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儿刚刚生育,身体尚不是太好,柳剑担心娇妻身体陪着去了,否则云狂也不会落到这个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的老头手上,幸好可爱的奶奶听懂了她的抗议,否则她真有跳起来捉住老头衣领喷他一脸口水的冲动。
通过三天以来络绎不绝源源不断道贺的宾客,还有那家门前排起的长长队伍,云狂初步了解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不简单的身份。
定国柳贤王柳剑的独子,柳字世家的唯一继承人,这样的光环委实太过耀眼。
柳字世家乃当世九大世界超级豪门之一,钱财权势四样都占了个遍,在大楚国之内,除了皇帝,柳字世家几乎可以蔑视其余的所有人!就连同为九大世家之一的司徒家族,也因为后宫之内有一位来自柳字世家的皇后而长居柳家之下。
有了前一世的经历,云狂其实倒情愿做一个小户人家的孩子,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之中生存,祸福委实难料,若没有一些本领,恐怕很容易便会被权利的海洋吞没。
有些无奈地在奶奶的怀中闭起眼睛,谁也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婴儿,身体之中一股清澈可见的细流已经逐渐成形,慢慢流淌过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到了现代,古武学也并未衰落,上下千年的文明,使得许多武艺在历练之中变得更为厉害,内功心法在时间的推移之中一代一代传得更为精纯,传到当世古武学第一家族之手的时候,留下来的几乎都是最为顶级的武学。
云狂前世所接触的,那更是顶级中的顶级,家传震派至宝武学,惊天诀心法。今世的她,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学高手当自己的老师,前世她便是古武世家千年不遇的第一天才,到如今,所怀的绝学,给这些古人做师祖都够了。
让她欣喜若狂的是,婴儿之身最为纯净,能够通过吸收天地灵气形成精纯至极的惊天真气,如此一来,经脉完全是按照先天资质最为优越者打理,天生便是一个武学奇才,日后不论练就什么武功都是事半功倍,出生方才三天,她便打通了奇经八脉,内劲在身体中形成循环。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去江湖上转转,看看所谓的“武林”是个什么样子。
正当她思索得起劲,门外却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
谈得高兴的众宾客纷纷大惊,柳老夫人也不得不将云狂放到一旁的桌上,前往外堂与众人一起起身迎接圣驾。
云狂心中暗道,自己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连皇帝竟然也亲自登门道喜,还带着两位宠爱的皇妃,只是不知道这是道喜呢,还是感觉到了威胁前来示威警告?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门外一番恭敬呼喝后,一抹香风伴着娇笑向云狂扑到,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脆生生道:“这就是柳家小公子了?白白嫩嫩,好可爱的娃娃呀!”
只觉得身体一轻,云狂已经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搂在了怀里,背着光,与众人的视线隔开一点儿小小的距离,她眯眼一瞧,抱着自己雍容美丽的女子却正用一丝与声音中的和善绝不相同的,充满厌恶的目光冷笑着瞧她。
纤白的细长手指从那长袖之下突地抬起,五指之间一颗透着诡异光泽的红色小巧药丸在众人目光所不及之处,由这女子飞快地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这药竟然奇异无比,入口即化,想吐都来不及!
口中的药味刺激着云狂的神经,前世她浸淫药学多年哪会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一入口中,她便骇然发现,这是一颗极为难见的毒药!
虽然早知自己这“柳家公子”身份遭人眼红,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被人重视,出生方才三天,居然便被这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了一枚奇毒!
“司徒妹妹,你急个什么?再怎么说也是我柳家的孩子,应该先给我抱抱才是吧。”在这女人之后,另一女子温婉和煦却透着威严的声音也传入了大厅之内。
云狂抬眼瞧去,只见一黄一红两抹抢眼的色彩从门外踏入,身着明黄袍缎三十余岁的男子眉峰陡峭,黑发高束,一派帝王之相。一袭大红锦缎的女子娇俏秀丽,头戴金凤钗,天凤束额,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比起先前这女子,多了几分大气。
光看动作和气质,云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黄衣男子自然是大楚皇帝楚奕,红衣女子应该就是老爹的妹妹,自己的亲姑妈柳西月,至于这个给自己下毒的狠辣女人,必定是司徒家族入宫为贵妃的司徒香了。
哼,司徒家族,我记住你们了!
