了的人立刻龙精虎猛起来…此药事关我皇家尊严，不知齐公子可否割爱！”
齐恒惜终于还是变了脸色，半晌看向太子，又看向秦王。
事关皇家尊严？呵！
齐恒惜一撩下摆，慢慢跪下，背依旧挺得笔直：“炎王殿下恕罪，草民并没有此种药。”
果然不愧是齐恒惜。
便是秦王也暗自夸赞。可惜，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炎王怒瞪着齐恒惜，却没办法。强逼，人家只要死咬着说没有，他自然拿不出证据。哪怕此时齐恒惜有一点点犹豫或是推拖，他也能将这桩事给强压在他头上。就算是没有，也要他给无中生有一份出来。
可人家就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没有，要杀要刮随便。果绝的让人害怕！
让他的找不到半点借口。于是，满腔的话语计谋全都被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瞧我说过什么，道听途说的话不可信，二皇弟不信，偏要亲自问一句。这会儿可信了？”太子笑眯眯的将话接过。转而又看向齐恒惜：“齐公子勿怪，二皇弟向来冲动，有什么说什么，有口无心。”
“太子严重了。”齐恒惜脸上没有半分变化。
太子一击自己手掌，“唉呀，齐公子快先起来。本来今天是本殿下有事找你商议，却让二皇弟给搅和了。来人啊，赐坐。”
有内侍过来，搬了个没有靠背的方凳。齐恒惜垂睑低头，“谢殿下。”坐下也只是坐了一半，虽然低头，却依旧挺直着背。
秦王越发赞赏，这是个有脊骨的男人。但又聪明的懂得变通！若能为已所用，必定如虎添冀。
“虽说传言不可信，但空穴不来风。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不知齐公子有何想法？”太子果然要比炎王有手段的多。果然不愧是已经跟皇帝一起处理政事的人。
“殿下英明，传言之事，草民并不知晓。水晶姑娘半个多月前从草民那里要了艘船，草民至今未曾再见过。对于传言，更是一头雾水。”
“这么说，此事是假的？”
“草民不知。是真是假，过段时间总会知道。水晶姑娘虽是生意人，却是个极有个性的生意人。她手里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从不缺少买家。因此，她订了两条规矩。其一，同一个人在她那里只能无条件交易十次。十次以后，便是付钱，她也未必愿意卖。””
第107章 疯狂交易(五)
疯狂交易(五)
“哦！有意思。”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那这第二又是什么？”
“第二，水晶姑娘只要金银，不要银票。”齐恒惜到是如实说出，“只是，想来如果真如传言，到时能凑到的金银必然不多。水晶姑娘那里向来是一口价的买卖…金银不够便只能错过。不过，据草民猜测，水晶姑娘应该不会拒绝玉石珠宝…只是，所有的东西都需得是实物！”
秦王看着齐恒惜侃侃而谈，已然将整个话题全都掌握在手里。不由微微闭了眼，想着水晶为他送药时，管家惹了她，结果秦王府的库房里差点被她搬空的情景。不由微微勾起嘴角…想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水晶才有了这收集金银的喜好吧！只是不知道，她要那些财物有何用。又想到她说的那些粮草…又觉得似乎有迹可循。可他不明白，水晶为什么要收集那些粮草？
而这么一想，连她突然大量卖那些灵草的目的似乎也明白了。她在收集金银，购买粮草。
一个人大量集结粮草，要么是招兵买马，要么就是做粮食生意。水晶没有表现出要做粮食生意的迹象，那就只能是前者…可水晶招兵买马做什么？
水晶是女子，秦王自然不会想到她是要自己做什么。那就是替别人做的…可问题是，这个别人是谁！
秦王突然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但同时这也是一个方向，至少有迹可查了。只要他让人查一查，哪里有大量的粮食交易，大批的金银买卖，总能找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可惜，他想错了。
…
被所有人惦记着的水晶，此时正在开垦土地。
是的，开垦土地。
她的空间挺大，土地面积也变大许多。而现在她不急着修炼，只能找别的事情做。练字她的兴趣实在不大，便只能种田。可那块田地太过智能，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好在田里的东西成长很快，过一段时间她就要收获一回。
不过，在那之余，她想要试一试，如果她在别的地方开出块地来，不知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时间效果。
