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秘史（三）
三城秘史（三）
“那么，你可要听好了，记好了。”九儿伏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很慢，却越发的坚定，听着，更像是誓言一般的，发自灵魂。
“你听好了，我，宁九儿，爱闻人绝，不只是这一生一世，还有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宁九儿都只会爱闻人绝，哪怕是投胎轮回，喝了忘魂汤，宁九儿依然会记起闻人绝，记起她是多么的爱他。”
“哪怕是，分隔两个世界，宁九儿，也必会穿越时空，找寻到他…继续爱他。”
“哪怕，我们一是老翁，一是稚童，我，宁九儿也只会为你守侯，为你而活。”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我，宁九儿，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找到你，爱上你，替你生儿育女，与你共白头…”
一字一句，都是在用灵魂诉说，更是她对他的誓言。
“闻人绝，听清了么？记清了么？从现在开始，以后的生生世世，你都再也无法摆脱我了。不论是天上人间又或是地狱，我都誓必会与你纠缠在一起，永远都理不清。你，可害怕？”
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生生世世的誓言，在旁人看来，的确是有些偏激的，有些可怕的。
可是，对于闻人绝来说，这一切，却是再好不过。因为，此时他的心里，一如九儿这般。
“很好。”闻人绝用力的搂着九儿，像是用生命去拥抱，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很好，九儿，我闻人绝发誓，生生世世，都会等着九儿，不论生死，不论人间天狱，不论是否喝过忘魂汤，不论经多少轮回，闻人绝的灵魂，都只为宁九儿而存在。若是有违此誓，尽管叫我魂飞魄散…”
“不要。”九儿的手轻轻抚上闻人绝的唇，“不会，决不会。我定会纠缠你生生世世，决不让你有违誓的机会…”
“我也不会，决不会违了此誓言。”
两人用力相拥，用他们的生命，用他们的灵魂，发出生生世世的誓言。
也注定了，他们誓必会永世纠缠…
三城秘史（四）
三城秘史（四）
大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整个漠野国，三城全都披红挂彩，整整十日，都不曾让那红烛熄灭过片刻。
处处金壁辉煌，歌舞不歇。可实际上，从头到尾，沙城城主和城主夫人，根本不曾露过面。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另外两个城主负责。
司空卓、独孤越，他们两人每日里带着三城的一干人等招呼宾客。
让那些不论是江湖高手还是朝野权贵，全都受到了相应的招待。不曾让一人受到冷落，更不曾错待过任何一人。
当然，其中不泛一些刻意找茬的人在，不过，据司空卓说，全都在厚初便被彻底消灭了。当然，因为现在沙城城主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所以，在那一段时间里，有许多不长眼的人，被直接丢出三城，并被告之，再在漠野国见到他们，将会格杀勿论。
当第一批这些不受欢迎的人被丢出去之后，剩下的人便老实多了。
而九儿和闻人绝，也终于在进入漠城的第三天，偷偷摸摸的进了漠城的城主府里，也就是司空卓平时所住的地方。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住在城主府里的时间并不多，而是带着素心满世界去跑，去寻找一些新鲜食材…由于有些食材必须采下来立时便烹饪才是最美味的。
而司空卓，追寻美食的那颗心，是变态的…为了美食，更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在城主府里，在司空卓的绝对隐蔽的地方，城主府后园的一片竹林中间的三间木屋之中。据说，三个城的三个城主府里，都有这么个地方。
在那三间木屋之中，九儿终于同时见到了漠野国的三个城主。闻人绝、司空卓、独孤越，以及素心，还有独孤越的妻子，秋然。
在这里，闻人绝，也终于拿下了他的面具。也因此，而引起素心和秋然的失神。
从而引得两个男人醋意大发，直呼，大哥还是将面具戴着的好。
独孤越更是直接又扔了一个面具过来，给闻人绝。
三城秘史（五）
三城秘史（五）
九儿也才知道，原来，闻人绝脸上戴着的面具，竟是独孤越所做…
那并不是一般的面具，而是有着无比精密的机关术，只要戴上了，若不是面具主人亲自动手，任何人也不能将面具取下来。
哪怕是他这个面具制作人。
只是，当九儿将两个面具拿在手里把玩时，却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其中的机关，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面具而已。
六人见面的气氛相当好。许是人以群分，他们三兄弟虽然各有不同嗜好，性格各不相同，可是，在一起，却是投机融洽的很..