淡淡将药汁一口吞下去,云狂心中暗暗发狠,一双眼睛冷冷盯住司徒香,在心中描绘着这个女人的轮廓。
司徒香松了一口气,见毒药送入婴儿口中没有任何异常,应该是见效了,却没想到云狂练就惊天诀成就的惊天内劲乃是一切毒物克星,只要用内力稍作调息便一点药力都没了。
她以为自己成了事,暗暗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冷汗,随口娇笑着接了柳西月的话:“皇后姐姐说的是,臣妾逾越了,不过姐姐的侄儿真的好可爱,您瞧瞧粉嫩的娃娃,臣妾也抵不住诱惑啊。”
柳西月淡淡一笑,向着司徒香怀抱里的云狂看去,果然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婴儿,这几天以来,云狂内劲已初成,皮肤就像采撷了天地精华般的柔嫩,白里透红,哪会不招人喜欢?
“的确是个小精灵!”柳西月尚未说话,旁边的楚奕却先赞叹了,对着司徒香送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吩咐道:“还不将孩子还给皇后?”
“是,皇上。”司徒香娇声应道,神色中透着一抹得意,抱着云狂向柳西月走去。
这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因为角度关系,虽然瞒过了其他所有人,可对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却未掩饰,被他们毫无防备的云狂逮了个正着!一看到这二人的眼色,云狂心头顿时大震,怒意更为高涨。
原来,这下毒一计大楚国皇帝你也有份啊!
她就说这司徒贵妃大胆妄为贸然闯入,不知礼仪,皇帝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原来他自己根本也是共犯!好!很好!我老爹怎么着和你也是异性兄弟,对你一心效忠,毫无二心,你居然背着他和司徒家族共定了这则“大计”陷害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云狂心中的怒火彻底喷发,冷笑阵阵。
你们以为给我下毒成功了吗?哼,你们就得意吧,等到我长大了以后,一个一个慢慢收拾你们!
第003章 暖暖温情
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七年,转眼之间,云狂已然是一个七岁的“小小少年”。
当年,在一家人为了给云狂取名争执不休之时,小小孩儿慢吞吞爬到爷爷的怀里,粉嫩的小胳膊掏啊掏啊,总算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上书“云狂”两个大字,柳清老爷子将这两字横竖念了两遍,大声叫好,从此云狂的名字就这么便定了下来。
虽然这张纸片的来历有些诡异,问一个话也不会说的婴儿很不现实,也便不了了之了。
腊月寒冬,大雪纷飞,天地之间一夜便被一片银白笼罩。
楚京连年寒冷,冬季里时常连着几天降下大雪,赶着扫也来不及,年庆的余韵还在持续,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房梁上,大雪堆了有三四尺那么深,家中人扫出的积雪更是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垒得老高。
靠着墙的雪堆下面,有一个极小的洞窟,那一片飞雪经过挤压化作了坚冰,里面竟是一个一二米平方的小型密室,在这样没有月光的大雪之夜,除非是极近处的观察,不然谁也发现不了,这其中,居然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云狂端坐在寒冰洞窟中央,身上只有一件裹身布革,单薄得可怕,四周惧是寒冰,冷到极点,常人在这里恐怕一秒钟也呆不下去,而此时,她却坐得四平八稳,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沁出细密汗珠,额顶隐隐有白色蒸汽缓缓升起。
全身陡然一颤,云狂脸上涌起一层喜色,做了几个收功的手势,惊天内劲全数平息。
一双明亮至极仿若暗夜星辰的眼睛蓦然张开,雪洞之中好像骤地燃起了一盏明灯,俊俏的容颜上笑意十足,云狂自言自语:“多亏了这场大雪,想不到采天地精华竟然有这种功效,这么快就突破了惊天诀七重,要是让前世那些老不死知道,肯定能吓死过去!哈哈!”
前世的她被誉为一代天骄,千年不遇的天才人物,可也是到了十六岁那年才突破惊天诀七重,而这一世她不过刚满七岁便将神功修炼到这种境界,别说别人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正自得意间,云狂两道秀气的眉却突然一耸,口中惊奇:“咦,爹爹今个怎么放过娘亲了?美貌娘亲居然有空来找我?”