可惜，很多事情想得容易，做起来却难。明明已有的土地看着不大，可她这会儿折腾这么许久，也就折腾出两乘三米六平米的地方来。而且，那地看着也跟原有的地有很大的不同。
至于这效果…她种了些麦子，然后浇了些泉水…她到也没在边上等着，那样太傻了。她继续开地去。她觉着，就算是没有原有的那地那样一比一百的时间差，就算只是普通的土地，那也能种种菜不是？
相比较外面的世界，这空间更像是她自己的家。在自己家里种点菜园子，累了回来休息一段时间，都是很正常的。她已然可以想象，将来她会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空间里。种些平时常吃的蔬菜什么的…那才更像家不是？
水晶这会儿算是真正过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空间里不分昼夜，她身上穿着负重，不再锻炼，而是干活。
干活累了，就休息。该吃吃，该睡睡…心情宽慰，境界上升飞快！”
第108章 疯狂交易(六)
疯狂交易(六)
三天之后，水晶再一次出现在船上。这一次，她聪明了，没点灯。也没出去甲板上，只是坐在舱里，望着外面。
这是个雨夜，远近的气息很杂乱，很多。
手伸出舱，雨滴在手心。在夏夜闷热里，带来一丝沁凉。可下一刻，她手猛的一缩，却依旧慢了一步，手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水晶心头一阵狂跳，几乎尖叫出声，半晌才终于平息下来。
待那人着舱窗滑进来，她直接一拳就砸了过去：“该死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她真的以为是鬼啊！吓死人了有没有？
对方自知理亏，生受了一拳，让她出出气。
然后顺手抓了拳头，一拉一拽，整个人就搂上去了。
水晶正是气头上，自然不能让他占到便宜，拳来脚往，又打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舱里再无一件完整家具，只靠着后面一张硬榻还摆在那里。水晶再一次被秦王压在榻上…这一次，水晶未能赢。
水晶觉得奇怪，明明上次跟他打的时候，觉得自己跟他就差一点。她只要再努力努力，必定能追上他。好吧，只有三天，可这三天里她的进步却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她还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在呢？为什么这次打起来，她却输得更快了呢？
“消息传出去了，你准备卖什么？”秦王此时可不敢跟她说一些暧昧情话，直接谈正事。只有正事，才能让她不那么生气…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之前她被吓到时的小模样。
“两千年的药材，可治百病的药丸，让人凭添十年寿命的药丸。”水晶看着秦王的眼睛，“你觉得哪一种好？”
秦王长吸了口气，猛的趴在水晶的颈侧：“水晶，你太坏了！”
水晶挑眉，用力推他。
“你怎么能这么诱惑我呢？”他顺着她的力气被推到一边，“不过，水晶太小瞧我了，虽然这些东西都让人心动，可是…我的贪心更大，我要你，有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是不是？”
水晶嗤了一声，“如果你贪那些，还能有些机会。贪我…你的心还不够大，装不下我。”水晶盘膝而坐，离秦王一壁之距。
秦王没有再靠过去，靠在船壁上，没有去反驳她的话。够不够装下她，他会证明给她看的：“齐恒惜现在寸步难行，不过，宁王大概会趁这几天离开明禹城。夜将军最近负责明禹城城防…宁王一走，夜将军必定受罚…”秦王有些担心的看向水晶，见她并没有担心之色，不由心中微动。“父王相信夜将军，但君心难测…”
“你说得够明白。”水晶看了他一眼，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自然懂。可夜将军…她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个身体的父亲呢？不论是关心还是怨恨，她都感觉不到。原来的夜水晶当真是一死百了，不管是看到夜无极还是狂叔，又或进夜珍珠，她都没有半点反应。可见真的是放弃了…
那她这个假的夜水晶，又何必主动往前凑？
如果有缘，再见面时，她会凭着自己去判断夜将军值不值得她相信…”
第109章 疯狂交易（七）
疯狂交易（七）
人是矛盾的动物，更是善变的。