而他们的另一半，包括九儿，素心和秋然，也是性格各不同，可偏偏，她们就是投缘得很。一见之下，竟立刻便有如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开心之极。
而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婚礼，便是在这三间小木屋之中。
他们的祖宗牌位，但立于其中一间，六个人，一起拜祭，说得话，到是没有什么，不外乎一些官话。
让九儿疑惑的是，在那所有牌位的角落中，有一个未具名的牌位，而那牌位上，更不是那么干干净净的，而是，一点点的红印，鲜活的像是人的血液。
更让九儿讶异的是，闻人绝专门带着她去拜了那牌位。而其他人却不必。
而闻人绝，只是冲那牌位磕头，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更怪异的还是最后…他居然在那牌位前不知怎么的一动，便摸出一根银针出来。
他一脸严肃的执起九儿的手，“九儿，别怕。”
九儿摇头，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她信他。
闻人绝只是将银针扎进她的指头里，微微的刺痛很快过去，她的指尖已滚出一滴鲜红。
闻人绝又执起她的手，让她指尖的血，恰好滚落在那牌位之上，形成另一点鲜红，一如其他的那些斑点，一样的鲜艳，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变暗…
三城秘史（六）
三城秘史（六）
其他人都以九儿所不明白的紧张看着那牌位，直到她的血留在那牌位之上，看起来，是再也无法去除了。
所有人才轻轻松了口气。
九儿刚不明所已的想要开口问，却见司空卓和独孤越已然双双跪下，同时，他们又都拉了他们的妻，齐齐跪下，“恭喜大哥，大嫂。”
微一转脸，又看向九儿，同声说道：“见过大嫂。”司空卓和独孤越的眼里，更有着不知名的狂喜之色。
九儿彻底不懂了，这声大嫂司空卓与他们一路之上不知道叫过多少回，从开始的羞涩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坦然接受…这声大嫂，她听起来实在自然平常不过。
可偏偏，此时此刻，他们这样的叫出来，却又让她觉得，无比怪异。
似乎，他们虽然叫着大嫂这两个字，可是，他们心中所想到的，所看到的，所希望的…都并不是那么简单。
“九儿，别乱想。”闻人绝将九儿所有疑惑都看在眼里，可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机会。
九儿轻轻点头，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离开那间满是牌位的屋子，司空卓和独孤越夫妇四人一起离去，只留下九儿和闻人绝在竹林里。
竹林中除了他们二人外，再没有旁人，便是小宁采臣，也一直都是奶娘带着，而此次，根本不曾将他带进城主府里，仍是在外面的客栈里住着。
“九儿，你心中必定充满疑惑吧？”送了其他人离开，闻人绝将九儿带进另外的一间木屋里。
九儿点头，随即不客气的问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不能来拜祭？”
“因为，只有三城的城主和他们妻子才有资格来拜祭。我们的孩子，在将来他当上城主之后，也会到这里。”
九儿微微挑眉，“只有当上城主的那个孩子？”
闻人绝点头。
“为什么其他的孩子不可以？”九儿不解，随即想到当时闻人绝在说三城的时候，曾说过，三城有着自己的传承。
想来，这一切，都与那传承有关吧！想到这里，她突然闭了口，仅仅是看着闻人绝，静静的等着。
三城秘史（七）
三城秘史（七）
“因为，身为三城城主，我们所拥有的，不只是权力，还有责任。”闻人绝慢慢开口。
九儿微微点头，这一点她还是懂的，任何身在高位者，除了那些自私的没了良心的人外，其他的，都是要承担比别人更多的责任的。
所在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可是，当闻人绝再次开口，九儿便明白，她所以为的责任，与闻人绝所说的责任，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所说的责任，除了她以为的，要为所有漠城人民谋福利…之类的，要多的多，重得多。
闻人绝说：“闻人、司空、独孤，此三姓，在三城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最多，也仅有一人。”
“咦？”九儿惊叹出声，随即想到其中关系，便紧紧的闭了嘴，再不开口。
“我，卓，越，我们三人，在我们刚满十岁那年，便成为了城主，而前一任的其他城主，除了沙城城主外，其他人，都在当天便离开了漠野国，一生不会再出现，哪怕是漠野城出了任何问题，哪怕是新的三位城主有了性命之危，或者死去。”
“他们也只会再推出新的城主，而原来的城主，却是决对不会出现。”
说到这里，闻人绝不禁一顿。
而九儿刚满眼的疑惑，不是疑惑这些老城主的做法，而是疑惑，那个沙城城主。为什么从一开始，便已经少了沙城城主。
闻人绝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九儿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忧心，只是，他仍是开口说道：“那沙城城主…当新城主到来，原来的沙城城主，便会…失踪。”
“失踪？”
闻人绝点头，可嘴里却一阵长吟，许久不曾开口，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事实上，据我这么多年的猜测，他们，不是失踪，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离开，或者是…”
或者是死吧！九儿皱着眉看向闻人绝，“每一个沙城城主都是？”
“是。”
三城秘史（八）
三城秘史（八）