从出生之日开始,云狂就发现自己的美男子爹爹和美貌娘亲感情浓厚,几乎夜夜都得忍受少儿不宜的春宫大戏折磨,难以入睡。
三岁那年她终于奋起抗议,振振有词地对着爷爷道要和爹娘分房而居,理由是自己是个大丈夫,日后要顶天立地,能够照顾好自己,趁早独立对自己有益无害。
爷爷听罢如获至宝,老脸上满是激动,差点儿老泪纵横,大笑三声,准奏。
从此,云狂便获得了自己的一番小小天地。
向婉儿虽然舍不得孩子,可却总担心在丈夫面前露了马脚,加上云狂人小鬼大,道理颇多,有模有样,便也推推就就地允了,只是时隔三五,总要来看上一次。
不过今日严寒,照理来说柳剑那个爱妻成狂的男人绝对舍不得娇妻出门,必会与之亲热一番,向婉儿却过来查房,让云狂颇为好奇。
云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利落地钻出了冰洞,脚下在空中树枝上轻轻一踏,轻灵飘逸,不杂一丝烟火之气,宛如一只归巢乳燕,闪电般地从窗口钻进了自己房中,快得几乎没有扬起半点儿风声。
若是有修习武功的高手在此处瞧见,必定要大大震惊,这等身法功力,三十岁以下达到这般境界,简直是一个奇迹!而这小小的七岁孩童就有这样的实力,那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可惜,这硕大的柳家之中,已经无人有这个实力察觉云狂的动静。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云狂耳目极为灵敏,老远就听见了娘亲的步子,钻入暖洋洋的被窝之中,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时而抖动,秀气小脸上漾起一丝温暖笑意,正是一副刚刚入睡的模样。
房门之外,红色灯笼淡光闪烁,绝色女子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房中小人儿,将门打开一道缝隙,侧身进来,披着的貂皮袄子上已经落了一层冰雪,向婉儿细心地将身上的积雪抖落,这才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带着宠溺的笑意坐至云狂的小床旁边。
“狂儿…娘的宝贝…”向婉儿轻轻柔柔地呼唤了一声,眼底闪烁着深深疼爱和歉意,悠然长叹:“为了娘,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也不知道你是否怪娘…”
细弱蚊吟的声音却叫云狂心头大震,这数年以来虽然一直都很喜欢这位美丽的娘亲,可现代母亲的影子一直在记忆力挥之不去,心中到底还是有着几分隔阂。
但是这一刻,那暖融融的温情却一直渗入了她的心底深处,她几乎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告诉她,我不苦,我不累,你是我最最喜欢的美貌娘亲。
可未免被人当成妖怪,她还是忍了下去,心中却想,就算是死了,日后也一定要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给美貌娘亲弄来,让她开心!
粉嫩的拳头揉揉眼睛,云狂口中迷迷糊糊发出一声甜甜呼唤:“娘亲?”
向婉儿一瞧,却是云狂“睡醒”了,当下一笑,转身将桌上的食盒打开,纸巾包的酥油饼子递到云狂面前。
“你皇后姑妈送来的,晚宴上你没吃多少东西,娘知道你最喜欢这个,本来你睡了娘也不好叫醒你,既然醒了,快些趁热吃了吧。”
眼中一热,云狂心中感动,猴急地抓住酥饼咬了一口,一双火热小手握住母亲冷冰冰的纤纤玉指,死活不放,手中虽冷,胸口却似被炭火烧了般的烫,不顾母亲着急,一股脑儿钻进那个柔和的怀里,眯着眼撒起娇来。
第004章 被封王爷
“娘亲,你真好,若是狂儿以后犯了什么错误,娘亲会不会怪我?”云狂努力地嗅着鼻子,母亲怀里那股淡淡馨香让她沉醉不已。
“傻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再怎么不好,也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娘怎么会怪你呢?”向婉儿亲切地摸了摸云狂额头,落下轻浅宠爱的一吻,心中颇为奇怪,云狂一双小手上传来的阵阵温热竟然让她整个身体都变得温暖起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那,娘亲以后可不能离开我哟!”