因此，水晶并不会为别人的改变而生气，例如背叛，例如放弃，例如先爱而后恨。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改变过，矛盾过。自己推翻自己的意见，自己更改自己的决定。爱了却又放弃，爱的死去活来，舍弃的干干净净！
这没什么特别，但无疑，她更喜欢能坚持着一心一意的东西，更爱一些绝对的、无法改变的东西。
不那么容易改变的东西，总是更让人放心些。
血源关系比感情更让她喜欢，利益关系比爱情更让她相信。
因此，当与秦王开始规矩的跟她说正事、谈生意时，她反而找到了一种想对安心的感觉。两个人到是能安安稳稳的坐下来说话了。
“先卖可以增加十年寿命的药吧！反正你不是只卖这一次，其他的可以慢慢来。每一次么，总是要震一震那些人。”秦王想了一会儿，“消息我会放出去，不过…我想让竞价的事情直接放到这湖面上。让所有想买东西的人，全都到湖面上来。当场竞价，热闹也够震撼。”
“想的很好，可药只有一种，兴师动众，只怕未必能吸引太多人。”
“有几颗？”
水晶盘算着自己的存量：“六颗吧！”
“够了。”秦王手指点着自己的腿，眼睛微微的眯着，将满心的算计就这么轻松的掩了去：“拍卖的时候，你要出面么？”
水晶摇头：“不。”
“那我找人过来帮忙。换来的金子放在哪里？”
“放在船上就好。”
秦王看了她一眼：“财不露白，这么放着，容易招人眼。”
水晶一摊手：“把拍卖会放到晚上。结束之后，给我两刻钟的时间，我会让人把金子运走。”
“那么多眼睛盯着，你确定你能安然运走？”
对此，水晶不解释，也不要求对方一定要信她，一切用事实说话就好。
“三天后交易，我会派人过来。药…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明天吧。”刚才打了一架，身上有什么东西他应该都有数。而装六丸药的瓶子可不小，不然，她现在就直接给他拿出来了。
“好，明天晚上，我来拿。”
“我会恭候。”顿了一下，又道：“这一次的生意，只做三回。”这生意不能长期做下去，她没有那么多好东西不说，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湖心不出去。何况，她还准备去学一些修身养性的东西。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她可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注视下。
“三次之后，这艘船也该靠岸了。”水晶看向秦王：“不知道秦王可有让我脱身的办法？”
“易容。”秦王眼睛一亮：“就算下了船，也总是要有个去处。无极那里已经被人盯上，狂叔和墨鱼也一直被人盯着。”
水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无妨，我有的是钱，买处宅子并不难。”
“住我那里。应有尽有。”
“你那里眼睛比别处更多。”水晶嗤笑一声，“我还有旁的事，秦王府并非上选。不过，我不想旁人知道，易容的话…””
第110章 疯狂交易（八）
疯狂交易（八）
“我亲自动手。”
水晶想着，你也是我防的对象之一呢。可想想，她到底生活在明禹城，有些事情，不能做绝。
而且，相对来说，秦王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当然，最主要的是，秦王是夜无极选择的。她现在不可能放弃夜无极，那么就只能也偏向秦王，有利可图的事，为什么要偏宜外人？
“好。”水晶终于还是妥协。
事情谈妥，秦王并没有说其他闲话，约好第二天晚上再过来拿药，便走了。
…
第二天水晶早早的便出了空间，出来时，正是黄昏，湖面上歌声起伏。有卖艺歌女柔转百肠，也有晚归的渔人雄壮嘹亮。
水晶听得开怀，暗自沉迷。
直到西方残阳落尽，再无半丝红意。柔转的歌声也多了些哀怨，好似埋怨那夕阳无情，又好似埋怨天地不公。
有人生而荣华富贵，有人生而为奴为乞。说不尽的辛苦，唱不尽的怨尤。
生死大劫似乎真能让人大彻大悟。水晶觉得，此时听着这一切，都能坦然面对，都能以旁观的心态去剖析，去感受，却不受半点影响！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给她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可不是？所有的一切悲欢离合在她眼里看来都只是小意思，她连死都死过了呢？
但扒光这些之外，其实只有一句话。活着就好！
水晶一下子就觉得没劲起来！活着不容易，其实也不难。真要纠结起来，其实是件特没意思的事情。
“水晶。”秦王来时，看到的就那么一个冲着湖水发呆的她。肌如玉莹，眼似明月蒙雾。凝静的好似一尊玉像，不像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