九儿眉皱得更深。“这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城的城主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姓，一个城里只有一人，那么，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该姓什么？”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直没有新城主出现，那么，这一代的沙城城主，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失踪？”
闻人绝轻笑着握了握九儿的手，“九儿不用担心。”
九儿眼里一紧，她如何不用担心，他就是沙城的城主啊，她怎么会不担心。
“失踪，并不表示就是死去…当年，我还未是城主，只是刚知道自己有成为城主的条件时，当我知道这件事情时，便不停的翻阅族里的典籍。”
“知道要成为城主，不是任何原因，不是他们的学识才能如何，不是武功如何高强，也不是他们的血统如何纯正…一切，只为了一件，那就是血。”
九儿微抬眉头，“血？”
闻人绝云淡风轻的一笑：“就是那个无名牌位，那个牌位一共有两个，一个，便是祭在这里的这一个，另一个，则是在族里。我们三个家族所有子孙共居的一个地方。”
“在那里，有着我们的兄弟，我们的长辈，包括将来，我们的子孙。在我们刚出生之时，便会取一滴血，滴在牌位之上。只有血在牌位上停留，并经久不褪的人，才有机会成为城主。”
“耶？那，我们的孩子并不曾…”
闻人绝点头，“那是因为，那个孩子，他具得是你的姓…”闻人绝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的勾起淡淡的笑。
随即话题继续：“而这里的这一个，则是我们的妻子，每一任的城主之妻，都应该接受你之前那样的仪式，必须三个城主俱在，同时验证…”
“而被牌位接受的女子，便是命中注定，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妻子，是天命所归…”
于是，九儿不懂了。这叫什么规矩，仅凭一滴血，便决定一切…三个城的城主，在还是婴儿的时候便已定了下来。
三城秘史（九）
三城秘史（九）
他们就不怕这城主是个弱智，或是缺鼻子少眼的，或是心术不正的废材一个。把这三城的百姓合都带沟里去？现在更好，连他们的妻子也直接凭一滴血来决定。
难不曾，这是什么先进仪器，可以测良出血液里的什么东西，来确定这个人是优是良还是差，甚至也能测到他们以后几十年的成就？
“所有人的妻子，都必须通过这个？”难道，就没有无法通过的？
闻人绝笑着摇头，“缘份的事情很难说，在漠野沙三城里，每个人都只能也只会有一个妻子，而三个城主更是如此。”
“而在这方面，家族里的人，不会有任何干预行为，一切，都只凭着三个城主自己选择。”
“当然，有的人很幸运，他们选的妻子，刚好是合适的人，有的人，却很不幸，找到的，并不是合适的人。”
“如果不是，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闻人绝一笑，“他们的妻子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自然都是他们心中所爱之人，既然是心中所爱，就算不合适，又如何？”
说到这里，闻人绝突的一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一代的城主，都是一样的桀骜，一样的狂妄不羁。对于他们，无论作了什么选择，都不会后悔。他们，都只会接受他们的命运。到了后来，他们有人，甚至根本就不再去做这个仪式，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如果不是合适的人，他们会如何？”九儿又问，对于这个仪式她不置可否，但是，她好奇如果不适合，会给他们自己，或是其他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应该是麻烦吧！
“不会如何，只是，当他们离开漠野国，不再是城主的时候，他们的姓便会被收回，终身不入祖祠。而且，他们的孩子，也同样…”
“就只是这样？”
闻人绝点头。“只是这样。”见九儿一脸的不以为然，闻人绝又道：“九儿那个世界自然不在意这些，可是，在这里，却是在意之极的。”
三城秘史（十）
三城秘史（十）
其实九儿明白，她来的世界虽然与这里不同，可是，她生活的环境，却是一个古意十足的大家族，对于这些，也是颇为在意的。
只是，她原本猜测着，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得的事情发生，现在却听说只是这样的…不免有些落差，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可是。”见九儿一脸的恍悟，闻人绝又开口。
九儿一听这两字，立刻又严肃起来。
“可是什么？”
“可是，对于沙城城主的妻子，要求却是要严格的多，而若是沙城的妻子不符…惩罚，也要重的多。”
“所以，沙城的城主成亲生子总是三城里最后的一个。要么，他们会先直接找些女子来试验，只有血通过的，他们才会娶。可若是他们有幸找到一生最爱…若是符合条件，他们自然欣喜。若是不符合…却需要三个城主同时承认，并且，同意接受对于他们的惩罚…”
“什么惩罚？”虽然她的条件好像相符，可是，还是好奇。更好奇的是，这个家族为什么对于这三个城主如此严苛，对于沙城城主更是冷酷。
要他当这个城主，可从头到尾，不曾风光过片刻，到了最后的最后，居然只落得一个失踪的结局。
现在，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需要一块不知什么来头牌位确认，需要另两个人的同意…
若是他们不同意又该如何？难不成，便只能放弃自己所爱之人吗？
“失踪。”闻人绝慢慢开口。
见到九儿讶异的目光，他连忙又接着说道：“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在我们之前…近六任城主，都不曾寻找到符合条件的女子。”