“哎,傻丫头啊!娘亲也舍不得离开你,可老爷子见你已经七岁,就与你父亲商量了一番,要将你送去学堂,以后你跟着娘的时间就少多了。”向婉儿愁苦叹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却偏放到男人堆里去,娘真的很不放心。原本你也不需要受这许多苦,怎么着都是个千金大小姐,若不是为娘当日一时糊涂,也不至于让你去学什么文墨诗词,舞刀弄枪。”
柳清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的期待值相当的高,当然不可能继续放任之游手好闲,一心要将云狂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学习这些到也在云狂的意料之中。
但云狂还是有点儿不解:“既然要狂儿学东西,以咱们家的背景,弄几个教书先生回来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啊,娘怎么会见不到我呢,每日下课我就能见到娘亲了。”
“若是这样,娘也不担心了,哎,你爹爹这个该死的混账!和皇上拜个把子也就算了,自家孩子怎么能随便往外面送?皇上和你爹爹说两人既是兄弟,便要收你为义子,封了你爹爹柳贤王名号,赐封你为小王爷,让你同皇子公主们一起去上书房读书,你爹爹他居然还兴高采烈一口答应了!虽然尚未公布,可皇上金口玉言,必定是改不得了!那个死鬼,哪有这么卖了自己亲生孩子的!真是气死为娘了!”向婉儿说到这里就是一脸愤怒,咬牙切齿,云狂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今天没有“大发雄威”呢,原来是被美貌娘亲“教训”了啊!
她不由为美男子爹爹默哀三秒,娘亲虽是个大家闺秀,可女人生气起来那叫一个可怕,想要骗其回头只怕没那么容易,可怜的爹爹估计有的受了。
柳剑其实真的很冤枉,他完全不知道云狂是个女子,倘若云狂是个男人,被皇上一顿册封开心还来不及了,哪里会推却?此时他正凄凄惨惨守在房中,冥思苦想,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愣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娇妻不高兴。
“爹爹不知道狂儿是女子,当然希望狂儿能够成材嘛,娘亲你别生气,好歹我也是个小王爷了,狂儿绝不会吃亏的!明个我就去教训教训那些王子皇孙,叫他们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狂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为柳剑说了两句好话,小小的身板子里爆发出的猖狂劲儿让向婉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狂儿,明儿你就要去上书房,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给人家瞧出你是女子,欺君犯上乃是杀头大罪,事情闹到皇上耳朵里,已经不是我们随意开玩笑的了。”向婉儿叮咛嘱咐着,脸上还洋溢着一丝悔色。
“娘亲放心,狂儿自有分寸。”我会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云狂又在心中补上一句。
安慰着向婉儿,云狂暗暗笑着,眯起的眼中一抹精芒闪过。
皇上收自己为义子?还破天荒地册封了一个小王爷名号!
外人看起来确实是风光无限,可是知道个中原因的云狂却明白,这根本是那个男人想看看当年所下毒药的成效,才会将他扔到眼皮子底下,好随时观察。
当年司徒贵妃给云狂所下之毒端的是歹毒,乃是一种慢性奇毒,此毒名为“散神丸”,服食以后开始觉察不出什么,对身体的伤害几乎微乎其微,然而这药物的毒性却会滞留在神经之中,年岁一久就会慢慢发挥作用。
快则三五年,慢则八九年,药物的毒性就会开始发挥,先是让人神志失常,时而兴奋时而疲倦,行为慢慢不受自己头脑控制,性情变得暴戾难控。十余年后,毒素侵入神经,让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最后神志消散,彻底成为一个狂暴的疯子。这种毒药厉害在发作缓慢,无迹可寻,不发作时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让人查不出病因,放松大意,等到毒入骨髓,早就无药可救了。
好你个楚奕,我那英俊老爹是一根筋,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就真以为你的丑事没有人发现了么?隐忍了这么多年,看样子也要稍微让你们留点印象了!想试探我?那可是要付出些“不小的”代价的!
云狂笑咪咪的,说不出的阴险…
第005章 皇家学堂
次日清晨,专门叫云狂起床的魏婆婆来得特别早,在老人家一番精心装扮后,云狂对着镜子一照,差点儿自恋得想抱住镜子亲上几口。
铜镜里的小人儿,玉簪束发,五官好似完美雕塑,一双柳眉斜飞入鬓,两个漆黑灵动深邃夺目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睛里咕噜噜转动,顾盼神飞,俏挺的鼻子,薄薄红唇,肌肤如宝象牙般的洁白,身上仿佛度了一层流光,随意往那儿一站,都散发着夺目的风采。
女孩子在幼时较男孩早熟,发育较早,云狂此时虽才七岁,但她练就惊天诀,身高已经比得上九,十岁的孩子了,并且因采撷天地灵气的关系,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掩盖的出众气质,叫人忍不住便想与之接近与之亲近。
两个前来伺候的小丫头一进门就楞住了,呆呆看着自家这位足不出户的小少爷,眼底一片惊叹,好似两个木桩子,许久未曾动上一下。
这可把云狂郁闷坏了,今天她是要去当恶人,哪有恶人生得这样俊美无敌灵秀逼人的!
赶忙叫了人去拿了娘亲的胭脂水粉,对着脸上三两下一阵涂抹,这世上顿时多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奶油小生。
再一瞧,那俊俏模样还是没变,可脂粉色彩和气味却叫人不敢恭维,硬生生把身上那股灵动给盖住了。
云狂满意地点点头,放下镜子,在魏婆婆匪夷所思不太赞同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走出了自己的院门。
柳清老爷子和柳剑父子二人已经备好马车,一见到云狂出来,心情正好,哪知一走到近处,差点没有被她这身脂粉气味给呛死,柳老爷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瞥见“孙子”这副油头粉面的模样,顿时暴怒不已,颤抖的手指指过来,拳头差点儿挥出去。
“臭小子!谁让你打扮成这副模样的?”
这白净净的模样虽然俊俏,可却充满了铜臭之气,甚至还似有着贵族子弟的不足之症,他是将军世家的独子!竟然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活脱脱一个小白脸!这么走出去,可真是百口莫辩,柳家怕要多出一个天下皆知的花花公子了!
“好了!孩子爱干净爱漂亮,有什么不好的!都像你们这些老大粗,我孙儿就是爱打扮,老身喜欢!不行吗?赶明儿老身将全城的上好脂粉都给他送去!怎么了?”柳老夫人的拐杖非常适时地一顿,哼了一声,斜着眼睛一瞥,你们有意见?
柳清(柳剑)脑袋一缩,怕极了老婆(老娘),只得作罢。
老夫人知道云狂底细,心中也是愧疚无奈,皇上一个小王爷册封下来,这孩子以后只怕真得一直维持着男装了,女孩子天性爱美是小,别真弄得一家不好交代才是大,思索一番走到云狂身侧,低声嘱咐:“狂儿,以后不可如此了。”
“奶奶放心,狂儿今日必不会让您失望。”云狂轻浅一笑,对着老人家挤弄一下眼睛,自己这位奶奶的相当的精明,这几年在家中祖孙之间未少交流,虽然不能告诉奶奶自己的秘密,她身上那股聪颖之气却掩盖不住,如此一说,奶奶一定能听懂什么。
“好狂儿,乖孩子!”老夫人笑逐颜开,这小鬼的鬼灵精怪她也是知道的,听她这样一说,怕是有意为之,也便不怎么担心了。
一句夸赞着实大声,只夸得柳清父子吹胡子瞪眼睛,险些气得当场晕过去,这一个败家胚子还好?好个大头鬼啊!当真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不过,再怎么教训也是回家的事情,有老夫人和娘亲护着,云狂是天不怕地不怕。她蹦上马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家仆柳立一挥鞭子,一路颠簸着向皇宫驶去。
虽然姑妈柳西月是后宫之主,中宫皇后,可云狂从小到大也未曾真正进过皇宫,掀开帘子一角一路上频频窥探,放眼望去尽是琉璃碧瓦,绿树红墙,一派威严气势,奢侈程度比起北京那所紫禁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大为感叹,楚国真不愧是乱世三雄之一,一方大国,百年基业,底蕴深厚。
马车停了下来,昏昏欲睡的云狂被柳立叫醒,揉着惺忪睡眼从车上跳下,抬眼斜望眼前,远远高处一块玉石牌匾威严悬挂,上刻上书房三个镂空大字,晶莹剔透,字迹气势雄浑,端的是漂亮。
见到这等绝佳书法,云狂精神一振,睡意顿时走了个干净,眼前是一座极为大气的建筑,其内尚藏着亭台楼榭,风雅至极,想来这就是上课之所了。