“他们，有的根本就是终身未娶，有的虽然娶了，可最后，在新城主到来之时，他们便会一夜之间失去踪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诡异的沙城城主（一）
诡异的沙城城主（一）
“而对于另外两个城主的惩罚便是，除了一世不入宗祠，另外，却是会让他们，夫妻分隔。
只是，族里也还仁义，只是分开他们夫妻，但是，只要他们找到彼此，他们便再不会伤他们分毫。”
九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隐隐的，她总是觉得这里有些东西显得很怪异，可是却又偏偏一时半会抓不住。
“也就是说，你不会突然失踪，而司空卓与素心，独孤越与秋然，他们都不会因为我而分隔两地？”
闻人绝点头，可眼里仍有一丝不确定闪过，闪得极快，却仍是被九儿紧紧的抓住了。
“你也不确定？”
闻人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九儿，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当我的血符合要求之后，我所受的教育便与旁人不同。”
“也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一切。而从那时起，我便一直在研究三城的城主的事情。
“事实上，在族里，除了那些个长老们知道三城的事情，其他人都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人，顶多，算是一个大家族，普通平凡的很，他们也会为了钱势而你争我斗，尔虞我诈。”
“可是，在族里，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那里却有着所有三城城主的秘案。那些秘案，只有历任三城城主才可以打开来看。”
“而我，从一开始便对那些有着浓厚的兴趣。”闻人绝轻吁口气，“我从第一任城主的秘案开始研究，一直将所有秘案都研究了个遍…我发现，其实每一任的沙城城主，最后，都不曾回到族里。”
“只是，他们的结局也分为两种，其中一种，便仅是失踪二字，再无其他。而另一种，也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秘密。”
“秘密？”
“秘密。”闻人绝轻轻一叹，“我翻遍所有能看到的典籍，可是，却总是没有沙城城主的任何点滴字句。”
九儿大眨疑惑的眨呀眨，眨呀眨，“所以，你也不确定，当了沙城城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等着你？”
诡异的沙城城主（二）
诡异的沙城城主（二）
闻人绝点头，又摇头，“对于以后会如何，我的确不确定，可是，对于你我，却是确定之极。”他的神色一敛，慢慢说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刹那间，九儿猛的双眼一亮，心中更是突得一明，急急开口道：“我记得…老祖宗曾说，我们两人的身边，必然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她那是预见吗？”为了怕他们应付不过来，她甚至还为此教了闻人绝一些不属于人间的功法…
闻人绝也是猛的一震，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随之沉思起来。
九儿更是兀自推论道：“老祖宗是不是指，我们将来所遇到的事情，虽然在人间发生，可是，却又有着不属于人间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抗衡的…是这样吗？”
九儿猛的抬头，看向闻人绝，“我之前便觉奇怪，你们这样的仪式实在诡异之极…现在细想，你们的家族所有的一切…会不会…”
会不会也牵涉着不属于人间的力量。不，那些，其实还是属于人间的力量的，只是…不是普通人而已。
对于平凡百姓，像闻人绝这样的懂武的人，便不是普通人。那么，如果这些懂武的人也只是普通人，那些有着一些诡异力量的人，也就只是非普通人了。但实际上，他们还只是普通人而已。
许是九儿的大胆猜测提醒了闻人绝，只见他眼睛猛的一亮，随即不确定的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未成为城主之前，我似乎曾看过一册书，里面写得什么神兽之类的故事…我记得…那就像是小说，很是有趣，可是，当时正好有事，离开了一会，仅半刻钟时间，我再回去，却再也找不到那册书了。任我翻遍族里所有地方，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闻人绝也闭了口，只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九儿，而九儿，也同样的看着他。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才同时出了口气。
诡异的沙城城主（三）
诡异的沙城城主（三）
很长一段静默的时间，九儿才轻轻的问：“你觉得，你还能找到那本书吗？”
闻人绝摇头，“不知道。”虽然说着模棱两可的答案，可他的语气里，已然透露出了，决不可能的意思。
两人相对无语，对于这些事情，以他们两个普通人，又没有任何迹象可寻…实在是摸不着一点头绪，便是想象，也实在想象不出。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不属于寻常世间的人、事、物、力量。应该，也不需要他们去思考吧。他们只要好好的，爱着彼此，守着彼此，过好这一生便好，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来临，等到轮回让他们再次相遇…其他的，不需要他们去想…
两人几乎同时如此说服自己，至于心中那一丝疑惑，他们也同样的选择无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